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伽經註

於自覺非分故。說無因故。外道無有常性。

將片彼常。若諸外道。因無常已成常者。此縱彼義。

此舉法喻而片。明彼妄立因相。本無體性。類於兔角。

明此外計。但唯言妄。故同兔角。

明彼外道。但有妄說之患。

此徵所以。

此即釋也。明彼外人。但有言妄。同兔角故。於自覺因相。彼非其分。

自下顯正。明佛真常。因於本心自覺得相。

釋上常義。離於所作有無性故。名之為常。

不同外道思量取計。

若計外性無已。思量為常者。此即牒計。

片彼不知真不思議自因之相。

初明訶責。明彼去自覺彌遠。不應說有常不思議。

四對愚智優劣。以明正智。此敘愚見。謂畏生死苦。求涅槃樂。

釋其所由。彼人猒苦求樂者。以不了生死涅槃。及差別諸法。悉是妄想。本來非性。

以不了故。妄計未來根境滅已。作涅槃想。

然大乘以自覺藏轉。而為涅槃。小乘未悟。故言非也。

明立教所由。以根器不同。是故佛為凡愚。說三乘教。

明彼三乘性人並是心量者。為令趣入無所有。故下云。住於無所有。何建立三乘。

明彼小根。不知三世如來真心現境。以為涅槃。

遂計心外現境。識浪無窮。故云常轉。

下明辯正。前起生死涅槃等見。為斥彼故。言諸法不生。

明化跡雖殊。證道所說。曾無有異。

徵諸法不生者何。

此釋也。謂了自心現。本來非性。則離有無二種生見。故言不生。

下再明不生。此先標也。

喻兔馬等角。既本自不有。後亦不無。不生亦爾。

今舉生見。以明不生。但凡愚不實。妄計生滅。實無生。

又明不生是自覺趣境。此句該通上下。

若自覺趣者。知一切法性自不生。此即該下。

明不生之道。非愚下二見所知。

明凡下計依正兩報。二見因此而興。

今明二見起之所由。謂依藏識微習轉故。則有能所二見之患。諸見起由。自茲而生。

夫有無二見。從妄而生。非是聖賢。有如斯過。

此結勸脩。

五約五性以驗於機明其正智。此即初標。答上云何為種性等。

明其徵數。

三。明列名。此列初性。謂聞聲教。乘以脩行。不雜餘乘。故名無間。習見不易。生於後果。故名種性。

有其二種。一出無佛世。覩緣而悟。二遇佛演說十二因緣。依以受行。亦招來報。義例同前。

乘一如道。至成種覺。名曰如來。所乘之法。即悲智兼濟。餘准於上。

於三乘法。未有定種。隨說而入。習必剋成。三性具含。故言不定。

外道之人。隨情異執。目為各別。

自下徵釋。將釋初性。此即先徵。夫小乘性。云何得知。

自下釋也。以教驗方知。若諸脩行。聞斷陰入自共相身。得涅槃者。

彼聞前說。如是知時。

聞上說已。遍體毛孔。悉皆歡喜。驗有此相。必由久習。此該下文。凞怡和悅之貌。以慶今得遇。

明小乘人。但習四諦。謂知苦斷集證滅脩道。存物而見。故言相智。不同中乘依緣發悟。

此總結也。上並舉因而驗。方知有性。

自下舉果而驗。言第八者。謂阿羅漢。四果四向。至阿羅漢。便當第八。

明羅漢斷或分齊。但伏三界現行煩惱。未斷習使。如舍利弗吐食等。斯之證也。

明離苦有異。以未斷習故。感變易生。伏現惑故。離分段死。謂微妙四大之形。念念易劣而變勝。非凡所測。名不思議。然羅漢辟支。住地所感。麤妙有殊。又三界漏形。壽報限分。故名分段。

舉聲聞獲四智究竟。魔外道中。無畏而說。名師子吼。我生已盡。知苦智。梵行已立。道已脩智。不受後有。集已斷智。闕所作已辦。梵本如是。

明二乘所知四智。決定不疑。故言如實。

又脩人空無漏。獲於涅槃。生滅度想。故名為覺。若脩行人。聞之所說。發悟相生。即驗其人。是聲聞性。

次釋第五各別種性。此即初牒。問。何故文不次邪。為欲前齊聲聞。後該緣覺。故爾。

明外人計我。以求涅槃。施身自謂。名之為我。約用稱人。眾法和合。名曰眾生。報有限分。色心連持。名曰壽命。飲食所資。以為長養。堪任於事。名曰士夫。上之六種。並我之異稱。但存我別求。悉名外道。

有異外道。計自在等。以為作者。諸法悉滅。言此自在。而為涅槃。

此句。結上二人。若結小乘。法字屬下。若結外道。即法字屬上。此法之一字。該通上下。

明彼小乘無法空解脫。又彼外道無人空解脫。

此總明上兩人。俱不出人法現習。而作出解。

今總結勸學。

三釋緣覺乘性。此即初牒。

謂所聞法。緣有十二。名為各別。擊念脩行。餘乘不雜。故言無間。

此明中乘發悟之相。所以悲者。謂傷昔不聞。

此聞已獲益。謂悟緣空。則無相近於諸世間。不生計著。上並舉因。而驗其性。

自下舉果驗機。夫緣覺之人。若化眾生。但現神通。或殊形等已。或變化無窮。

或離一身為多。或合多身為一。

或吸風納火。摩捫日月。轉換地水。如是等類。巧設異端。

聞上所說神通變化。當知久習緣覺乘性。

若知彼性。應隨順說。令易受入。速獲益故。

此總結示。

四明如來乘性。舉勝筞脩。此即初標。

舉一切法。

明諸法性空。合明所證之理。

此明能證之智。上明自利。

此明利他。脩於淨土。悲濟有情。此總明悲智體唯一。

此牒聞說之際。

及聞說心境依正三報。即事即如。非思議境。不生驚怖。當知久習如來乘性。

第三略結。

總結。內心契證。名為種性。聞而不怖。故名為相。

五明不定。此即初牒。

下明廣釋。隨說便悟。依學必成。其性可移。故言不定。

此下不定。如治於地未下種子。此初治三業。未下三乘種故。

既三乘俱入。應以佛乘種性而建立之。

釋建立之意。為超七地入於八地。無功用故。

明無所有地。謂覺藏心。現習俱淨。二障悉除。見二無我。名無所有。

此會昔權說住寂聲聞。不得作佛。今依大教。畢定當成。此舉聲聞。意該餘四。

梵云窣嚕多。此云流。梵云槃那。此云入。具言入流。此牒初果。

往來。牒第二果。人天一往來生。不還。牒第三果。欲界惑盡。生於天上。不來人間。故言不還。

此牒第四。及得羅漢。

此句總破。明上四果不離心量。故言惑亂。

明三一俱權佛之所說。然。三約一設。一對三施。三既不存。一亦非有。

明迷悟所由。以愚夫少慧。起三一見。諸聖遠之。會於本寂。此乃非一之一。

明第一義。心本非漸頓。若脩行者。住無所有真實之心。何有三乘可立。

此牒四禪四無量心。

牒無色界四空處定。

牒滅受想定。

此句總破。彼實無有。但心量耳。

三約闡提以明如如。於中有二。初總。次別。今就總中。彼一闡提者。指彼昔教斷滅善根無信善者。答上問中云何一闡提。

此總非也。明如實之理。聖凡等有。猒惡生死。欣求涅槃。善根既生。故言非。

第三反釋。若闡提人。定不成佛。誰轉生死染法。而得解脫。既有可轉。故知闡提非也。

今明別釋。廣開前義。此即總標。

此即列也。斷諸善品。及執小謗大。名捨善根。二者發弘誓願。不取寂證。

將釋捨善根人。此即初徵。

自下釋也。捨善根人。謂於大乘滿字菩薩藏中。心懷不信。故口發惡言。

然隨順大乘三藏學處。此人非撥下信。名為闡提。梵云素怛囉。謂詮定學。毗柰邪。詮戒學。阿毗達摩。謂詮慧學。今言解脫。即是慧也。

此即結也。由捨善根。不得涅槃。名為闡提。

次明本願方便。誓化眾生。不取涅槃。亦同闡提。此明標舉。

此明反釋。舉其本願。總為一句。要令眾生般涅槃已。然始涅槃。成佛未期。故名闡提。

約願而釋。彼令眾生般涅槃已。方取證者。齊不得涅槃之義。

若爾者。此之菩薩。亦同闡提之義。

次明料簡。此初徵問。有其兩意。此先徵。菩薩云何畢竟不得涅槃。

自下答中。將明非闡提義。故此先牒。

此正明非義。約願狀同。據行即非。然以菩薩。知諸法寂滅。體即涅槃。更不別求。故言不般。豈同邪斷之人。

次欲明邪見之人非闡提義。故此先牒。宜牒上問。文勢易顯。

自下釋邪斷之人。以佛本願加持力故。於六趣中。或今後世。令善根還生。故不名一闡提也。

假問徵起。

以佛本願。誓於眾生大悲無捨故。

此一句。結上菩薩闡提。今置之在末者。梵本例然。

自此已下。答自性經。此初標勸者。令窮三性之妙。故言當善。

次明徵數。

三明列名。謂內外諸法。從虗妄有。故言妄想。

妄計體性。假因緣而生。故云緣起。

謂離緣妄。聖智所行。圓滿無缺。故云成性。

自下略釋。妄無體性。依相而生。

下明廣釋。此初徵問。以何故說妄想自性。從相而生。

自下佛答。先明所從之相。即內外緣起。妄依此生。今言緣起自性者。謂瓶等外緣。行顯現者。陰等內緣。以從心行所現故。此等內外。各有名相事相。故言相相。然。妄心所緣。不出此二。故先舉之。

自下明能從妄想。由計所緣境故。即有二種妄想而生。如來正覺。建立而說。

此明列也。明名事二相。依計著故生。

三明牒釋。此先牒初。

夫名相者。依內外計著而生。

此牒第二。

謂依彼內外事相。而生計著。

此則總結。

次釋緣起。謂依者因也。明因緣所生。悉名緣起。

結示可知。

三。釋成性。此初徵名。

無別成性。離妄得名。道既惟微。聖智方證也。

此辯成性。謂自覺聖趣離念之境。乃成性之義。

三結成性。亦曰藏心。

次偈頌。明五法三性互相収攝。謂五法中名相覺想。即三性中緣妄二相。正智如如。即五法中二。是即成相。三性中一。

今此總結。明五法等。是自覺聖智所脩行境。

此則勸脩。

三明二無我。答上問中何等二无我。今欲發明勝義故。初標勸。了我即無我。故曰善觀。故經云。於我無我而不二。

假問徵起。

人即主宰。法即五陰。陰中無主。稱曰人空。了陰即空。名法無我。此二相依。故斯雙列。

自下廣釋。先明人空。此即初徵。

夫虗妄人見。本由迷法。今還約法。以明非有。我即是人。我所是法。二見齊觀。照本性空。故云離。

次窮陰因。從業愛等起。

復窮無明。從眼等諸根。色等諸塵。能所攝受。六識計著而生。以梵言多倒。故云生識。

今總明根塵依正等報。並自妄心。假施顯示。即知。上來我所業愛。相緣而生。從本已來。性相空寂。則我所何有。我既非有。無我亦云則人空之義。今言一切諸根。即六根也。自心現。即六塵也。器謂依報。身即正報。並從藏識而現。故知。自妄施設顯示。上約法以明人空。

自下約喻。舉五觀門。以明無我。此舉無常門。夫我謂常義。今既無常。故無有我。文標六喻。上五喻身。下一喻心。如水奔流。種牙變易。燈籍眾緣。飄風不住。浮雲起滅。上來諸喻剎那變壞。此身亦爾。豈有常邪。又心之躁動等。若猨猴。既不能令身心常住。我義焉在。

第二舉不淨門。明其無我。然一切世間。貪樂此身不淨之聚。卅六物穢惡之軀。如彼飛蠅翫於臰處。我是淨義。故知無我。

三舉苦門。以明無我。我者樂義。今貪欲無猒。如風中之火。逢薪轉熾。追求不得。為苦所惱。既無有樂。故知無我。

第四舉不自在門。以明無我。一切眾生。為無始虗偽習業所繫。往來三界。如汲井輪。循環不息。為愛水故。溉灌業田。即業因所推。故無有我也。

法合。以生死六趣三有流轉。故說為輪。

五舉空門。以明無我。然諸眾生。雖有身色相貌宛然。以三喻驗之。空花不異。如幻化人。神呪起死。機關木人。雖若云為。實非我。

向以法喻推折。即體皆空。辯述既周。故此結示。

次明法空。故此先徵。

第三廣釋。謂覺陰入。但妄計自性。本來非有。即法空義。

自下舉陰。欲例餘法。如前所知。陰非我所。窮其本也。乃妄業為因。展轉而有因緣生法。體即不生。既性自不生。故無動搖。故法句經云。從緣無起作。本來無所動。

今例該萬法。義齊於陰。本無所動。自共相境。及不實妄想。性自離故。

此分凡聖。凡則妄想。聖則不然。為今脩行捨凡從聖。

釋上聖見。捨離四種對治教門。

總舉勸觀。

自下廣明觀益。如前所說。通達二空。知理平等。即為初地。所證不遙。故云不久。

釋初地相。明脩行者。達一切法悉無所有。名初地觀相。

明初地益相。又釋得名所由。往在有纏。沉淪結縛。今悟心性本無所有。累漏斯云。昔所未得。而今始得。生大喜悅。名為歡喜。

既入初地。乘茲一道清淨之心。漸次增明。能超第九。獲法雲地。

明十地之報。以彼菩薩。證十地時。感無量大寶莊嚴。大蓮華座上。有大寶宮殿。裏有寶師子座。此事。具如華嚴經第廿八所明。

此釋所由。謂此菩薩。往昔脩行一切諸法如幻如夢。空慧所成。其身姝妙。可於華座。

明獲此益。亦以十地菩薩眷屬圍遶。

時彼菩薩昇座之時。十方諸佛。遙伸其手。灌摩頭頂。

此明舉喻。猶彼輪王。授太子位。令灌頂師。以水灌頂。等無有異。

明此菩薩。超於十地。到如來自覺聖趣。行德圓滿。

明入佛位。證會法身。

釋其所以。上之勝益。由見法空。致使如是。

三明結示。

此總勸脩。

今明立謗。乃有無之類。以前文明我即無我。恐捨有取無。墮於二見。故重料簡。答上問中云何建立相。及與非我義。此初問中標宗而請。

次舉益中。明其離妄。

按正梵云頞耨怛[口*藍]。此云無上。三藐此云正。三名為等。勃陀稱覺。諸佛正等覺。非三乘境。故云無上。此由離見。獲斯勝果。

此結益相。獲正覺已。離斯二見。圓證法身。故云不謗。

為生前後問答。經家敘述。

自下先明偈答。此明立謗本無。但彼心量。

此明立謗。以心迷依正。生茲二見。

此結二見起由。以愚無智慧。墮於二見。

自下長行。廣釋前義。此經家生起。

先明建立。此則初標。

所謂徵起。

此列四名。謂非有相見因性之中。而橫立也。

略結顯示。

次辯誹謗之中。此初標牒。

次釋。謂先計為有。後滅為無。而生誹謗。

雙明結示。

自下釋前四種建立。此先明徵起非有相也。

自下釋也。謂陰界入。本來非有。而妄生計著。

此則總破。謂指前如是陰等。畢竟體空。曾無有異。

此明結示。

此非有相。但從無始過習而生。重明結示。

次明非有見中。此亦初牒。

次釋。妄於陰等。計有我人等性。有所知見。實自非有。

第三結示。

三明非有因中。此亦初牒。

次釋也。謂小乘計。識初受胎。攬父母精血。為受生之始。計以為因。若據大乘。以第八藏心習種所依。計為生本。此明敘計。

此明破辭。謂本無有因。何所從生。

前因既無。後果何實。

上所計因者。本自不生。此總結。

前破因無自起。今片緣非共生。假令計眼等五緣。為生之方便者。然此所生。未離生滅。有何體性。言生已生相。實已住相。還壞滅相。

此結示也。

四釋非有性中。此初牒也。

次敘見也。謂計空非擇滅及以涅槃。此三非作。名曰無為。執有體性。存之為實。此外道小乘。通作斯計。

一句總片。明上所見。本非有無。但妄計耳。

以喻曉之。明於諸法。如兔馬等角。本自不有。今非不無。況前所計。離性非性。

言垂髮非有。由翳目而生。法亦復爾。

此合上兔馬角喻。

此合上垂髮。愚妄所見。非諸賢聖。

結亦可知。

總結離見。以勸脩行。

第二明四門之意。夫教之所設。為自趣究竟。及安樂眾生。自利利他。傳燈之義。此初總標。明其自益。

今明利他。為安群品。作種種形。隨應而說。

此喻明化意。如彼妄性。依緣起生。明諸佛化身。應機而現。

此重顯前喻。寶珠無心。而隨色變。表法身非相。物感則形。

自下法說。明佛以大悲。普現諸剎。示作佛身。亦有菩薩聲聞八部圍遶。

隨所化處。復有受化之徒。聽受經法。

明所聞法。

此明聞說如幻夢等。能離外道二乘人法等見。

自下明以聞教故。復獲初地。乃至七地已上。那由他定。

既獲三昧。能遊佛剎。供養諸佛。聽受未聞。

明此菩薩。非但歷供諮受。復生天宮。讚三寶。現佛身。

明所現佛身。亦有眾所圍遶。

明佛所說。以覺自心現。度諸眾生。

又為眾生說外無性。

為令受化。離二邊見。

但有心量。名曰世間。勸諸佛子當善觀察。

應若摩尼無思而發。

明所起化身。由獲力通自在成就也。

自下舉空無生等者。為顯上四門至趣。此標宗請。遠詶上云何空何因。今所言空。明前五法非有。離性。即三性體空。無二。即二我兩亡。無生。欲明八識不起。

自下舉益。此明離妄。

明其獲果。

下明佛將詶答。必先飭三慧。後乃答之。諦聽者聞慧。善思謂思慧。念之即脩慧。

次明大慧既蒙佛誡許。故敬而飭。唯（翼水反）者。敬譍之辭。恭於諾也。

自下廣釋。此明總答。謂初牒□空門。意說餘三。今重牒空者。上空即指其前問。下空乃是牒辭。

此釋空之體性。只道妄計有處。即是其空。更無別理。餘門例然。

次明說空等四門之意。良以妄計有者。故說於空。餘三准此。

上已總答兩問。下別釋空等四門。今先釋空門。此初標也。然諸經辯空。自有增減。今經雖略。其義不殊。

次列七名。

第三牒釋。初徵相空。

此明釋也。謂一切諸法自共相空。此略標釋。

夫緣起之法。假積而成。既了無性故。自共非有。

所言相者。皆從三合而生。今了自之與他。俱亦無性。相依何住。

第三合也。

第四結也。

將明性空。此亦初徵。

上觀總相不有。今觀別性亦無。故言自己性不生也。

此亦合也。

總結可知。

三釋行空。此亦初徵。

次釋。行謂五陰。陰行既空。故我所非有。

前推陰果。今乃窮因。夫言陰果。要因無明愛業招感。無明既無體性。業果依何而生。因果兩亡。故行無所有。

此結示也。

次明無行亦空。對有行生死。說無行涅槃。窮行既其不有。豈有無行可存。

今明第五。此即初徵。

次釋也。明妄為言本。言由妄生。既了妄性空。故言說非有。故諸法離言。

三結示也。

六明義空。此亦初徵。

次即釋也。謂得自悟之智。了若目前。現習既亡。故物無不寂。是知諸法即第一義。

三結顯示。

自下釋第七。此即初徵。謂二法相望。更遞為彼。故言彼彼。

次約法而釋。謂此無彼物。彼無此物。各闕一邊。互執興見。

自下喻說。鹿子人名。其母即毗舍法優婆姨。深重三寶。造立精舍。安止比丘。於中無象馬諸畜。約此名空。

此反明之。非無精舍及以比丘。而說為空。但無象馬。說為空耳。

此明餘家但有象馬。而無比丘。故說為空。

自下法合。明一切諸法。更遞相彼。

更相無故。名為彼彼。

總結上七種空義。

自下兩偈。頌上四門。此二句頌初空門。明佛說畢竟空義。性離斷常。

此二句頌無生門。明五陰如幻。本來非實。又言彼業不壞。欲明性自無成。總約苦集。以明無生。

此兩句頌無二門。舉二乘外道三種無為。明一切二邊。亦皆如是。

此二句頌離自性門。謂愚夫妄想。執為自性。諸聖既離熟為有無。

自下明空等四義。貫入眾經。無有一法不含斯理。

自下會權歸實。而諸經有不說空等門者。但以希望不一。樂欲有殊。故佛應機。遂教門差別。而真實在乎心悟。不在文言。

此舉喻。如彼群鹿。被渴想所誑。妄見陽燄。謂之為水。而實非水。一切眾生。為妄心所惑。取文字為真。莫能自反。

此明法合。然文言所辯。為令愚夫。發於欣樂。而真實聖智。逈出名言。

勸依實義不著文字。

自下辯如來藏者。意有多種。一殊外道。二會權實。三明說有不乖於空。此初問中。牒於昔教。謂如來藏性。本自清淨。具佛相好。備在眾生。約因說果。稱為轉入。

前法。次喻。如大價金寶。垢服所纏。眾覩棄之。莫能尊重。

合上大寶。

此舉陰等三毒妄想塵勞。合上垢衣所纏。

明上之所說。非獨釋迦。乃諸佛同說。此都結有藏非謬。

第二正難。如來說藏。與外道不殊。

此釋同外道我之所由。謂外道計我。其義有三。一者體常名為作者。二者雖在五陰。而離於求那。三者遍歷諸趣。實非生滅。佛今說藏。義亦如之。謂藏性清淨。能興造趣生。雖處穢纏。不為所染。復性非為作。而物無不周。然則藏我名殊。所計非異。故招斯難。

此之一句。雖結外道說我。意明藏義是同。

自下佛答。此即先標。總明不同外說。

自下廣明不同所以。略述藏義。有一十二名。此舉三空三句。即藏之異字。外道說我。則不如是。

無二無別故。

諸邊不動故。

理無變易故。

淨法聚故。

離生死故。

非所有故。

本不然故。

絕喧動故。

體圓寂故。

此總結上來諸句說藏者。斯乃一體。應物異名。豈同外道立其定分。上來略明不同外道之說。

此第二明說藏之意。良以外道執有。怖於無我。然佛為誘化故。隱彼空名。假說於藏。

此結勸。今後脩行。聞斯說藏。不應同我見而計。

此喻及合。廣明前說藏。不同外道所由。說藏等異名者。並應物施作。如彼陶師。於一聚泥。隨前人所須。造作眾器。等無差別。鍊土作器。故名為陶。

合前陶家。

合前泥聚。

合前以人功等。

合前作種種器。

此釋不同所說所由。

此明結示。上來總明不同外說。

自下重明說藏之意。佛昔一時。入池洗浴。有諸外道。咸作是言。我觀瞿曇。實一切智。以所演義。多說虗空。故我不能依其受學。然佛知彼等道機將熟。開引計我。故說於藏。此舉昔說藏之所以。斯乃說空為藏。今昔豈有相違。

自下明佛說藏。有其三意。此即初令離妄我故。

次入三脫脩善品故。

第三冀疾獲證大菩提故。

此結說藏。若不爾者。則同外計。

此總結勸捨邪依正。

外道所計。由我人等令陰相續。

又計微塵等與生法為緣。

或計一切悉是勝妙自在天之所作也。

此句總片並心妄想。此但頌外計。反之為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