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律

姚秦 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60卷CBETA T1428大于一万字 124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四分律卷第五(初分之五)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十三僧殘法之四
世尊爾時以無數方便呵責:「汝云何以五法教諸比丘?廣說如上。提婆達!汝莫斷四聖種。何等四?如上所說。提婆達!汝今莫方便破和合僧,莫方便受破和合僧堅持不捨,汝當與僧和合不鬪諍,同一水乳於佛法中安樂住。是故提婆達!當知破和合僧甚惡艱難得大重罪,破和合僧在泥犁中一劫受罪不可救。」時世尊以無數方便令提婆達破僧心暫息。以無數方便呵責提婆達已,告諸比丘:「聽僧與提婆達呵諫,捨此事故,白四羯磨。眾中應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聽!此提婆達欲方便破和合僧,堅持不捨。
那时,世尊用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多:“你为何用五种方法教导比丘们?详细情况如上所述。提婆达多!你不要断绝四圣种。哪四种?如上所述。提婆达多!你现在不要设法破坏和合僧团,不要设法接受破坏和合僧团的坚持不舍,你应该与僧团和合,不争斗,像水乳一样和谐地在佛法中安住。因此,提婆达多!要知道破坏和合僧团是非常恶劣、极其困难、会招致重大罪过的行为,破坏和合僧团的人将在地狱中受苦一劫,无法得救。”当时,世尊用无数方便使提婆达多破坏僧团的心暂时平息。用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多后,世尊告诉众比丘:“听僧团给予提婆达多呵责,放下这件事,按照白四羯磨的程序。在僧团中应选派有能力进行羯磨的人,如上所述,进行这样的宣告:‘尊敬的僧众们!这位提婆达多企图设法破坏和合僧团,坚持不舍。’”
若僧時到僧忍聽與作呵諫,捨此事故:「提婆達!汝莫破和合僧堅持不捨,汝提婆達當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水乳,於佛法中安樂住。」白如是。』『大德僧聽!此提婆達欲受破和合僧法堅持不捨,今僧與呵諫,捨此事故:「汝莫破和合僧堅持不捨,汝提婆達當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水乳,於佛法中安樂住。」誰諸長老忍僧與提婆達呵諫捨此事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說。『僧已忍與提婆達呵諫捨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應作如是呵諫。
如果僧团到了必须采取行动的时刻,僧团愿意忍耐并给予斥责,放弃这件事:「提婆达!你不要破坏和合僧团的团结,坚持不舍,你提婆达应当与僧团和合,欢喜无诤,如同水乳交融,安住在佛法中。」就这样陈述。『尊敬的僧众听!这位提婆达想要接受破坏和合僧团的法则,坚持不舍,现在僧团给予斥责,放弃这件事:「你不要破坏和合僧团的团结,坚持不舍,你提婆达应当与僧团和合,欢喜无诤,如同水乳交融,安住在佛法中。」哪位长老能够忍耐僧团给予提婆达斥责并放弃这件事的请保持沉默,不忍耐的请发言。这是第一次宣告。』第二次、第三次也这样说。『僧团已经忍耐给予提婆达斥责并放弃这件事,僧团忍耐,因此保持沉默,这件事就这样处理。』应该这样进行斥责。
僧為提婆達作如是呵諫白四羯磨,諸比丘以此事故白世尊。世尊告言:「若餘比丘,方便欲破和合僧者,亦當以此白四羯磨呵諫。自今已去為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欲壞和合僧,方便受壞和合僧法,堅持不捨。彼比丘應諫是比丘:『大德!莫壞和合僧,莫方便壞和合僧,莫受壞僧法堅持不捨。大德!應與僧和合,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師學如水乳合,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是比丘如是諫時堅持不捨,彼比丘應三諫,捨此事故。乃至三諫時,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僧团对提婆达多进行了这样的斥责和警告,并进行了白四羯磨。众比丘因此事向世尊报告。世尊指示:‘如果其他比丘也企图破坏和合僧团,也应当用白四羯磨来斥责和警告。从今以后,我为众比丘制定戒律,集结十句义,以使正法长久住世。想要说戒的人应当这样说:如果比丘想要破坏和合僧团,采取手段破坏和合僧团,并且坚持不放弃。这位比丘应当劝告那位比丘:‘大德!请不要破坏和合僧团,不要采取手段破坏和合僧团,不要坚持破坏僧团的法则不放弃。大德!应当与僧团和合,与僧团和合,欢喜无诤,如同水乳交融,对佛法有增益,安住在安乐之中。’如果这位比丘在劝告时仍然坚持不放弃,那么应当三次劝告,放弃这件事。即使经过三次劝告,如果放弃则善;如果不放弃,则犯僧伽婆尸沙罪。”
比丘義如上說。
比丘的意义如上所述。
和合者,同一羯磨、同一說戒。
和合指的是,共同进行羯磨仪式、共同宣说戒律。
僧者,四比丘、若五、若十,乃至無數。
僧团指的是,四个比丘、或者五个、十个,乃至无数个比丘组成的团体。
破者,破有十八事:法非法、律非律、犯不犯、若輕若重、有殘無殘、麁惡非麁惡、常所行、非常所行、制非制、說非說,是為十八。住破僧法者,即住此十八事是。若比丘方便欲破和合僧,受破僧法堅持不捨,彼比丘當諫此比丘言:「大德!莫方便欲破和合僧,莫受破僧法堅持不捨。大德!當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水乳,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大德!可捨此事,莫令僧作呵諫而犯重罪。」若用語者善;若不用語者,復令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若王、大臣、種種異道沙門、婆羅門求。若餘方比丘聞知其人信用言者應來。
破坏者,破坏包含十八个方面:合法与非法、律与非律、犯戒与未犯戒、轻罪与重罪、有残余与无残余、粗恶与非粗恶、常行与非常行、制与非制、说与非说,共计十八项。那些坚持破坏僧团法则的人,就是坚持这十八项。如果比丘企图以各种手段破坏和合的僧团,并且接受并坚持不放弃破坏僧团的法则,那么其他比丘应当劝告这位比丘说:“尊敬的大德,请不要企图破坏和合的僧团,不要接受并坚持不放弃破坏僧团的法则。尊敬的大德,应当与僧团保持和谐,不争执,像水乳交融一样,对佛法有增益,安住在安乐之中。尊敬的大德,请放弃这些行为,不要让僧团因呵责而犯下重罪。”如果用言语劝告是好的;如果不用言语,还应当让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以及国王、大臣、各种外道沙门、婆罗门来寻求解决。如果其他地方的比丘听说这个人可信,应当前来。
若用言者善,若不用言者應作白,作白已應更求:「大德!我已白竟,餘有羯磨在。汝今可捨此事,莫令僧為汝作羯磨更犯重罪。」若用語者善,不用語者應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應更求:「大德!我已白、作初羯磨竟,餘有二羯磨在。汝可捨此事,莫令僧更為汝作羯磨而犯重罪。」若用語者善,不用語者應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應更求:「大德!我已作白二羯磨竟,餘有一羯磨在。汝可捨此事,莫令僧更為汝作羯磨而犯重罪。」若能捨者善,若不捨者與說第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作白二羯磨竟,捨者,三偷蘭遮。作白一羯磨竟,捨者,二偷蘭遮。
如果需要用言语表达,那么这样做是好的;如果不需要言语表达,应当进行陈述。陈述之后,还应进一步请求:“尊敬的大德!我已经陈述完毕,还有后续的羯磨。请您现在放弃这件事,不要让僧团因您而进行羯磨,以免再犯重罪。”如果需要用言语表达,那么这样做是好的;如果不需要言语表达,应当进行第一次羯磨。完成第一次羯磨后,还应进一步请求:“尊敬的大德!我已经陈述并完成第一次羯磨,还有两次羯磨。请您放弃这件事,不要让僧团再为您进行羯磨,以免犯下重罪。”如果需要用言语表达,那么这样做是好的;如果不需要言语表达,应当进行第二次羯磨。完成第二次羯磨后,还应进一步请求:“尊敬的大德!我已经完成陈述和两次羯磨,还有一次羯磨。请您放弃这件事,不要让僧团再为您进行羯磨,以免犯下重罪。”如果能够放弃,那么是好的;如果不愿意放弃,那么在说完第三次羯磨后,僧团将给予婆尸沙的处罚。完成陈述和两次羯磨后,如果放弃,将受到三个偷蘭遮的处罚。完成陈述和一次羯磨后,如果放弃,将受到两个偷蘭遮的处罚。
作白竟,捨者,一偷蘭遮。若初白未竟捨者,突吉羅。若一切未白,方便欲破和合僧,受破和合僧法堅持不捨,一切突吉羅。若僧為破僧人作呵諫羯磨時,有比丘教言:「莫捨。」此比丘,偷蘭遮。若不呵諫,突吉羅。若比丘尼教言:「莫捨。」尼偷蘭遮。未作呵諫尼教莫捨,突吉羅。除比丘、比丘尼,更有餘人教莫捨,盡突吉羅。
完成陈述后,如果放弃,则是一偷兰遮罪。如果刚开始陈述还没结束就放弃,则是突吉罗罪。如果完全没有陈述,却企图用手段破坏和合僧团,并且坚持不放弃这种企图,那么所有行为都是突吉罗罪。当僧团对企图破坏僧团的人进行呵责和羯磨时,如果有比丘教导说:“不要放弃。”这位比丘犯了偷兰遮罪。如果不进行呵责,则是突吉罗罪。如果比丘尼教导说:“不要放弃。”这位比丘尼犯了偷兰遮罪。在未进行呵责时,比丘尼教导不要放弃,则是突吉罗罪。除了比丘和比丘尼,其他人教导不要放弃,都是突吉罗罪。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比丘尼犯了僧伽婆尸沙罪;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犯了突吉罗罪。这就是所谓的犯戒。
不犯者,初諫便捨,若非法別眾作呵諫、非法和合眾作呵諫,法別眾、法相似別眾、法相似和合眾、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未作呵諫,若破惡友、惡知識,若破方便欲破僧者遮令不破,若破方便助破僧者,二三人羯磨,若欲作非法非毘尼羯磨,若為僧、為塔、為和上、同和上、為阿闍梨、同阿闍梨、為知識,作損減、作無住處破者,是謂不犯。
不构成犯戒的情况包括:在初次劝告后便放弃错误行为的;如果对非法的别众进行呵责劝告、对非法的和合众进行呵责劝告,对依法的别众、依法相似的别众、依法相似的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的行为,如果没有进行呵责劝告,或者破坏恶友、恶知识,或者阻止那些企图破坏僧团的人,或者阻止那些帮助破坏僧团的人,通过二三人的羯磨,如果有人企图进行非法非毘尼的羯磨,或者为了僧团、为了佛塔、为了和尚、同和尚、为了阿闍梨、同阿闍梨、为了善知识,进行损害、制造无立足之地破坏的人,这些情况下不构成犯戒。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十竟)
不构成犯戒的情况包括:最初未制定戒律时,因愚痴、精神错乱、被痛苦烦恼所困扰。
佛在羅閱祇耆闍崛山中,時提婆達故執此五法,復往教諸比丘言:「世尊以無數方便常歎說頭陀,少欲知足、樂出離者,盡形壽乞食、著糞掃衣、露坐、不食酥鹽、不食魚及肉。」時諸比丘語提婆達言:「汝莫破和合僧,莫住破僧法堅持不捨。何以故?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水乳,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時提婆達伴黨方便助破和合僧比丘,語諸比丘言:「汝莫呵提婆達所說,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提婆達所說我等忍可。
」諸比丘聞,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提婆達伴黨比丘:「汝等云何言:『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提婆達所說我等忍可。』」諸比丘嫌責已,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無數方便呵責提婆達伴黨比丘:「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語諸比丘言:『莫呵提婆達所說,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提婆達所說我等忍可。』」爾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提婆達伴黨比丘已,告諸比丘:「聽僧與提婆達伴黨比丘作呵諫,捨此法故,白四羯磨。
眾中當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聽!此提婆達伴黨比丘,順從提婆達,作如是言:「汝等諸比丘莫呵提婆達。何以故?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提婆達所說我等忍可。」若僧時到僧忍聽,僧今與提婆達伴黨比丘作呵諫,捨此事故:「汝等莫言:『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提婆達所說我等忍可。』然提婆達非法語比丘、非律語比丘,汝莫欲壞和合僧,汝等當助和合僧。大德!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水乳,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白如是。』
『大德僧聽!此提婆達伴黨比丘,順從提婆達,作如是語:「汝等諸比丘莫呵提婆達,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提婆達所說我等忍可。」僧今為提婆達伴黨比丘作呵諫,捨此事故:「大德!莫作如是語:『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提婆達所說我等忍可。』而提婆達非法語比丘、非律語比丘,汝等莫壞和合僧,汝等當助和合僧。大德!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水乳,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誰諸長老忍僧呵諫提婆達伴黨比丘令捨此事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說。
『僧已忍呵諫提婆達伴黨比丘令捨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當作如是呵諫提婆達伴黨比丘白四羯磨。」諸比丘白佛,佛告諸比丘:「從今已去若有如是伴黨,相助壞和合僧者,亦當作如是呵諫白四羯磨。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有餘伴黨、若一、若二、若三乃至無數,彼比丘語是比丘:『大德!莫諫此比丘,此比丘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此比丘所說我等喜樂,此比丘所說我等忍可。』彼比丘言:『大德!莫作是說言:「此比丘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此比丘所說我等喜樂,此比丘所說我等忍可。」然此比丘非法語比丘、非律語比丘。大德!莫欲破壞和合僧,汝等當樂欲和合僧。大德!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師學如水乳合,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是比丘如是諫時堅持不捨,彼比丘應三諫,捨是事故。乃至三諫,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義如上說。
順從者有二順從:法順從、衣食順從。法順從者,以法教授,增戒、增心、增慧,諷誦承受。衣食順從者,給與衣被、飯食、床臥、敷具、病瘦醫藥。
伴黨者,若四、若過四人。
助伴黨語者,若一、若二、若三、若眾多。若比丘作非法群黨,語諸比丘言:「大德!汝莫諫此比丘,此比丘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此比丘所說我等忍可。」「汝莫作是語:『此比丘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此比丘所說我等忍可。』而此比丘非法語比丘非、律語比丘,汝等莫壞和合僧,當助和合僧。大德!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水乳,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可捨此事,勿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若不隨語者當白。白已當語彼人言:「我已白,餘有羯磨在,汝可捨此事,勿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若不隨語者當作初羯磨。
作初羯磨已,當語彼人言:「我已白及初羯磨,餘有二羯磨在,可捨此事,勿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不隨語者當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當語彼人言:「已白二羯磨竟,餘有一羯磨在,汝可捨此事,勿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不隨語者作三羯磨。作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白竟二羯磨捨者,三偷蘭遮。白竟一羯磨捨者,二偷蘭遮。白竟捨者,一偷蘭遮。作白未竟捨者,突吉羅。若未白,一切隨破僧伴黨,盡突吉羅。若比丘諫群黨比丘時,更有餘比丘語:「莫捨。」此比丘,偷蘭遮。若未作呵諫,突吉羅。若比丘諫群黨比丘時,比丘尼語:「堅持莫捨。」者,尼偷蘭遮。若未作諫,尼言:「莫捨。」者,突吉羅。除比丘比丘尼,餘人教言:「莫捨。」盡突吉羅。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磨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初語時捨,非法別眾、非法和合眾、法別眾、法相似別眾、法相似和合眾,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未作呵諫,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十一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連有二比丘:一名阿濕婆,二名富那婆娑,在連行惡行污他家,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
彼作如是非法行,自種華樹、教人種花樹,自溉灌、教人溉灌,自摘花、教人摘花,自作華鬘、教人作華鬘,自以綫貫繫、若教人綫貫繫,自持花、教人持花,自持華鬘與人、教人持華鬘與人。若彼村落中有婦女、若童女,共同一床坐起,同一器飲食,言語、戲笑,或自歌舞倡伎,或他作已唱和,或俳說,或彈鼓簧、吹貝,作孔雀音或作眾鳥鳴,或走或佯跛行,或嘯、或自作弄身、或受雇戲笑。
時有眾多比丘,從迦尸國漸漸遊行,至連止宿。晨朝著衣持鉢入村乞食,法服齊整,行步庠序,低目直前,不左右顧視,以次乞食。時諸居士見已自相謂言:「此是何人低目而行,不左右顧視,亦不言笑,亦不周接,亦不善言問訊,我等不應與其飲食。我等阿濕婆、富那婆娑二人,亦不低目而行,左右顧視與人周接、善言問訊,應與飲食供養。
」時彼比丘在連乞食困乃得之,彼自念言:「此住處惡,惡比丘在此住,彼作如是惡乃至受雇戲笑。」時諸比丘即從連往至舍衛城,到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
爾時世尊慰問客比丘言:「汝等住止安樂不?眾僧和合不?不以飲食為苦耶?」諸比丘白世尊:「大德!住止安樂眾僧和合,我曹從迦尸國遊行至連。」以上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無數方便遙呵責阿濕婆、富那婆娑二比丘:「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阿濕婆、富那婆娑,在連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乃至受雇戲笑。
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舍利弗、目連:「汝等二人,往連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羯磨。何以故?是汝等弟子故。應作白四羯磨,應如是作:集僧已為彼二人作舉,作舉已為作憶念,作憶念已應與罪。
眾中應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聽!此阿濕婆、富那婆娑在連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若僧時到僧忍聽,今僧為阿濕婆、富那婆娑作擯羯磨。「汝等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汝等行惡行,出去,不應在此住。」白如是。』
『大德僧聽!此阿濕婆、富那婆娑在連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今僧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擯羯磨:「此二人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汝等污他家出去,不應在此住。」誰諸長老忍僧為此二人作擯羯磨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此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說。『僧已忍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擯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爾時舍利弗、目連聞佛教已,即從坐起禮佛足遶三匝而去。舍利弗、目連著衣持鉢與五百大比丘眾俱,從迦尸國遊行至連。
時阿濕婆、富那婆娑,聞舍利弗、目連將五百大比丘眾俱從迦尸國遊行來至連,必為我等作擯羯磨。彼二人即往詣諸居士所語言:「今有二比丘來:一名舍利弗,二名目連。其一比丘善能幻術飛行虛空,第二比丘行惡行自能說法,汝等好自觀察莫為彼所惑。
」時舍利弗、目連從迦尸國漸漸遊行,來至連止宿。晨朝著衣持鉢入村乞食,大目連現神足踊身空中,舍利弗親自說法。時諸居士見已自相謂言:「此二比丘:一善知幻術飛行空中,第二比丘行惡行自能說法。
」時舍利弗、目連,即為連諸居士說法令得信樂。時尊者舍利弗、目連食訖洗鉢還至住處,以此因緣集比丘僧,集僧已為阿濕婆、富那婆娑作舉,作舉已為作憶念,作憶念已與罪。時舍利弗在眾中即作羯磨如上說時,阿濕婆、富那婆娑僧為作羯磨時作是言:「眾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更有餘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而獨驅我。
」時舍利弗、目連在連為阿濕婆、富那婆娑作羯磨已,還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一面坐已白佛言:「我等已於連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擯羯磨已。
眾僧作擯羯磨時,阿濕婆、富那婆娑作如是言:『眾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爾時世尊以無數方便,遙訶責阿濕婆、富那婆娑:「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眾僧與作擯羯磨時言:『眾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彼阿濕婆、富那婆娑已,告諸比丘:「自今已去,聽僧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呵諫白四羯磨。
眾中應差堪能羯磨人如上,應作如是白:『大德僧聽!此阿濕婆、富那婆娑在連,僧與作擯羯磨時便作是言:「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若僧時到僧忍聽,今僧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呵諫,捨此事故:「汝等莫作是言:『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而諸比丘不愛、不恚、不怖、不癡。
汝等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汝等污他家、行惡行。」白如是。』『大德僧聽!此阿濕婆、富那婆娑在連,僧與作羯磨時便作是言:「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僧今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呵諫,捨此事故:「汝等莫作是言:『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
而諸比丘不愛、不恚、不怖、不癡。汝等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汝等污他家、行惡行。」誰諸長老忍僧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呵諫捨此事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說。『僧已忍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呵諫捨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如是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呵諫白四羯磨已,時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有餘比丘,若僧已擯、若擯時、若未擯,作如是言:『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亦應如是與作呵諫白四羯磨呵諫。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依聚落、若城邑住,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諸比丘當語是比丘言:『大德!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大德!汝污他家、行惡行,今可遠此聚落去,不須住此。』
是比丘語彼比丘作是語:『大德!諸比丘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諸比丘報言:『大德!莫作是語:「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而諸比丘不愛、不恚、不怖、不癡。大德!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是比丘如是諫時,堅持不捨者,彼比丘應再三諫,捨此事故。乃至三諫,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義如上。
村者,有四種,如上。
聚落城邑者,屬王。
家者,有男有女。
污他家者,有四種事:依家污家、依利養污家、依親友污家、依僧伽藍污家。云何依家污家?從一家得物與一家。所得物處聞之不喜,所與物處思當報恩,即作是言:「若有與我者我當報之,若不與我者我何故與?」是為依家污家。云何依利養污家?若比丘如法得利,乃至鉢中之餘,或與一居士、不與一居士,彼得者即生是念:「當報其恩,其有與我者我當報之;若不與我,我何故與?」是為依利養污家。云何依親友污家?若比丘依王、若大臣,或為一居士、或不為一居士,所為者即思當報恩:「其為我者我當供養,不為我者我不供養。」是為依親友污家。云何依僧伽藍污家?若比丘取僧華果與一居士、不與一居士,即作是念:「其有與我者我當供養,不與我者我不供養。」是為依僧伽藍污家。以此四事故污家,是故言污他家。
行惡行者,自種華樹、教人種華樹,乃至受雇戲笑,如上說。
若比丘依聚落住,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彼比丘諫此比丘言:「大德!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大德!污他家、行惡行。可捨此事,莫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若不隨語者應作白。作白已應求言:「大德!已作白,餘有三羯磨在。可捨此事,莫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捨者善,若不捨者應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應更求:「大德!已作白作初羯磨竟,餘有二羯磨在。大德!可捨此事,莫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不隨語者,應作第二羯磨。
作第二羯磨已,應更求:「大德!已作第二羯磨已,餘有一羯磨在。大德!可捨此事,莫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若不隨語者,作第三羯磨。作第三羯磨已,僧伽婆尸沙。若白二羯磨捨者,三偷蘭遮。若白一羯磨捨者,二偷蘭遮。若白竟捨者,一偷蘭遮。若初白未竟捨者,突吉羅。若未白前言:「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一切突吉羅。若僧作呵諫時,更有餘比丘教莫捨,此比丘偷蘭遮。若未作呵諫者,突吉羅。若僧作呵諫時,有比丘尼教言:「莫捨。」者,尼偷蘭遮。若未作呵諫前教者,尼突吉羅。除比丘比丘尼,餘人教莫捨,呵不呵盡突吉羅。若不看書持往,突吉羅。若為白衣作信使,突吉羅。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初語時捨,非法別眾、非法和合眾,法別眾、法相似別眾、法相似和合眾,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未作呵諫前,若與父母、若與病人、與小兒、與妊娠婦女、與牢獄繫人、與寺中客作者,不犯。若種花樹復教人種供養佛法僧,教人取花供養佛法僧,自造花鬘教人造供養佛法僧,自以線貫花教人貫供養佛法僧,自持花教人持花供養佛法僧,自以線貫華鬘教人貫持供養佛法僧,皆不犯。若人舉手欲打,若被賊、若象、熊羆、師子、虎狼來恐難之處,若擔刺棘來於中走避者,不犯。若渡河溝、渠坑,跳躑者,不犯。若同伴行在後,還顧不見而嘯喚者,不犯。若為父母病、若閉在獄、若為篤信優婆塞有病、若閉在獄看書往、若為塔、為僧、為病比丘事持書往返者,一切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十二竟)
爾時佛在拘睒毘國瞿師羅園,時尊者闡陀比丘惡性不受人語,語諸比丘言:「汝莫語我若好若惡,我亦不語諸大德若好若惡。諸大德止!莫有所說。何用教我為?我應教諸大德!何以故?我聖主得正覺故,譬如大水初來漂諸草木積在一處,諸大德亦復如是,種種姓、種種名、種種家出家,集在一處。亦如大風吹諸草木集在一處,諸大德亦如是,種種姓、種種名、種種家出家,集在一處。是故諸大德,不應教我,我應教諸大德!何以故?我聖主得正覺故。
」時諸比丘聞,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闡陀比丘:「云何惡性不受人語,語諸比丘言:『諸大德!莫語我若好若惡,我亦不語諸大德若好若惡。諸大德且止,莫有所說。何用教授我為?我應教諸大德!何以故?我聖主得正覺故。譬如大水初來漂諸草木集在一處,亦如大風吹諸草木聚在一處,諸大德亦復如是,種種姓、種種名、種種家出家,集在一處。是故我應教諸大德,諸大德不應教我。何以故?我聖主得正覺故。』」諸比丘往到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
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以無數方便呵責闡陀比丘:「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闡陀惡性不受人語,廣說如上,乃至我聖主得正覺。」時世尊呵責闡陀已,告諸比丘:「聽僧與闡陀比丘作呵諫白四羯磨。如是呵諫。僧中應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聽!此闡陀比丘惡性不受人語,諸比丘以戒律如法教授,自作不可共語,語諸比丘言:「大德!莫語我若好若惡,我亦不語諸大德若好若惡。大德且止,不須教我。」若僧時到僧忍聽,僧今與闡陀比丘作呵諫捨此事故:「汝闡陀莫自作不可共語,當作可共語。
闡陀汝應如法諫諸比丘,諸比丘亦當如法諫汝,如是佛弟子眾得增益,展轉相教、展轉相諫、展轉懺悔。」白如是。』『大德僧聽!此闡陀比丘惡性不受人語,諸比丘以戒律如法教授,自作不可共語,語諸比丘言:「大德!莫語我若好若惡,我亦不語諸大德若好若惡。大德且止,不須教我。」今僧為闡陀比丘作呵諫捨此事故:「汝闡陀莫自作不可共語,當作可共語。汝當如法諫諸比丘,諸比丘亦當如法諫汝。如是佛弟子眾得增益,展轉相教、展轉相諫、展轉懺悔。」誰諸長老忍僧為闡陀比丘作呵諫捨此事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說。
『僧已忍與闡陀比丘作呵諫捨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當如是呵諫。」僧與闡陀比丘作呵諫白四羯磨,令捨此事已。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餘比丘,惡性不受人語者,僧亦當與作如是呵諫白四羯磨。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惡性不受人語,於戒法中諸比丘如法諫已,自身不受諫,語言:『諸大德!莫向我說若好若惡,我亦不向諸大德說若好若惡。諸大德且止,莫諫我。』彼比丘諫是比丘言:『大德!莫自身不受諫語,大德!自身當受諫語。大德如法諫諸比丘,諸比丘亦如法諫大德!如是佛弟子眾得增益,展轉相諫、展轉相教、展轉懺悔。』是比丘如是諫時堅持不捨,彼比丘應三諫捨是事故。乃至三諫,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義如上說。
惡性不受語者,不忍、不受人教誨。
以戒律如法教授者,有七犯聚:波羅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羅提提舍尼、偷蘭遮、突吉羅、惡說。
如法者,如法、如律、如佛所教。
若比丘惡性不受人語,諸比丘以戒律如法教授,自身作不可共語:「大德莫語我若好若惡,我亦不語諸大德若好若惡。大德!且止,不須諫我。」彼比丘諫此比丘言:「大德莫自作不可共語,當作可共語。大德如法諫諸比丘,諸比丘亦當如法諫大德!如是佛弟子眾得增益,展轉相教、展轉相諫、展轉懺悔。大德,可捨此事,莫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不隨語者應作白。作白已應更求:「大德!我已作白竟,餘有三羯磨在。大德可捨此事,勿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不隨語者作初羯磨。
作初羯磨已應更求:「大德!已作白初羯磨竟,餘有二羯磨在。大德!可捨此事,勿為僧所訶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不隨語者為說第二羯磨。說第二羯磨已,應更求:「大德!我已作白第二羯磨竟,餘有一羯磨在。大德!可捨此事,勿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隨語者善,不隨語者為說第三羯磨。說第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白二羯磨捨者,三偷蘭遮。白一羯磨捨者,二偷蘭遮。白已捨者,一偷蘭遮。作白未竟捨者,突吉羅。未白前惡性不受人語,盡突吉羅。若為惡性作呵諫時,若有餘比丘教言:「莫捨。」此比丘偷蘭遮。若未作呵諫而語者,突吉羅。若比丘尼教言:「莫捨。」此比丘尼偷蘭遮。若未呵諫,突吉羅。除比丘、比丘尼,餘人教莫捨,呵不呵盡突吉羅。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初語時捨,非法別眾、非法和合眾,法別眾、法相似別眾、法相似和合眾,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未作呵諫前,不犯。若為無智人呵諫時,語彼如是言:「汝和上、阿闍梨所行亦如是,汝可更學問誦經。」若其事如是,若戲笑語、若疾疾語、若獨語、若夢中語、欲說此錯說彼,是謂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十三竟)
二不定法
爾時世尊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迦留陀夷先白衣時有親友婦,名曰齋優婆私,顏貌端正,迦留陀夷亦顏貌端正。迦留陀夷繫意在彼,彼優婆私亦繫意在迦留陀夷。時迦留陀夷,到時著衣持鉢詣齋優婆私家,與共獨屏覆處坐。時迦留陀夷與齋優婆私語。時有毘舍佉母,有小緣事往彼比舍,遙聞迦留陀夷語聲。此優婆私有信樂之心,聞內比丘語聲,作是念:「或能說法。」即就倚壁而聽,但聞說非法語聲。復念言:「聞比丘聲而說非法言,比丘不應作如是語。」即闚看之,見迦留陀夷與齋優婆私共床坐、作非法語。見已便作是念:「此比丘在非法處坐,又說非法言。
若此夫主見,當呵罵其婦,生不信心。」時優婆私即還出其舍,疾疾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以此因緣具白世尊。白世尊已,頭面禮足遶三匝而去。時世尊集比丘僧,知而故問迦留陀夷言:「汝審與齋優婆私獨在屏覆處坐耶?」答言:「實爾。世尊!」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汝今云何與齋優婆私獨在屏覆處坐耶?」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迦留陀夷已,告諸比丘:「迦留陀夷愚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
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共女人獨在屏覆處、障處、可作婬處坐,說非法語。有住信優婆私,於三法中一一法說,若波羅夷、若僧伽婆尸沙、若波逸提。是坐比丘自言:『我犯是罪。』於三法中應一一治,若波羅夷、若僧伽婆尸沙、若波逸提。如住信優婆私所說,應如法治是比丘,是名不定法。
比丘義如上說。
女人者,人女有智未命終。
獨者,一比丘、一女人。
屏覆者二種:一者見屏覆,二者聞屏覆。見屏覆者,若塵、若霧、若黑暗中不相見也。聞屏覆者,乃至常語不聞聲處。
障覆者,若樹、若牆壁、若籬、若衣,及餘物障。
可作婬處者,得容行婬處。
說非法語者,說婬欲法。
信樂優婆私者,信佛法僧、歸依佛法僧,不殺、不盜、不邪婬、不妄語、不飲酒,善憶持事,不錯所說,真實而不虛妄。
若比丘自言所趣向處、自言所到處、自言坐、自言臥、自言作,即應如比丘所語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處、自言所到處、自言坐、自言臥,不自言作,應如優婆私所說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處、自言所到處、自言坐,不自言臥、不自言作,應如優婆私所說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處、自言所到處,不自言坐、不自言臥、不自言作,應如優婆私所說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處,不自言所到處、不自言坐、不自言臥、不自言作,應如優婆私所說治。若比丘不自言所趣向處、不自言所到處,不自言坐、不自言臥、不自言作,應如優婆私所說治。是中無定法,故言不定。
爾時世尊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迦留陀夷先白衣時有知友婦,名曰齋優婆私,顏貌端正,迦留陀夷亦顏貌端正。迦留陀夷常繫意在齋優婆私,齋優婆私亦繫意在迦留陀夷。時尊者迦留陀夷,到時著衣持鉢往至齋優婆私家,二人俱露現處坐共語。時毘舍佉母以小因緣往到比舍,遙聞迦留陀夷語聲,作是念言:「或能說法。」即就倚壁而聽,但聞在內說非法語聲,復自念言:「聞比丘聲而說非法言,比丘不應作如是語。」即闚看之,見迦留陀夷與齋優婆私俱露現處共坐說非法語。見已作是念:「今此比丘坐既非法處,又說非法語,夫主見者當呵罵其婦,生不信心。
」時優婆私即還出其家,疾疾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以此因緣具白世尊。白世尊已,頭面禮足,遶三匝而去。時世尊知而故問迦留陀夷:「汝審與齋優婆私在露現處共坐言語不?」答言:「實爾。世尊!」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汝今云何與齋優婆私在露現處共坐說非法事耶?」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迦留陀夷已,告諸比丘:「迦留陀夷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共女人在露現處、不可作婬處坐作麁惡語。有住信優婆私於二法中一一法說,若僧伽婆尸沙、若波逸提。是坐比丘自言:『我犯是事。』於二法中應一一法治,若僧伽婆尸沙、若波逸提。如住信優婆私所說,應如法治是比丘,是名不定法。
比丘義如上。
露處者,無牆壁、若樹木,無籬障及餘物障。
不可作婬處者,不容行婬處。
麁惡語者,說婬欲法、讚歎二道好惡。
信樂優婆私者,信佛法僧、歸依佛法僧,不殺生、不盜、不邪婬、不妄語、不飲酒,善憶持事不錯、所說真實而不虛妄。
若比丘自言所趣向處、自言所到處、自言坐、自言臥,即應如比丘語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處、自言所到處、自言坐,不自言臥,應如優婆夷所說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處、自言所到處,不自言坐、不自言臥,應如優婆私所說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處,不自言所到處、不自言坐、不自言臥,應如優婆私所說治。若比丘不自言所趣向處、不自言所到處、不自言坐、不自言臥,應如優婆私所說治。是中無定法,故言不定。(二不定法竟)
四分律卷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