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源略集

别号清凉，他是唐朝县的人，姓杨。十岁时，他投奔金台广德寺的大慈老宿剃度出家。他自省生死问题重大，于是受具足戒，深入研究性相宗旨，明白这不是真正的要义。于是前往少林寺，参拜幻休润和尚。润问：‘你从哪里来？’师答：‘从北方来。’润问：‘北方的道法与这里的有什么不同？’师说：‘水虽分千派，但都源自一处。’润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这里？’师说：‘水虽源自一处，却分千派。’润对此表示认可，随即任命他为维那。师在五台山闭关修行，白天只吃一餐，夜晚独自静坐。过了一段时间，他自省差别智慧不可不明，于是四处游历，亲身体验所有艰苦修行。后来到了石城，由于过度精进，突然双目失明。师说：‘虚幻的身体本不存在，病从何来？’于是将身心一时放下，坚持静坐七日，双目恢复光明。师应邀住持禾县的东塔寺，豫章的云居山和匡庐。

升座。打○相说：‘会吗？如果在这里面理解了，那就很稳定。如果向外寻求，反而会被这个阻碍。山僧我过去在古道处，看他七处征心，自觉豁然开朗。如果不是在面壁岩前打破达磨的面孔，就不免依样画葫芦，没有了解的日子。大众，就像达磨，是什么面目，也必须亲自见一次才好。在东街西市，说黄道黑，免得遇到家里人露出破绽。且说，哪个是家里人？拿起拄杖说：‘见面不如闻名。’放下拄杖下座。后来想投老臺山，越中的僧俗，力挽师回宝林道场。示寂后，法嗣湛然澄公，迎龕塔于显圣南山之麓。

抚州崇仁裴氏家族的孩子。出生时难产，祖父背诵《金刚般若经》后顺利分娩，因此被命名为经。他从小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聪明才智，长大后容貌古朴。九岁时进入乡村学校，就问老师：‘浩然之气是什么？’老师对此感到惊讶。长大后，他依廩山忠和尚出家，常常对《金刚经》中的四句偈感到疑惑，认为一定有其依据。偶然看到傅大士的颂诗说：‘若论四句偈，应当不离身。’他顿时感到释然。于是告别廩山，隐居在峨峨峰。他曾登上峰顶远望，写下偈语：‘踏上云头第一峰，眼中广博小虚空。当时欲见无由面，今日相逢处处同。’在山中隐居三年，无人知晓。阅读《传灯录》，看到有僧人问兴善：‘什么是道？’兴善回答说：‘大好山。’他日夜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废寝忘食。一天，因为搬石头时石头坚硬无法举起，他用尽全力推它，突然大悟，随即写下偈语：‘欲参无上菩提道，急急疏通大好山。’

只有真正理解了无始的轮回，才能明白山的险恶。他翻身跳出了祖师关，前往廪山呈献偈语。忠和尚立刻给予了印可，允许他剃度受戒。从此，他勤勉地侍奉在左右，日夜温习，不出山影，长达二十四年。当他五十一岁时，出任宝方住持。上堂时，他挥动尺子说：'宗乘中的事，难以用言辞表达。大道的门庭，怎能轻易议论。随意垂下一机，就像锋利的阿鋒剑出鞘，遇到它的人，死亡就在瞬间。就像涂有毒药的鼓被敲击，听到它的人，立刻丧命。所谓妙峯的险峻，野兽难以隐藏；宝树的晶光，灵禽无法栖息。它的用途，是单独驱赶金毛兽回到野窟，直接追逐铁额兽进入深山。扫除天下的狐踪，拂去人间的罪孽。提起那些堕落坑落塹的，揭开那些迷封滯壳的。它的功德，使法界、世界、虚空界，一体同观。让佛道、人道、地狱道，万法融合。虽然如此。'

尚未达到向上的境界。暂且说，超越常规的一句，该如何表达？正令不通过文字传达，先斩断首念。大机一转，圣贤的悲心便显现。长时间站立，珍重。上堂时，真正的龙象之子，有时能提起却放不下，有时能放下却提不起。不玩弄死蛇的头，要抓住生虎的尾巴。有时骑上金毛的背，自然足下清风生起。懂了吗？水不干涸，鱼儿自在。山青幽静处，鸟儿安详。僧人参拜，师父问，赵州说，台上的老婆婆，我已为你勘破了。究竟勘破在何处？僧人说，和尚今天失败了。师父说，老僧一生，也无可奈何。好让你知道，如果真懂，就举出来看看。僧人想要说话，师父打一棒说，这是虚张声势的汉子。上堂时，有始无终，是衲僧的生活计策。有终无始，是衲僧的常规。有始有终，是衲僧的家具。无始无终，是衲僧把握的关键。

领悟一句，便能超越生死，达到心灵的自由。领悟二句，便能来去自如，享受行动的自由。若能透彻理解三句，便足以成为人天之师。若能完全领悟四句，便有资格成为佛祖之师。大众，你们要如何透彻理解呢？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说：五虎凌空攢玉兔，二鸞翀漢趂金烏。有僧人问：和尚为何不四处游历？师答：木馬不需鞭策，自然横卧两腿；鐵牛无需索求，自然低头不语。

白鶴啄食鱼儿，直指其颈项；班鳩呼唤雨水，嘴如钩。懂了吗？僧人无言以对。师说：去行脚吧。上堂时说：抽筋不动皮，换骨不见血，筋骨一齐空，行走不跌倒。達磨大师，能解滅而不解生；釋迦老人，能解生而不解滅。要知道生滅不相干，除非是当年的乾矢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