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毘達磨俱舍釋論

佛经中提到，什么是生命？诗句说：寿命即是生命。解释说：为什么这样说呢？在阿毘达磨藏中提到：什么是生命的根本？就是三界的寿命，这是不可知的。这个寿命是什么呢？诗句说：能维持身体的温暖和意识。解释说：这首诗是佛世尊所说的。寿命、温暖和意识，这三者在舍弃身体时，所舍弃的身体就像睡眠一样，如同枯木一般没有意识。因此，这法能维持温暖和意识是连续存在的因素，因此被称为寿命。那么，有没有其他法能维持这寿命、这温暖及意识，还能维持这寿命呢？如果是这样，这三种法则是相互维持的，那么在这些中哪一种法会先消失呢？由于这种法消失，其他法则后消失。如果坚持这种看法，应该认为这三种法是恒常起而不消失的。但这种理解是不对的，这寿命是由业力所维持的，因为业力引导的连续存在而生存。那么，为什么温暖和意识不能由业力来维持呢？不要坚持认为所有意识从开始到结束都是果报。

如果这样，这种温暖应该以业力为依托，这种意识应该以温暖为依托。这样，在无色界中的意识应该没有依托，因为没有温暖的触感。这种意识在那里以业力为依托，你不能随意决定，或说温暖是意识的依托，或说业力是意识的依托。你之前已经同意了。同意了什么？不要坚持所有意识从开始到结束都是果报。如果这样，因此只有寿命在这两者中有依托。我也说这不是没有，但它不是另一个实体。如果这样，你认为寿命是什么法则？它是三界中业力所引导聚集在一起共同存在的时间。为什么这样说？这种聚集是因为迅速跟随宿业的作用，应该存在一定的时间，这种聚集得以在这个时间存在被称为寿命。就像稻米等成熟的时间一样。又如射出的箭停留的时间，如果有人坚持箭上有一种特别的速度属性，因为跟随这种属性，箭才能飞行直到落下，对于这个人来说，这种属性因为是唯一的并且无障碍的，所以在其他地方的急缓到达时间的差异不应该成立。

如果你说是因为风的原因，这种说法有问题。这个理由是不成立的，如果真是因为风，那么放风的时候就应该立刻掉落，但有时候并没有掉落，因为风的性质是一样的。毘婆沙师坚持这样的说法，认为寿命是实际存在的独立事物。现在的问题是，是仅仅因为寿命结束而死亡，还是因为其他因素导致的死亡？在《假名论》中提到：有的死亡是因为寿命结束，有的是因为福报结束。这个理论有四个方面：第一，因为寿命和命运的报应结束；第二，因为财富和快乐的报应结束；第三，因为这两种报应都结束；第四，因为不离开不平等的事情。如果寿命结束了，福报也结束了，在死亡时有什么能力呢？在福报结束导致的死亡中，寿命结束也是同样的道理，因此在这两者都结束的情况下，这种死亡被称为“俱尽死”。又在《发慧论》中提到：是否应该说寿命随着连续的起起伏伏而存在，还是一旦开始就持续存在？对此的回答是：对于欲界的众生，因为他们不进入无想定和无心定观，应该说寿命是随着连续的变化而存在。如果进入这两种定观，以及色界和无色界的众生，应该说寿命一旦开始就持续存在。

这段话的意思是：如果寿命依赖于受到伤害，那么寿命也会受到伤害。寿命是随着连续不断的生命过程而产生的，这是第一句的意义。如果寿命不依赖于可受伤害的因素，比如一旦开始就持续存在，这是第二句的意义。第一句表明存在障碍，第二句表明没有障碍。罽宾国师的解释是这样的，因此有早死的现象。经文中说：众生所获得的身体有四种，一是众生自身，其中自己可以伤害自己，别人则不能。这里有四句话的意义。只有自己可以伤害自己的，比如在欲界中的如戏忘诸天、恨污诸天，这两种天因为重度的喜欢和厌恶，从这种状态中退落，不是由于其他原因。佛陀也是如此，因为自身的死亡。只有别人可以伤害的，比如在胎卵中的身体。两者都可以伤害的，在欲界中很多。不属于这两种伤害的，是所有中阴众生，色界、无色界、欲界都有。

如同地獄中的比鳩婁，当观察到真理的道路时，慈悲心和定心会消失，进入无想定和观定。王、仙、佛都被佛所记载。达寐羅、欝多羅、強耆羅和长者的儿子耶舍、俱摩罗、时婆等人，以及所有未来生的菩萨之母，在菩萨还在胎中时；转轮王和转轮王的母亲，王在胎中时。在这些情况中，都没有互相伤害。再次，在经文中提到这样的话：婆檀多！对于哪些生灵，既不自伤也不伤害他人。舍利弗！在非想非非想受生的生灵中。各位师父解释说，在其他定和其他无色处，自伤是指依靠自己的圣道，他伤是指依靠更高层次的近分定，在这些状态中不存在这两种伤害。如果是这样，依靠其他层次的圣道，在那里应该会造成伤害他人。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其意义是什么？可能是通过后取来同时显示前者，或通过前取来同时显示后者。取前同时显示后者，如经文所说：如梵众天是第一乐生天。

佛经中提到，取后同时也表现了前面的内容，例如经文中说：“如光曜天是第二乐生天。”在这段经文中，通过使用比喻来明确表达某种意义，因此在这段经文里，这种表达是合理的，即包括了前后内容的表达。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是通过比喻的方式，通过明确一个类别来使其他类别也能被理解。在这里，舍利弗提出的问题并没有明确提到，所以不能用这段经文来证明那段经文的意义。如果你坚持认为通过比喻来明确意义是正确的，那么在这段经文中就不应该有直接的表述。经文中说：“有许多众生，身体和想法都有差异，如人和众天一样。”因此，应当知道，直接的表述是为了明确而不是为了比喻，不应过多赘述。经文讲述了寿命的问题。偈语说：“还有有为相，生老住无常。”释义是：有为法只有这四个特征，如果在法中存在这四个特征，应当知道这个法是有为的。如果与前面的内容相对，那么就是无为。

在这段经文中，生者指的是能够产生法的存在，住者是能够稳定法的存在，老者是能够改变法的存在，无常者是能够消灭法的存在，难道不是这样吗？经文中提到，有三种有为法的特征。如果要详细说明，经中应该讲述第四种特征，但这部经文中并没有提到。那是什么特征呢？即“住”。那么，这部经文中提到了哪些法是关于“住”的变异？这种“住”的变异实际上是老的另一种说法，就像“起”是生的另一种说法，“滅”是无常的另一种说法一样。“住”的变异也是老的别称。如果所有法都能产生，那么只因为有为法在世间行走，这种法在经文中被称为有为相，是为了引起他人的厌恶和恐惧。为什么呢？因为生者能从未来世引导有为法进入现在世，而老和无常则能削弱其力量，使其从现在世进入过去世。就像有人在荆棘密布的森林中，有三个仇敌，一个能将其从森林中拉出来，第二个能削弱其力量，第三个能夺取其生命。

有为法的三个特性也是如此，存在者通过维持有为法而存在，就像欲望不离开对象一样，因此不将这种存在定义为有为的特性。还有无为法，因为它本身的特性而存在，存在的特性因此变得混杂。有些师傅认为，这部经文中的存在与老年合为一体，因此提到三个特性。这样做有什么用呢？这种存在在有为中是因为依赖和贪爱而存在，佛陀因此揭示了这种存在。就像吉祥的王位和灾难相对应，是为了让人在其中不产生贪爱。因此，有为必然有四个特性。再有，生等四个特性的有为，是否还有其他的生等四个特性呢？答案是有的。偈语说：生生等这些特性。解释说：这些话揭示了四个基本特性，因为各种法都有基本特性，所以成为有为。基本特性也是如此，因为随从特性的存在，所以成为有为。因此，除了基本特性外，还有四个随从特性，即生生、住住、老老、无常无常。如果是这样，每一个特性相应地还有四个特性，那么就会有无穷的错误，因此随从特性又设立了不同的特性。因此，没有无穷的错误。

为什么这样说？偈颂如下：所有的事物都遵循八个基本法则。释义如下：这些现象在八个法则中都有其作用。什么是“法则”？它是指能够产生效果的原因。所有的生命现象，只在一个法则中有其作用。这是怎么回事呢？所有有为法，即所有受因果制约的事物，如果从本质上看，可以认为是第九个，而与之相关的有八个基本的和随之而来的属性。在这其中，能生出其他事物的，是脱离了自身本质而产生这八个法则的，而生生者，即连续生产的，只产生其原本的生命。比如，母鸡能生很多小鸡，也能只生一个小鸡，二者都是如此。存在者，是脱离了自身本质而能确立这八个法则的，而持续存在的，只确立其原本的存在。老化和无常也是如此，应该与前面的意义相合。因此，不存在无限的错误。经部的老师说：这种坚持就是对虚空的否定。为什么这样说？因为生等各种法则并不是实际存在的物体，正如你所分析的。怎么知道它们不是实际存在的物体？因为有无量的证据。在四个有实体的相中，没有任何一个是单独存在的，这包括证据、比较、圣言等，就像对于色彩等各种法则一样。

如果这样，经文是怎么说的呢：有为法，即是可以知道其生起的，也可以知道其消亡和存在的不同状态。天爱，你现在能够背诵伽兰他，但是不理解伽兰他的意义。佛世尊说，真正的意义在于实质，而不是文字。什么是意义呢？无明使得凡夫众生对有为法的连续性产生了执着，认为这是我和我的所属，因此在其中生起了爱恋。世尊为了消除这种爱恋之心，想要显示行法的连续性是有为的状态以及因缘生起的状态，因此讲述了这部经文。经文中说，有为法有三种状态，这些状态并不是为了显示某个瞬间的有为的四个状态是实际存在的物体。如果法不可知，则不能成立为一个状态。因此，经文中说，有为法的生起是可以知道的等等。经文重复有为的名称，是为了让他人知道这个状态显示有为的本质，不应该这样显示有为法的种类是有的，因此设立了四个状态。比如在水中的白鹭，以及对好恶的童女的状态，这其中的连续性，开始时称为生，结束时称为灭，这种连续流动称为住，前后的差异称为住异。佛世尊显示这个意义，因此对难陀说：难陀，善男子，善于知道受生，善于知道受住，预先善于知道受謝滅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