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毘達磨集異門足論

五能忍功德指的是五种修行者应具备的忍耐品质：第一是不暴恶；第二是不忧悔；第三是众生爱乐；第四是十方善名流布；第五是身坏命终当生善趣天上。如何理解不暴恶？回答是，所有能忍耐的众生，因为能忍耐的因缘，不聚集刀杖，不造成损害，这称为不暴恶。如何理解不忧悔？回答是：所有能忍耐的众生，因为能忍耐的因缘，行为上遵循妙行，言语上遵循妙行，意念上遵循妙行，他们遵循身语意的妙行之后，不产生忧悔，身心感到清凉，这称为不忧悔。如何理解众生爱乐？回答是：所有能忍耐的众生，因为能忍耐的因缘，面对辱骂不反击，面对愤怒不以愤怒回应，面对打击不反击，面对伤害不报复，面对戏弄不反击，因此众生都喜爱他们，他们因为不反击辱骂等行为，被称为众生爱乐。

如何使十方的善名远播？回答：所有能忍耐的众生，能忍耐因緣，常常没有争斗，不相互指责、戏弄、诋毁和蔑视，因此十方的善名得以远播。他们因为这样的无争斗等原因，被说成十方的善名远播。如何使身体衰败、生命终结后能生于善趣和天上？回答：所有能忍耐的众生，能忍耐因緣，经常进行增上的身妙行、语妙行、意妙行，他们进行增上的身语意妙行后，身体衰败、生命终结时将生于善趣和天界中享受各种妙乐，因此说身体衰败、生命终结后将生于善趣和天上。

五种损减是什么？第一是亲属损减；第二是财富损减；第三是无病损减；第四是戒律损减；第五是见解损减。亲属损减是什么？回答：如果有亲属遭受各种灾难，比如因为国王、盗贼、火灾、水灾、死亡等原因，同时亲属数量少也被称为亲属损减，这就是所谓的亲属损减。问：为什么称为亲属损减？回答：因为这样的法则，不是可爱的、不是可喜的、不是可忍的、没有救护、有违损、不可意，因此称为亲属损减。财富损减是什么？回答：如果有财富遭受各种灾难，比如因为国王、盗贼、火灾、水灾、仇敌等原因，同时财富数量少也被称为财富损减，这就是所谓的财富损减。问：为什么称为财富损减？回答：因为这样的法则，不是可爱的、不是可喜的、不是可意的，其余如前所述。

什么是无病损减？回答：如果在身体中遭遇这样的病患，比如头痛等，详细情况如前所述，另外，即使身体中有许多小病，也可以称为无病损减，这就是所谓的无病损减。问：为什么称之为无病损减？回答：因为这样的状态，不是可爱的等，详细情况如前所述。戒损减是什么？回答：伤害生命、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以及所有不善的戒律、所有不合理引导的戒律、所有阻碍禅定的戒律，这些全部称为戒损减。问：为什么称之为戒损减呢？回答：因为这样的行为，不是可爱的、不是可喜的、不是可忍耐的、没有救护、有违损、不可意。因为这样的行为，不是可爱的果、不是可喜的果、不是可意的果、不是适意的果、不是悦意的果。

通过这样的法则，不是令人贪恋的果报、不是令人愉悦的果报、不是令人喜欢的果报、不是符合意愿的果报、不是令人舒适的果报、不是令人高兴的果报。因此，这被称为戒律的损减。见解的损减是什么？回答：所有的观点，否认布施、否认祭祀、否认对善法的信仰和欣赏，等等。还有所有不良的观点、所有由不合理行为引发的观点、所有阻碍定力的观点，这些全部被称为见解的损减。问：为什么称之为见解的损减呢？回答：因为这些法则，不是令人贪恋的，等等，直到不是令人高兴的果报，因此称之为见解的损减。

什么是五圆满？五圆满包括：一、亲属圆满；二、财富圆满；三、无病圆满；四、戒律圆满；五、见解圆满。亲属圆满是什么意思？回答：如果一个人有亲属，没有遭受各种灾难，比如不是因为国王、盗贼、火灾、水灾、死亡等原因，而且有很多亲属也被称为亲属圆满，这就是所谓的亲属圆满。问：为什么称之为亲属圆满？回答：因为这样的法则，是可爱的、令人愉悦的、可以忍受的、有保护的、没有违背和损害、值得称赞和符合意愿，因此称之为亲属圆满。财富圆满是什么意思？回答：如果一个人有财富，没有遭受各种灾难，比如不是因为国王、盗贼、火灾、水灾、怨恨等原因，而且拥有很多财宝也被称为财富圆满，这就是所谓的财富圆满。问：为什么称之为财富圆满？回答：因为这样的法则，是可爱的、令人愉悦的、令人喜欢的、符合意愿的，其他如前所述。

什么是无病圆满？回答：如果在身体中没有这样的病，比如头痛等，详细情况如前所述，同时身体中没有各种疾病，也被称为无病圆满，这就是所谓的无病圆满。问：为什么称之为无病圆满？回答：因为这样的状态是值得喜爱的等，详细情况如前所述。什么是戒圆满？回答：远离杀害生命、远离不与取、远离欲邪行、远离虚诳语、远离离间语、远离粗恶语、远离杂秽语，还有所有善戒、所有如理所引戒、所有不障碍定戒，这些全部称为戒圆满。问：为什么称之为戒圆满呢？回答：因为这样的法则是值得喜爱的、令人愉悦的、可以忍耐的、有保护作用的、没有损害的、值得称赞的。因为这样的法则，其结果是值得喜爱的、令人愉悦的、令人欢喜的、符合意愿的、令人满意的、令人喜悦的。

通过这样的法则，可以获得令人喜爱的果报、令人愉悦的果报、令人欢喜的果报、符合意愿的果报、舒适合意的果报、令人愉悦的果报。因此，这被称为戒圆满。见圆满是什么？回答：所有的观点，包括有施舍、有祭祀、有爱乐，等等，还有所有正确的观点、所有如理所引的观点、所有不阻碍定力的观点，这些全部称为见圆满。问：为什么称之为见圆满？回答：因为这些法则是令人喜爱的，等等，直到令人愉悦的果报，因此称之为见圆满。

五种言语方式是什么？第一种是适时言语和非适时言语；第二种是真实言语和虚假言语；第三种是引义利言语和引无义利言语；第四种是细软言语和粗暴言语；第五种是慈愍言语和嗔恚言语。适时言语和非适时言语是什么意思？问：什么是非适时言语？回答：有两种非适时，一种是内在的，另一种是外在的。什么是内在非适时？回答：比如指出他人的罪过时，如果对方被贪欲所缠、被愤怒所缠、被愚痴所缠、遭受巨大痛苦、患有重病、或者无法与他人交流，这就是内在非适时。什么是外在非适时？回答：比如指出他人的罪过时，被指出的人，或者被贪欲所缠、被愤怒所缠、被愚痴所缠、遭受巨大痛苦、患有重病、或者无法接受他人的言语、或者未受具足戒的众生当前在场，这称为外在非适时。

在这段经文中，所有不适当的时间，无论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都被统称为“非时”。那么，什么是“时语”呢？回答说有两种时：一是内在的时，二是外在的时。什么是内在的时？回答说：比如在指责他人的罪过时，如果自己没有被贪、嗔、痴所困扰，没有剧苦、重病，并且有能力与他人进行言论，这就被称为内在的时。什么是外在的时？回答说：比如在指责他人的罪过时，被指责的人没有被贪、嗔、痴所困扰，没有剧苦、重病，有能力接受他人的言论，并且没有未受戒的众生在场，这就被称为外在的时。所有这些内在的时和外在的时，被统称为“时”，这样的言论被称为“时语”。因此，有些言论被称为“时语”，有些则被称为“非时语”。

或者是真实的言语，或者是虚假的言语。问：什么是虚假的言语？答：比如比丘指责另一位比丘，他没有亲眼见到、没有亲耳听到、没有怀疑，对方犯了戒律、犯了见解、犯了行为规范、犯了清净生活罪。他这样说话被称为虚假的言语。问：什么是真实的言语？答：比如比丘指责另一位比丘，他确实见到、确实听到、确实怀疑，对方犯了戒律、犯了见解、犯了行为规范、犯了清净生活罪，他这样说话被称为真实的言语。因此，这被称为或者真实的言语或者虚假的言语。或者引导有益的言语，或者引导无益的言语。问：什么是引导无益的言语？答：比如比丘指责另一位比丘犯了戒律、犯了见解、犯了行为规范、犯了清净生活罪。然而那位比丘对于这些罪行，已经坦白、已经发露、已经显示、已经悔改。实际上没有余罪，却说有余罪，他这样说话被称为引导无益的言语。问：什么是引导有益的言语？答：比如比丘指责另一位比丘犯了戒律、犯了见解、犯了行为规范、犯了清净生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