閑居編

宋 智圓著51卷CBETA X0949大于一万字 16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閑居編第三
宋孤山沙門 智圓 著
涅槃玄義發源機要記序
夫涅槃無方佛性無體而菩薩見之謂之假二乘見之謂之空凡夫日用而不知故如來之道鮮矣古者能仁大覺愍群機之未悟也於是仰觀妙理俯立嘉號圓常之經於是乎作也其體言見心得兔忘蹄不知紀極洎乎去聖踰遠人根漸鈍故四依大士撰之以號童蒙之類又不能曉其旨故人師申之以記俾因記以了疏因疏以知經因經以識理理斯達矣孰為經乎孰為疏乎孰為記乎混而為一則如來之道不遠而復若乃考其功則記為啟發之先也故秉筆立言者實難其人甞試論之夫欲開前疑決後滯者必在乎識也學也才也匪識胡以宗圓理斷是非匪學胡以曉群言通理論匪才則言之不文行之不遠三者備矣始可與言筆削已矣斯玄疏者蓋章安法師用智者義趣演龍猛宗旨以申經意也遂古作者莫之與京圓不侫識昧學寡才短故非立言之人也竊念斯文墜地傳授道息於是辨理解紛而筆記之乃有玄記兩卷疏記二十卷文淺義迁實無所取意者竢夫後世者有達如荊溪者忿我之紕謬秉洪筆敷麗藻而發揮之俾斯經斯疏光大於時導無窮之機入秘密藏者豈不功由於我邪夫經名者題牓大理經文者剖眾義眾義由大理所出也譬若觀發源必知其流多也挹眾流必知其源一也故玄之五義疏之五門大底申明於此旨使大理眾義總別相涉無越三德爾夫三德者實諸佛之所證也眾生之所具也生佛不二同歸于心若然者則首題之總品卷之別在我方寸豈他物哉甞撰疏記以指歸為名者蓋令於別而識總也今玄記以發源為號者蓋令於總而識別也此乃贊述疏主之微旨耳豈古自我作哉抑又此之玄義皆用經語以成文章具引則文煩略之又義闕繇是粗徵經文聊輔大義機要之名又在此也吾宗達人且不以狂簡罪我或有可觀無隱乎爾時聖宋三葉天子在宥之十七載大中祥符紀號之七年歲次甲寅正月既望錢唐沙門釋智圓字無外於大慈山崇法寺方丈絕筆序云。
涅槃没有固定的方向,佛性没有实体,而菩萨看待它称之为假象,二乘看待它称之为空无,凡夫每天都在使用它却不自知。因此,如来的教法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古代的能仁大觉,怜悯众生未能觉悟,于是仰望深奥的真理,俯身建立美好的名号,创作了永恒不变的经典。其本质是,通过言语和心的体验来理解,就像得到兔子而忘记蹄印,不知道其终极目标。随着圣人的离去越来越远,人们的根基逐渐变得迟钝,所以四依大士撰写了这些经典,称之为启蒙之书。又因为人们不能理解其宗旨,所以人师通过授记来解释,使人们通过授记来理解疏解,通过疏解来理解经典,通过经典来认识真理。真理一旦被理解,那么经典、疏解和授记就融为一体,如来的教法也就不再遥远。如果考察其功绩,那么授记是启发的首要。因此,那些执笔立言的人确实难以胜任。我曾经尝试讨论过,想要解开前面的疑惑,解决后面的障碍,必须依赖于见识、学问和才能。没有见识,如何能够理解圆满的真理?没有学问,如何能够理解各种言论和理论?没有才能,言语就不会文雅,行动就不会远大。三者都具备了,才可以谈论笔削。这些玄疏,是章安法师运用智者的义趣,演绎龙猛的宗旨,来阐述经文的意义。自古以来的作者没有人能与之相比。我圆不才,见识浅薄,学问和才能都不足,所以不是立言之人。但私下里想到这些文字会流传下去,传授的道义会停止,于是分辨理解纷扰,用笔记录下来,就有了玄记两卷,疏记二十卷。文字浅显,意义深远,实际上没有什么可以取的。期待后世有像荊溪这样的人,能够纠正我的错误,用宏大的笔触发挥它,使这些经典和疏解在时代中发扬光大,引导无穷的机缘,进入秘密的宝藏。这难道不是我的功劳吗?经典的名称是揭示大道理,经文是分析众多的意义,众多的意义都来源于大理。就像观察水源,必然知道其流向;汇聚众多流向,必然知道其源头。因此,玄的五义,疏的五门,大体上阐明了这个宗旨,使大理和众多的意义,总体和个别相互关联,不超越三德。三德实际上是所有佛陀所证明的,所有众生所具备的。众生和佛陀不是两个,都归于心。如果这样,那么首题的总体,品卷的个别,都在我们的心中,难道不是吗?我曾经撰写疏记,以指归为名,是为了在个别中认识总体。现在玄记以发源为号,是为了在总体中认识个别。这是赞扬疏主的微妙宗旨,难道不是从古代就开始了吗?而且这些玄义都是用经文的语言来构成文章,如果详细引用,文字就会繁琐,意义就会缺失。因此,粗略地引用经文,稍微辅助大义,机要的名字就在这里。我的宗派中的达人,或许不会怪罪我的狂妄和简略。或许有可观之处,没有隐藏。那时,圣宋三叶天子在位的第十七年,大中祥符纪年的第七年,甲寅年正月望日,钱唐沙门释智圆,字无外,在大慈山崇法寺方丈完成笔序,说。
維摩經略疏垂裕記序
吾祖智者著疏申經其文彌廣而荊溪撰記解疏其文彌略者何(疏三十四卷記三卷)蓋於疏文有意乎刪削故不暇詳悉也自時厥後略疏既成而益行于代後世童蒙執記尋疏而文義迴互難以措懷又其間所談理事記有不釋者往往聞其率情繆說多矣至若依正相在之義心外無境之談布在斯文明猶指掌而翻謂無情無成佛義其謬一也通相三觀既昧階位莫定其人其謬二也三種羯磨不本律部妄為之說其謬三也周時佛興星隕如雨大師正指佛生二莊之世而竟以昭王二十四年解之其謬四也其間方伯連師之名講武治兵之說罔測所自故多穿鑿其謬五也略數之凡五不韙且古人有言曰子既生不免水火母之罪也成童不就師傅父之罪也就師學問無方心志不通師之罪也以吾志圖訓誘安得不辭而闢之引而伸之晦者使之明窒者使之通俾吾智者荊溪之道昭昭然若仰天庭而覩白日且不為昏情所隱也屬講訓多故莫諧執筆大中祥符八年青龍乙卯秋九月自錢唐泛舟西邁訪故人奉蟾於吳興武康之龍山蘭若得上方而居焉其堂閣蹇產林泉岑寂左顧疊嶂接法瑤之小山(高僧法瑤宋元嘉中尚書沈演之請住武康小山寺撰述涅槃等疏)下瞰平波浸防風之故邑(地有封禺二山昔吳王夫差問仲尼防風何守曰守封禺之山葢防風氏治此二山)既饒勝槩且遠囂俗香火有暇宜事筆削乃尋繹略疏別為解釋其荊溪舊記或與略疏符合者則隨段引用又有道暹師者乃荊溪之門人亦甞撰記雖解義無取而援據或當今擇善而從之例皆標指名目貴分今古彼類康成之注傳盡與服虔此非郭象之竊名不言向秀於十月十二日染翰越十二月十三日絕筆凡為十卷號垂裕記蓋垂優裕之道以示子孫俾無嚮者之五謬耳若呈諸達人則吾豈敢或曰明敏之徒尋荊溪記自得徹旨豈待子之詳載然後離謬乎則子之功無所施也對曰夫警昏睡也輕者則怡聲重者則大呼及其覺之一也噫荊溪既怡聲於前今吾也大呼於後及其擊蒙發覆自見其異不異也。
我的祖先智者大师撰写了注解,以扩展经文的广度;而荊溪大师撰写了记,以简化注解的繁复。为何记的文字比注解更为简略呢?(注解共有三十四卷,记则为三卷)这是因为在注解的文本中有意删减,因此没有详细说明。从那时起,简略的注解既成,便在后世广为流传。后来的初学者拿着记来寻找注解,却发现文义相互矛盾,难以理解。其中,关于依正相在的意义和心外无境的讨论,虽然在这些文献中清晰可见,却被错误地解释为无情无成佛之义,这是第一个错误。对于通相三观的理解模糊,导致无法确定修行者的阶位,这是第二个错误。三种羯磨没有基于律部,这是第三个错误。周时佛兴,星陨如雨,大师正指佛生二莊之世,却错误地解释为昭王二十四年,这是第四个错误。其间,方伯连师之名、讲武治兵之说,无从考证,因此多有牵强附会,这是第五个错误。简略地数来,共有五个错误。古人曾说:孩子出生后,如果不免于水火,那是母亲的罪过;成年后不学习,那是父亲的罪过;学习了却没有成就,那是老师的罪过。我立志于教导和引导,怎能不辩驳和阐述呢?使晦涩的变得明了,使阻塞的变得通畅,让我的智者和荊溪的道路明亮如白日,不被昏暗的情绪所隐藏。由于讲解任务繁重,未能和谐地执笔。大中祥符八年,青龙乙卯年秋九月,我从钱唐乘船西行,拜访故人奉蟾于吴兴武康的龙山兰若,找到了上方居住的地方。那里的殿堂阁楼简朴,林泉幽静,左顾是法瑶高僧的小山(高僧法瑶在宋元嘉年间,尚书沈演之请他住武康小山寺,撰写了涅槃等注解),下瞰平波,浸透着防风的故城(地方有封禺二山,昔日吴王夫差问仲尼防风何守,曰守封禺之山,盖防风氏治此二山)。既饶胜景,又远离尘嚣,香火有暇,适合笔削。于是,我寻找并整理了简略的注解,并另外进行了解释。荊溪旧记中与简略注解相符的部分,我随段引用。还有道暹师,是荊溪的门人,也曾撰写记,虽然解释的意义无取,但引用或有恰当之处,今天我选择善而从之,都标明了名目,贵在区分古今。那些类似康成的注解和传,都与服虔相尽。这不是郭象窃名,不言向秀。在十月十二日开始写作,到十二月十三日停笔,总共十卷,名为垂裕记,意在传承优裕之道,以示子孙,使他们不犯那五谬。如果呈给通达之人,我怎敢如此?或许有人说,明敏之徒,寻荊溪记自得彻旨,何需你的详细记载才能离谬?那么,我的功绩就无处施展了。回答说:警醒昏睡,轻者则轻声,重者则大声,等到觉醒,都是一样的。唉,荊溪既已轻声在前,今天我大声在后,等到击蒙发覆,自然可见其异,不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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