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隱大訢禪師語錄
(門人)延俊.慧曇.中孚.崇裕 等編4卷CBETA X1367大于一万字 7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No. 1367-A 龍翔笑隱訢禪師語錄序
咄哉此錄。自元歷明代。以迄今日。埋沒四百餘年矣。一旦無所從來。突向龍宮海藏推出。落在山翁和上手中。山翁以重主天童。道經[橘-矛+隹] 李。值白法老人嗣孫巨方法師主楞嚴紫柏院藏冊事。因念佛祖慧命攸關。特曳拄杖。同埽道人過院。相視料理。隨以瓣香。送入此錄。頓令側理輕編。放光動地。如延津劒躍土拭華陰時。真不思議大奇特因緣。非有司其呵護者。
真是令人惊叹啊,这部记录。从元朝历经明代,直至今日,已经埋没四百多年了。突然间,它不知从何处出现,如同从龙宫海藏中被推出,落在了山翁和上的手中。山翁以重视天童寺的重任,途径橘李,恰逢白法老人的后继者巨方法师主在楞嚴紫柏院负责藏经事务。因为念及佛祖慧命的重要性,特意拄着拄杖,与道人一同前往寺院,共同整理。随即用瓣香,将这部记录送入藏经。顿时使得这部轻编的记录光芒四射,震动大地,就像延津剑跃出土时拭去华阴一样。这真是不可思议、极其奇特的因缘,若非有司的呵護,怎能如此。
未易向山翁杖頭出現也。訢師行履機緣。具載奎章閣學士虞公集行道記秘書少監黃公溍塔銘中。大略得法於仰山晦機熙師。而晦機淵源。則自大慧杲妙喜老人。晚傳佛照光。而北磵簡。而物初觀。而晦機因傳笑隱。笑隱傳覺原曇季潭泐等五人。惟覺原得傳定巖戒。而後來不可復問。是以訢師蒲室集行世。而湖州烏回。杭州報國。中天竺以至金陵大龍翔四會語錄。早賜入藏者。反湮沒無聞。以少後人。為之拂拭也。妙喜際遇宋高宗。奉勅兩主徑山。宗風大振。時號臨濟中興。笑隱際遇元文宗。從金陵入登皇位。遂於潛邸。啟建大龍翔集慶寺。詔師為開山祖。
这并非轻易就能在山翁杖头显现的。訢师的行履和机缘,详细记载在奎章阁学士虞公集的行道记和秘书少监黄公溍的塔铭中。大致上,訢师从仰山晦机熙师那里得法,而晦机的渊源,则来自大慧杲妙喜老人。晚年传给佛照光,再传给北磵简,接着是物初观,然后晦机传给笑隱。笑隱传给覺原曇季潭泐等五人,只有覺原得到了定巖戒的传承,而后来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因此,訢师的蒲室集在世间流传,而湖州乌回、杭州报国、中天竺乃至金陵大龙翔四会的语录,早已被赐予入藏,反而湮没无闻。这是因为后人太少,需要有人为之拂拭。妙喜在宋高宗时期际遇,奉命主持徑山,宗风大振,当时号称临济中兴。笑隱在元文宗时期际遇,从金陵入登皇位,于是在潜邸启建大龙翔集庆寺,诏令师为开山祖师。
召赴北闕。特賜三品文階。統領五山釋教。號廣智全悟禪師。僧規舊著黑衣。特賜黃衣。并其徒盡得衣黃。師有初改黃衣詩。見於蒲室集。云。宣詔亭前受牒還。御黃新賜滿城看。臣僧記得沙彌日。齊著青衣上戒壇。當日南住新剎。北赴召對。優禮崇褒。錫賚無算。一時國師光華。佛法勝事。千載希有。回視妙喜。兩勅徑山。尤為竿頭進步也。快讀訢師全錄。萬有齊彰。一塵不涉。眼筋舌骨。雷震諸方。大機大用。真能踢倒須彌。掀翻溟渤。從上有大慧。同時有中峰。解入無垠。庶得竝驅爭先耳。埽道人自歸依曹溪憨祖以來。諸方善知識。靡不覿面。儒禪參同契。
被召至北方宫殿,特别赐予三品文官的官阶,统领五座名山的佛教教法,被尊称为广智全悟禅师。僧侣们原本穿着黑色僧衣,特别赐予黄色僧衣,连同他的徒弟们也都得以穿着黄色僧衣。禅师有一首关于初改穿黄衣的诗,收录于《蒲室集》中,诗云:“宣诏亭前受牒还,御黄新赐满城看。臣僧记得沙弥日,齐着青衣上戒坛。”当时南住新寺,北上应召,受到极高的礼遇和褒奖,赏赐无数。一时之间,国师的光辉照耀,佛法的盛事,千载难逢。回顾妙喜,两次受命于徑山,更是在修行上更进一步。快速阅读訢师的全集,万物齐现,不沾染一丝尘埃。眼光如电,舌如骨,声如雷,震撼四方。具有大机大用,真正能够踢倒须弥山,掀翻溟渤海。从上代有大慧,同时有中峰,解入无垠,得以并驾齐驱,争先恐后。自归依曹溪的憨祖以来,各方的善知识无不亲见。儒学与禅学,参同契。
頗知究心。因念自一花五葉之言。成五宗五燈之統。溈仰臨濟二宗。出自南嶽。雲門法眼曹洞三宗。出自青原。而溈仰雲門法眼。如優鉢天花。一現即滅。惟臨濟曹洞二燈常焰然。如景德傳燈五燈會元傳法正宗記僧寶傳指月錄佛祖綱鑑諸書所載。嗣法世次。雖存其間。或人多年短。或人少年長。游移牽附。舛錯難稽。兩家姓氏。往往疑似殽譌。閱代紀年。茫茫存沒履歷。當周武唐武宋徽諸帝王時。以崇道陵釋。法微而燈傳易晦。當唐初宋初明初諸代興時。以翻譯流通。法盛而宗乘反衰。爾時豈乏當陽記莂。總在隱現明滅間。無憑顯印此佛法。時節因緣。
颇知深入研究。因思念自一花五叶之言,成就五宗五灯的系统。沩仰临济两宗,源自南岳。云门法眼曹洞三宗,源自青原。而沩仰云门法眼,如优昙钵罗花,一现即灭。只有临济曹洞两灯常燃。如景德传灯、五灯会元、传法正宗记、僧宝传、指月录、佛祖纲鉴等书所载。嗣法世次,虽存其间,或人年长时短,或人年少时长,游移牵附,错综复杂,难以查考。两家姓氏,往往疑似混淆。历经年代纪年,茫茫存没履历。当周武、唐武、宋徽等帝王时,因崇尚道教而使佛教衰微,法灯传承容易晦暗。当唐初、宋初、明初等时代兴盛时,因翻译流通,法盛而宗乘反而衰微。那时岂乏当阳记别,总在隐现明灭间,无法明显印证这佛法。时节因缘。
所由付國王大臣也。大川洪師。作五燈會元。自妙喜開法以後。編次糢糊。直云。自宋孝宗後。傳法諸師。垂五百載。俱不可考。明初建安沈士榮。作續原教論。直云。自中峰撤席。未知道隱何方。尚賴教有明文。與心為證。慧命未絕。有若懸絲。兩論現入大藏中。實格言也。要知個中一著。止分真偽。從門入者定非家珍。語其異。即一宗之內。有門庭施設之別。語其同。即兩宗之外。無師承秘密之殊。即以一宗計之。如臨濟。以三聖為正傳。乃三聖絕而興化傳。佛果以大慧為正傳。乃大慧絕而虎丘傳。洞山以曹山為正傳。乃曹山絕而雲居傳。此一宗竝傳。
这些内容是交付给国王和大臣的。大川洪师,编写了《五灯会元》,从妙喜开法以来,编次模糊不清,直接说,从宋孝宗之后,传法的各位大师,历经五百年,都无法考证。明初建安沈士荣,作了《续原教论》,直接说,从中峰撤席后,不知道道隐去了哪里,还依赖教有明文,与心为证。慧命未绝,如同悬丝。两论现在收入大藏经中,确实是格言。要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只在于分辨真伪。从门进入的一定不是自家的珍宝。说到不同,即使在同一宗派内,也有门派设施的差异。说到相同,即使在两宗之外,也没有师徒传承的秘密区别。就以一宗来计算,如临济,以三圣为正传,三圣绝后而兴化传。佛果以大慧为正传,大慧绝后而虎丘传。洞山以曹山为正传,曹山绝后而云居传。这是一宗并传的情况。
難分旁正也。以兩宗計之。如雪峰。九上洞山。三登投子。終嗣德山。是洞而濟也。丹霞親承馬祖印可。終嗣石頭。是濟而洞也。此兩宗互傳。難分賓主也。智過於師。何煩提掇。魔外慴服。何煩鬬爭。善哉妙喜自贊云。如化鵾鵬。直自化耳。豈有法哉。笑隱亦抗聲於晦機云。千年桃核裏。覓甚舊時仁。此的的威音那畔話。乃一花五葉之真種子也。當此滄桑陵谷虗空消隕之時。有如山翁和上者。以普心大心。無邊見心。止尋花葉根株。不問葛藤枝節。俾全沒交涉。如訢師此錄者。
难以区分旁支和正统。从两个宗派来看,雪峰九次上洞山,三次登投子山,最终继承了德山的法脉,这是洞宗而济宗。丹霞亲自得到马祖的印可,最终继承了石头的法脉,这是济宗而洞宗。这两个宗派互相传承,难以分清宾主。智慧超过师父,何必麻烦提起。魔障外道被慑服,何必麻烦争斗。善哉,妙喜自赞说:如幻化的大鹏,直接从幻化中来,哪里有法呢。笑隐也高声对晦机说:千年桃核里,寻找什么旧时的人。这是真正的威音那畔的话,是一花五叶的真正种子。在沧海桑田、陵谷变迁、虚空消陨之时,有如山翁和尚这样的人,以普渡众生的心、大乘心、无边见的心,只寻找花叶根株,不问葛藤枝节,使完全没有交集。如訢师这样的记录。
忽地冷灰 豆爆 。血濺梵天。豈得與逼塞虗空者。同日語哉。感而識之。閣筆三歎順治丙申嘉平月望國子司業前戊辰二甲進士虞。
突然间,冷灰中的豆子爆裂开来,血溅到了梵天。怎能与那些充塞虚空的人同日而语呢?对此有所感悟并铭记于心。搁笔三次叹息,顺治丙申年嘉平月望日,国子司业前戊辰二甲进士虞。
部郎副廷尉曹溪弟子福徵[橘-矛+隹] 李道一居士埽菴譚貞默槃談譔
部郎副廷尉曹溪的弟子福徵,李道一居士,埽菴譚貞默槃,谈论撰写。
笑隱訢禪師語錄卷之一
湖州路烏回禪寺語錄
門人 廷俊 等編
師於至大四年八月初一日。就杭州路淨慈禪寺書記寮受請。入寺。
至大四年八月初一日,师父在杭州路淨慈禅寺的书记寮接受了邀请,进入寺庙。
上堂云。拈華付法。面壁安心。列派分宗。遞相鈍置。拈拄杖畫一畫云。一畫畫斷了也。且喜天下太平。然則兵隨印轉。將逐符行。新長老出世為人。畢竟明什麼邊事。不見寶壽開堂。三聖推出一僧。壽便打。聖云。與麼為人。非但瞎却者僧眼。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去在。寶壽擲下拄杖歸方丈。斬釘截鐵。發揮格外真機。揑聚放開。顯示當陽正眼。直得龍吟霧起。虎嘯風生。一道神光。貫通今古。如斯舉唱。猶涉程途。且到家穩坐一句作麼生道。三事衲衣青嶂外。一爐沈水白雲中。
上堂时说:提起花来传授佛法,面壁而坐以安心。分派宗门,代代相传,却显得迟钝。拿起拄杖画了一道,说:这一道画断了。且喜天下太平。然而兵随印转,将随符行。新任长老出世教人,究竟明了哪边的事?不见宝寿开堂时,三圣推出一位僧人。寿便打他,圣说:这样教人,不仅瞎了这位僧人的眼睛,也瞎了整个镇州人的眼睛。宝寿扔下拄杖回到方丈,斩钉截铁,发挥超越常规的真机。捏聚放开,显示面向光明的正眼。直接使得龙吟雾起,虎啸风生。一道神光,贯通古今。像这样的举唱,还涉及路途。那么到家安稳坐下的一句话该如何说?三事衲衣在青嶂之外,一炉沉水在白云之中。
上堂。如我按指。海印發先。汝諸人十二時中。折旋俯仰。上牀下地。開單展缽 。不是海印發光。晝明夜暗。暑往寒來。鵲噪鴉鳴。風動塵起。不是海印發光。雲門胡餅。趙州喫茶。雪峰輥毬。金牛作舞。不是海印發光。有底便道。一切智智清淨。無二無二分無別無斷故。也是泥裏洗土。畢竟如何。土宿頷下髭鬚多。南海波斯鼻孔大。
上堂时,就像我按下手指,海印发出光芒。你们所有人在一天十二个时辰中,无论是行走、弯腰、上床、下地、打开包裹还是摆放缽具,都不是海印发光。白天明亮夜晚黑暗,夏天过去冬天来临,喜鹊和乌鸦的叫声,风起尘扬,这些都不是海印发光。雲门的胡饼,趙州的喝茶,雪峰的滚球,金牛的舞蹈,这些都不是海印发光。有些人说,一切智慧都是清净的,没有二元对立,没有分别,没有断裂,这也是在泥里洗土。最终该如何?土宿的下巴胡子多,南海的波斯鼻孔大。
上堂。驅耕夫牛。奪飢人食。啐啄 同時。箭鋒相直。一拳還一拳。一踢還一踢。牛頭南。馬頭北。
結夏上堂。栢巖開粥過夏。西院商量兩錯。嘉州大象脚蹋地。陝府鐵牛頭戴角。喝一喝。切忌無繩自縛。
青苗會上堂。改旦令辰。恭惟首座大眾。起居多福。數日祈保青苗有煩諷經。風雨以時天之道。百穀生成地之利。所以祖師道。心地生諸種。因事復生理。果滿菩提圜。華開世界起。驀拈拄杖云。拄杖子走到西天。却歸新羅國裏去也。卓一下云。石牛攔古路。一馬生三寅。
上堂。舉香嚴和尚示眾云。如人上樹。口銜樹枝。手不攀枝。脚不蹋樹。樹下有人問祖師西來意。答則喪身失命。不答則違他所問。正與麼時如何。時有虎頭上座出云。上樹即不問。未上樹。請和尚道。香嚴呵呵大笑。師頌云。一回拈起一攢眉。上樹何如未上時。誰在畵樓明月夜。倒拈玉管向風吹。
上堂。根塵無礙。物我一如。鍼眼魚吸乾四大海。蟭螟蟲吞却須彌盧。因甚菴內人不知菴外事。良久云。彌勒街頭拖布袋。趙州壁上挂胡盧。
上堂。黃龍南和尚云。說玅說玄。乃太平之奸賊。行棒行喝。為亂世之英雄。所以佛法二字。烏回未嘗道著。雖然。也要大家知有。拈拄杖云。鎮州出大蘿蔔頭。青原白家三盞酒。客來隨分納些些。相逢不用揚家醜。卓拄杖下座。
上堂。長連牀上拈得鼻孔。十字街頭打失眼睛。汝諸人還曾檢點也未。明如日。黑似漆。萬仞崖頭撒手行。無位真人赤骨律。
上堂。舉德山到溈山。挾袱子上法堂。從東過西從西過東。顧視云無無便出。至門首復云。也不得草草。便具威儀再入相見。德山提起坐具云和尚。溈山擬取拂子。德山便喝拂袖而出。溈山至晚問首座云。適來新到在什麼處。首座云。當時背却法堂著草鞵去也。溈山云。此子已後向孤峰頂上。盤結草菴。呵佛罵祖去在。師頌云。大方獨步。左旋右顧。金烏拍翅海波翻。鐵網倒挂珊瑚樹。橫機莫莫。萬象平沈。全殺全活。能縱能擒。莫嫌老大無筋力。譚笑之間錦穽深。
上堂。拈鎚豎拂。揑目生華。舉古論今。虗空釘橛。楊岐和尚道。須彌山可透。金剛圈不可透。大海水可吞。栗棘蓬不可吞。直饒吞得透得。未是衲僧分上事。如何是衲僧分上事。歸堂喫茶去。
開爐上堂。住院慚無福。冬來事事無。家貧羞見客。炭少未開爐。壁破添泥補。窗虗欠紙糊。西來無祖意。勘破老臊胡。
上堂。舉世尊在靈山會上。有一女子。近佛而坐入於三昧。文殊白佛。云何此女得近佛坐。而我不得。佛云。汝但覺此女。令從三昧起。汝自問之。文殊遶女子三帀。鳴指一下。乃至托上梵天。盡其神力而不能出。佛云。假使百千文殊亦不能出此女定。下方過四十二恒河沙國土。有罔明菩薩。能出此女子定。須臾罔明從地涌出。作體世尊。世尊勑罔明出女子定。罔明於女子前。彈指一下。女子於是從定而出。師舉了拈拄杖云。一串穿却。
上堂。藍毿 破衲朔風吹。土面灰 頭涕滿頤。立雪少林求法處。畏寒汾水罷參時。石崖剝落摧山骨。冰壑嶙峋裂地皮。驚起法身無著處。倒騎鐵馬上須彌。
杭州路禪宗大報國寺語錄
門人 慧曇 等編
延祐七年四月二十三日入寺。
開堂拈香云。此香爇向寶爐。端為祝延今上皇帝聖躳萬歲萬歲萬萬歲。次拈香云。此香奉為淛江等處行中書省宣行宣政院官洎諸衙門文武官僚。資陪祿算。又拈香云。此香昔年大雄峰頂一句下承當。今日鳳凰山中五眾前拈出。奉為前住徑山。後住大仰。佛智禪師晦機大和尚。用酬法乳之恩。就座問答罷。乃云。孤峰頂上。目視雲霄。無乃埋沒己靈。十字街頭。和泥合水。且貴流通正眼。拈拄杖云。釋迦已滅。彌勒未生。正當今日。千聖命脈。列祖鉗鎚。總在新報國手裏。拈起也七穿八穴。頭頭現無邊玅身。放下也鑑地輝天。處處彰寶王剎海。說甚谿山各異。雲月是同。至化無為功不宰。蕩然一片古皇風。
復舉志公令人傳語思大云。何不下山教化眾生去。一向目視雲漢作什麼。思大云。三世諸佛被我一口吞盡。何處更有眾生可度。師云。思大被志公一拶。直得倒退三千。
進退兩序上堂。心空及第。選佛何必選官。荷負叢林。為眾一似為己。報國為法擇人。量才授職。如樂奏九成。左右進退無不合度。只如一喝分賓主。照用一時行。諸人作麼生甄別。喝一喝。九萬里鵬纔奮迅。三千年鶴 便翱翔。
上堂。舉黃龍南禪師。室中垂語云。我手何似佛手。我脚何似驢脚。人人有箇生緣。那箇是上座生緣。師云。黃龍三關。如商君立法。法雖行而廢先王之道。故當時出其門者甚多。得其傳者益寡。使其恪守慈明家法。子孫未致斷絕。
師一日問僧甚處來。僧云遊山來。師云。笠子下拶破洛浦徧參底作麼生。僧云。未入門時。已呈似和尚了也。師云。即今為什麼不拈出。僧擬議。師便打。
聖節上堂。下兜率降閻浮。本迹不二。御金輪宣正法。權實全彰。乘願示生。隨機闡化。靈樞密運。躋吾民於安養之中。寶鑑高提。措四海於鈞陶之內。故我林泉之下。化日舒長。鐘鼓清時。玄風遠播。三輪不住。施受俱捐。畢竟如何祝讚。良久云。無為功德不思議。淨智玅圜體空寂。
解夏上堂。禪人解夏東西去。莫道腰包趂早凉。三界炎炎如火宅。不知何處是家鄉。
上堂。八月仲秋。日月剝食。明眼衲僧何當辯的。大地山河。明暗通塞。清淨本然。太虗無迹。文殊智入無邊身。觀音悲應河沙國。百千三昧一毫頭。問取長連牀上客。
中秋上堂。舉盤山道。心月孤圜。光吞萬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亡復是何物。師云。盤山好箇心月孤圜。又道復是何物。惜乎話作兩橛。報國不是將官物作自己人情。也要諸人同一受用。玉露暗飄無景樹。金風微動夜明簾。木人鞭起泥牛吼。不許蒼龍臥碧潭。
上堂。言發非聲。色前不物。著甚來由。聲色裏睡眠。聲色裏坐臥。却較些子。所以道。即此見聞非見聞。無餘聲色可呈君。箇中若了元無事。體用何妨分不分。驀拈拄杖云。水流黃葉來何處。牛帶寒鴉過別邨。卓拄杖下座。
師一日云。蹋著頂[寧*頁] 上一著。十方世界瓦解冰消。汝諸人向甚處與山僧相見。
一僧侍立次。師展兩手云。八字打開了也。為什麼不肯承當。僧云。只恐鈍置和尚。師云。許多時沒一點氣息。便打。
除夜示眾云。城居歲暮似深邨。老衲家風道自存。海底泥牛耕碧落。雲中芻狗吠黃昏。塵塵含攝三千界。法法圜成不二門。一任四時如轉轂。須知天地本同根。
上堂。舉智門問五祖戒和尚。景往寒來則不問。林下相逢事若何。戒云。五鳳樓前聽玉漏。門云。爭奈主山高案山低。戒云。須彌頂上擊金鐘。師頌云。兔馬有角。牛羊無角。絕豪絕釐。如山如嶽。犀然牛渚兮。分開海底波濤。劒合延平兮。散作晴空雨雹。莫莫。隔江招手有知音。何待曹谿一宿覺。
結夏上堂。據菩薩乘。修寂滅行。同入清淨實相住持。釋迦老子於明鏡中更加繪畵。報國則不然。有時三頭六臂。變現大力魔王。有時日面月面。示應大悲千手眼。三條椽下。倒臥橫眠。十字街頭。縱橫游戲。卓拄杖云。若無舉鼎拔山力。千里烏騅不易騎。
上堂。圜悟禪師。住東京天寧日。舉僧問雲門。如何是諸佛出身處。門云。東山水上行。若是天寧則不然。有問如何是諸佛出身處。只向他道。熏風自南來。殿閣生微凉。其時大慧祖師於言下大悟。諸禪德。不妨奇特。者箇是論實不論虗底事。如人歸京。必須親到。見京裏人說京裏話。一點外來也著不得。雖然。雲門道東山水上行。因甚不悟。圜悟道熏風自南來。因甚便悟去。報國不惜眉毛。為諸人下箇注脚。諸佛出身處。東山水上行。熏風自南來。殿閣生微凉。眾中有全身擔荷者麼。出來與山僧相見。
上堂。安養國中。水鳥樹林。悉皆念佛。知足天上。樹相撐觸。演說苦空。豎起拂子云。山僧拂子。穿汝諸人鼻孔。諸人向甚處出氣。
中天竺禪寺語錄
門人 中孚 等編
泰定二年十月十七日入寺。指。
山門云。一彈指頃。開樓閣門。黃河九曲。水出崑崙。
佛殿。二千年前。你有伎倆。我無伎倆。二千年後。我有伎倆。你無伎倆。何故。入水見長人。
據室。橫按拄杖。顧視左右云。有麼有麼。卓一下云。無人過價。打與三百。
拈院疏云。箇是大丞相。親受靈山記莂底句子。付在山僧。未聞者聞。未見者見。
指法座云。坐斷報化佛頭。不落玄玅階級。竇八布衫。雲門念七。陞座拈香祝聖。問答罷。乃云。夫為宗師者。提持綱要。接物利生。豈是細事。況茲山千載名藍。五天化境。大丞相號令明肅出於至公。山僧既已回避無門。諸人各要知時識節。拈拄杖云。即心即佛。非心非佛。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三千年黃河清。五百載聖人出 復舉僧問投子。諸佛出世。為一大事因緣。和尚出世。當為何事。投子云。尹司空為老僧開堂。師云。投子老人。可謂應機施設。不犯鋒鋩 。中峰不免因齋慶讚。一髮由來引萬鈞。全肩荷負見當人。通身手眼重拈掇。枯木華開大地春。
當晚小參。凡夫色礙。二乘空礙。菩薩色空無礙。拈拄杖云。拄杖子。列列挈挈。不入眾數。有時十字街頭。橫挑布袋。有時白雲景裏。打雨敲風。法隨法行。法幢隨處建立。有佛處不得住。無佛處急走過。三千里外一句全提。畢竟如何話會。卓拄杖云。一六三四二。直言曲七一。桃李火中開。黃昏候日出 復舉南泉初入院。大眾送歸方丈。僧問。端居丈室將何指示於人。泉云。昨夜三更失却牛。天明起來失却火。師云。大小南泉和泥合水。中峰則不然。忽有問端居丈室將何指示於人。即向他道。拄杖子今日開封。
聖節上堂。化工密運。納羣生於覆燾之中。端拱無為。躋四海於仁壽之域。如華藏海融攝三千世界。似帝網珠交羅。百億山河。正與麼時。如何是不涉誕生底句。一氣不言含有象。萬靈何處謝無私。
請頭首上堂。騰今耀古。摩醯正眼洞明。鍛聖鎔凡。向上鉗鎚玅密。定佛祖綱宗之句。須是其人。展主賓互換之機。要求作者。所以道。作大廈非一木能成。涉巨川豈一棹可濟。直得照用同時。星飛電捲。人境俱奪。玉振金聲。正恁麼時。諸人鼻孔在山僧手裏。且道。山僧鼻孔在什麼處。擲拂子云。一任橫拖倒拽。
元旦上堂。元正啟祚。萬物咸新。海宇歡呼。人天交慶。直得石女倒騎鐵馬。蹋破虗空。木人鞭動泥牛。耕翻碧落。阿呵呵。會也麼。有意氣時添意氣。不風流處也風流。
上堂。靈雲桃華光輝閃爍。趙州栢樹築著磕著。大用現前兮。人人握靈蛇之珠。全機獨弄兮。箇箇抱荊山之璞。莫莫。抹過前三與後三。不是石橋是略彴。
佛涅槃上堂。身口意清淨。是名佛出世。身口意不淨。是名佛滅度。拈拄杖云。且道。即今釋迦老子是出世耶。是滅度耶。卓拄杖云。同生不同死。有我何用你。金槨示雙趺。放倒又扶起。
結夏小參。與麼與麼。頭上安頭。不與麼不與麼。斬頭覓活。德山小參不答話。先行不到。趙州小參要答話。末後太過。山僧尋常只管。九十日為一夏。熱則取凉。飢來喫飯。有時白雲高臥。聽月下之疎鐘。有時邨市邏齋。振雲中之金錫。不作佛法商量。亦非世諦流布。阿呵呵。頭上一堆塵。脚下三尺土。
上堂。選佛場開。牛欄馬廐。心空及第。活陷泥犁。畢竟如何。仰面不見天。低頭不見地。月明幽室寒。星分拱辰異。
謝秉拂上堂。正印全提。聖凡路絕。箭鋒相拄。照用同時。一句子函葢乾坤。一句子奔流度刃。你有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奪却你拄杖子。
上堂。今朝又是五月一。大盡小盡數不出。八臂那叱沒奈何。夜叉屈膝眼睛黑。
師一日問僧云。選佛得甲科時如何。僧無對。師云。一字不著畫。僧禮拜。師云。有甚交涉。
端午上堂。盡大地是藥。信手拈來草。文殊與善財。一起復一倒。當機解變通。更問中峰老。日中或飢或飽。夜後蚊蟲獦蚤。事事求如意。日日添煩惱。有事不如無事好。
大名路臨濟祖無傳長老至上堂。昔臨濟於黃檗棒頭得旨便歸。建立法幢。自是六傳至汾陽。皆道盛河北。二百年來南北間阻。行脚師僧不過淮河。正宗寂寥。一至於此。今者夙緣慶幸。見坐臨濟道場無傳和尚。不遠數千里而來。正令風行。生機電掣。作苦海之舟航。起膏肓之良藥。山僧見之不取思之千里。不見泉大道訪慈明。明云。片雲橫谷口。游人何處來。泉顧視云。夜來何處火。燒出古人墳。明云。未在更道。泉遂作虎聲。明以坐具摵一下。泉推慈明就座。明却作虎聲。泉云。某甲參七十餘員善知識。今日始遇作家。師云。若論作家。總未是在。何也。一人得其體而未得其用。一人得其用而未得其體。如何敢稱臨濟兒孫。諸德。你若撿點得出。非惟圜他古人舊話。亦免今日鈍置無傳和尚。驀拈拄杖卓一下云。棒頭有眼明如日。要識真金火裏看。
上堂。金佛不度爐。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屋裏坐。喝一喝云。文殊普賢因甚在你脚跟下過。
解夏上堂。舉僧問九峰。西天夏末多有得道果者。未審此間有也無。峰云有。僧云。是什麼人。峰云。頭戴午夜月。脚蹋黃金地。師云。西天此土不離寸步。得道得果。鳳縈金鎖。我此一眾總不與麼。不用修行。也無功課。九十日中。亦不虗過。如今暑退凉生。一任經行坐臥。莫問祖師機緣。總是野狐涎唾。便是鶻眼龍睛。也與從頭按過。放出長沙老大蟲。驚倒嵩山破竈墮。
重陽上堂。中峰用處沒疎親。道合寧論主與賓。却笑汾陽彊分別。重陽九日菊華新。
為應氏夫人小參。撲落非他物。縱橫不是塵。山河并大地。全露法王身。有般漢聞得便道。森羅萬象。日月星辰。樹木山川。草芥人畜。咸是如來玅圜真心。又有道。即見聞覺知之性而為佛性。語默動靜。坐臥經行。熱則乘凉。寒則向火。飢來喫飯。困來打眠。大盡三十日。小盡二十九。無一絲毫增減。無一絲毫隔礙。如斯之輩。盡是依草附木精靈。與彼外道六師。無有差別。所以乾峰道。法身有三種病二種光。須是一一透過始得。驀拈拄杖云。看看。盡十方世界若凡若聖。有情無情。盡向山僧拄杖頭上。七縱八橫。各全玅用。卓一下云。於斯透得。
便見今辰孝男楊某。追薦母親應氏夫人。即今與十方諸佛諸大菩薩。同一見聞。同一受用。坐寶蓮華。應微塵國。化事已周。所作皆辦。其或未然。更看拄杖子。涌身虗空。現十八變。為汝證據。復卓一下云。百寶莊嚴無相身。一超直入如來地 復說偈云。我觀如來真性海。離名離相本空寂。以悲願力度眾生。莊嚴百寶為淨土。眾生根性即不同。於諸境界有差別。丘陵坑坎或高下。隨業示現諸惡趣。發真歸元一念頃。眾生諸佛悉平等。善哉應氏淨信女。於此法門能信入。如玅蓮華出淤泥。如淨琉璃含寶月。雖處生死隨世緣。而於生死如游戲。靈光獨耀脫根塵。本源自性如如佛。佛身清淨如虗空。或讚或毀不動搖。我今無說亦無示。聽者無聞亦無得。一期佛事已周圜。回向無邊功德聚。普願饒益諸有情。同證如來寂滅樂。
開爐上堂。火爐頭話無賓主。中峰一一為君舉。揑不成團擘不開。貴似黃金賤如土。放兩拋三是幾多。五五元來二十五。
師一日云。青州布衫重七斤。古人道了也。畢竟萬法歸一一歸何處。時有僧出云。東廊頭西廊下。師云。什麼處見趙州。僧擬對。師云。捧上不成龍。
結夏上堂。舉天平依和尚行脚時。參西院常云。莫道會佛法。覓箇舉話人也無。一日西院遙見召云。從依。平舉頭。西院云錯。平行三兩步。西院又云錯。平近前。西院云。適來者兩錯。是西院錯。上座錯。平云。從依錯。西院云錯。平休去。西院云。且在者裏過夏。待共上座商量者兩錯。平當時便行。住後謂眾云。我當初行脚時。被風吹到思明長老處。連下兩錯。更留我過夏。待共我商量。我不道恁麼時錯。發足南方去時。早知道錯了也。雪竇頌云。禪家流。愛輕薄。滿肚參來用不著。堪悲堪笑天平老。却謂當初悔行脚。錯錯。西院清風頓銷鑠。復云。忽有箇衲僧出云錯。雪竇錯何似天平錯。師云。者一則公案。叢林中商量者多。決斷者少。中峰今日。為諸人斷看。一人監主自盜。一人賣賊放贓。一人知而不首。各與三十拄杖。何也。速則易改。久則難追。
謝首座秉拂都寺齋上堂。還丹一粒點鐵成金。至理一言轉凡成聖。楊歧和尚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衲僧得一時如何。缽 盂口向天。者裏透得。非但轉凡成聖。點鐵成金。亦能與人抽釘拔楔。解粘去縛。提持綱要。荷負叢林。其或未然。同器而食。飯色有異。
端午上堂。好是天中節。當陽見不偏。桃符懸壁上。艾虎挂門前。理應羣機合。心空萬境閒。無人知此意。令我憶寒山。
青苗會上堂。雨澤應期。秋成可望。信知道。一雨普霑。三草二木。各遂其生。一音演說。大小根機。各充其量。直得山前寥胡子。無著歡喜處。高聲唱道。五臺山上雲烝飯。佛殿階前狗尿天。剎竿頭上煎[飢-几+追] 子。三箇胡孫夜簸錢。拈拄杖。畫一畫云。家無白澤之圖。必無如是妖怪。
鹽官州海坍。行中書省。會集教禪諸山。往彼祈禱。師陞座拈香云。無今無古。歷劫石以彌堅。非色非空。等金剛之不壞。以之扶顛持危。則為中流砥柱。以之拯溺濟世。則為苦海津梁。惟茲海溢潰流。痛使下民昏墊。銜石填海。自憐精衛之愚。立極戴山。敢借巨鼇之力。伏願。神力護持。永息風濤之險。民物生聚。免罹魚鼈之災。蟄神龍於九淵。開沃壤於千里。高者丘陵。卑者川澤。各奠厥居。建諸天地。質諸鬼神。以俟萬世。就座。問答罷。乃云。天無私葢。地無私載。山河大地。盡被恩光。四聖六凡。咸資化力。所以道。一切世間。諸所有物。
皆即菩提玅明元心。清淨本然。周徧法界。良由眾生業重情深。故有陰陽失序。風雨不時。彗孛飛流。日月剝食。山河崩決。世界遷移。近者鹽官水失故。道沃壤化。海波而去。生民為魚鼈之憂。官僚士庶哀號祈禱。諸山僧眾呪力加持。精進感通。當獲報應。記得佛在世時。有一毒龍。佛勑五百尊者降之不得。忽異方有一尊者至。佛勑令降。尊者彈指一下。其龍便伏。大眾。佛世比丘神通一等。因甚五百尊者降彼毒龍不得。異方尊者却乃降之。畢竟誵訛在什麼處。拈拄杖云。於斯明得。非惟百怪潛蹤。千祥並集。直得大海揚塵。須彌起舞。正與麼時。畢竟功歸何處。卓拄杖云。若無砥柱中流力。誰見泰山盤石安。
師有時云。身心一如。身外無餘。大海水在你鼻孔裏。須彌山在你頟角邊。一如底心在什麼處。
解夏小參。萬機不到。百帀千重。一句全提。七穿八穴。萬里無寸草。出門便是草。瀏陽洞山。前不遘邨。後不迭店。中峰明日解制。今夜一采兩賽去也。拈拄杖畫一畫云。透過一字關。摵碎三玄要。狸奴白牯笑不休。露柱燈籠皆[跳-兆+孛] 跳。因甚如此。一家有事百家忙。
復舉溈山示眾云。行脚高士。直須向聲色裏睡眠。聲色裏坐臥始得。疎山出問云。如何是不落聲色句。溈山豎起拂子。疎山云。此是落聲色句。溈山便歸方丈。疎山不契。遂辭香嚴。嚴云。何不且住。疎山云。某甲與和尚無緣。嚴云。有何因緣不契。試舉看。疎山遂舉前話。嚴云。某甲有箇話。疎山云。道什麼。嚴云。言發非聲。色前不物。疎山云。元來此中有人。乃囑香嚴云。師兄向後有箇住處。某甲却來相見。溈山至晚問香嚴云。問聲色話底矮闍黎在麼。嚴云。已去也。溈山云。向子道什麼。嚴云。某用亦曾對他來。溈山云。試舉看。嚴云。言發非聲。
色前不物。溈山云。他道什麼。嚴云。他深肯之。溈山失笑云。將謂者矮子有長處。元來只在者裏。此子向後。設有住處。近山無柴燒。近水無水喫。師云。眾中商量盡道。溈山用向上爪牙。惜乎疎山失却一隻眼。殊不知。正是溈山失却一隻眼。却被疎山勘破。中峰恁麼道。諸人還甘麼。
上堂。禪人九夏居。工夫徹不徹。三際一剎那。無解亦無結。東西與南北。當處盡超越。袈裟裹白雲。拄杖挑明月。不纏凡聖行。是名大休歇。
笑隱訢禪師語錄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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