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積經
唐 菩提流志譯120卷CBETA T0310大于一万字 176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大寶積經卷第七十四
北齊三藏那連提耶舍譯
菩薩見實會第十六之十四六界差別品第二十五之二
「大王！如人夢中見於國中第一端正最勝女人，於彼女邊得聞微妙可愛音樂，彼人聞已以彼樂音而自娛樂受五欲樂。是人覺已，憶念夢中可愛音樂。於意云何？夢中所見是實有不？」
大王，如果有人在梦中见到了国内最美丽、最出色的女人，并且听到了美妙动听的音乐，那人听到后，因为那音乐而自得其乐，享受感官的快乐。醒来后，他回忆起梦中那可爱的音乐。您认为如何？梦中所见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王言：「不也。」
国王说：“不是的。”
「大王！於意云何？是人所夢執謂為實。是為智不？」
大王，您认为如何？如果那人坚持认为梦中所见是真实的，这算是智慧吗？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所見最勝女人、可愛音樂畢竟是無，況五欲樂。是人但自疲勞，都無有實。」
王说：“不是的，世尊！为什么呢？因为在梦中所见的最美女人、可爱的音乐，终究是不存在的，更何况是五欲之乐。这个人只是徒劳无功，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佛言：「大王！如是愚癡無聞凡夫，見最勝女人及以音樂稱可其意心生執著，生執著已起於愛樂，既愛樂已生染著心，生染著已作染著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彼業已即便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大王！是人見已心生忙怖，自分業盡、異業現前。大王！如似夢覺念夢中事。如是大王！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處、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佛陀说：“大王！那些愚昧无知的普通人，看到美丽的女人和听到悦耳的音乐，心中便生起执着，因执着而产生爱乐，因爱乐而产生染著之心，因染著之心而造作染著之业，即身的三种恶行、口的四种恶行、意的三种恶行。这些业力一旦造作，随即消失，它们不会依附于东方或南方、西方、北方、四维、上方或下方而存在。这些业力一直持续到临死之时，最后意识消失，见到先前所作的行为在心中显现。大王！这人见到这些，心中生起慌乱和恐惧，认为自己的业力已尽，而新的业力即将出现。大王！这就像从梦中醒来，回忆梦中的事情。大王！最后的意识是主导，因为那些业力的因缘，依靠这两种因缘，在生死轮回中意识心最初生起，可能投生到地狱、畜生、魔界、阿修罗或天人之中。前一个意识消失，新的生命意识生起，生命轮回中相续的心念种类不断绝。”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此世至於他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為死數，若初識生名為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及其滅時亦無所至。其緣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
大王，没有任何事物从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会经历生灭，所见的作业和所受的果报都不会消失或衰败，没有作业的人，也没有受报的人。大王，当最后的意识消失时，称为死亡之数；如果最初的意识产生，则称为生命之数。大王，当最后的意识产生时，它并没有从任何地方来，当它消失时，也没有去往任何地方。因缘生起时也没有从任何地方来，消失时也没有去往任何地方。业力产生时没有从任何地方来，消失时也没有去往任何地方。死亡时没有从任何地方来，消失时也没有去往任何地方。最初的意识产生时没有从任何地方来，消失时也没有去往任何地方。生命产生时没有从任何地方来，消失时也没有去往任何地方。为什么呢？因为它们自身本无固有的自性。
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受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是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諸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那最后的意识、最后的意识本性为空，因缘、因缘的本性为空，业力、业力的本性为空，死亡、死亡的本性为空，最初的意识、最初的意识本性为空，感受、感受的本性为空，世间、世间的本性为空，涅槃、涅槃的本性为空，产生、产生的本性为空，衰败、衰败的本性为空。大王！如此，作业和果报都不会消失或衰败，没有作业的人，也没有受报的人，只是随顺世俗而存在，并非至高无上的真理。大王应当知道，所有事物都是空寂的，认识到所有事物的空性即是空解脱之门，空无空相即是无相解脱之门，若无相则无愿求，即是无愿解脱之门。大王！一切法都具备这三解脱之门，与空性同行，通往涅槃的先道，远离一切相、远离一切愿求。达到最终的涅槃境界，决定如法界一般，遍及整个虚空。大王应当知道，各种根基如幻象，境界如梦境。所有的譬喻都应当这样理解。
「大王！耳聞惡聲，生於惡心。大王！如人夢中親愛別離，生大苦惱悲號啼哭，或離父母妻子所愛眷屬。是人覺已，憶念夢中親愛別離悲哭等事。於意云何？夢中所見是實有不？」
大王，当耳朵听到恶的声音时，心中便生起恶念。大王，就像一个人在梦中与亲爱的人分离，感到极大的苦恼和悲痛，哭泣呼号，或者离开了父母、妻子和所爱的眷属。当这个人醒来后，他回忆起梦中与亲爱的人分离和哭泣等事。大王，你认为如何？梦中所见的景象是真实存在的吗？
王言：「不也。」
王回答说：“不是的。”
佛言：「大王！於意云何？是人所夢執謂為實。是為智不？」
佛陀说：“大王，你认为如何？如果一个人在梦中坚持认为所见是真实的，这是否是智慧的表现？”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所見親愛別離畢竟是無，何況悲泣。是人徒自疲勞，都無有實。」
国王说：“不是的，世尊！为什么呢？因为在梦中所见的亲人离别终究是不存在的，更何况悲伤哭泣。这个人只是白白地使自己疲惫，完全没有实质。”
佛言：「大王！如是愚癡無聞凡夫，見聞惡聲而生執著，生執著已起不愛心，以不愛故生於瞋心，生瞋心故造作瞋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彼業已即便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大王！是人見已心生憂怖，自分業盡、異業現前。大王！如似夢覺念夢中事。如是大王！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受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佛陀说：“大王！正是这样，愚昧无知的普通人听到恶言恶语就会产生執著，一旦有了執著就会生出不愛心，因为不愛就会生出瞋心，有了瞋心就会造作瞋业，即身三、口四、意三種业。这些业一旦造作就会消失，业力消失后不会依附于东方而存在，也不会依附于南方、西方、北方、四维或上下而存在。这样的业力直到临死之时最后意识消失，会看到先前所作的行为在心中显现。大王！这人看到后心中生出忧虑和恐惧，认为自己的业力已尽，而新的业力即将出现。大王！这就像从梦中醒来回忆梦中的事情一样。大王！最后的意识是主导，由于那些业力的因缘，在这生死轮回中意识最初生起，可能投生到地狱、畜生、魔羅界、阿修罗或天人中，前一个意识消失后，新的生命意识生起，生命的连续和心的种类永不间断。”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今世至於後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為死數，若初識生名為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及其滅時亦無所至。其緣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
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受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名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諸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大王！耳聞捨聲，起於捨相。大王！如人夢中聞不了句義聲，是人覺已憶念夢中所聞之聲。於意云何？夢中聞聲是實有不？」
王言：「不也。」
「大王！於意云何？是人所夢執謂為實。是為智不？」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畢竟無有音聲可得，何況當有了義及不了義句。是人空自疲勞，都無有實。」
佛言：「大王！如是愚癡無聞凡夫，聞於捨聲而生執著，生執著已而生迷惑，生迷惑已造作癡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作業已便即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是人見已心生執著，自分業盡、異業現前。大王！如似夢覺念彼夢中不了句義之聲。大王！如是，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受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今世至於後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為死數，若初識生名為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及其滅時亦無所至。其緣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
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生、受生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名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諸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諸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大王！如人夢中以栴檀香，或多摩羅葉香及諸種種餘香用塗己身。是人覺已，憶念夢中栴檀之香，及多摩羅葉香并餘香等。於意云何？如夢中所見，是實有不？」
王言：「不也。」
「大王！於意云何？是人所夢執謂為實。是為智不？」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畢竟無有諸香，況塗其身。是人徒自疲勞，都無有實。」
佛言：「大王！如是愚癡無聞凡夫，觸聞妙香便生愛著，生愛著已復更深樂，生深樂已起染著心，生染著已作染著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彼業已即便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大王！如似夢覺憶念夢中所聞諸香。如是大王！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受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今世至於後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為死數，若初識生名為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及其滅時亦無所至。其緣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
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生、受生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也。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名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諸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諸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大王。如人夢中夢見死蛇死狗死人等尸繫著於頸。是人覺已，憶念夢中所見死蛇死狗死人之尸，心生怖畏。大王！於意云何？如是夢中或以一尸繫著於頸，是真實不？」
王言：「不也。世尊！」
佛言：「是人執於夢中所見之尸。寧為智不？」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畢竟無有死蛇死狗死人之尸，況將繫頸。是人徒自疲勞，都無有實。」
佛言：「大王！如是無聞愚癡凡夫，既見臭惡而生執著，生執著已起不愛心，以不愛故生於瞋心，生瞋心故造作瞋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彼業已便即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大王！是人見已心生厭惡，自分業盡、異業現前。大王！如似夢覺念夢中事。如是大王！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受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今世至於後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為死數，若初識生名為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及其滅時亦無所至。其緣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
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生、受生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也。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名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諸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大王！如人夢中夢鼻根壞。是人覺已，憶念夢中所壞鼻根。於意云何？夢中所見，是實有不？」
王言：「不也。」
「大王！於意云何？是人所夢執謂為實。是為智不？」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畢竟無有鼻根，況復壞也。是人徒自疲勞，都無有實。」
佛言：「大王！如是愚癡無聞凡夫，見鼻根壞便生執著，生執著已起於恐懼，既恐懼已生染著心，生染著已作染著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彼業已即便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大王！是人見已心生忙怖，自分業盡、異業現前。大王！如似夢覺念夢中事。如是大王！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受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今世至於後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入死數，若初識生名入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生、受生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
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名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識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大王！如人夢中自身飢渴，得百味饌恣意而食。是人覺已，憶念夢中百味飲食。於意云何？是人所夢是真食不？」
王言：「不也。」
佛言：「大王！於意云何？是人所夢執謂為實。是為智不？」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畢竟無有飲食，況復食也。是人徒自疲勞，都無有實。」
佛言：「大王！如是愚癡無聞凡夫，見百種食已心生執著，生執著已起貪樂心，既貪樂已心生染著，生染著已作染著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彼業已即便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大王！是人見已心生貪樂，自分業盡、異業現前。大王！如彼夢覺念夢中事。如是大王！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受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今世至於後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入死數，若初識生名入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及其滅時亦無所至。其緣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
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生、受生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名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諸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大王！如人夢中為飢所逼，遇得苦瓠并拘奢得子及絍婆子等而便食之。是人覺已，念於夢中所食苦瓠子等。於意云何？是人所夢是真食苦瓠以不？」
王言：「不也。」
「大王！於意云何？是人所夢執謂為實便生瞋恚。是為智不？」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畢竟無有苦瓠及拘奢得子等，況復食也。是人徒自疲勞，都無有實。」
佛言：「大王！如是愚癡無聞凡夫，夢為飢所逼心生執著，生執著已作執著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彼業已即便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大王！是人見已心生妄想，自分業盡、異業現前。大王！如彼夢覺念夢中事。如是大王！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受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今世至於後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入死數，若初識生名入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及其滅時亦無所至。其緣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
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生、受生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也。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名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諸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大王！如人夢中夢舌根壞。是人覺已，憶念夢中舌根毀敗。於意云何？是人所夢是真壞不？」
王言：「不也。」
「大王！於意云何？是人所夢執謂實壞。是為智不？」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畢竟無有舌根，況復壞也。是人徒自疲勞，都無有實。」
佛言：「大王！如是愚癡無聞凡夫，見舌根壞心生執著，生執著已生不愛心，生不愛已作染著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彼業已即便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大王！是人見已心生怖懼，自分業盡、異業現前。大王！如彼夢覺念夢中事。如是大王！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受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此世至於他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異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入死數，若初識生名入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及其滅時亦無所至。其緣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
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生、受生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也。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名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諸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大王！猶如夢中自覩國中最勝之女共相抱持。是人覺已，憶念夢中所得細觸。於意云何？是人所夢是真實不？」
王言：「不也。」
「大王！於意云何？是人所夢執謂真實。是為智不？」
王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夢中畢竟無有此女，況受細觸。是人徒自疲勞，都無有實。」
佛言：「大王！如是愚癡無聞凡夫見可意色，眼見色已心生執著，生執著已起於愛欲，起愛欲已生染著心，生染著已作染著業，所謂身三、口四、意三種業。造彼業已即便謝滅，是業滅已不依東方而住，亦復不依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而住。如是之業乃至臨死之時最後識滅，見先所作心想中現。大王！是人見已心生愛喜，自分業盡、異業現前。大王！如彼夢覺念夢中事。如是大王！最後識為主，彼業因緣故，以此二緣生分之中識心初起，或生地獄、或生畜生、或生閻魔羅界、或生阿修羅、或生天人中。前識既滅受生分識生，生分相續心種類不絕。
大王！無有一法從於此世至於他世而有生滅，見所作業及受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亦無受報者。大王！彼後識滅時名入死數，若初識生名入生數。大王！彼後識起時無所從來，及其滅時亦無所至。其緣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業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死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初識生時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其生亦無所從來，滅時亦無所至。何以故？自性離故。
彼後識、後識體性空，緣、緣體性空，業、業體性空，死、死體性空，初識、初識體性空，受生、受生體性空，世間、世間體性空，涅槃、涅槃體性空，起、起體性空，壞、壞體性空。大王！如是作業果報皆不失壞，無有作業者、無有受報者，但隨世俗故有，非第一義也。大王當知，一切諸法皆悉空寂，一切諸法空者是空解脫門，空無空相名無相解脫門，若無相者則無願求名無願解脫門。如是大王！一切法皆具三解脫門，與空共行涅槃先道，遠離於相、遠離願求，究竟涅槃界，決定如法界，周遍虛空際。大王當知，諸根如幻、境界如夢。一切譬喻當如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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