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律

姚秦 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60卷CBETA T1428大于一万字 124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四分律卷第四(初分之四)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十三僧殘法之三
時尊者沓婆摩羅子去佛不遠,世尊知而故問:「汝聞此比丘尼所說不?」答言:「聞!唯世尊當知之。」世尊告言:「今不應作如是報我,若實當言實,若不實當言不實。」時沓婆摩羅子聞世尊教已,即從坐起偏露右臂、右膝著地,合掌白佛言:「我從生已來未曾憶夢中行不淨,況於覺悟而行不淨!」世尊報曰:「善哉,善哉!沓婆摩羅子!汝應作是說。」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應檢問此慈地比丘,莫以無根非梵行謗,此沓婆摩羅子比丘清淨人,若以無根非梵行謗者獲大重罪。
那时,尊者沓婆摩羅子离佛陀不远,世尊明知故问:“你听到这位比丘尼所说的话了吗?”他回答说:“听到了!世尊,我将如实回答。”世尊告诉他:“现在不应这样回答我,如果是真的,就说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就说不是真的。”沓婆摩羅子听到世尊的教导后,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露出右臂,右膝着地,双手合十,向佛陀表白说:“自我出生以来,我不记得在梦中有过不净的行为,更不用说在清醒时了。”世尊称赞道:“很好,很好!沓婆摩羅子,你应该这样说。”随后,世尊告诉众比丘:“你们应当审查这位慈地比丘,不要无端指责他非梵行,这位沓婆摩羅子比丘是个清淨的人,如果无端指责他非梵行,将会犯下重罪。”
」諸比丘答言:「如是世尊!」諸比丘從佛受教,尋至慈地比丘所檢問本末:「此事云何?為實爾不?莫以無根非梵行謗,此沓婆摩羅子清淨梵行人,若以無根非梵行謗清淨梵行人得大重罪。」時慈地比丘得諸比丘詰問已報言:「我知沓婆摩羅子清淨梵行人,無是事。我來到羅閱城,彼為僧分房臥具,與我等惡房、惡臥具。我即生不忍心言:『沓婆摩羅子有愛,隨所喜者與好房好臥具,不喜者與惡房惡臥具。以不愛我故,與惡房惡臥具。』
众比丘回答说:“正是这样,世尊!”众比丘接受了佛陀的命令,立刻前往慈地比丘那里询问事情的始末:“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真的如此吗?不要以无根之言非难梵行,沓婆摩羅子是清净的梵行人,如果以无根之言非难清净梵行人,将得到重罪。”当时慈地比丘被众比丘质问后回答说:“我知道沓婆摩羅子是清净的梵行人,没有这回事。我来到罗阅城时,他为僧团分配房间和卧具,给我分配了不好的房间和卧具。我因此心生不忍,说:‘沓婆摩羅子有私心,随意给予喜欢的人好的房间和卧具,不喜欢的人则给不好的房间和卧具。因为不喜欢我,所以给我不好的房间和卧具。’”
差次受請與我惡食處,由此倍增[真/心]恚言:『眾僧云何差此有愛人,為僧分房舍臥具、差次受請飯食也?』而此沓婆摩羅子清淨梵行人,無如是事。」時諸比丘聞,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慈地比丘:「汝云何以無根非梵行謗沓婆摩羅子梵行人耶?」時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作禮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
他被安排在食物较差的地方,因此我心中更加愤懑,说:“众僧怎能这样安排有私心的人,为僧团分配房间、卧具和依次接受供养的食物呢?”然而沓婆摩羅子是清净的梵行人,并没有这样的事。”众比丘听到这些话后,其中那些少欲知足、修行头陀、乐于学戒、知惭知愧的人,责备慈地比丘:“你怎能以无根之言非难沓婆摩羅子这样的梵行人呢?”于是众比丘前往世尊那里,以头面礼足,坐于一旁,将这些因缘详细地禀告世尊。
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諸比丘,以無數方便呵責慈地比丘:「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以無根非梵行謗清淨梵行人耶?」世尊告諸比丘:「有二種人一向入地獄。何謂二?若非梵行自稱梵行,若真梵行以無根非梵行謗之,是謂二一向入地獄。」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慈地比丘已,告諸比丘言:「此慈地比丘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
那时,世尊因为这件事召集了众比丘,用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你的行为是错误的,不符合威仪、沙门法、净行、随顺行,这些都不是你应该做的。你怎能以无根之言诽谤那些真正修行梵行的人呢?”世尊告诉众比丘:“有两种人会直接堕入地狱。哪两种呢?一种是自己不修梵行却自称修梵行的人,另一种是真正修梵行却以无根之言诽谤他人的人,这两种人都会直接堕入地狱。”世尊用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后,告诉众比丘:“这个慈地比丘是个愚人,犯了许多有漏的过错,最初就是犯戒。”
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真/心]恚所覆故,非波羅夷比丘,以無根波羅夷法謗,欲壞彼清淨行。若於異時,若問、若不問,知此事無根說,『我[真/心]恚故作是語。』若比丘作是語者,僧伽婆尸沙。
从今以后,我为众比丘制定戒律,包含十句义,以使正法长久住世。想要说戒的人应当这样说:如果比丘因恚心所覆,对非波罗夷比丘以无根波罗夷法进行诽谤,企图破坏他人的清净行。如果在其他时候,无论被问或不被问,知道这件事是无根之言而说,“我因恚心而说这样的话。”如果比丘这样说,那么他将受到僧伽婆尸沙的处罚。
比丘義如上。
比丘的意义如上所述。
[真/心]恚者,有十惡法因緣故[真/心],十事中以一一生[真/心]
恚心者,因十恶法的因缘而产生恚心,在这十种事中,每一种都能引发恚心。
根者,有三根:見根、聞根、疑根。見根者,實見犯梵行、見偷五錢過五錢、見斷人命。若他見者,從彼聞是謂見根。聞根者,若聞犯梵行、聞偷五錢若過五錢、聞斷人命、聞自歎譽得上人法,若彼說從彼聞是謂聞根。疑根者,有二種生疑:從見生、從聞生。從見生者,若見與婦女入林、出林、無衣裸形、男根不淨污身手;捉刀血污,與惡知識為伴,是謂從見生疑。從聞生疑者,若在暗地、若聞床聲、若聞草蓐轉側聲、若聞身動聲、若聞共語聲、若聞交會語聲、若聞我犯梵行聲、若聞言偷五錢過五錢聲、若聞言我殺人、若聞言我得上人法,是謂從聞生疑。除此三根已,更以餘法謗者是謂無根。
根有三种:见根、闻根、疑根。所谓见根,是指亲眼见到违反梵行、偷盗五钱或超过五钱、杀人的行为。如果别人见到这些行为,而从他们那里听闻,这称为见根。所谓闻根,是指听闻到违反梵行、偷盗五钱或超过五钱、杀人、自夸得到圣人之法,如果从他人那里听闻这些,这称为闻根。所谓疑根,有两种方式产生疑念:从见产生、从闻产生。从见产生疑念,是指见到与妇女一同进入森林、出森林、裸体无衣、男性生殖器不净、手沾血迹、与不良师友为伴,这些情况称为从见产生疑念。从闻产生疑念,是指在暗处、听到床声、听到草垫转动声、听到身体移动声、听到交谈声、听到交合声、听到有人说自己违反梵行、听到有人说自己偷盗五钱或超过五钱、听到有人说自己杀人、听到有人说自己得到圣人之法,这些情况称为从闻产生疑念。除了这三种根之外,用其他方式诽谤的,称为无根。
若彼人不清淨,不見犯波羅夷、不聞犯波羅夷、不疑犯波羅夷,便作是言:「我見聞疑彼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犯波羅夷、不聞犯波羅夷、不疑犯波羅夷,生見聞疑想。後忘此想,便作是言:「我見聞疑彼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聞疑彼犯波羅夷,彼有疑後便言:「我是中無疑。我見聞疑。」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聞疑彼犯波羅夷,彼生疑後便忘疑,便言:「我見聞疑。」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
如果某人自身不清净,没有亲眼见到他人犯下波羅夷罪、没有听闻他人犯下波羅夷罪、没有怀疑他人犯下波羅夷罪,却声称:「我亲眼见到、听闻到或怀疑他犯了波羅夷罪。」这是基于无根之法的诽谤,他因此犯了僧伽婆尸沙罪。如果某人自身不清净,没有亲眼见到他人犯下波羅夷罪、没有听闻他人犯下波羅夷罪、没有怀疑他人犯下波羅夷罪,却产生了见闻疑的想法。后来忘记了这个想法,却声称:「我亲眼见到、听闻到或怀疑他犯了波羅夷罪。」这也是基于无根之法的诽谤,他因此犯了僧伽婆尸沙罪。如果某人自身不清净,没有亲眼见到、听闻到或怀疑他人犯下波羅夷罪,但后来产生了怀疑,却声称:「我对此没有怀疑。我亲眼见到、听闻到或怀疑。」这是基于无根之法的诽谤,他因此犯了僧伽婆尸沙罪。如果某人自身不清净,没有亲眼见到、听闻到或怀疑他人犯下波羅夷罪,后来产生了怀疑却又忘记了,却声称:「我亲眼见到、听闻到或怀疑。」这是基于无根之法的诽谤,他因此犯了僧伽婆尸沙罪。
若彼人不清淨,不見聞疑彼犯波羅夷,是中無疑,彼便言:「我是中有疑,見聞疑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聞疑彼犯波羅夷,是中無疑後忘無疑,彼便言:「我見聞疑彼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彼犯波羅夷,便言:「我聞疑彼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彼犯波羅夷,是中有見想,後忘此想,便言:「我聞疑彼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彼犯波羅夷,是中有疑,便言:「是中無疑。我聞疑彼犯波羅夷。
如果某人自身不清净,没有亲眼见到、听闻或怀疑他人犯了波罗夷罪,却声称自己有见闻疑,说亲眼见到、听闻或怀疑他人犯了波罗夷罪,这是无根的诽谤,因此犯了僧伽婆尸沙罪。如果某人自身不清净,没有亲眼见到、听闻或怀疑他人犯了波罗夷罪,后来忘记了自己的无疑惑,却声称自己有见闻疑,说亲眼见到、听闻或怀疑他人犯了波罗夷罪,这也是无根的诽谤,犯了僧伽婆尸沙罪。如果某人自身不清净,没有亲眼见到他人犯了波罗夷罪,却声称自己听闻怀疑他人犯了波罗夷罪,这是无根的诽谤,犯了僧伽婆尸沙罪。如果某人自身不清净,没有亲眼见到他人犯了波罗夷罪,当时有见闻的想法,后来忘记了这个想法,却声称自己听闻怀疑他人犯了波罗夷罪,这是无根的诽谤,犯了僧伽婆尸沙罪。如果某人自身不清净,没有亲眼见到他人犯了波罗夷罪,当时有疑惑,却声称自己没有疑惑,说听闻怀疑他人犯了波罗夷罪。
」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彼犯波羅夷,是中有疑,後忘疑,便言:「我聞疑彼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彼犯波羅夷,是中無疑,便言:「我有疑。我聞疑彼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淨,不見彼犯波羅夷,是中無疑。後忘此無疑,便言:「我聞疑彼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聞疑亦如是(此中更有諸句,文繁不出)
以无根的法则诽谤僧团,犯婆尸沙罪。如果那人不清净,没有见到他犯波罗夷罪,这里头有疑,后来忘记了疑,就说:「我听说怀疑他犯了波罗夷罪。」以无根的法则诽谤僧团,犯婆尸沙罪。如果那人不清净,没有见到他犯波罗夷罪,这里头无疑,却说:「我有疑。我听说怀疑他犯了波罗夷罪。」以无根的法则诽谤僧团,犯婆尸沙罪。如果那人不清净,没有见到他犯波罗夷罪,这里头无疑。后来忘记了这无疑,就说:「我听说怀疑他犯了波罗夷罪。」以无根的法则诽谤僧团,犯婆尸沙罪。听说疑的情况也是如此(此处还有许多相关句子,因文繁不录)。
若比丘以無根四事謗比丘,說而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蘭遮。若指印書遣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蘭遮。除四波羅夷,更以餘非比丘法謗,言:「汝犯邊罪、犯比丘尼、賊心受戒、破內外道、黃門、殺父、殺母、殺阿羅漢、破僧、惡心出佛身血、非人、畜生、二根。」說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蘭遮。若指印書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蘭遮。除此非比丘法,更以餘無根法謗比丘,隨前所犯,若以八無根波羅夷法謗比丘尼,說而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蘭遮。
如果比丘以无根的四事诽谤比丘,说得很明确,犯僧伽婆尸沙罪;如果说得不明确,犯偷蘭遮罪。如果通过指印、书信派遣使者、或者做出知情的样子,说得很明确,犯僧伽婆尸沙罪;如果说得不明确,犯偷蘭遮罪。除了四波罗夷,再以其他非比丘法诽谤,说:「你犯了邊罪、犯了比丘尼、以贼心受戒、破坏内外道、黃門、杀父、杀母、杀阿羅漢、破僧、恶心出佛身血、非人、畜生、二根。」说得很明确,犯僧伽婆尸沙罪;如果说得不明确,犯偷蘭遮罪。如果通过指印、书信派遣使者、或者做出知情的样子,说得很明确,犯僧伽婆尸沙罪;如果说得不明确,犯偷蘭遮罪。除了这些非比丘法,再以其他无根法诽谤比丘,根据前面所犯的,如果以八无根波罗夷法诽谤比丘尼,说得很明确,犯僧伽婆尸沙罪;如果说得不明确,犯偷蘭遮罪。
若指印、若書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蘭遮。除此八波羅夷,更以餘無根非比丘尼法謗,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蘭遮。若以指印書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蘭遮。除非比丘尼法,更以餘無根法謗比丘尼者,隨前所犯,除比丘比丘尼,以無根罪謗餘人者,突吉羅。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見根、聞根、疑根說實,戲笑說、若疾疾說、若獨說、靜處說、夢中說、若欲說此錯說彼,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八竟)
佛在羅閱祇耆闍崛山中,時慈地比丘從耆闍崛山下,見大羝羊共母羊行婬,見已自相謂言:「此羝羊即是沓婆摩羅子,母羊即是慈比丘尼。」我今當語諸比丘言:「我先以聞無根法謗沓婆摩羅子,我等今親自眼見沓婆摩羅子實與慈比丘尼行不淨。」即便往詣諸比丘所言:「我等前聞以無根波羅夷謗沓婆摩羅子,今親自眼見沓婆摩羅子與慈比丘尼行婬。」諸比丘言:「此事云何?汝等莫以無根法謗沓婆摩羅子修梵行人,以無根法謗梵行人得重罪。」爾時慈地比丘得諸比丘詰問已,便作是言:「沓婆摩羅子無有此事,是清淨人。
我等向者從耆闍崛山下,見諸羝羊與母羊行婬。我等即自相謂言:『此羝羊是沓婆摩羅子,母羊是慈比丘尼。』我等今日目自見之。當向諸比丘說言:『我本以聞無根法謗沓婆摩羅子,今眼自見共慈比丘尼行婬。』然此沓婆摩羅子是清淨人,實無此事。」諸比丘聞已,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慈地比丘:「汝等云何以異分無根波羅夷謗沓婆摩羅子清淨人?」諸比丘即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以無數方便呵責慈地比丘:「汝等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
沓婆摩羅子修梵行,汝等云何以異分無根波羅夷謗沓婆摩羅子清淨人?」呵責已告諸比丘:「慈地比丘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以[真/心]恚故,於異分事中取片,非波羅夷比丘以無根波羅夷法謗,欲壞彼清淨行。
彼於異時若問、若不問,知是異分事中取片,是比丘自言:『我[真/心]恚故作是語。』作是語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義如上。
[真/心]恚如上說。
異分者,若比丘不犯波羅夷,言見犯波羅夷,以異分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不犯波羅夷,謂犯,僧伽婆尸沙。以異分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不犯波羅夷,彼見犯波夜提、波羅提提舍尼、偷蘭遮、突吉羅、惡說,以異分事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若比丘犯僧伽婆尸沙,彼言犯波羅夷,以異分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若比丘犯僧伽婆尸沙,彼謂犯波逸提、波羅提提舍尼、偷蘭遮、突吉羅、惡說,以異分事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
不清淨、不清淨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謗彼,以異分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若不清淨人與清淨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謗,彼以異分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若清淨人與不清淨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謗彼,以異分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若清淨人清淨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謗彼,以異分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若見本在家時,犯婬、盜五錢若過五錢、若殺人,便語人言:「我見比丘犯婬、盜五錢若過五錢、若殺人。」以異分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
若聞本在家時,犯婬、聞盜五錢若過五錢、聞殺人、聞自稱得上人法,彼便作是言:「我聞彼犯婬、聞盜五錢若過五錢、聞斷人命、聞自稱得上人法。」以異分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語:「聞響聲,我犯婬、聞盜五錢若過五錢、聞斷人命、聞自稱得上人法。」以異分無根波羅夷法謗,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以異分無根四事法謗比丘,說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說而不了了者,偷蘭遮。若指印、若書、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蘭遮。除四波羅夷,以餘異分無根非比丘法謗言:「汝犯邊罪,乃至二形如上說。
」說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蘭遮。若指印、若書、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蘭遮。除上事更以餘異分無根法謗比丘,隨前所犯。若比丘以異分無根八波羅夷法謗比丘尼,說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蘭遮。若指印、若書、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蘭遮。除八波羅夷,以餘異分非比丘尼法謗,說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蘭遮。若指印、若書、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蘭遮。除非比丘尼法,更以餘異分無根法謗比丘尼,隨所犯。除謗比丘比丘尼,以異分無根法謗餘人者,突吉羅。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見根、聞根、疑根說實,戲笑說、疾疾說、若獨說、夢中說、若欲說此錯說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九竟)
爾時佛在彌尼搜國阿奴夷界,時諸豪族釋子執信牢固,從世尊求出家。時有釋種子兄弟二人:一名阿那律,次名摩訶男。阿那律者,其母愛念常不離目前,其母與設三時殿,春夏冬使與諸婇女五欲自恣共相娛樂。時摩訶男釋子語阿那律言:「今諸釋種豪族子孫,盡以信堅固從世尊求出家,而我一門都無出家者。兄可知家業,公私之事一以相付,弟欲出家。若不能者,弟當持家業,兄可出家。」阿那律言:「我今不能出家,卿能可去。」摩訶男如是再三語,阿那律亦再三報言:「我不能出家。
」摩訶男語阿那律言:「若不能出家者,我今當白兄持家業事,應典領作人修治屋宅,奉望貴勝及諸知親,出入王所威儀禮節其事如是,耕田種作務及時節。」阿那律報言:「卿之所說極為繁碎,我所不堪!何不說言於五欲中共相娛樂耶?居業之事卿自為之,我欲以信從世尊求出家。」摩訶男報言:「兄可往辭母。」時阿那律即詣母所白言:「聽子所說,當知諸釋種子皆共出家,而我居門獨無出家者,我今欲往詣世尊所求出家。若母聽許便當出家修清淨行。」其母報言:「吾正有汝等二人,愛念情深初不欲離目前。
今云何令汝出家也?乃至於死猶不欲相離,況當生別。」時阿那律如是再三白母欲求出家。其母亦再三答:「終不放汝!」時阿那律再三從母求出家,母即自思念:「當以何方便令子不出家。」尋復念言:「釋種子跋提,其母甚愛念,必不聽出家。當語阿那律言:『若跋提母放子出家,我亦放汝出家。』」念已即語阿那律。時阿那律聞母此言已,往跋提所語言:「卿今知不?諸釋子盡出家,然我等未有出家者,我等二人可共出家。」跋提報言:「我不堪出家,卿欲出家任意。」阿那律如是再三勸之,跋提亦再三報言:「我不出家。
」阿那律報言:「我今日出家之事一以由汝。」彼報言:「卿云何以出家之事一以見由?」阿那律報言:「我辭母出家,母報我言:『汝若能令跋提出家者,當放汝出家。』是以相由耳。」跋提報言:「卿且止!須我往白母。」時跋提釋子即往母所,長跪白母言:「母今知不?諸釋種子盡出家,唯我一門獨無,我今信樂欲從世尊求出家,願母見聽。」其母報言:「我不聽汝出家。何以故?我正有汝一子,心甚愛念,不欲須臾離目前,乃至於死猶不欲相離,而況生別。」跋提如是再三白母唯見聽許,其母亦再三報子不聽出家。
其母見兒心至,竊自念言:「我當作何方便令子不出家?」時母思惟:「阿那律母甚愛其子,彼終不聽令出家。若彼聽出家者,我亦當放子出家。」念已即語跋提言:「若阿那律母聽子出家,我當放汝。」時跋提釋子往阿那律所語言:「我母已聽我出家,我等今可且復自停,更在家七年,五欲極意共相娛樂,然後出家。」阿那律報言:「七年極遠,人命無常。」跋提復言:「若不能七年者,寧可六年,若五四三二一年,在家五欲自娛耶!」阿那律報言:「一年極遠,我不堪忍,人命無常。
」跋提言:「若不堪一年,可七月中五欲自娛耶!」阿那律報言:「七月極遠,我不堪忍,人命無常。」跋提言:「若不堪七月,可六五四三二一月共相娛樂耶!」阿那律言:「一月極遠,我不堪忍,人命無常。」跋提子言:「若不能一月者,可七日之中共相娛樂耶!」阿那律報言:「七日不遠,若七日竟能出家者善。若不出家,我當出家。」時諸釋子七日之中,極意五欲共相娛樂。
滿七日已,時阿那律釋子、跋提釋子、難提釋子、金毘羅釋子、難陀釋子、跋難陀釋子、阿難陀釋子、提婆達釋子、優波離剃髮師第九,各淨洗浴已,以香塗身梳治鬚髮著珠瓔珞,乘大象馬出迦毘羅衛城。時國人民見諸釋子,自相謂言:「此諸釋子,先洗浴其身著瓔珞具,乘大象馬入園遊觀亦如今日。」時諸釋子乘大象馬齊其界內下象,脫衣服瓔珞具并象,與優波離語言:「汝常依我等以自存活,我等今者出家,以此寶衣并大象與汝用自資生活。
」時諸釋子即前進至阿[少/兔]夷彌尼國。優波離在後心自思念:「我本由此釋子得自存活,今日以信樂捨我從世尊出家,我今寧可隨逐出家,若彼有所得我亦當得。」時優波離即以所得寶衣瓔珞,以白疊裹之懸著高樹,念言:「其有來取者與之。
」於是便往詣諸釋子所,白諸釋子言:「汝等來後,我即生念:『我常依諸釋子得自生活,今日諸釋子以信樂從世尊求出家,而況我不隨逐出家耶!諸釋子所得我亦當得。』」時諸釋子及優波離,相將詣世尊所,頭面禮足却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等父母已聽出家,願大德聽我出家。唯願世尊先度優波離。何以故?我等多有憍慢,欲除憍慢故。」爾時世尊即先度優波離,次度阿那律,次跋提釋子,次難提釋子,次金毘羅釋子,次難陀釋子,優波離受大戒最為上座。時有大上座名毘羅荼,別度釋子阿難陀,餘次上座度跋難陀提婆達多。
爾時世尊度諸釋子已遣詣占波國。爾時諸釋子受世尊及諸上座教授已,往詣彼國,各自思惟證增上地,提婆達得神足證。時跋提釋子獨在阿蘭若處樹下塚間思惟,於夜過已高聲稱言:「甚樂!甚樂!」其邊諸比丘聞念言:「此跋提比丘本在俗時,恒五欲以自娛樂,捨彼榮樂出家為道,獨在阿蘭若處樹下塚間,於夜過已而自稱言:『甚樂!甚樂!』此跋提釋子將無自念本在家時五欲自娛,而自稱言甚樂耶?」時諸比丘明旦詣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勅一比丘:「汝可速喚跋提比丘來。」比丘受教,即便往喚跋提比丘言:「世尊喚汝來。
」時跋提比丘即詣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世尊知而故問:「云何跋提,汝實獨在阿蘭若處、塚間、樹下至中夜,自稱言甚樂甚樂耶?」跋提答言:「實爾。世尊!」佛言:「跋提!汝觀察何義而自稱言甚樂甚樂耶?」跋提白佛言:「我本在家時,內外常以刀杖而自衛護。如是衛護猶有恐怖,懼有外怨賊而來侵奪我命。今我獨在阿蘭若處、塚間、樹下,至於中夜無有恐懼身毛不竪。大德!我念出離之樂,是故自稱言甚樂甚樂耳。」世尊告言:「善哉,善哉!族姓子!是汝所應,以信出家樂清淨行。
爾時世尊在羅閱祇耆闍崛山,時瓶沙王無子,時王即集能相婆羅門令占相諸夫人,語言:「汝占此諸夫人,何者應生子?」婆羅門占相言:「此少壯夫人當生子,而是王怨。」王聞是語已,於其夜與此夫人交會,即便有娠。後生男,顏容端正,未生子時婆羅門記言:「當是王怨。」因此立字名未生怨。然此王子年漸長大,提婆達以神通力使王子信樂。提婆達念言:「我欲畜徒眾。」爾時世尊在拘睒毘國,時彼國中有人,名迦休拘羅子,命終未久生化自在天中。
時迦休天子中夜時來至大目揵連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白目連言:「提婆達心欲為惡,而生念言:『我欲畜徒眾。』」時迦休天子作此語已,頭面作禮遶竟即沒不現。時目連夜過已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問目連言:「汝意云何?如迦休天子所言實爾無錯耶?」目連白佛言:「實爾。世尊!」世尊告目連:「莫作是說,我不見諸天、世人、諸魔梵王、沙門、婆羅門所說如實無違,唯除如來言不虛也。」佛告目連:「世有五事最尊。
爾時提婆達往至太子阿闍世所,以神通力飛在空中,或現身說法、或隱身說法、或現半身說法、或不現半身說法,或身出煙、或身出火,或變身作嬰孩,身著瓔珞在太子抱上轉側欶太子指,時太子阿闍世見此變恐懼身毛為竪。時提婆達知太子恐懼,即語言:「勿懷恐懼!勿懷恐懼!」太子問曰:「汝是何人?」答言:「我是提婆達。」太子言:「汝實是提婆達者,還復汝身。」尋復其身。見已即增信樂,既信樂已更增所供養。時阿闍世日日將從五百乘車,朝暮問訊并供五百釜飲食。
時諸比丘聞阿闍世日從五百乘車,朝暮問訊提婆達,并供養五百釜飲食,即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告諸比丘:「汝等各自攝心,莫生貪著提婆達利養也。何以故?正使阿闍世日日從五百乘車,朝暮問訊并供五百釜飲食,正可增益提婆達惡心。譬如男子打惡狗鼻,而令彼狗更增凶惡。比丘當知此亦如是,正使阿闍世日日從五百乘車,朝暮問訊提婆達,并供五百釜飲食,正可增提婆達惡心耳。」時摩竭國王瓶沙聞阿闍世,日日從五百乘車,朝暮問訊提婆達,并供五百釜飲食。
時王瓶沙日將從七百乘車,朝暮問訊世尊,并供七百釜飲食。爾時提婆達聞瓶沙王將從七百乘車,朝暮問訊世尊并供七百釜飲食,聞已以利養故生嫉妬心即失神通,便作是念:「我今當伺候佛大眾集時,往至佛所求哀請言:『世尊年已老邁,壽過於人,學道亦久,宜居閑靜默然自守。世尊是諸法之主,宜可以僧付囑於我,我當將護。』」爾時提婆達伺大眾集,即如所念具白世尊。佛告言:「我尚不以僧付舍利弗、目連,況汝癡人涕唾之身,豈可付囑。」時提婆達生此念:「今世尊於大眾中乃言我愚癡涕唾之身。」即生不忍心。此是提婆達於此生中,最初於世尊所生不忍心。
時提婆達往阿闍世所語言:「王以正法治者得長壽,汝父死後乃得作王,年已老耄不得久在五欲中而自娛樂。汝可殺父、我當殺佛,於摩竭國界有新王、新佛,治國教化不亦樂耶?」王子報言:「可爾。」即問提婆達:「汝須何等?」答言:「我須人眾。」即便與人。時提婆達即遣二人往欲害佛,教言:「汝往殺佛已,更從餘道來。」遣二人去後,復更遣四人,語言:「汝逆彼二人,若得便殺,更從餘道來。」後復更遣八人,語言:「汝逆彼四人,若於道路得便殺之,更從餘道來。」如是轉倍遣人乃至六十四人。如是根本斷滅,不可分別、不知誰害世尊。
世尊爾時在猪坎窟中坐,從此窟出於山巖下經行。佛自念言:「昔我所作緣對,期在今日。」時二人受提婆達教,即著鎧執持刀杖往趣世尊,彼二人心念:「我欲害佛。」適生此念,即時不能得前,念言:「世尊有大神德、威力無量,正使弟子亦有神力,我等豈能得害世尊?」適生此念即便得往,遙見世尊顏貌端正,諸根寂定得上調伏第一寂滅,諸根堅固如調龍象,意不錯亂,猶水澄清,內外清徹。見已發歡喜心,即捨刀杖置在一處,前詣世尊所,頭面作禮在一面坐。世尊漸漸為二人說微妙法,使發歡喜勸令修善,說施、說戒、說生天福,呵欲不淨、讚歎出離。
二人即於座上諸塵垢盡,得法眼淨,見法得法,白佛言:「自今已去受三自歸,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作優婆塞。自今已去,盡形壽不殺生乃至不飲酒。」時世尊告二人言:「汝欲還者乃更從彼道去,莫從此道。」即從坐起,頭面禮佛遶三匝而去。到提婆達所語言:「世尊有大神德威力,無量弟子亦有神力,我等豈能害世尊耶?」時提婆達報言:「汝出去!滅去!何用汝為?云何二人不能殺一人?」提婆達乘此恚意,自往耆闍崛山,手執大石遙擲世尊。時有天即接石置山頂上,從彼石邊有小迸石片,來打佛足指傷皮血出。時世尊即右顧猶如大龍,作如是言:「未曾有瞿曇乃作是事。」時世尊即還入窟,自襞僧伽梨四疊,右脇臥猶如師子,脚脚相累極患疼痛一心忍之。
時眾多比丘聞提婆達遣人害佛,各各皆執杖石遶窟高聲大喚。佛從窟出,語諸比丘:「汝等何為執此杖石遶窟大喚?如捕魚者得魚喚聲。」諸比丘白佛言:「向聞提婆達欲來害佛,是故我等手執杖石來至窟所,恐怨家來害世尊。」佛告比丘:「汝等各還所止專意修道,諸佛常法無所覆護。何以故?已勝諸怨故。汝等比丘,當知轉輪聖王若為外怨所害,無有是處。如來亦復如是,若有眾惡來害,無有是處。」告諸比丘:「世有五種尊。何謂五?或有尊,戒不清淨,自稱言:『我戒清淨。』
諸弟子親近如實知之,言:『今我師戒不清淨,自稱我戒清淨,我若向諸白衣說彼即不喜。若彼不喜則不應說,置令受人施,後自當知。』如是諸比丘,彼世間尊法,弟子為戒生護,師求弟子護。二者,諸比丘!或有命不清淨,自稱言:『我命清淨。』如上說。三者,諸比丘!或有見慧不清淨,而自稱:『我見慧清淨。』如上說。四者,或有言說不清淨,自稱言:『我言說清淨。』如上說。五者,或有在法律外,而自稱言:『我在法律內清淨。』如上說。如是諸比丘!世有是五種以為尊法。諸比丘!我今持戒清淨,亦自稱言:『我持戒清淨。』不令弟子護我,我亦不求弟子護。如是諸比丘!我命清淨,自稱言:『我命清淨。』如上說。如是諸比丘!我見慧清淨,自稱言:『我見慧清淨。』如上說。諸比丘!我言說清淨,自稱言:『我言說清淨。』如上說。諸比丘!我在法律內,自稱言:『我在法律內。』如上說。
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可差舍利弗使告諸白衣大眾,若提婆達所為事者,則非佛法僧事,是提婆達所作。應作白二羯磨,當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聽!若僧時到僧忍聽,今差舍利弗比丘向諸白衣大眾說,提婆達所為事者非佛法僧事,當知是提婆達所作。白如是。』『大德僧聽!僧今差舍利弗比丘向諸白衣大眾說,提婆達所作事非佛法僧事,是提婆達所作。誰諸長老忍僧差舍利弗向諸白衣大眾說,提婆達所作非佛法僧者默然,誰不忍者說。』『僧已忍差舍利弗向諸白衣大眾說提婆達所作事,非佛法僧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時舍利弗聞此語已心疑,即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白佛言:「世尊!我當云何在白衣眾中說其惡?何以故?我本向諸白衣讚歎其善言,大姓出家、聰明、有大神力、顏貌端正。」佛告舍利弗:「汝先讚歎提婆達聰明、有大神力、大姓出家,實爾以不?」答言:「大德!實爾。」「是故舍利弗!汝今應往至白衣大眾中語言:『提婆達先時如是,今日如是。當知提婆達所作非佛法僧,是提婆達所作。』」爾時舍利弗承佛教已,往白衣大眾中,語言:「提婆達先時如是,今日如是。當知提婆達所作者非佛法僧,是提婆達所作。」時大眾中忍可提婆達者即言:「沙門釋子以供養故生嫉妬心,不喜提婆達得供養故,便於大眾中說言:『提婆達所作非佛法僧,是提婆達所作耳。』」中有信樂佛者便作此言:「提婆達或能已作,或方當作。
時阿闍世密自衣裹帶刀,疾疾入宮欲害其父。時守門者發覺搜求身上得刀,問言:「執此刀欲作何等?」報言:「我欲入宮害王。」守門者問言:「誰教汝乃生此心耶?」答言:「提婆達教我。」時守門者即將詣諸大臣所語言:「阿闍世欲害王。」時諸大臣問言:「誰教汝?」答言:「提婆達教我。」眾中有臣言:「沙門釋子皆作此事,盡應當殺。」或有臣言:「諸沙門釋子不盡為惡,不應盡殺,唯是王子提婆達所作,今當殺之。」或有臣言:「此沙門釋子不盡為惡,但提婆達、阿闍世所作雖應死,不應殺。何以故?王是法王,聞必不悅。
」時即衛守將詣瓶沙王所,白王言:「此阿闍世欲害於王。」王問:「誰教汝耶?」答言:「是提婆達。」中有大臣言:「沙門釋子一切皆惡,盡應殺之。」王聞此言心甚不悅。中有臣言:「沙門釋子不盡為惡,不應盡殺。但提婆達、阿闍世所作,王應殺之。」王聞此言心亦不悅。中有大臣言:「沙門釋子不盡為惡,不應盡殺。是提婆達、阿闍世所作,今雖應死,不應殺。何以故?王是法王,恐聞必不悅。」時王瓶沙悅可此語,告諸臣言:「此一切沙門釋子不必皆惡,是故不應盡殺。是提婆達、阿闍世所作,亦不應殺。何以故?佛先命舍利弗在大眾中說言:『提婆達所作者非佛法僧,是提婆達所作耳。』是故不應殺。」時父王呵責太子阿闍世已,告諸大臣:「可恕太子阿闍世。」尋即放去。
爾時提婆達既教人害佛,復教阿闍世害父,惡名流布,利養斷絕。時提婆達通己五人家家乞食:一名三聞達多,二名騫荼達婆,三名拘婆離,四名迦留羅提舍,及其身為五。時諸比丘聞提婆達教人害佛,復教阿闍世害父,惡名流布,利養斷絕,通己五人家家乞食,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即集大眾,知而故問提婆達言:「汝實將四人家家乞食耶?」答言:「如是。世尊!」世尊爾時以無數方便呵責提婆達:「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
汝云何別將四人家家乞食耶?我無數方便說,應慈愍白衣家,汝今云何別將四人家家乞食?」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提婆達已,即告諸比丘:「自今已去,不得別眾食,聽齊三人食。所以然者,有二事利故:為攝難調故,為慈愍白衣家故。何以故?恐彼難調人故,自結別眾以惱眾僧。
提婆達即生此念:「未曾有!瞿曇沙門乃斷人口食。我寧可破彼僧輪,我身滅後可得名稱言:『沙門瞿曇有大神力、智慧無礙,而提婆達能破彼僧輪。』」時提婆達即往伴比丘所語言:「我等今可共破彼僧輪,我等死後可得名稱言:『沙門瞿曇有大神力、智慧無礙,而提婆達能破彼僧輪。』
」時提婆達伴,名三聞達多,智慧高才,即報言:「沙門瞿曇有大神力,及其弟子徒眾亦復如是,我等何能得破彼僧輪?」提婆達言:「如來常稱說頭陀,少欲知足、樂出離者,我今有五法,亦是頭陀勝法,少欲知足、樂出離者:盡形壽乞食、盡形壽著糞掃衣、盡形壽露坐、盡形壽不食酥鹽、盡形壽不食魚及肉。我今持此五法,教諸比丘足令信樂,當語諸比丘言:『世尊無數方便歎譽頭陀,少欲知足、樂出離者。我等今有五法,亦是頭陀勝法:盡形壽乞食,乃至不食魚及肉,可共行之。』年少比丘必多受教,上座比丘恐不信受,由此方便故得破其僧輪。
」時三聞達多語提婆達言:「若作如是,足得破彼僧輪。」時提婆達即以五法教諸比丘言:「世尊無數方便歎譽頭陀,少欲知足、樂出離者。我等今有五法,亦是頭陀,少欲知足、樂出離勝法:我等盡形壽乞食、盡形壽著糞掃衣、盡形壽露坐、盡形壽不食酥鹽魚及肉。」爾時眾多比丘聞提婆達以五法如是教諸比丘令其信樂,廣說如上。諸比丘聞已,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佛告諸比丘:「提婆達今日欲斷四聖種。
何等四?我常以無數方便說衣服趣得知足,我亦歎說衣服趣得知足,我亦以無數方便說飲食、床、臥具、病瘦醫藥趣得知足,亦歎說飲食、床、臥具、病瘦醫藥趣得知足。比丘當知,提婆達今日欲斷四聖種。」時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知而故問提婆達言:「汝審欲以五法教諸比丘不?」廣說如上。對曰:「如是。
四分律卷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