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集菩薩學論

正如《月上童女所问经》中所说：当时月上童女看到人们想要接近她，便立即停留在虚空中，高度超过一棵多罗树，为人们讲述伽陀：“你们应当观察我的身体，它闪耀着纯净的金色，这不是因为贪欲之心，而是因为感受到了这种清净的本质。欲望产生于境界之中，就像火坑中的火焰一样；控制欲望，调整六根，净化修行各种清净的行为。即使看到其他妇女，也要把她们当作自己的母亲或姐妹，这样将来会得到端正的身体，别人也会喜欢看到你。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美妙的香气，弥漫整个城市，这不是因为贪婪和污染的心，而是通过修行这种善果。贪婪的心本来就不会生起，没有欲望怎么会有贪婪？牟尼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是真实不虚的。你可能曾经是我的父亲，我也许曾经是你的母亲，我们曾经互为父母，情感上怎能产生贪欲？我可能曾经伤害过你，别人也许伤害过我，我们互相成为仇敌，情感上怎能产生贪欲？端正不是通过贪婪得到的，贪婪不是产生善趣的原因，贪婪不是超脱生死轮回的途径，因此都应该放弃。”

贪欲是导致迅速堕入三恶道的原因，夜叉、毘舍闍以及阿修罗等众生，都是因为贪欲而产生。有些人因此变得聋盲哑，身体畸形丑陋，世间的种种过失和灾祸，都是由贪欲所引起的。有的人可能成为转轮王，或者帝释天、梵王、大自在天等，他们广泛地修行清净的梵行。即使是象、马、牛、虎、骆驼、驴、猪、狗等动物，虽然天性愚钝，却也总是渴望满足贪欲。剎利种姓的人和王公大臣，或者在家的信徒和长者，他们享受着丰富的物质和快乐，也广泛地修行梵行。如果有人被囚禁，遭受水火等苦难，或者被挖眼、割耳、断手断脚，甚至沦为奴隶，这些都是因为贪欲所造成的。

在《曰子王所问经》中，有一首偈语讲述了贪欲的含义：“那些沉溺于欲望的人，就像苍蝇见到伤口的血一样，也像猪狗奔向腐臭的肉，不知洁净。愚昧的人追求女人，奔跑的样子也是如此，就像无知的孩童，用舌头舔舐污秽之物。那些痴迷于女色的人，内心充满了黑暗，现在就居住在魔的境界中，死后将会堕入恶道。”

就像厕所里的虫子，因为喜欢那种味道而觉得快乐，就像画着粪便的瓶子，外表装饰得很漂亮，但里面却充满了各种污秽和恶臭，比如眼屎、鼻涕、唾液和尿液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的身体就像一个充满恶臭的皮囊，愚蠢的人却认为它很美，全身上下只有骨头被皮肤和肉包裹着。生命只是通过一个出口，就像一个巨大的疖子。就像伤口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虫子，以及其他不干净的东西，我们的身体也是如此。肚子就像狗的胃一样，里面充满了未消化和已消化的食物，以及头骨、肋骨和血管，都被各种血液和骨髓污染了，有八万种虫子潜伏在身体里。我们被困在愚痴的网中，所以愚蠢的人看不到这些。

在人体的九个孔中，流出的是恶臭和不洁的东西，无论是看到还是说到，愚蠢的人都会执着于这些。所有这些肮脏的地方，都是因为执着而没有意识到，把唾液和鼻涕当作食物，这是愚蠢的人的境界。或者腋下的汗水流淌，这些肮脏的东西确实令人厌恶，却还执着于这些令人厌恶的事情，就像苍蝇看到伤口一样。在所有低级的行为中，这种欲望是最糟糕的，那些造作这种恶业的人，死后会堕入恶道，堕入无间地狱，遭受各种巨大的痛苦。佛陀说所有女人都是最臭的，因此要打破这种低级的想法。如果产生执着，只有愚蠢的人会去追求，因为造作这种恶业，所以会得到这样的结果。”那部经文还说：“就是这样的行为，苦苦追求所需，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执着不放，甚至衣服破旧，贫穷，像乞丐一样，被女人征服、控制和迷惑，就像被随意驱使的仆人。因为对女人的贪婪和快乐，一定不能修行布施、持戒和其他善行。

还有，当面对女性恶言相向、威胁和束缚时，他们能够以内心的执着和忍耐来克服。有时他们去到女性居住的地方，因贪欲而心生愤怒，仔细观察她们的容貌，由于欲望的驱使而变得放纵。佛陀说：“大王！沉溺于欲望和爱恋的人是不纯洁的，是极其令人厌恶的，即使在世俗中也是过失。”甚至在偈语中说：“与女性相聚，见到她们就心生欢喜，听到她们的声音就感到愉悦，这样的人无法超脱，他们亲近的是痛苦的欲望。真正了解这一点的人会感到厌恶，因为听到这样的教法，无论是善于言辞还是愚昧无知，心都会被女性所吸引，就像老鼠追逐猫一样。或者听到佛陀所说的，暂时有所领悟，但后来又重新陷入贪欲，就像喝下了罗罗的毒药。”

就像猪看到粪便，一开始会产生喜爱和欣赏，但这种喜爱只是短暂的，很快就会转变为厌恶和恐惧。那些沉迷于短暂快乐的人，远离了佛教的教义，追求低级的欲望，死后将会堕入恶道。他们沉溺于欲望，破坏了戒律，破坏了清净的生活，制造了种种罪业，死后将会堕入恶道。但如果能够正确理解这些教法，了解所有欲望的本质，不放纵自己，始终保持清净的心态，那么经常生活在天堂般的境界中，对于达到无上菩提的境界，这并不难。如果听到这些教法，立刻获得正确的智慧，理解出家修行的方法，远离所有的欲望。

论文中提到，这是非常困难的，《寂静决定神变经》中说：“佛陀告诉文殊师利：‘假设有人将阎浮提世界所有有情众生的财富全部夺走，破坏他们的生命。文殊师利！如果善男子善女人在菩萨面前破坏了一颗善心，那么他们就接近于堕入傍生趣。在破坏的时候，就像堕入那样，因为破坏了善根，这个罪过比之前的阿僧祇还要多。为什么呢？因为破坏善根就是破坏了佛陀出现于世的原因。’”佛陀告诉文殊师利：“另外，当其他人在菩萨面前产生吝啬和嫉妒时，因为这个因缘，他们应该知道这就是追求三种恐惧的原因。哪三种恐惧呢？就是堕入地狱的恐惧，以及成为生盲的恐惧、在边缘地带的困难恐惧。”那部经文还提到：“如果他们有机会成为人类，但说话不诚实，喜欢诽谤，用恶毒的话语和愤怒来搅扰他人，那么在这生命结束后，他们将会堕入大地獄，转生为没有脚的生物，遭受各种痛苦和烦恼，被各种小虫啃食他们的肉。”

文殊师利！就像金刚摩尼宝一样，没有任何木石能够破坏它。文殊师利！菩萨的业力也是如此，必定不会堕落，除非诽谤菩萨。《信力财入印经》中也这样说：‘佛陀告诉文殊师利：如果有人在十方所有世界中对所有众生产生愤怒和束缚，陷入黑暗之地。文殊师利！如果有人在远处对菩萨产生愤怒之心，哪怕只是屈伸手臂的短暂时间，这个罪过比之前提到的阿僧祇数量还要多。文殊师利！又如果有人在所有阎浮提掠夺所有财物，如果对菩萨产生辱骂，这个罪过比之前提到的阿僧祇数量还要多。’那部经文还提到：‘佛陀告诉文殊师利：假设有人焚烧了恒河沙数的佛塔，如果对信仰大乘的菩萨摩诃萨产生愤怒之心，加以辱骂或增加诽谤，这个罪过比之前提到的阿僧祇数量还要多。为什么呢？因为所有佛陀都是从菩萨中产生的，因为有那些佛陀才有塔庙，才有各种利益和安乐，以及天界众生。如果轻视菩萨，就是轻视如来。如果恭敬菩萨，就是恭敬如来。想要寻求最高的供养，应当供养菩萨，这等同于供养如来。’

论文说：这种供养的福报，如《寂静决定神变经》所说：「如果有人保护佛法和讲法的人，就能远离所有恶道，获得天帝释和梵世的主宰、夜摩天、兜率天、自在天等，来世再生人间为转轮圣王、长者、居士，拥有大量财富，具备正念和智慧，生活安稳无所畏惧。」

论文说：什么样的菩萨在菩萨的善行中产生恶心呢？指的是凡夫等。又如《信力财入印经》所说：「文殊师利！假设有人对所有世界中的微尘数众生，每天用天上的百味饮食和天衣，经过恒河沙数的劫海这样布施。如果有善男子善女人，对实践十善、供养这样的讲声闻法的人、讲辟支佛法的人、讲大乘法的人、住在大乘的人，他们的戒德与乐说辩才相应，与那些无智慧的人戏论，而向他们请教、听受，都应该供养，甚至获得多少罪的消灭？佛说：『善男子！比如有人用第一天的时分，将阎浮提的所有大珍宝布施给佛的弟子，用中午和下午的时分也这样做，满百千岁这样布施。这个人所得的福报难道不多吗？』回答说：『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