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林僧寶傳

宋 惠洪撰30卷CBETA X1560大于一万字 18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禪林僧寶傳卷第二十六
宋明白庵居沙門 惠洪 撰
圓通訥禪師
禪師名居訥。字中敏。出于蹇氏。梓州中江人。生而英特。讀書過目成誦。年十一。去依漢州什邡竹林寺元昉。十七試法華得度。受具於頴真律師。以講學冠兩川。耆年多下之。會有禪者自南方還。稱祖道被天下。馬大師什邡人。應般若多羅讖。蜀之豪俊。以經論聞者。如亮公。而亮棄徒隱西山。如鑒公。而鑒焚疏鈔。稱滴水莫敵巨海。訥憮然良久曰。汝知其說乎。禪者曰。我不能知也。子欲知之。何惜一往。訥於是出蜀。放浪荊楚。屢閱寒暑。迄無所得。西至襄州洞山。留止十年。讀華嚴論。至曰須彌在大海中。高八萬四千由旬。非手足攀攬可及。
禅师名叫居訥,字中敏,出身于蹇氏家族,是梓州中江人。他天生英才,读书过目不忘。十一岁时,他去汉州什邡的竹林寺依止元昉。十七岁时,通过试读《法华经》得度,受具足戒于頴真律师。他以讲学闻名于两川,许多年长者都对他十分敬重。有一次,一位从南方回来的禅者称赞祖道遍布天下,提到马大师是什邡人,应验了般若多罗的预言。蜀地的英才,以经论著称的如亮公,却放弃了弟子隐居西山;如鉴公,却焚毁了疏钞,称一滴水无法与巨海相比。居訥沉默良久,说:“你了解其中的道理吗?”禅者回答:“我不了解。你若想了解,何不亲自去一趟?”于是居訥离开蜀地,游历荆楚,历经寒暑,却一无所获。向西到达襄州洞山,停留了十年,阅读《华严论》,读到“须弥山位于大海之中,高八万四千由旬,非手足所能攀及”。
以明八萬四千塵勞山。住煩惱大海。眾生有能於一切法。無思無為。即煩惱自然枯竭。塵勞成一切智之山。煩惱成一切智之海。若更起心思慮。即有攀緣。即塵勞愈高。煩惱愈深。不能以至諸佛智頂也。三復之嘆曰。石鞏云。無下手處。而馬祖曰。曠劫無明。今日一切消滅。非虗語也。後游廬山。道價日增。南康太守程師孟。請住皈宗。遂嗣榮禪師。又住圓通 仁宗皇帝聞其名。皇祐初。詔住十方淨因禪院。訥稱目疾。不能奉 詔。有旨令舉自代。遂舉。僧懷璉禪學精深。在居訥之右。于是詔璉。璉至引對。問佛法大意。稱 旨。天下賢訥知人。訥臨眾簡嚴。
以明八萬四千煩惱山。住煩惱大海。眾生有能於一切法,無思無為,即煩惱自然枯竭。煩惱成一切智之山,煩惱成一切智之海。若更起心思慮,即有攀緣,即煩惱愈高,煩惱愈深,不能以至諸佛智頂也。三復之嘆曰。石鞏云。無下手處。而馬祖曰。曠劫無明。今日一切消滅。非虗語也。後游廬山。道價日增。南康太守程師孟。請住皈宗。遂嗣榮禪師。又住圓通。仁宗皇帝聞其名。皇祐初。詔住十方淨因禪院。訥稱目疾。不能奉詔。有旨令舉自代。遂舉。僧懷璉禪學精深。在居訥之右。于是詔璉。璉至引對。問佛法大意。稱旨。天下賢訥知人。訥臨眾簡嚴。
不妄言笑。甞習定初。叉手自如。中夜漸升至膺。侍者每視。以候鷄鳴。其精進如此。住持二十年。移住四祖開元兩剎。所至叢林。號稱第一。既老休居於寶積岩。熈寧四年三月十六日。無疾而化。閱世六十有二。坐四十有五夏。歐陽文忠公。貶異立教者。獨尊敬訥。與賢良蘇洵明允游。相好云。
他从不说谎也不随意笑。在修习定力的初期,他能自如地叉手。到了中夜,他逐渐提升自己的修行至胸前。侍者常常观察他,等待鸡鸣。他如此精进。担任住持二十年后,他迁移到四祖开元寺和两个寺庙。无论他到哪里,他所在的大寺院都被誉为第一。年老后,他隐居在宝积岩。熙宁四年三月十六日,他无病而逝,享年六十二岁,坐禅四十五年。欧阳文忠公,虽然批评那些标新立异的教派,却特别尊敬讷,与贤良的苏洵明允交往,彼此相悦。
贊曰。法道陵遲。沙門交士大夫。未甞得預下士之禮。津津喜見眉目。訥却 萬乘之詔。而以弟子行。其尊法有體。超越兩遠。觀其標致。可諷後學。至于臨眾。造次不忘自治。在易家人。上九有孚。威如終吉。象曰。威如之吉。反身之謂也。
赞曰:法道衰落,沙门与士大夫交往,未曾得到下层士人的礼遇。他们津津乐道,喜形于色,而讷却拒绝万乘之诏,以弟子身份行事。他尊重法道,具有实体,超越了两种距离。观察他的目标,值得后学效仿。至于面对众人,他即使在匆忙中也不忘自我管理。在易经的家人卦中,上九有信,威严而最终吉祥。象曰:威严的吉祥,是指反省自身。
淨因臻禪師
禪師名道臻。字伯祥。福州古田戴氏子也。幼不茹葷。十四歲去上生院。持頭陀行。又六年。為大小經論。置不讀。曰。此方便說耳。即持一鉢。走江淮。所參知識甚多。而得旨決於浮山遠禪師。江州承天。虗席致臻。非所欲。而游丹陽。寓止因聖。一日行江上。顧舟默計曰。當隨所往。信吾緣也。問舟師曰。載我船尾可乎。舟師笑曰。師欲何之。我入汴船也。臻云。吾行游京師。因載之。而北謁淨因大覺璉禪師。璉使首眾僧於座下。及璉歸吳。眾請以臻嗣焉。開法之日 英宗遣中使降香。賜紫方袍徽號。京師四方都會。有萬好惡。貴人達官日填門。
禪師名叫道臻,字伯祥,是福州古田戴家的子弟。他从小就不吃荤食,十四岁时离开了上生院,开始修持頭陀行。六年后,他放弃了阅读大小经论,说这些只是方便的说法。于是他只带着一个钵,游历江淮地区,参访了许多有知识的僧人,最终在浮山遠禪師那里得到了真正的教诲。江州的承天寺空出了住持的位置,想要请道臻去,但他并不想去,而是游历到了丹陽,暂时居住在因圣寺。一天,他行走在江边,看着船只默默地计划说,应该随遇而安,相信这是我的缘分。他问船夫,能否让他坐在船尾,船夫笑着说,禪師想要去哪里?我这可是要进入汴京的船。道臻说,我正要去京师游历,因此就让他搭了船。后来他北上拜见了淨因大覺璉禪師,璉禪師让他在僧众中担任领导。等到璉禪師回到吳地,众人请求让道臻继承他的位置。在他开法的那一天,英宗皇帝派遣使者来降香,并赐予他紫衣和徽号。京师是各地人士汇聚的地方,有各种喜好和厌恶,达官贵人每天都挤满了门庭。
而臻一目之 慈聖上仙 神宗詔至慶壽宮。賜對甚喜。詔設高廣座。恣人問答。左右上下。得未曾有。懽聲動宮殿。賜與甚厚 神宗悼佛法之微。愍名相之弊。始即相國。為慧林智海二剎。其命主僧。必自臻擇之。宿老皆從風而靡。高麗使三僧來就學。臻隨根開悟 神宗上仙。被詔至福寧殿說法。詔道臻素有德行。可賜號淨照禪師。臻為人渠渠靜退。似不能言者。所居都城西隅。衲子四十餘輩。頹然不出戶。三十年如一日。元祐八年八月十七日歿。前甞語門弟淨圓曰。吾更三日行矣。及期沐浴。更衣說偈已。跏趺而化。閱世八十。坐六十有一夏。臻性慈祥純至。奉身至約。一布裙二十年不易。用五幅纔掩脛。不多為叢褶。曰徒費耳。無所嗜好。乃能雪方丈之西壁。請文與可掃墨竹。謂人曰。吾使游人見之。心目清涼。此君蓋替我說法也。初說法于慶壽宮。僧問。慈聖仙游。定皈何所。臻曰。水流元在海。月落不離天。上悅以為能加敬焉。
道臻被尊为慈圣上仙,神宗皇帝召他到庆寿宫,非常高兴地赐给他对话的机会。皇帝下令设立高广的座位,任由人们提问。道臻的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前所未有,宫殿中充满了欢声笑语。皇帝赐予他非常丰厚的礼物,并对佛法的衰微和名相的弊端表示哀怜。从担任相国开始,他就为慧林智海两座寺庙任命住持,必定亲自挑选。资深的长老们都被他的风范所折服。高丽国派了三名僧人来学习,道臻根据他们的根性启发他们。神宗皇帝再次召他到福宁殿讲法,称赞他德行深厚,赐予他“净照禅师”的称号。道臻为人谦逊,似乎不善言辞,他居住在都城的西边,有四十多名僧人跟随他,他们过着隐退的生活,三十年如一日。元祐八年八月十七日,他去世了。之前他曾告诉门徒净圆说,他三天后将离世。到了那天,他沐浴更衣,说完偈语后,结跏趺坐而逝。他活了八十岁,坐禅修行了六十一个夏天。道臻性格慈祥和蔼,生活简朴,一条布裙穿了二十年也未曾更换。他只用五幅布遮掩腿部,不多做褶皱,说这是浪费。他没有特别的嗜好,却能在方丈的西墙上,邀请文与可来画墨竹,并对人说:我让游人看到它,心中感到清凉,这位先生是在替我说法。最初在庆寿宫讲法时,有僧人问他,慈圣仙游后将归向何处。道臻回答说,水流终究汇入大海,月亮落下也不会离开天空。皇帝对他的回答感到满意,认为他的回答更加恭敬。
贊曰。余至京師。尚及見之。時年已八十。褊首婆娑。面有孺子之色。取次伽棃。曳履送客。可畫也。黃魯直題其像曰。老虎無齒。臥龍不吟。千林月黑。六合雲陰。遠山作眉紅杏腮。嫁與春風不用媒。老婆三五少年日。也解東塗西抹來。
赞语说:我到京城时,还来得及见到他。那时他已八十岁,头发稀疏,面容如孩童般纯真。他随意地穿着伽梨,拖着鞋子送别客人,这情景值得入画。黄鲁直为他画像题词说:老虎无牙,卧龙不吟。千林月黑,六合云阴。远山如眉,红杏腮。嫁给春风,无需媒人。老婆三五少年时,也懂得东涂西抹来。
法雲圓通秀禪師
禪師名法秀。秦州隴城人。生辛氏。母夢有僧癯甚。鬚髮盡白。託宿曰。我麥積山僧也。覺而有娠。先是麥積山有僧。亡其名。日誦法華。與應乾寺魯和尚者善。嘗欲從魯游方。魯老之既去。緒語曰。他日當尋我。竹鋪坡前。鐵彊嶺下。俄有兒生其所。魯聞之往觀焉。兒為一笑。三歲願隨魯皈。遂冒魯姓。十九通經為大僧。天骨峻。軒昂萬僧中。凜然如畫。講大經。章分句折。旁穿直貫。
禅师名叫法秀,是秦州陇城人,出生在辛氏家族。他的母亲梦见一个非常瘦弱、须发皆白的僧人来投宿,说:“我是麦积山的僧人。”醒来后,她便怀孕了。之前在麦积山有一位僧人,名字已不可考,他每天诵读《法华经》,与应乾寺的鲁和尚关系很好。他曾想随鲁和尚云游四方,鲁和尚年老后离去,留下话来:“将来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在竹铺坡前,铁强岭下。”不久,一个男孩就出生在那里。鲁和尚听说后前去探望,男孩对他笑了笑。三岁时,他愿意随鲁和尚出家,于是随了鲁和尚的姓。十九岁时,他通晓经文,成为了大僧。他天资卓越,在众多僧人中显得格外突出,如同画中人物。他讲解大乘经典,条理分明,深入浅出。
機鋒不可觸。聲著京洛。倚圭峯鈔。以詮量眾義。然恨圭峯學禪。唯敬北京元華嚴然。恨元非講。曰。教盡佛意。則如元公者。不應非教。禪非佛意。則如圭峯者。不應學禪。然吾不信。世尊教外。別以法私大迦葉。乃罷講南游。謂同學曰。吾將窮其窟穴。搜取其種類。抹殺之。以報佛恩。乃已耳。初至隨州護國。讀淨果禪師。曰。僧問報慈。如何是佛性。慈曰誰無。又問淨果。果曰。誰有。
禅宗的机锋难以触及。名声传遍京城洛阳。依靠圭峯的钞本,来解释众多的义理。然而对于圭峯学习禅宗,只尊敬北京的元华严然。对于元华严然不讲经,说:如果教义能完全表达佛的心意,那么像元华严然这样的人,不应该反对教义。如果禅宗不是佛的心意,那么像圭峯这样的人,不应该学习禅宗。但我不相信。世尊在教义之外,另外以法私下传授给大迦葉,于是停止讲经南游。对同伴说:我将深入其巢穴,搜查其种类,消灭它们,以报答佛的恩情。才停止。初到随州护国,读净果禅师的碑文,说:僧人问报慈,什么是佛性。慈说谁没有。又问净果,果说,谁有。
其僧因有悟。秀大笑曰。豈佛性敢有無之(一本云。豈佛法有無之)矧。又曰。因以有悟哉。其氣拂膺。去至無為鐵佛。謁懷禪師。懷貌寒危坐。涕垂沾衣。秀易之。懷収涕問。座主講何經。秀曰。華嚴。又問。此經以何為宗。秀曰。以心為宗。又問。心以何為宗。秀不能對。懷曰。
那位僧人因此有所悟。秀大笑说:难道佛性敢有或没有吗(另一版本说:难道佛法有或没有吗)?况且,又说因为有所悟吗?他心中充满了愤怒,离开前往无为铁佛,拜访怀禅师。怀禅师相貌清寒,危坐,泪水滴落沾湿了衣服。秀轻视他。怀禅师收起泪水问:座主讲什么经?秀说:华严经。又问:这部经以什么为核心?秀说:以心为核心。又问:心以什么为核心?秀不能回答。怀禅师说:
有差。天地懸隔。秀退自失悚然。乃敬服願留。日夕受法。懷公移池入吳。秀皆從之十年。初說法於淮四面山。杖笠之包具而已。衲子追逐。不厭飢寒。秀哀祖道不振。叢林凋落。以身任之。住棲賢。有僧文慶。寒陋不上眼。秀遣督割稻石橋莊。既辭去。有識者曰。慶出世湘鄉寺十餘年。雲葢顒禪師嗣也。秀遣侍者追謝之。且迎以還山。慶曰。竢稻入囷乃還。秀心奇之。稱於眾。
後住棲賢二十年。秀寔使之也。蔣山元禪師歿。舒王以禮致秀嗣其席。秀至山。王先候謁。而秀方理叢林事。不時見王。以為慢己。遂不合棄去。住真州長蘆。眾千人。有全椒長老。至登座。眾目笑之。無出問者。於是秀出拜趨。問如何是法秀自己。全椒笑曰。秀鐵面。乃不識自己乎(叢林號秀為鐵面)。秀曰。當局者迷。然一眾服其荷法心也。冀國大長公主。造法雲寺成。有 詔秀為開山第一祖。開堂之日 神宗皇帝。遣中使。降香并磨衲。
仍傳 聖語。表朕親至之禮。皇弟荊王。致敬座下。雲門宗風。自是興於西北。士大夫日夕問道。時司馬溫公。方登庸。以吾法太盛。方經營之。秀曰。相公聰明。人類英傑。非因佛法不能爾。遽忘願力乎。溫公不以介意。元祐五年八月臥疾 詔翰林醫官視之。醫請候脉。秀仰視曰。汝何為者也。吾有疾。當死耳。求治之。是以生為可戀也。平生生死夢。三者無所揀。揮去之。呼侍者。更衣安坐。說偈三句而化。閱世六十有四。坐四十五夏。
李公麟伯時工馬。不減韓幹。秀呵之曰。汝士大夫以名。
矧又馬期人跨。以為得妙。妙入馬腹中。亦足懼。伯時繇是絕筆。秀勸觀音像。以贖其過。黃庭堅魯直作艶語。人爭傳之。秀呵曰。翰墨之妙。甘施於此乎。魯直笑曰。又當置我於馬腹中耶。秀曰。汝以艶語動天下人婬心。不止馬腹。正恐生泥犂中耳。駙馬都尉王詵晉卿候秀。秀方饌客。晉卿為掃墨竹於西軒。以遲之。秀來未及揖。顧見不懌。晉卿去即漫之。
贊曰。余至京師。秀化去已踰月。觀法雲叢林。其遺風餘烈。尚可想見。及拜瞻其像。面目嚴冷。怒氣巽人。平生以罵為佛事。又自謂叢林一害。非虗言哉。
延恩安禪師
禪師名法安。生許氏。臨川人也。幼事承天沙門慕閑。年二十。以通經得度。游方謁雪竇顯禪師。顯歿。依天衣懷禪師。眾推其知見。又徧歷諸家。耆宿指目。為飽參。來皈臨川。見黃山如意院。敗屋破垣。無以蔽風雨。安求居之十年。大廈如化成。乃棄去。下江漢。航二淛。上天台。泝淮汶。而還。所至接物利生。未甞失言。亦未甞失人。白首懷道。翩然無侶。倚杖于南昌上藍。又住武寧之延恩寺。寺以父子傳器。貧不能守易。以為十方。草屋數楹。敗床不簀。安安樂之。令尹糾豪右。謀為一新。安笑曰。檀法本以度人。今非其發心。而強之。是名作業。
不名佛事也。棲止十年。而叢林成。僧至如皈。安與法雲秀公昆弟。且相得。秀所居莊嚴妙天下。而說法如雲雨。其威光可以為弟兄。接羽翼。而天飛也。秀以書招安云云。安讀之一笑而已。問其故。曰吾始見秀。有英氣。謂可語。乃今而後知其癡。癡人正不可與語也。問者瞚視。久之曰何哉。安曰。比丘法。當一鉢行四方。秀既不能爾。又於八達衢頭。架大屋。從人乞飯。以養數百閑漢。非癡乎。安每謂人曰。萬事隨緣。是安樂法。元豐甲子七月。命弟子取方文文書。聚火之以院事付一僧。八月辛未歿。閱世六十有一。坐四十有一夏。
贊曰。懷禪師五坐道場。皆衰陋處。而能使之成寶坊。安真能世其家者也。安笑秀公。架大屋養閑漢為癡。正當以漫晉卿墨戲併按也。
禪林僧寶傳卷第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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