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涅槃經疏

迦葉再次发问，这是第四次问答，先是提问后是回答。首先的问题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指出不符合佛陀的教义，认为只有修行平等心才能获得三世的福报是错误的。接下来的部分通过举例说明，分为三个例子：第一个例子是知道法理的人只是说出来而已，第二个例子是这个人回到家里却一点也不实践，第三个例子是这个知道法理的人的言行是相互矛盾的。第三部分是结合前面的比喻来说明错误，也分为三个部分：修行平等心应该与了解法理相符合，但现实中往往不是这样；佛陀的教义应该是实践的，但很多人只是空有理论；如果说慈悲心能带来长寿，但现实中有短命的情况，这说明内心可能存有怨恨，这是内心与行为的矛盾。不杀生应该带来长寿，但现实中有短命的情况，说明可能曾经杀生，这是身体行为的矛盾。口行相矛盾的情况已经在前面提到。興皇在解释中说，迦葉总是坚持问题的表象来提问，而佛陀总是从根本上回答，因此这样的问答永远不会有交集。如果不从根本和表象上提问，怎么能得到答案呢？而且他提到，对于那些怀疑的人来说，他们不理解佛陀总是说一切无常，而那些理解的人则认为了解了这点就能看到真正的常态，如果常态与此不同，那就不是真正的常态了。

佛陀回答说，主要有两点：第一是批评你的粗俗言论，第二是阐明如来的常寿是第一。首先，关于粗俗言论，你是根据结果去追问原因，认为如来有怨恨之心去杀害他人。为什么你不从原因出发去看结果，了解如来的寿命之长。如果没有恶因，你却说有，这就是粗俗的言论。其次，关于在所有的“常”中，如来的常寿为何是第一？在世间，连续不断的存在被称为常；还有三种无为的常，即断除烦恼的得者称为数缘常，事缘不同的称为非数缘常，没有这两者的称为虚空常。这四种常都不及如来的常，如来的常即是妙有，因此被称为第一。这是三藏的意义。再者，真常与生死的虚假相对，真常既没有生死，也没有真与非真的对应。如来的常本来就存在，不依赖任何对立，其常性真实存在，因此被称为第一。这是从通义上讲。另外，所谓的常，是超越了常与非常，既不是常也不是非常，只是纯粹的常。这是从别义上讲。最后，如来的常是在边缘中持中，完全具备三个特点，既不偏斜也不歪斜，因此这种常被认为是最高的。这是按照圆教的义理解释的。

从“白佛”离开后，第二位佛回答了关于长寿果的问题。这段文本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详细说明了佛的宝贵永恒，第二部分则讨论了三宝（佛、法、僧）的永恒性。在第一部分中，首先是一个简短的问答，其次是对这个议题的讨论。在问答部分，如文中所述。在回答中，第二位佛用四个比喻来说明：第一个比喻是所有寿命都进入永恒的长寿中，而永恒的长寿是最高的；第二个比喻是永恒的长寿超越了所有其他的寿命，依然是最高的；第三个比喻是永恒的长寿既不是永恒也不是非永恒，因此它是最高的；第四个比喻是永恒的长寿既能进入也能退出，因此它是最高的。

生死和涅槃就像是相互流转的河流，从生死河流入涅槃河，又从涅槃河流回生死河。它们既不完全是生死，也不完全是涅槃，而是在生死中实现涅槃。最初的文本解释是，八条河比喻四种生命状态，每种都有其因果关系。四种生命状态分别是人、天、地和虚空，加上它们的生、中阴、寿、命，共成八条河。如果讨论它们的流转，所有生命无论长短，最终都将成就佛果，如同所有河流最终归入大海。所有生命最终都归入永恒的生命，这是“入”的意义。接下来提到的“出”，是指从大涅槃河的永恒生命中，生出人、天、地及虚空的各种生命寿命，就像从无量池中流出四条河一样。

《大品》中说，是因为般若智慧，才能从生死中解脱出来，成就婆罗门等圣者的境界。《净名》中说，从无住的根本立定一切法，这是“出”的意义。关于非出入，如果已经确定了出入，怎么还能再出入呢？因此，出入是不固定的，这就像是赞叹虚空的无边无际。最后提到能出能入，就像是赞叹醍醐（极为纯净的事物）的美妙。

次就论义，文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提出主题和请求，第二部分是询问世间的本性，第三部分是询问法的本性。在第一部分提出主题中，按照文本提问。接下来的回答分为四个部分：第一是否定，第二是假设，第三是结论，第四是劝导，这样可以解释。

关于世间本性的问题，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讨论世间和出世间的两个方面，第二部分是提出质疑。质疑又分为两种：第一种是质疑两种教义没有区别，第二种是质疑两种理论没有区别。在佛的回答中，对每个问题都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对于第一个关于教义的答案，佛首先讲述了常教，外道窃取了常教。窃取与不窃取有何不同？对于第二个关于理论的不同，佛的理论是微妙的，因此不显现，外道的理论是伪造的，因此也不显现。微妙与伪造怎么会没有区别？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分为四部分：第一是先佛被窃取，第二是后来佛确认并归还，第三是得出正确的结论，第四是劝导修行。在先佛的部分，有开示也有合并。在开示的比喻中，提到的长者代表先佛。群牛代表教义。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启发。同在一群中，说明理论是相同的。交给牧人，代表传播经文的人。让他们随机应变地寻找水草，以此来适应和利益众生。只为了醍醐，期望常住。不追求乳酪，不期望人天两乘的无常。

以自己的方式获取食物，是为了自我增益。长者去世，意味着佛陀已经离世。盗贼掠夺牛群，代表佛法被盗。没有妇女在场，表示缺乏慈悲心。以自己的方式获取食物，是为了获得利益。彼此告别，是对深奥道理的敬仰。我们没有器具，不是因为本性如此。

如果能得到乳汁，却没有安放之地。如果能持守戒律，这并非是永恒的根基。只有皮囊，是天人感应的报应。如果能持守戒律，可以完成所有业。不懂得灵活变通，没有稳定的智慧方法。浆液比喻人间和天上的善行，初酪比喻初步的道理，后面的醍醐则比喻真正的道理。加水则是比喻增加我们人的见解等。一切都失去了，形成错误见解，导致堕入恶道，人间和天上的善行也会丧失。凡夫也是这样，应该先简后繁。凡夫中的善人会盗取佛法之外的法，这是末法时期，盗窃行为会出现，正法时期则不会出现。进入涅槃后，相当于长者去世。即使得到了，也不懂得灵活变通。为了解脱，应该加水。

有少量的梵行，自己已经能够自食其力，但实际上不知道因果。那些有少量梵行而生到梵天的人，应该没有妻子。虽然通过修行生到天界，但实际上不了解佛法中的因果。从“因此如来出世之后”开始，明确现在的佛如何被认同。还有三个方面：法、喻、合。首先是法，按照文本解释。次喻中提到轮王，指的是现在的佛。群盗退散，是指驱逐外道。在六大城中牛不受伤害，认为是常乐等。完全归还并放牧的人，是指弘扬经文的人。得到醍醐的人，是指自己和他人都认同法性永存。从“法轮王”开始，说明现在的佛出世。凡夫不能做到这一点，应该驱逐外道。

指示所有菩萨离开，就像放牧人一样。接下来的三句“如来是常不变”，意味着如来的本质是永恒不变的，这是可以理解的。第四句从“迦叶当知”开始，是在鼓励修行。接下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初步鼓励修行，第二部分是简化修行方法。在初步鼓励修行中，首先是针对迦叶的鼓励，然后是对所有人的普遍鼓励。在简化修行方法中，是通过简化过去的方法来显现现在的方法。如果“修”这个词解释为消灭相貌，那么过去的教导是断灭法性；如果“修”这个词解释为常住，那么现在的教导是法性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