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尊宿語錄

宋 賾藏主集48卷CBETA X1315大于一万字 92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古尊宿語錄卷第三十一
舒州龍門佛眼和尚小參語錄
住南康雲居嗣法 善悟 編
小參云。好一轉語。還有人答得麼。良久。云。問答俱備。所以古人道。夫說法者。當如法說。且如法又作麼生說。諸人既無風起浪。者裏不免將無作有。所以道。其說法者。無說無示。其聽法者。無聽無聞。諸人既無聽而聽。我者裏無說而說。若得恁麼。目前無一法可得。何故。且聽外無一絲毫說底。說外無一絲毫聽底。便能透過雙關。俱無異相。不必說與不說。聽與不聽。自然大地山河.色空明暗。更非別法。可謂透出塵勞。頓居實地。雖現在三界中。熾然出三界。現在聲色裏。熾然出聲色。且如今與諸人說聽同時。作麼生說箇不說不聽底道理。
在非正式的讲法活动中,我提出一个关键的语句。还有人能回答吗?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问和答都已经完备,所以古人说,讲法的人应当如法讲法。那么,如法又该如何讲呢?既然大家没有引起风波,这里就不免将无变为有。因此说,讲法的人无讲无示,听法的人无听无闻。既然大家无听而听,我这里无说而说。如果能够这样,眼前没有一法可得。为什么呢?且听外面没有一丝讲法的,讲法外面没有一丝听法的,便能透过双重难关,都没有异相。不必说与不说,听与不听,自然大地山河、色空明暗,更不是别的法。可以说是穿透了烦恼,顿时安居于真实之地。虽然现在处于三界之中,却能炽然超脱三界。现在处于声色之中,却能炽然超脱声色。就像现在和大家一起说听同时,如何说个不说不听的道理。
須知端的明悟始得。不見古人道。非色聲香味觸法。者箇去處也大殺不易。參學之士。若非到此田地。管取目前有法。外既有法。內必有心。內外緣生。汩沒三界。諸聖由茲而出現。達磨特地而西來。還知諸聖用心處麼。祇是諸人心是。更無別心。亦無別法。所以道。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誠實無差。方知道無迷無悟。非聖非凡。若實得恁麼。便好韜光晦跡。履踐諸聖玄塗。其或未然。直須管帶始得。 不見趙州和尚云。十二時中許你一時外學。僧便問。許一時外學。未審學什麼。州云。學佛.學法。祇如佛法尚為外學。其餘十二時中作箇什麼始得。
必须明白真正的悟性才能达到。古人说,不是色声香味触法,那个去处非常难以到达。修行的人,如果没有达到这个境界,眼前就会有法存在。既然外界有法,内心必然有心。内外缘生,就会沉没在三界之中。所有的圣人都是从这里出现的,达摩特地从西方来。还知道圣人用心的地方吗?只是人们自己的心,没有别的心,也没有别的法。所以说,十方的佛陀,都是通往涅槃的道路,这是真实无误的。这样才知道,道没有迷也没有悟,既不是圣也不是凡。如果真正达到这样,就可以隐藏自己的光芒,走在圣人的玄妙之路上。如果还没有达到,就必须继续努力。就像赵州和尚说的,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允许你一个时辰学习外学。僧人就问,允许一个时辰学习外学,不知道学什么。州说,学习佛,学习法。就像佛法还是外学,其余的十二个时辰中做什么才能达到。
大難其人。所以如今與諸人相會。喚作非時言論。既是非時言論。如何得相親去。達道之人。若能鎔缾盤釵釧作一金。攪酥酪醍醐為一味。說什麼時與不時。盡皆中的。 奉勸諸人。快好究取。二六時中。去離塵緣。莫起異念。豈不聞昔日有人在高樓上。見二比丘從樓前過。有二鬼使掃併道路。復有二鬼散花隨後。及乎二比丘迴。次二鬼復在前叱喝噀唾。二鬼隨後掃除脚迹。其人遂下樓問二比丘所以。其二人方悔。感悟乃云。我等去時。共談佛理。及至迴時。却言雜語。諸禪德。此雖麤境界。子細推來。乃是學道之人大事。何故。祇為情念瞥起。外境現前。
真是难以找到这样的人。所以现在与大家相聚,被称作不合时宜的讨论。既然是不合时宜的讨论,又怎能相互亲近呢?通晓道理的人,如果能将瓶、盘、钗、釧熔化成一块金子,将酥、酪、醍醐搅拌成一味,还谈什么合时与不合时,全都恰到好处。我劝告各位,要赶紧深入探究,在一天十二个时辰中,远离世俗的因缘,不要产生其他的念头。难道没听说过,过去有人在高楼上,看到两个比丘从楼前经过,有两个鬼使在前面扫清道路,又有两只鬼在后面撒花。等到两个比丘返回时,那两个鬼又在前面喝斥、吐唾沫,两个鬼跟在后面清除脚印。那人于是下楼询问两个比丘原因,他们才后悔,感悟到说:我们去的时候,一起讨论佛理;等到回来的时候,却谈论杂事。各位禅宗大德,这虽然是粗略的境界,但仔细推敲,却是修行之人的大事。为什么?只是因为情绪和念头一闪而过,外界的境界就呈现在眼前。
念若不生。無境可得。所以先聖道。以無念為宗。而今但無凡聖異念。種種心量。亦無煩惱可斷。亦無菩提可求。於生無生。於死無死。 不見昔日洞山和尚與密師伯游山次。忽見白兔從草中突出。密云。大似白衣拜相。山云。老老大大。作者箇語話。密云。兄又作麼生。山云。積代簪纓。暫時落魄。者箇公案如何消遣得去。且道是何道理。諸人若會得白衣拜相。便乃獨步丹霄。永出常流。若會得積代簪纓。便解奪飢人之食。祛耕夫之牛。還委悉麼。直饒一一委悉分明。諸人分上總使不著。如何是諸人分上事。試斷看。良久。云。討甚兔子。珍重。
如果心中没有妄念产生,那么就没有任何境界可以捕捉。因此,古代的圣者说,以无念作为修行的核心。现在,只要没有区分凡夫和圣者的分别心,种种的妄想和度量,也就没有烦恼需要断除,也没有菩提需要追求。在生之中不见生,在死之中不见死。记得过去洞山和尚和密师伯一同游山时,忽然看到一只白兔从草丛中跳出。密师伯说,这很像一个平民突然被封为宰相。洞山和尚说,年纪这么大了,还说出这样的话。密师伯问,那您怎么看?洞山和尚说,世代都是贵族,偶尔落魄。这个公案该如何消遣?这是什么道理?如果大家能理解白衣拜相的含义,就能独自行走在天空,永远超脱世俗。如果能理解世代贵族偶尔落魄的含义,就能解决饥饿之人的食物问题,夺走耕作之人的牛。还不清楚吗?即使一切都清楚明白,大家还是无法掌握。那么,什么是大家应该掌握的事?试着判断看看。过了一会儿,洞山和尚说,何必追究那只兔子呢?保重。
師還東山省覲。眾請小參云。暫下蓮峯輕屈指。光陰倐爾又三年。雖然不隔絲毫許。爭似躬親到座前。某伏自數日前陪從太平禪師象馭再登蓮嶠。歸侍老師大和尚。瞻禮慈容之間。須知有相見底事。敢問大眾。作麼生是相見底事。不可是你見我。我見你是相見。若恁麼。全無佛法得力處。何故。世間諸趣。彼此見存。常在生死之中。未有脫離之地。所以雪峯和尚向人道。望州亭與你相見了也。烏石嶺與你相見了也。僧堂前與你相見了也。若據如斯指示。豈待音容相接。言氣相交。始為相見。 諸高德。夫為參學之士。須實有去處始得。還知麼。如今敢道。
师父返回东山省亲。大众请求小参时说:我暂时离开莲峰,屈指一算,光阴荏苒,又是三年。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丝毫的隔阂,但怎能比得上亲自来到座前。我自从数日前陪同太平禅师再次登上莲峰,回到老师大和尚身边,瞻仰慈容之时,必须知道有相见的事。敢问大众,如何才是相见的事?不应该是你看我,我看你就是相见。如果是这样,那么完全没有佛法的着力点。为什么?世间的众生,彼此相见,常在生死轮回之中,没有脱离的地方。所以雪峰和尚向人说道,望州亭与你相见了,乌石岭与你相见了,僧堂前与你相见了。如果根据这样的指示,何须等到音容相接,言语交流,才开始相见。各位高德,作为参学之士,必须有实际的去处才行。还知道吗?现在敢说。
千里同風。相見却易會。對面相見却難知。何故難知。夾山老子道。目前無闍棃。座上無老僧。諸來大眾盡在于此。如何見得目前無闍棃。堂上老師大和尚在座。與諸大眾證明。作麼生見座上無老僧。不可等閑過。却將為閑事。晝夜被見聞風所飄鼓。根塵陰界諸入纏縛。不得自由。生死事大。須得箇悟由入頭處始得。雖然如是。格外道人。實遭怪笑。何故。須知有向上一著。且待異日他時別為諸人點破。 因記得昔日南泉.趙州二尊宿。皆是道超物外。名播寰中。時有一僧往山中。見一禪伯在盤陀石上卓庵而坐。僧遂問曰。南泉出世浩浩地。何不往彼問訊。
千里之遥,风却相同,相见容易,但真正理解对方却很难。为何难以理解?夹山老人说,眼前没有障碍,座上没有老僧。所有来此的大众都在这里,如何理解眼前没有障碍?堂上的老师大和尚在座,与大众一起证明,如何见到座上没有老僧?不可轻易放过,却将其视为闲事。日夜被见闻之风所吹动,根尘阴界诸入所缠绕,不得自由。生死是重大的事,必须有个悟的入口才能开始。虽然如此,超越常规的道人,实际上遭到怪笑。为何?必须知道有更高层次的一步。等到他日再为众人点破。记得过去南泉、赵州两位尊宿,都是道超物外,名扬天下。当时有一僧人去山中,见到一位禅伯在盘陀石上建庵而坐。僧人于是问道,南泉出世浩浩荡荡,为何不去那里问候。
空坐何為。庵主曰。莫道南泉出世。佛出世我亦不去。僧持此語見南泉。南泉大驚。遂令趙州往驗看。州到庵主處。從東過西。庵主不顧。州又從西過東。庵主亦不顧。州遂當門立曰。庵主。你敗也。庵主亦不顧。遂拽下簾子而行。庵主亦不顧。大眾。者一則因緣。諸人作麼生委悉。莫是趙州.南泉不到庵主田地。返被庵主勘破。落他陷虎之機也無。莫是庵主雖然並無受用。臨機不解互換。平地上死人也無。諸仁者。素非此理。大凡行脚人。須是道眼分明始得。若道眼不明。祇被南泉.趙州.庵主三人換却眼睛了也。實無少許相應處。若也道眼分明。南泉.趙州.庵主便是上座。更無異見也。還相肯諾也無。不見道。曾經大海休誇水。除却須彌總是塵。久立。
空坐有何意义?庵主说:别说南泉出世,即使佛出世我也不会去。一位僧人带着这话去见南泉,南泉非常惊讶,于是派趙州去验证。趙州到了庵主那里,从东边走到西边,庵主不理会。趙州又从西边走到东边,庵主还是不理会。趙州于是站在门口说:庵主,你输了。庵主依然不理会,于是趙州拉下帘子就走,庵主还是不理会。大家,这是一个因缘,你们如何理解?难道是趙州、南泉没有到庵主的境界,反而被庵主勘破,落入他的陷阱了吗?还是说庵主虽然没有任何受用,但在关键时刻不能灵活应对,平地上也无人能敌?各位仁者,如果不理解这个道理,那么所有行脚僧,必须具备清晰的道眼才行。如果道眼不清晰,只会被南泉、趙州、庵主三人迷惑了眼睛,实际上没有任何相呼应的地方。如果道眼清晰,南泉、趙州、庵主就是上座,没有其他异见。还会相互认可吗?不见道,曾经见过大海就不再夸耀水,除了须弥山,其他都是尘土。久立。
解夏夜小參云。一二三。無言童子口喃喃。三二一。上下四維無等匹。衲僧活計絕絲毫。萬古徽猷是今日。大眾。作麼生是今日事現定。東西僧俗。燈燭熒煌。作麼生見得箇絕絲毫底事。若於此見得。歷劫孤明。未曾昏昧。方信道。達磨不來唐土。二祖不往西天。如是之事。葢是諸人背覺合塵。流浪日久。是以智光不得顯現。所以遊方問道。徧參知識。若於一句下見得分明。方知無量劫來事祇在今日。然今日之事也大難委悉。何故。葢為諸人現分別。者心本元真實。誤認分別。致背真源。但無許多分別之心。自然時常顯露。祇如此事。還假方便也無。
解夏夜晚小參时说。一二三,无言童子默默念诵。三二一,上下四方无可匹敌。衲僧的生计毫无牵挂。万古的辉煌正是今日。大众,如何把握今日之事,使之成为定局。东西方的僧俗,灯火辉煌。如何洞察那一丝一毫的事。若能在此洞察,历经无数劫数,始终孤独而明亮,未曾昏昧。才会相信,达磨未曾来到唐土,二祖未曾前往西天。这样的事,是因为众人背离觉悟,与尘土相合,流浪已久。因此智慧之光无法显现。所以四处游历,遍访知识。若能在一句话下洞察分明,才会知道无数劫来的事只在今日。然而今日之事也难以详细说明。为何。因为众人现在分辨,这颗心本是真实,却误将分辨当作真实,背离了真源。只要没有那么多分辨之心,自然时常显现。只是这样的事,还需要借助方便之法。
山僧有箇方便。普施大眾。 乃豎起拂子云。還見麼。若道見拂子。翳却兩眼了也。若道不見拂子。生盲却兩眼了也。眼則且置。且道者拂子是有是無。拂子若是有。便心外有法。拂子若是無。壞却世諦。學道之士。到此如何理論。如斯指注。太甚壓良為賤。若是真正道人。也無如許多事。故我釋迦如來在日。建立箇方便門庭。亦無如許多事。每至結足安居。不相往來。各各求證道果。於九十日中。或有所得。或無所得。或有疑慮。或無疑慮。或有罪。或無罪。至休夏自恣之日。方詣佛所。各呈己見。求佛印可。故謂之自恣。自大覺掩光已來。人心閙亂。
我有个方便的方法,可以普遍地施予大众。于是我竖起拂子问道:“还看得见吗?”如果说看得见拂子,那么你的眼睛就像被翳覆盖了一样;如果说看不见拂子,那么你就像生盲一样。眼睛的问题暂且放下,那么拂子究竟是有还是无呢?如果拂子是有,那么就是心外有法;如果拂子是无,就破坏了世俗的真理。修行的人到了这里,该如何进行理论呢?这样的指点,实在是过于贬低了。如果是真正的修行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因此,我释迦牟尼佛在世时,建立了方便法门,也没有这么多事。每当安居结束,僧人们不互相往来,各自寻求证悟道果。在九十天中,或许有所收获,或许一无所获,或许有疑虑,或许没有疑虑,或许有罪,或许无罪。到了夏安居结束,自恣之日,才前往佛前,各自陈述自己的见解,请求佛的印证,因此称之为自恣。自从大觉掩光以来,人心变得混乱。
致有朝參暮請種種見知。所以不能得契本源也。 憶昔佛在竹園精舍。與大比丘結足安居。至自恣日。時優波離尊者觀諸大眾如海清淨。無有缺犯。唯有文殊師利菩薩不樂所止之處。好遊聚落。違犯禁戒。時優波離具以白佛。欲擯出文殊。世尊謂曰。若擯得但擯。時優波離遂集眾。鳴犍椎。左右上下皆是文殊。徧虗空界一切之處悉是文殊。世尊謂優波離曰。汝欲擯那箇文殊。時優波離放下犍椎。禮拜懺悔云。我小德小智。不識大士境界。大眾。當時可惜放過。甘為樂小法者。若下得者一椎。莫道文殊。假使釋迦老子亦無容身之處。諸人還知得者一椎落處麼。若知得。盡大地一切眾生。四生六道。一時瓦解氷消。無絲毫可見。或有箇衲僧出來道。請和尚試下手看。即向伊道。動不如靜。放過一著。何故。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因此,朝參暮請的種種見知,使得人們無法契合本源。回憶過去,佛陀在竹園精舍與大比丘結足安居,到了自恣日,優波離尊者觀察眾僧如同大海般清淨,沒有過失。只有文殊師利菩薩不喜歡固定的居所,喜歡遊蕩於聚落,違反戒律。優波離尊者將這些情況告訴佛陀,想要將文殊擯出。世尊說:「如果能擯出,那就擯吧。」優波離便召集大眾,敲響犍椎,發現四周上下都是文殊的身影,整個虛空界無處不是文殊。佛陀問優波離:「你想擯出哪一個文殊?」優波離於是放下犍椎,禮拜並懺悔道:「我德行淺薄,智慧有限,不識大士的境界。大眾啊,當時應該饒恕他。我們樂於小法,如果不理解的話,即使是一椎,不要說文殊,即使是釋迦牟尼佛也無容身之地。你們還知道那一椎的落處嗎?如果知道,整個大地的眾生,四生六道,都會在一瞬間瓦解消融,沒有絲毫可見。或許有個僧人出來說:『請和尚試試看。』我會對他說:『動不如靜,放過一著。』為什麼呢?因為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小參云。古人道。若是陶淵明。攢眉却回去。如今敢問大眾。攢眉去是具眼不具眼。若是具眼。何故回去。若不具眼。何故回去。去底且從你道。如今却來者裏圍繞者。是具眼不具眼。若是具眼。何故圍繞。若不具眼。何故圍繞。還有人裁辨得麼。若裁得出。無絲毫遺漏。五日一參。勞諸人訪及於此。實為希有。然既勞諸人訪及。為復世諦人情。為復是佛法受用。若是世諦人情。我輩沙門釋子聚會。不可作世諦流通也。如此則有何利益。 若是佛法受用。作麼生見箇佛法受用底道理。還有人會麼。莫是諸人從門前恁麼來問訊。叉手立地是佛法麼。若是呼之無形。
在非正式的讲法活动中,我提出一个问题。古人曾说,如果是陶渊明,他会皱着眉头离开。现在我想问大家,皱眉离开是因为他有深刻洞察力还是没有?如果有,为何要离开?如果没有,又为何要离开?离开的原因就由你们来说。现在又来到这里,围绕这里的,是有深刻洞察力还是没有?如果有,为何要围绕?如果没有,又为何要围绕?还有人能分辨得出来吗?如果能分辨出来,没有任何遗漏,那么每五天一次的集会,大家来这里访问,实在是罕见。既然大家来这里访问,是为了世俗的人情世故,还是佛法的实际应用?如果是世俗的人情世故,我们这些出家人聚集在一起,不应该只是传播世俗的东西。如果是佛法的实际应用,那么如何理解佛法的实际应用?还有人能理解吗?难道大家只是从门口这样来问候,两手交叉站立就是佛法吗?如果是无形的呼唤,那又如何?
應之有聲。一切處受用無盡是佛法麼。莫是渠不恁麼。一切該不得。眼不見。耳不聞。孔孔洞洞是佛法麼。莫是阿師恁麼說。諸人恁麼聽是佛法麼。莫是本來無事。何消得恁麼。大似頭上安頭。但隨時及節是佛法麼。莫是佛法兩字不用道著。山是山。水是水。僧是僧。俗是俗。如今且建立箇化門接引初機是佛法麼。大眾。素非此理。莫錯好。恁麼則佛法祇憑口裏.意裏驅差將來。若祇如此。何處有佛法。盡是無義語.不實語.虗誑語。謗般若罪。大不可當。乍可不會。却永劫無事。 切莫未得謂得。起大我慢。輕忽先達。若也實得箇安樂處。便須識得些子好惡。
应答有声。在任何地方都能无限地受用,这是佛法吗?莫非他不是这样。一切都无法涵盖,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空洞无物是佛法吗?莫非是阿师这样讲。众人这样听是佛法吗?莫非本来就是无事,何必如此。这就像头上安头一样。只是随时及节是佛法吗?莫非佛法二字不必说。山是山,水是水,僧是僧,俗是俗。现在暂且建立一个化门来接引初学者是佛法吗?大众,这并非这个道理,不要弄错。如果这样,佛法就只是凭口里、意里驱使将来。如果只是这样,哪里还有佛法。全是无意义的话、不实的话、虚假的话。诽谤般若的罪过,大得难以承担。宁可不会,却永劫无事。千万不要未得谓得,生起大我慢,轻视先达。如果确实得到了一个安乐的地方,就必须懂得一些好恶。
辨取些子邪正。不可瞞瞞盰盰。儱儱統統。祇恁自欺自誑。山僧直是不昧諸聖。如今在這裏。不惜口業與諸人如此論量。喚作論實不論虗。我祇要一箇見解明白。徹底悟得底人。不要你許多作用奇特。機鋒玄絕。棒喝齊施。如此者。總不消得拈出也。何故。你未入門來時。脚跟下已與你三十棒了也。更來者裏揚眉動目。彈指拂袖。便出去道我勿廉纖無話會。袖拂出去則且從你。者一段疑情如何得見諦去。且問你。拂袖出。道是了也。祇如你大小二事時何不拂袖。喫粥喫飯時何不拂袖。相見問訊時何不拂袖。須要說佛法時。拂袖意在於何。 一處通。
千處百處一時通。莫怪逆耳。莫道絮無滋味。我不圖你名聞利養。祇要你悟得。同報佛恩。除此之外。亦無別事。你若真箇有箇入處。方知山僧不分外。已得者。便好長養聖胎。未得者。正好疾速決擇。你不見藥山久不上堂。院主白曰。大眾久思和尚示誨。山曰。但打鐘著。院主打鐘。眾已集。山掩方丈門。院主白曰。和尚相許為大眾說法。何故不出。山曰。院主。經有經師。論有論師。律有律師。又爭怪得老僧。大眾。你看他古人得恁麼奇特。豈似而今教者兩片皮喃喃地。一似教書相似。有甚麼利濟。各請散去。珍重。眾散。師復云。大眾。三十年後不得錯舉。
小參云。今時人須是自尊自貴。自成自立始得。若能如此。方有箇休歇處。雖有箇休歇。亦無休歇之量。若不如此。揑目生花。見事便差。但識山僧拂子便得。祇如拂子且作麼生識。乃豎起云。還見麼。若見。且不識山僧拂子。若不見。亦不識山僧拂子。且如何是自尊自貴底道理。近來兄弟以遊山為訪道。觀看名參學。稱為行脚。還當行脚事麼。要見五臺清涼.京師.兩浙.廬山.湖南.天台.鴈蕩。江南江北好山好水好寺院。拈起拂子云。子細看取。一生行脚事畢。
或若劬勞涉。真實自輕。大眾。切須自尊自貴。將知尊貴邊合著得箇什麼。無事。不須久立。師姑本是女人做。阿嫂元是大哥妻。好大哥。歸堂去。
普說
師云。法身有三種病.二種光。一一透得。始解穩坐地。又楞嚴會上。如來說五十種禪病。如今向諸人道。直是無病始得。龍門道祇有二種病。一.是騎驢覔驢。二.是騎却驢了不肯下。你道騎却驢了更覔驢。可殺是大病。山僧向你道不要覔。靈利人當下識得。除却覔底病。狂心遂息。既識得驢了。騎了不肯下。此一病最難醫。山僧向你道不要騎。你便是驢。盡大地是箇驢。你作麼生騎。你若騎。管取病不去。若不騎。十方世界廓落地。此二病一時去。心下無事。名為道人。復有什麼事。所以趙州問南泉和尚。如何是道。泉云。平常心是道。州從此頓息馳求。
識得祖病.佛病。無不透得。後來徧到諸方。無有出其右者。葢緣他識病。不見一日去訪茱萸。杖從東過西。從西過東。茱萸。作麼。州云。探水。萸云。我者裏一滴也無。探箇什麼。州靠却杖而出。看他露些風規。甚能奇特。如今僧家例以病為法。莫教心病好。久立。
師云。不與萬法為侶者。豈不是出塵勞耶。心不知心。眼不見眼。既絕對待。見色時無色可見。聞聲時無聲可聞。豈不是出塵勞耶。無路徑處入得。無縫罅處見得。佛法亦無東西南北。不道你是弟子我是師。若己躬分明。無有不是者。參師時不見有師。參自己時不見有自己。看經時不見有經。喫飯時不見有飯。坐禪時不見有坐。日用不差。求絲毫相不可得。恁麼見得。豈不是自由自在。久立。
師云。不問又不得。纔問來又成自輕了。不問又焉知。亦須解問始得。我向頂上錐劄你。要你識痛痒。如揭你灸瘡甲相似。靈利人便知。始得莫自欺。我不瞞你。不見古人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尊宿大驚曰。你問他西來意作麼。何不問你自己意。如何是自己意。曰。當觀密作用。如何是密作用。尊宿以目開合示之。古人多少苦口。後來子孫又不恁麼也。入門來便喝。更無如何若何。生怕你明不得有恁麼一件事。何不識取。諸方愛教人看公案。我者裏現成公案好看。莫教看破大小大事。諸人十二時中祇是妄想塵勞心念。智慧未能發生。所有流布皆從意思中來。
要作何用。 智慧如日出。無不開朗。喚作無分別智現前。須得恁麼一回了。從此去有著脚手處。有與你語言分。若是妄想塵勞。山僧於你無著脚手處。好笑。好笑。說東入西。說西入東。不柰你何。若能轉頭來。智慧開時。便解道。和尚元來與我說了。我也與和尚說了。搖頭時。便擺尾受整理也。你諸人謾道十年五歲參禪。何曾做者般功夫來。祇是趂口快。你方來我者裏。肯就己在也。
則功夫未成。沒滋味在。你在者裏。十年五歲做得功夫熟也。管取悟得去。我也尋常教人做功夫。說底話皆與他古人合。不差一字。你但會得了。便知古人事也。你莫道。古人恁麼道。我恁麼會得。不是了也。祗如古人說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有多少言語到你分上。是耶。不是耶。又道我是你。你是我。無過此也。 又人問雲門。學人自己。雲門道。山河大地多少好。是有是無。山河大地若有去。怎生見得自己。若無。現今山河大地如何說無來。古人說與你了。不悟不知。龍門尋常向你道。本有之事。你分上現行現用。不着尋討。不着整理。不著修證。
祇要你一信信得。甚是省力。難得如此人。先師在白雲會裏。端師翁常曰。此道者天真自得之妙。葢緣有生知底事。山僧見先師。十年道不得。祇為疑得深。後來徹底理會得。如今總不費力。不是思量時。有不思量時又不是也。佛法不如此。袈裟下事。莫教埋沒山僧。若不退思參究時。一生也則埋沒了。豈有者箇消息也。 而今道眼不明。出世者多。罪過。罪過。如何敢為人高座上也。豎起拂子示人。噁嚇殺人。如盲如聾相似。不驚不怖。祇趂目前。不憂後世打鬼骨臀。苦。苦。你諸人有福德因緣。未悟心切不可作出世人。禍事。禍事。若有真實事。自然馨香。
你看多少虗頭禪師。久久一日不如一日。如刻人糞作栴檀形。到了祇是屎臭氣。你諸人求出生死。求要出離。打教成一片。又不是你和融。然後成一片。若教成一片。決定不成一片也。昔日有一僧。曾參舉道者。一日遊山。問曰。和尚。香林道。老僧三十年求成一片不可得。此意如何。舉道者曰。老僧也恁麼。却問其僧。會麼。曰。不會。舉道者又與者僧一偈曰。香林成一片。老僧也恁麼。不待此月終。重為子決破。至月末。舉道者遂遷化去。你道一片事作麼生。好不好。香林成一片。龍門也恁麼。為報諸禪和。當面莫蹉過。各自下去。久立。
師云。看見了。不柰何者多。既看見。如何却不柰何。祇為不識。所以不柰何。若看見識得。便柰何得也。然發心參禪。便要會得。誰不願樂。祇為無箇入處。又強會不得。一切處不契合。一切處緣差。用力取不得。良久。云。你十二時中行住坐臥。折旋俯仰。種種事業。一切處有超佛越祖底事。祇是你纔要解會時。已無也。真箇是無也。你擬湊泊。已背了也。所以道。看見祇是不柰何。莫是不擬心。不起解會時得麼。展轉更是不得也。會尚不得。豈況不會。若是靈利底人。纔聞山僧說向你。便能大開眼見得。豈不是沒量大人。向道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
又道智不到處。若不如此。爭稱佛法。而今兄弟家祇是呈箇解會。呈箇見處作道理。何曾解恁麼來。何曾得到恁麼田地來。若是有道種性底人。肯恁麼去。須是深深地體究。密密地看詳。忽然柰何得。便無疑情也。 你等不明。祇為十二時中被雜念奪將去也。葢為你要學事業。見物便愛。見文字便愛。尋逐時便緣將去也。道業何由得辦。凡學事業。人各有時。三十已上便不可學也。學亦難成。
學得又何用。若己事辦去。學亦得在。葢已點化了也。若己事辦。又豈肯學也。若二十上下猶可學。若是靈利念生死之人亦不肯學也。又凡是參禪。須是心地平直。心口相應。心言直故。如是始終地位。無委曲相。莫道我會也。我柰何得也。若柰何得。那裏更去問人也。你纔說會禪也。人你脚手。看你說話。所為底事。因甚却道者箇如何。那箇如何。既是會禪。又却是爭無明也。祇如道默耀韜光是如何。藏名晦跡又如何。不異人心是道又如何。各自省緣。莫說是非。且如行住坐臥。進退俯仰。一切處皆是超佛越祖。山前水牯牛有佛法。你纔尋究。則已無也。何不恁麼識取。久立。
師云。龍門活計。是千聖之骨髓。未有一念不與諸人說。自是諸人不肯承當。所以却成山僧瞞你。且什麼處不是與諸人說處。禪僧家說道。山僧不教人思量。不教人會解。不教人商量因緣。不舉古舉今。祇恁麼空過。我若在別處一夏。須明得公案三兩則。須聽一件文字。你若要商量。舉古舉今。却請別處去。我者裏祇是一味禪。所以喚作千聖骨髓。我且問你。適來因什麼問訊聖僧。且問訊時還印證你麼。還肯諾你麼。若道印證。你他是土聖僧。豈解印證。你若道肯諾。你豈解肯諾。你既不解肯諾.印證。又問訊作麼。莫是仁義道中麼。莫是覩相生善麼。若是仁義道中。衲僧家豈有仁義。豈有覩相生善。莫是事不獲已。隨眾問訊麼。又成何道理。到者裏。須是一一明始得。不見長沙大師一日回頭見聖僧。忽然知歸。便云。回頭忽見本來身。本身非見亦非真。若將本體同真體。歷劫迢迢受苦辛。諸人還會此箇道理麼。珍重。
師云。有時問著師僧。總言不知不會。祇管道飢來喫飯困來眠。似此說話。有什麼救處。更道不知月之大小。不管歲之餘[門@壬]。誰理會你者般事。我且問你。作麼生說箇不知底道理。你見人說了。便恁麼道。還曾會得那不知底道理麼。古人道。不知者。無所不知。無所不到。喚作不知。要你今時人到那不知底田地。此是諸聖境界。豈比如今拍盲不會喚作不知。若總如此。盡道我不知不管。忽有人問著。如何流通。曹溪一路恐無人相續去也。不得如此。須是懃懃決擇始得。珍重。
師云。古有禪德問老宿云。如何是出離之要。宿云。闍棃足下煙生。禪德頓於言下得旨。諸人還知出離事麼。若起解會心。則隔了也。後來有尊宿云。不敢辜負和尚足下煙生。又有北院通辭洞山。山謂曰。子何處去。通曰。入嶺去。山曰。飛猿嶺峻好看。通遲疑。山曰。通闍棃。通應諾。山曰。何不入嶺去。通頓於言下得旨。古人為人處甚徑直。每見人來無不示他。是伊道入嶺去。此意如何。今人不明了。須做箇會處。以些子會是自隔了。祇許體究。不許會解。一體體得了。更不疑也。然亦不易保任。若入得是則無退失。所以會處明得。不如不會處見得。亦有可保任分。更無不照顧時.不曉了時。所以古人道。平常心是道。還可趣向也無。擬向即乖。看他不許你趣向。又作麼生保任。不易。不易。此豈不是出離事。你若尋出離處。所謂苦屈。玄沙道。盡大地是地獄劫住。若向者衣線下不明。是大苦屈。不可等閑。久立。
師云。三祖大師道。不用求真。唯須息見。又道。纔有是非。紛然失心。者箇言語。便是教你如今人作功夫處也。你見他道。不用求真。便道。更不須求也。此便是見不息。是非紛然。終不到無求心。祇成見解。今時學道。例皆如此。看一轉語。向語下通箇見處。便將一切言句云。無不是此事也。恁麼記在心下。用為己有。殊不知道起見解。失心了也。執而不肯捨。大小大癡人。要得無所求心麼。但莫生種種諸見。非是冥然百不會。喚作無求。尋常十二時中。目前不了。葢是見心取捨。你又豈得知無分別心。所以先聖曰。有為無為。有異耶。答曰。無異也。
天地河海。風雲草木。鳥獸人物。生死變化目前。皆名有為之相。無為之道。寂然不動。無狀無名。謂之無為。如何得無異去。 永嘉大師道。無明實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此兩者各別。且如何明得即底道理。須是證得無求心也。便和融得無事。十地中第五難勝地。謂真智.俗智極難得等。入地時二皆平等。故名難勝地。學道兄弟。二六時中了取教等好。還知是你無分別心所畫出麼。如畫師畫出種種好醜。畫出五陰。畫出人天。正畫時不借他力。能畫所畫俱無分別。以不了故。而起諸見。見我見人。自生好醜。所以道。畫師畫地獄。醜狀百千般。
放筆從頭看。特地骨毛寒。若知是畫出。何所怖畏也。 古人明得了。一切處現成。玄沙大師伐木次。遇虎跳出。侍者曰。虎。和尚。沙叱曰。是你虎。又有僧禮拜次。沙云。因我得禮你。此箇方便。深符佛意。法眼大師指面前狗子曰。畫鏤出。諸人看時。莫就狗子身上明。應須將來向自己分上看取始得。方解他道纔有是非。紛然失心。識取好。久立。
師云。如今直下信道是也。已名不唧溜者。況更不能直下信得。又堪作什麼。也直下信道是。何名不唧溜者。從前許多時什麼處去來。須知已失一橛了也。便見從前不了底。却成分外之見。我觀從上古人。有從迷得悟者。所有流布皆是從迷得悟法門。有悟了知迷者。所有流布皆是悟了知迷法門。有無迷無悟者。所有流布皆是無迷無悟法門。其次來迷外得悟者。亦甚多。故不足道。況不知悟亦不了迷。此正是凡夫也。從上南泉.歸宗諸人。方喚作無迷無悟之見。如今學者也趂口說無迷無悟。又何曾到來。不得容易出言。葢為你有疑在。 我今問你一件事。
初入母胎時。將得什麼物來。你來時並無一物。祇有箇心識。又無形無貌。及至死時。棄此五蘊檐子。亦無一物。祇有箇心識。如今行脚入眾中。者箇是主宰也。如今問你。受父母氣分精血。執受名為我身。始於出胎。漸漸長成。此身皆屬我也。且道屬你不屬你。若道屬你。初入胎時並不將一物來。此箇父母精血幾時屬你。又祇合長在百年。依舊拋却死屍。又何曾屬你。若言不屬。見今一步也少不得。罵時解嗔。痛時能忍。作麼生不屬你。得議定省看。道是有是無。管取分踈不下。葢為疑根不斷。道有來。初生時漸長。至三歲.五歲。乃至二十時。決定不移。
到四十.五十。而此身念念遷謝。念念無常。決定喚作有。不得道無來。種種運為皆解作得。道無且不得。 昔有一人。因行失路。宿一空屋中。夜有一鬼負一死屍至。續有一鬼來云。是我屍。前鬼云。我在彼處將來。後鬼強力奪之。前鬼曰。此中有一客子可證。二鬼近前云。此屍是誰將來。客子思惟道。二鬼皆惡。必有一損我。我聞臨死不妄語者。必生天上。遂指前鬼曰。是者鬼將來。後鬼大怒。拔去客子四肢。前鬼愧謝曰。你為我一言之證。令爾肢體不全。遂將死屍一一補却。頭首心腹。又被後鬼所取。前鬼復一一以屍補之。二鬼遂於地爭食其肉淨盡而去。
於是客子眼前見父母身體已為二鬼所食。却觀所易之身復是何物。是我耶。非我耶。有耶。無耶。於是心大狂亂。奔走至一精舍。見一比丘。具述前事。比丘曰。此人易可化度。已知此身非有也。乃為略說法要。遂得道果。 汝等諸人。祇說參禪。舉因緣。便喚作佛法。此是禪髓。何不恁麼疑來參取。會得麼。你身不是有。不是無。有是心有。身則未甞有。無是心無。身則未甞無。你會得麼。更說箇心。亦不有。亦不無。畢竟不是你。本有今無。本無今有。斷常見解。久立。
古尊宿語錄卷第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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