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無量壽佛經融心解

宋 知禮撰1卷CBETA X0408少于一万字 34 min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觀無量壽佛經融心解并序

宋四明沙門　知禮　述

一旦學者稽首而言曰十六觀法解脫之要津也聞之有歲究之粗勤觀道未明造修安寄敢請開決庶為準繩予曰疏釋顯然夫何惑矣儻有所壅試為通之方隨問而伸徵文以證往復既數旨趣稍彰恐來者未聞故錄之以示庶因此解融諸滯心者也。

一位学者恭敬地行礼后说：“十六观法是解脱的关键。我听闻已久，虽然努力研究，但对修行之道仍不甚明了，不知如何安顿自己。恳请为我解惑，以便我能有所依据。”我回答说：“经文的解释已经很清楚，还有什么疑惑呢？如果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我可以尝试为你解释。”随着问题的提出，我逐一解答，引用经文来证明，反复多次后，主旨逐渐明朗。担心后来的人没有听到，所以我记录下来，以便帮助那些心中有疑惑的人。

時皇宋大中祥符七年歲在甲寅重陽日自敘。

这是在大宋大中祥符七年，甲寅年的重阳节，我自述的。

學者問曰觀無量壽佛經十六觀法於今家託事等三種觀門為屬何耶。

答曰既非借於事義立觀立境不名託事又非撮乎法相入心成觀何關附法韋提特請正受之門善逝直談修證之法雖託彼依彼正皆了唯色唯心以法界身入心想故約行明矣。

学者问道：“《观无量寿佛经》中的十六观法，与现在各家所说的依托事等三种观门，属于哪一种呢？”回答说：“既不是借助事相来建立观法和境界，所以不叫依托事；也不是从法相中进入心识来形成观法，与附法无关。韋提特别请求的是正受之门，善逝直接讲述修行证悟的方法。虽然依托彼经，但其实都是了悟唯色唯心，以法界身入心想，所以归结于行持，这已经很明了了。”

又問曰雖是約行而初觀落日中想佛身後論三輩為只想依正事境而成觀行為即照三諦理耶人共疑之願為明判。

答曰佛意雖顯經語難知須假四依示其修法何者一經旨趣搜在首題故疏云觀雖十六言佛便周既以一心三觀釋觀一體三身解佛諸法實相為經正體修心妙觀顯四淨土為宗能除五逆即生九品為用方等大乘圓頓為教相五重既爾豈可以唯想事境消經文耶荊溪云首題既爾題下別釋理非容易又不二門云覽別為總符文可知是則題與經文總別相顯不可輙異故知十六皆圓三觀也。

又问：虽然是按照修行来解释，但最初观想落日和佛身，之后讨论三輩，是否只是依据正事境界来形成观行，即是否照见三諦之理呢？人们对此共同疑惑，希望得到明确的判断。答：佛的意图虽然明显，但经文的言语难以理解，需要借助四依来指示修行方法。哪四依呢？一是经文的主旨和趣向都集中在标题中，所以疏中说：观虽然有十六种说法，但佛的教义是全面的。既然用一心三觀来解释“观”，用一体三身来解释“佛”，将诸法实相作为经文的正体，以修心的妙观来显现四淨土为宗，能消除五逆罪，即生九品为用，方等大乘圓頓为教相，这五重意义既然如此，怎么可以只用想事境界来解释经文呢？荊溪说：既然标题如此，标题下的分别解释理应不容易，又不二门说：覽别为总符，文可知，那么标题与经文的总别相显，不可轻易差异，因此知道十六种观都是圓三觀。

又問曰韋提希被惡子幽禁遂哀請世尊示無憂惱處至光照諸土攝在金臺而云不樂餘方志求極樂況疏文總敘樂邦苦域金寶泥沙據此等文唯在同居明矣何故專據三觀四土之說耶。

答曰教之欲興何莫由於近事而漸耶韋提雖欲捨茲穢土求生淨邦而佛示觀法捨穢必盡顯淨無遺如月蓋為免舍離果報之病故請觀音及乎宣呪乃能消伏三毒之根具足五眼之果諸教興由其例多爾故修一心三觀求生淨土者即以三惑為穢土之因以三諦為淨土之果故別惑盡則寂光淨究竟三諦也此惑未盡則實報淨分證三諦也通惑盡則方便淨相似三諦也此惑存則同居淨觀行三諦也非此諦觀安令四土皆淨尚非實報之穢豈止同居之淨荊溪云見思未破故安樂行是同居淨土行之氣分也故疏云此經以修心妙觀為宗實相為體若不爾者宗非顯體之宗體非宗家之體此如儒家訓子衣食之方即令讀書干祿則富貴俱至豈令耕稼商賈耶得此譬意今經可解。

又问：韋提希被恶子幽禁，于是哀求佛陀指示无忧恼之地。至光照诸土，摄在金台，而说不愿去其他地方，只志在求极乐世界。何况疏文总叙乐邦苦域金宝泥沙，根据这些文段，显然只在凡圣同居土中明示。为何专门依据三观四土之说呢？答：教法的兴起，无不是从近事渐渐而来。韋提虽想舍此秽土，求生净土，但佛陀指示观法，舍秽必须彻底，显净无遗，如月盖为免舍离果报之病，故请观音及宣咒，才能消伏三毒之根，具足五眼之果。诸教兴起，多依此例，所以修一心三观求生净土者，即以三惑为秽土之因，以三谛为净土之果。因此，别惑尽则寂光净，究竟三谛也；此惑未尽，则实报净，分证三谛也；通惑尽，则方便净，相似三谛也；此惑存，则同居净，观行三谛也。非此谛观，怎能使四土皆净？尚非实报之秽，岂止同居之净？荊溪说：见思未破，故安乐行是同居净土行的气质。因此疏云：此经以修心妙观为宗，实相为体。若不如此，宗非显体之宗，体非宗家之体。这就像儒家教子衣食之方，即令读书干禄，则富贵俱至，岂令耕稼商贾耶？得此譬意，今经可解。

又問曰若能圓修三觀深趣妙理何不只在娑婆直出生死豈須捨此求彼又自修三觀何名淨土之行。

答曰此經雖觀深理以緣極樂依正為境修乎三觀則異於直觀三道等觀是故得名淨土之行若不爾者四種三昧如何分別又為此土濁重十信方出苦輪彼土境勝九品悉皆不退故令託彼勝境修觀縱理未顯見愛俱存捨報必生無退轉處如此爭不捨此求彼故起信論云初學大乘其心怯弱以住娑婆不常值佛懼謂信心有退失者當知如來有勝方便專念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求生彼土若觀彼佛真如法身畢定得生住正定故既懼此土闕緣信退求生彼土而令觀於彼佛真如法身自非一心三觀將何觀之今家以三觀釋經與馬鳴之意更無少異故十疑論明往生正行令想彌陀法身報身光明相好及七寶莊嚴妙樂等而云備如十六觀經常行念佛三昧故知往生之行正在三觀想彼三身今緣彼佛修三觀者淨土之行深觀妙理捨此求彼初心不退其義皆成也。

又问：如果能够圆满修习三观，深入微妙之理，为何不直接在娑婆世界出生死轮回，何必舍弃此地而求他方？又自己修三观，为何称为净土之行？答：此经虽观深理，但以极乐世界的依正二报为观境，修三观与直接观三道不同，因此得名为净土之行。如果不是这样，四种三昧如何分别？又因为此土五浊重，十信位才能出苦轮；彼土境界胜，九品众生皆不退转，所以依托彼胜境修观，即使理未显现，见爱俱存，舍报必生无退转处。如此争论不舍弃此地而求他方，所以《起信论》说：初学大乘，心怯弱者，因住在娑婆世界不常遇佛，怕信心退失，应当知道如来有殊胜方便，专念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求生于彼土。若观彼佛真如法身，必定得生，住于正定。既然怕此土缺乏因缘信心退转，求生于彼土，而令观彼佛真如法身，若非一心三观，将如何观之？今家以三观释经与马鸣之意没有少许差异，所以《十疑论》明往生正行，令想弥陀法身、报身、光明相好及七宝庄严、妙乐等，而说全如《十六观经》常行念佛三昧。可知往生之行正在三观，想彼三身，今依托彼佛修三观，是净土之行，深观妙理，舍弃此地而求他方，初心不退，其义皆成。

又問曰十六觀中既無推理之語疏文隨釋不示三觀之言是則三觀釋名四土顯體乃是開乎圓解而已至于歷境修觀且只想於事境託乎繫念生彼樂邦既獲阿鞞何患不至寂光實報一家製立豈出乎解行二門。

答曰理解釋題事行消觀未之可也何則題標觀佛經說兼餘主伴正依具有十六恐謂異轍故先示云舉正報以收依果言化主則包徒眾經既從要而明疏乃就總而說講者必須以總貫別修者仍須以理融事方得名實相稱宗體無違儻解行有差總別相反則題非此經之名觀非此名所召世之述作若也背題則不應式況聖教乎若謂無文則成誣罔也故經云諸佛法界身入眾生心想中是故心想佛時是心即是三十二相是心作佛是心是佛疏作感應道交釋解入相應釋若無初釋則觀非觀佛若無次釋則生佛體殊二釋相成是今觀法疏云佛法界體無所不徧念佛三昧解入相應故云入心想中自非一心三止三昧安與法界而論應入是心作佛者明即心變全性成修是心是佛者心外無佛佛外無心此令行者隨觀一境皆知心變全體是心既全是心心豈見心如指不自觸刀不自傷故般舟云我所念者即見心作佛心自見心乃至云心者不知心心者不見心心有想則癡無想則泥洹止觀約此而立中觀中觀若立任運即三也般舟此文與今經廣略少殊其旨不別如來本恐著相觀佛不成妙宗故於真像之前示乎觀體令依此法而觀佛身儻不依此法豈獨不成妙觀抑亦不發勝相智者得經妙旨乃於首題預明觀體令將此觀入十六門則相相圓融心心寂滅故第九佛想疏目為真法身觀真縱對像法如何消與法華微妙淨法身具相三十二云何異耶須知小乘法身義同生身大乘生身義同法身故釋迦牟尼名毗盧遮那八萬相海寧非法身況非目擊但是觀成經文自云佛法界身入心想中又云是心是佛豈可局在應身之身有想之想耶故韋提聞已頓入分真侍女聽之便階相似非圓觀境安得當機證入如此以結益驗觀法可知。

又问：在十六观中既然没有推理的言语，疏文随释也不显示三观之言，那么三观释名四土显体，岂不是只开启圆解吗？至于历境修观，只是想着事境，依托于系念，生彼乐邦，既然获得阿鞞，何患不至寂光实报一家制定，岂能超出解行二门。答曰：理解释题，事行消观，未之可也。为什么呢？题目标观佛经，说兼余主伴正依具有十六，恐怕是异辙，所以先示举正报以收依果，言化主则包徒众。经既从要而明，疏乃就总而说，讲者必须以总贯别，修者仍须以理融事，方得名实相称宗体无违。倘若解行有差，总别相反，则题目非此经之名，观非此名所召。世间的述作，如果背题，则不应式况圣教。如果谓无文，则成诬罔。所以经云：诸佛法界身入众生心想中，是故心想佛时，是心即是三十二相，是心作佛，是心是佛。疏作感应道交，解释入相应释。若无初释，则观非观佛；若无次释，则生佛体殊。二释相成，是今观法。疏云：佛法界体无所不遍，念佛三昧解入相应，故云入心想中。自非一心三止三昧，安与法界而论应入。是心作佛者，明即心变全性成修；是心是佛者，心外无佛，佛外无心。此令行者随观一境，皆知心变全体现，心既全是，心心岂见心。如指不自触，刀不自伤。故般舟云：我所念者，即见心作佛，心自见心，乃至云心者不知心，心者不见心，心有想则痴，无想则泥洹。止观约此而立，中观中观若立，任运即三也。般舟此文与今经广略少殊，其旨不别。如来本恐着相观佛不成妙宗，故于真像之前示乎观体，令依法而观佛身。倘若不依法，岂独不成妙观，抑亦不发胜相。智者得经妙旨，乃于首题预明观体，令将此观入十六门，则相相圆融，心心寂灭。故第九佛想疏目为真法身观，真纵对像法如何消与法华微妙净法身具相三十二，云何异耶？须知小乘法身义同生身，大乘生身义同法身。故释迦牟尼名毗卢遮那，八万相海宁非法身，况非目击，但是观成。经文自云：佛法界身入心想中，又云是心是佛，岂可局在应身之身、有想之想耶？故韦提闻已顿入分真，侍女听之便阶相似，非圆观境安得当机证入如此，以结益验观法可知。

又問曰上據是心是佛此乃約佛論中云何諸門皆論三觀願聞委說以息羣疑。

答曰若於初心即修中觀必能雙照任運成三一觀既然諸門皆爾蓋圓人本信諸法圓融今託勝緣想乎諸相即知諸相四性不生法體本空心境叵得一雖知叵得不礙緣生全性起修念之即見二起是性起空是性空性非二邊能所亦絕唯心唯色待對斯忘三故止觀判般舟之文心佛叵得為空夢事宛然為假心不見心為中說則三相歷然修則一念備矣經示諸相而令諦觀圓人修之非此不諦故知十六莫不皆三而此三觀雖居一念今觀依正各有功能何者心境叵得故染可觀淨不礙緣生故想成相起唯色唯心故當處顯現人疑三觀妨想依正今謂三觀能顯依正三觀稍稍進依正轉轉明於一心中互資互發又復應知一心三觀修有多門若直於三道顯理此如一行若託觀佛顯理此如般舟等若兼持呪顯理如方等等若兼謂經顯理如法華等若於數息顯理如請觀音若於善惡無記顯理如歷事覺意今之三觀非直於三道顯理乃緣淨土依正而修雖緣於事非散善惡及以無記故知雖同全理起事須分違順違理之事照令泯絕順理之事觀令成就今之依正是佛妙用與圓觀相應此觀未成則隨假想而進故觀落日堅冰也此觀若著則以實法為緣故觀地樹佛身等也故知用一心三觀則依正易明非一心三觀依正難顯。

又问：上文提到“是心是佛”，这是从佛的角度来讨论的，那么为什么各宗派都讨论三觀呢？希望听到详细的解释，以消除大家的疑惑。回答说：如果在初学佛法时就修习中觀，必然能够同时照见空性和现象，自然而然地成就三觀。既然各宗派都是这样，那么圆教的信徒本就相信万法圆融。现在依靠殊胜的因缘，思考各种形相，就会明白形相的四性不生，法体本空，心境不可得。虽然知道不可得，但不妨碍因缘生起，全性起修，一念之间即见二起，即是性起，空即是性空，不是二边，能所也断绝，唯有心和色，待对斯忘。因此，止觀判别般舟之文，心佛不可得为空，梦境宛然为假，心不见心为中，说则三相历然，修则一念具备。经文显示各种形相，让人谛观，圆人修之，非此不谛。因此，十六种法门无一不是三觀，虽然三觀居于一念，但现在观依正各有功能。为什么？因为心境不可得，所以可以观染为净，不妨碍因缘生起，所以想成相起，唯有色和心，所以当处显现。人们疑惑三觀妨碍想依正，现在说三觀能显依正，三觀渐渐进，依正渐渐明，在一个心中互相资助，互相启发。还应该知道，一心三觀的修行有多种门径，如果直接在三道中显理，这就像一行；如果依靠观佛显理，这就像般舟等；如果兼持咒显理，如方等；如果兼谓经显理，如法华等；如果于数息中显理，如请观音；如果于善恶无记中显理，如历事觉意。现在的三觀不是直接在三道中显理，而是缘于净土依正而修，虽然缘于事，但不是散善、恶以及无记。因此，虽然同是全理起事，但必须分违顺，违理之事照令泯绝，顺理之事观令成就。现在的依正是佛的妙用，与圆观相应，这观未成，则随假想而进，所以观落日、坚冰。这观若著，则以实法为缘，所以观地树、佛身等。因此，用一心三觀，则依正易明；非一心三觀，依正难显。

又問法界入心是心是佛為妙觀體識者不疑其如經文居像觀首此下諸觀既有體式可即具三此前諸門佛既未示以何為憑各修三觀。

答曰佛鑒當機示法前却其意難測得經深趣莫若四依既以三觀三身釋乎總目而云十六言佛便周豈可行人不遵此說若其未解當詢達人慎勿抑經就情以愚難智況一家制立其例蓋多如般舟三觀之文普賢六根之懺並是定中見聖始示其門而智者教人皆須預習方入道場何不疑之而獨責此況一家正受味禪之外六妙已上無不具於無漏之想豈方等頓教念佛三昧純觀事耶願勿謗經掇無間業。

又问，法界入心即是心即是佛，这是否为妙观的体识，对此不疑。经文在像观之首，接下来的各种观都有具体的体式，即可具备三身。此前的法门中，佛尚未明确指示，如何作为依据来各自修行三观。回答说，佛鉴当机示法，前后其意难以预测，得到经文的深奥旨趣，不如四依。既然以三观三身解释总目，而说十六言佛便周遍，岂能不遵循此说？如果还未理解，应当询问通达之人，切勿压抑经文，顺应私情，以愚昧难测智慧。何况一家制定的规则，大多如般舟三观之文，普贤六根之忏悔，都是在定中见圣，开始指示其门。智者教人，都需预先学习，然后进入道场，为何对此不疑，却独责难此？何况一家正受味禅之外，六妙已上无不具于无漏之想，岂是方等顿教念佛三昧纯观之事？愿勿诽谤经文，招致无间业。

又問曰據義徵文分別若是其如修者何以措心既歷正歷依若大若小境相委曲一一須觀儻照真如必須絕念空有俱泯境觀雙消且觀相則違真照理則乖事既難並慮必也無歸願示用心永為修法。

答曰雖分事理同在一念既匪兩端何須並慮故知身土不離真如能於初心不二而照唯圓頓教前三不能故華嚴云娑竭龍王注車軸雨唯海能受非餘地堪般舟三昧觀四八相一一識知復於此時而修三觀荊溪師立身相為境空等為觀今問為待身相觀成方修三觀為復境觀俱時而修若待觀成者儻九十日相境未現則三觀靡施安成圓行若入道場即修三觀驗知觀相不礙照真況復一家立茲圓行不獨三觀須論十乘身要行旋口仍稱誦三業俱運九旬不休三昧可成諸佛同現故不可以局情自礙必須以融懷造修然非我圓宗佗莫能會只如三觀體雖無二義且相違空則一相不存假則諸法皆立中則性離二邊別人初心雖信中道不能即觀要須析體空觀成後必歷多劫徧學諸門二觀均平方修中觀圓人發軫即於一心頓觀三諦故仁王般若云有無本自二譬如牛二角照解見無二二諦常不即又云於諦常自二於解常自一自非先了性具諸法融妙而觀孰能始心超彼積行今之依正體本難思妙觀觀之自然符契那將染礙事想斷滅之真為疑難耶應知禪那翻為靜慮即寂照之異名也既寂中有照圓人修之豈照頑境而不照當處融妙耶又此觀法既類般舟須論三力謂佛威力三昧力行者本功德力不可以己之情想議乎難思聖法也。

又问：根据义理和文句的分别，如果修行者如何安置自己的心？既然要经历正确的历法和依据，无论大小，境相都要详细观察，一一需要观照。如果观照真如，必须断绝所有念头，空有都消失，境观双消。暂且观察相则违背真照，按理则违背事，既然难以并行，考虑必须有所归依，愿示如何用心，永为修法。答：虽然分事理同在一念，既非两端，何必并虑。因此知道身土不离开真如，能在初心不二而照，唯有圆顿教前三个不能。所以华严经说，娑竭龙王降下如车轴般的大雨，只有海能承受，其他地方无法承受。般舟三昧观三十二相，一一以识知之。在此之时修三观，荆溪师立身相为境，空等为观。现在问是否等待身相观成后才修三观，还是境观同时修？如果等待观成，假设九十日相境未现，则三观无法实施，怎能成就圆行？如果进入道场即修三观，验证观相不妨碍照真，更何况一家立此圆行，不仅三观，还须论十乘。身要行，口仍称诵，三业俱运，九十日不停，三昧可成，诸佛同现。所以不可以局限自己的情感而自碍，必须以融合的心怀去修行。然而，非我圆宗，他人无法领会。就像三观体虽无二义，但相违，空则一相不存，假则诸法皆立，中则性离二边。别人初心虽信中道，不能即刻观照，需要析体空观成后，必历多劫遍学诸门，二观均等，方修中观。圆人发轫，即于一心顿观三谛。所以仁王般若经说，有无不自二，譬如牛二角，照解见无二，二谛常不即。又说，于谛常自二，于解常自一。自己非先了性具诸法融妙而观，孰能始心超彼积行？现在的依正体本难思，妙观观之自然符合，那将染碍事想断灭之真为疑难耶？应知禅那翻为静虑，即寂照的异名。既寂中有照，圆人修之，岂照顽境而不照当处融妙耶？又此观法既类般舟，须论三力，谓佛威力、三昧力、行者本功德力，不可以己之情想议乎难思圣法也。

又問曰觀法若然誰堪修證如其不修何由生彼是則往生路絕徒仰當機於今何益。

答曰人之根性皆由宿熏成熟不時對至能發已尚難測佗安可評須信能修不專佛世仍知昧旨豈獨今人韋提請宣本為來世佛知有益故使流通爾自放逸不修勿罔能修之者然今論妙觀是經本宗須就上根克論正行故如上說也若論此經力用則何機不攝何行不收儻有一機未能圓照且隨事相歷境而觀以此繫心豈不生彼故小乘行法五八律儀孝養所親世間慈善臨終迴向皆得往生以至破戒毀經十惡五逆臨終十念亦得往生故知但於此經盡力修行一念隨喜皆趣念佛之海盡歸靈覺之源如此攝物不遺除惡至極者皆由經詮圓觀理極淵源故使力用難思與拔無際安以滯想局此深經當遵智者之言以會如來之意而今而後念茲在茲於一念心顯四淨土於是學者積疑既盡得之於心惟願奉行兼示來者焉。

又问：观法如果这样，谁能够修行并证悟呢？如果他们不修行，怎能生到那里？这样看来，往生的路就断了，只是空等时机，对现在又有什么好处呢？回答说：人的根性都是由于过去世的熏习而成熟，不是时常能遇到的，能够发起修行已经很难以预测，更何况去评价呢？必须相信能够修行的人，不只在佛在世时，即使知道三昧的旨意，也不是只有现代人。韋提希请求宣扬这个法门，本来就是为了来世，佛知道这样做是有益的，所以使它流通。你自己放纵不修行，不要耽误那些能修行的人。现在讨论妙观，这是本经的主要宗旨，必须针对上根之人来讨论正行，所以如上所说。如果讨论这部经的力量和作用，那么无论什么根机都能包含，无论什么行为都能收纳。假如有一种根机未能圆满观照，暂且随着事相经历境界来观照，用这种方式来定心，怎能不生到那里呢？所以小乘的行法、五戒、八戒、律仪、孝养亲人、世间的慈善、临终的回向都能往生，甚至破戒、诽谤经文、十恶五逆，在临终时念诵十声佛号也能往生。所以知道，只要对这部经尽力修行，即使是一念随喜，都能趣向念佛的大海，最终回归灵觉的本源。这样包含万物而不遗漏，除去恶至极的人，都是因为经文解释了圆观的理，极其深奥的源头，所以使得力量和作用难以想象，与拔济无际的安滞之想。应当遵循智者的教导，领会如来的意旨。从今以后，念念不忘这一点，一念心中显现四净土。于是学者的疑惑已经穷尽，心得以明了，只愿奉行，并示范给后来的人。

觀無量壽佛經融心解（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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