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天王問佛決疑經

那时，大梵天王站起来，双手合十说道：‘唯愿世尊您能详细解释。’佛陀告诉梵王说：‘善哉，梵王，你为末世的四部弟子提出这样的问题，确实，梵王是末世的眼目。仔细聆听，仔细聆听，我将为你讲述，好好思考。’当时，世尊说：‘末世的法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在我所说的契经中，开示实相，施行方便，更进一步，隐藏和显露两种说法，宣扬秘密的法宝。这是什么意思呢？不是正眼人，终究不能识别。梵王应当知道，法本身没有二谛，就像一池水。引导它弯曲，它就能弯曲；引导它向上，它就能向上；引导它方圆，它就能方圆；引导它一尺或一丈，它就能达到一尺或一丈。然后让它回到原来的池中，水终究没有多少变化。所有佛法也是如此。对于具备密机的人就秘密地说，对于具备显机的人就明显地说。佛的一件事实就是所有契经藏。除去显密，就没有其他的言说法。在末法时期，众生的智慧枯竭。

在所有佛陀所说的大乘法中，最缺乏信仰。这可能是因为它难以理解。由于这个原因，我们说它既不是尊贵的，也不是不尊贵的，既不是成就的，也不是不成就的，不是我们这些下根之人所能承担的。在这个时候，有执着于法的比丘，他们布施大乘法，但对于那些无法接受真实教法的人来说，他们更愿意布施方便法。在末法时期，下根之人无法理解这种法。这位比丘于是隐居深山，远离信仰。那时，魔和外道窥探时机，知道机缘成熟，他们以僧人的身份说法，如雨般降下，庄严其密义，迷惑了四部弟子。他们浇灌着世间众生的见解，使他们对稀有的事物感到炫耀，知道智慧，使每个人的眼睛都昏眩，没有不心服的。他们所展示的大乘法，与我修多罗的教导似乎没有不同，但听到这个，人们通过度量和知识，了解到它实际上并不少见，都聚集起来，服从。

后来，所有这些都会被引导进入魔外的陷阱。只要存在正法并秘密传授给比丘，他们就能识别邪见，并敢于果断地断绝这些邪见。他们知道何时可以进入和退出，并且能够折服和挫败邪见。所有的义理都将完全降服和归顺。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应当明白，如来的秘密教义和正法，不是魔外所能知晓的。如果仅仅依赖言教，那么魔外常常能够听到，因此这些教义是不可窥视、不可测量的，这就是秘密的正法。梵王说：“是的，世尊。”还有小乘的教师诋毁大乘的教师，像这样，他们互相争论，立破是非，但没有人能够做出决断。佛说，这样的情况，是法的消逝之相。梵王说，还有假法的魔波旬，得到深宫的邀请，却违背了皇女，或者展现五神通，惊动众生，随意说法。

完全投入□□□心服。或者了解国王大臣按照他们所想的来讲述法理。或者讲述天下的威权□□事务□作为国土混乱的基础□□国王如果具备法眼正确，就不会被那些迷惑扰乱。或者有的国王法眼不正，就会□□□□像这样遭受欺骗和混乱。世尊入滅之后，多年之中，法的危机就像这样。再次□□□□国土□治理□□□□。佛说确实如此，确实如此。这些人遍布他们的国土，欺骗扰乱国家政治。向那些没有正确法眼的人解释，此时所有众生都充满了魔心。□□□出现□法□□□□魔著□□□你们这些梵王，发起保护国家和维护法的誓愿。不应该让正法完全消失。当时梵王信受并心服，唯然□□□□□□□□。

大梵天王再次发言说：‘世尊之前提到了魔佛和邪三宝，世尊您是圣人，我们如何能知道它们的真实义呢？世尊，请您为我们宣说。’佛陀说：‘善哉，我将为你简要说明。有别体三宝和同体三宝。别体三宝就像我们所见到和知道的那样，同体三宝则是每个众生所具有的佛性。即本性中的灵觉，佛性，本寂的法性，无诤的僧宝。那些泥塑木雕的佛像是佛宝，所有修多罗经文是法宝，穿着袈裟持守戒律的是僧宝。’大梵天王说：‘佛陀，虽然有同体和别体之分，但无边法界的三宝是可以被认知的。请您好好保护这些三宝，不要让它们断绝。’那时，各国的国王说：‘世尊，这样的三宝，我们会让全国归依。世尊，请您垂念保护我们。’世尊说：‘如是，如是，尊贵的修行者们，不要违背逆流。’

那时，大梵天王向佛陀提问说：‘世尊，您之前提到有情和非情的说法。所谓有情和非情，是指一种法还是两种法呢？世尊，您之前说所有法都是真如缘起的。既然法界是统一的相，那么从一开始就没有色心的二相之分，又怎么会有有情和非情的区分呢？如果这是根据佛陀您的话，那么心是有情的吗？色是非情的吗？世尊，请详细指导我们，揭开我们的愚昧。’

那时，世尊回答说：‘梵王，你为何持有不同的想法？我从未区分地说过。梵王说：‘只愿听到如来的真实义。’佛陀说：‘根据各种根机，便有有情和非情的说法，其意义是共同指向真如法性的说法。从真实际的角度来说，根据义理有色的说法，根据义理有心的说法。实际上色心这两种法，名称不同但本质是一体的。只有彻底探究真实际。如果只认准真如的理，而固执己见，看到各种法的分别，就会迷失真实义。梵王，真如的本体，既不是知识也不是非知识，既不是相也不是非相。应当知道所有色心的法，既不是能也不是所，其本身即是如此。梵王说：‘正如世尊所说，真如的体相，如马而非牛，如鬼而非畜生，如人而非天，如众生而非佛陀，如走而非飞，如色而非心，如日月星辰而非土木瓦砾，如木而非风。’

火而非地，代表内在的生命力而非物质的形态。愤怒而非慈悲，是情绪的负面表现而非心灵的宁静。动态而非静止，是变化的连续性而非静止的状态。生命而非死亡，是存在的活力而非终结。成长而非衰退，是发展的过程而非萎缩。男性而非女性，代表一种性别的特质而非另一种。老年而非幼年，是生命的晚期而非初期。快乐而非痛苦，是愉悦的体验而非苦难。辛辣而非甘甜，是味觉的一种而非另一种。饥饿而非饱足，是需求的状态而非满足。低贱而非高贵，是社会地位的一种而非另一种。高处而非低处，是位置的一种而非另一种。迟钝而非敏捷，是反应的一种特性而非另一种。危险而非安全，是环境的一种状态而非另一种。眼睛而非耳朵，是视觉的器官而非听觉。舌头而非鼻子，是味觉的器官而非嗅觉。意识而非身体，是内在的精神而非外在的形态。大而非小，是规模的一种而非另一种。远而非近，是距离的一种而非另一种。明亮而非黑暗，是光线的一种状态而非另一种。密集而非稀疏，是分布的一种特性而非另一种。因而非缘，是因果关系的一种表现而非另一种。无始而非终结，是时间的无限性而非有限性。迟钝而非精准，是行为的一种特性而非另一种。已发生而非未发生，是事件的状态而非另一种。计算完毕而非开始，是过程的结束而非起点。一起念而非现在，是心理活动的一种而非当前的意识。自我而非非我，是个体的自我认知而非对自我本质的否定。烦恼而非菩提，是心灵的困扰而非觉悟。涅槃而非生死，是超越生死轮回的境界而非轮回本身。这些真如自相，以及所有法相互涉入时，或明或暗，或生成、存在、毁灭和空无，或瞬间或长久，或圆满而有缺陷。

有的牛可能长有鬃毛，有的马可能戴着角，有的鸟可能拥有蹄子，有的鬼可能具备美好的相貌。有的佛可能尚未具备德性，有的众生可能已经圆满德性。有毒的草可能具有药用价值，有的畜生可能拥有天界的相好。有的口才出众者可能突然失声，有的盲人可能拥有天眼。坐着或躺着却能行走十方，一句话可能包含所有言语的意义。一个劫的开始可能预示着另一个劫的结束。捏住法界如同安放眼睛一样。这些真如不可思议的自性，是一法界的相。它们不是通过相互显现或隐藏来相互夺取的。世尊说，这些真如不可思议的因缘和三昧，确实如此。正如你所说，梵王。

世尊，如果执着于真如的言说和相貌，而将其与真如本身区分开来，认为修行者和真如的理各自不同，那么修行和所修行的就会相互冲突，从而忽视了真如的不可思议自在。只有认识到没有能起也没有所起的生灭自在，才能达到真如緣起的实际地。世尊，在真如的实际地，諸佛认可那些了了知的人，而不认可那些只依赖影像知识的人。即使言说非常深奥，但如果不能了了知，就像依靠图画来谈论境界，或者说天上的美食，却没有真正尝过。世尊，我们这些试图测量諸佛境界的人，即使言说正确，也不能彻底理解其深奥的密意。世尊所说的实际地，是諸佛的秘奥。世尊，一切諸佛的显密说法，是不可说之可说。真如法性的理事之言，是不可名之强名。这也是为了众生的第二义之说。如果真正了解这一地，一句话就能涵盖十方，一粒尘埃就能探究整个法界，我的真法身和物我将普遍显现。世尊，我现在就是这样亲证的，希望世尊能给予证明。

那时，世尊说道：‘善哉，善哉。梵王，你确实是未来慧命的承担者。我将我的法轮托付给你，你能够保护并传承它，使之在诸天中流转，确保法的寿命永远长久。’梵王回答说：‘世尊，您不必担心。每当七佛出世，我都会在最后的时刻被托付，如今正如世尊所说，我被托付了最后的妙法轮。我将不辜负尊者的命令。’那时，十六位大国王以及无数小国王起身向佛表白说：‘世尊，梵王如今得到了如此的托付，妙法轮将由我们来治理我们的国土，并确保正法长久传承，不受魔障和外在障碍的干扰。’世尊回应说：‘善哉，你们所说的。’当时，十六位国王和无数众生都欢喜踊跃，谨慎地奉行尊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