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毘達磨集異門足論

还有两种法门，即入定善巧和出定善巧。什么是入定善巧呢？回答是：定指的是八部八蘊定，也就是四静虑和四无色定。入定善巧，指的是如实知见这样的众生进入初静虑定，以及这样的众生甚至进入非想非非想处定。再次，如实知见这样的众生，在初静虑定中具有善巧作意，以及这样的众生甚至在非想非非想处定中具有善巧作意。再次，如实知见这样的众生进入初静虑道，以及这样的众生甚至进入非想非非想处道。再次，如实知见这样的众生，在进入初静虑道时具有善巧作意，以及这样的众生甚至在进入非想非非想处道时具有善巧作意。

那么，这是怎样的情况呢？如果有人说：我以这样的方式集中注意力，从进入初禅定到进入非想非非想处定，我能够很好地识别、接近、分辨、思考和深刻理解。我这样想、这样观察、这样坚定理解、这样保持、这样分辨，在进入初禅定到进入非想非非想处定的过程中，我能够很好地识别直到深刻理解。我这样收敛心、激励心、平伏心、保持心、提升心、放下心、控制心、放纵心，在进入初禅定到进入非想非非想处定的过程中，我能够很好地识别直到深刻理解。我认为这种法在进入定和精通定的技巧中，没有作用、没有利益，没有太多作为，只是障碍，我对这种法能够很好地识别直到深刻理解。我认为这种法在进入定和精通定的技巧中，有作用、有利益，有很多作为，不是障碍，我对这种法能够很好地识别直到深刻理解。

在进入各种禅定的过程中，能够理解、识别、接近、全面地洞察，机智通达，审慎明察，觉悟明智，慧行毗钵舍那，这就是入定的善巧。出定的善巧又是怎样的呢？回答说：定指的是八部八蕴的定，即四静虑和四无色定。出定的善巧，指的是如实知见这样的众生从初静虑定中出来，乃至从非想非非想处定中出来。再次，如实知见这样的众生在出初静虑定时有善巧的作意，乃至在出非想非非想处定时也有善巧的作意。再次，如实知见这样的众生出初静虑的道路，乃至出非想非非想处的道路。再次，如实知见这样的众生在出初静虑的道路上有善巧的作意，乃至在出非想非非想处的道路上也有善巧的作意。

那么，这是怎样的情况呢？如果有人说：我以这样的方式集中注意力，从初静虑定到非想非非想处定，我能够很好地识别、接近、分辨、思考和深刻理解。我这样想、这样观察、这样坚定理解、这样保持、这样分辨，在从初静虑定到非想非非想处定的过程中，我能够很好地识别直到深刻理解。我这样收敛心、激励心、平伏心、保持心、提升心、放下心、控制心、放纵心，在从初静虑定到非想非非想处定的过程中，我能够很好地识别直到深刻理解。我这样理解法，在出定乃至出定的技巧上，没有作用、没有好处，没有太多作为，只是障碍，我对此法有良好的识别直到深刻理解。我这样理解法，在出定乃至出定的技巧上，有作用、有好处，有很多作为，不是障碍，我对此法有良好的识别直到深刻理解。在这样出定的多种状态中，从理解到深入观察，这就是出定的技巧。

还有两种法门，即界善巧和作意善巧。什么是界善巧呢？回答是：比如有比丘能够如实知见十八界，包括眼界、色界、眼识界，耳界、声界、耳识界，鼻界、香界、鼻识界，舌界、味界、舌识界，身界、触界、身识界，意界、法界、意识界。再次，如实知见六界，包括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再次，如实知见六界，包括欲界、恚界、害界、出离界、无恚界、无害界。再次，如实知见六界，包括乐界、苦界、喜界、忧界、舍界、无明界。再次，如实知见四界，包括受界、想界、行界、识界。再次，如实知见三界，包括欲界、色界、无色界。再次，如实知见三界，包括色界、无色界、灭界。

再次，如实知见三界，指的是过去的世界、未来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再次，如实知见三界，指的是低劣的世界、中等的世界和美妙的世界。再次，如实知见三界，指的是善良的世界、不善良的世界和中性的世界。再次，如实知见三界，指的是学习的世界、无需再学习的世界和既非学习也非无需再学习的世界。再次，如实知见两个世界，指的是有烦恼的世界和无烦恼的世界。再次，如实知见两个世界，指的是有为的世界和无为的世界。对于这些各种各样的世界，能够理解、平等理解、接近理解、全面理解，机智、透彻、审慎、聪明，觉悟、明智、慧行、舍那，这就是对世界的善巧。

什么是作意的善巧？回答是：比如有比丘，或者受持素呾缆、或者受持毘奈耶、或者受持阿毘达磨，或者听到亲教师的讲解、或者听到軌範师的讲解、或者听到辗转传授的藏经讲解、或者听到任何一个如理者的讲解，依据这样的如理所引的听闻所成的智慧，在眼界到意识界的范围内有善巧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非我。在地界到识界的范围内有善巧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非我。在欲望、愤怒、伤害的领域有善巧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非我。在超脱、无愤怒、无害的领域有善巧的作意，思考无常、空、非我。在快乐、苦、喜、忧、捨、无明的领域有善巧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非我。在受、想、行、识的领域有善巧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非我。在欲界、色界、无色界的领域有善巧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非我。

在有形世界和无色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和非我；在滅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空和非我。在過去、未來、現在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和非我。在低等、中等境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和非我；在妙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和非我。在善、不善、无记境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和非我。在有学、无学境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空和非我；在非学非无学境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和非我。在有漏境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和非我；在无漏境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和非我。在有为境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无常、苦、空和非我；在无为境界中，有巧妙的作意，思考空和非我。再次，如果比丘能如实知见过去、未来、现在作意，善、不善、无记作意，欲界系、色界系、无色界系作意，有学、无学、非学非无学作意，见所断、修所断、非所断作意，对这些种种作意，理解直至完全领悟，这就是作意善巧。

还有两种重要的品质，即正直和柔和。什么是正直呢？回答是：心不刚强、不强硬、不坚硬、纯净、正直、光滑、柔软、顺从，这就是正直。什么是柔和呢？回答是：身体不刚强、不强硬、不坚硬、纯净、正直、光滑、柔软、顺从，这就是柔和。

还有两种重要的品质，即堪忍和可樂。什么是堪忍呢？回答是：能够忍受寒冷、炎热、饥饿、口渴、风、日晒、蚊虫、蛇、蝎等的触碰，也能忍受他人的粗暴言语，能够承受身体中剧烈、刺心、致命的痛苦，这就是堪忍。什么是可樂呢？回答是：即使面对难以容忍、难以承受、难以回转、难以忍耐的事情，也能保持不暴躁、不恶劣、不粗鲁、不野蛮，堪忍且可樂，容易相处，能够平息众多恶行。如果面对可以容忍、可以承受、可以回转、可以忍耐的事情，也能保持不暴躁、不恶劣、不粗鲁、不野蛮，堪忍且可樂，容易相处，能够平息众多恶行，这就是可樂。

还有两种重要的修行方法，分别是和顺与供养。和顺是什么意思呢？回答是：如果有人乐于说令人愉悦、令人欢喜的话，说出令人喜爱、令人贪恋的话语，面容和悦，远离愁眉苦脸，主动问候：“尊敬的修行者，欢迎你的到来。你的事情可以忍受吗？可以维持下去吗？是否安住在快乐中？食物容易获得吗？”乐于做出这样令人愉悦的言语等令人高兴的事情，这就是和顺。供养是什么意思呢？回答是：供养分为两种：一是财供养；二是法供养。财供养是什么意思呢？回答是：用令人满意的色、声、香、味、触，以及衣物、饮食、床榻、医药和其他必需品，对他人能够慷慨施舍、能够随时施舍、能够放弃、能够施舍、能够完全放弃，这就是财供养。法供养是什么意思呢？回答是：用经文、戒律、论典，或者师父的教诲、模范的言语、传承的教义，或者任何其他可信之人的言语，对他人能够慷慨施舍、能够随时施舍、能够放弃、能够施舍、能够完全放弃，这就是法供养。这两种供养，统称为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