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涅槃經疏

接下来，善男子，下面将分别阐述普遍意义应当涵盖一切。特别提出四种普遍存在中道：一是颠倒上下，二是生死，三是断常，四是因果。其他解释认为：这四种是《中论》中的八不，不上不下是不来不出，不因不果是不一不异，其余两个可以理解。一位老师提出：法门无量，何必如此。现在明确，首先上下属于凡夫的颠倒，横向计算上下，看不见中道。诸佛体验它，不上不下，能够看见中道。其次，生死通过六度普遍行为，既然不断无明爱惑、迷惑之心追求佛，那么在这两者之间就有生老病死，看不见中道。诸佛体验它，不生不死，能够看见中道。第三，断常，通过二乘厌恶生死，是背离常入涅槃，是朝向断，看不见中道。诸佛体验它，非常非断，在二乘法中能够看见中道。

第四种观点认为，十二因缘的观察智慧是修行的因，达到菩提是修行的果。修行的因果关系按照深浅次序展开，这在别教中，地前阶段的修行者是看不见中道的。然而，佛陀通过体验了解到，这并非因果关系，菩萨的法门能够洞察中道。正如上文所说，'一切法中都存在安乐的本性'，《普贤观》中提到'毗卢遮那遍及一切处'。就像耆婆能够将草药制成药物一样，佛陀也能在所有法中体现中道。中道实质上就是佛性。你问这是什么意思？其含义就是这样。简略地归结完毕，现在再进一步阐释经文。首先提到道有三种，先提出三个章节的大纲。接下来，在'下者'之下，进行解释。所谓下者，指的是外道和持有邪见的人错误地认为梵天就是涅槃；实际上那不是涅槃，仍然是生死轮回，因此称之为下。所说的上者就是凡夫，他们还没有摆脱八种颠倒的错误认知，错误地将无常视为常，常是上法，应当得到上果，因此称之为上。所说的中者，是第一义空的智慧，认识到无常就是无常，按照真理来看待，不同于外道，所以不称为下，不同于凡夫，所以不称为上，而是超越了两边，因此说是上，又说与佛无异，因此也说是上。

接下来，关于‘生死的本际’，第二部分阐述了不生不死的中道之义。文本分为两个部分：首先阐述中道，然后是举出解惑的例子。在阐述中道的部分，又分为三个小节：首先提出中道的概念，其次说明中道能够破除生死，最后总结中道即是佛性。在‘佛性、无明、有爱’之后，文中只是提到了行、识、名色、六入等，为何会提到有生老死呢？解释如下：后文提到现在的世识是未来的生，现在的六入等是未来的老死，这中间的过程就是生死的意义。所谓中道，是指两个因夹着一个果，这个果处于中间位置，按照这样的论述，才是妙中，能够破除生死的意义。怎能仅仅用因缘因果的不生不灭来命名中道呢？现在我们来简单解释一下。无明和爱就是现在和过去的见，这是烦恼道。将烦恼道转化为般若，中间的过程就是苦道，也就是法身，法身即是中道。如果是中道，那么就不存在生死，因为不存在生死，所以称之为破除生死。‘以是义故’之后，第三部分总结为佛性。既然是中道，难道不是佛性吗？‘以诸众生’之后，第二部分举出解惑的例子，包括法、譬、合三个方面。在法的部分，首先明确迷惑的本质，不见即是无常；然后明确了解的本质，能见则非无常。这里正是用这句话来回答第三个难题。难题是：以什么意义称之为常乐我净？因为见到了佛性，所以称之为常乐我净。‘譬如’之后，为迷惑和解惑的人作比喻，与上文提到的贫穷女性的例子相同。合的部分如文中所述。

接下来，关于众生生起见解的部分，是第三部分，阐述不斷不常的中道观念，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提出章节的标题，其次进行解释，最后进行总结。在章节标题中，明确指出凡夫、菩萨和二乘的见解，先提出错误观点，然后阐述正确观点。接下来，'佛性虽然恒常'的部分，是解释的开始。这部分也分为三个小节：首先解释凡夫，由于无明的覆盖而产生断常的错误见解；其次，'又未能度'的部分，解释二乘，因为智慧偏向沈空，未能完全理解佛性，所以不能认识到佛性的无常和不斷；'是观十二因缘'的部分，是第三部分，解释菩萨的章节。十二因缘是观察的对象，菩萨通过观察这些对象产生智慧，将观察的对象和产生的智慧都称为中道。

在‘善男子佛性者’的段落下，第四部分通过因果关系来阐明中道，分为三个部分：一是明确有因有果，二是明确非因非果，三是既是因果又非因果。如果只应该明确非因非果，为何要说因果呢？如果不明确因果，又如何区分非因非果呢？在这部分的文本中，首先提到了法和比喻。在法的讨论中，提到了两种因和两种果，即因和因因，果和果果。根据这段文字的意思，我们不能将因家的因视为因因，而应该将果家的果视为果果。同样，我们可以将因家的果视为因因，将果家的果视为果果。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是境界，重因是观照。果是菩提，重果是涅槃。境界仅仅是因，不是从因到因，但因不是因因，观智是从因到因。

得到这个因因，菩提仅仅是果，不是从果到果，但果不是果果，涅槃是从果到果。得到这个果果，比喻中的意思，这样是不对的。在比喻中，以无明作为因因。无明本身是因，又作为行的因，所以是因因。识本身是果，又作为行的果，所以是果果。用比喻来说明法，境界是因因，菩提应该是果果。但不是例子，因为境界本身不是因，不是从因到因，只是因不是因因。观智本身不是果，不是从果到果。如果是这样，那么比喻和法就不一致了。回答是：取一小部分比喻。我个人认为：也不是完全取无明、行、识作为境界、观智、菩提、涅槃的比喻，只是先提出无明、行等也有因果、因因、果果的名字，所以在下文中详细列举了四句话：佛性和涅槃是前两句，十二因缘是第三句。说少分，是因为名字相同但意义不同，所以说是少分。

如果想要将境智分为二因，菩提涅槃视为二果，那么境的本质既是因，又作为智慧的因，因此称为因因。智慧的本质既是因，又作为二果的因，以此类推，二果也是如此。根据因的作用，也应该可以被理解。在‘因此义故’之后，第二部分阐明非因非果即是中道正性。这里不涉及十种情况，《中论》中有不因不果的论述。从‘是因非果’开始，第三部分阐明既是因果也不是因果。开善提出五性的观点：是因非果即境界性，是果非因即果果性，是因即是了因，是果即是菩提果，非因非果即是正性。然而他们将众生视为正性，这与非因非果的意义不相符。庄严提出四性的观点：是因即了因，是果即涅槃，是因即正因，是果即菩提。非因非果既不是性，也不是前述的意义。

观师也提出五性的观点：是因非果即境界性，是果非因即果果性，是因是果即了因性及菩提性。所谓了因，是指相对于境界是果，相对于菩提是因。如果是这样，菩提性也应该从两个角度来看，相对于了因是果，相对于果果是因。非因非果即是正性。兴皇只称正法正性，不允许称之为正因。但现在经文中有正因的名字，为什么不被允许呢？然而这五性实际上是开合的不同。正性是不二的，而缘性则是二。二是因果，开因出因因，开果出果果，将四性合为二性，即所谓的因果；将二性合为一性，将缘合为正，正则没有复数。在‘因此义故’之后，第三部分是总结赞叹其甚深，又分为三个部分：一是简要赞叹，二是详细赞叹，三是总结赞叹。最初的简要赞叹，是指出凡夫和小乘不能见到，只有佛才能见到。

在‘以何义故’之后，详细解释了甚深的含义，共有六个方面：第一，解释因缘的甚深；第二，说明凡夫不见，因此甚深；第三，只有佛能见到；第四，再次强调甚深难以见到；第五，再次强调能够见到；第六，同时说明见与不见。在第一部分中提到不常不断，是按照中道来阐明甚深。虽然每一刻都在变化，即不常，但并没有失去什么，即不断，不断不常就是中道的甚深。虽然没有创造者，即不有，但有行为，即不无，这就是不可思议的中道甚深。‘一切众生’之后，是第二点，说明凡夫不见。‘十住’之后，是第三点，只有佛能见到。菩萨只能见到很少，如来则能全面见到。然而，十住既然在最后阶段很少见到，也应该在最初阶段很少见到。现在互相显示不见的原因，正是说十地一旦转变就成佛，接近最后阶段，所以说能见到最后；最初阶段则模糊不清，所以说不见。

旧说认为：十住菩萨破除根本无明，因此知道最后的结果；生死轮回的时间极为久远，其开始难以知晓。兴皇说：自性本无所有是容易理解的，因缘所起的法虽然无自性却表现为有，这是难以理解的。现在说十住有治理，道能部分断除就能部分见到最后，但不能部分见到开始。比如强壮的人能打败贼，但不知道贼的起源。我私下认为：也可以说初住时断除，断除其开始，所以说见到开始。并且从开始断除，也可以说是见到开始。因此知道贤位不仅不见中道，也不见无明，所以从最初断除开始的边缘就称为见到开始。等觉菩萨还剩下一品，存在的称为最后，因为未断最后所以不见最后，断除最后所以也称为见到最后。因此知道等觉不仅不见最后的真如，也不见最后品的无明，所以只有佛能断除、只有佛才能见到。诸佛见开始见最后，究竟知道没有始终，究竟照见其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