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譬喻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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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譬喻經卷上
失譯人名附後漢錄
(一)
菩薩度人,譬若巧乳母養子,有四事:一者洗浴使淨、二者乳哺令飽、三者臥寐安穩、四者抱持出入恒使歡喜。以此四事長養其子令得成就。菩薩亦復如是,有四事育養眾生:一者以正法洗浴心垢、二者以經法飲食使飽、三者禪定三昧隨時興立、四者以四恩饒益一切恒令歡喜。以此四事勸誨一切,長育眾生使得至道。
(二)
世間有二知識,常與人為因緣,令人得大罪,亦令人得大福。何謂二知識?一者惡知識、二者善知識。譬如賊師造惡逆,殺害君父破亂天下,眾生被毒殃無不加,與之從事令人得大罪。如釋迦文菩薩發意求道救護眾生,四等四恩接護一切,三界五道靡不蒙度也!所謂善知識與之從事,令人得大福。
(三)
昔南天竺有一國名私呵絜,處海渚之上,其城縱廣八萬餘里。時他國有一老母名阿龍,遭難荒亂流離在此國,孤單無所歸,依乞匃生活,詣長者家欲求寄附。時長者婦見之,問訊老母,老母具自陳說窮厄之意。長者愴然愍之,語老母言:「可住我家耳,當相資給。」老母喜曰:「吾無以上報,當以小小作使,所作眾務不敢憚勞也!」便停止住。意有悲喜:「昔日供侍眾僧隨意所設,今日忽爾窮厄,施心不達,內自感傷。」前禮道人問訊必訖:「不審僧朝中供未也?」道人答曰:「朝來入城乞匃了無所得,是以便還所解耳!」老母即念:「欲得飯眾僧,而自了無所有。」白諸道人:「我今入城視之,若得供辦者,當還白之!若無者亦當使知消息。」於是眾許可,各各解住樹下。
於是老母還舍啟長者婦,宜用數千錢:「今我雖在此作使,願身自賣終身為婢,可立券要?」長者婦問曰:「卿在此仰我衣食,欻復用錢為?持作何等?」老母白言:「私宜急用,不可得說。」於是長者婦以錢與之,語言:「為持去用,若有時自可還,我以券何為?」老母得錢,詣其左右先素知識者,具以情告之:「以錢人人付,使為供六十家。」須臾已辦,齎詣道人。「本謂無實定,至城乃爾。」皆怪其精進,出於不意,而問老母:「居止何處?吾朝分衛無里不遍,何以都不相值見耶?」老母具自陳說本末:「我是某國中人也,家先奉佛供養眾僧。
值世荒亂流離至此,室家蕩盡一身孤獨,依附此國大長者家,給其使令,仰其衣食,空身寄命了無一錢。向見道人悲喜交集,心有所懷,悲願不果。白夫人:『以身自賣,求索少少,欲飯眾僧。』慈惠見愍,微誠得遂耳!」道人歎曰:「真可謂盡信施矣!」皆相謂曰:「吾等亦為五陰之身行求分衛,今日之食便為噉人肉也,宜各建意以報施功。」眾人齊心立八惟務禪,精盈感通即獲超定,神足威靈振動境界,樹木曲躬有似跪拜。道人見證,讚敘施主。
國王驚肅怪其所以,召諸群臣共議:「原其感瑞,何緣致茲?」臣下四出觀察其所由,見城門外道人群集,施者濟濟,其共相慶賴。即入白,王曰:「正是所為,速請呼來!」臣下還宣王命。老母怖悸懼有非禍,報答臣曰:「吾身繫屬長者婦,不得自由。」臣還白此意,王曰:「并請命來。」於是長者婦聞王勅命,即與老母詣王所。王問其意,老母具以本末白王言。王曰:「吾為國主富有自在,然不知奉敬三尊供養道士,如此老母致感若斯!」王曰:「此母則吾師。」迎着宮內,香湯洗浴坐於師位。宮人、婇女合二萬人,王身受戒為優婆塞;老人、婇女為優婆夷。國人一切普發道意。
(四)
昔道人於山中學道。山中多有蝮蛇,道人畏之,便依一樹下,高布床槈坐禪念定;而但苦睡,不能自制。天人則於空中笑,覺之,遂睡,不解天人因作方便,欲恐令不睡極。夜,天人言:「咄咄道人,毒蛇來矣!」道人大怖,便然燈火,遍求之不見。天人數數不止,道人乃更恚曰:「天人何以犯兩舌?都不見物,云何為言言毒蛇?」天人語道人:「何不自觀內毒蛇?身中有四蛇不除,如何更從外求之乎?」道人聞天人語,即自思惟:「觀身歷藏,乃知四大為五陰六衰所沈沒,無數劫來至今未脫。」即解四諦苦空非身。天未曉,漏盡意解,六通具足,得羅漢。
(五)
昔有阿育王,於境內立千二百塔寺,後得病大困。有一沙門往省王,王與相見,悲不能自勝。道人曰:「王前後所作功德不可計數,當開大意,莫有恨也!」王言:「正使死至不能有恨也。所以悲者,前為千二百寺,各織作金縷幡蓋千二百枚,欲自懸幡散華,於諸寺物始得辦,而得重病,恐不卒本願,故自悲耳!」道人語王:「好!」叉手一心,令王悉見一界中塔。道人即現神足,應時千二百塔皆在王前。見大歡喜,病即時差,取金幡金華懸諸剎上,塔寺低仰皆就王手。王得本願身復病愈,即發大意,延二十五年,遂作功德逮得不退轉。
(六)
昔有阿育王,拜為政位,二十八萬里盡屬之,陸地龍、閱叉等亦奉獻臣使,無不伏者。唯有一龍王,北界所止之,池廣三百餘里,得佛一分舍利晝夜供養,獨不降首於阿育王。王即舉四種兵到其池上,龍不出應。龍有威神,王亦不能得前。如是三往,不能得龍。「所以威神并者,福勝我故也!吾今當大作功德供養三尊,以往取必得不疑也!」於是修立塔寺、廣請眾僧,數數不息。欲自試功德,便作一金龍,作一王身,著稱兩頭稱其輕重,作功德並稱二像,龍重王輕;後復稱之輕重衡平;復作功德,後王稱日重、龍稱日輕。王知功德日多,興兵往討,未至道半,龍王大小奉迎首伏,所得佛一分舍利者獻阿育王,阿育王復興塔寺廣闡佛法。
(七)
昔佛般泥洹去百年後,有阿育王愛樂佛法,國中有二萬比丘,王恒供養之。諸九十六種外道生嫉妬意,謀欲敗佛法,自共聚會思惟方便。中有一人善於幻化,便語眾人:「吾欲作幻,變惡鬼形索沙門,聞之必散亡。當知其不如,必來歸吾等道矣!」異道所奉神,名摩夷首羅,一頭四面八目八臂,諸鬼之最是可畏者。梵志即作是身,將諸醜鬼二百餘頭,洋洋行於國中,徐徐稍前至王宮門。一國男女莫不怖懼,王出迎之見大恐鬼,稽首問曰:「不審大神何所勅欲?」鬼語王言:「吾欲噉人。」王言:「不可爾也!」鬼曰:「若王惜人民者,國中有無益王者付我噉之。」王言:「無有也!」鬼言:「諸沙門等,亦不田作、亦不軍征、不臣屬王,此則無益者,付吾噉之。」王心不樂,事不得已,便遣使詣祇桓,道其消息。
二万比丘中有最下沙彌,年十三歲名端正,白諸比丘:「我當行應焉!」即便聽許之。沙彌出外語維那曰:「其有梵志墮祇桓中者,便共剃頭,無令得脫。」便往其所,語鬼神曰:「知汝來欲噉吾等,吾等是僧中最小,故來先相差次,其餘比丘安次當來。」沙彌復言:「吾旦來未得食,卿等飯我令得一飽,乃却噉我。」鬼神與之。時從鬼梵志亦有二萬餘人,王作大厨,當與此等。沙彌便取二萬人食,具皆著口中,神足飛著祇桓。故未飽,復取二萬梵志吞之,亦以神足送著祇桓中。時作幻梵志走大怖懼,還復為人,稽首謝過,願作弟子。諸比丘盡剃諸梵志頭,為說經法,皆得羅漢。一國人民無不歡喜得福得度。王思惟言:「一小沙彌感動如是,況摩訶衍海何所不有者?我便發無上正真道意。」從是以來佛法興盛,于今不滅。
(八)
昔有國王喜食人肉,勅厨士曰:「汝等夜行密採人來以供厨。」以此為常。臣下後咸知之,即共斥逐捐於界外,更求良賢以為國王。於是噉人王,十三年後身生兩翅行噉人,無復遠近,於山中向山樹神請求祈福:「當取國王、五百人祠山樹神,使我得復還國為王。」於是便飛行取之,得四百九十九人,之山谷以石密口。時國王將諸後宮詣浴池戲,始出宮門逢一道人,說偈求乞,王即許之,還宮當賜金銀。時王入池當欲澡洗,噉人王空中飛來,抱王得去還於山中。國王見噉人王,不恐不怖顏色如故。噉人王曰:「吾本捕取五百人當持祠天,已有四百九十九人,今復得卿一人,數已滿,殺以祠天。
王即還宮都中,內外莫不歡喜,即開庫藏布施遠近,拜太子為王,慰勞百姓辭決而去。噉人王遙見其來念曰:「此得無異人乎?從死得生而故來還。」即問曰:「身命世人所重愛者也,而卿捨命所信,世之難有,不審何守志趣?願說其意。」即曰:「吾之慈施至誠信盟,當得阿惟三佛度十方。」彼王曰:「求佛之義其事云何?」便為廣說五戒、十善、四等、六度。心開坦然,從受五戒為清信士,放四百九十九人,各各令還國。諸王追是後王共至其國,感其信誓蒙得濟命,各不肯還於本國,遂便住止此國。
於此國王,各為立第一舍,彫文刻鏤光飾嚴整,法國王飲食服御,與王無異。四方來人問言:「何以有此如王舍,遍一國中?」眾人答曰:「皆是諸王舍也!」名遂遠布。從此以來號言王舍城。佛得道已自說本末:「立信王者我身是也,噉人王者殃崛摩是,還王舍說法所度無量,皆是宿命作王時因緣人也!」佛說是時,無不歡喜,得福得度,不可訾計。
(九)
昔雪山有白象王,身有六牙,生二萬象。象王有二夫人,一人年長、一人年少,每出遊戲時夫人挾左右。時王出戲,道過一大樹,樹花茂好,欲取二夫人身上以為光飾。鼻絞樹而搖逍之,風吹樹花獨落大夫人上,小夫人在下風不得華,謂王為有偏意,內生毒心。後王池中生一金色千葉蓮花,小象見之取持上王,王得以與大夫人使著頭上;小夫人遂益妬忿,念欲害王。雪山中多有道士,於是小夫人採取美果每供養百辟支佛,以後山上臨一嶮處而自誓願:「持是前後施辟支佛福報生於人中,有豪勢、自識宿命,害殺此象王。」即便放身自投山下而死。
神來生人間,為長者女,明慧遠識端正無比。其女長大,國王聘為夫人,愛重之。夫人念言:「今真得報宿怨矣!」便以梔子黃面委臥稱病。王入問之,答曰:「夜夢見象,頭有六牙,欲得其牙持作釵耳。王若不得此象牙者,病日篤矣!」王素重之不敢違意,即召國中諸射獵者得數百人,而告之言:「汝等山中頗見有白象身有六牙者不?」皆言:「未曾見也!」王意不樂。使夫人呼獵者共道此意。
夫人言:「此間近處實無此象,汝眾中誰有能耐苦大膽者乎?」有一人長跪曰:「我最可矣!」於是夫人與萬兩金、與其鐵鉤斧鑿及法衣一具,告之:「汝徑詣雪山中,道當有大樹,左右有蟒,身長數百丈不可得近,斧鑿穿樹從中過去。前行當見大水,有樹木臨水上,取鐵鉤鉤上樹,尋枝進而前度至象所住。視其常可頓止處,當下作深坑薄覆其上,在中伺象來時,以箭射之。即著袈裟如沙門法,象奉三尊終不害汝。」獵者受教即涉道去,七年七月七日到象所止處,作坑入其中。
須臾象王還,獵者以毒箭射之,象被此箭不從遠來,便以鼻撈其邊地,見坑中人,即問:「何人?」其人大怖懼自首言:「我是應募人。」象王即知是夫人所為,自截其牙用與獵者。語人言:「汝還去,諸象見汝即當害卿,教却行去,群象必當尋迹追汝。」象王以威神將護,七日之中得出部界,還至本國以象牙與夫人。夫人得之反覆視之,且喜且悔,未幾吐血死近。
釋迦文佛在世時,天、龍、鬼神、四輩弟子大會說法,坐中有大比丘尼,遙瞻視佛便大聲笑,須臾復舉聲哭,眾坐中無不怪者。阿難問佛:「云何此比丘尼得阿羅漢,何因且悲且喜不能自勝?願聞其事。」佛告阿難:「爾時白象王者我身是,夫人者今瞿夷是,小夫人者今比丘尼是,以得神通識往昔事,所以悲者,不事心所喜,笑者,賊害善人更從得道。」眾會聞,皆念曰:「與世尊作惡因緣猶尚得度,況有道德之因緣乎!」一切眾會皆發無上正真道意,願及十方廣度一切。
(一〇)
昔佛詣倮國受須竭請,其國近海,龍興雲雨,佛恐漂沒人民,受飲食已,引眾詣阿耨達池。佛會畢,眾坐已定,告:「舍利弗不在會中。」天帝念曰:「佛左右常得神足智慧,益佛光輝。」佛知其所念,告目揵連:「汝往呼舍利弗來。」目連作禮而往。舍利弗補護法衣,目連曰:「佛在阿耨達池天大會,佛使我來相呼,願以時去。」舍利弗言:「須我衣竟。」目連答曰:「不時去者,吾當神足取卿及山石室置右掌中,持詣佛所。」舍利弗便解腰帶著地,語目連曰:「汝能令帶離於地者,我身乃可舉。」目連即舉之,地能為振動,帶不可舉。目連以神足還佛所,舍利弗先坐佛邊,目連乃知神足之力不如智慧之力也。
時坐中有一比丘,耳中有須曼花,眾坐皆疑:「比丘之法離於花飾,而此比丘著花何謂?」天帝即白佛言:「不審比丘何以著花?」佛告比丘:「遣耳中花。」比丘受教即手挽去其花;續復如故,如是取去,其處故有。佛語比丘:「以神足去之。」即以三昧力作數千萬手,虛空中取耳中花,花故不盡。眾坐乃知是道德因緣,非暫著花也。天帝白佛:「願說本末,使眾會疑解。」
佛告天帝:「昔惟衛佛時從來九十一劫。時佛大會說法,有一醉客在會中聽,聞經歡喜,耳上著花取散佛上,作禮而去。命終之後,九十一劫天上人中受福,不復更三惡道。欲知彼時人者,今此比丘是也,散一花福至今得道,故未盡也。」天帝白佛言:「往日醉客不受戒,亦不行六波羅蜜,一散花福乃九十一劫于今不盡,何況多作者!」佛告天帝:「當知薩芸若饒益一切如是。」一切眾會聞說如是,大歡喜,普發無上正真道意。
(一一)
昔佛始得道,教化天下莫不承動,唯舍衛國王不時信解。佛之精舍與王園觀隔壁相近,皆臨江水,精舍中有沙彌,有三百餘人,每給三尊使令。時維那使諸沙彌,各持瓶於江上取水。諸沙彌至江岸,便脫袈裟作屋戲。時王波斯匿夫人在樓觀上坐,遙見沙彌等共戲如是,即謂夫人:「我之不信瞿曇,良以為是。
瞿曇之等,自稱清淨無有陰蓋,彼今戲樂與我無異,那得言真?」夫人答王:「譬如海中龍蛇,摩訶衍法亦復如是!有得道者、有未得道者,不可一論也!」夫人語未竟,諸沙彌等著衣服,各各取水正往向精舍所在,以神足挑三百瓶著虛空中,各各飛逐皆入精舍。夫人便指大王所言:「王意未盡者,今現神足何如也!」王見大歡喜,即下觀,與群臣百官共詣佛所,稽首作禮歸命悔過。佛為說法,王及夫人一切眾會,皆發無上正真道意。
(一二)
昔舍衛國梵志、長者出城遊戲,展轉到祇桓邊。佛知其人有功德可度,佛即出坐一樹下,放大光明照祇桓界,樹木土石皆作金色。梵志見光,問從者曰:「此為何光乎?」從者答曰:「不知。」長者曰:「非是日光耶?」從人言:「日者光熱,此光寒涼和調,非日光矣!」長者復問曰:「得無火光乎?」從人曰:「非火光,火者動搖不定,此光澤然,不像火光也!」從人思惟知之,語長者:「此是沙門瞿曇道德之光!」長者即曰:「勿說此!吾不喜瞿曇,速迴車還。
」佛便作變化,三面皆自然有大,所向不得過,唯於佛前有道徑。從人白言:「瞿曇邊有道過矣!事不得已。」如前,遙見如來,即以扇覆面;佛復以威神,使內外徹舉目,故與佛相見。悟覺,下車,稽首作禮。佛與說法,便發無上正真道意,尋得不退轉。背佛去者尚得道慧,何況信向者哉。
(一三)
昔波羅奈國有大力士八人,一人當六十象力。中有一人,獨多權奇兵法,六十四變文武皆具,以是自恃無所畏難。佛觀其人,必墮惡道中,往到其所欲度脫之。守門人白:「瞿曇在外,來欲相見。」力士聞之,語左右言:「瞿曇所在智,豈能勝我?不如我也!」語守門者:「發遣令去,不能見之!」佛三詣門不見。佛於是化作年少力士來角倚,門人入白,力士問曰:「得無是國中八人耶?」門人答言:「年少耳!未曾見也!」力士出外相見,將詣戲場,輕其年少便欲撲殺之,語年少曰:「強來前,當共手搏。
」二人俱前,當欲合之間,佛以神足舉着空中去地十餘丈,下向視地但見火刃,都失貢高瞋恚之意,但恐畏死,遙於空中言歸命下方。力士乞得全命,佛便著地還見佛身。力士知是佛,稽首作禮:「我當知佛神足力如是,不敢憍慢乃至於今也。願見原恕,以滅重殃。」佛即受之,為說深法。便發無上正真道意,即得阿惟越致。佛之權道所度如是。
(一四)
昔羅閱祇國有婆羅門子,獨與母居,年少長大自問其母:「我父何所奉事?欲習其蹤。」母語子言:「汝父在時,一日三反入水自洗浴。」子言:「父作是,何所希望乎?」母言:「恒水遣垢,可得神通矣!」子曰:「不然。」母謂子:「汝寧有異見乎?」子言:「若其然者,水北居民日驅牛南渡放,日再洗浴,何不得道?且水中有魚鼈之屬在水活,何以復不得道耶?」母言:「汝意云何?」子言:「唯有如來八解之池三昧之水,浴此乃無為耳!」因報母言,當詣佛所求沐神化。於是母子至佛所,佛為說法,子作沙門得羅漢道,還為母說法,復得須陀洹道。
雜譬喻經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