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仁岳異說叢書

宋 繼忠集7卷CBETA X0948大于一万字 14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No. 948-7 附法智遺編抉膜書
永嘉沙門 (繼忠) 集
中秋既望。四明山客(仁岳)。謹致書于錢塘梵天闍梨潤公(講次)。予釋氏中。一疲鈍之士也。幸以好學之志。造延慶門下。習山家教觀。十有餘稔。雖未能宣昭祖訓。空洞佛理。而於一言一行。載聞載思。庶緣了之種。不敗亡也。甞念荊谿絕筆所存。未釋章句。諸師以文字申之。殊途異論。亦已久矣。然而毛嬙西子。非毀之而陋也。
中秋节刚过,来自四明山的客人(仁岳)恭敬地写信给钱塘梵天的闍梨潤公(在讲学时)。我作为佛教中的一员,一个迟钝的人,有幸凭借好学之心,来到延慶门下,学习山家教觀已有十余年。虽然我未能广泛宣扬佛祖的教诲,深刻理解佛理,但在言行之间,我不断听闻和思考,希望緣因和了因的种子不会衰败。我常想到荊谿绝笔所留下的内容,未解释的章节,各位师长用文字来阐述,不同的道路和论点,也已经很长时间了。然而,毛嬙和西子,并不是因为贬低她们而显得丑陋。
嫫母倭傀。非譽之而美也。故述作之語。邪正之道。乃天下之公器。苟非深識宗本。謬辯否臧不能言。而言之。俾躬自瘁。近覩闍梨撰。以指瑕投予所稟法師。蓋拒妙宗鈔文。解十六觀疏之義也。建言虗誕。立理踈僻。法師覽之。喟然曰。夫夏蟲不可以語其氷。曲士不可以語其道。莊子之誡也。諒彼未生圓宗名字之解。安可議其是非乎。儻識者觀之。孰不謂其起穢。而自臭焉。吾不欲報之矣。予因對曰。雖智者不惑。柰何彼以狂悖之說。誑諸新學。苟不詆訶。往往連類。執迷流遁忘返。亦教門之弊也。小子不敏。敢援筆以復之。令彼聞之。足以自誡。師曰。
嫫母和倭傀,并不是因为称赞她们而显得美丽。因此,著作中的言论,邪与正的道路,是天下的公共标准。如果不是深刻理解宗本,错误地辩论是非,就无法言说。而言说这些,使自身疲惫。最近看到闍梨撰写的文章,指责我禀告的法师,拒绝《妙宗鈔》的文辞,解释《十六觀疏》的意义。建立的言论虚妄,理论疏远。法师看了之后,感慨地说,夏虫不可以谈论冰,曲士不可以谈论道,这是庄子的告诫。想来他们还没有生出天台宗名字的理解,怎么可以议论其是非呢。如果明智的人看到,谁会不认为这是自找污秽,自我臭化呢。我不想回应了。我因此回答说,虽然智者不迷惑,但是对方用狂妄悖论的说法,欺骗新学者。如果不批评,往往会连累他人,执着迷途,忘记返回,这也是教门的弊病。我虽然不才,但敢于提笔回应,让他们听到,足以自我警醒。师父说。
然子可示之。予於是驟書數千言。致闍梨之右。先引妙宗之義。次列指瑕之文。後一一解之。俾真偽兩分也。且指瑕所謂妙宗。猶良玉在掌。瑕彰於外。童子指之。今謂童子。病眼之過。非良玉之咎。故輒取金錍抉膜之語。用標其辭。蓋取一家教觀之錍。抉 闍梨心眼無明之膜。庶無罪焉。
然而,我可以将这些展示给你。我迅速写下了数千言,将它们放在阿闍梨的右侧。首先引入妙宗的意义,其次列出指瑕的文本,然后逐一解释它们,以便真假分明。所谓的指瑕妙宗,就像一块美玉在手掌中,瑕疵显露在外,童子指出了它。现在我们说童子,是因为病眼的过错,不是美玉的错。因此,我特意引用了金錍抉膜的说法,用以标明其言辞。这是借鉴了一家教观的錍,抉去阿闍梨心眼无明的膜,希望这是无罪的。
妙宗明寂光。有金寶華池等。云經論中。言寂光無相。乃是已盡染礙之相。非如太虗空無一物。良由三惑。究竟清淨。則依正色心。究竟明顯。
妙宗阐明了寂光,其中有金宝华池等。在经论中提到,寂光无相,是已经清除了染污障碍的相,并非像太虚空中一无所有。实在是因为三惑得到了究竟的清净,那么依正色心也就究竟明显了。

指瑕曰。三土是事。寂光是理。如何理中。說有色耶。疏中四土淨穢云。次第頓入。實報淨穢。分證究竟。寂光淨穢。且實報淨穢。豈非即理之事耶。寂光淨穢。豈非即事之理耶。豈地住已上。有兩依正色心耶。乃至云。若據止觀并妙玄中。明果報之義。妙覺正是。究竟報身。居究竟報土。此土是即理之事。則有金寶花池。寂光是究竟法身所居。是即事之理。則無金寶華池。

抉膜曰。寂光是理者。非但中之理。乃具德之理也。且疏文釋常寂光云。常即法身。寂即解脫。光即般若。既對三德。顯是三諦。三諦非理耶。且三諦者。不出中論四句也。因緣所生法。陰境也。我說即是空。圓觀陰入。三千俱空也。亦名為假名。圓觀陰入。三千即假也。亦名中道義。圓觀陰入。三千即中也。輔行云。天竺注中論。凡七十餘家。而青目最劣。尚云。一蕩三立。三立者。即中立法也。即假立法也。因緣生法。立法也。即空者。蕩法也。荊谿云。盡理言之。四句俱立也。青目最劣。尚云。一蕩三立。今師荊谿之義。安得寂光無相。抑同偏真耶。既三諦對常寂光三。荊谿云。立今人云。蕩師承何在耶。苟如闍梨所見。則須分割三德。以對二土。合云。法身般若屬寂光。解脫屬實報。以謂寂光。但理實報。是事故也。是則進不成圓。退不成別。何者圓則。三德無減。別則所證但中。況復別教。橫顯三德。亦非但理。如太虗空。唯有佛界之俗。簡無九界之俗耳。若寂光唯理。不得有事者。乃同小乘斷之見。深可傷哉。又云。豈地住已上。有兩依正色心等者。此蓋不曉實報色心。祇是分顯寂光色心耳。但未究顯帶別惑故。故受實報之名。安得妄執實報。則有依正。寂光則無色心。但諸文中。凡言寂光中無相者。蓋無三土染礙之相。非無十界清淨之相。又既許妙覺居究竟報土。則有金寶等事。而不知究竟報土。正是寂光土耳。故淨名疏云。事理惑除。正報即得。佛果清淨。依報即得常寂光。畢竟清淨。此豈非以寂光身土是依正二報耶。文義孱然。更何所惑。況復妙覺之報。名大涅槃。涅槃既是。三德寂光。亦是三德。豈非一體而異名乎。應知諸文所說。寂光身土。不出四義。一者單約理說。如淨名疏。明寂光是理。即極智所照之境。既從所照之境為言。則三諦事理。俱受理名也。二者單約事說。如上文所引。佛果即正報。寂光即依報。此就始覺究竟。顯於本覺。則三諦事理。俱受報名也。三者或約事理雙存。如妙樂釋。寂光四德。云本有四德。為所依。修德四德為能依。能所並有能依之身。依於能所。所依之土。二義齊等。方是毗盧遮那。身土之相(已上妙樂)。且本有四德。即上明所照之理也。修德四德。即上明始覺究竟報義也。既各言四德。則事理備矣。又云。能所並有能依之身。依於能所。所依之土。豈可壞於依正色心耶。四者或事理雙亡。如淨名疏。云究竟寂光。不生不生等。以由本覺。對始覺立。始覺既極。本覺亦亡。始本俱亡。妙絕無寄也。當知亡則。一相不留。何但無依正之事。亦乃無空中之理。存則諸法俱立。豈唯有金寶之淨相。亦復有泥沙之穢相。存亡一際。事理同時。故喻三點不縱不橫。良由於此。既懵斯旨。殊失圓宗止合。直述迷情。專求明喻。那忽用彼弗詢之義。撰此無稽之言。若此指瑕。蓋病眼之甚矣。今試開決。未知明乎。

妙宗云。稟今宗者。若云心具色等不具。同於義例。邪師謬立漸圓之見。望彼頓頓。天地相懸。

指瑕说:三土是事相,寂光是理性,为什么在理性中谈论有色呢?疏中提到四土的净秽说,次第顿入,实报的净秽,分证究竟,寂光的净秽,那么实报的净秽,难道不是即理性的事相吗?寂光的净秽,难道不是即事相的理性吗?难道地上住以上的有两种依正色心吗?甚至说,如果根据止观和妙玄中,阐明果报的意义,妙觉正是究竟的报身,居住在究竟的报土。这个土是即理性的事相,那么有金宝花池;寂光是究竟法身所居,是即事相的理性,那么没有金宝华池。抉膜说:寂光是理性,不仅仅是中道的理性,而是具德的理性。而且疏文解释常寂光时说,常即是法身,寂即是解脱,光即是般若。既然对应三德,显然是三谛,三谛不是理性吗?而且三谛不出中论的四句。因缘所生法,是五阴的境界。我说即是空,圆观五阴和六入,三千世界都是空的。也称为假名,圆观五阴和六入,三千世界即是假名。也称为中道义,圆观五阴和六入,三千世界即是中道。辅行说,天竺注中论,凡七十余家,而青目最劣,尚且说,一蕩三立,三立即是中道立法,即是假名立法,因缘生法,立法即是空。荆溪说,尽理而言,四句都成立。青目最劣,尚且说,一蕩三立。现在师父荆溪的意义,怎能说寂光无相,与偏真相同呢?既然三谛对应常寂光三,荆溪说,立今人说,蕩师承何在呢?如果像阿闍梨所见,那么必须分割三德,以对应二土,合云:法身般若属于寂光,解脱属于实报,认为寂光只是理性,实报是事相。那么进不成圆,退不成别,为什么呢?圆则三德无减,别则所证只是中道。何况别教横显三德,也非只是理性,如太虚空,只有佛界的俗相,简无九界的俗相。如果寂光只是理性,不得有事相,那么与小乘灰断之见相同,深可伤哉。又说,难道地上住以上有两依正色心等,这是因为不了解实报色心,只是分显寂光色心。但未究显带别惑故,所以受实报之名,怎能妄执实报,那么有依正,寂光则无色心。但诸文中,凡说寂光中无相的,是因为无三土染污之相,并非无十界清净之相。又既然允许妙觉居究竟报土,那么有金宝等事,而不知究竟报土,正是寂光土。所以净名疏说,事理惑除,正报即得佛果清净,依报即得常寂光,毕竟清净。这不是以寂光身土是依正二报吗?文义显然,还有什么疑惑。何况妙觉之报,名大涅槃,涅槃既是三德寂光,也是三德,难道不是一体异名吗?应知诸文所说的,寂光身土,不出四义。一是单约理

指瑕曰。稟今宗者。誰云色等不具耶。蓋凡言色具即是。心具何者。色由心造。全體是心。故知色具即是心具。若言心外無情之色。獨頭自具三千者。既色心各具三千。豈非一念六千耶。乃至云。莫見彼彼三千之語。便作如此解乎。應知彼彼之言。須就有情生佛辯之。不二門云。三千果成。咸稱常樂。未知頑色三千。幾時果成常樂耶。止觀云。無心而已。介爾有心。即具三千。既言無心而已。色香是無心否。還可說有三千否。若一草一木。獨頭自具三千。與金錍野客。所迷何別。

抉膜曰。所言色具即心者。意謂攝色入心。方具諸法。今問此心。為理為事。若云理者。且金錍釋心。乃隨緣之事。又妙玄。判心法定在因耳。若云事者。事何能具。必須即理。方能具法故。止觀明一念。心具十法界。乃是法性自爾。非造作所成也。是則色之與心。若即事而理。皆具三千。豈可心法即理。則具色法即理。未論具。更須即心。方始具耶。今試喻之。如水之濕性(理也)。或激揚為波(心也)。或凝結為冰(色也)。豈可波處則具濕性。冰處不具。須即波故方具濕性耶。當知色性。遍乎心性。心性遍乎色性。彼彼互具。法法無差。故輔行云。非但心攝一切。亦乃一切攝心。又金錍云。生佛依正。一念具足。一塵不虧。又四念處云。離色無心。離心無色。乃至云。若圓說者。亦應得云。唯色唯聲唯香唯味。唯觸何但獨得云唯識耶。故知若約事理圓談。則須趣舉。一塵一念。皆具三千。若約解行難易明之。則須剋就。心法顯具。故章安問云。十界互相。有為因為果。答俱相有也。而果隔難顯。因通易知。又四念處。引大論。明難解空。及易解空。例於唯識。具一切法。是易解義也。故大意云。色從心造。全體是心。金錍約有情心。遍立無情佛性。皆就解行易而示之。當須究理。不可迷名。又止觀正明修觀之境。令觀剎那一念即具三千故。言無心而已。介爾有心。即具三千。若執此文。謂色不具者。如禪境中。明取著一念。不具三千。莫不有情。亦不具耶。又云。若無情之色。獨頭自具三千者。既色心各具三千。豈非一念六千者未審。獨頭之言。據何見斥且。妙宗云。又應了知。法界圓融。不思議體。舉體作我一念之心。亦復舉體。作生作佛。作依作正。作根作境。一念一塵。至一極微。無非法界全體。而作故趣舉一法。即是圓融法界全分。既全法界。有何一物不具諸法(上皆妙宗)。此等莫是獨頭色。具一念六千之義否。既言趣舉。一法即是。圓融法界全分。則知心外無色。色外無心。唯色唯心之義明矣。又何得例同金錍野客所迷之義乎。且野客但謂。一草一木。各一佛性。各自因果則成。色心互不相收。妙宗既明。一塵一念。是法界全體。正同金錍。生佛依正。一念具足。一塵不虧。何盲瞑之甚乎。而又抑作一念六千。何太無端。祇如妙經疏。云十二入各具千如。何不斥為一念一萬二千耶。然其談色。不具唯心。方具斯之。弊源予知之矣。蓋由闍梨。師祖立義。錯認心法。便是真如。故談攝色入心。方具諸法。於是訛風相扇延及子孫。今更示之。使邪正不濫。如奉先示珠指判。生佛是所造屬事。心法是能造屬理。又云。生佛是因果。心非因果。又昭師作五義書云。止觀引華嚴心造諸如來。是非染非淨心也。此等豈非純以理性為心法耶。所以二師。並謂色不具。法須攝入心。心方具法。又謂純談法性。便是觀心故。廢金光明玄義觀心之說。後因予師。數有議狀。窮逐彼義。方知心法非真是妄故。問疑書引止觀去尺就寸之文示之。彼昭師於答疑書中。自甘伏云。見示去尺就寸之文。蓋予昨來有失檢尋。致茲造次。孔子云。法語之言。能無從乎。改之為貴。今改之也。自後又見色由心造全體是心等文。仍執外色。不具諸法。攝歸內心。方能具法。良由不曉解行難易。致斯封著耳。又近世圓師。扶樹先見。凡諸釋義。皆以色從心造。全體是心。而為几杖。亦謂色不能具。即心方具。而注十不二門云。若有情心。具則能隨緣。變造十界之事。草木既具。胡不起善作惡造十界事。救曰。各具是理。隨緣是事。安得以事難理乎。破曰。若爾眾生之心。則具二造。草木之性。但有理造。闕具既異。豈稱理融。是則草木之處。有性無修。具理闕事。但因無果。當知無情成佛之談。剎塵俱說之旨。不輕唯禮。眾生之義。涅槃但明。有情成佛之文。一切皆失(上皆注文)。今恐圓師。不許荊谿立義。且輔行云。從事則分情無情。從理則無情非情別。是故情具。無情亦具。豈非約事則不論具。約理則色心各具耶。雖心為能造。色為所造。二皆屬事。若單就事論。何但所造不具。抑亦能造不具。故止觀明取著一念不具三千。乃取非一非異一念。方具三千。輔行釋云。若了妄念。無一異相。達此無相。具足三千。乃至云。若據理論。無非法界。亦何隔於取著妄情。此等皆顯事即理故。具三千也。是則能造所造。事則俱事。皆不論具。理則俱理。皆可論具。安得謂一邊具法。一邊不具耶。又豈謂心有事造。色無事造。便乖圓融之理乎。況復外色。非無能造分別之義。如大經。琉璃光菩薩。欲來此土。先放光明。非青現青。文殊言此光者。即是智慧。大師引此。立有分別色。若如圓師之見。祇合云。光明是識。還成有分別識。則大師不合。立有分別色也。又如觀經。明水聲演說。苦空等法。又有光明。化為百寶色鳥。又華嚴有剎塵說法之文。豈不彰於有分別色。色能造心。色具於心。唯是一色耶。又何定云色。唯理造無事造耶。又四念處云。當知若識若色。皆是唯色。是則有情成佛。即無情成佛。豈待剎塵受職草木降魔方是無情成佛耶。況至果上。依中現正。正中現依。色具之義。還復明顯。但因中難解故。諸大乘及一家所談。多從有情心法。而示非謂色法不能具也。故荊谿云。一往且云因通及以果隔等。又則唯心之談。他宗共有。唯色之義。獨擅今家。固欲掩其異義。而混其常談。孰可忍耶。又引不輕但禮。眾生之義。證於心具色不具者。何但無情不具。亦彰有情有具不具。何者不輕但見。四眾禮拜。則應畜生等類。皆無佛性。更堪哂之。故知妙宗。斥同邪師。信不誣矣。闍梨既皆。詭隨圓師。作此指斥故。今聊爾引而申之。無逐臭以同迷。當循涯而自省。願如厥師。聞去尺就寸之說。知其前非。改之為貴。

妙宗曰。若就淨穢平等而談。則以究竟苦域泥沙。而為寂光等。

指出瑕疵说:现在遵循我们宗派的人,谁说色等不具备呢?通常说色具备,即是心具备,色由心所造,全体是心,所以知道色具备即是心具备。如果说心外的无情之色,独自具备三千,既然色心各自具备三千,岂不是一念之间六千吗?甚至说,不要见到彼彼三千的话,就做这样的解释。应该知道彼彼的说法,必须在有情众生和佛之间辩论。不二门说,三千果成就,都称赞常乐,不知道顽色三千,何时成就常乐呢?止观说,无心而已,介尔有心,就具备三千。既然说无心而已,色香是无心吗?还可以说具备三千吗?如果一草一木,独自具备三千,与金錍野客所迷惑的有什么区别?抉膜说:所说的色具备即是心,意思是将色纳入心中,才具备诸法。现在问这个心,是理还是事?如果说是理,那么金錍释心,是随缘的事。又妙玄,判断心法定位在因。如果说是事,事怎么能具备?必须即理,才能具备法。止观明确一念,心具备十法界,是法性自然,不是造作所成。那么色和心,如果即事而理,都具备三千,怎么可以心法即理,就具备色法即理,未讨论具备,更必须即心,才开始具备呢?现在尝试比喻,如水的湿性(理),或激扬为波(心),或凝结为冰(色),怎么可以波处就具备湿性,冰处不具备,必须即波才具备湿性呢?应该知道色性,遍及心性,心性遍及色性,彼此互具,法法无差。所以辅行说,不仅心摄一切,也一切摄心。又金錍说,众生和佛依正,一念具足,一尘不亏。又四念处说,离色无心,离心无色。甚至说,如果圆说,也应该可以说,唯色唯声唯香唯味,唯触何只得说唯识呢?所以知道如果约事理圆谈,就必须全举,一尘一念,都具备三千。如果约解行难易明之,就必须克就,心法明显具备,所以章安问说,十界互相,有为因作为果,回答都相互有。而果隔难显,因通易知。又四念处,引大论,明难解空,及易解空,例于唯识,具备一切法,是易解义。所以大意说,色从心造,全体是心,金錍约有情心,遍立无情佛性,都是解行易而示之。必须究理,不可迷名。又止观正明修观之境,令观刹那一念即具备三千。说无心而已,介尔有心,就具备三千。如果执着此文,说色不具备,如禅境中,明取着一念,不具备三千,莫不有情,也不具备吗?又说,如果无情之色,独头自具备三千,既然色心各自具备三千,岂不是一念六千吗?独头之言,根据什么见斥责?妙宗说,又应了知,法界圆融,不可思议体,举体作我一念之心,也复举体,作生作佛,作依作正,作根作境,一念一尘,至一极微,无非法界全体,而作故趣举一法,即是圆融法界全分。既全法界,有何一物不具备诸法(上皆妙宗)。这些莫不是独头色,具备一念六千之义吗?既说趣举,一法即是,圆融法界全分,就知道心外无色,色外无心,唯色唯心之义明了。又怎能同金錍野客所迷之义呢?且野客只说,一草一木,各一佛性,各自因果则成,色心互不相收。妙宗既明,一尘一念,是法界全体,正同金錍,众生和佛依正,一念具足,一尘不亏。何盲目之甚呢?而又抑作一念六千,何太无端,只如妙经疏,说十二入各具千如,何不斥为一念一万二千呢?然其谈色,不具备唯心,才具备这个弊源我知道。是因为梨师祖立义,错认心法,就是真如,

指瑕曰。平等法性者。如如之理也。尚無於淨。豈有於穢耶。智者云。平等法界。尚無迷悟。悟尚自無。豈有於迷穢。準此可見矣。今試論之。夫法界者。九界具佛界性。則全染性是淨性。名為平等。金錍云。毗盧身土。不逾下凡之一念。佛界具九界性。則全淨性為染性。名為平等。金錍云。阿鼻依正。全處極聖之自心。以凡聖性等。故名平等。一念與自心。還是約性否。如何都不談性。便言究竟苦域。泥沙而為寂光耶。乃至云。欲以智者之言用為模範。未知可否。

抉膜曰。若謂平等法界。尚無迷悟。便將淨穢準例。亦無者。蓋欲遺蕩無法空無一物。方為平等也。且迷悟是一期。逆順之心。淨穢是十界。依正之體。雖云逆順。終須兩忘。豈例依正。亦須永滅。荊谿云。三千果成。咸稱常樂。如何解耶。深見闍梨。殊無所識。又引金錍之文。證平等法界。不得有事者。此訛言也。文云。阿鼻依正。全處極聖之自心。此顯淨心具足地獄依正之相。毗盧身土。不逾下凡之一念。此顯染心具足佛界依正之相。如何認為如如之理無事相耶。又安得以凡下一念直作理性。解之闍梨既謂。毗盧身土。純是理性。又以凡念。謂是理性。則成理性。不逾理性。還會荊谿之意乎。又云。妙宗都不談性。便言究竟苦域。泥沙為寂光者。且妙宗上文引涅槃常色。仁王法性五陰。法華世間相常住。大品色香中道。證於寂光有依正之相。豈非談性之明文乎。次文即云。若就捨穢取淨。則苦域等。判屬三障。樂金寶。以為寂光。若淨穢平等。而談則以究竟。苦域泥沙。而為寂光。此之二說。但順悉檀。無不圓極。此等文意。豈不正。以上來色香中道等。為淨穢平等而談耶。況若直云。淨穢平等。已是約理之談。那言都不談性。豈待句句。須著理性之字。方云談性實如駑駒。鞭至骨髓。方著正道矣。既全不識。諸文寂光事理之說。又却云。欲依智者之言。用為模範。未知可否。今恐闍梨別是一家智者耳。

妙宗明六即之義云。應知六即之義。不專在佛。一切假實。下至蛣。地獄色心。皆須六即。辯其初後。所謂理性蛣。名字蛣。乃至究竟蛣。今釋教主。故約佛也。

指出错误说:平等的法性,就是如如之理。既然没有所谓的洁净,哪里来的不洁呢?智者说:平等的法界,连迷与悟都不存在,既然没有悟,哪里来的迷惑和不洁呢?据此可见。现在尝试讨论一下。法界,九界都具备佛界的性质,那么所有的染性都是洁净的,这称为平等。金錍说:毗盧的身土,不超过下凡的一个念头。佛界具备九界的性质,那么所有的洁净性都变成染性,这称为平等。金錍说:阿鼻地狱的依正,完全处于极圣的自心之中。因为凡圣性质相等,所以称为平等。一个念头与自心,还是关于性质的讨论吗?为什么完全不谈性质,就谈论究竟的苦域,将泥沙视为寂光呢?甚至说,想以智者的话作为模范,不知道是否合适。抉膜说:如果说平等法界,没有迷悟,就把洁净和不洁作为例子,也说没有,这是想要抛弃一切法,空无一物,才称为平等。而且迷悟是一生的,逆顺的心;洁净和不洁是十界的,依正的体。虽然说逆顺,最终需要两者都忘记,怎么能把依正也作为永远消灭的例子呢?荆溪说:三千果成,都称为常乐,这怎么解释呢?深见闍梨,特别没有见识。又引用金錍的文,证明平等法界,没有事物的,这是错误的话。文说:阿鼻地狱的依正,完全处于极圣的自心,这显示洁净的心具备地狱依正的相。毗盧的身土,不超过下凡的一个念头,这显示染心具备佛界依正的相。怎么能认为如如之理没有事物的相呢?又怎么能把凡下的一念直接作为理性,解释闍梨既然说,毗盧的身土,纯粹是理性,又把凡念,认为是理性,那么理性,不超过理性,还能理解荆溪的意思吗?又说,妙宗完全不谈性质,就说究竟的苦域,泥沙是寂光。而且妙宗上文引用涅槃常色,仁王法性五陰,法華世间相常住,大品色香中道,证明寂光有依正的相,这不是谈性质的明确的文字吗?接下来的文就说,如果就捨弃不洁取洁净,那么苦域等,就属于三障。乐邦金寶,认为是寂光。如果洁净和不洁平等,而谈论,就以究竟,苦域泥沙,而为寂光。这两种说法,只是随悉檀,没有不圆满至极的。这些文意,不是正确的吗?以上来的色香中道等,是为了洁净和不洁平等而谈论的。何况如果说,洁净和不洁平等,已经是关于理性的谈论,那么说都不谈性质,怎么等到每句话,都需要有理性的字,才说谈性质呢?就像駑駒,鞭打到骨髓,才走在正道上。既然完全不理解,各种文寂光事理的说法,又说,想以智者的话,作为模范,不知道是否合适。现在恐怕闍梨是另一家的智者。妙宗明确六即的意义说:应该知道六即的意义,不专门在佛,一切假实,下至蛣蜣,地狱色心,都需要六即,辩论其前后。所说的理性蛣蜣,名字蛣蜣,甚至究竟蛣蜣。现在释教主,故意关于佛。

指瑕曰。此乃將理同之義。作事異之義。解之則全異。一家所立六即之意。且智者之意。正為諸大乘教。圓談法性。皆言一切諸法。俱同一性。更無迷悟。高下依正。自他因果之別。慮彼圓修之人。易生叨濫。故立六即之位簡之。定不通於蛣等也。乃至云。理即在迷故。則有蛣地獄等名字。在悟則五即皆佛。如何却於此五。而立蛣等名乎。然妙覺無瞋。則任以蛣畜生之名召之未審。皇臣貴人。敢以此名召之否莫見。止觀云。圓觀諸法。皆云六即。故以圓意。約一切法。悉用六即判位。所以使就蛣等。約六即判之。今試消之。言一切法用六即判位者。乃指三達五眼。十力四無所畏等也。若約事理明之。須言理即。性具十界。乃至妙覺。性具十界。約性常同。約位有別。又止觀云。果隔難顯。因通易知。荊谿云。一一界果。各各具十。不相混濫。意亦祇言果性耳。如何都不言性。而便直以畜生。名於究竟妙覺乎。

抉膜曰。詳乎其詞。雖煩其理甚寡。蓋言理即之位。具有十界之性。則蛣之事。從名字即。至究竟位。但有十界之性。永無蛣之事。觀此等文。其實蒙蔽。難以言也。今用曠懷。強為開說。所冀闍梨。謗亦成種。夫一家圓談法性。須具三千三諦之法。則知十界依正。十界假名。始從理即。終至究竟。位位無減。但約三道。即此三千。迷悟不同。染淨有異。故分六位之別。既以三千。該乎六即。豈非畜生界蛣依正。蛣假名。通六即耶。不可六即。位但即佛界而已。又若謂後之五即。唯存十界之性。而無九界之事者。是則名字。乃至究竟。一時斷滅。九界依正。九界假名。荊谿云。三千無改。無明即明。三千並常。俱體俱用。便為虗說也。況復涅槃疏文。顯有蛣之義。今備錄之。仍為釋出。彼云。一切眾生。皆有佛性。而無現用。即無分佛。初住初地。能百界作佛。即少分佛。二住二地已上。是多分佛。妙覺是滿分佛。以是義故。一一法門。皆有權實。本迹即此義也。問蛣蝮蠆。義復云何。答夫一善法。即有四分例。一惡法亦應如是。未見名教。置而不論。且就權者言之。小菩薩所作。是無分。蝮蠆初住。初地所作。是少分。乃至十地。十住等所作。是多分。如來所作。是滿分(上皆疏文)且初約佛義。明乎四分。豈非六即之義。但數之盈縮耳。次以善法。例乎惡法。亦有四分。豈非蛣蝮蠆。亦有六即之義。言未見名教。置而不論者。意云。若約惡法。實行論之。非無四分。但未見經論。而為顯證。恐人難信。故且就權者言之。然則權必引實。權既有於四分。實豈無於四分耶。故知蛣腹蠆。四分之義。乃六即之誠證也。且滿分蝮蠆。與究竟蛣。何別莫是。滿分但有其性。而無其事耶。若爾則合。貴章安云。如何都不言性。而便直以蝮蠆。名於滿分乎。嗚呼此疏。若非章安之筆。亦遭闍梨所破也。妙宗之義。與章安之文。宛爾相符。子何不信。斯是圓家。至極之說。然其淺識。孰不非之。譬夫猿狙之身。衣以周公之服。彼必齕嚙。挽裂而去之矣。當知疏文。正約事論四分。蝮蠆何則。以小菩薩所作。但是神通所化。雖具十界圓融之性。未得十界圓融之事。故名無分也。地住已上。豈唯證於十界之性。亦復稱性。現於十界之事。故立小分多分蝮蠆之名。至于妙覺究竟。證於十界之性。究竟稱性。現於十界之事。故立滿分蝮蠆之名。倘如闍梨所解。祇合云。妙覺名無分蝮蠆。以謂妙覺。但有十界之性。永無蛣之事。又云。妙覺無瞋。則任以蛣畜生之名召之未審。皇臣貴人。敢以此名召之否。此聾俗之見也。意謂。若妙覺立蛣之名。則須以蛣之名。召相好之身。而不知妙覺之位。以蛣之名。召蛣之身。良由妙覺所證。三千之法。皆即空中。皆即妙假。以妙假故。十界身土假名。一一圓融。相相常住。又釋止觀。圓觀諸法。皆云六即。乃至三達五眼。十力四無所畏等者。既云圓觀諸法。豈祇觀於三達五眼等耶。況復彼文。正明圓教一切法即理故。悉用六即判位。何獨三達五眼等即理。九界五陰非即理耶。又止觀云。凡聖皆具五陰。不可聖陰。如凡陰。輔行釋云。終不可以佛界地獄界。以為凡夫地獄也。佛果已滿。從事而說。已具十界。初地初住。分具十界。乃至凡夫。但是理具。是則一一界果。各各具十。不相混濫(上皆輔行)。此等皆是。約於惡法。明六即之義也。地獄界。豈非惡法耶。佛界地獄界。豈非究竟惡法耶。乃至凡夫地獄界。豈非理即惡法耶。又云。各各具十。不相混濫。豈非簡濫耶。又云。佛果已滿。從事而說。已具十界。何故却云荊谿意亦祇言果性耶。如斯欺誕。那堪青眼之所觀乎。又謂。如何都不言性。而便直以畜生名。於究竟妙覺者。且夫立名。本召於實。闍梨既云。理即性具十界。乃至妙覺性具十界。約性常同。約位有別。此正是以善例。惡俱遍六即。而不知性具。十界俱是。法界中道。第一義諦。一一名實。皆通始終。如佛法界。全迷之者。名為理佛。始悟之時。稱名字佛。至終悟位。號究竟佛。何甞言性耶。例於畜生法界。全迷之者。名理畜生。始悟之時。稱名字畜生。至終悟位。豈不號為究竟畜生。此乃大經第一義諦。有名有實義也。荊谿據此。立千假名。迷悟不改。深有以也。故知若欲撥棄穢法。偏取法性淨法。以談六即。幾許誤哉。況又不了法性之義。以謂法性。如如之理。不具於事。若據六即之位。驗闍梨之解。實是理即。非名字即。何者荊谿云。若直聞真。不了三諦。此聞非即。不其然乎。如此見知。奚為師匠。今遇抉膜。應慚指瑕。當須責和氏之珍休。更執燕然之石。集者曰。甞聞廣智大師。傳法智大師之說。究竟蛣者。約一人唯心觀說也。讀者思之。

妙宗曰。別教法身。為惑所覆者。良由不知。本覺之性。具染惡德。乃至云。但有法身本覺。隨於染緣。作上一切。迷中之法等。

指出不足说。这里本意是将理性视为同一,而将事相视为差异。解释清楚就完全不同了。一家所立的六即含义,智者大师的本意,正是为了各大乘教义,圆满讨论法性,都说一切诸法,都具有同一本性,没有迷悟、高下、依正、自他、因果的区分。担心那些修习圆满的人容易产生误解,因此设立六即的位次来简别,确定不通用在蛣蜣等上。甚至说,在迷的状态下,就有蛣蜣地狱等名称。在悟的状态下,五即都是佛。如何又在这五即中,设立蛣蜣等名称呢?然而,妙觉无瞋,就任意用蛣蜣畜生的名字来称呼,不确定是否合适。皇臣贵人,敢用这样的名字来称呼他们吗?《止观》说,圆满观察诸法,都说是六即,所以用圆满的意旨,约一切法,都用六即来判别位次。因此,即使用蛣蜣等,也约六即来判别。现在尝试解释,说一切法用六即判别位次,是指三达、五眼、十力、四无畏等。如果从事理来阐明,必须说理即,性具十界,甚至妙觉,性具十界,约性常同,约位有别。《止观》又说,果隔难以显现,因通容易知晓。荆溪说,每一界果,各自具有十,不相混淆,意思也只是说果性。为何都不说性,而直接用畜生的名字来称呼究竟妙觉呢?抉膜说,详细看他的言辞,虽然繁琐,但道理却很少。大概说理即位,具有十界的本性,那么蛣蜣的事,从名字即到究竟位,只有十界的本性,永远没有蛣蜣的事。看这些文,其实模糊,难以言说。现在用开阔的胸怀,勉强来解释,希望闍梨,謗亦成种。一家圆满讨论法性,必须具备三千三谛之法,就知道十界依正,十界假名,从理即开始,到究竟位,位位无减。只约三道,即此三千,迷悟不同,染净有异,所以分六位之别。既然以三千,包括六即,岂不是畜生界蛣蜣依正,蛣蜣假名,通六即吗?不可以六即,位只即佛界而已。又如果说后来的五即,只存十界的本性,而没有九界的事,那么名字,到究竟,一时断灭,九界依正,九界假名。荆溪说,三千无改,无明即明,三千并常,俱体俱用,便为虚说。何况涅槃疏文,明显有蛣蜣的意义。现在详细记录它。还说,一切众生,都有佛性,而没有现用,就是无分佛。初住初地,能百界作佛,就是少分佛。二住二地以上,是多分佛。妙觉是满分佛。因此,每一法门,都有权实,本迹就是这个意义。问蛣蜣蝮蠆,意义又如何。回答说,一个善法,就有四分例。一个恶法也应该如此。未见名教,置而不议。暂且就权者来说,小菩萨所作,是无分。蝮蠆初住,初地所作,是少分。甚至十地,十住等所作,是多分。如来所作,是满分(以上都是疏文)。暂且先约佛义,明确四分,岂不是六即的意义,只是数量的增减。其次以善法,例恶法,也有四分,岂不是蛣蜣蝮蠆,也有六即的意义。说未见名教,置而不议的,意思是,如果就恶法,实际讨论,不是没有四分,只是未见经论,而为明显证据,恐怕人难信,所以暂且就权者来说。然而权必引实,权既然有四分,实难道没有四分吗?因此知道蛣蜣腹蠆,四分的意义,是六即的诚证。暂且满分蝮蠆,与究竟蛣蜣,有什么区别,莫不是满分只有其性,而没有其事

指瑕曰。尊者專據妙樂。真如在迷。能生九界。謂之法身隨緣。且此語荊谿自解云。是故別人。覆理無明。為九界因。宗師意云。法身為無明所覆。乃是能覆。無明為九界因。楞伽云。如來藏為善不善因。若觀荊谿之意。亦似不作隨緣釋之。又如妙玄解。別教心如工畫師。云無明心也。乃至云縱有多說。爭柰負背大師。負背荊谿何耶。

抉膜曰。所引妙樂。謂非法身隨緣之義者。且文中顯云。真如在迷。能生九界。生非隨緣耶。而下文云。覆理無明。為九界因者。蓋明真如不能獨力生於九界。須假無明和合。方有所為。如何偏執一文。作無明生九界耶。又下文云。別教從無住本。立一切法。能覆所覆。俱名無住。且所覆無住。立一切法。豈非真如隨緣。立一切法耶。又引楞伽。如來藏為善不善因。却云若觀荊谿之意。亦似不作隨緣釋之未審。此文如何。是荊谿之意。亦似不作隨緣釋耶。況顯然用理如來。為善不善因。不可拗作。無明為善不善因也。何得大無所知。彼經具云。七識不流轉。不作苦樂因。如來藏為善不善因。能遍興造。一切趣生。此文是起信宗。立真如隨緣之所據也。今家別教。正用此文。安得不是真如隨緣耶。又引妙玄。解別教心如工師云。無明心者。闍梨看讀未廣。祇見此文。而不見止觀。亦引此喻。明別教心造之義。輔行釋云。師手如心性也。心性非真如耶。況復今家明破別教。不得偏執無明生法。故妙玄明別教不思議生滅因緣中云。諸論明心出一切法不同。或言阿梨耶。是真識出一切法。或言阿梨。是無明空門出一切法。若定執性。實墮冥初生覺之過。闍梨既定執無明生法。豈非外道之見乎。須知諸文順悉檀意。或說真如生法。或說無明生法。故指要立別教有隨緣有不隨緣二義也。苟欲不信指要及妙宗。爭柰負背大師。何負背荊谿何。

妙宗釋體中云。以禮釋體。禮別尊卑。意崇君父。今明經體。意尊法身等。

指出错误说。尊者专注于妙乐,真如在迷惑中,能够产生九界,称之为法身随缘。而且这句话荆溪自己解释说,因此别的人,用无明覆盖真理,成为九界的因。宗师的意思是,法身被无明覆盖,就是能覆盖的,无明是九界的因。楞伽经说,如来藏是善和不善的因。如果观察荆溪的意思,似乎也不作随缘解释。又如妙玄解释,别教心如画师,说是无明心。甚至说有很多说法,怎奈违背大师,违背荆溪为什么呢?剖析说。所引用的妙乐,说不是法身随缘的意义,而且文中明显说,真如在迷惑中,能产生九界,生不是随缘吗?而下文说,覆盖真理的无明,是九界的因,说明真如不能独自产生九界,必须借助无明的和合,才能有所作为。怎能偏执一句话,认为是无明产生九界呢?又下文说,别教从无住本,建立一切法,能覆盖和所覆盖,都叫无住。而且所覆盖的无住,建立一切法,难道不是真如随缘,建立一切法吗?又引用楞伽经,如来藏是善和不善的因,却说如果观察荆溪的意思,似乎也不作随缘解释,不知道这篇文章如何,是荆溪的意思,似乎也不作随缘解释吗?何况明显用真理如来,作为善和不善的因,不能强行说成无明是善和不善的因。怎能大无所知,那经完整说,七识不流转,不作苦乐因,如来藏是善和不善的因,能普遍兴起,一切趣生。这篇文章是起信宗,建立真如随缘的依据。现在的别教,正用这篇文章,怎能不是真如随缘呢?又引用妙玄,解释别教心如画师说,无明心,闍梨读的不广,只看到这篇文章,而没看到止观,也引用这个比喻,说明别教心造的意义。辅行解释说,画师的手如心性,心性不是真如吗?何况现在明确破别教,不能偏执无明生法。所以妙玄明确别教不可思议生灭因缘中说,各种论说明心出一切法不同,有的说阿梨耶,是真识出一切法,有的说阿梨耶,是无明空门出一切法。如果固执本性,就陷入冥初生觉的过错。闍梨既然固执无明生法,难道不是外道的见解吗?必须知道各种文章顺应悉檀的意思,有的说真如生法,有的说无明生法。因此指要建立别教有随缘和不随缘两种意义。如果不想相信指要和妙宗,怎奈违背大师,违背荆溪为什么呢?妙宗解释体中说,用礼解释体,礼分别尊卑,意在尊崇君主和父亲。现在明确经体,意在尊崇法身等。

指瑕曰。諸經釋體。而何經不尊法身理體耶。此通塗之意耳。而不知今經。以禮釋體。用文之意。乃至今經。部屬方等。既通四教。唯取圓教。責極之體。異前三教。臣子之體。

抉膜曰。若謂妙宗。不簡前三教經體。取圓教經體。為貴極之義者。一何愚騃初文釋體。是主質義中解除諸法實相。餘皆魔事。云別教已下。至六道法。皆有心緣等相。魔能說之。悉名魔事。次文解大乘經。以實相印。為經正體。云若據釋論。三藏對衍。通別二教。亦名實相印。今不取二。唯取圓實相印也。又次文明體德中。以圓伊三點。釋法身之體。此等既以簡於三教。取於圓教法身之體。當科又云。禮別尊卑。意崇君父。今明經體。意尊法身。又所尊法身云。乃是諸佛所師。萬法朝會。體非修證。理絕言思。為貴極之體等。豈非顯是簡別三教體。如臣子之卑賤。尅取圓教。法身之體。如君父之尊貴。如何祇引片文。謂尊法身理體。是通塗之意耶。識者覽之。孰不謂闍梨昏之言乎。

妙宗釋宗體一異中云。講茲疏者。唯想事境。三觀靡施正。同次家邪倒。無印可傷之甚。

指出错误说:所有佛经及其解释,为何不尊崇法身和理体呢?这只是普遍意义上的说法。却不知道这部经文,以礼拜作为其核心,采用文字的意图,以至于这部经文,属于方等部,既包含四教,只取圆教,追求极致的本质,与前三教不同。臣子的本质,剥开薄膜说:如果说妙宗,不选择前三教的经文本质,只取圆教的经文本质,作为最尊贵的意义,那么一开始对经文本质的解释,就是主要在质的层面上消除所有法的实相,其他的都是魔事。说别教以下,到六道法,都有心缘等相,魔能说之,都叫魔事。接下来解释大乘经,以实相印,作为经文的正体。如果说根据释论,三藏对衍,通别二教,也叫实相印。现在不取这两者,只取圆实相印。再接下来明确本质德中,以圆伊三点,解释法身的本质。这些既然已经选择了三教,取圆教法身的本质,应当分类又说:礼拜区别尊卑,意图尊崇君主和父亲。现在明确经文的本质,意图尊崇法身。又说所尊崇的法身,是所有佛陀的老师,万法朝会,本质不是修行证悟,超越言语思考,是最尊贵的本质等。难道不是明显地区别了三教的本质,像臣子的卑贱,只取圆教,法身的本质,像君主和父亲的尊贵。怎么能只引用片面的文字,说尊崇法身理体,是普遍意义上的说法呢。明白的人看了,谁会不认为是闍梨昏睡中的胡言乱语呢。妙宗解释宗体的同异中说:讲解这篇疏的人,只想到事境,三觀没有正确实施。与次家一样颠倒,没有印可伤之至。

指瑕曰。此意豈非闇斥孤山法師刊正記中之說乎。彼記云。十六皆事。達事即理。三觀一心。庶使往生。破惑證理。豈便謂之邪倒耶。乃至云。尊者意謂。如此廣說觀道。末代行者。得其深意。便可即聞即修。不假討尋止觀矣。孤山法師之意。意則不然。欲使學者。用首題中。三觀之義。於觀觀中。達事即理。然後尋彼止觀。使境觀明徹。方便正修。四魔三障。無所不了。

抉膜曰。此一段文。並是臆。虗搆破詞。且唯想事境。不用三觀。乃斥餘人耳。如天台少白。甞撰論文。立十六觀。但是假想事行。廣破予師立理觀之說。妙宗恐人濫用故通斥之。那忽亂指。為斥於孤山耶。又云。妙宗意謂。廣說觀道。不假討尋止觀。今問妙宗。何處令不假討尋止觀耶。何誣誷之太深矣。又云。孤山之意。欲使學者。於觀觀中。達事即理。然後尋彼止觀。今問刊正記中。何處令尋彼止觀。方便正修。四魔三障等耶。此蓋闍梨。諂曲為意。阿黨所宗。祇知求過於他人。不覺反愆於自己。

妙宗解實報淨穢云。若約實證。此土唯有圓聖所居。今從教道。約漸入人。見其穢相等。

指出错误说:这难道不是暗中批评孤山法师的《刊正记》中的观点吗?那部记中说:十六观都是事相,通达事相即是理解理体,三觀一心,才能使往生者破除迷惑证实理体,怎么能说是颠倒错误呢?甚至说:尊者认为,如果广泛解释观道,末法时代的修行者得到深刻含义,就可以立即听闻并修行,不需要再去探讨和寻找止观。孤山法师的意思并不是这样,他希望学者们使用经文标题中的三觀之义,在观想中理解事相即是理体,然后去探求那些止观,使境界和观想都清晰明了,以正确的方法修行。四魔三障等障碍都无法阻碍。抉膜说:这段文字,完全是个人主观臆断,虚构的批评之词。只是想象事相境界,不使用三觀,这是批评其他人。比如天台宗的少白,曾经撰写论文,建立十六观,只是假想的事行,广泛地批评我师父建立的理观之说。妙宗担心人们滥用,所以普遍批评。怎么突然胡乱指责,认为是批评孤山呢?又说:妙宗的意思,广泛解释观道,不需要探讨和寻找止观。现在问妙宗,哪里说不需要探讨和寻找止观?这种诬陷太深了。又说:孤山的意图,是让学者在观想中理解事相即是理体,然后去探求那些止观。现在问《刊正记》中,哪里说去探求那些止观,以正确的方法修行,四魔三障等呢?这大概是闍梨,为了迎合他人,阿党所尊崇的。只知道在别人身上找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妙宗解释实际报应的净秽说:如果从实际证悟来看,这片土地只有圆圣所居住。现在从教道来看,从渐入的人来看,看到他们的秽相等。

指瑕曰。何以却將方便。與實報對論耶。應知實報土中。俱取破無明人。以論淨穢耳。乃至云。若如尊者之解。應云方便中穢。實報中淨。以約教道釋故。

抉膜曰。闍梨乃謂。教道唯在地前。不通登地。亦由未曾看讀。諸部教文。致茲謬破。且妙玄引用地論。教道之義。凡有二種。約行明教道。則在地前。約說明教道。則通登地已上。故釋籤云。以四悉檀。說登地法。名為教道。又云。初地已上。仍存教道。又止觀。明實報土中。說別圓二教。對別圓兩機。輔行自問云。實報何須用別耶。答約教道。此等名義。乃是山家學者。朝夕所談。如何都不聞名。況解其義乎。闍梨自云。討論執卷。將二紀之餘。以今驗之。何討論之深細乎。安敢將此見解。撿妙宗之是非。今既聞名。為愧色否。

妙宗云。此經本為韋提。厭同居穢。求同居淨。故談妙觀。

指出错误说:为什么却用方便与实报土相对比呢?应该知道,在实报土中,都是破除无明的人,以此来讨论净土与秽土。甚至说,如果按照尊者的理解,应该讲方便中有秽土,实报中有净土,因为这是依据教道来解释的。反驳说:闍梨认为教道只在地前阶段,不涉及登地,也是因为没有阅读过各部教文,导致这种错误的理解。暂且引用《妙玄》引用地论中关于教道的意义,有两种解释:从行的角度明确教道,是在地前;从说的角度明确教道,则通达到登地以上。因此,《释签》说,用四悉檀讲述登地的法门,称为教道。又说,初地以上,仍然存在教道。还有《止观》中,明确实报土中讲述别教与圆教,针对别教与圆教两种根机。辅助行者自问说:实报土为什么需要用别教呢?回答说,从教道的角度来看,这些名义是山家学者日常讨论的,为什么都没有听说过呢?更何况理解其意义。闍梨自己说,讨论执着于书本,已经有二十年多了,以现在来看,这种讨论有多深入细致呢?怎么敢用这种见解来检验妙宗的是非。现在已经听到名声,感到羞愧吗?妙宗说,这部经本来是为韋提希所说,因为厌恶凡圣同居的秽土,寻求凡圣同居的净土,所以讲述妙观。

指瑕曰。且同居之名。正為凡夫生。彼未斷煩惱。與聖共住。故曰同居。且韋提聞經得忍。正是求實報之淨。何貶為求同居之淨耶。此來讚經。而翻貶聖。恐不補過矣。

抉膜曰。今恐闍梨亦未曾看經疏之文。但道聽塗說而已。何哉經文本。為韋提希。被惡子幽閉。遂哀請世尊。示無憂惱處。至光照諸土。攝在金臺。令韋提希見。乃是諸佛土。雖復清淨。皆有光明。我今樂生。極樂世界。阿彌陀佛所。疏云。光照國土。令韋提希。樂生安養。豈非求同居淨之明文耶。後為如來。示其取土之法觀道圓妙。非但能取同居之淨。亦復能取寂光之淨。故得聞之。獲無生忍。何忽探取聞經得忍。謂韋提希本求實報之淨耶。此語孟浪。不足可貴。

妙宗引義例三種觀心文竟。自問云。今十六觀。屬何義耶。乃至云。如來特談。十六觀行。修證之門。正當約行。又問義例三種。皆是理觀。今之十六。歷依正事。何預三種耶。答託事附法。二種三觀。有事有理。且置未論。從行三觀。以何義故。不得歷事。既言從行。必四種行。常坐一種縱直觀理。餘三三昧。豈不兼事。如般舟三觀。歷念佛事。方等三觀。歷持呪事。法華三觀。歷誦經事。請觀音三觀。歷數息事。覺意三觀。歷三性事。若非從行。攝屬何耶。般舟初觀。千輻輪等。彼是從行。今那獨非。況義例云。唯於萬境觀一心。豈今依正不唯一心等。

指出错误说:暂且说凡聖同居土这个名字,正是为了凡夫而设。他们还没有断除煩惱,与聖人共同居住,因此称为凡聖同居。而韋提希听闻经文后得到忍,正是追求实报的净土,怎能贬低为追求凡聖同居的净土呢?这是来赞颂经文的,反而贬低了聖人,恐怕不能弥补过错。抉膜说:现在恐怕闍梨也未曾看过经文疏解,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为什么呢?经文原本是为韋提希被恶子囚禁,于是哀求世尊,指示无忧无虑的地方。直到佛光照亮所有佛土,被摄入金台,让韋提希见到,那是所有佛土,虽然清净,都有光明。我现在愿意生于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所在的地方。疏解中说:佛光照国土,让韋提希愿意生于安養净土,这不是追求凡聖同居净土的明确经文吗?后来如来指示她选择国土的方法,观道圆妙,不仅能得到凡聖同居的净土,也能得到寂光的净土。因此听闻后,获得无生忍。怎能突然探求听闻经文得到忍,认为韋提希本来追求实报的净土呢?这话太轻率,不值得重视。妙宗引用《義例》中三种观心的文结束后,自问:现在的十六观,属于什么意义呢?甚至说:如来特别讲述十六种观行,修行证悟的法门,正是针对行为的。又问《義例》中的三种,都是理观,现在的十六观,依据正事,与三种有何关系呢?回答说:依托事法,两种三观,有事有理,暂且不论。从行三观,以什么意义不能依据事呢?既然说从行,必定是四种行。常坐一种直接观理,其余三种三昧,难道不涉及事吗?如般舟三观,依据念佛的事;方等三观,依据持咒的事;法华三观,依据诵经的事;请观音三观,依据数息的事;觉意三观,依据三性的事。如果不是从行,归属哪里呢?般舟初观,千輻輪等,那是从行,现在为何不是呢?何况《義例》说:只在万境中观一心,难道现在依据正事不是一心等同吗?

指瑕曰。此乃將約行觀心。作附事說之。附事觀心。作約行說之。且義例三種。攝盡一家。所明理觀。雖指王城四諦等。為事法二觀之式。諸文之中。凡有法相事相。便屬二觀收之。且言止觀約行者。正指不思議境一念三千。遍收諸法。備明十乘十境修發之相。為約行耳。及其文中。凡有法相事相並用。事法二觀收之。豈見止觀是約行。便將其中事相法相。一時為約行耶。又將數息三性。方等幡壇等。謂之唯於萬境。觀一心等。而不知不思議境。一念三千。既徧收依正。心外無法。唯一三千。三諦不思議故。故云。唯於萬境。觀於一心。此為約行見理。何故將尊容道具等。附事觀理。而作約行釋之耶。乃至云。何故將陰境中。唯於萬境觀一心。却作尊容道具。歷境表法。附事見理之義解耶。

抉膜曰。所言豈見。止觀是約行。便將其中事相法相一時。為約行者。且妙宗但以念佛持呪誦經等。事謂之歷事。何故却認作歷幡壇尊容道具。為歷事耶。斯蓋全迷託事約行之相也。今為指陳二觀之相。令闍梨略知所以。且託事觀者。須談事境之上。表法之義。故託彼事義。立境立觀。方曰託事修觀也。且如王舍城。須以王表心。王舍表五陰。城表涅槃。又如方等幡壇。以幡壇以幡。表翻法界上迷。生動出之。解尊容道具。以二十四像。表逆順觀。十二因緣之智。香燈。表戒慧等。豈非借彼事義立境觀耶。如何却以念佛持呪事。為託事觀耶。蓋由闍梨見義例。明託事觀。後云。即方等普賢之例。乃將兩處之事。一槩為託事觀也。而不曉方等持呪。普賢誦經。皆約行歷事耳。此正是闍梨。將約行觀。作附事說之。何倒斥妙宗乎。又闍梨又謂。約行觀者。唯是觀於內心三千。遍收諸法耳。今問未審。止觀陰境中。遍歷五陰十二入十八界觀之。及破法遍中。亦復歷觀陰界入法。般舟三昧。觀佛身相。四念處。觀於外色。此等觀法。三種之中。為屬何耶。莫不謂是託事觀耶。若然則如何是。借彼事義表法之相耶。又莫是一時混沌。攝入內心。方是約行觀耶。若然則釋籤。立內外二境。四念處。說內外兩觀。如何簡別耶。又莫是三種觀法不收耶。當知諸文。不借事相。表對觀法。直約行門。而談觀法者。皆約行攝也。內外二觀。莫不咸然。焉得局就內心。為約行耶。又將義例唯於萬境觀一心。亦局就內心解者。豈觀外境。便乖一心耶。若然則何故輔行。釋觀外界入並心。為境耶。然其觀心之說。豈唯。闍梨不解。自奉先而。降以至孤山。其猶病諸何者。如刊正記。判十六觀。的非義例。三種所攝。且義例自云。夫三觀者。義唯三種。則知一家所明三觀。無不攝盡。豈觀經疏。自是一家三觀耶。又孤山指觀經觀佛相好。同般舟三昧。是則般舟三昧。亦非義例三種明矣。荊谿立義。若為踈脫。應知妙宗。判屬約行。深契圓宗。切須三復思量。不可一期戲論。儻更姦詐。朋彼邪說。曲作道理。誹謗妙宗。譬如癡賊。棄捨珍寶。檐負草木矣。

已上十段。始自寂光金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