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唐 澄觀述90卷CBETA T1736大于一万字 198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卷第六十一
唐清涼山大華嚴寺沙門澄觀述
第三厭分。「論云」下,問答生起,先舉論;二「不樂」下,疏釋論。先釋厭名,「其無量」下通妨,以是厭果非厭分故。通意可知。
第三部分讨论厌离心。“论云”之后,通过问答形式引出论点;其次在“不乐”之下,疏解论点。首先解释厌离心的含义,“其无量”之下,解释可能的疑问,因为厌离心的结果是厌离,而不是厌离心本身。其含义可以理解。
疏「經文」下,科釋為七相,約義不同束為三者,順文分段。
在解释“经文”时,将其分为七个方面,根据不同的义理,又将其归纳为三部分,这是按照经文的顺序进行分段的。
疏「今初此菩薩」下,釋修行,中三:一正釋文、二引瑜伽通示修證、三以經意總相圓融。今初,即取次下作意釋。此中四相文皆有四:初中四者,一「得聞法已」,即牒經文;二「即依何修」者,總示義相;三「以依正法故」者,即釋成上義;四「即了相作意」者,以論義收。下《瑜伽》中為順世禪了欣厭相,即厭下苦麁障,欣上淨妙離。今云「正法」,其義通深。若約寄位,全同《瑜伽》。若約勤求淨菩薩行,則所聞法必當深妙,如下夜神所得四禪。下三各四,例此可知。
在解释“今初此菩萨”时,阐述了修行的三个方面:一是正确解释经文,二是引用瑜伽的教义来普遍指示修行和证悟,三是用经文的总体意义来圆满融合。首先,即采用接下来的意图来解释。这里的每一部分都有四个方面:第一,‘得闻法已’,即引用经文;第二,‘即依何修’,总体指示义理和相状;第三,‘以依正法故’,即解释上述意义;第四,‘即了相作意’,用论义来总结。在《瑜伽》中,为了顺应世间的禅定,了悟欣厌相,即厌离心下的苦和障碍,欣慕上的清净和超脱。现在所说的‘正法’,其意义深远。如果按照寄位来理解,与《瑜伽》完全相同。如果按照勤求清净菩萨行来理解,那么所听闻的法必定是深奥微妙的,如下文夜神所得的四禅。接下来的三部分,每部分都有四个方面,可以按照这个例子来理解。
疏「次攝心安住」,即第二相。言「即攝樂作意」者,下《瑜伽》釋少分觸證,是加行益相。
疏中“次摄心安住”,即第二相。所说的“即摄乐作意”,下文中《瑜伽》解释少分触证,是加行益相。
疏「次於空」下,即第三相。言「即遠離作意」者,下釋遠離云「與斷道俱」。今空閑處,何名斷道?故上疏云「空閑通事理」,理之空閑即是道斷。
接下来关于“空”的部分,是第三相。提到“即遠離作意”,在下面的解释中提到“与斷道俱”。现在在空閑處,为什么称之为斷道?因此,之前的疏中说“空閑通事理”,从理的角度来看,空閑即是道斷。
疏「次作是思惟」,即第四相。言「即何故修」者,是修所以,良以不修則不證故。言「即勝解作意」者,下釋正是修行,謂勝解於境印持為性,不可引轉為業,是故修行非此不成。
接下来是“作是思惟”,这是第四相。所谓“即何故修”,是指修行的原因,因为不修行就不能证悟。所谓“即勝解作意”,在下面的解释中正是修行,意味着对境界的勝解持有印持为特性,不可引转为业,因此修行非此不成。
疏「瑜伽三十三」下,第二通示修證。於中二:先正引論、後對文顯示。前中略釋從此超過聞思惟用修行,於所起緣相發起勝解,修奢摩他、毘鉢舍那。數修習已,如所尋伺麁相淨相數起勝解,如是名為勝作意。前五可知。「六加行究竟作意」者,論云「從此倍更樂斷,修習奢摩他、毘鉢舍那,鄭重觀察修習對治。時時觀察先所已斷,由是因緣,從欲界繫一切煩惱心得離繫。由此離時伏斷方便,非是究竟永害種子。當於爾時,初禪靜慮地前加行道已得究竟,一切煩惱對治作意已得生起,是名加行究竟作意。」「七加行究竟果作意」者,論云「從此無間,由是因緣證入根本初靜慮定俱行作意,名加行究竟果作意。」釋曰:論就初禪略釋其相,後例所餘。今疏總舉,故取大意略釋而已。下例可知。
在“瑜伽三十三”下,第二部分是通示修證。其中分为两个部分:首先正确引用论点,然后对照文本顯示。前一部分简要解释了如何超越聞思惟用修行,对所起的緣相发起勝解,修行奢摩他、毘鉢舍那。经过多次修習后,如所尋伺的麁相淨相多次发起勝解,这样的状态称为勝作意。前五个可以知道。“六加行究竟作意”中,论中说“从这里加倍喜欢斷,修習奢摩他、毘鉢舍那,郑重观察修習对治。时时观察先前已斷的,因此因缘,从欲界繫一切煩惱心得離繫。由此離时伏斷方便,不是究竟永害种子。当在那时,初禪靜慮地前加行道已得究竟,一切煩惱对治作意已得生起,这叫做加行究竟作意。”“七加行究竟果作意”中,论中说“从这里无间,因此因缘证入根本初靜慮定俱行作意,名叫加行究竟果作意。”解释说:论就初禪略释其相,后例其余。现在疏总举,所以取大意略释而已。下例可以知道。
疏「上修行中」下,第二對文顯示。「下八定中各有後二」者,謂即離欲惡不善法等。是加行究竟作意住初禪等,即加行究竟果作意。
在上文提到的修行部分中,接下来第二点对经文进行阐释。“下八定中各有后二”指的是,即从离开欲望和不善法等开始。这是加行究竟作意安住在初禅等状态,也就是加行究竟果作意。
疏「故此總修下亦總發」者,然有四句:一總修總發,謂總相修行不偏修一,八定俱起名為總發。二別修別發,謂偏修初禪發於初禪,修二發二,修空發空等。三總修別發,總相修行唯發一定等。四別修總發,謂唯修一定發得多定。前二如修,後二不如。其故何耶?宿世偏修,今雖總修唯發一定。如地有一種,雨雖普潤,唯一芽生。四則昔修多門,今雖修一,諸定齊發。如多種子共在一處,少分沃潤諸芽齊生。望定現前名之為發,望人修得稱之為入。然此即是天台之意。今菩薩總修,下皆總發。若別修相,具如《瑜伽》、《智論》等說。
疏中提到“故此总修下亦总发”的意思是,存在四种情况:第一种是总修总发,指的是总体修行不偏重于某一方面,八定同时发起称为总发。第二种是别修别发,指的是专门修行初禅而发起初禅,修行二禅发起二禅,修行空定发起空定等。第三种是总修别发,指的是总体修行只发起一定等。第四种是别修总发,指的是只修行一种定而发起多种定。前两种是正确的修行方式,后两种则不正确。原因是什么呢?因为宿世偏修,今生虽然总体修行,但只发起一定。就像土地中有一种子,雨水虽然普遍滋润,但只有一个芽生长。第四种情况是过去修行多种法门,今生虽然只修行一种,但各种定同时发起。就像多种子共存一处,少量水分使所有芽同时生长。对于定的直接呈现称为发,对于人通过修行获得称为入。这正是天台宗的观点。现在菩萨总体修行,下面都是总体发起。如果分别修行的情况,详细内容如《瑜伽》、《智论》等经论中所说。
疏「然皆即妄」下,三以經意總相圓融。所以融者,以文畢歷別,更引《瑜伽》欣厭等言。恐謂全是,故此揀之。以寄位故,引法相宗,證成經文據鳥跡意,理須融會。
在解释“然皆即妄”的部分,第三点是依据经文的总体相融合。之所以要融合,是因为在详细解释之后,进一步引用了《瑜伽》中关于欣厭等的论述。担心有人会认为这是全部,因此在这里进行区分。由于是寄位的原因,引用了法相宗的观点,以证明经文依据鸟迹的意图,理论上需要融合理解。
疏「初結前即何時修證」下,疏文分四:一正釋文;二「論經」下,對彼辨異;三「今經闕」下,引今經闕,反成論有;四「但前」下,出經無意。
在解释“初结前即何时修证”的部分,疏文分为四个部分:一是正确解释经文;二是在“论经”下,与对方辨析差异;三是在“今经阙”下,引用当前经文的缺失,反而证明论点的存在;四是在“但前”下,说明经文没有虚妄之意。
疏「廣如別章」者,大乘法師法苑《法華疏》等,皆有其章,今疏四門已略其要。初「入意」中四:一直顯經意;二「論云」下,舉本論釋;三「又示入禪」下,會通權實;四「然無量」下,解妨難。二中,先問。遠公云:「菩薩正應修習出世道禪等,世法何要入耶?答:為五種眾生故,有四類法、四等開故,故成五種。」言「五為邪歸依」等者,邪歸之人智慧微薄,取信耳目,故為現通,方可信受。
“广如别章”的意思是,大乘法师法苑的《法华疏》等都有相关章节,现在的疏解已经简要地提到了要点。在“入意”中的四个部分:一是直接显示经文的意图;二是在“论云”下,引用本论进行解释;三是在“又示入禅”下,会通权实;四是在“然无量”下,解释妨难。在第二部分中,先提问。远公说:“菩萨应当修习出世道禅等,为何需要进入世法呢?回答是:为了五种众生的缘故,有四类法、四等开故,因此形成五种。”提到“五为邪皈依”等,邪皈依的人智慧浅薄,依赖于信任耳目,因此为了现通,才能被信任和接受。
疏「先釋四禪」等者,疏文有三:初正釋、二「故瑜伽」下引證、三「是以靜能」下揀定。
“先释四禅”等,疏文包含三部分:首先是对四禅的直接解释,其次是“故瑜伽”之下引用证据,最后是“是以静能”之下对定的拣选。
疏「次無色」下,二釋無色其超過違害及無容生。三相云何?言超過者,地法增勝故。言違害者,違害有色故。言無容生者,如火中華故。
疏「無色謂無色」者,所引《俱舍》皆是〈定品〉二十八論,下當具引。言「俱舍論中廣破有色」者,論云「皆無色故,立無色名。外難云:此因不成,許有色故。次反徵云:若爾,何故立無色名?彼答云:由彼色微故名無色,如微黃物亦名無黃。論主問云:許彼界中色有何相?若彼唯有身語律儀,身語既無,律儀寧有?又無大種,何以造色?若謂如有無漏律儀。不爾,無漏依有漏大種故,又彼定中亦遮有故。若許於彼有色根身,如何可言彼色微少?若謂於彼身量小故。水中細蟲極微之物亦應名無色,亦身量小不可見故。若謂彼身極清妙故中應有色。若謂彼身清妙中極,應唯有頂得無色名,如定生身有勝劣故。」更有廣破,略知其旨。
疏「一修得,俱舍云是善性攝」者,頌云「靜慮四各二,於中生已說,定謂善一境,并伴五蘊性。」釋云:靜慮有二,一生靜慮、二定靜慮。定即修得。言於中生已說者,即〈世界品〉說十七天即生靜慮,即以無覆無記五蘊為性。今疏具有。言「善性攝」者,此言猶漫,剋實言之,以善等持而為其性。言「心一境性」者,謂能令心專一所緣故。
疏「無色」下,出無色體。於中二:先正釋,就小乘明;後諸教料揀。今初,引《俱舍》云「四蘊離下地」者,次後偈云「并上三近分,總名除色想,無色謂無色,後色起從心。」今此正引初之七字出無色體。謂亦用善性攝心一境性,以善等持為其自性,但并助伴唯除色蘊,無色無有隨轉色故,其離下地自屬別立。四名不同在一句中,因便引耳,下方別釋。
疏「若大乘宗」下,二就諸教料揀。「無異轍」者,即通諸教。「若會相」下,正明始教。「若事盡理現」下,辨終教。從「泯絕」已下,即是頓教。「若事理圓融」下,辨圓教。
疏「四禪之中」下,疏文分二:先義理、後釋文。文前分四:一等立四支、二歷禪有異、三舉其實法、四建立所由。今初,分三:初列支名、次「四中後三」下料揀同異、後「雖後後」下通妨。妨云:從初一非支上生難。難云:即初離障皆非是支。二禪離障云滅覺觀,覺觀即是初禪二支,何言非支?今答云:雖是前支,於我非支。餘二亦然。
疏「然四禪通說有十八支」者,第二歷禪有異。於中又二:先正明、後出所以。今初。《俱舍》頌云「初禪具五支,尋伺喜樂定。二禪具四支,內淨喜樂定。三禪具五支,捨念慧樂定。四禪具四支,捨念中受定。」故今疏云「初三各五,二四皆四。」
疏「為欲惡」下,出彼立支多少所以。病深藥多,賊微兵少。
疏「其間除重」下,第三舉其實法。此依大乘三事行捨,異後捨受。
疏「若分二樂則有十一」者,《俱舍》云「此實事十一,初二樂輕安,內淨即信根,喜即是喜受。」謂初二禪樂是輕安樂,第三禪樂是樂受樂,故成十一。
疏「內淨無別體則唯有九」者,謂《俱舍》內淨即是信心。大乘《雜集》等但合第三禪捨念正知三支以為內淨,無別內淨,故但有九。
疏「此等皆為順益」下,第四建立為支所以。以益於禪故,支即分義及因義故。「瑜伽」下,引證。
疏「一煩惱欲二事欲」者,煩惱約內,事欲約外。內心不與欲貪相應,名「相應離」。不染外境,名「境界離」。
疏「尋伺心麁細」者,即是〈界品〉。釋曰:尋為尋求,伺為伺察。心之麁性名之為尋,心之細性名之為伺。
疏「國土等」者,等取族姓覺及輕安。覺即是八覺,廣如〈發心功德品〉說。
疏「三離生喜樂」者,《瑜伽》十一明斷除五法,謂欲所引喜樂,及憂不善所引憂喜及捨,彼五受故生喜樂。言喜者,深慶適悅。樂者,身心適悅得無損害,及解脫樂。
疏「慶離欲惡等」者,等取不善法。言「身心猗息」者,猗者美也。此輕安樂,異解脫樂。
疏「得大輕安身心調暢有堪能故」者,即引文重釋輕安義。《唯識》第六云「輕安者,謂遠離麁重調暢身心堪任為性,對治昏沈轉依為業。」釋曰:謂離煩惱麁重為輕,身心調暢為安,令所依身輕安適悅名有堪能。疏順《瑜伽》,略不釋輕。
疏「四住初禪」等者,先釋依止;後「而言初」下,釋初住字。
第二禪。疏「覺觀麁動發生三識」者,謂眼耳身。遠公云:「初禪之中覺觀有三:一定心、二出定時、三識身力麁動覺觀。此三並是動亂之心,二禪勝靜皆盡遣之。」二內淨之義前已總釋,此具二宗,《顯揚》、《雜集》名內等淨。《顯揚》第二云「謂為對治尋伺故,攝念正知,於自內體其心捨住,遠離尋伺塵濁法故,名內等淨。」《雜集》疏云「所言等者,謂內定體由離尋伺體得平等捨住。又念慧非一,故名平等。」若《婆沙》云「謂信平等,令內心淨。」
疏「前滅覺觀」下,通妨。妨云:謂上滅覺觀,今復云無,豈非重復?答意云:前舉覺觀是此所滅,云顯所治。此言無者,不同初禪用此覺觀以為能治,云顯能治無。遠公云:「前滅覺觀,如呼滅諦以為無染。此無覺觀,如呼道諦以為無染故。」
疏「本論釋一心云」下,先引論;後「欲異世間是如實修」下,疏釋論文。上釋無漏,此下釋一心。然論經「一心云心行一處」,今釋論文,乃以二意釋行一處。謂一以不斷三昧,即約無漏相續無間,即竪說一心。二以行一境者,約事對緣,橫說一心,由二禪已上唯以意識行法塵故。從「由此即名」下,結成三昧無漏。但緣一境即是三昧,今復相續故是無漏,無有漏法來相間故。《瑜伽》云「世間靜慮但捨彼品麁重,不捨種子。無漏靜慮二種俱捨,故無有間。」
疏「如淨鑑止水」者,欲惡如泥,初禪之定如淨動水。今無欲惡復滅覺觀,如淨止水。是則初禪慶其所離;此慶所得,得亡照故。
疏「若智論」下,敘異釋也。前解定生,定在二禪。今云定生,定在初禪。背於初禪有覺觀定,得二禪故。欲界無定為可背故,初名離生。
疏「二禪雖離」下,通難。難云:初禪離欲惡,即名為離生;二禪離覺觀,亦合名離生。故為此通。通云:初禪離欲惡,無定名離生;二禪離覺觀,有定名定生。然其設難,唯難前解。及通難云:初禪有定,二解俱成。欲界無定為所背故,即成前解;初禪有定為所背故,即通後解。
疏「初禪離欲大障」者,約障大小解,離欲大障,初名離生。二無大障,二不名離。
第三禪。疏「一住捨」者,即是捨。數者,謂是善十一中一心數法。善十一者,《唯識頌》云「善謂信、慚、愧,無貪等三根,勤、安、不放逸,行捨及不害。」今明行捨即是其一。彼論釋云「言行捨者,即精進三根,令心平等正直無功用住為性,對治掉舉不寂靜住為業。」釋曰:此即四法為體,故云精進三根。三根,即無貪等善行故。次疏云「揀非捨受」,捨受唯是無記,非是善性故。行捨善性,故今揀之。「行心調停」者,行捨通捨貪等三不善根,今對二禪之喜,云捨喜過故。
疏「顯揚」下,引論顯於捨相。《唯識》通說行捨,《顯揚》正釋三禪中捨,故云住捨。
疏「於已生喜不忍可」者,不忍可言即是捨義言。疏「平等正直無動安住」者,三品捨相一同《唯識》,平等為初,離沈掉故;正直為次,於染不怯故;無動安住為後,即寂靜住。即上《唯識》云「無功用住,不忘明記為念義故。」遠公釋云:「念前喜過,守心一境。」
疏「三正知」者,正知即慧,遠公云「分別喜過」。而言正者,論名「安慧」,遠公云「慧靜名安」。安即正義,靜鑑雙流故名為正,正故得安。
疏「上三」下,結成勝義。
疏「設心受樂」者下,引《瑜伽》色身意身俱名身故。「故瑜伽」下,引證。於中有五:初明能治;二「令心」下,顯其治能,即前離喜;三「離喜寂靜」下,生起下文身受樂義,明是離喜之樂,故云「與喜相違心受生起」,心受生起即意身受樂;四「彼於」下,正釋身受樂義;五「是故」下,結釋經文。上約根本說故。遠公云:「身受者,受有二種,謂身與心分別有二:一約根本分別。五識等受依色根生,故名身受。意識中受從意根生,故名心受。二約所益分別身心。下品之受適暢在心,名為心受。上品之受適遍身心,就所遍處從末為名,故曰身受。今從後義,樂實心法。此處增上遍滿身心,故說身受。顯樂增上樂,是心受之義,不待言說。」釋曰:遠公有二義,意但取後,今疏具用。上引《瑜伽》證成前義,意識名身,故云心受亦名身受。
疏「如土石」下,引山水喻,即順後義。約所益說有品數故,則土喻於心,石喻於身。水總喻樂,初禪心樂故,如水不入石中。二禪已遍身心,如水遍山,無石礙故。然為喜覆,如土覆水,但是潛潤。三禪身樂遍增,如池水在外,水遍山內,居然可知。
疏「釋成勝義」者,上舉三山,已知三禪樂勝,故今方出勝義。於中有六:一上一句標。二「謂下」,正明勝義。「無如是樂」者,無有無喜勝樂。「及無間捨」者,明無能治行。捨則下地有樂無捨,上地有捨無樂,今有捨有樂故樂最勝。三「是故」下,引證消經,明其有樂有捨。四「故諸樂」下,結成勝義。五「此瑜伽」下,結彈異解。謂遠公將能捨兩字屬於上句,云諸聖所說能捨。釋云:唯聖弟子能說能過堪能捨離,非凡所能彰此樂深。今將能捨兩字屬下,云能捨有念受樂故,樂為勝故,諸聖者共說此樂者最為勝耳。遠公但云樂勝,不知何以得勝?思之。是故結云有文有理,不應別解。六「文中」下,會經同論。言「但有捨念已殊上下」者,有捨念故異下,有樂故異上。
疏「第四禪」,初正明問答。初禪有樂,那未斷苦?答意可知。
疏「若依小乘」下,約教揀異。故《俱捨》云「初二樂輕安」,則顯前論皆約樂受。「又此正斷」下,明其所宜,此亦遮難。難言:一種相攝,何不舉不憂不喜攝苦樂耶?答云:一五受中無別名故;二所對樂近,憂苦遠故,先已斷故。
疏「喜心浮動」下,釋無正知所以。三「若遠顯清淨」下,重顯清淨之言。上但對三禪明四清淨。今總對前三以明清淨,先引論文;後「此論略舉六事」者,疏釋論文無苦及憂,故云略舉,亦以遠故。正明從初禪來下地災患,已斷憂及苦之現行俱在欲界,故略不言。《俱舍論》云「第四名不動,離八災患故。」八災患者,謂尋、伺、苦、樂、憂、喜、出息、入息。
疏「第二四空」下,釋此分四:一義門料揀、二釋文、三指廣、四觀行。四中,初一彰差別、二釋別名、三例科為四、四顯支別。今初,即前所引四蘊離下地,離下地言是顯差別。
疏「差別既爾」下,二釋別名。於中六:一總徵。二「彼次頌」下引論答。三「謂修定」下,釋論文。四「以前三」下,出異所以。所以同四無色、受名不同者,前三根本不一所緣故。五「瑜伽」下,引例為證。六「加行等」者,指相在文。五中,然《瑜伽》乃有二意。此是一意,論云「此中依於近分,乃至未入上根本定,唯緣虛空等。若已得入上根本定,亦緣虛空,亦緣自地諸蘊。」釋曰:言近分唯緣空者,約八解脫道中少分而說,解脫亦緣自地蘊故。九無間道此全不論根本。亦緣自地蘊者,初剎那心緣自地蘊,後心而得緣上下蘊。今揀後心,故云亦也。第二釋者,前三加行亦緣自蘊,取其解脫道中以少分緣義,及無間道緣自蘊故。前釋從其多分,《俱舍》唯取一義。
疏「然此四」下,三例科為四。
疏「問若有」下,四顯支差別,先問、後答。答中四:一雙酬、二「經論」下會通、三「如初」下示有、四「故五」下結示。
疏「今初空處」下,釋文,有三:初標。而言處者,《順正理》云「四空名處者,謂有情生長處故。」二「文中」下,釋文。三總結。二中,三句即為三別。釋初句中二:先雙標。今初句者,以經三句連為義句,故曲有三。疏「言離障」下,雙釋,先釋離障、後釋對治。今初。疏文有四:一總標、二別釋三句、三總釋想字、四通妨難。今初。言「謂離三有對等色」者,《俱舍.界品》中明十八界諸門分別,總有二十二門。今此要二,謂問云:幾有見無見?幾有對無對?偈云「一有見謂色,十有色有對。」釋曰:十八界中謂色界一,此一是有見。
謂為眼根所觀照故,名為有見。五根五境此之十界,有色有對。謂此十界體是色故,極微所成更相障礙故名有對。論云「如手礙手、如石礙石。或二相礙,手石名二。應知有對總有三種:一障礙有對,即十色為體。障礙即有對,持業釋也。二境界有對,謂十三界,即六根六識法界一分。謂於法界中唯取心所,此十三法於色等境而能取故,為境所拘,名為有對。境界之有對,依主釋也。三所緣有對,其體即是七心界全。」今謂六識及意,并法界一分亦心所也。言所緣者,色等六境。言有對者,即七心等,為六境界所拘礙故。
然對是礙義,礙有二種:一障礙礙、二拘礙礙。三有對中,障礙有對即障礙礙,餘二有對是拘礙礙。論自問云:境界所緣,彼有何別?論答云:若於彼法此有功能,即說彼為此法境界,心心所法執彼而起,彼於心等名為所緣。釋曰:彼即六境,此即根識等。意云:若根識等,於色等境有能見等之功能故,即詺色等為我境界。若心心所,猶如羸人非杖不起,託境方生,即色境等名為心等之所緣也。是則境界有對能緣力強,所緣有對所緣力強,故所緣中但有七心。境界之中具有根識,以根不託境而生故。故能取境邊名境界有對,為境引邊名所緣有對。
而大雲釋云:「礙取境義邊,名境界有對。礙緣境義邊,名所緣有對。」似非本意。以論引《施設足論》四句分別境界有對,謂一於水有礙非陸,如魚等眼。二於陸有礙非水,如人等眼。三俱礙,如捕魚人及蝦蟆 等眼。四俱非礙,謂除前根。釋曰:以此而明以見等為礙耳,非礙見等也。又論自釋礙義「云何眼等於自境界及自所緣轉時名為有礙?答云:越彼於餘,此不轉故。」釋曰:謂眼緣色,不聽聲等故。眼於色名為有礙,礙我餘緣故。則礙取境義,斯亦有理。而疏不言礙取餘境,但言礙取境邊,故非論意。三有對義,彼論為難,今已略顯。然第三有對,體雖七心要緣六境,故亦有色。又言等者,等於下別無對色故。此無對色,亦六境中法界攝耳。
疏「論云」下,第二別釋三句。句皆有三,如初句中。初標經、二「過眼識」等,論釋。三此明超可見有對,即疏釋論。下二句亦然。其疏釋三句,亦即《俱舍.界品》明五蘊中色辨麁細門。一可見有對者,謂色境也。二不可見有對者,謂眼等五根聲香味觸也。三無見無對者,為無表色。今初可見有對,即前〈界品〉中一可見謂色,《瑜伽》名為超於顯色。論云「次於虛空起勝解故,所有青黃赤白相應顯色想,由不顯故、及厭離故,皆能超越。」
疏「二滅有對想」者,標經,三有對言因此句生。「耳鼻舌」下,論釋取四識和合但謂四塵,即聲香味觸。識必依根,即兼前可見,皆障礙有對。故《瑜伽》云「由不顯現,超越彼想,以為因故,所有種種眾多品類,因諸顯色和合積集,有障礙想皆得除遣。」
疏「三不念」下,釋第三句不念。先以論釋、「此滅」下,二疏釋。先正釋、後「意識緣」下通妨,可知。然此第三通於境界及所緣,攝是法塵故,意識緣故,已如上說。《瑜伽》云「由遠離彼想以為因故,所有彼種種聚中差別想轉,謂飲食瓶衣車乘莊嚴具城舍軍林等想,一切不作意轉。」
疏「皆云想」者,第三別釋想字。先依小乘、後依大乘。前中《俱舍》云「亦總名除色想」。然無色亦二:一者生得,生得即果,果滅色形。二者修得,修得在因,身居欲色修空定時,但滅於想。應有問言:何不滅餘?故疏答云「想取色相故偏說滅」,非不滅餘。
疏「大乘之中」下,二約大乘,謂縱生無色,亦唯滅想。先正釋、後「若超色相」下,以例反成。謂生識處不滅於空,生無所有不滅於識,何生空處而滅色耶?斯理善成。
疏「問香味之想」下,四通妨,先難、後答。答中二:先竪約漸修、後橫約頓證。前中又二:先通香味、後「色聲」下通餘三想,可知。
疏「若於色界頓修空定」下,約頓證以明。言「意緣一切法亦無揀故」者,前明意識之中唯取緣色之想,故今辨之通緣一切,論主但云「滅意識和合」故,意識分別一切法故,說別異想曾不揀言,唯取意中之色想耳。故知通也。
疏「已明離障云何對治」下,二釋對治。上二句結前生後、後「前三句中」下正釋。然其不念之言,對治義顯。初超次滅,亦是對治。上引瑜伽三句之內,皆具對治。謂由遠離彼想為因等下,總釋云「除遣如是有色有對種種想已,餘無邊想,虛空勝解是也。」
疏「何以不念?見無我故」者,即是論釋不念之言。謂色無自實,當體即空,故云無我,即法無我。從「約菩薩實治」下,即疏釋論。言「但厭 苦麁以為加行」者,此即有漏六行伏惑,謂厭下苦麁障、欣上淨妙離,略言苦麁。然此對治,經雖無文,論主義取不念釋耳。
疏從「順正理」下,引論釋成加行之相。然「云有法雖與色俱」者,有法即空,空遍一切色非色處。今明色中之空,故云雖與色俱。言「而其自體不依屬色」者,空是無礙,色是變礙故。故下經云「譬如虛空遍至一切色非色處,非至非不至。何以故?虛空無身故。」此約事空。若約理空,義亦同此。故經云「譬如法界遍一切,不可見取為一切」是也。上辨虛空之體。從「諸有於色」下,辨觀行之相。言「而待色無方得顯了」者,然顯空相略有二義:一滅色明空。謂先有色,今此已無故。二對色明空。此處是色,無色處是空。今待色無義,含二意故。
《婆沙》八十云「但由加行名空無邊處。謂初業者,先應思惟牆上樹上岸上舍上等諸空之相。取此相已,假相勝解,觀察照了無邊空相。以先思惟無邊空相而修加行,展轉引起初無色定,故說此名虛空無邊處。」曾聞苾芻出此定已,便舉兩手捫模虛空。有見問言:「汝何所覓?」苾芻答言:「我不見自身。」彼言:「汝身即在床上,如何餘處更覓自身?」故知入此定已亦不見身,起定猶爾。今疏但明加行之相耳。
疏「瑜伽云:由已超過」下,疏文有三:初引論、二「準瑜伽意」下釋彼論文、三「後之三」下結例。二中,以加行究竟作意,即是第六。以彼釋云「謂心得離繫故」。言「利益是勝解作意」者,以雖彼當第二,釋云正是修行,以下彼二依止是加行究竟果作意。彼釋云「謂無間證入則知利益,是正修行」矣。
疏「又此四義」下,第三總結。「何所超」者,謂色云何能超?謂無分別。「何緣」者,謂緣虛空無邊,尤顯此句是修行相。「何所證」者,即空處心一境性。
疏「正理云」下,引論證成加行之相。言「得入根本」,即彼二依止三昧。
疏「四非想」中,疏文有二:先釋名、後「超一切」下釋文。釋初句中,疏文有三:初牒經標章、次「云何」下顯治、後「經闕」下會釋。疏「即入非有想」下,釋第三句,分二:先略釋、後「瑜伽」下廣釋。於中二:先釋非有想。後「又言」下,釋非無想。於中三:初對他釋;二「唯有」下,約自地釋;三「此中所以」下,對無漏定以辨憂劣。
疏「然婆沙」下,指廣在餘。言「諸論」者,《雜集》第九亦廣分別。
疏「今更」下,約觀心釋,兼通禪門。
第四厭果分。疏「今初所以先明者」下,疏文有六:一來意、二「然入之所以」下入意、三「為對生死」下建立、四「此四皆緣」下釋總名、五「若總相」下出體、六「文中」下釋文。四中,疏通始終之教,準《大集》第九云「如諸眾生心性本淨,是名為慈。觀於一切等如虛空,是名為悲。斷一切喜,是名為喜。遠一切行,是名為捨。」此通終頓。若圓教明,如下〈離世間品〉,各有十義及圓融等。
疏「若總相」下,第五出體,中二:先總出體。「皆以定慧而為體」者,《雜集》十三云「慈等三昧故,後得智中所建立故。」然論四無量總有五門:一以靜慮為所依;二以有情為所緣境界;三與樂等相應為行相;四定慧為自體,一切功德皆奢摩他毘鉢舍那之所攝故;五諸心心所以為助伴。疏皆舍有。
疏「若別明」下,二別出體兼舍行相。此有四句,句皆有二。「慈即與樂」此明行相,「無瞋為體」即是出體。「拔苦」悲相,「不害」出體。「慶他」喜相,「不嫉」出體。「自他捨惑」是捨行相,「即是善捨」是出捨體。《俱舍》頌云「無量有四種,對治瞋等故。慈悲無瞋性,喜喜捨無貪。此行相如次,與樂及拔苦,欣慰有情等,緣欲界有情。喜初二靜慮,餘六或五十,不能斷諸惑,人起定成三。」釋曰:初句標、次句辨治。治有四種:一瞋、二害、三不欣慰、四欲貪。言瞋等者,等取下三。次二句出體,慈悲以無瞋為性,喜即喜受,捨即無貪。
此即《婆沙論》意。若《俱舍論》云「悲以不害為體」,故疏依之,捨以無貪無瞋共為其體。今言行捨,是《雜集》意。次三句行相,與樂是慈行相;拔苦是悲行相;欣慰是喜行相;有情等是捨行相,怨親平等故。次句明所緣,唯緣欲界,上界無瞋等故。次兩句明所依喜,初二靜慮,餘六者謂三無量依於六地,謂四靜慮及未至、中間。或五者,有餘師說:唯依五地,除未至定。謂修無量者是定與德,已離欲者乃能修故。或十者,欲令此四通依十地,謂欲界定、四靜慮、根本及四近分并中間禪。有二義故不能斷惑:一有漏根本緣故、二勝解作意相應故。斷惑要須真實作意故。今遍緣一切有情境界故,斷惑要緣法作意故。次句明處及成唯在人中,成一即成三種。
疏「慈之種類總有其三」者,疏依常義,經論大同。《涅槃》十五更有一義,云「眾生緣者,緣於五蘊,願與樂故。法緣者,緣諸眾生所須之物。無緣者,緣於如來,是名無緣。慈者,多緣於貧窮眾生。如來大師永離貧窮,受第一樂,若緣眾生則不緣佛。法亦如是。以是義故,緣如來者名曰無緣。」次更有義,即是今疏所明。於中三:初囑經文、次「初一」下料揀、後「今初」下釋文。言「與欲界之樂」,即五欲樂,同喜之樂。二禪之中一切因果。三禪亦然,非唯樂受。三禪已上以喜為患,離故名樂。「不二者,三樂平等與故」者,論云「不二者,亦是廣大無量。
」即重牒前三。以此三樂遍與眾生,不揀彼此,云平等與。疏「次二治障」者,即經無怨無對,慈行平等,不等是障。怨應與苦,今皆與樂,故無慈障。怨與其樂,可名治障。親與其樂,何名治障?不以親故偏與之也。故疏云無「偏情」也。與前不二有何別耶?前唯就樂以明不二,今就苦樂相對遣也。
疏「次一清淨」,即經無障。然經云「無障」,論為「清淨」。前說無障,無障却云治障者,由前治障得此無障,無障即淨。又前是慈用,用平等慈治於怨親。此據慈體,體是禪果所依,依禪治下欲惡等染,故名清淨。「身心不調」,造十惡業,調故無之。「五蓋」等者,等上十惡及怨親也。言「行清淨慈」者,即《淨名.觀眾生品》云「行清淨慈,諸法性淨故。」契深行淨,障蓋不生。
疏「後一攝果」,即經「無惱」。先依論釋。故論云「欲色界中正受善果無苦惱事」,疏別配釋。後「故修慈」下,引證廣釋。於中三:初舉彼經、次「然此中」下束成諸果、後「修一慈」下結示勸修。「三報」,即現生後。「五果」,即異熟等。
疏「一緣聖凡五蘊之法」者,是所與樂人,見無我故,如諸論說。「二者眾生所有分別作業法」者,即《涅槃》意,隨其所作化與樂故。經「遍至一切世間」者,正約有情世間,義兼餘二,正覺器界是所與故。然約圓教,下〈離世間品〉各有十義。
第二「五神通明行功用果」等者,疏文有八:一上句辨定所屬。二「前內懷」下,次明來意。言「從多分說」者,會上論文。三「妙用」下,釋總名。四「文中」下,列別名。五「外色」下,釋別名。六「若語其體」下,出體性。言「順眼義」者,就眼辨智。廢體從眼,故云「約見」。天耳何不名廢智?就根名聞,聞不順智,不如眼故。七「餘處」下,辨次第,亦是三業分別。五通皆智,智皆意業,今從用相,故分三業。八「今初身」下,釋文。
疏「後別中三種自在」者,經有十句,論攝為三:初二各一、後八為一。論亦分八,然總十事亦十八變,文有不足,故論直分。疏以經難,留在下說。今且依論。「作業自在」中八者:一傍行無礙,如經「石壁山障所往無礙,猶如虛空」故。二者上行,如經「於虛空中加趺而去,同於飛鳥」故。三者下行,如經「入地如水」故。四者涉水不沒,如經「履水如地」故。五者其身熾然,如經「身出烟焰,如大火聚」故。六者身能注水,如經「復雨於水,猶如大雲」故。七者身能捫摸,如經「日月在空,有大威力而能以手捫摸摩觸」故。
八者自在,乃至梵世間、器世間,隨意轉變,得自在故。如經「其身自在乃至梵者。」釋曰:曰若會十八變者,三種之中初一即振動。二中有四:一者一身為多身是舒、二者多身為一身是卷、三隱、四顯。三為八中攝為五種,一傍行、二上行,皆是往來;三四皆轉變;五六皆熾然;七即眾象入身,以高大故;八即所作自在。上三段中,初一、次四、後五,但有其十,餘八略無。論見多無,別無科釋,餘如善住知識處明。疏「一以初六心明隨煩惱」者,疏文有四:一釋論立名;二「言有貪」下,別釋初對;三「即三不善」下,例以總釋;四「論今」下,會通論意。二中,貪是心所,心王之體與貪相應,名貪纏所纏。餘亦如是。
疏「二心明使即是隨眠」者,論中名使,隨眠往來猶如公使,隨逐捉縛故。
疏「或略非略攝之」者,以論經無略非略,下釋即散不散中開出。今以論中不說於上二無色故,以此當之。無所有想即是略也。非想非非想中,此想亦劣,故名非略。
疏「四有四心學三昧行」者,異後得定。以略釋止者,故《唯識》釋睡眠云「昧略為性,略揀寤時,昧揀定中。定中是略而不昧故,繫緣一境即是略義。略非略中,略心為得,非略為失。散非散中,散則為失,非散為得。」
疏「前二約定」者,以論無略非略,但名學三昧行。今以三昧有止觀品,故別用之。
疏「以得四禪謂得四果」者,得初禪謂得初果,餘三如次。
疏「論經名求不求」者,仍在上無上前。
疏「九有二心大乘得失」者,論經無此,論亦無義。今以義釋耳。
疏「上之九類」下,通相料揀,有三:一三雜染料揀;二「亦即」下,四諦料揀;三「皆如實」下,總釋如實知義。有五教意,初通小乘,初教理實通人法二空故。二「亦非心外」下,通始終二教,唯識之義通二教故。三「若自他相絕」下,通於終頓兩教,但同一體即是頓教,兼取不壞能所知義即是終教。又總取雙絕雙存,亦圓教中同教義故。四「又他心是總」下,六相圓融,唯屬圓教一乘之別教義。
疏「即生心時隨心用現在前」者,此有三重自在:上明散動不能縛,則入定自在;二此段欲入則入、欲出則出,入出自在,是則定散皆不能縛,即是地初明盛心也;三「大悲方便」下,受生自在,則報果無縛。論云「彼淳厚深念心此成就示現者,謂地初十種深心中第八心。」今經當勇猛心,故上論釋云「又不隨禪解脫力生」,疏釋云「地滿方成」,正指此也。
疏「論主從勝」等者,佛菩薩處勝諸穢處。「及自利」者,為滿自利菩提分故,近佛菩薩。若約利他,《瑜伽》、《地持》皆云「隨他見已生道法處」。故今疏云「不揀淨穢」,能滿二利菩提分處即生其中。
第二位果。疏「不生不滅即法性觀」者,約真諦觀,則顯因緣而有是因緣觀、是俗諦觀。不見增減者,以法性中無淨穢故、體無增減故、性無二故。
疏「一者成上」者,即隨順觀世諦,即入第一義也。
疏「二約不壞相」者,約即真之俗也。
疏「一切法不生般若生」者,即《大般若》文。悟法無生名般若,故知無可生;照見惑源,故無可滅也。
疏「又以此三地」下,結說之由。
疏「若合色有」者,有當無色,今合為一,即上二界,總名有縛,故為四縛。「四流」,如初二地說。上辨開合。二「見縛先滅」下,釋經。則五中初一見道所斷,已隔二地,故云先也。「論云」下,先舉論。後「謂煩惱」下,釋論。言「與當地所知障種同滅」者,以地地各別斷所知障,而種現雙斷故。此地初云「此地斷暗鈍障」,謂所知障中俱生一分,開成二愚及彼麁重。麁重即是種子。所知種現,體即無明,故云無明習氣。習氣即是麁重。其俱生煩惱,若約現行,亦地地別斷,故與所知障種現俱滅。煩惱種子,直至金剛方永斷盡。今約現行,故得云滅。若約種子,但言微薄,以現斷故,種隨微薄。又斷現故,亦得薄名。
疏「揀細異麁」者,望於二地故得名細,非望後地而得細名麁障。「見道初地已斷」者,即分別起。「麁障修者二地已斷」者,然煩惱有三:一正起者,初地斷;二誤心起者,二地已斷;三不善根使任運性成,三地已上漸次斷之。又貪等惑,略有二種:一者不善,凡夫所起。二者是善,愛佛名貪,憎厭世間說之為瞋,分別有無說以為癡。上三處斷,是不善煩惱。善煩惱斷,亦有三處:一者正起,地上漸斷,八地時盡;二者習起,八地已上漸次除斷,十地時盡;三者使性,至佛乃盡。今此但斷不善之性,不說現斷,至七地中方說斷於求佛貪等。
疏「他人陵我以剛強」等者,即借《老子》之言。彼云「柔弱勝剛強」,又云「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例而用之耳。
疏「以萬頃之陂為其量故」者,蔡邕歎郭林宗云「汪汪若萬頃之陂,既撓之不濁,亦澄之不清。」言其量大也。
疏「受恩常念小恩大報」者,即《涅槃》文,〈十行〉已引。「眾生於我有恩」者,若無眾生,不能成我普賢行故。
疏「譣詖」者,《毛詩.序》云「內有進賢之志,而無譣詖之心。」《蒼頡篇》云「詖,謂諂佞也。」「攝報果」,經云「得百千三昧者,初地百、二地千」,此為十倍。「三地百千」,即已百倍。「四地億數」。然其百千已用中等數法,百百變之方是一萬。若百萬為億,四地望三亦是百倍。「五地千億」,已是千倍。「六地百千億」,若云百箇千億,亦是百倍。若總云百千億,則數難分。「七地百千億那由他」,則已有那由他倍,由有百千億箇那由他故。準〈阿僧祇品〉云「一百洛叉為一俱胝」,此中等數,洛叉為億,俱胝當兆。
次云俱胝,俱胝為一阿廋多,阿廋多阿廋多為一那由他。自此已上皆用上等之數倍倍變之,故百千億箇那由他已非心識思量之境,況八地云「百萬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數」,九地云「百萬阿僧祇國土微塵數」,十地云「不可說百千億那由他佛剎微塵數三昧」等,此上三地皆以剎塵當前一數,故難思中難思也。況一一地中皆悉結云「若以殊勝願力,復過於此百劫、千劫、百千億那由他劫,不能數知。」此約行布,況圓融耶?以登地難量,故略寄數以揀深淺。空中鳥跡難可宣示,《纓絡》亦云「初地一念無相法身,成就百萬阿僧祇功德。雙照二諦心心寂滅,法流水中不可以凡心識思量二種法身,況二地三地乃至等覺地。但就應化道中,可以初地有百身千身萬身乃至無量身」等。釋曰:據此等文寄其數量,非盡理說。
第四焰慧地。疏「所以來」下,疏文分二:一依三學、二「若依本論」下依寄位。前中二:先總、後別。先總引,《瑜伽》引《深密》者,意欲雙明具經論故。經當第四〈波羅蜜品〉「觀自在問言:『佛說十地,佛地幾清淨攝、幾分所攝?』佛言:『善男子!當知諸地四種清淨,十一分攝。云何名為四種清淨能攝諸地?謂增上意樂清淨攝於初地;增上戒清淨攝第二地;增上心清淨攝第三地;增上慧清淨攝於後後地,轉勝妙故,當知能攝從第四地乃至佛地。』」釋曰:上言十一分者,即十地及佛地。
疏「又慧有多種」下,第二別明,又分為二:先對後辨來、後「又前地」下對前辨來。「捨於定愛」者,前有八定故有定愛,有聞持故有法愛。言「今修證彼」者,證彼菩提分法。
疏「二約地中」下,此釋有四:一引論正釋。然《唯識》文即《攝論》意,次下正引,即《攝論》第七意。世親釋云「由此地中安住最勝菩提分法,由住此故,能燒一切根本煩惱及隨煩惱皆為灰燼。然以菩提分而為慧者,非皆是慧,慧之焰故,從喻為名也。」二「由住第四」下,以文成上約地中義。三「若唯」下,反成前義。四「以此地正明」下,釋妨難。難云:若許此第一釋者,何以諸論多依第二?故為此通,通意可知。於中文二:先正通、後「攝論云」下出多釋文。略舉五釋:一《攝論》,即上第七論。二《莊嚴論》,當第十三。
三引《瑜伽論》,亦即第四,文多同前。四引《金光明》,即第三經,云「能燒煩惱以智慧光,增長光明故,是修行道品依處,是故四地名為焰慧。」五引《顯揚》,亦當第三,論云「焰慧地者,謂諸菩薩住此地中,先善修治第三地故,超過一切聲聞緣覺地,證得極清淨緣諸覺分能取法境,微妙慧蘊能現前,燒一切煩惱,是故此地名為焰慧。」然上五釋,義皆相成,故疏總云「不殊此意」。
疏「三約地滿」等者,前約證智為焰,此約教智為焰。
疏「然所燒」下,三明所斷障。疏文有四:一舉《唯識》;二亦攝法愛定愛,兼收本論;三「菩提分」下,正明斷義;四「由斯四地」下,別說二愚。然《唯識》一分之下,更有論云「第六識俱身見等,攝最下品故,不作意緣故,遠隨現行故,名微細。」釋曰:第六識言揀第七識,第七識俱以微細名故,此地未斷。今言微細,望前地說有三義,故立微細名。一第六識中,分別身見名為上品,唯不善故;獨頭貪等名為中品,通善不善;此唯無記,故名下品。二不作意緣故,即任運生義。三遠隨現行故,從無始來隨逐於身故。有上三義,故名微細。論云「彼障四地菩提分法,入四地時便能永斷。」釋曰:以有身見:不能觀身為不淨等。問:上言所知障中俱生一分,那名煩惱?答:此所知障,昔時多分與煩惱障同一體起,立煩惱名。由菩提分正斷所知,彼之身見亦不行故。前之三地何不爾耶?以相同世間,今此出世方能離之。
疏「亦攝定愛」下,二出本論名。名離解法慢障,略云解法。實亦有定,本分中說。亦《唯識》文,論云「身見等言,亦攝無始所知障,攝定愛法愛。彼定法愛三地尚增,入四地時方能永害。由斯四地說斷二愚及彼麁重。一等至愛愚,即是此中定愛俱者。二法愛愚,即是此中法愛俱者。所知障攝二愚斷故,煩惱二愛亦永斷不行。今得無漏定及無漏教者,故違於彼。」即疏彼釋。愚即所知,愛即煩惱,故說俱斷。
疏「由此證得」下,四所證如。亦前《唯識》引《攝論》文。世親釋云「於此如中,無計我所、無攝我所,如北洲人無繫屬故。應說此如,非我執、我慢、我愛、無明邊見、我所見等所依取故。」從「得此真如」下,是今疏結成。次明成行,如文具之。「由達無」下,六得果者不為我攝,方能攝生。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卷第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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