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第七遠行地。这一地的修行，之前已经讲过与因缘起相应的智慧，这是基于因缘觉悟；接下来讲的是有加行和有功用的无相住，这是基于菩萨的修行阶段，因此有了这一地的修行。《瑜伽》经中说，虽然前一地能够多次进入无相的冥想，但还未能做到让这种无相冥想持续不断、没有缺失，需要更多的修炼以达到完满，因此有了这一地的修行。又因为前面的功用未达到完满，现在要使其完满。所谓遠行，有四层含义。《成唯識》经说，到达无相住的功用的极限，超越了世间二乘的道路。这里有三层含义，与本阶段相同，已经在前面解释过。《解深密》经说，能够深入证悟，持续不断、没有缺失的无相冥想，与清净地相邻，因此称为遠行。这里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是三种无相中的一种，与前一地不同，这里强调没有间断和缺失；第二层含义是由于与后面的地相邻，因此能够远行。因此下面的经文说，能够超越两个境界，这也是前行和后远的原因。

《攝大乘》中提到，到达功用行的最后阶段，其实只有一种意义。世亲在其解释中说，虽然所有的相不能动摇，但在无相中仍然被称为有行，这是对功用的解释，意味着开始功用而停留在无相之中。《金光明经》和《深密》的初义相同，《庄严论》与《深密》的后义相同。虽然有四种意义，但实际上有两种意义是为了建立远行的名字：一是从前来到功用的边缘，二是从这功用行的边缘能够远行到后面的位置。《十住论》说，远离三界，接近法王的位置，因此被称为远地。《仁王》中所说的远达地，也是这两种意义。而能够远行的，正是因为无相。所谓的障碍，是指离开细微相的现行障碍，即六地上的生灭细微相的现行障碍。这种生灭相就是两种愚昧：一种是细微相的现行愚昧，即坚持有条件生的流转的细微生相；另一种是纯粹意图寻求无相的愚昧，即坚持有细微的还灭相。

如果一个人专心致志地在“无相”中寻求，但还未能在虚空中展现出超越的行为，只有到了这个境界，他才能完全断除。因为他始终处于“无相”的状态，所以不会执着于生死，也不会再去刻意寻求“无相”，因此能够证悟到法的真实本质，即一切教法本质上都是真实而无相的。由于能在虚空中展现出超越的行为，因此达到了方便度众生的境界。这两种行为—常规和超越—甚至能够达到“无相”的果实。因此，我们知道，纯粹的“无相”并不妨碍行为的展现，这是这个境界的特殊意义。接下来的正文释义分为三部分：首先是十二首颂歌的赞请部分，前十首是赞美，后两首是请求。这十首中又分为四部分：前两首是天众赞美主宰；接下来一首是天主用光云供奉佛陀，显示了智慧与法身的契合；第三部分是一首天众庆祝的颂歌；最后四首是天女用音乐赞美佛陀。在这些颂歌中，第一首解释了声音的因缘，其余五首则是具体的赞美词。前四首赞美的是寂静和无碍的运用；最后一首则说明了这种运用的来源，即悲智无碍的双重行为，因此有力地赞美了这一点。后面的请求部分则不言自明。

这段佛经主要讲述了修行和果报的关系，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乐无作行对治差别，指修行者在修行时应当入心并趋向实践方便；第二部分是彼障对治差别，说明虽然修行者能够对治前面的乐空之心，但因为其有限的能力和功用，仍然存在障碍，因此需要修习无量无功用的行为来对治；第三部分是双行胜差别，表示垢障已尽，可以进行止观双修；第四部分是前上地胜差别，表明此阶段的修行功用超过前六地，胜过后三地；第五部分是彼果差别，由于修行地位的圆满，可以讨论双修的果报。

这段佛经的开头部分分为四个小节：第一节是总结前面的内容并引出后面的内容；第二节从“何等”开始，描述和展示特定的特征；第三节从“菩萨以如是”开始，总结菩萨的行为和功能；第四节从“入已”开始，阐明其完整性。现在首先，完成了六地的修行，这就是前面内容的总结，包含了所治疗的无相行。因为已经满足了般若无相行，所以在此不再追求更高级的修行。接下来，“欲入”以下部分明确了后续的内容。十种方便就是能够治疗的方法，意味着之前的乐趣无为不是方便，不能引发更高级的修行，不是特殊的道路。现在用十种不舍众生的法无我智来治疗之前的乐心，称为方便智慧，能够引导更高级的修行，因此称为启动特殊的道路。这就是修行空性而不固执于空，这是空中的方便智慧；即便涉及有，也不固执于有，这是有中的特殊道路。道路即是修行，因为所行特殊，所以称为增上。

在哪些方面增上？就是之前所依靠的世俗和出世的中道即是空，因此胜过世间；能够涉及有，因此胜过出世间。在前六地中，虽然也修行悲心不固执于无，但在寂静中不能出空而行动，因此没有得到方便特殊之名；虽然行空行有，但过于固执于空，只是称为乐无为的治疗。在第二节的展示中，所以能够胜过行得增上无胜的，是由于以下十个义理。每个义理分为两句，都是上句观空、下句涉有。上句得到下句，即成为空中的方便智慧；下句得到上句，即成为有中的特殊行。不停留在空或有，都是虽然言语表达。论主将十义归纳为四种功德，即前三各为一种，后七为一种。第一句即是保护不做恶行的因缘。菩萨的恶行有两种：一是不喜欢利益而喜欢乐趣，二是产生爱的见解。现在由于上句的原因没有爱的见解，由于下句的原因能够带来利益乐趣。

如果两种情况都存在恶行，现在通过两句话来保护它们，这是因为没有贪爱和见解的悲哀。这两件事即是财富和身体的优胜因素。因为供养佛故，获得了财富和身体。因为获得了平等，所以这两件事都是优胜的，优胜的财富可以根据需要随意使用，优胜的身体可以随意选择其类型。三是保护善根的因素。善根即是勤劳地积累福德作为菩提的资粮，现在以空性的智慧来积累，这样就能得到更上层的优胜因素，使所积累的功德法都成为更上层的波罗蜜多行，这称为保护。虽然有慈悲，但这是因为有更上层的意愿。这三件事都是自利的，后面七件事同样是利他的，合起来为第四个吸引众生的因素，即有七种方式：第一是随物受生，第二是化导使其离开障碍，后四是引导其居住在善行中。在第一种中，通过愿力受生，为了成为众生之首，因此需要装饰三界。但这是基于愿望的生命，不是由业力和迷惑所驱动的，因此称之为远离。第二是通过说教来对治。

这段佛经的意思是，为了消除烦恼，需要了解到心性的寂静，这是最高的治疗方法，使人能够看到常态下的自我寂静。为了消除智障，智障有四种类型，如同《五地随世智》中所述，使众生的心能够创作无量的书籍、论文等事业，从而能够治疗这些障碍。在大法会中集会，为了给众生创造一个庄严的环境。这里主要说明依报，以下三点说明正报，三轮利益众生。五是身体行为，即使没有身体的存在，也能显现身体，这是为了让众生获得五种福分，即看、听、亲近、供养和修行。因为自身实际上是与佛的法身相同的。以下两点也是如此。六是口业，即转法轮。七是意业，即在没有长短之分的情况下，根据问题善于解释，记住三世的事，进行三世的行为。第三点总结了能够胜任的中心内容，论述说这十种行为是非常杰出的，它们都是针对治疗和对治的，每一对上下两句都是相对的，上句治疗普通问题，下句治疗较小问题，根据不同的治疗，意义如前所述。通过这两种对治，称为杰出的行为，对治前面的障碍。第四点明确了分配的均匀性，因为它表明了无相和无间的状态。无相的境界是从这里开始建立的。这也是即将前面的不退住，与前六个不同，前六个已经放弃了进入的心态，通过修行和理解进入，而不是通过行为进入。这是通过行为进入的，因此常常行之不舍，称为不退住。

佛子菩萨摩诃萨居住在这第七层，他通过修行无着行来对治下面的障碍，因为他的所有功用都是无量的，所以不会有任何执着。所谓对治，有两种情况：一是修行无量种，来对治之前的有量障碍。二是修行无功用行，来对治之前的有功用障碍。现在首先有二十句话，总结成十对，每一对中的上句都说明境界是无量的，是为了被知和被化；下句则说明佛的德业是无量的，是为了能知和能化。菩萨进入那个佛的化境，以此来化育众生。总的来说，这十对可以归纳为五个无量界：第一对，众生是无量的，论文说“随所化的任何众生”。这对是总结性的，因为十对都是为了利益众生。所谓“何等”，是因为类别不是只有一种，所以解释经文中“无量”的说法。所谓“随所”，是根据多种类别适宜，而用无量的化育众生的业来化育他们。第二对，众生居住在何种地方。

这段佛经讲述的是佛陀如何根据众生的不同根基和需求，运用各种智慧和方法来引导他们。世界是无量的，因为净土是通过行为来转化的。三有二对，即用两种智慧来转化。第一种是横穷诸法智，第二种是竖穷三世智，这两种都是种智，都是关于法界的无量知识。四有三对，是说明如何调伏无量的界。前两对讲的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其中，第一对是随着众生对各种天身的信仰和喜悦，菩萨通过名色身来化身。这是因为心随其乐，修行天道，从而获得天身；口随其信，通过名言来传达这种行为。第二对是了解过去根基和欲望的不同，因此用相应的语言来讲述。接下来的一对是关于行为，即了解现在心行的不同，通过普遍的行为来说对治法。五有三对，是说明如何调伏方便界。论述中提到「置何等乘？」即是放置三乘，第一对为声闻阶段讲述智慧之道，使其证得涅槃；第二对为缘觉阶段讲述深奥的智慧，使其了解因缘；最后一对为菩萨阶段讲述地度集成事，称赞那些方便过渡的方法。

这段佛经讲述的是修行无功用行的方法。首先，修行者应当追求无量的境界，期望通过无功无相的方式来掌握这些境界。所谓“无分别”，意味着不执着于任何性质或形相，忘记所有的因缘关系，这就是无相的观念。此外，无功比无相更为上乘，因为它让人放下一切努力，顺其自然，不再依赖勤奋去驱动，这样的状态才能与道合一，这是在修行的第八阶段才能体验到的。修行者应当心无旁骛地专注于这种状态。因为已经完成了功用行的修行，所以现在的修行是无功的，这与第八阶段自然而然的无功状态不同。在正式展示修行的部分，首先是对前面的观智进行说明；接下来，“常勤修”以下部分讲述的是修行的方法，“方便”以下则是具体的修行法门，包括前面提到的空中的方便智慧和有中的殊胜行。通过无功无相的智慧修行，可以克服功用有相的障碍。最后，修行者将安住不动，通过观察来完成形相的展现。这种状态表现为行成不动，不同于第八阶段的相用不动。

这段佛经讲述了“无有一念”下的双行胜义，文中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讲述双行无间，即止（不动的静止）和观（观察）两者不间断；第二部分“常不捨”下讲述信的胜利，即通过持续的专念而达到对佛法的深信；第三部分“此菩萨于念念”下讲述能够实现大义，即菩萨在每一念中都能行大义；第四部分“佛子此十”下讲述菩提的不同层次。在这四部分中，前三部分具体展示，最后一部分则是总结。在第一部分中，强调了在任何时刻都不放弃、不休息的重要性，这正是双行无间的意义。在“行住”下的进一步说明中，提到四儀（行、住、坐、卧）都应持续实践，即使在睡眠中也要保持这种觉知。在第二部分中，通过专注的念头，能够见到佛的无量智慧，这种持续的专念就是信的体现，是对佛法的坚信不移。

三作大义者，指的是一念之间就能完全具备十种波罗蜜多（即十度）的行为，因为这种行为的益处广泛，所以需要不断修行，因此称之为“作”。文中首先总体说明，然后用“何以”以下的文字来进行具体解释。解释说：十种波罗蜜多的行为各不相同，怎么可能在一念之间就完全实现呢？解释文分为两部分：首先说明能够具备这些行为的原因，是因为悲智双运。后面的“所有”以下则明确了具备这些行为的具体特征。在这些特征中，慈悲主要与忍耐相关，其他则主要与智慧相关。这里的十种特征，意在说明一念之中的十种特征是不同的。在三种檀法等中，随便选择一个，都可以从中领悟。从理论上讲，没有什么是不具备的，因此在菩提部分中说“一切皆满前六”，说明只需解释后四种。方便涉及事务时说是无量智，因为有了这种智慧。还能产生施舍等行为的愿望，以此来吸引众生，因此称为方便。在愿望中，由于这种愿智，能够追求第八地以上的最高波罗蜜多，因此能够吸收那些优越的行为。在力量方面，因为有了这种智慧，远离了布施等的障碍，所以不会被外界所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