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宗未決（附釋疑）

日本 最澄．圓澄．義真．光定．德圓 問　唐 道邃．廣修．維蠲．宗頴 答6卷CBETA X0942大于一万字 6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No. 942-5 釋疑

一　盧舍那佛所說戒人法權實

二　二種五種唯識八識九識色心

三　即身成佛者為在初住為復在相似

四　解廣高長者即身入佛位入法華三昧否

五　斷惑不斷惑成佛又草木成佛誠文

六　權實誠文又法相三論華嚴三宗諍論是非

日本國內供奉光定法師　疑問

日本国内供奉光定法师有疑问。

疑云盧舍那佛是他受用法身國清百錄　智者大師普禮盧舍那臺上之佛是則別教佛也佛若是權所說之戒亦應權也今盧舍那佛所說戒既自性清淨戒即是本原真實何故所說戒體是實而說戒之佛是權若言自性清淨戒是毗盧遮那佛所說者毗盧遮那是自受用法身對誰說於自性戒乎案普賢觀經意戒之和上是大日如來經云釋迦牟尼名毗盧遮那遍一切處等故此和上所說戒可名自證戒也佛既是實戒亦應實未審大日如來赴機說者為他受用佛戒為當自受用佛戒又此赴機所說戒為自證戒為非自證戒請示權實同異。

述曰別圓二教並具三身且別教有教道證道二說若據教道人法俱權以教道詮離邊兼果頭無佛故所以教道自他受用並是權意若入證道證理同故自他受用並是真實以其果頭有實證故所以臺上之佛不論自受用據教道則二佛皆權據證道則二身俱實也戒之權實唯佛所說然夫戒體非權非實但由教道證道權實有殊遂使內證自性之戒致有權實之異如水本來非方非圓唯隨器然為方圓之相又自受用他受用者只是一體上二名也自內證理受用法樂名自受用將自所受微妙法樂向他菩薩宣說全彼受用此妙法樂名他受用故隨其作用兩向得名然其佛體元來是一矣戒體本無自他之異隨佛方有自他之名將自證法向他說之因知自受用佛戒他受用佛戒其體同也若圓教三身俱實戒體必是自性無作亦以自證赴機說之說默自他受並是同體此義易知（云云）。

疑问是关于卢舍那佛是否是他受用法身，国清百录中智者大师普遍敬礼卢舍那台上的佛，这被认为是别教的佛。如果佛是权宜之计所说的戒律也应该是权宜的，现在卢舍那佛所说的戒律既然是自性清净戒，即是原本的真实，为何所说的戒体是实而说戒的佛是权宜？如果说自性清净戒是毗卢遮那佛所说的，毗卢遮那是自受用法身，对谁说自性戒呢？根据普贤观经，戒的和上是大日如来，经文说释迦牟尼名为毗卢遮那，遍及一切处，因此这位和上所说的戒可以称为自证戒。佛既然是实，戒也应该是实，不确定大日如来赴机所说的是为他受用的佛戒还是自受用的佛戒，以及赴机所说的戒是自证戒还是非自证戒，请指示权实的同异。述说别圆二教都具备三身，且别教有教道证道二说，如果根据教道，人法都是权宜，因为教道诠释离边兼果头无佛，所以教道自他受用都是权宜之意；如果进入证道，证悟真理相同，所以自他受用都是真实，因为果头有实证，所以台上的佛不论自受用，根据教道则两佛都是权宜，根据证道则两身都是实。戒的权实只有佛所说的，然而戒体既非权宜也非实，但由于教道证道权实有所不同，使得内证自性的戒有权实之异，如水本来非方非圆，只是随器而呈现方圆之相。自受用和他受用只是一体上的两个名称，自内证理受用法乐称为自受用，将自所得微妙法乐向其他菩萨宣说，使他们受用此妙法乐称为他受用。因此，随其作用两向得名，然而佛体原本是一。戒体本无自他之异，随佛方便有自他之名，将自证法向他说之，可知自受用佛戒和他受用佛戒其体相同。如果圆教三身都是实，戒体必然是自性无作，也以自证赴机说之，说默自他受都是同体，这个意义容易理解。

疑云有人建立二種唯識一者性唯識二者相唯識性唯識者以真如等無為諸法為體相唯識者以有為諸法為體五種唯識者一識之性故唯識謂真如等無為法也二識之自性故唯識謂八識也三識所依故唯識謂五根等也四識所緣故唯識謂六塵也五識之分位故唯識謂不相應行也今疑約八識建立色心為復約九識建立色心又八識色心與九識色心同異如何又八識色心為是生滅法為復不生不滅（云云）。

述云八識九識者數之盈縮非碩異也第九是識之本性八觀是識之相用迷性乃八識俱縛造業昇沉故有六道之殊悟性即八識俱解脫悟有淺深故四聖差別性之與相如水及波性相俱舉故立九識若沒性存相只立八識所以八識九識皆無妨也如言第八海中七識浪起者相中論用也如來逗機奢促隨時苟執一邊仍同眾盲之觸象（矣）又八識色心者即生滅悟者乃知不生不滅本來不生不滅今誰滅乎色心同異者若直論法性論之色心皆是法性以法性無異故色之與心並無差別法華經云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等華嚴經云三界唯一心心外無別法心佛及眾生是三無差別迷此理則固執色心異也若了差而無差無差而差則任說同說異於理無失（矣）。

有人提出建立两种唯识理论，一种是性唯识，另一种是相唯识。性唯识以真如等无为法为体，相唯识以有为法为体。五种唯识包括：一、识之性，即真如等无为法；二、识之自性，即八识；三、识所依，即五根等；四、识所缘，即六尘；五、识之分位，即不相應行。现在有人怀疑，是依据八识建立色心，还是依据九识建立色心？八识色心与九识色心有何异同？八识色心是生灭法，还是不生不灭？关于八识和九识，数量的增减并非本质差异。第九识是识的本性，而八识是识的相用。迷失本性时，八识与业力、轮回相关，因此有六道的差别；悟性时，八识与解脱相关，悟的深浅导致四圣的差异。性与相如同水与波，性相俱全，因此建立九识；如果只存相而没性，就只建立八识。所以，八识和九识的建立都无妨。如同第八识海中七识浪起，是相中论用。如来逗机，根据众生根性和条件，采用不同的教法，使之适应并得益。如果固执一边，就如同众盲摸象。八识色心即是生灭法，悟者则知不生不灭，本来不生不灭，现在谁灭呢？色心的异同，如果直接从法性论的角度来看，色心都是法性，因为法性无异，所以色与心并无差别。《法华经》说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华严经》说三界唯一心，心外无别法，心、佛及众生三者本无差别。迷失此理则固执色心的差异。如果了解差异而无差异，无差异而有差异，则任你说同说异，于理无失。

疑云即身成佛者為在初住位為復在相似已來若言在初住者從分段入變易必有隔生義如何得云即身成佛若言即身成佛只在相似已來者依何經論而立斯義又南岳思大師及智者大師親說即身成佛之義請示其文。

述曰即身成佛為在相似為復在初住有何憑據者若直就心悟論之不同觀行名字迴心即佛若論遍應法界分影自在之時相似初住即身成佛皆得何者常途所云由相似後心斷初住之障方入初住若相似位中不斷無明何由可入初住之位相似位人決斷無明八相成佛方名初住所以斷障見理之功正在相似當其惑障已除與理冥會之時方得初住之名若以斷障入住之能即身成佛正在相似位中然證理已後能起真應方名初住由將相似之身入初住故住亦即身成佛況復不捨初住之身極登妙覺哉然從分段入變易故有隔生入者有即生入者若入變易後定無隔生之義法華經云父母所生身得清淨六根無量義經云即於是身得無生法忍驗知即身成佛有憑可信南岳云一生欲入銅輪之位領眾太早只淨六根止觀明中道觀云一生可修一生可證玄義云圓教肉身菩薩一生有超登十地之義斯乃二聖口說即身成佛之文然只淨六根者是大師監失光藏德謙讓之言為遮凡夫疑悞故也法藏法師云南岳天台德行難測為是等覺為是妙覺此方名德多云南岳大師應是地上之聖不爾何能於此唐國捨方便生日本為國王大作佛事此乃自在所欲生應法界之用也天台和尚能融萬法為一心於一心上點示萬像吐訥自在辨才無窮在眾獨步能感物心在生滅後奇異甚多若非大聖何得如此因知藏公之言有實可信。

有人质疑即身成佛是在初住位还是相似位。如果说在初住位，那么从分段生死进入变易生死，必然存在隔生的问题，如何能说是即身成佛？如果说即身成佛只在相似位，那么依据什么经论来建立这个观点？还有南岳的思大師和智者大師亲自讲述即身成佛的意义，请指出相关文献。回答说，即身成佛是在相似位还是在初住位，有何依据？如果直接从心悟的角度讨论，不同的观行、名字、迴心即佛。如果讨论遍应法界、分影、自在的时候，相似位和初住位都可以称为即身成佛。通常的说法是，从相似位后心断除初住位的障碍，才能进入初住位。如果相似位中不断无明，如何能进入初住位？相似位的人决定断除无明，八相成佛才称为初住，所以断障见理的功绩正在相似位。当其迷惑障碍已除，与理冥合的时候，才获得初住位的名称。如果说断障入住的能力即身成佛，正在相似位中。然而证理之后，能起真应，才称为初住。由于将相似之身入初住，所以住也是即身成佛。何况不舍初住之身，极登妙觉。然而从分段生死进入变易生死，有隔生入的，也有即生入的。如果入变易生死后，肯定没有隔生的问题。《法华经》说，父母所生身得清净六根，《无量义经》说，即于此身得无生法忍，验知即身成佛有凭可信。南岳说，一生欲入铜轮之位领众太早，只净六根。《止观》明中道观说，一生可修，一生可证。《玄义》说，圆教肉身菩萨一生有超登十地之义。这是二圣口说即身成佛的文献。然而只净六根，是大师监失光藏德谦让之言，为遮凡夫疑误。法藏法师说，南岳天台德行难测，是等觉还是妙觉，此方名德多。南岳大师应是地上的圣者，不然怎能在此唐国舍方便生，日本为国王大作佛事，这是自在所欲生，应法界之用。天台和尚能融万法为一心，在一心上点示万象，吐纳自在，辨才无穷，在众独步，能感物心，在生灭后奇异甚多。若非大圣，怎能如此。因此知藏公之言有实可信。

疑云一法界具九法界名為體廣九法界即佛法界名為位高十法界即空即假即中名為用長解此義者凡夫即身入佛位否又於一念中一法攝九名為體廣一念中九無非佛法名為位高一念十法無非三諦名為用長得解此義時便於即身入法華三昧為復於異世得入耶又以父母所生身得解此義修行之時即此一生入於何位頗有知而不修行者自然得入聖位否若言有者六即位中入於何位。

述曰所言解十法界高廣義即於此身入佛位否等者若論性德不簡凡聖無始已來未曾不具據此論之即此凡夫無始之時早入佛位豈至今世論其入與不入耶若論修得只是顯得本有之體也理無漸頓之異顯之遲早由人勤怠即生隔生思之可知雖即本來具足然唯知而不脩者叵有得聖之期如臨路不行終是無達期所以知性具足之理須勤修行矣入法華三昧准之可知。

有人怀疑，如果一个法界包含九个法界，这被称为体广；九个法界即是佛法界，这被称为位高；十个法界即空即假即中，这被称为用长。理解这些意义的人，是否意味着凡夫即身成佛？又在一念之间，一个法包含九个法界，称为体广；一念之间九个法界无非佛法，称为位高；一念之间十个法无非三谛，称为用长。理解这些意义时，是否意味着即身进入法华三昧，还是在来世才能进入？又以父母所生之身，在理解这些意义并修行时，这一生能进入什么位次？是否有人知道而不修行，自然能进入圣位？如果说有，那么在六即位中，他能进入什么位次？回答是：所谓理解十法界的高广意义，即是即身成佛等，如果从性德的角度来看，不分凡圣，从无始以来就已具备。根据这个理论，那么这个凡夫从无始以来早已成佛，何必讨论今世是否成佛？如果从修得的角度来看，只是显现本有的体性，理上没有渐修和顿悟的区别，显现的迟早取决于人的勤奋和懈怠，即生或隔生的差异由此可知。虽然本来具足，但只有知而不行的人，不可能有成圣的时期。如同站在路口不行走，终究无法到达目的地。因此，要理解性具足之理，必须勤奋修行。进入法华三昧的情况，可以据此推知。

疑云斷煩惱成佛為復不斷煩惱成佛若言斷煩惱成佛者便同三乘教若言留煩惱成佛者既有煩惱障何得成佛又此惑者為離身外有為當不離身有又體遍一切處名為體廣已成佛久遠名為位高從本垂跡三世利物名為用長得此意脩行者於凡夫即身得入分真究竟位否若言不入分真究竟位者即身成佛則有言無實又即身成佛及草木成佛若有經論誠文請示其文夫立義者有誠文則可信無文則不可信也。

述曰且言斷煩惱者成佛為復不斷煩惱成佛等者煩惱當體即空假中若斷煩惱即斷三諦菩提即煩惱如金即師子煩惱是菩提如師子即金也處煩惱大海起法界廣用方名不斷煩惱起諸解脫然實相非斷非不斷如來隨機張網多目雖說斷說不斷然在佛心斷而不斷不斷而斷非斷非不斷若曉斯意斷與不斷無妨夫圓教菩薩心行如海以萬法為化門若嫌同三乘殊乖普門示現（矣）煩惱不在身內不在身外不在中間然亦不離內外及中間如是而有又言得體廣位高用長之意修行於凡夫即身入分真究竟否者此義已如上十界高廣中意然久遠成佛不出今之一念三世利物何曾異時自心具足百界三千有佛無佛性相常然住但以無明所覆累劫不見若返迷還源之時迴心即佛三身四德具足無減以此觀之分真究竟在凡一念若論脩得隨惑厚薄見理明昧仍有地位之階降若根利障薄者一生可獲鈍根障重者二生乃至多生得到聖位不令定判（矣）且如相似後心入銅輪者入變易後無隔生義豈非即身入究竟乎立義有據即可信無憑則不可信者荊溪笑曰愚者守文智者尋義草木成佛有誠文否者毗陵所制金剛錍論盛談斯義請往尋之。

有人怀疑，是断除烦恼后成佛，还是不断除烦恼就能成佛？如果说断除烦恼后成佛，那与三乘教法相同；如果说带着烦恼也能成佛，那么既然有烦恼障碍，又怎能成佛呢？另外，这种疑惑是离开身体之外的有为法，还是不离身体之内的有为法？是遍及一切处的体广，还是久远成佛的位高？从本垂迹，三世利物，名为用长。如果理解了这些，修行者是否能够在凡夫之身中，即刻进入部分真实的究竟位呢？如果说不能进入部分真实的究竟位，那么即身成佛的说法就没有实际根据。同时，即身成佛和草木成佛，如果有经论的明确文字，请指出这些文字。立义需要有确凿的证据，有证据则可信，没有则不可信。述说如下：断除烦恼成佛或不断除烦恼成佛等，烦恼本身就是空、假、中。如果断除烦恼，就是断除三谛菩提；烦恼即是菩提，如同金子即是狮子，烦恼即是菩提，如同狮子即是金子。在烦恼的大海中，发起法界的广用，才叫做不断除烦恼而起诸解脱。然而，实相既非断除也非不断除，如来随机张网，多目虽说法断与不断，但在佛心中，断而不除，不断而断，非断非不断。如果理解了这个意思，断与不断就无妨了。圆教菩萨心行如海，以万法为化门，如果嫌与三乘不同，就违背了普门示现。烦恼不在身内，不在身外，不在中间，但也不离内外及中间，如此而有。又说，得体广位高用长之意，修行于凡夫即身入部分真实究竟位，这个意义已经在上述十界高广中说明了。然而，久远成佛不出今一念，三世利物何曾异时，自心具足百界三千，有佛无佛性相常然住，但因无明所覆，累劫不见。如果返迷还源之时，回心即佛，三身四德具足无减，以此观之，分真究竟在凡一念。如果说修得随惑厚薄，见理明昧，仍有地位的阶级，如果根利障薄者，一生可获，钝根障重者，二生乃至多生得到圣位，不令定判。且如相似后心入铜轮者，入变易后无隔生义，岂非即身入究竟乎？立义有据即可信，无凭则不可信。荆溪笑曰：愚者守文，智者寻义，草木成佛有诚文否？毗陵所制金刚錍论盛谈斯义，请往寻之。

疑云一乘為實三乘為權者其義如何請示權實誠文此間法相宗唯立三乘云於三乘中菩薩為實二乘為權三論宗又立三乘云菩薩為實二乘為權華嚴宗立四乘云一乘之外別有三乘一乘相對而為四乘乃云一乘是實三乘是權此等三宗互相諍論請判是非（云云）。

述曰所以三乘是權一乘是實者一乘是隨自意語故說為實三乘是隨他意語故說為權開三顯一破三顯一故與諸宗永異法華經云佛以方便力示以三乘教明知三乘皆是方便權示又云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無二亦無三今為汝等說最實事世尊法久後要當說真實等固知一乘為實灼然有據然諸家執諍不可制止此方所論彼國亦諍隨宗生計何得無諍若夫高廣包含深契佛意者唯是天台宗（矣）。

有人质疑，一乘是真实而三乘是方便的说法，其含义是什么？请解释权实的真正含义。这里法相宗只设立三乘，说在三乘中菩萨是真实，二乘是方便。三论宗也设立三乘，说菩萨是真实，二乘是方便。华严宗则设立四乘，说除了一乘外还有三乘，一乘与三乘相对，形成四乘，认为一乘是真实，三乘是方便。这些宗派之间相互争论，请求判断是非。述说如下：之所以三乘是方便，一乘是真实，是因为一乘是佛陀根据自己的证悟而说，所以称为真实；三乘是佛陀根据他人的条件和机缘而说，所以称为方便。开启三乘的方便法门，显现真实的一乘教法，破除三乘的方便，显现一乘的真实。因此，与其他宗派永远不同。《法华经》说，佛陀以方便力示现三乘教法，明确知道三乘都是方便权示。又说，在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没有第二也没有第三。现在为你们说最真实的事，世尊的法久后要说真实。因此，一乘是真实，证据确凿。然而，各家的争论无法制止，这里的争论，那里的争论，随着宗派的产生而产生，怎能没有争论？如果能够高广包含，深刻契合佛意的，只有天台宗。

唐會昌五年三月二十八日上都右衛體泉寺義學沙門　宗頴　上

唐朝会昌五年三月二十八日，位于上都的右卫体泉寺，一位研究佛教深奥学问的出家修行者宗頴，向上呈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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