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毘達磨識身足論

補特伽羅論者这样说：真实义和勝義的補特伽羅，可以得到、可以证实、现在存在、平等存在，因此肯定有補特伽羅。性空論者这样问道：你是这样认为吗？即佛经中世尊用善言善语善说，这样三种補特伽羅决定安立不杂乱，即学補特伽羅、无学補特伽羅、非学非无学補特伽羅。他回答说：是的。法也分为三种，即学法、无学法、非学非无学法。他回答说：是的。又问他：你是这样认为吗？先是非学非无学補特伽羅然后成为学，成为学之后后来成为无学，成为无学之后又成为学補特伽羅。他回答说：是的。又问他：你是这样认为吗？先是非学非无学法然后成为学，成为学之后后来成为无学，成为无学之后又成为学法。他回答说：不是的。你听墮負。

如果最初是处于非学非无学状态的补特伽罗，后来变成了学的状态，成为学之后又变成了无学，无学之后又变回学的状态，那么应该先说最初是处于非学非无学法的状态，后来变成了学，成为学之后又变成了无学，无学之后又变回学法的状态。如果你说不应该这样理解，那么也不应该说最初是处于非学非无学状态的补特伽罗，后来变成了学，成为学之后又变成了无学，无学之后又变回学的状态。说最初是处于非学非无学状态的补特伽罗，后来变成了学，成为学之后又变成了无学，无学之后又变回学的状态，这是不合理的。

补特伽罗论者这样说：存在我、有情、命者、生者、养育者、士夫、补特伽罗，因为有了补特伽罗，所以能够造作各种业，有的导致愉悦的感受，有的导致痛苦的感受，有的导致不苦不乐的感受。他们造作导致愉悦感受的业后，会体验到愉悦；造作导致痛苦感受的业后，会体验到痛苦；造作导致不苦不乐感受的业后，会体验到不苦不乐。性空论者这样质疑：你承认这一点吗？自己造作苦乐。回答说：不是这样。你这是在自相矛盾。如果存在我、有情、命者、生者、养育者、士夫、补特伽罗，因为有了补特伽罗，所以能够造作各种业，有的导致愉悦的感受，有的导致痛苦的感受，有的导致不苦不乐的感受。他们造作导致愉悦感受的业后，会体验到愉悦；造作导致痛苦感受的业后，会体验到痛苦；造作导致不苦不乐感受的业后，会体验到不苦不乐，那么应该说是自己造作苦乐，你说不应该这样理解，这是不合理的。

如果你不承认苦乐祸福都是由个人过去的行为所累积的因果，那么就不应该说存在“我”、有情众生、生命体、生者、养育者、士夫、補特伽羅。因为有了補特伽羅，所以能够造作各种业力，有的业力带来愉悦的感受，有的带来痛苦的感受，有的则带来不苦不乐的感受。他们造作了带来愉悦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愉悦；造作了带来痛苦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痛苦；造作了带来不苦不乐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不苦不乐。说存在“我”、有情众生、生命体、生者、养育者、士夫、補特伽羅，因为有了補特伽羅，所以能够造作各种业力，有的业力带来愉悦的感受，有的带来痛苦的感受，有的则带来不苦不乐的感受。他们造作了带来愉悦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愉悦；造作了带来痛苦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痛苦；造作了带来不苦不乐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不苦不乐，这是不合道理的。如果这样主张：苦乐祸福都是由个人自己造成的。

你应该问他：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即在契经中，世尊所说的善语、善词、善说，是为鉆部盧这个出家外道说的，鉆部盧立刻接受并理解了所有欲望都会导致自己制造苦乐，这个鉆部盧！我绝不会这样说。他回答说：是的。你听好了，你已经输了。如果苦乐是自己制造的，那么就不应该说契经中世尊所说的善语、善词、善说，是为鉆部盧这个出家外道说的，鉆部盧立刻接受并理解了所有欲望都会导致自己制造苦乐，这个鉆部盧！我绝不会这样说，你这样说是不合道理的。你现在如果说契经中世尊所说的善语、善词、善说，是为鉆部盧这个出家外道说的，鉆部盧立刻接受并理解了所有欲望都会导致自己制造苦乐，这个鉆部盧！我绝不会这样说，那么你就不应该说自己制造苦乐；说自己制造苦乐，是不合道理的。如果你说：是他人制造苦乐。

应该问他：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即在契经中，世尊所说的善语、善词、善说，是为鉆部盧出家外道所说，鉆部盧以不同的方式接受和理解。如果有谁想要让别人造成苦乐，这个鉆部盧！我始终不会这样说。他回答说：是的。你听，这是你的失误。如果苦乐是由他人造成的，那么就不应该说在契经中世尊所说的善语、善词、善说，是为鉆部盧出家外道所说，鉆部盧以不同的方式接受和理解，所有想要让别人造成苦乐的人，这个鉆部盧！我始终不会这样说。你这样说是不合理的。你现在如果说在契经中世尊所说的善语、善词、善说，是为鉆部盧出家外道所说，鉆部盧以不同的方式接受和理解，所有想要让别人造成苦乐的人，这个鉆部盧！我始终不会这样说，那么就不应该说苦乐是由他人造成的；说苦乐是由他人造成的，这是不合理的。

補特伽羅论者这样说：存在我、有情、命者、生者、养育者、士夫、補特伽羅，因为有了補特伽羅，所以能够造作各种业，有的导致愉悦的感受，有的导致痛苦的感受，有的导致不苦不乐的感受。他们造作导致愉悦感受的业后，就会体验到愉悦；造作导致痛苦感受的业后，就会体验到痛苦；造作导致不苦不乐感受的业后，就会体验到不苦不乐。性空论者这样质疑：你同意这样的说法吗？这是所作，这是所受。对方回答：不是这样的。你这是在辩论中处于下风。如果存在我、有情、命者、生者、养育者、士夫、補特伽羅，并且因为有了補特伽羅，所以能够造作各种业，有的导致愉悦的感受，有的导致痛苦的感受，有的导致不苦不乐的感受，他们造作导致愉悦感受的业后体验到愉悦，造作导致痛苦感受的业后体验到痛苦，造作导致不苦不乐感受的业后体验到不苦不乐，那么就应该承认这是所作，这是所受，而你说不应该这样理解，这是不合理的。

如果你不承认存在行为和感受，那么就不应该说存在自我、有情众生、生命体、生者、养育者、士夫、補特伽羅。因为有了補特伽羅，所以能够造作各种业力，有的导致愉悦的感受，有的导致痛苦的感受，有的导致不苦不乐的感受。他们造作导致愉悦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愉悦；造作导致痛苦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痛苦；造作导致不苦不乐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不苦不乐。说存在自我、有情众生、生命体、生者、养育者、士夫、補特伽羅，因为有了補特伽羅，所以能够造作各种业力，有的导致愉悦的感受，有的导致痛苦的感受，有的导致不苦不乐的感受。他们造作导致愉悦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愉悦；造作导致痛苦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痛苦；造作导致不苦不乐感受的业力后，就会体验到不苦不乐，这是不合理的。如果这样说：存在行为和感受。

应该问他：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即在佛经中，世尊以善言、善语、善说，对一位梵志说：梵志啊！这样的行为和接受会导致陷入常见。他回答说：是的。你听，这是不合理的。如果这样的行为和接受，就不应该称在佛经中世尊以善言、善语、善说，对一位梵志说：梵志啊！这样的行为和接受会导致陷入常见，你这样说是不合理的。如果你现在说在佛经中世尊以善言、善语、善说，对一位梵志说：梵志啊！这样的行为和接受会导致陷入常见，就不应该这样说；这样说是不合理的。如果这样说：不同的行为和接受。应该问他：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即在佛经中，世尊以善言、善语、善说，对一位梵志说：梵志啊！不同的行为和接受会导致陷入断见。他回答说：是的。你听，这是不合理的。如果不同的行为和接受，就不应该称在佛经中世尊以善言、善语、善说，对一位梵志说：梵志啊！不同的行为和接受会导致陷入断见，你这样说是不合理的。如果你现在说在佛经中世尊以善言、善语、善说，对一位梵志说：梵志啊！不同的行为和接受会导致陷入断见，就不应该这样说；这样说是不合理的。

有位论者这样说：存在自我、有情、命者、生者、养育者、士夫、数取趣，因为有了数取趣，所以在所看见、听闻、觉知的法中，已经获得、已经追求，心意随之寻求和观察。性空论者这样问道：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即佛经中世尊以善语、善词、善说，对牧驴人李瑟吒比丘说：比丘啊！在所有看见、听闻、觉知的法中，已经获得、已经追求，心意随之寻求和观察。这一切既非我、也非我的，也非我与我的，如是如实以正慧观察。对方回答说：是的。你听后堕入负处。

如果存在自我、有情、命者、生者、养育者、士夫、数取趣，因为有了数取趣，在所看见、听闻、觉知的法中，已经获得、已经追求，心意随之寻求和观察，那么就不应该说佛经中世尊以善语、善词、善说，对牧驴人李瑟吒比丘说：比丘啊！在所有看见、听闻、觉知的法中，已经获得、已经追求，心意随之寻求和观察。这一切既非我、也非我的，也非我与我的，如是如实以正慧观察，你说这样的话是不合理的。你现在如果说佛经中世尊以善语、善词、善说，对牧驴人李瑟吒比丘说：比丘啊！在所有看见、听闻、觉知的法中，已经获得、已经追求，心意随之寻求和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