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唐 澄觀述90卷CBETA T1736大于一万字 198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卷第五
唐清涼山大華嚴寺沙門澄觀述
第五依現相。疏文分四:一總明大意、二顯相不同、三別明放光、四料揀同異。今初,應有四句:一者隨相、二者無相、三者無相不礙相、四者相即無相。「法性寂寥」即第二句。「無相之相」即三四句。下別明中有初一句,故應莫執無相以斥諸相也。故下經云「如來非以相為體,但是無相寂滅法,身相威儀悉具足,世間隨樂皆得見。」《十地經》云「佛住甚深真法性,寂滅無相同虛空,而於第一實義中,示現種種所行事。所作利益眾生事,皆依法性而得有,相與無相無差別,入於究竟皆無相」等,即其義也。
第五依现相的解释分为四部分:一是总体说明大意,二是显示各种相的不同,三是详细说明放光,四是辨别相同与不同。现在开始,应该有四句话:第一是随着相,第二是无相,第三是无相不妨碍有相,第四是相即是无相。“法性寂寥”即是第二句。“无相之相”即是第三和第四句。下面详细说明中有第一句,因此不应该坚持无相来排斥所有的相。因此,经文说“如来不是以相为体,而是无相的寂灭法,身相威仪齐全,世人随喜都能见到。”《十地经》说“佛住在非常深远的真法性中,寂灭无相如同虚空,但在最高的实义中,显示出种种行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众生,都依靠法性而存在,相与无相没有差别,最终进入的都是无相”,这就是其意义。
疏「起教多端」下,第二顯相不同也。由所起教異,故能起相殊。如說《法華》,以放光動地雨華為相;將說《涅槃》,以聲光遍照普告為相;如說《般若》,以散金華為相。今經具有諸相,華藏世界六種震動,雨於華雲香雲蓋雲鬘雲瓔珞雲等,皆其相也。又〈現相品〉現五種相等。
这段佛经的意思是,不同的佛教经典会以不同的方式展示其特有的教义。例如,《法华经》通过放光、动地和雨花来展示;《涅槃经》则通过声光普照来宣告;《般若经》则以散发金花为特征。本经中包含了多种特征,如华藏世界的六种震动,以及雨下各种云(花云、香云、蓋云、鬘云、瓔珞云等),这些都是其特有的表现形式。此外,《现相品》中展示了五种不同的特征。
疏「故諸會」下,第三別明放光。於中文三:初總明;次「然有二」下別顯;後「隨處放異總有十光,各有所表至文當知」者,重釋隨相。三中言十光者,第一會放於二光,謂〈現相品〉初,於如來眾齒之間放種種光;二亦於此品放眉間光。第二會放足輪光。第三會足指放光。第四會足上放光。第五會膝輪放光。第六會亦眉間放光。第七會初不放光,而〈出現品〉放二種光,謂放眉間光加於妙德,放於口光加於普賢。第八會總不放光。第九會亦放眉間白毫光明。初會、七會各二光,八會不放故,故九會共有十也。
这段佛经讲述了不同场合中佛陀放光的情况。文中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总体说明;第二部分详细描述了十种不同的光,每种光都有其代表的意义;第三部分是对这些光的进一步解释。具体到每种光,第一场合佛陀从牙齿间放出各种光,眉间也放光;第二场合放足轮光;第三场合放足指光;第四场合放足上光;第五场合放膝轮光;第六场合再次从眉间放光;第七场合最初不放光,但在《出现品》中放出两种光,一种是增加妙德的眉间光,另一种是增加普贤的口光;第八场合不放光;第九场合放出眉间的白毫光明。因此,除了第八场合不放光外,共有十种光被描述。
言各有所表者,初面門眾齒放者,表教道遐舒,金口所流,從佛口生,真佛子故。以是義故,於總處放也。又表咀嚼法味滋法身故等。眉間放者,通表一乘中正之道。足輪最下,表信四義:一自下而上,信最初故;二最卑微故;三為行本故;四信該果海,已滿足故。第三會足指安住故。四足上依行故。五膝輪屈伸,可迴向故。六十地眉間,表所證十如具足中道故。七出現眉間,表出現中道,不住生死涅槃之二邊故;又口放光,表佛口生,真長子故。第八會不放。行依解發,依解光故;或略無故。第九眉間,表證窮法界之中道故。廣如下疏,故云至文當知。
言各有所表者,初面门众齿放者,表教道遐舒,金口所流,从佛口生,真佛子故。以是义故,于总处放也。又表咀嚼法味滋法身故等。眉间放者,通表一乘中正之道。足轮最下,表信四义:一自下而上,信最初故;二最卑微故;三为行本故;四信该果海,已满足故。第三会足指安住故。四足上依行故。五膝轮屈伸,可回向故。六十地眉间,表所证十如具足中道故。七出现眉间,表出现中道,不住生死涅槃之二边故;又口放光,表佛口生,真长子故。第八会不放。行依解发,依解光故;或略无故。第九眉间,表证穷法界之中道故。广如下疏,故云至文当知。
这段佛经的意思是:每个表象都有其特定的含义。首先,门众齿放象征教法的广泛传播,如同金口般珍贵,源自佛的教导,因此被称为真佛子。这也象征着在整体上的展示。同时,这也表示对法味的咀嚼能滋养法身。眉间放光则代表了一乘道中的正道。足轮位于最低处,象征四种信仰:一是从低处向上,代表最初的信仰;二是最卑微的存在;三是行为的基础;四是信仰已经充分满足。第三是足指的稳固;第四是依靠行为;第五是膝轮的屈伸,表示可以转回。第六十地眉间放光,表示已经完全体现了中道的十种状态。第七眉间的出现,表示显现中道,不偏于生死或涅槃;同时,口中放光也表示这是佛的真传。第八不放光,是依据理解而行,或者是简略的表现。第九眉间放光,表示已经彻底理解了法界的中道。整体的解释应当根据文中的详细解释来理解。
疏「其動地等」下,第四料揀同異。慶前起後二義不同,故取起後,不取慶前。言「如十地」等者,九地初云「說此菩薩八地時,如來現大神通力,振動十方諸國土,無量無數難思議」等。既牒八地,明是慶前,讚竟便請第九地故,義兼起後。
这段佛经讨论的是在“其动地等”之下,第四料拣的同异问题。庆前和起后两个概念不同,因此选择了起后而不选择庆前。提到“如十地”等,九地初时提到“说此菩萨八地时,如来现大神通力,振动十方诸国土,无量无数难思议”等内容。由于已经提到八地,说明是庆前的情况,赞美结束后即请第九地,因此含义同时涵盖了起后。
第六依說人。疏文分二:先總顯來意、後開章別釋。今初。先立理。然法有四種,教、理、行、果。理法湛然無興廢,龍宮教海亦多長在,修行剋果則在於人。故《般若論》云「法欲滅者,修行滅故。」然弘有二義:一者自行、二者轉化,今取轉化。「下文云」下,引證也,即第十六卷勝慧菩薩偈,具云「譬如暗中寶,無燈不可見。佛法無人說,雖慧莫能了。」故說者如燈,能照眾生心寶故。
这段佛经讲述的是第六依赖说人。疏文分为两部分:先总体显示来意,后开章别释。首先立理,法有四种:教、理、行、果。理法本身清晰无需兴废,龙宫教海也常存在,修行取果则取决于人。因此《般若论》说“法欲灭者,修行灭故。”弘法有两重含义:一是自身修行,二是转化他人。这里选择了转化他人。接下来的引证是从第十六卷胜慧菩萨偈中取材,“譬如暗中宝,无灯不可见。佛法无人说,虽慧莫能了。”因此说者如灯,能照亮众生心中的宝物。
疏「今此能說通三世間」下,開章別釋。於中三:初總明說人、次指文顯說、後說儀不同。今初,總有四種:一明有三、二開三為五、三開五為十、四開十為無量。
“今此能说通三世间”以下,开始逐章详细解释。其中分三部分:首先总体说明说法者,其次指出文中的说法,最后说明仪式的不同。首先,总体上有四种:一是从三开展到五,二是从五开展到十,三是从十开展到无量。
疏「開即為五」者,開三世間中智正覺一為三乘故,眾生世間及器世間仍舊不開,故為五也。
这里解释“开即为五”的意思是,将智正觉中的一种开展为三乘,而众生世间和器世间保持不变,因此总共是五种。
疏「更開為十」等者,以三世為三,微塵說為四,毛孔說為五。疏「器及有情各有分圓」下,出為十所以。直語世界說,是器家之圓;若言微塵說,即器家之分。但言有情說,是有情家圓;若云毛孔說,即有情家分。言有情者,即含前佛菩薩聲聞眾生也。疏「此上諸說通三世」者,上之七說並通三世也。謂過去佛說、現在佛說、未來佛說等。疏「故普賢」下,引證。言「如是說等」者,等取下句種種悉了知也,亦等餘文。
这段讨论如何将三种扩展为十种。通过将三世界视为三种,微尘说为四种,毛孔说为五种。进一步解释,器世界和有情世界各自完整和部分的关系,以及如何将这些关系扩展到十种。此外,提到过去、现在和未来佛的教诲都通透这三个世界。最后引用普贤的话来证明这些教诲的广泛理解。
疏「廣則無量法界品中類非一故」者,〈法界品〉中略明五類法界,皆有說義。五類之內一一復多,故云無量。言五類者,一法法界、二人法界、三俱融、四俱泯、五無障礙。初中有十門:一事法界、二理法界、三境、四行、五體、六用、七順、八逆、九教、十義。二人法界亦有十門:一人、二天、三男、四女、五在家、六出家、七外道、八諸神、九菩薩、十佛。又事有多事,天有多天,神有多神,百一十城、三千知識等,故云類非一也。
疏「广则无量法界品中类非一故」者,〈法界品〉中略明五类法界,皆有说明义。五类之内每一类又分为多种,因此说是无量。所谓五类,分别是:一法法界、二人法界、三俱融、四俱泯、五无障碍。第一类中有十门:一事法界、二理法界、三境、四行、五体、六用、七顺、八逆、九教、十义。第二类人法界也有十门:一人、二天、三男、四女、五在家、六出家、七外道、八诸神、九菩萨、十佛。又比如事有多种事,天有多种天,神有多种神,百一十城、三千知识等,因此说类别不是单一的。
疏「如僧祇」下,指文顯說。言「菩提樹等」,即器世界說。「至文當知」者,經云「其菩提樹恒出妙音,說種種法無有盡極。」而言等者,等取餘文師子座說等。又等取塵毛之文,如善慧地云「或時心欲放大光明演說法門,或時心欲於其身上一一毛孔皆演法音,或時心欲乃至三千大千世界所有一切形無形物皆悉演出妙法言音」,乃至云「或時心欲令不可說無量世界,地水火風四大聚中所有微塵一一塵中,皆悉演出不可說法門。如是所念,一切隨心無不得者。」上之所引,即器界塵毛等說也。
疏「如僧祇」下,指文显说。言「菩提树等」,即器世界说。「至文当知」者,经云「其菩提树恒出妙音,说种种法无有尽极。」而言等者,等取余文师子座说等。又等取尘毛之文,如善慧地云「或时心欲放大光明演说法门,或时心欲于其身上一一毛孔皆演法音,或时心欲乃至三千大千世界所有一切形无形物皆悉演出妙法言音」,乃至云「或时心欲令不可说无量世界,地水火风四大聚中所有微尘一一尘中,皆悉演出不可说法门。如是所念,一切随心无不得者。」上之所引,即器界尘毛等说也。
疏「其能說」下,三明說儀不同,指下文耳。
这段佛经的意思是,文中提到的“其能说”,是指下文中将要说明的三种不同的明说仪式。
第七依聽人。疏文有二:先明大意;後「即下諸眾」下,略指類別。疏「子期云喪」者,《列子》云「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伯牙鼓琴,志在高山。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想流水。鍾子期云:『善哉!洋洋兮若江漢。』伯牙所念,鍾子期必得之。伯牙遊於泰山,又遇天陰卒逢暴雨,止於巖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初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音曲每奏,鍾子期輒窮其趣。伯牙乃捨琴而歎曰:『善哉!子之善聽。夫志想像猶吾心也,吾於何處以逃聲哉。』」《莊子》加云「鍾子期死,伯牙終身不復鼓琴。」《文選》云「士為知己者用,女為悅己者容。」明人之道術在遇知音,知音即聽者。
第七依听人。疏文分为两部分:首先阐明主要内容;然后在“即下诸众”之后,简要指出各种类别。疏中提到的“子期云丧”是指《列子》中的故事:“伯牙擅长弹琴,钟子期擅长听。伯牙弹琴时,心思放在高山上。子期说:‘好极了!好像雄伟的泰山。’心思转到流水上,钟子期说:‘好极了!好像浩瀚的江河。’伯牙所想,钟子期都能理解。伯牙游历泰山时,天突然阴沉并遭遇暴雨,他只好停在岩石下,心情悲伤,于是拿起琴弹奏。先是模仿绵绵细雨的旋律,然后转为模仿山崩的声音。每次音乐响起,钟子期都能深刻领会其意。伯牙因此放下琴叹息说:‘好极了!你的听觉真是出色。我的心思和想象就像我的心一样,我怎能逃离这声音呢。’”《庄子》中还提到“钟子期死后,伯牙终生不再弹琴。”《文选》中说“男子为了知己而施展才能,女子为了取悦自己而打扮。”这说明人的才艺需要遇到懂得欣赏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听众。
第八依德。本文三:初明大意、次「略有二類」下別釋、後「若感者」下揀濫。初中,疏「川有珠」下喻。「內無德」下合。後「然唯約說者」,揀定。
第九依請人者,文二:先舉無顯有、後「然有二」下別示請儀。
第十依能加者,亦二:先總明大意、後「然若佛」下別釋所以。今初,先立理、後指陳。前中,借《尚書》意故。彼第四云「民罔常懷,懷之有仁。鬼神無常享,享于克誠。」「心冥至極」下,指陳也。以入定契理,故佛加耳。故下文中「以三昧力故,感十方諸佛現前」等。別釋中四:一總彰有無、二「所以加者」下出加所以、三「若爾僧祇隨好」下釋通妨難、四「加有」下就類彰別。二中,先徵、後釋。釋有三意。疏「欲顯諸佛同加即同說故」者,即第一意。若佛自說,即不可言加,即但名自說耳。今由同加皆與智勸說,則顯同說也。
疏「一說一切說故」者,第二意也。上顯通方之法,此顯圓融之教。然一經中總具四句,今但舉一,以順同加義故。言四句者,一者一說,如〈僧祇〉等。二者一說一切說,如向所明。三者一切說是一說,如一切處文殊遍周法界同聲說偈,顯法無異故。四者一切說是一切說,如十方來證皆自敘云:「我等諸佛 亦如是說。」餘三不順同加,故疏不明耳。疏「亦顯果海」下,第三意也。佛表果海,菩薩表因故。故《十地經》云「此處難宣示,我今說少分。」論經云一分,論釋云果分不可說,但說因分,因分於果分為一分耳。
疏「若爾僧祇」下,三釋通妨難。於中三:初設難、二釋難、三遮難。今初也。
疏「表微細」下,二釋難也。略舉二意,對前三意。言「微細難知」者,對前同說及一切說。前菩薩說,以受加故,表佛同說。今以僧祇數量重重微細,唯佛能知。隨好光明功德,一好一光能破地獄,三重頓圓故亦難知,唯佛能了故佛自說。疏「超出因果故」者,對前果海不可說也。前難中意云:若以菩薩表因,今佛自說,應可表果可說。故今答云:對果說因,言因可說。因無果外之因,沒同果海故。因亦叵說,如鳥跡同空跡亦叵說。因既非因,果亦非果,欲拂前因果之相,故佛自說。
疏「然施設不同不應一準」者,三遮難也。恐有難言:若今佛說即表微細,餘應是麁。此言超出,前應繫著。故此遮云:聖教施設千差萬別,各取一表不應剋定。受加表於同說,亦非麁非著;佛說表細顯超,亦不礙於同說。約表小異,大旨全同,何不亡言?觸途生滯,故云不應一準。
疏「加有二種」下,第四就類彰別。於中二:先顯別、後指文。前中顯有三業者,口業勸說以益辯、意業冥加以益智、身業摩頂以增威。然意與智雖則是冥,以與身語同時,此二顯彰,以少從多故。三皆稱顯,冥唯與智,故有不同。
疏「普光法界」下,後指文也。普光攝三會,謂二七八也。法界,即是第九會故。此四會並唯有冥,由二七兩會不入定故,故無顯加;而文殊師利、普賢菩薩皆言承佛神力,故是冥加。第八會普賢雖入三昧無有加分,但有作用發起,故無顯加;亦云承佛神力,故有冥加。〈法界品〉如來自入三昧,不可有加。下普賢、文殊有說無定,故闕顯加;皆承佛力故能說能證,故有冥加。疏「餘皆具二」者,即餘五會。「顯必有冥」者,釋具所以。冥即未必有顯,顯即必有於冥,以如來有力有慈常冥加故。未定緣闕,不容有顯,故唯有冥。顯加之時,冥常不捨。又有意加,故言必有。疏「餘至下明」者,謂冥顯加相有多義門,隨文具顯也。
第二藏教所攝。疏文分二:先總、後別。總中亦二:先總科、後「今初」下牒釋總名。引世親攝論者,然《攝大乘論》本論即無著菩薩所造,釋有多家,此方有二本,即世親、無性二菩薩也。大唐三藏俱譯二本,各有十卷。梁朝真諦譯世親釋論,有十五卷,今稱梁攝論。是釋義大同小異,疏家隨便引之。恐濫三本,故各以異名揀之。然依古德,多引梁論。若今自取,多引無性、世親。疏「謂攝一切所應知義」者,即彼論自釋攝義。「所應知」者,然論無別釋,下廣顯論所明,即十勝相,謂一應知依止勝相、二應知相勝相、三應知入勝相等。十相皆言應知,即理事等法皆應知也。
疏「攝即包含」者,疏家轉將攝義復釋於含,以前標云以含攝故,故牒釋也。疏「言三藏」下,第二別釋,分二:先三藏、後二藏。前中三:初總列、次「初中」下別釋、後「然此三藏」下總顯所詮。二中,三藏即為三別,皆先標、後釋。疏「今初亦名」下釋也。於中四:一會梵音、二敘古譯、三敘古破、四會順違。今初。言「梵音素怛纜」者,唐三藏譯云「是中天之語,什公多譯為修多羅,亦云修妬路,多通諸天。什公是龜茲人,近於東天。實叉三藏于闐國人,多近東北。然什公亦遊五天,隨時所受小有輕重,語其大旨理則無乖。然前後三藏多云修多羅也。」「梵音楚夏」者,秦洛謂之中華,亦名華夏,亦云中夏。淮南楚地非是中方,楚洛言音呼召輕重。今西域梵語有似於斯,中天如中夏,餘四如楚蜀。西來三藏,或有南天、或有北天、或有中天,東西各異。
疏「古譯為契經」下,第二敘古譯也。於中五:一標名;二「智論」下引證;三「契謂契理」下會義;四「即契理合機之經」下會六釋,以契對經即名依主,以契經對藏便名持業;五「復云」下會傍正。疏「有云按五印度至斥於古德經非敵對」者,第三敘古破。此古即是靜法寺苑公《刊定記》中義也。但言有云,即是《刊定記》主。若云古德,多是藏和尚,亦有此前諸德。此中總舉先古諸德。又此中疏撮略《刊定》之意耳。《刊定記》敘古義竟,便云「今詳諸論及以梵本,良恐不爾。所以者何?此中通辯有三失故:一敵對翻名失、二以義為名失、三總別不分失。
」今疏所明即第一失,謂修多羅一名既含四實,線既敵對,經何得非?經亦是敵對,言非敵對,故云敵對翻名失。故今疏云「斥於古德經非敵對」。二以義為名失者,意云:經字是名、契字是義,以經有契理合機之義,故借契義以助經名。而呼契經兩字全作名者,即是以義為名失也。若是全名者,應云欲底修多羅。欲底之言,有其三義:一者契義、二順古所行、三依正道理。今取契義,既無欲底之言,明知名無契字也。又舉例云:如質多名心、集起為義,詎翻集起亦作名耶?意云:集起既非心名,契理豈是經目也。
三總別不分失者,彼云:但藏部立名,各有兩重總別:一謂三藏十二部為總名,修多羅等為別稱;二謂修多羅為總號,毘奈耶、應頌等為別目。古來相傳,唯辯前門不論於後。今修多羅,依藏部中總相業用而立其名,餘藏部名依藏部中別相業用。所以者何?修多羅業能貫攝故。餘藏餘部所詮所化,由此貫攝彼方成故。故《涅槃》十五云「始從如是我聞,終至歡喜奉行,一切皆名修多羅故。」釋曰:《刊定記》文猶似難見,今更為釋。言各有兩重總別者,如三藏中兩重者,一云三藏是總、經律論為別;二修多羅是總稱、調伏對法為別稱故。
三藏中修多羅即是總名,雖標總稱即受別名,故云今修多羅依三藏中總相業用。古人不知此從總相得名,但謂為別,故云總別不分失也。又如十二部亦有兩重總別者,一云十二部經是總名也,謂修多羅、祇夜等即為別稱。二云修多羅是總名,祇夜等十一為別稱。不取修多羅,以修多羅為總故。亦雖標總稱,即受別名。是則三藏中修多羅通於二藏,十二分中修多羅通餘十一故。若不通者,修多羅既稱契理合機,餘無此名應不契理合機。既俱契理合機,明知修多羅是從總相立名耳。三藏十二部皆有兩重總別,故云各有也。《刊定》之意,亦有理在。今謂若十二部中修多羅,則通十一及於三藏;若三藏中修多羅名,唯通十二,不通二藏。二藏之中有契合者,自屬十二分中修多羅耳。思之。以非苦要,故疏略不敘,唯明初一。恐欲知根本,故鈔具敘耳。彼復破於遠公三修多羅,至〈十藏品〉當說。
疏「今更詳之」者,第四會順違也。於中三:初全縱、次半奪、後出古意。今初,言「古如所破」者,經線俱為敵對,而言線是經非,故如所破。
疏「若兼順義」下,二半奪也。縱其經是敵對,奪其不名聖教,是故一名含於多實,應須順義立名。如仙陀婆一名四實,若譯經中五味之處,應譯為鹽;若譯經中王之所乘仙陀婆者,應譯為馬,不可言水言器。今譯佛經云修多羅,合名聖教也,言線言索非全愜當,故云經自屬於席,經敵對應名聖教。「梁攝」已下引文為證,即第一論。然此所引上兩句全是論文,「為成聖教」下乃取義釋。以彼本論云「攝大乘論即阿毘達磨教及修多羅。」釋論云「此言大乘者,欲揀小乘阿毘達磨。何不但說阿毘達磨名,復說於修多羅名?有阿毘達磨非是聖教故。」此中意云:若但言阿毘達磨,揀濫不盡,故加修多羅言,揀異凡夫所造之論,明是聖教之論故。今引意者,本論牒修多羅,釋論之中乃云聖教,明是譯修多羅為聖教也。
疏「古德見此方儒墨皆稱為經」下出古意也。席經不順本義,是故借耳。儒即儒教,夫子為主。墨即墨教,墨翟為主,亡身益物是其所宗,如夏禹之勤,用斯意也。儒有九經五經等,皆稱為經。經者,常也、典也。聖人之言方得稱經。此方既以聖人之言為經,故譯聖教亦名經也。言「雙含二義」者,即聖教及經緯義也。「俱順兩方」者,順此方夫子等經,順西域經緯聖教之經也。恐濫席經故,加「契」字以揀之耳。古人既以敵對為線,明知亦未了契經半從義耳,故為允當。
疏「二顯相」下,此中大意,取其一名四實以會《雜心》五義,便是顯修多羅之相。文中三:初總舉包含、二「故雜心」下正會五義、三「總上五義」下以義貫通。二中,即《雜心》第八〈修多羅品〉云「修多羅者,凡有五義:一曰出生,出生諸義故。二曰涌泉,義味無盡故。三曰顯示,顯示諸義故。四曰繩墨,辨諸邪正故。五曰結鬘,貫穿諸法故。如是五義,是修多羅義。」今疏引初二義不次者,依古疏引,取義便耳。
疏「總上五義不出貫攝」,於中二:先總釋貫攝、後彰所貫攝。前中有三:初標義、二引證、三釋所引。疏「故佛地論第一」者,二引證也。全引論文,更無所少。而次下對所詮云「應知此中宣說佛地,饒益有情。依所詮義,名佛地經。如緣起經、如集寶論。」意云:皆從所詮也。
疏「此或貫攝通所說所化」下,三釋所引論也。釋有二義:一通、二局。上即通也。言二義通所說者,謂貫穿所說之法,攝令不散故。故下疏引《瑜伽》云「攝取聖語」。言二義通所化者,貫穿所化眾生心行,攝取不捨故。局義可知。
疏「又世親攝論」下,第二彰所貫攝之法。於中二:初引《攝論》正釋、後例同指餘。前中,即彼論第一。文中亦二:先引論總標、後「依者」下引論別釋。釋標四義則分為四:初釋依中,舉其三事。一「於是處」者,即說經處,如佛在摩竭提國等。二「由此」者,即說經因緣,即所被機等。如《十地經》,由十方佛加,解脫月請等。三「為此」者,即說經意。如〈發心品〉云「為欲顯示佛法故、為以智光普照故、為欲開闡實義故」等。故梁論云「是處、是人、是用。」疏「相者謂世俗諦相、勝義諦相」者,謂世尊說法有何相貌。
諸佛唯依二諦為眾生說,更無餘相。疏「法者謂蘊界處」等者,即所詮法門軌持之法,一一皆通二諦。蘊即五蘊,界即十八界,處即十二處,緣起即十二因緣,諦即四諦,食即四食,如世親論第十初說。靜慮即四靜慮,無量即四無量,無色即四無色,解脫即八解脫,勝處即八勝處,遍處即十遍處,菩提分即三十七品等。無礙解即四辯才,無諍即無諍三昧。等者,等餘法數。並下經文廣有其相。疏「義者隨順密意說」等者。義名所以。世尊說法,或顯了說、或密意說。如說一切皆空,此就第一義說。凡夫不解,謂無俗諦等。亦如四意趣、四隨等。梁論釋義云「義者所作事故名義,生道滅惑是事。」此意云:佛所說經,但令眾生生道滅惑,以為其義耳。亦佛之意趣也。
疏「瑜伽二十五、顯揚二十」等者,二例同指餘。先例同,謂彼二論皆云素怛纜者,謂佛世尊於彼方所、為彼有情、依彼所有諸行差別,演說無量蘊相應語,乃至廣說。結集法者,攝取聖語為法久住,以美妙言次第結集,貫穿縫綴能引義利,能引梵行真妙實義,是素怛纜。疏「餘義至十二分中當明」者,下有異名,有四:一依《仁王.二諦品》名為法本、二依梁論名為聖教、三依《成論》名直說語言、四依《智論》第二但名為經。四中,疏文已有二四,初三二名在〈十藏品〉。又三局十二分中修多羅,故此不釋。又遠公立三修多羅,一總相、二別相、三略相。《刊定記》破於後二,並在〈十藏品〉中,故云餘義等。
第二毘奈耶藏。疏文分二:初總科、後「前中」下別釋。於釋名中二:先正釋、後辯異名。今初。
疏「此翻為調伏」者,準《刊定記》云「義翻為調伏。若敵對翻,正稱為律。」若素律師疏云「梵曰毘尼,或云鞞泥迦、毘那耶、鼻那夜,此等皆由梵音輕重不同,傳有訛略不得正名。正曰毘奈耶,此云調伏。」
疏「毘尼或翻為滅」下,二辯異名。於中有四:今初。名滅者,東塔又云毘膩多,此云已調伏,當其滅義故。母論第一云「滅諸惡法,故名毘尼。」釋曰:若依此釋,則毘尼但是毘膩多之言略耳,則與毘奈耶調伏之義有乖。而上又云「毘尼、鞞泥迦等,皆梵音輕重。」則毘尼亦是毘奈耶略稱,含其調伏與滅二義耳。故疏云毘尼或翻為滅。疏「滅有三義」等者,釋義。一「滅業非」者,不殺盜等,故律中有犯毘尼、有諍毘尼。二「滅煩惱」者,是發業之本,故律云「為調伏貪嗔等令盡,是故世尊制增戒學。」三「得滅果」者,即無為果,故戒經云「戒淨有智慧,便得第一道。」疏「或名尸羅」等者,第二名也,即雙從因果得名。
疏「亦名波羅提木叉」等者,第三名也。言「揀異定道」者,非是定共、道共二戒。是遠離羈 縛業緣,名為解脫。疏「亦翻為隨順解脫」者,即第三名中別義也。故《遺教經》云「戒是正順解脫之本,故名波羅提木叉。」又《相續解脫經》云「五分法身,名為解脫。」梵云毘木叉。若涅槃解脫,梵云木叉。依此亦可雙從因果得名,隨順是因故。又《刊定記》云「離過無障。名無木叉。業用無礙,名毘木叉。」又云「復有異名,名優波羅叉。此西域外道律名。又名刺闍爾地(地字音提) ,此西域王法律名。
疏「後顯相者」下,顯相。文二:先指前總說,謂制伏過非及滅惡等,即行止行,調練三業。性善守信等通於止作。毘尼以止惡作善為宗,律宗其唯持犯,故以止作總為顯相。
疏「若別說者」下,二論別釋。言「廣如彼論」者,論云「犯罪者,謂五眾罪。等起者,為無知故、放逸故、煩惱盛故、不尊敬故而犯諸罪。還淨者,謂由意樂不由治罰,如受律儀。出離者,有七種:一各各相對說悔所犯。二誓受治罰,謂受學等。三等有妨害,為先制學處,後由異門還復開許。四別立止息,謂僧和合,還捨所制。五轉根,謂苾芻苾芻尼轉男女形故,捨不共罪。六由真實觀,謂作殊勝法嗢拕南等諸行相觀。七由法爾得,謂由見諦法爾而得,謂無小隨小罪。應知毘奈耶復有四義:一補特伽羅故,世尊依彼制所學處。
二制立故,謂告白彼補特伽羅所犯過已,大師集僧制所學處。三分別故,謂制學處已,更廣解釋先所略說。四決擇故,謂於此中決判所犯,云何有罪,云何無罪。」然《明了論》釋無小隨小罪,自有二說:一云小謂第二篇罪,隨小謂二種方便罪。一云小謂性罪,隨小謂諸戒中制罪。問:今明大乘,那引小教?有答云:理實三藏大小不同,今且就引接教說。古來同此。今更一解,謂持心雖異,名意大同,故得引小。又上所引論名,分明易曉故。又上云「如受律儀」者,梁論云「如本受持對治」。
第三阿毘達磨藏。文中二:先標、後釋。釋中三:初辯名、二顯相、後異名。初中二:先得名、後釋名。前中,先釋法、後釋對。前中,即取《俱舍》意釋。故論云「能持自性故名為法。若勝義法,唯是涅槃。若法相法,通四聖諦,是善是常故名為勝。」即釋彼論也。相者,性也、狀也。「二俱名相」者,亦釋彼論也。以四聖諦中滅諦是理。而皆云相者,滅諦之相即體相也,餘三約相即相狀也。
疏「法既有二」下,釋對,亦取論意。彼論云「此能對向,或能對觀故。」為此屬之。
疏「其能對者」下,出對法體,亦取論意。故論頌云「淨慧隨行名對法。」論曰「慧謂擇法,淨謂無漏,淨慧眷屬名曰隨行。如是總說,無漏五蘊名為對法。」疏「由對果對境分二對名」等者,釋疑。疑云:唯一淨慧,何有二對之名?故為此通。疏「慧但是對而非是法,非所對故」者,揀濫。此是古德解釋。意云:為分能所,故言慧但是對。若據法能持自性,慧何非法?故今揀云非所對故。
疏「言對法者」下,二釋名也,即會六釋。法之對者,依主釋也。疏「故對法藏特名慧論」者,若據所對所依,應名法論。慧依於法,慧為其主,故名慧論。故所詮中詮於慧學。疏「舊譯」已下,出其異名,兼成上慧義。
疏「世親攝論云」下,第二辯相。於中二:先總、後對。義同前下,別釋數者,數字通去入二聲,此取去聲。「數數宣說」者,數即入聲。自相者,如色變礙為相,受以領納為相等。共相者,共有無常苦空等。廣如《十地疏》明。疏「論處所等」者,即《瑜伽論》說,論有七例。頌云「論體論處所,論據論莊嚴,論負論出離,論多所作法。」亦如初地中辯。言「能勝伏他論」者,勝約能立,伏約能破。故梁論云「伏者,此法能伏諸說。」立破二能,由正說依止等方便故。云「通」者,梁論名解,由阿毘達磨通修多羅義,易解了故。「亦名」已下,三辯異名。
文處可知。問曰:三藏前二,是佛所說。後一論藏,是菩薩說。是則如來不說三藏耶?答:《婆沙》最初即有此問。問曰:「誰造此論?」答:「佛世尊。」「誰問誰答?」或云舍利弗問、或云諸天問,乃至或云化比丘問。佛答:「若爾,何以云迦多演尼子造?」答:「造彼諷誦耳。」有云:亦是彼說。是則論藏,有是佛說,有是菩薩說,取經中義廣以釋之。以本統末,亦佛說三藏耳。
疏「然此三藏約其所詮」下,第三總顯所詮也。疏「如攝論說」者,亦是世親《攝論》第一。論云「又能說三學故,立素怛纜藏。能成辦增上戒、增上心學故,立毘奈耶藏。謂具尸羅,即無悔等,漸次能得三摩地故。能成辦增上慧故,立阿毘達磨藏。謂能決擇無倒義故。」梁論亦同。疏「兼各通三」者,經中戒慧,其文非一。毘尼增三,文云「云何增戒學?所謂增心學、增慧學,是名增戒學」等。
疏「第二明二藏」等。疏文有四:一標、二「即由前三」下釋、三「故莊嚴」下引證。四「此就二乘」下出所以。於中分三:初正出為二所以、次「若約教行別故」下出三乘三藏不同、後「又由緣覺」下重成二藏之義。疏「即大小半滿不同」者,諸經論中多以大小相對,故分大小經律論。別大乘之中有大乘經律論。小乘之中有小乘經律論。別《華嚴》、《般若》等為大乘經,《菩薩戒》、《善戒經》等為律,《瑜伽》、《智度》等為論。小乘四阿含等為經,五部律為戒,《婆沙》等為論。故大小三藏迢然不同。
言半滿者,即出《涅槃》北經第四〈如來性品〉,文云:「善男子!譬如長者唯有一子,心常憶念,憐愛不已。將詣師所欲令受學,懼不速成,尋便將還。以愛念故,晝夜殷勤教其半字,而不教誨毘伽羅論。何以故?以其幼稚力未堪故」等。下合云「所言一子者,謂一切眾生,如來視於一切眾生猶如一子。教一子者,謂聲聞弟子。半字者,謂九部經典。毘伽羅論者,所謂方等大乘經典。以諸聲聞無有慧力,是故如來為說半字九部經典,而不為說毘伽羅論方等大乘。
善男子!如彼長者子年既長大,堪任讀學,若不為說毘伽羅論,何名為藏?」乃至云「今我亦爾,為諸弟子說於半字九部經已,次為演說毘伽羅論,所謂如來常存不變。」上即經文。半滿是喻,大小是法,餘義可知。又西方三藏之外加一雜藏,謂陀羅尼、五明論等為四藏,大小俱有則有八藏。若六波羅蜜經說有五藏,小乘三藏,及雜藏為一藏,大乘為一藏,故為五藏。若大開為三,即有七藏。三乘各三,便是九藏,加一雜藏便為十藏。三乘各四,應十二藏。疏中「第二明所攝」下,文中有二:初明彼攝此經、後「若約」下明此攝彼藏,文並可知。上來藏攝竟。
第二明教攝中,疏「二者諸宗立教」等者,由前經藏有權實等,故有此門。於中三:一標舉將說、二總辯深玄、三開章別解。今初,可知。
疏「夫教海冲深」下,二總辯深玄,有標、釋、結。今初。教海總含深廣,文略語深。法雲智光,略明深廣。下經云「一切諸佛雲雨說法,唯十地菩薩能安能受能攝能持,佛剎微塵法門海故、雲雨說法故。」〈夜摩偈讚品〉勝林菩薩云「譬如孟夏月,空淨無雲翳,赫日揚光輝,十方靡不充。其光無限量,無有能測知,有目斯尚然,何況盲冥者。諸佛亦如是,功德無邊際,不可思議劫,莫能分別知。」故云智光無際。「妙辯叵窮」者,《法華》云「諸法寂滅相,不可以言宣。是法不可示,言詞相寂滅。」故四辯八音不能談其狀也。普賢行願云「如來功德,假使十方一切諸佛,經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微塵劫,相續演說不可窮盡。
疏「以無言之言至無窮之機」者,二釋。即出叵窮所以,全依體上起大用故,非是無言非在言故。然能說之妙,謂無言之言;所說之深,謂言絕之理。故經云「了法不在言,善入無言際,而能示言說,如響遍世間。」《法華》云「以方便力故,為五比丘說」等。「以無變之變」者,能說多端故。下經云「一法門中無量門,無量千劫如是說。所演法門廣大義,普運光天之所了」等。「應無窮之機」者,所感非一故。故九地云「如是乃至不可說世界所有眾生,一剎那間一一皆以無量言音而興問難,一一問難各各不同。
菩薩於一念頃悉能領受,亦以一音普為解說,各隨心樂令得歡喜」等。菩薩尚爾,何況如來。〈出現品〉云「如來音聲亦復如是,普入一切處、一切眾生、一切法、一切業、一切報中而無所住者。」即無變之變也。又云「佛子!如來隨一切眾生心行欲樂無量差別,出若干音聲而轉法輪」者,即應無窮之機也。廣如下說。是知如來教法,能深能廣、能高能遠,其猶大海周天,雖涉而難越;孤峯四絕,可仰而叵昇也。
疏「極位所承凡情難揖」者,三結成難思。揖,由測也。九地已下皆測量不及,唯十地菩薩位極能承故。《十地經》云「譬如娑竭羅龍王所霔大雨,唯除大海,餘一切處皆不能安、不能受、不能攝、不能持。如來祕藏大法明、大法照、大法雨亦復如是,唯除第十地菩薩能安能受能攝能持,餘一切眾生聲聞獨覺,乃至第九地菩薩,皆不能安不能受不能攝不能持。」第五經云「佛子眾會廣無限,欲共測量諸佛智。諸佛法門無有邊,能悉了知甚為難。」喜目云:「諸佛法海無有邊,我悉一時能普飲」等,證上可知。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卷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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