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毘達磨集異門足論

四种语言恶行，一是虚诳语；二是离间语；三是粗恶语；四是杂秽语。什么是虚诳语恶行？回答：如世尊所说：比丘应当知道，有虚诳语者，可能在质询者面前、或在大众中、或在王室、或在执法者家中、或在亲友家中，为了使证言成立而这样询问：‘你这位善男子应该自己回忆，如果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如果见过就说见过，没见过就说没见过。’他面对这样的询问，不知道却说知道，或者知道却说不知道；没见过却说见过，或者见过却说没见过。他这样做可能是为了自己，也可能是为了他人，或者为了财利，明知故犯地说虚诳语，不离开虚诳语。这里所说的虚诳语者，指的是不离开虚诳语的人、不断绝虚诳语的人、不厌恶虚诳语的人、安于虚诳语的人、成就虚诳语的人，这被称为有虚诳语者。

或者在质诘者面前，指的是在村落的质诘者、城市的质诘者、国家的质诘者面前，像这样的质诘者，如果遇到、和合或直接呈现在眼前，就称为或者在质诘者面前。或者在大众之中，指的是在剎帝利大众、婆罗门大众、长者大众、沙门大众之中，像这样的各种大众，如果遇到、和合或直接呈现在眼前，就称为或者在大众之中。或者在王宫之中，指的是有国王和辅臣围绕，如果遇到、和合或直接呈现在眼前，就称为或者在王宫。或者在执理家之中，指的是执理者聚集讨论，如果遇到、和合或直接呈现在眼前，就称为或者在执理家。或者在亲友家之中，指的是众多亲友聚集讨论，如果遇到、和合或直接呈现在眼前，就称为或者在亲友家。为了使证言成立而提出问题，指的是请求对方说出真实的话语，为了解决是非而共同审问。

你作为善男子应当自己记忆法义，如果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不要说；如果看见了就说看见了，没看见就不要说。这是要求你根据实际所受的境界，依据真实情况来说，可以作为明白无误的证据，这是劝诫之言。如果对于某事已经看见、听见、觉察、知晓，就可以宣扬、建立、开示；如果对于某事没有看见、听见、觉察、知晓，就不要错误地宣扬、建立、开示。因此这样说，你作为善男子应当自己记忆法义，如果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不要说；如果看见了就说看见了，没看见就不要说。如果有人对于这个问题，不知道却说知道，或者知道却说不知道；没看见却说看见，或者看见却说没看见，那么不知道却说知道的人，是指耳识所感知的、耳识所识别的说成是听见的，实际上耳识并没有听见、识别，却隐藏这种想法、这种忍耐、这种见解、这种正直的事情，说我已经听见了，这些被称为不知道却说知道。

有的人明明知道却说不知道，这是指那些人通过耳识已经听到并理解了，却隐藏了这些想法、忍耐、见解和正直的事情，却说“我没听到”，这样的人被称为知道却说不知道。有的人没有看到却说看到了，这是指那些人通过眼识所感知到的，眼识已经理解了，却说“我看到了”，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通过眼识真正感知和理解，却隐藏了这些想法、忍耐、见解和正直的事情，说“我已经看到了”，这样的人被称为没有看到却说看到了。有的人看到了却说没有看到，这是指那些人通过眼识已经感知并理解了，却隐藏了这些想法、忍耐、见解和正直的事情，说“我没看到”，这样的人被称为看到了却说没有看到。他们这样做可能是为了自己，也可能是为了他人，或者是为了利益，明知故犯地说谎。其中，为了自己的人，比如有些人自己偷窃被抓，被送到国王那里，国王亲自审问：“喂，你真的偷了别人的东西吗？”那人心想：“如果我说实话，国王一定会生气，加重惩罚，可能会打我、绑我、赶我出国、夺走我的财产，甚至可能要我的命。”

我将自我掩饰、自我隐藏、自我防护并说谎以逃避惩罚。”这样想了之后，他就对国王说：“我从未偷窃他人财物。请国王明察，我确实不是贼。”这就是说，他可能是为了自己，也可能是为了他人。比如，有一类亲友被指控为贼并被送到国王那里，国王亲自审问却得不到真相，为了取证而追问道：“你的亲友真的做了贼吗？”那人这样想：“如果我如实回答，国王必定会发怒，使我的亲友再次遭受重罚，可能会被殴打、捆绑、驱逐出境、剥夺财产甚至丧命。为了我的亲友，我应该掩饰、隐藏、保护并说谎以使他免受惩罚。”这样想了之后，他就对国王说：“我的亲友从未偷窃他人财物，请国王明察，他确实不是贼。”这就是说，他可能是为了他人。

有些人为了追求财富和利益，心中充满贪欲，他们会这样思考：“我应该通过编造虚假的谎言，用各种手段去获取那些令人喜爱的色、声、香、味、触等感官享受，以及衣物、食物、床具、医疗用品和其他物资。”在这样想之后，他们就会去寻找这些物品，因此而撒谎，这就被称为为了财富和利益而撒谎。那些明知故犯地撒谎的人，是指那些经过深思熟虑后，反复宣扬和详细描述虚假言论的人，这被称为明知故犯地撒谎。不放弃撒谎的人，是指那些在恶意和不良心理状态下产生的恶意行为和不良行为中，不断撒谎，不放弃、不厌倦、不停止，这样的言语、说法、评论、讨论、言语行为和言语表达，被称为撒谎的恶行。

什么是离间语恶行？回答是：正如世尊所说：比丘们应当知道，存在一种离间语的人，他们听到这边的话向那边说是为了破坏这边的关系，听到那边的话向这边说是为了破坏那边的关系，使原本和睦的人变得疏远，使已经疏远的人更加隔离，他们喜欢离间，说离间语，不放弃离间语。这里所说的离间语的人，是指不放弃离间语、不断绝离间语、不厌倦离间语、沉溺于离间语、成就离间语的人，这被称为有离间语的人。听到这边的话向那边说是为了破坏这边的关系，是指听到这边的破坏性话语、不稳定话语、不和谐话语、不愉悦话语，然后向那边传播，使他们听到后对这边产生反感和背叛，这被称为听到这边的话向那边说是为了破坏这边的关系。

听到对方的话后，向这边说是为了破坏对方，指的是听到对方说破坏性的话、不稳定的话、不和谐的话、不令人愉快的话，然后向这边传达，使得这边听到后对对方产生反感和背叛，这被称为听到对方的话后向这边说是为了破坏对方。使原本和睦的人变得不和，指的是到那些原本和睦相处、相互随顺、快乐无争的人那里，用手段破坏他们的和谐，使他们变得不和，这被称为使原本和睦的人变得不和。已经不和的人使他们永远隔离，指的是到那些已经相互反感、背叛的人那里，对他们说：“你们能够相互反感、背叛，这是好事。为什么呢？因为你们长期以来相互诋毁，说对方没有信仰、戒律、听闻、舍弃、智慧，所以能够相互反感、背叛，这是非常好的。”听到这些话后，他们更加相互反感、背叛，这被称为已经不和的人使他们永远隔离。喜欢挑拨离间的人，指的是对那些相互反感、背叛的人，内心产生强烈的喜欢，不厌倦也不放弃，这被称为喜欢挑拨离间。说离间语的人，指的是多次宣扬、解释、表达离间的话语，这被称为说离间语。不放弃离间语的人，指的是在恶心、不善心所引起的恶行、不善行中，不放弃、不断绝、不厌倦、不停止的离间语，这样的语言、唱词、评论、语音、语路、语业、语表，被称为离间恶行。

什么是粗俗恶劣的言语和行为？回答：正如世尊所说：比丘们应当知道，存在粗俗恶劣的言语，那些言语发出时能引起烦恼和不快，使他人感到痛苦、愤怒，众生不喜欢、不快乐、不喜悦、不满足，扰乱内心，阻碍定力的维持，说粗俗恶劣的言语、不离开粗俗恶劣的言语。这里所说的有粗俗恶劣言语的人，指的是不离开粗俗恶劣言语的人、不断绝粗俗恶劣言语的人、不厌倦粗俗恶劣言语的人、安于粗俗恶劣言语的人、成就粗俗恶劣言语的人，这被称为有粗俗恶劣言语的人。他们所发出的言语能引起烦恼，指的是所发出的言语粗俗且野蛮，这被称为能引起烦恼。不滑不顺指的是所发出的言语既不流畅也不柔和，也不平稳，这被称为不滑不顺。使他人感到痛苦，指的是所发出的言语使听闻者无益无乐，这被称为使他人感到痛苦。使他人愤怒，指的是所发出的言语先使自己愤怒、恼怒、忧虑、悲伤，也使他人产生愤怒等情绪，这被称为使他人愤怒。

众生不愛、众生不樂、众生不喜、众生不悅，指的是所发出的言语让许多有情生命不愛、不樂、不喜、不悅，这被称为众生不愛乃至不悅。令心擾亂，指的是所发出的言语让心变得焦躁不安、擾濁不清，无法获得安定，这被称为令心擾亂。能障等持，指的是所发出的言语让他人听到后，其心变得焦躁不安、擾濁不清，无法获得安定，这被称为能障等持。说麁惡語，指的是经常宣扬、解释、表示粗俗恶劣的言语，这被称为说麁惡語。不离麁惡語，指的是在恶心、不善心所引发的恶行、不善行中所包含的粗俗恶劣言语，不离开、不中断、不厌倦、不停止，这样的言语、唱词、評論、語音、語路、語業、語表，被称为粗恶语恶行。

什么是杂秽语恶行？回答：正如世尊所说：比丘应当知道，有杂秽语的人，会说非时语、非实语、非真语、无法语、无义语、不寂语、不静语，没有比喻没有解释、不相应不相近、杂乱无法、能引无义，说杂秽语、不离杂秽语。这里所说的有杂秽语的人，指的是不离开杂秽语的人、不断杂秽语的人、不厌杂秽语的人、安住杂秽语的人、成就杂秽语的人，这被称为有杂秽语的人。说非时语的人，指的是所说的话语不合时宜、不恰当、不适宜，这被称为说非时语。非实语的人，指的是所说的话语不真实、不符合事实，这被称为非实语。非真语的人，指的是所说的话语虚妄且易变，这被称为非真语。无法语的人，指的是所说的话语宣扬并明确表达非法事的内容，这被称为无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