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涅槃經疏

问：第一義空如何存在业有报？答：这是通过有来阐明无，通过无来阐明有，既不是有也不是无，这就是第一义。空空分为三部分，即赞叹、解释和总结。赞叹是指这是凡夫和小乘所迷惑的地方。有即是无，这是正确的解释。一种说法是：有即是无是两个章节的门径，后面说‘是’，是回顾上面的两个‘是’；又说‘不是’，两个‘是’都是空的。另一种说法是：上面明确了有和无的境界都是空的，下面明确了权智和实智也都是空的，‘是’就是权智，‘不是’就是实智。现在再作三句责问。是因为空的境界称为空空？是因为空的智慧称为空空？还是因为空的能力称为空空？如果只是空的境界和智慧，这还是片面的，不能称为圆满。如果用空来空，这才是圆满的中道之空。《大品般若经》说：‘一切法都是空的，这个空也是空的。’

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是：一切法都是空的，但空本身还不够妙，现在再用空来空这个空。另一种观点是：不是这样，前面的一切法已经是妙空，现在的空也是空的，只能空的方法也是空的。河西赞同后一种解释，所以说有人可能认为万法虽然空，但智慧的本体不空，为了消除迷惑所以说空空。有也是空的，无也是空的，下一句就说：前面的执着既然空了，智慧也不是单独存在的，真正悟了的心理没有并照。虽然没有并照，但意义可以被理解。有漏的空和无漏的空，人们更重视无漏的空，轻视有漏的空。有漏的空和无漏的空，两种空的本质是一样的，怎么能有轻重之分呢？万法既然寂静，智慧的本体也是空的，这就是所说的妙空，不是二乘所能及的。有人说：大空就是般若空，因为色大所以般若大。《释论》解释大空有事理。事，是指东方空到十方空。理，就是涅槃的第一义空。

《大品般若经》中提到涅槃，涅槃与般若智慧相互彰显。现在依据三諦来解释十一空的含义。内空指的是真諦的空，外空指的是俗諦的空。内外空则是指真諦与俗諦两者的空。有为的空，是指生死轮回中的俗諦空；无为的空，是指涅槃的真空。无始空，是指三諦相互融合，不见元祖，因此称为无始空。性空，是指三諦的本性与体性本来就空，因此称为性空。第一义空，是指真諦即是中道，中道即是真諦，因此称为第一义空。空空，是指一种空包含了所有空。大空，是指三諦全部都是空。在文末的赞叹部分，也是依据三諦来赞叹。三諦相互融合，是所有凡夫和初级聖者所迷惑的地方。有和无，是同时照见真諦和俗諦，所以说是“两是”；每一个諦都完全具备真諦和中道，所以说是“空空”。是与非是，是单独照见一个諦就具备了空和假，空所以是是，假所以非是，就具备了中道，所以说是“空空”。无论是双、单、三或一，都是不可思议的，完整无缺，因此不是普通凡夫和初级聖者所能讨论的。在“善男子菩萨”之下，是第三部分的赞叹。

在‘我今于’之后，是第三明利益的部分。这里分为两个部分：首先明确悟空的含义；其次，在‘住是地已’之后，讲述功能即是之前离开之后得到的意义。

‘善男子菩萨住是地中’开始，是第二段广泛阐述知见的内容。知见的广泛深远，正是因为空寂，同时也是在寂静中洞察。文本分为四个部分：首先明确知见，其次达到无所得的境界，然后是会通，最后是结叹。因为寂静中洞察，所以明确知见；因为洞察而回归寂静，所以达到无所得。得到无所得，其本质是不二的，因此会通。这个法门非常奇特，因此值得称赞和感叹。第一段文本分为三个部分：首先了解十三法，其次获得八种知见，最后获得四无碍智。第一段文本说‘行即是心，缘即是境。’性质即是内在，相貌即是外在。亲近的作为因，疏远的作为缘。‘再次知而不見’之后，是第二段明确八种知见：一是知道非处，二是知道是处，三是知道共行，四是知道因果，五是知道转障，六是知道佛性，七是知道二谛，八是知道二智。了解外道邪法，即是知道非处。了解善恶报应，即是知道是处。了解常无常四德等，即是知道共行。

追求大乘佛法，是了解其原因。达到涅槃的境界，是了解其结果。身体守戒，心中培养智慧，是了解如何转化障碍。佛性分为三个层面：一是针对凡夫，二是针对十住菩萨，三是针对所有佛陀。不知道、不看见是了解真实，既知道又看见是了解世俗。惠施等行为是了解方便教法，不看见所施之物是了解实际。在‘迦葉白佛’之后，第三点是阐明四无碍智。这分为两部分：前部分是提问，后部分是回答。回答分为三个部分：一章门、二解释、三料简。初章门如文中所述。其次解释分为五个部分：一是根据世俗真理解释，二是根据出世真理解释，三是根据无著解释，四是根据比喻解释，五是根据往昔因缘解释。首先根据世俗真理解释，法，是指了解法和法的名字；义，是指了解法的含义和名字的含义；词，是指声音清晰、分别明了；乐说，是指能够灵活变化、无穷无尽。随字论，是确定文字并善于识别字体。正音论，是纠正音词并清晰发音。

闡陀，根据《法句论》也提到合声，就像合声唄一样。河西地区的人认为：这正是我们这里所唱的咏歌之声。又有人说：这只是外法，未必完全如此，实际上是偈颂的声音既适用于内也适用于外。在'复次'之后，接下来是就出世的角度进行解释，明白三乘的教义都归于一。再从无著的角度进行解释，分为两部分：首先是解释，其次是论义。其他人说这是遣除执着的解释，现在根据难解的意图，按照无著的解释。'迦葉'之后，是论义部分，先是提问，然后是回答。迦葉首先提出质疑，认为知道就是执着，佛陀回答说因为无执着所以知道。在接下来的譬喻解释中，首先举出六个譬喻来解释法无障碍的理解，再回过头来用这六个譬喻解释义无障碍的理解。说到地持，是指地承载着众生，而不是众生承载着地。《胜鬘经》中说'大地承载着四重担，即山、海、草木、众生。'这里只是简要提及，而《胜鬘经》中则有更广泛的解释。山因为压在大地上，而地又承载着山，它们相互支撑。眼睛能够承载光明，有两种解释：一是优楼迦认为眼光与意识结合时能够看见，这里借用这个观点作为比喻。二是不需要借助外在的意义，眼睛本身就具有清净的四大之色，因为外在的光明而能够看见。'善男子菩萨'之后，是就往昔的因缘进行解释。

在‘善男子声闻缘觉’的段落下，是第三部分的料简。这部分又分为两个小节：首先是料简，其次是论义。在料简的开始，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明确二乘没有障碍，其次是分别解释，最后是总结。开始的部分按照原文。在分别解释的部分，先解释缘觉，然后是声闻。在‘迦叶’的段落下，是第二部分的论义，首先是提问，然后是回答。回答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正面回答，其次是解释过去的权宜之计，最后是显现现在的实际，按照原文。

在‘迦叶白’的段落下，是第二部分，明确无所得知见。这部分又分为三个小节：首先是明确无所得，其次是引用偈语来证明，最后是无得而得。在开始的部分，又分为三个小节：首先是提问，其次是回答，最后是理解。在提问的部分，又分为三个小节：首先是指出前文，前文已经很远，因此提到梵行。其次是‘菩萨知见’的段落，是正式的质疑。最后是‘云何如来’的段落，是质疑的总结。佛陀的回答分为两个部分：首先是赞扬他的问题，其次是正面回答，又分为两个部分：首先是正面回答，其次是总结正面并简化邪见。在正面回答的部分，总共有十次重复。得到无得是相对的，得到并不是指得到之中的得到，而是无得的得到。这个无不是分析消灭的无，而是通达无。十对是所谓的得无得、倒无倒、智慧无明、涅槃诸有、大乘小乘、方等三藏、真空生死、常无常、真空五见、菩提二乘。其次是‘善男子汝之所问’的段落，是总结，按照原文。

《大品般若经》中提到，所有存在的形式被称为有所得，而所有非存在的形式被称为无所得（等等）。在‘迦葉向佛陀表白’的部分，分为三个部分来理解，首先是理解有所得的利益，其次是引用偈颂来证明。佛陀之前提到在双树之下，为何又特别指出双树？一种解释是，这只是一种语言上的用法，不一定指另一个地方的双树。另一种解释是，由于见闻不同，不一定有固定的地方。即使在不同的地方，指向这双树又有何妨。这个偈颂是第二次出现，解释了有得与无得。文本分为两部分：首先提出偈颂并请求解答，然后解释偈颂作为回答。回答分为三个部分：分别解释、总体解释和总结解释。分别解释又分为三个步骤：简要标记、再次提问和正式解释。在解释中，首先是警告和允许，然后是正式回答。

在回答中总共有八个部分，前六个部分是正确的解释，后两个部分说明没有得到结果。每一个部分都与前面的解释相联系，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都需要考虑到总体的解释意图。旧的解释认为这个偈颂，本有的烦恼就是过去的本性，现在没有涅槃就是从过去到现在，不能说是今天的今天。为什么呢？因为现在有涅槃。如果天魔梵说佛陀有烦恼，那是不可能的，这表明今天的佛果不被三世所包含。这样的解释可以一次性地解决问题，不留下其他难题。只是因为过去有无无常，后来是常，还是从本无到今有，怎么能消除疑惑呢？兴皇说：从本无到今有都是随缘。本有烦恼，非有说有；现在没有涅槃，非无说无。如果天魔梵能理解这一点，说佛陀有烦恼，那是不可能的。解决难题的解释，两种途径都得到了解决。现在认为这是总体回答的意图。如果单独解释，还没有完全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