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林僧寶傳
宋 惠洪撰30卷CBETA X1560大于一万字 18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禪林僧寶傳卷第二十七
宋明白庵居沙門 惠洪 撰
明教嵩禪師
禪師名契嵩。字仲靈。自號潛子。生藤州鐔津李氏。七歲。母鍾施以事東山沙門某。十三得度受具。十九游方。時寧風有異女子姚。精嚴而住山。時年百餘歲。面如處子。嵩造焉。女子留之信宿。中夜聞池中有如戛銅器聲。以問女子。女子曰。噫此龍吟也。聞者瑞徵。子當有大名於世行矣。無滯於是。下沅湘。陟衡嶽。謁神鼎諲禪師。諲與語奇之。然無所契悟。游袁筠間。受記莂於洞山聦公。嵩夜則頂戴觀世音菩薩之像。而誦其號。必滿十萬。
禅师名叫契嵩,字仲灵,自号潜子,出生于藤州鐔津的李家。七岁时,母亲将他施舍给东山的某位沙门。十三岁时,他剃发出家并受持完整的戒律。十九岁时,他开始游历四方。当时在宁风有一位不同寻常的女子姚,她精进严谨并且住在山中,当时已经一百多岁,面容却如同少女。契嵩前去拜访她。女子留他住了两夜。半夜时,他听到池中传来类似敲击铜器的声音,于是询问女子。女子说,唉,这是龙吟声。听到的人会有吉祥的征兆,你将来会在世间享有盛名,现在可以继续前行了。于是他继续南下沅湘,攀登衡山,拜访了神鼎諲禅师。諲禅师与他交谈后,认为他与众不同,但他并没有获得深刻的领悟。他在袁筠地区游历时,从洞山聦公那里接受了预言。契嵩在夜晚会将观世音菩萨的像顶在头上,并诵念菩萨的名号,必定要满十万遍。
乃寢 以為常。自是世間。經書章句。不學而能。是時天下之士。學古文。慕韓愈拒我。以遵孔子。東南有章表民。黃聱隅。李太伯。尤雄傑者。學者宗之。嵩作原教論十餘萬言。明儒釋之道一貫。以抗其說。讀之者畏服。未幾復游衡嶽。罷歸著禪宗定祖圖。傳法正宗記。其志蓋憫道法陵遲。愽攷經典。以佛後摩訶迦葉。獨得大法眼藏。為初祖。推之下至于達磨多羅。為二十八祖。密相付囑。
于是他将睡觉视为常态。从此以后,世间的经书章句,他不学自通。当时天下的士人,学习古文,仰慕韩愈反对佛教,以遵循孔子的教导。东南地区有章表民、黄聱隅、李太伯,都是杰出的学者,成为众人学习的楷模。嵩撰写了《原教论》十余万字,阐明儒释两家的道理是一致的,以反驳他们的观点。阅读的人无不敬畏佩服。不久,嵩再次游历衡山,回来后撰写了《禅宗定祖图》和《传法正宗记》。他的意图是出于对道法衰落的同情,广泛考证经典,从佛后的摩诃迦叶,独自得到大法眼藏,作为初祖,一直推到達磨多羅,作为第二十八祖,秘密地相互传授。
不立文字。謂之教外別傳。書成游京師。知開封府龍圖王公素。奏之 仁宗皇帝。覧之加嘆。付傳法院。編次入藏。下詔褒寵。賜紫方袍。號明教。嵩再奏辭讓。不許。宰相韓琦大參。歐陽脩。皆延見而尊禮之。留居閔賢寺。不受。再請東還。于是律學者憎疾。相與造說以非之。嵩益著書。援引古今。左證甚明。幾數萬言。禪者增氣。而天下公議。翕然歸之。凞寧五年六月四日晨興。寫偈曰。後夜月初明。吾今獨自行。不學大梅老。貪聞鼯鼠聲。至中夜而化。闍維斂六根之不壞者三。頂骨出舍利。紅白晶潔。狀如大菽。常所持數珠。亦不壞。道俗合諸不壞。
他主张不依赖文字,称之为教外别传。著作完成后,他游历至京城,开封府龙图王公素上奏给仁宗皇帝。皇帝阅后赞叹不已,将其交付传法院,编入藏经。下诏褒奖赏赐,赐予紫衣方袍,尊号明教。嵩再次上奏辞让,未被允许。宰相韩琦、欧阳修都延请他相见并给予尊敬。他留住在闵贤寺,不接受供养,再次请求东归。于是,律学者们嫉妒怨恨,共同编造谣言非难他。嵩更加勤奋地著书,引用古今事例,佐证非常明确,达数万字。禅者们因此士气大增,而天下的公论也一致归向他。凞宁五年六月四日清晨,他写下偈语说:“后夜月牙初上,我今独自前行。不学大梅老贪恋,只闻鼯鼠之声。”到了中夜,他圆寂了。火化后收敛了六根中未坏的三样,顶骨中生出舍利,红白晶莹,状如大豆。常持的数珠,也未损坏。出家与在家众将这些未坏的圣物合在一起。
葬于故居永安院之左。閱世六十有六。坐五十有三夏。有文集總百餘卷。六十萬言。其甥法澄。克奉藏之。以信後世。嵩居錢塘佛日禪院(或云惠日禪師) 。應密學蔡公襄所請也。東坡曰。吾入吳尚及見嵩。其為人常瞋。葢嵩以瞋為佛事云。
他被安葬在他长久居住的永安院的左侧。他经历了六十六载的世俗生活,静坐修行了五十三个夏季。他留下了一百多卷文集,总计六十万字。他的外甥法澄,忠诚地保存了这些文集,以信仰传承给后世。嵩居住在钱塘的佛日禅院(有人说是惠日禅师),这是应密学蔡公襄的邀请。东坡说,我到吴地时还来得及见到嵩,他常常显得愤怒,大概是嵩以愤怒作为佛教事务的方式。
贊曰。是身聚沫耳。特苦業所持。寔本一念。首楞嚴曰。由汝念慮。使汝色身。身非念倫。汝身何因。隨念所使。然但名為融通妄想。念常清淨。正信堅固。則名善根功德之力。嵩生而多聞。好辯而常瞋。死而火之。目舌耳毫為不壞。非正信堅固功德力乎。余甞論人之精誠不可見。及其化也。多雨舍利。譬如太平無象。而烝枯朽。為菌芝。嵩其尤著聞者。聰公可謂有子矣。
赞颂说,这个身体不过是聚集的泡沫,只是被苦业所支撑。实际上,它源于一个念头。首楞严经说,由于你的思考,使得你的色身存在。身体不属于念头的范畴,你的身体为何会随着念头而动呢?然而,这只是被称为融通妄想。如果念头始终保持清净,正信坚定不移,那么这就是善根功德的力量。嵩生来就博学多闻,喜欢辩论且常常愤怒。他死后火化,眼睛、舌头、耳朵和毫毛没有损坏,这不是正信坚定和功德力量的体现吗?我曾经讨论过人的精诚是看不见的,等到他教化时,会下很多舍利子。就像太平时代没有象征,却能使枯朽之物化为菌芝。嵩是特别著名的,聰公可以说是有子嗣了。
蔣山元禪師
禪師名贊元。字萬宗。婺州義烏人。雙林傅大士之遠孫也。三歲出家。七歲為大僧。性重遲。閑靖寡言。視之如鄙樸人。然於傳記。無所不窺。吐為詞語。多絕塵之韻。特罕作耳。年十五游方。至石霜。謁慈明禪師。助舂破薪。泯泯混十年。慈明移南嶽。又與俱。及歿葬骨石於石霜。植種八年乃去。兄事蔣山心禪師。心歿。以元繼其席。舒王初丁太夫人憂。讀經山中。與元游如昆弟。問祖師意旨。元不答。王益扣之。元曰。公般若有障三。有近道之質一。更一兩生來。恐純熟。王曰。願聞其說。元曰。公受氣剛大。世緣深。以剛大氣。遭深世緣。
禅师名叫赞元,字万宗,是婺州义乌人,双林傅大士的远代子孙。他三岁出家,七岁成为大僧,性格稳重而迟缓,闲静少言,看起来像一个朴实无华的人。然而对于各种传记,他无所不读,出口成章,言辞多有超脱尘世的韵味,只是很少发表言论。十五岁时,他开始游历四方,到达石霜,拜见慈明禅师,帮助舂米砍柴,默默无闻地度过了十年。慈明禅师迁往南岳,他也一同前往。等到慈明禅师去世,他将遗骨葬于石霜,并在那里种植树木,守墓八年后才离开。他像对待兄长一样尊敬蒋山心禅师,心禅师去世后,赞元继承了他的位置。舒王在母亲去世时,读经于山中,与赞元交往如同兄弟。舒王询问祖师的意旨,赞元没有回答。舒王更加恳切地追问,赞元说:“您在般若智慧上有三种障碍,在接近道的资质上有一种。再过一两世,恐怕就会纯熟。”舒王说:“愿闻其详。”赞元说:“您的气质刚强宏大,世俗的因缘深厚。以您刚强宏大的气质,遭遇深厚的世俗因缘。”
必以身任天下之重。懷經濟之志。用舍不能必。則心未平。以未平之心。持經世之志。何時能一念萬年哉。又多怒。而學問尚理。於道為所知愚。此其三也。特視名利如脫髮。甘澹泊如頭陀。此為近道。且當以教乘滋茂之。可也。王再拜受教。自凞寧之初。王入對。遂大用至真拜。貴震天下。無月無耗。元未嘗發視。客來無貴賤。寒溫外無別語。即斂目如入定。客即去。甞饌僧。俄報火厨庫。且及潮音堂。眾吐飯蒼黃。蟻窘蜂閙。而元啜啖自若。高視屋梁。食畢無所問。又甞出郭。有狂人入寺。手刃一僧。即自殺尸相枕。左右走報。交武于道。自白下門。
必须以自身承担天下的重任,怀抱着治理国家的志向。如果使用和放弃不能确定,那么内心就不会平静。以不平静的心,坚持治理国家的志向,何时能达到一念万年的境界呢?又常常发怒,而学问还停留在理论层面,对于道来说是所知愚昧。这是第三个问题。特别看待名利如同脱落的头发,甘于淡泊如同行脚的僧人,这接近于道。暂且用教义来滋养和促进它,是可以的。王再次拜谢并接受教导。自从凞寧开始,王进入对答,于是被重用至真拜,尊贵震动天下,没有一个月不消耗,元未曾发出视线。客人来无论贵贱,寒暄之外没有别的话。随即闭上眼睛如同入定。客人离开后,曾经供养僧人。不久报告火厨库,并且涉及到潮音堂。众人吐出饭菜脸色青黄。蚂蚁窘迫,蜜蜂喧闹,而元吃喝自如。高视屋梁,吃完饭没有问什么。又曾经出城。有狂人进入寺庙,手持刀刃杀害一名僧人。随即自杀,尸体相互枕藉。左右奔走报告,交战于道路。从白下门开始。
群從而歸。元過尸處。未甞視。登寢堂危坐。職事者側立。冀元有以處之。而斂目如平日。於是稍稍隱去。卒不問。王弟平甫。豪縱於人物。慎許可。見元即悚然加敬。問佛法大意。元復有難色。平甫固請為說。元曰。佛祖無所異于人。所以異者。能自護心念耳。岑樓之木。必有本。本於毫末。滔天之水。必有原。原於濫觴。清淨心中。無故動念。危乎岌哉。甚於岑樓。浩然橫肆。甚于滔天。其可動耶。佛祖更相付授。必丁寧之曰。善自護持。平甫曰。佛法止于此乎。元曰。至美不華。至言不煩。夫華與煩。去道遠甚。而流俗以之。申公論治世之法。猶謂為治者。
众人跟随他回去。元从未经过尸体所在的地方,未曾看过。他登上寝室堂,端坐着,工作人员站在一旁,希望元能有所指示。但他闭目如常,于是人们渐渐离去,最终没有询问。王的弟弟平甫,性格豪放,对人物要求严格,很少给予认可。见到元后,他立刻感到敬畏,恭敬地询问佛法的大意。元显得有些为难,平甫坚持请求解释。元说:“佛祖与普通人没有不同,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他们能自我守护心念。高楼的木材,必定有根本,根本在于微小之处。滔天的洪水,必定有源头,源头在于小溪。清净心中,无缘无故的动念,危险至极,比高楼还要危险,浩然横流,比滔天还要严重,怎能动心呢?佛祖相互传授,必定会叮咛说:‘好好自我守护。’平甫问:‘佛法仅此而已吗?’元说:‘至美不华丽,至理不烦琐。华丽与烦琐,远离了道。而世俗之人却以此为荣。申公谈论治理世间的方法,还认为治理者……’”
不至多言。顧力行如何耳。況出世間法乎。元豐之初。王罷政府。舟至石頭。夜造山拜墳。士大夫車騎。填山谷。王入寺。已二鼓。元出迎。一揖而退。王坐東偏。從官賓客滿坐。王環視。問元所在。侍者對曰。已寢久矣。王笑之王。結屋定林。往來山中。又十年。稍覺煩動。即造元相向。默坐終日而去。有詩贈之。其略曰。不與物違真道廣。每隨緣起自禪深。舌根已淨誰能壞。足跡如空我得尋。人以為實錄。元祐之初。曰吾欲還東吳。促辦嚴俄化。王哭之慟。塔於蔣陵之東。平甫狀其行碑 山中。
不必多说。关键是看实际行动如何。更何况是出世间法呢。元丰初年,王安石离开政府,乘船到石头和尚处,夜里上山拜祭祖坟。士大夫们车马填满了山谷。王安石进入寺庙时,已是二更天。元禅师出来迎接,行了一个礼就退下了。王安石坐在东边,随从和宾客坐满了屋子。王安石环视四周,问元禅师在哪里。侍者回答说,他已经睡了很久了。王安石笑了。元禅师在定林寺结庐而居,往来于山中,又过了十年。稍微感到烦扰时,就会去见元禅师,相对默坐一整天然后离开。有诗赠给他,大致说:不与世俗违背,真道广阔;随缘而起,禅定深远。舌根已净,谁能破坏?足迹如空,我能追寻。人们认为这是真实的记录。元祐初年,元禅师说我想回东吴,于是急忙准备行装,不久就圆寂了。王安石痛哭不已,将他的舍利塔建在蒋陵的东边。平甫为他立了行状碑在山中。
贊曰。舒王甞手題其像曰。賢哉人也。行厲而容寂。知言而能默。譽榮弗喜。辱毀弗戚。弗矜弗克。人自稱德。有緇有白。來自南北。弗順弗逆。弗抗弗抑。弗觀汝華。唯食己實。孰其嗣之。我有遺則。予讀此詞。知其為本色住山人也。
赞语说:舒王曾亲手为其画像题词,称赞道:“真是贤者啊,行为刚毅而神态宁静,知晓言辞而能保持沉默。面对荣誉不喜形于色,遭受侮辱不忧心忡忡。不自夸也不自满,人们自然称赞其德行。无论僧俗,无论南北,不迎合也不抗拒,不违抗也不压抑。不欣赏你的外表,只注重内在的实质。谁能继承这样的品质?我有遗留的准则。”我读到这些词句,便知其为真正本色的山中修行人。
金山達觀頴禪師
禪師名曇頴。生錢塘丘氏。年十三。依龍興寺為大僧。神情秀特。於書無所不觀。為詞章多出塵語。十八九游京師。時歐陽文忠公。在場屋。頴識之。游相樂也。初謁大陽明安禪師。問。洞上特設。偏正君臣意。明何事。明安曰。父母未生時事。又問。如何體會。明安曰。夜半正明天曉不露。頴惘然棄去。至石門。謁聰禪師。理明安之語。曰師意如何。聰曰。大陽不道不是。但口門窄。滿口說未盡。老僧即不與麼。頴曰。如何是父母未生事。聰曰。糞墼子。又問。如何是夜半正明。天曉不露。聰曰。牡丹叢下睡猫兒。頴愈疑駭。日扣之。竟無得益。自奮曰。
吾要以死究之。不解終不出山。聰一日見普請。問曰。今日運薪乎。頴曰然運薪。聰曰。雲門甞問。人般柴。柴般人。如何會。頴不能對。聰因植杖石坐。笑曰。此事如人學書。點畫可傚者工。否者拙。何故如此。未忘法耳。如有法執。故自為斷續。當筆忘手。手忘心。乃可也。頴於是默契其旨。良久曰。如石頭曰。執事元是迷。契理亦非悟。既曰契理。何謂非悟。聰曰。汝以此句為藥語。為病語。頴曰。是藥語。聰呵曰。汝乃以病為藥。又可哉。頴曰。事如函得葢。理如箭直鋒。妙寧有加者。而猶以為病。茲寔未諭。聰曰。借其妙至是。亦止明理事而已。
祖師意旨智。識所不能到。矧事理能盡乎。故世尊曰。理障礙正知見。事障能續生死。頴恍如夢覺。曰如何受用。聰曰語不離窠臼。安能出葢纏。頴嘆曰。纔涉脣吻。便落意思。皆是死門。終非活路。即日辭去。過京師。寓止駙馬都尉李端願之園。日夕問道。一時公卿多就見。聞其議論。隨機開悟。李公問曰。人死識歸何所。答曰。未知生。焉知死。李公曰。生則端願已知。曰。生從何來。李公擬議。頴揕其胷。曰。秖在這裏。思量箇什麼。對曰。會也。只知貪程。不覺蹉路。頴拓開曰。百年一夢。又問。地獄畢竟是有是無。答曰。諸佛向無中說有。眼見空華。
大尉就有中覓無。手[搘-日+且] 水月。堪笑。眼前見牢獄不避。心外見天堂欲生。殊不知。欣怖在心。善惡成境。大尉但了自心。自然無惑。進曰。心如何了。答曰。善惡都莫思量。又問。不思量後。心歸何所。頴曰。且請太尉歸宅。頴東游初。住舒州香鑪峰。移住潤州因聖。太平隱靜。明雪竇。又移住金山龍游寺。嘉祐四年除夕。遣侍者持書。別揚州刁景純學士。曰。明旦當行。
不暇相見。厚自愛。景純開書大驚。曰當奈何。復書決別而已。中夜候吏報。揚州馳書。船將及岸。頴欣然遣撾鼓。陞座敘出世本末。謝裨贊叢林者。勸修勿怠。曰吾化。當以賢監寺次補。下座。讀景純書畢。大眾擁步。上方丈。頴跏趺。揮令各遠立。良久乃化。五年元日也。閱世七十有二。坐五十有三夏。頴英氣壓諸方。薦福懷禪師。誦十玄談。至祖意。頴曰。當曰十聖未明此旨。特以聲律不恊。故耳。三賢十聖序。不如是。懷曰。宗門無許事。頴熟視。以手畫按。作十字曰。汝識此字乎。汝以謂甑箅 耳。懷無能言頴。拂衣去。曰。我要與汝鬬死。生吾不敵汝也。
贊曰。東坡曰。佛法浸遠。真偽相半。寓言指法。大率相似。至于二乘禪定。外道神通。非我肉眼所能勘驗。然臨死生禍福之際。不容偽矣。吾視頴之謝世。無以異人適城市之易。然真大丈夫也哉。
禪林僧寶傳卷第二十七
- 目录
- 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