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涅槃經疏

开篇回答第三个问题。如来深刻理解众生的根性，为何还要做出不明确的论述，导致争论？文本分为两部分：首先赞叹道理的深奥，其次简述疑惑和执着。首先赞叹又分为两部分：首先说明不明确的论述是佛的境界，因此道理深奥，不是佛故意做出不明确的论述来引发争论，而是由于众生不理解而产生执着和争论。“如果人们”以下，其次为诫劝，也分为两部分：先劝诫产生疑惑，再告诫不要执着。听到不明确的论述而产生疑惑的人，必定会牵涉到理解，因此有劝诫。如果听到不明确的论述就执着地认为是正确的，必定会成为迷惑的根源，因此有告诫。第一部分的文本是，疑惑是理解和解脱的桥梁，也是迷惑的根源。如果十使中的疑惑是见解上的疑惑，这种疑惑不是理解和解脱的桥梁，不能破除迷惑。比如须弥山，一种说法是：烦恼高广，如同须弥山的宏伟，疑惑能够破除它。另一种说法是：烦恼坚固，如同须弥山的安稳，疑惑能够拔除它。因此用它作为比喻。

在“迦葉向佛陀提问”的部分，分为两部分来简化疑惑和執著：前两部分讨论執著，后四部分讨论疑惑。前两部分各自包含问题和答案，如文中所述。后面的问题是，还没有见到涅槃，为何会怀疑它是否存在？佛陀回答说：生死是苦，涅槃不是苦，一定是因为苦而怀疑非苦，肯定有一种非苦能够断除苦。第二段提出现实问题来质疑。如果看到苦而怀疑非苦，那么见到初果的人应该怀疑会堕落到苦中。佛陀的回答分为四点：首先，责备这是确定的定义，不应该怀疑。我只确定地说这个果不会堕落，从未说过会堕落。就像说佛陀是全知的，怎能在确定中产生不确定的疑惑？其次，“为什么”之后，展示疑惑的心态以显示无疑。包含三个比喻，都说先见后疑。第三，“所有众生先见两物”之后，确定疑惑和執著。第四，“为什么”之后，解释疑惑的来源。接下来是第三段问题，有两个：先问涅槃，再问濁水。这样的事理都未曾见过，为何也会生疑，为何一定要先见后疑呢？佛陀回答：也是先想象度涅槃生死。生死是所治，涅槃是能治，所以比较能治的是有为还是无为。“你的意思如果是”之后，回答后面的濁水问题，分为两部分：先引用问题并否定它，然后“为什么”之后给出正确的答案。将其余的先见分为浅和深，以疑惑这中间的深与浅。接下来是第四段问题和答案，如文中所述。

“迦葉向佛陀提问”以下，大段第三部分阐述了断绝善根的邪见，分为三个小节：一是再次提出这样的人，二是说明邪见的产生，三是能够断绝善根。之前已经提到了善星，现在再次提出，是为了说明邪见的产生，因此再次提及此人。“远离这四事”以下，是第二部分，说明邪见的产生。文段分为四个部分：一是六个再次提及，说明不存在施业；二是六个再次提及，说明不存在父母；三是三个再次提及，说明不存在因果；四是九个再次提及，说明不存在圣人。福气是由因缘而生，施舍与因缘结合自然能产生福气。就像在肥沃的土地上播种，天降雨水和土壤因缘齐全便能生出新芽，怎么可以认为施舍给贫穷的人还会得到贫穷的回报呢？贫穷是不良的结果，施舍能得到更好的回报，不应该像播种谷物却变成了稗草，土地贫瘠收获少就放置不提。私下认为：如果施舍给贫穷的人会得到贫穷，那么应该在冬天收获水土。如果产生断善的邪见、因邪见而断善的人，大多在人间。其他三洲的人性格柔弱、天界众生沉溺于享乐、地狱中的苦难深重，都缺乏坚定的决心，因此很少有这种心态。

首先，第一部分再次提到，由于子果相似而表明无因。第二部分再次提到，能施舍的人和所接受的财物都不存在。第三部分再次提到，施舍者和接受者，接受者得到物品后，可能行善也可能作恶。如果作恶，那么施舍者不会因此受益，行善也同样不会。如果施舍者提供了一把利刀让人杀害他人，这个恶行难道不会牵连到施舍者吗？第四部分再次提到，既然已经施舍了物品，物品本身是无记的，怎能带来善果？第五部分再次提到，行为是不可见的，推论施舍是出于心意，心意是不可见的，那么施舍又怎能被看见？只能看到善恶的果报。第六部分再次提到，没有行为也没有接受。如果为已故的人修福，哪里有人能接受这些福报？“无父无母”以下，第二部分六次提到，明确指出没有父母，正如文中所述。第三部分三次提到，明确指出没有因果。第二部分的文中说，行善者死后可能生于三恶道，行恶者死后可能生于天人。解释说：都是由于临终时的一念善恶而决定沉沦或提升，其余未偿还的终究不会消失。根据现生和后三世的分别，这个理论是可以考虑的。其余的都显而易见。第四部分九次提到，都如文中所述。

在“作是观时”之下，第三部分是关于能够断绝善根的讨论，分为两个方面：首先明确断绝善根的情况，其次是对利根和钝根的详细辨析，这些都按照原文进行。问：闡提在过去有智慧的習因，应该会有習果，为什么还会断绝善根呢？答：他们只有世俗的智慧，没有超脱世俗的智慧。用世俗的智慧去断绝超脱世俗的善根，也能断绝清净上升的善根。在世间，这样的例子其实并不少。过去徐僕射管理人非常出色，作为上虞的县令，因犯罪而受到惩罚。他不擅长回答询问，就像天柱瑜非常理解深奥的义理，却不懂世间的言语。这些智慧之人在世俗事务上显得愚昧。而闡提虽然拥有世俗的智慧，又怎能知晓超脱世俗的法门呢（等等）。

“迦葉白佛”以下，是大段落中的第二部分，说明生起善根。文本分为三个部分：首先同时说明中道和生起善根，其次单独说明中道，最后单独说明生起善根。第一部分包含五次问答，也可以分为三个部分：首先讨论生起善根的时节，其次讨论佛性不断，最后三次讨论因性生善。在第一次问答中，问题如文中所述。佛陀的回答分为两部分：首先明确时节，其次明确生起善根。在第一部分中，利根的人最初进入，钝根的人最后出现。根据道理，应该有中等根性的人在中间生起善根，而在地狱受苦没有时间能够生起善根，因此不作讨论。“善有三种”以下，进一步针对生起善根讨论断善。只是断绝现在的善，不涉及过去和未来的善，因为有这种善使得善能够生起。又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提出三世的概念，其次解释，最后总结。在解释中分为两部分：过去的善，善已经隐伏，无法断绝。因虽然已经灭尽但果未成熟，未来的还未发生，同样无法断绝。

在“是故不名”之下，双重总结，分为两部分：首先说明过去和未来的世界不能断绝，其次说明现在的善可以断绝。在第一部分，过去和未来的两个世界都不能断绝。过去即指过去的结不能断绝，又说“果”字即指未来的结不能断绝。接下来“断三世”之下，正是说明断绝三世的因，正是断绝现在的善因，现在的善因灭了就没有未来的善，未来的善不起作用，从意义上说是断绝。既然没有现在和未来，过去也就停止了，从意义上说是断绝，这就是完全断绝三世的善。习因既然穷尽，也就不能牵引三世习果。第二番问答，说明佛性不断。问分为两个部分：首先问佛性是否是三世的？其次是问佛性是否可以断绝。首先理解宗旨，然后确定宗义，最后总结难点。在确定宗义中，有四个问题，就是通别三世总结难点，只是难于分别三世的意义。

首先质疑说：如果佛性是过去的，那么佛性如果是恒常的，就不属于过去，怎么能说过去可以断绝呢？如果是未来的，那么有两个难点：一是让佛性不属于未来，二是让佛性存在于未来。佛性既然是恒常的，恒常的就不属于未来。如果不属于未来，那么未来都应该得到三菩提，难道不是未来吗？现在也有两个难点：首先让佛性不属于现在，因为佛性是恒常的。其次让佛性是现在。为什么呢？既然佛性可以被看见，难道不是现在吗？“如来也说”之下，第二个问题，是否可以断绝，分为两部分：首先列举六件事，然后正式提问。这六件事是为了提问因缘六义，有两种解释：一是作为了解因，二是作为正因。相对于下面的法性，就是九地佛性，所以数量相应。“如果断绝善根”之下，第二个正式提问中有三个问题：首先问闡提如果有佛性，就不应该断绝善。这是从六件事中的第四个佛性是生善。

在“若无佛性”之下，是第二个问题，如果佛性被断绝，为何说所有众生都具有佛性？这可以从六点中的第六点——可见性中找到答案。既然所有众生都可见，又怎能说佛性被断绝呢？在“若言佛性”之下，是第三个问题，提前获取答案的意图是困难的。如果说在过去某个时刻众生都具有佛性，但后来被断绝，那么佛性既是存在的也是被断绝的，又怎能说它是恒常不变的呢？这可以从六点中的第一点——恒常性中找到答案。佛陀的回答分为两部分：首先提出四个章节的框架，其次是解释。在解释中，首先解释三门，然后重点解释分别；最后解释放置。解释前三个答案即为三个部分。文本侧重于重点解释分别，正确使用以消除疑问，因此重点解释，前一个答案对应后一个问题，后一个答案对应前一个问题。对于后一个问题的第一个答案有四个方面：一是从“如来十力”下提出佛性的七个方面，其次是提出来世的六个方面。无论是七个还是六个，都是回答的理由。“如汝先问”之下，三是正面重述问题。问题有三个，现在重述第一个问题。

“亦有如来”以下是正面回答，首先说明虽然存在却无实体，随后说明虽然无实体却存在，这是对前面三个问题的总体回答。“如来佛性非过去”以下是对前面关于三世问题的进一步回答。之前的问题中提到，如果佛性是恒常的，那么它就不属于三世，现在佛对此进行回答，首先分别解释如来在九住、八住、五住等不同阶段的佛性。即使是断绝善根的人也都拥有这七种或六种等佛性，将来会得到，因此不能说它不属于三世法；它们在本质上超越了三世的范畴，但将来得到的又可以说是属于未来。这段文字分为五个部分：一、如来及来世佛性；二、九住佛性；三、从八住到六住佛性；四、从五住到初住佛性；五、总结所问。第一部分又分为四个小点：一、如来性不属于三世；二、来世性则有三世，现在很少见到，未来全部可见；三、再次明确如来的因属于三世、果有的属于有的不属于，如果是指善的五阴则属于三世，如果是指菩提的果则不属于三世；四、再次明确来世的佛性都是可见的三世。

在“九住”部分，第二点提到九住包含六项事务，只说它们是可见的，这与前面提到的有所不同。在“八住”部分，第三点说明从八住到六住，只有五项事务不与常规名称相符。在“五住”部分，第四点阐述从五住到初住，只有五项事务涉及善与不善，这与前后身的六项事务不同。提到“少见”的人，其地位既然高，能够获得少量的见识，根据力量的大小而见到本性，因此称为“少见”。从九地到初地，其地位既然低，未能见到本性，应当能够得见，因此称为“可见”。从五地到初地谈论善与不善，善有修习与不修习的意义，通过修习获得的是善，不修习则是不善。并且也提到应真与非真，解释说：真实是佛性的本体，不是有而是存在。即真实只为这个真，所以存在善与不善的差异。旧的解释是：在六地，般若智慧直接呈现在眼前，有时候失去正念，失去正念是不善的，不失正念则是善的。问：来世与九地同样具有六项事务，在这六项事务中同样有常规的一项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