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觀大意

因为李华想要了解止观的主要内容，我简要地报告了其要点。

简要叙述了教观的门户和大概情况。现在天台宗以龙树为始祖。慧文尊者只是列举了内观视听的方法。到了南岳和天台时期，又因为《法华经》的三昧，启发了陀罗尼，开拓了义门和观法，使之周全完备。解释各种经典，都采用五重玄义和十义来融通观法，使用五科方便和十乘的修行方法。所谓五重，是指所有经典前五义的玄义解释，名称相同但意义不同，用总的来统领个别的，即解释经名、阐述经体、明确宗旨、辨识用途、判断教义。从《法华经》之前的各种教义，没有结合五重都是粗略的。到了《法华经》，名字等都是奇妙的，详细内容如《玄义》十卷中详细解释。所谓十义，第一是先阐明道理的寂灭、绝对、无分别、不可思议。在统一的寂灭道理中不分别而分别，离开各种真谛，即四圣谛、七种二谛、五三谛等。无论是开展还是结合，权宜和实际的道理都是清晰可见的。第二是能诠的教门，其基本框架和正统标准稳固而全面，包括渐进、顿悟、不定、秘密、藏教、通教、别教、圆教，理解这八种意义。

人的一生中，通过声音传授的教义是可以被理解的。然而，三部经论中的矛盾和意义上的分歧，不能仅凭个人情感来沟通，也不能仅靠广博的知识来解释。自古以来，关于这些教义的争论一直持续不断。现在，我们使用四悉檀的方法，没有停滞，没有融合的障碍，能够自由地抛弃固执，巧妙地破除执着。这种方法善于运用各种语句来破除那些固守的心态，无论是简单的还是复杂的疑惑，都能彻底消除。无言的穷尽追逐，正是五结正法门的体现，它对应着修行的阶段，使修行者能够依据教义进行修行，有方便的方法。依据修行的证明，有等级的差异。贤圣不会滥用，避免了增上慢的心态。六句一句，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都没有障碍，但条理清晰，层次分明。七是开章科段，钩销相承，决定疏通文势，使之生动活泼。八是贴释经文，必须使义理顺畅，符合逻辑。九是翻译方言，使名义不堵塞。十一句下，理观消通观，与经文相合，印证心行，不是他人的宝物。如果要解释法华，必须了解权实的本迹，才能立行。这部经典独自被称为妙，才能依据此来立观意。说到五方便和十乘的修行者，就是圓頓止觀完全依据法华圓頓止觀。即法华三昧的另一个名字。如果想要修行这种圓頓三昧，必须具备圓十乘才能称为圓行。方便品法文虽然简略，但譬喻品大車譬喻足。

《止观》这部十卷的著作大致分为两部分。前两卷简要解释了大纲和原则，后八卷则详细阐述了修行的状态和表现。在前两卷的简明部分，又细分为五个部分，分别是发起圆满心志、修行圆满行为、感受圆满果德、引发八教归于三德。其中，发起圆满心志在第一卷中有所阐述，即依据四弘誓愿、四圣谛和六即佛的教义来简别偏圆心志的相状。四弘誓愿是发起心志的誓约，四圣谛是所依托的境界，六即佛是所经历的修行阶段。如果誓愿没有依托的境界，就被称为狂愿；如果境界不辨识修行阶段，就无法区分凡夫和圣者。所谓依据境界发起誓愿，是指众生无边誓愿度，依托苦谛的境界；烦恼无数誓愿断，依托集谛的境界；法门无尽誓愿知，依托道谛的境界；佛道无上誓愿成，依托灭谛的境界。在《涅槃经》中，四圣谛被展开为四重，因此四弘誓愿也有四种不同的展现。现在为了简别偏圆，从圆满的四愿融合前三个愿，无不包含法界，因此依据法界发起了妙愿。最初的心志普遍包含观察和迷惑，法界也得到了全面的体现。

通过全面学习和实践佛法，达到佛的三身等证悟。已经发起了追求涅槃圆满果实的心志，但还不清楚这心志是初心还是后心。是初心吗？是后心吗？是初心即后心吗？还是初心与后心不同？如果初心不是后心，那么初心与后心都不符合圆融的理念。因此，通过辨别六即来判定是非，即理即、名字即、观行即、相似即、分真即、究竟即。这表明初心和后心都是正确的，六即表明初心和后心不混淆。因为理相同，所以称为即；因为事相异，所以称为六。所有经典中提到的即名，如生死即涅槃等，都以六位来甄别，确保始终的理相同，而初心和后心不混淆。接下来，关于修习圆行等四种文的内容，都在第二卷中。初圆行，指的是四种三昧全面包含所有修行行为。如果没有胜行和胜果，就难以达到高阶。一是常坐，出自《文殊问文殊说两般若经》，也称为一行三昧，专注于法界。以九十天为一个周期。二是常行，出自《般舟三昧经》，也称为佛立三昧。

成時见到十方的佛陀在室内站立。也以九十天为一个周期。三日半行走半日坐禅，宣讲《法華经》和《方等经》。《法華经》以三七二十一日为一个周期，而《方等经》则不限定时节。第四种既非行走也非坐禅，称为随自意，即心意一动便进行观照。这种方法出自《请观音》等大乘经典，适用于四种行为规范以及各种公务和私人事务，即使在匆忙中也可以修行。这四种三昧虽然修行方式不同，但理念相同，因此都使用十乘的方法。第二种感应圆满果位，由于各种行为的积累，得以进入圆满的位次。近的位次是初住，称为无生忍；远的位次是妙觉，称为寂灭忍。初住的功能，如《华严经》中赞叹初住的文段所示，即是其特征。怎能轻易自称为证得真理，甚至妙觉的境界，广泛如经文所说。第三种是发起八教，既然已经进入位次，八相成道，显现十界之身，能够顺应众生的根性和机缘，使用三藏等四种以及渐进等四种。五时利益众生，一生始终。第四种是归于三德，当机缘和合时，应当归于三德。三德是什么呢？

指的是秘密的教法。因此，在《涅槃经》中说，将所有弟子安置在秘密的教法之中，我不久也将安住其中。接下来在第三卷中，广泛解释了行事的状态和表现，开示了前五个方面，使修行变得容易。这包括解释止观的名称，辨明止观的本质，明确本质所包含的法门，以及判断法门的偏圆，这四项内容都在第三卷中。接下来是为正式修行所作的准备，全部在第四卷中。包括二十五种方便，总分为五类。首先是具备五种条件：第一，衣食充足，远离贪求的因缘。第二，持戒清净，远离恶道的原因。第三，选择安静的居所，远离喧嚣的事务。第四，停止各种杂务，放弃杂乱的行业。第五，需要有善知识，以便在有疑问时可以咨询。文中各自有具体和抽象两种具备条件。其次是斥责五欲，即色、声、香、味、触。正报和依报各自具备这五种，都能引发修行者的欲望心，因此需要斥责并消除。文中自然有具体和抽象两种斥责。第三是放弃五盖，只有当条件具备且无欲时，才能进入观照。观照未与五法相应，五法覆盖了心。

所谓贪欲、愤怒、睡眠、掉悔和狐疑，这些情绪通过观察而产生的变化与平常不同，它们损害了寂静和智慧的觉悟，一旦觉察到就应当舍弃。文中提到的事理两种舍弃，四调五事，即烦恼的去除，不让它进入内心。这应该是身体、呼吸、心、三定和内合的五法不协调。要使身体既不过于放松也不过于紧张，心既不粗糙也不滑腻，心既不浮躁也不沉重。睡眠和食物的法则要适当调整，睡眠不应过度也不应不足，食物要适量，既不饥饿也不饱胀。五行五法，虽然四科都具备，但必须通过这五种方法才能成为修行的开始。一是乐欲，需要有向往；二是专念，需要记忆和保持；三是精进，需要持续不断；四是巧慧，需要灵活运用；五是一心，没有其他追求。具备这些方便，就可以获得正确的观察。所谓正确的观察，就是指十法。如果没有这十法，就被称为坏驴车。即使这十法都是完整和圆满的，人们仍然有上、中、下三种不同的根性。上根只需一种法，中根需要两到七种，下根则需要全部十种。上根的一种法，就是观察不可思议的境界。

境界是被观察的对象，观察是能动的主体。被观察的是什么？指的是五阴、十八界和十二入，都不超出色和心的范畴。色相由心所造，整个存在都是心的体现。因此经文说：三界没有别的法，只是心的造作。这个能造的心，具备了所有法的特性，无论是有漏或无漏，非有漏非无漏等。无论是因或果，非因非果等。因此经文说：心、佛和众生，这三者本质上没有差别。众生的本性中具备了所有佛的成就，成就与真理在本质上是平等的。可以说，在每一个心中包含了所有的心，在每一个微尘中包含了所有的微尘，在每一个心中包含了所有的微尘，在每一个微尘中包含了所有的心，在每一个微尘中包含了所有的国土，在所有的国土中也包含了所有的微尘。所有法、所有微尘、所有国土和身体，它们的本质显然没有固定自性。没有固定自性的本质，随着外在事物的变化而变化。因此，事物之间可以相互融合，但各自的事相却永远分明。因此，我的身心和微尘遍布所有国土，所有的佛和众生也是如此——每一个身体和土地的本质永远相同。心、佛和众生的差异又有何妨？差异导致染污和清净的分别。分别的本体本质上是空的，空又不空。三谛、三观、三非，都是如此。

三一一三无所依托。谛观名别体复同。因此能所二非二（三观名义在纡络等经。三谛名义在王仁等经）如此观时名为观心性。随缘不变故为性。不变随缘故为心。故涅槃经说。能观心性名为上定。上定者。名第一义。第一义者。名为佛性。佛性者。名毗卢遮那。此遮那性具三佛性。遮那遍故三佛亦遍。故知三佛唯一刹那。三佛遍故刹那则遍。如此观者。名为观烦恼。名为观法身。此观法身。是观三身。是观刹那。是观海藏。是观真如。

这是观实相。是观众生。是观己身。是观虚空是观中道。因此这个妙境是诸法的根本。这个妙观是诸行的源头。如此才能离开偏小邪外。所以位于十法之首。上根一观横竖该摄。便识无相众相宛然。即刻破除无明登上初住。如果是内外界的凡夫。因此谕说。其事高广乃至道场。中根未晓。更修下法。二是发起慈悲心。观境不悟。需要加强发心。这个人从无始以来已经发起弘誓。所以说。在始心中发起僧那。以大悲心面对困难。僧那者。弘誓也。面对困难者。进入恶道也。现在由于观境不契合于理。再次需要发誓。在静心中思惟彼此。痛心疾首自己和他人。无量劫来沉沦生死。即使发起小志迷惑菩提心。我现在虽然知道行由未备。所以再次发誓。众生无边誓愿度。生死即涅槃故。

烦恼无数誓愿断。烦恼即菩提故。法门无尽誓愿知。即惑成智故。佛道无上誓愿成即生灭故。作此思惟豁然大悟。冥所照境入凡圣位。故谕云。张设幰盖等。若不入者。由心不安。三安心者先总。次别。所言总者。以法界为所安。以寂照为能安。若知烦恼及以生死本性清净。名之为寂。本性如空。名之为照。此烦恼生死复名法界。即此法界体用互显。体是所安之法界。用是能安之寂照。体名平等法身。亦具三德。用名般若解脱。亦具三德。体用不二三德理均。冰水藤蛇谕意可识。所言别者。虽复安之。弥暗弥散。良由无始习性不同。故今顺性逐而安之。 烦恼无量，我立誓要断除它们。烦恼本身即是菩提，因为它们可以转化为觉悟。法门无穷无尽，我立誓要完全理解它们，因为迷惑可以转化为智慧。佛道至高无上，我立誓要成就它，因为生灭是自然法则。通过这样的思考，我豁然开朗，领悟到深奥的境界，进入了凡夫和圣者的行列。正如古语所说，张设幰盖等，如果心不安定，就无法进入。要使心安定，首先要总体上安定，然后分别安定。所谓总体上的安定，就是以法界为安定的对象，以寂照为安定的能力。如果认识到烦恼和生死的本性是清净的，这就是寂；本性如同虚空，这就是照。这些烦恼和生死又被称为法界。在这个法界中，体和用相互显现。体是作为安定对象的法界，用是作为安定能力的寂照。体被称为平等法身，也具备三德。用被称为般若解脱，也具备三德。体和用不是两个，三德在理论上是平等的。冰水藤蛇的比喻可以帮助理解这个意思。所谓分别的安定，虽然尝试安定，但越是尝试，心越显得混乱。这是因为从无始以来，每个人的习性都不同。因此，现在要根据每个人的本性，逐步使他们安定。

应当聆听、思考、静寂和照亮。根据喜好、治理和至高无上的真理来行动。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有些人通过静寂和照亮，其善根得以增长，而有些人则没有增长。有些人因为静寂和照亮，烦恼被破坏，或者没有被破坏。对真理的理解也是如此，有些人通过听闻和思考而转变，或者通过听闻和思考来相互支持。这些不是一下子就能完全理解的，需要细致地寻找才能逐渐明白。因此，有谚语说：“安置丹枕”，即车内的红色垫枕。如果无法进入，是因为破除邪见的方法不全面。所谓“四破法遍”，在众多教义的各个门类中，都有四个，甚至达到八万四千种不同，无一不以无生为首要。现在暂且从最初开始，在无生之门普遍破除各种迷惑，再以无生之理进入其他门类。无论是横向还是纵向，都要全面破除，使认识体得到全面的理解。因此，有比喻说：“其疾如风”。这个门类最广泛，不能立即完全理解。如果不能进入，应该寻找通达和阻塞。所谓“五识通塞”，虽然知道生死和烦恼是阻塞，菩提和涅槃是通达，但还应该知道，在通达中会产生阻塞，这个阻塞需要被破除。在阻塞中得到通达，这个通达需要被保护，就像对待盗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