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錍論釋文

自从您最初提出观点，直到第四十六个问题，您所立的观点与我过去听到的无情无佛性的说法截然不同。我最初听到的是，无情有性，这让我感到非常惊讶。最初听到的时候，我认为每一株草、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每一粒尘��都各自具有佛性，各自修行，从因至果，各自具备了因和了因。如果真是这样，我深感惭愧，因为我曾浅薄地探究过佛教教义，实在无法接受这种观点。为什么呢？就像草木春生夏长秋凋冬落，生灭不息；石头和尘埃随着成住坏空的有无而存在。如果说无情有性，那么它们不仅不能通过修行成就佛果，而且佛性也会随之生灭吗？世人都认为这些草木等是无情的，因此说它们没有佛性。现在我听到您的观点，是围绕心体三无差别来阐明无情也有佛性。因此，我现在感到懊悔，我曾经误解了世间的传说，与您至高无上的道理相去甚远，这是我极大的过错。

这篇文章是野客听闻的，甚至无情也不应该有性，因此荆溪再次责备前来的人，既然相信一切法都是正因性，开导情怀已经结束，为何还保留无情的名称呢？因此，野客回答说，这是我重述过去迷惑时的观点，并不是说我今天已经蒙受开导，理解了佛性，却还保留无情的名称。重述最初的迷惑是指之前提到的，我最初听闻这篇文章时的迷惑，今天我重述这个观点，这是荆溪确定野客今天的观点不应该混淆。现在不是这样，我也粗略地理解了你所建立的理。不出具遍及的旨意，就像前文提到的，现在立众生正因体遍及经文，也用虚空作比喻，以及通达惟心了体具的人，哪里有异同、三无差别、果性身土沾于瓦石等义。现在先点出大意，然后消释。问：现在这篇文章正是理解无情有佛性，为何却说只是一一有情心遍及性遍及，乃至全部包含？这样，就正好符合孤山显性所说的，这篇文章既然一一有情心遍及，为何轻易说身土自己具备三千呢？如果这样的话，就正好符合孤山观心具备三千，独头之色不具备三千。回答：如果能洞见生佛依正一念具足，一尘不亏，直接显现成本来同体，只因为众生迷惑于知见，妄自分别，所以色心派分，依正角立，分情无情。这是众生情想，诚然不是佛性有殊。祖师正要就迷点示众生，所以多约有情之心示佛性遍及，因此常说色即是心。又想从近处要成内观义，所以暂且约惟心而说。孤山不达此义，只看到祖师一文一义约心论遍及，便说色不具备三千。因此，《十义书》说上人坚据金錍心具三千，谈佛性的人是因为那篇文章正显示佛性遍及义，以佛约有情说，所以多明色即是心。因此，如果信诸色即是心，就成为无情有佛性义。也为成内观义，所以暂且约惟心而论。以诸教文正被下界众生，所以多明唯识，不是说那些一向摄归一边，如生佛依正一尘不亏之文，如云作不具备三千而释，如何作一向摄外归内释呢？文章只是一一有情心遍及性遍及，随缘名心，不变名性。现在点随缘之心，当处不变，即名为性，说心性俱遍及，即示体量义；心具性具，即体德义，也即上体具唯心之旨。这个具遍及既然同法界，所以如虚空无碍，各遍及与彼彼生佛三无差别。如此，才知道生与佛同一三千圆融遍入，因为性体如空，互融无碍。因此，彼彼圆融遍入身土的是依正，因果是心生在因，佛在于果，三法齐等，所以没有增减。因此，以我之心例彼生佛因果身土，一一圆融无不具备，全部齐等。因此，佛性岂不遍及无情之物呢？所以引用世间相常作为证据。

正是因为这位粗通佛理的客人，对您所提出的理论有所理解，领悟到心性无所不包，如同虚空。他引用《法华经》中关于世间相的教义，认为世间的一切现象都是依正二报的体现，包含了这一切的见解，似乎对教义的权实、佛性有所了解。他问，既然您似乎已经理解了主要观点，为何不尝试回答之前提出的四十六问中的一个问题呢？正如上文所说，如果能明白我提出的一个问题，那么众多的疑惑自然就会消除，法界将会圆融，展现出宏大的景象。您之前说，如果能明白一个问题，众多的疑惑自然就会消除。现在用一个答案使所有问题都得到解释，又何必单独提出一个问题呢？荆溪因此请他阐述他的观点。客人说，我全面审视了之前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为了显示三因普遍存在，三法无差别，教义的权实，以及对权的偏颇理解难以显现圆实之理。如果众多的疑惑都消除了，理解了“无情有性”的观点，就可以称之为回答，何必要详细解释每一个问题呢？因此，他开始正面回答说，所有的问题不都是因为我不能接受“无情有性”的观点吗？现在我接受了这个观点，这一个答案就能回答所有问题。

尽管我已经简要地解释了我的信仰和理解，但我知道你仍然没有完全理解你之前固执的观点，并且能够完全释怀。大观洞悉法界，不再自我压抑，因此我进一步向你说明：你所建立的义理涉及所有的大教，这些义理就是前面提到的问题。我大致地讨论了它们，你就会明白最后一个问题，即三无差别，这就是答案。由于理解了三无差别等义理，因此询问开解，所以完全理解了之前教观的义理，自然就知道我的心停止在它的本性中，遍及一切，这是理解了上述的因果和他人，观照于自己的心，心佛众生的义理。普通人不了解大教的宗旨，只是说无情有性，这是理解了大教的义理。理解了性遍及，因果清晰，这是理解了佛说的果德义理。自然应该知道众生，但理止于诸佛都是如此，这是理解了佛的互融义理。与众生不同，大致如此，应当逐步解释最初的义理，遮那果德身心依正，即三千果成，都称赞常乐，所以无论色、心、依、正，都显示了四德三无差别，心生本同，因此能够自他互融互入，平等自他，既然讨论互融，那么应当讨论三法的自他，或者心为自，生佛为他，或者佛为自，心为他，互融就是上述的彼彼各遍，即指要所谓的圆融遍入，平等就是上述的身土因果没有增减。由于平等，所以没有增减，一切众生都有果人之性，所以说我及众生都有这个性，故名为佛性。其性遍及造作，造作即是具，即具一切色心依正。遍及变化，变化即是转变，即转变造作一切色心依正。遍及摄取，既然全具为变化，全变化即具，举一全收，未始有一法而不摄，这就是遍及自他依正，观照于自己的心，心佛众生的义理。其次，理解上述诸教的大旨，诸教大旨所显示的，只有心体具本有佛性而已。世人迷惑，所以不从果云众生有致失体遍，情无情隔，只说无情不云有性，所以你现在所建立的，必须在性中点示体遍云无情有性，这是诸教大旨。三义佛说果德义理彰显，因心性具，欲令众生全性起修而已。既能解了性体元遍三无差别，则识佛果具自他的因性，即果具于因。我心具诸佛之果德，即因具于果。因与果同一三千，三千理满而成于果，以究竟圆明眼智而观之，则真空冥寂更无彼此迭相，见唯一真如智独存，所以唯佛无生，也可以通于分证位。因中若实慧实眼冥符者，此句该观行相似两位，慧之与眼莫不称实而照，称实而见。如初入品便能见于融妙三千，但望后位明昧异耳。而言冥符者，以障中无明未破，未能显见，但冥与合，亦全生是佛所见诸法皆三千，故有何果佛在众生外？众生下二句明理即也。众生因心无不理具，然长劫用理，长劫不知，唯随妄我于三界中执取生著，故无佛唯生。初心下名字即名字初心，以禀教故起圆常正信，理虽未见而生仰慕，洞开圆解，以理融事，能了诸法无非法界，亦无生，唯佛名字位长未入品前皆是名字。能入品者皆亡照之功，今兹亡照且在名字即照而亡缘起俱泯绝生佛之假名，即亡而照诸法宛然，因果昭然。四义生佛迷悟所见不同，众生但理，诸佛得事等者，如妙玄云，众生得事，圣人得理，又圣人得事，凡夫有理。释签解曰，众生得即理之事，圣人得即事之理，圣人知即众生不知，圣人得于因果化他感应等事，众生但得非因非果迷中之理。众生非但未悟，亦不知迷，故曰唯有迷中之事理。诸佛非但已悟，亦复显迷

接近的意思是说，如果未能遇见仁者，那么这一生就白白浪费了，对自身也无益处。现在听闻到圆满的教义和无差别的宗旨，虽然避免了这种损失，但还必须依照这个宗旨去修行和证悟，才能获得胜妙的果报。我回答说，由于教法尚未完全展开，这里只是展示了十乘观法中最初的不可思议境界，详细内容可以参考《摩诃止观》。因此，接下来的文段说，暂且让人认识到十乘观法最初的妙境，其他宗派的各种境界就无暇讨论了，所以说教法尚未周全。如果想要深入研究修行的始终，必须精通一家的宗途。所传授的《摩诃止观》以《法华》为宗骨，以《智论》为指南，以《大经》为辅助，以《大品》为观法，引用众多经典来增强信心，引用众多论著来辅助修行，以观心为经，以诸法为纬，编织成一部独特的著作。因此，必须通过五章来产生妙解，然后在修行中都需要二十五法作为方便，十乘和十境作为正修。如果不明了这些修行的始终，如何能知道始终呢？就像《辅行》中所说，始终只是观察三德并进入三德，甚至指导自他，也不过是五略，乃至二十五法方便，十乘十境从因至果之后，自他共同回归秘密的宝藏，一个周期作为始终。教行至心法文有六双，即止观摄法之意，如云摄一切理惑智行位教六也。教行即六中之二事理，即事理两种三千既摄一切理，余五是事惑即三惑，智即三观，位通因果即因果一双，依正即因果通有十界依正，心法即能造心所造法。如果不继承《摩诃止观》十章的始终，开解立行，怎能周全地搜括如上等法，入一念法观具三千，作为初心修行观的开始呢？观子所领受的上三无差别之旨，似乎如同情怀开朗，但这只是解知。现在我将你引向观道，尚处于未实之貌，即还未实际体验的状态。客人问：下因上云计子观道未明，遂有三问：一问观道，二问师承，三问所承。答中先答师承，昔日灵山妙会亲承法华，今生禀承南岳大苏妙悟等。且如别传，且荊溪答师承自左溪推至智者，乃五世孙。今云天台大师乃高祖之师也，左溪乃父师也。以《摩诃止观》答所承法也，《摩诃》拣非渐次不定及《小止观》等二十五法。下答所观道，二十五法为前方便，对十乘是近方便，十法成乘者，如不思议境乃至十离法爱，此之十法和合成大乘，名为能观。观十境为所观境，然而每一境都具有十乘十境，互发者，如观阴境而发烦恼等，具如止观明次不次等。当其境发之时，应善于分别，须知进否，无使差互。这只是大略之言，且是十乘最初的不可思议境而已。所以说，各种问题所明不出无情佛性，即三千之大旨，希望在初乘观法尚未详细自知，其余乘诸境未暇细论。野客受上观道之旨，深生慕仰，以为永劫之依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