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涅槃經疏

展开经卷，我们来到第四部分，讨论修行的方法，分为五个方面：一是修行，二是通別，三是名體，四是人數，五是結住。在第一部分中，又细分为四个小节：一为不淨觀，二为念處觀，三为因緣觀，四为煗法觀。然而，对于已经达到稳定境界的人来说，只需具备两种方便的方法，为何要提及四种呢？不淨觀和因緣觀是念處觀和煗法觀的前方便，如果展开来说就是四种，但归根结底，其实只是念處觀和煗法觀。第一部分又分为两个小节：首先，明确在因緣起中提到智慧不具足有五事，即前面提到的信、戒、施、聞、慧；其次，直接阐明四法，并将不淨觀作为其名称。如果依据《雜心》的三度门，这里多出了著我多的人讨论十八界；如果依据《地持》的五度门，则足以说明因緣。接下来，“如法行已”之后，是念處觀的讨论。

观察有总体和个别之分，总体深入、个别浅显。“得是觀”之后，是第三部分因緣觀。“如是觀已”之后，是第四部分煗法觀。总的来说，前两个方便的方法也都能导致稳定，但特别依据煗法。空解成时决定不退转，被称为稳定的人。接下来，“迦葉白”之后，是通別料簡煗法，先提问，再回答。提问部分又分为两个小节：首先问人，普遍提出煗觸作为问题；其次引用佛的说法作为证据。佛的回答分为两部分：首先，指出问题不当，你依据的并非我所说的。其次，“如是煗法”之后，是正面回答，又分为两个小节：首先明确地的差别，其次明确人的差别。地的差别在于，色有欲无。人的差别在于，我的弟子拥有，而外道则没有。

文中提到“煖法以色有欲无”，并从三个角度解释：一是多用色定发起煖法观，以多数情况为依据；二是根据中间状态，三界都能发起煖法，而色界处于中间，所以说色界有；三是根据特殊地位来说，色界发起煖法容易，欲界则难。“色界虽有”之后，第二点是说明人的区别，排除外道，只有佛弟子。外道的六行观是追求上界的胜妙，厌离下界的苦难和粗糙。佛弟子的十六行，即十六谛，也是苦法忍、苦法智、苦比忍、苦比智等。这里既然未断惑，只是十六谛观。个人认为：基于这些谛观修行欣厌，佛弟子也修行欣厌，而外道修行只与地有关。

“迦叶问佛”以下，第三部分是定名体，先提问，再回答。提问中分为二：先问名，再问体，如文中所述。佛的回答中，先回答后问，再回答前问。首先回答体分为二：首先是正面回答；其次是料简，先提问，再回答。开始引用佛的话说明马师无信，即是无煖。接着佛回答：我也不以信心为煖，信是煖的因，煖从观四谛智生。所说的十六，即四谛下的十六。“如你所问何因缘”以下，其次回答名，又分为二：首先是正面回答，再是重论。开始又分为二：首先是煖的略答，说明从譬喻得名。其次“譬如”以下，第二广答，又分为二：先是譬喻，再是合，如文中所述。其次是重问回答。开始提问中分为二：首先是领旨，其次是“若是有为”以下正问。所说的报得色五阴，如果依数师，实际用煖法得色界报，但不受身，无漏业即是灭报。论师解释：煖焦生死不再受报，只是色定得报，所以从之受名。佛的回答中分为二：首先是肯定其问。“如是煖法”以下正面回答，有三：法、譬、合。意思同数解，以想心为爱，爱所以受生；厌所以观行，为无漏相。

在“得煗法人”的章节下，第四部分说明了人数。所说的七十三人，有三种解释。第一种解释是：莊嚴认为，欲界中与十善相应的心被称为电光定，因为这种定力时得时失，所以称为电光，这样的人具有煩惱的本性，但不具体区分品级。如果讨论方法，定力有九品，煩惱也有九品，用九种定力断除九种煩惱，加上电光人，总共十人。色界有四禪，无色界有三空，每一地都有九品煩惱和九品定力，七九六十三。加上前面的十人，总共七十三人。第二种解释是开善认为：没有别的电光与方法不同，也没有方法与电光不同，只是电光定针对九种煩惱形成九种定力。第一品定力只是实际的法则，还没有依赖于假象，仍然与煩惱相抗衡，未能制服煩惱。第二品定力与第一品定力形成相续假，共同发挥作用，才能制服第一品煩惱。

第三品定力能够制服第二品煩惱，以此类推，直到第九品定力制服第八品煩惱，还剩下欲界中的一品煩惱，牵引到初禪，一品定力生起时共同制服它。包括四禪和三空，每一地都有九品煩惱和九品定力，直到不用处第九品定力制服第八品煩惱，还剩下第九品煩惱，再用非想定来制服不用处第九品煩惱，八九七十二。再加上非想定，总共七十三。引用欝頭藍弗得到非想定的例子，正是这个道理。这里提到欲界初禪到无所有处，前文得到非想定断除不用处煩惱，都是很好的证明。第三种解释是數人解，也有两种不同，事障对应未来，性障对应根本。一种说法是：分为九品来解释，一品解释对应一品煩惱。还有与十善相应的心，具有煩惱的本性，加上前面的，总共十人。

具有烦恼的人与初品定共同断除一品惑，随后去除一品解对断除一品惑，四禅三空每一种九定九惑，也形成七十三人。第二种解释说：性障根本的人，未来禅九品定断除欲界九品惑，取欲界具有烦恼性质的一个人，足够九品合成十人。像这样八人都有未来，二禅未来定断除初禅九品惑，三禅未来九品定断除第二禅九品惑，甚至非想未来定断除不用处九品惑，也能形成七十三人。问：之前说煖是色界法，怎能通三界作七十三人？答：初学的人需要依靠四禅，根据后来的利益时期则通三界。又如过去在凡夫外道曾得到七十三定，现在进入佛法中作煖法观。

“如是等人”之下，第五结得住人，不再断善根、不犯四重。“是人二种”之下，合第四观方之人，又分为二：首先列出观方人的体性，其次通过问答讨论初果的意义。首先又分为二：这里先引用前文，其次正式合并。首先的文章，引用前文第二暂出还沒的人。如果遇到恶友就永远是这样的人，如果遇到善友则进步为住人，再次成为观方，因此先还讨论前人。其次“观四方者”之下，第二点是提出观方人的体性。有人认为从苦忍去到初果，才是这里的人物。文意并非如此，总共有五人：一顶法、二忍法、三世第一法、四苦忍至十五心、五初果至第十六心。因为这五人都观四谛，都叫观方。然而之前的煖法也观四方，暂且从得住立名，没有观方的意义；顶法已上方接受其名。

明确这五位即为五章，全文都可见。但前两章都提到性是五陰，实际上讨论顶法只涉及行陰。而说五，是因为它们未免被陰所覆盖，因此通称为五陰。能够观察四諦并称之为世第一法的五根，是因为它们最深奥、最优越，接近真正的理解，显示了根义。其他版本也说陰。接下来获得苦忍即是真正的理解。关于一諦，是获得平等真空的一諦。在《师子吼》中，则用四方比喻四果，现在用来比喻四諦，各有所依据。而《婆沙》说“东方是苦，直到北方为道。”接下来“迦葉向佛提问”以下，是第二论义，即初果的意义。三次问答。第一次问答中先问，有四个问题：一问断惑、二问观察方向、三问名义、四问譬喻。见思共有九十八使，见諦有八十八，思惟有十。八十八先尽，只剩下十使，所以说轻。

有经文说“须陀洹梦见八十八头蛇死去”，就是表达这个意思。比如四十里水，如《池喻经》所述（等等）。佛陀回答四个问题分为四个部分：首先回答断除迷惑的问题，分为两个部分：一是直接回答，二是说明目的。直接回答又分为两个部分：首先提出两个章节的门，其次是解释。首先又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强调章节的门，二是包含所有烦恼的章节门。“比如”以下，其次解释两个章节的门。先解释包含章节，有比喻、有合。这三种烦恼能够包含所有烦恼，就像国王出行有许多随从，只说国王来去，三是迷惑的根本普遍包含所有迷惑。

“何因缘”以下，其次解释最初强调章节的门，总共有五句话：一是常常出现的原因、二是微小难以识别的原因、三是难以断除的原因、四是被迷惑��扰的原因、五是三种对治所有怨敌的原因。首先说常常出现的原因，恒常存在自我即是我见，都信仰邪神即是戒取，犹豫不决即是疑心。其次难以识别的原因，我见看似正见，戒取看似正戒，疑心看似正解。第三和第四点可以明显看出。第五是三种对治怨敌的原因，我见违背见慧，戒取违背正戒，疑心违背正定。“有诸众生”以下，第二说明目的，就是为了引导众生，所以简要说明这三种。如果说断除无量烦恼，众生或许会生出退意，所以不说很多。其次回答观察方向，又分为两个部分：首先是提出问题，其次是“善男子”以下直接回答。回答中提到五根，即是信仰为首的五根。提到呵斥内外烦恼，以三毒为内，疑及诸见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