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比丘戒本疏

唐 定賓撰2卷CBETA T1807大于一万字 9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四分比丘戒本疏卷上
嵩嶽鎮國道場沙門定賓撰
觀夫內契玄宗絕眾相而凝寂、外流妙體應群機而演教,故能橫寶舟於欲浪、照玉鏡於心源,灑定水於三千、薰戒香於百億,有空遐唱捐滯情於兩邊、理事宏敷悟真詮於一實,五乘聯駕、二藏同開,談其萬善戒門為首,暨乎歸依創啟、妙覺終臨,則何位而不修,亦何聖而不學。大矣哉!無得而稱者也。題云「四分比丘戒本」者,四分是本藏教名,以有財而為義;比丘是所防行者,由受學而成名;戒則護六根以明持、遣七非以彰體;本則德含眾善義蘊多端,五篇七聚之要門、十利百行之幽鍵,流雪山之藥味、飲寶岳之甘泉,總收其義謂之為本。是故題言四分比丘戒本矣(二萬一十九言)
观察内在与深奥的玄宗相契合,超越了众多的形象而达到宁静;外在则展现超凡的本质,响应众生的根机而传播教义。因此能够在欲望的波涛中横渡宝舟,在心源中映照明镜,将定水洒向三千世界,将戒香熏染百亿众生。在“有空”的教义中,抛弃对两边的执着,广泛地展开理事,领悟唯一的真实。五乘并驾齐驱,二藏同时开启,谈论万善以戒门为首,从归依的开始到妙觉的终极,无论在哪个修行阶段,无论哪位圣人,都在不断地学习和修行。真是伟大啊!无法用言语来称赞。题目所说的“四分比丘戒本”,“四分”是根本教义的名称,以拥有财富为意义;“比丘”是应当防范的行为者,因受学而得名;“戒”则是守护六根以表明坚持,排除七种非行以彰显本质;“本”则是德行包含众多善义,蕴含多种意义,五篇七聚的要门、十利百行的幽键,如同雪山的药味、宝岳的甘泉,总括其意义称之为“本”。因此题目称为“四分比丘戒本”(共二万一千九百字)。
將欲釋經,四門分別:第一總詳諸教、第二別斷此經、第三傳譯根由、第四依文判釋。初總詳諸教意者,教門雖則無量,且談兩義以示未聞。言兩義,一者、於三學門戒學居首,以能建立定慧義故。故《瑜伽論》釋三學云「建立定義故、智所依故、最勝義故。」《遺教經》云「依因此戒,得生諸禪定及滅苦智慧。」律序云「如是正法堂,七覺意莊嚴,禁戒為階陛,賢聖之所行。」並其義也。二者、七聖財門戒居第二者,以信出家受行禁戒,故於信後以辨戒財。信戒既圓,堪正聞法,後由捨施用莊嚴心,故復次明聞之與捨,以此資備引發思修,思修合說總名為慧。慧必斷惡,慚愧助成。此七聖財,由資善法,王賊不奪、水火無侵,財中之勝,故以名矣。
准备解释经典时,分为四个部分来详细说明:首先是总体概述各种教义,其次是单独解释这部经文,第三是讲述经典的传译过程,最后是依据经文内容进行深入解释。首先,总体概述各种教义的意图是,虽然教义的法门无量无边,但暂且讨论两个要点来向未听闻者展示。所说的两个要点,第一点是,在三学中,戒学排在第一位,因为它能够建立定学和慧学。因此,《瑜伽论》解释三学时说:“为了建立定学、作为智慧的所依、以及最胜的义理。”《遗教经》说:“依靠这个戒律,能产生各种禅定和消除痛苦的智慧。”律序说:“这样的正法堂,以七觉为意的庄严,以禁戒为台阶,是贤圣所行走的道路。”这些都是它的意义。第二点是,在七圣财中,戒排在第二位,因为信仰出家后,要受持和执行禁戒,所以在信仰之后要分辨戒财。信仰和戒律都圆满后,才能正确地听闻佛法,之后通过舍施来庄严心灵,因此再次明确听闻和舍施,用这些来引发思考和修行,思考和修行合起来称为慧。慧能断除恶行,惭愧有助于成就。这七圣财,由于资助善法,国王和盗贼不能夺取、水火不能侵犯,是财富中的胜者,因此得名。
問:聞慧別說,思修合論,其義何也?答:聞必從他,思修自起,用分二相開合不同,此則略詳教之總意。若戒學不立則二學無依,七財有闕則六珍亦失,是故要須先學戒財以備功德也。
问:听闻智慧单独讲述,思考修行合在一起讨论,这是什么意思?答:听闻必须依赖他人,思考修行则是自发的,两者的作用分为不同的两个方面,合在一起讨论则有不同的解释,这简要说明了教义的总体意图。如果戒学不建立,那么其他两种学问就没有依据,七种财富有缺陷,那么六种珍宝也会失去,因此必须先学习戒律和财富,以准备积累功德。
第二、別斷此經者,四門分別:一教所為機、二說聽功益、三藏乘所攝、四宗體不同。第一、教所為機者,若望通論,戒經但為大僧大尼,大僧尼中普為三乘及人天行,以戒正感人天樂果。是故律云「持戒生二道,天上及人中;破戒墮二道,地獄畜生中。」於三乘中,二乘必因戒學滿足方修定慧,大乘三聚律儀是一。故《華嚴》云「戒是無上菩提本,應當具足持淨戒。若能具足持淨戒,一切如來所讚歎。」《涅槃經》說「菩薩護持突吉羅罪如護浮囊。」故知通為五乘人也。若其局據緣起辨者,說戒揵度云「爾時世尊在閑靜處思惟作是念:『我與諸比丘結戒說波羅提木叉。中有信心新受戒比丘未得聞戒,彼不能知云何學戒。我今寧可聽諸比丘集在一處說波羅提木叉戒。』爾時世尊從靜處出,遂以此緣集諸比丘,制令半月和合同說。」廣如律辨。
第二,分别解释这部经文,分为四个方面:一是教义所针对的根机,二是讲述和听闻的功德利益,三是经典和乘法的归属,四是宗派实体的不同。第一,教义所针对的根机,如果从通论来看,戒经主要是为了大僧和大尼,大僧尼中普遍为三乘和人天行,以戒律正确引导人天的乐果。因此律典说:“持戒能生起两条道路,天上和人间;破戒则堕入两条道路,地狱和畜生中。”在三乘中,二乘必须因戒学满足后才修习定慧,大乘的三聚律仪是统一的。所以《华严经》说:“戒是无上菩提的根本,应当具足持守清净戒。若能具足持守清净戒,一切如来都会赞叹。”《涅槃经》说:“菩萨护持突吉罗罪如同保护浮囊。”因此可知,这普遍适用于五乘的人。如果局限在缘起上进行辨析,讲述戒律的揵度说:“那时世尊在安静的地方思考,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我与众比丘结戒讲述波罗提木叉。有信心的新受戒比丘未能听闻戒律,他们不知道如何学习戒律。我现在宁可让众比丘聚集在一处讲述波罗提木叉戒。’那时世尊从静处出来,于是以这个因缘聚集众比丘,制定半月和合共同讲述的规则。”详细情况如律典所辨析。
第二、說聽功益者,先明說益,略有二義:一者、如親見佛。故戒經云「莫謂我涅槃,淨行者無護。我今說戒經(一卷戒本),亦善說毘尼(大調伏藏),我雖般涅槃,當觀如世尊。」經云「當知此則是汝大師。」意亦同也。二者、因之斷惑。即戒經云「七佛為世尊,滅除諸結使,說是七戒經,諸縛得解脫,已入於涅槃,諸戲永滅盡。尊行大仙說,聖賢稱譽戒,弟子之所行,入寂滅涅槃。
第二部分,讨论讲述戒律的功德和益处,首先明确讲述戒律的利益,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就像亲自见到佛陀一样。因此戒经说:“不要以为我涅槃了,清净的修行者就没有了保护。我现在讲述戒律(一卷戒本),也是很好地讲述毘尼(大调伏藏),我虽然涅槃了,应当像看待世尊一样看待这些戒律。”经文说:“应当知道这就是你们的大师。”意思也是一样的。第二,通过戒律来断除烦恼。正如戒经所说:“七佛作为世尊,消除了各种烦恼,讲述了这七戒经,所有的束缚都得到了解脱,已经进入了涅槃,所有的游戏都永远熄灭了。尊贵的修行者讲述了戒律,圣贤们称赞戒律,弟子们所修行的,进入了寂静的涅槃。”
二者、明其聽益,亦略有二義:一者、識相護持。如戒文云「欲除四棄法乃至眾集聽我說。」二者、得勝利樂。如云「能得三種樂,及戒淨有智慧,便得第一道」等。若准《瑜伽》第二十二,具戒士夫應知有十功德勝利:一者、由自觀察戒清淨故便得無悔,無悔故歡,歡故生喜,喜故身安,安故受樂,樂故心定,定故能如實見,如實見故能厭,厭故離染,離染故證得解脫,自知能於無餘依界得般涅槃。二者、於臨終時知往善趣,由無悔恨名賢善死。三者、遍諸方域妙善稱譽聲碩普聞。四者、寢安寤安,遠離一切身心契惱。五者、若寢若悟諸天保護。
第二个方面,阐述听闻戒律的利益,也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认识到保护和维持戒律的重要性。正如戒文所说:“想要消除四种被抛弃的罪行,直到大家聚集起来听我讲述。”第二,获得胜利和快乐。正如所说:“能够得到三种快乐,以及戒律清净和拥有智慧,就能达到第一道”等。如果按照《瑜伽》第二十二卷,具备戒律的修行者应该知道有十种功德和胜利:第一,通过自我观察戒律的清净,就能得到无悔,无悔就能产生欢喜,欢喜就能产生喜悦,喜悦就能使身体安宁,安宁就能享受快乐,快乐就能使心神安定,安定就能如实观察,如实观察就能产生厌离,厌离就能远离烦恼,远离烦恼就能证得解脱,自己知道能够在无余依的境界中得到涅槃。第二,临终时知道自己将前往善趣,因为无悔恨而被称为贤善的死亡。第三,遍及所有地方,都有美妙的称赞和声誉广泛传播。第四,睡眠和觉醒都安宁,远离一切身心的苦恼。第五,无论是睡眠还是觉醒,都有诸天的保护。
六者、於凶暴人不慮其惡。七者、怨讎惡友雖得其隙亦常保護。八者、魍魎鬼神雖得其便而常保護。九者、法無艱難,從他獲得種種利養,國王大臣恭敬尊重。十者、所願皆遂,若欲願生剎帝利、或婆羅門大族家、或四天王天乃至他化自在天,即隨所願。若復願樂入四靜慮現法樂住、若復願樂入無色定、若復願樂究竟涅槃,悉得隨願。今戒文中名譽利養,即當第三及當第九,生天即當第二第十,得第一道即當第一及是第十,所餘勝利略而不論。律中十利,謂攝僧等,恐繁不敘。
六、对于凶暴之人不考虑其恶行。七、即使对仇敌和恶友有机会报复,也总是给予保护。八、对于魍魉鬼神即使有机会,也总是给予保护。九、在佛法中没有困难,从他人那里获得各种利养,受到国王和大臣的恭敬和尊重。十、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如果希望转生为剎帝利或婆罗门大族,或四天王天乃至他化自在天,都能随愿。如果愿意进入四静虑享受现法之乐,或愿意进入无色定,或愿意达到究竟涅槃,都能如愿以偿。在戒律文中提到的名誉和利养,相当于第三和第九条,生天相当于第二和第十条,获得第一道相当于第一和第十条,其他的胜利则简略不提。律文中提到的十利,如攝僧等,因担心繁琐而未详细叙述。
第三、藏乘所攝。於三藏中毘奈耶攝,三乘之中既皆共學,通三乘攝,以律儀戒三聚攝故。
第四、宗體不同者,先宗、後體。且明宗者,此經全收律藏為宗,不同《法華》、《涅槃》等經一藏之中曲別分宗,是故此以善說毘奈耶以之為宗。言善說者,謂佛善說,簡諸外道以不善說制鷄戒等。毘奈耶者,翻為調伏。世親《攝論》第一卷云「調者和御,伏者制滅。調和控御身語七惡,制伏除滅諸惡行故。」次辨體者,《瑜伽》八十一云「謂契經體略有二種:一文、二義。文是所依,義是能依,如是二種總名一切所知境界。」今此經文所詮之義,其唯五篇。准《僧祇律》名為五篇,上代相承共傳此名。若依《四分》名為五犯,必招苦罰名之為犯。
亦名五犯聚,一一篇內各集多犯故名犯聚。或名五種制。制有二義:一由佛語稱法而制、二由自行能有制防。且五篇者,一大僧四波羅夷、尼八波羅夷合為初篇,二大僧十三僧殘、尼十七僧殘合為第二篇,三大僧三十尼薩耆波逸提及九十波逸提合一百二十、戒尼三十尼薩耆波逸提及一百七十八波逸提合二百八戒,僧尼總計三百二十八戒為第三篇。四大僧四波羅提提舍尼、比丘尼八波羅提提舍尼合為第四篇。五大僧百眾學及七滅諍、尼但百眾學亦或有七滅諍合為第五篇。總計大僧有二百五十戒,尼除七滅諍合三百四十一,若并七滅即當三百四十八戒,並是正宗所詮義體。其二、不定防過由緒,未有正罪故不入篇,至文當釋。
第三、傳譯根由者,昔漢明帝永平十年,迦葉摩騰遊化此土,度人出家與剃髮已,披著縵條,唯受三歸五戒。至漢靈帝凡一百年,僧數不滿不得受具。靈帝已後,北天竺有五沙門,創與此方五人授戒,支法領口誦戒本一卷,今時古戒本是也。後至曹魏嘉平二年,復得梵僧十人,重受具戒。此即大僧受戒緣也。漢末魏初,復有東天竺尼與尼受戒。又至宗文帝時,師子國尼鐵索羅等又與重受。自爾已來方有戒法相傳。至秦姚興諡文桓帝,皇初三年殿前設無遮大會。帝問:「得戒有何證驗?」遂有智嚴法師請往西國問得戒事。至北天竺,遇問羅漢。
羅漢云:「我之小聖不委得戒。汝且住此,吾今為汝往問彌勒。」於是入定昇天為問彌勒。彌勒答云:「振旦僧尼得戒。」遂與金花一尺影現以為證驗。羅漢得已,轉授智嚴。智嚴來日,迦毘羅神送至此土,文帝殿前先有金花。太史占之云:「佛法來未盈一月,智嚴來至。」來至之日,證驗事畢,金花還滅。又至姚秦有于填三藏佛駄耶舍,譯四分大律并重校古戒本,方於經首加以歸敬。後有晉國沙門支法領,從于填來達秦國,並重校定。又至元魏世,惠光律師刪改其本,亦存歸敬。依齊世法願律師謹勘大律,又生一本,除其歸敬,扶昔漢世古本故也。今存歸敬,又依大律,庶使義周緣釋相彰,冀諸諷誦者不損其功耳。此即略明傳譯義訖。
第四、依文判釋者。於此經中總開三分:一讚德同修分、二開宗審察分、三結示迴求分。就讚德同修分中分二:初偈讚戒德、次和合同修。就偈讚中十二行偈分之為四:初之一偈敬傳真法、二有四偈示以聽儀、三有五偈損益殊分、四有二偈明其勝德。先釋初偈敬傳真法者,三寶可敬,法必堪傳。是故文言「稽首禮諸佛,及法比丘僧」者,設敬也。「今演毘尼法,令正法久住」者,傳真法也。禮有三品,稽首最尊,故《俱舍》云「稽首接足故稱敬禮。」所敬之境即是諸佛及以法僧,先敬三寶用標嘉瑞,為傳正法令無災障故。《成實論》云「三寶最吉祥,故我今初列。」今演毘尼法者,毘尼即是調伏滅惡,故無性《攝論》第七卷云「或一切善能滅眾惡,成大涅槃滅除生死,名毘奈耶。」今此戒經正治惡行、遠得涅槃,名毘尼法。令正法久住者,正法有二:一教、二證。半月宣傳,教法久住;依而得證,證法久住。
次釋四偈示以聽儀者,文分為三:一讚德以示、二舉名以示、三引證以示,此三示中各勅聽儀。先釋初文。讚此戒經有廣貴德,廣故如海無涯,如《明了論》,第三羯磨竟時,四萬二千功德福河頓至身中,教廣也。貴故如寶,以其戒是七聖財數。七聖財者,一信、二戒、三聞、四捨、五慧、六慚、七愧,如開發中已辨。護令不失,故云欲護也。「眾集聽我說」者,勅以聽儀。謂須和合,不許別眾,不來與欲,故云眾集,下當廣釋。
第二、舉名以示者,略舉二篇及第三少分,初篇永儐,故云四棄(此罪須除)。殘依僧懺,故曰僧殘(此惡須滅)。犯墮捨財,故曰捨墮(此犯須障,障謂遮障也)。此之三篇作法稍難,是故偏舉,餘遂略之。勅聽同前。
第三、引證以示者,謂引過現七佛同說,一毘婆尸、二式棄、三毘舍浮、四拘留孫、五拘那含牟尼、六迦葉、七釋迦文。七佛略戒如下經文。釋迦廣教,如正宗辨。廣之與略,文雖有異,事意不殊,故云「為我說是事」也。「我今欲善說」者,誦文不墜。「諸賢咸共聽」者,聽法之儀咸集和合也。
次釋五偈損益殊分者,文分為二:初有三偈,顯持即得最勝生道,若破便失斯益。次有兩偈,若持即得決定勝道,若破便失斯益。先釋前文,又分為二:初之兩偈顯得勝生及得定生,次有一偈顯破戒死必懷憂懼。前文分二:初明喻合、次舉益勸。喻中約事,如人毀足。合中約法,合於毀戒。次舉益勸。若天若人皆是勝生,於五趣中此最勝,故就中分別。欲界人天單名勝生,色無色天名為勝生亦名定生,如文易解。次釋一偈破戒死者,喻中約事憂悔昔時鎋軸不罕,合中約法合於先時毀破禁戒。若毀重戒喻同折軸,若毀輕戒喻同失鎋,於臨終時嶮趣相現方懷恐懼。
故《涅槃》十一云「何等名為破戒死?毀犯去來現在諸佛所制禁戒,是名破戒死。」次釋兩偈決定勝道有違有順。初偈為顯聖道加行,次偈為顯聖道自體。聖道斷惑,決定不可還為凡夫,故名決定勝道也。先釋初偈,喻中約事鏡觀好醜,合中約法合說戒相以曉全毀。全即生喜,喜故身安,安故受樂,樂故得定,即是順於聖道加行。毀即生憂,憂故發生身心熱惱,正違聖道也。次釋聖道體者,喻中約事勇怯進退,合中約法淨穢安畏。若能永斷破戒煩惱名為勇進,即是淨安,安謂寂滅涅槃安樂。若不能斷破戒煩惱名為怯退,即是穢畏。畏謂極長三途恐畏。
次釋二偈偏明勝德者,文二:初一偈半正明勝德,次半偈依勝制說。先釋前文,喻中約事四最不同,合中約法總合四最。「世間王為最」者,勢力大故。「眾流海為最」者,悉容納故。「眾星月為最」者,清涼勝故。「眾聖佛為最」者,德無量故。次釋法合。「一切眾律中」者,律有三種,謂別解脫、靜慮、無漏名為一切。一切律中戒經為最,三學居初,生餘學故。最含四義:一者勢摧破戒、二者納恒沙德。以持戒人身器清淨,是故容納世出世間種種功德。三者樂如清涼、四者戒德無量。次釋半偈依勝制說者,由具如前四種最勝,是故如來依此立制令半月說。若時久延便令廢忌、若時更促事恐煩勞,故唯半月半月而說。
自下第二和合同修。文分為三:初制和合(從「和合僧集會乃至答云說戒羯磨」是也)、次制同法(從「大德僧聽」已下是)、後勸聞修(從「諸大德我今欲說」已下是也)
初制和合,即是說戒、羯磨二事前方便也,故律云「和合者,一羯磨、一說戒也。」凡制和合,必託界同,故須對此二門分別:一者汎辨諸界不同、二者正釋和合僧集。第一汎論諸界有十一種,謂自然三、大界四、小界四,故成十一也。或准《善見論》加一自然,即十二也。又更通論,加其水界自然及攝衣界、庫藏處、說戒堂、結淨地等,合十七種。且辨自然本緣起者,佛初緣時,於說戒日一化弟子制令盡集。大迦賓菟是大羅漢,自恃清淨,便作思念:「我於說戒,若赴不赴皆是清淨。」是故不赴。佛躬自喚,罰迦賓菟,令其步涉不乘神足。
語迦賓云:「凡說戒法,應當恭敬尊重承事。若汝不欲恭敬尊重,誰當恭敬?若不和合一處同說,得突吉羅。」若准《僧祇》二十七,是阿那律,罰令步赴,失肉眼故極苦方至。廣說如律。自後又以盡一化集,疲勞廢業,遂開隨處白二羯磨,結說戒堂,於中說戒。爾時猶未制結諸界,遠路共赴一說戒堂,猶為疲極,又開隨處結大界已和合同說。結界之前,依自然集。此之自然,古來相承自有三別:一者依《十誦律》第二十二云「諸比丘於無僧坊聚落中初作僧坊未結界,爾時齊幾許?佛言:『隨聚落。聚落界分齊是僧坊界。』
」古來判云:此是可分別聚落,欲結界者盡聚落集。此謂了知人家有僧,可令喚集,故名可分別也。二者若不可分別聚落,依《僧祇律》第八卷云「五肘弓量七弓,種一菴婆羅樹。齊七菴婆羅樹相去,爾所羯磨者,名善作羯磨。異眾相見,無別眾罪。」古來判云:既同聚落異眾相見許無別眾,明知即是聚落之中不知誰家有僧無僧,不可盡喚,故名不可分別聚落也。三者若於阿蘭若逈無村處,於僧坊中欲結界時,依《十誦律》云「諸比丘無聚落空處初作僧坊,齊幾許?佛言:『方拘慮舍。』」古來相傳,依《雜寶藏經》注云「拘慮舍者,五里也。
」今詳《十誦》是薩婆多宗,薩婆多宗四肘弓量五百弓為一拘慮舍,計當二里。故《俱舍頌》云「四肘為弓量,五百拘慮舍。」何須不依。又准《善見論》第十七「阿蘭若界七盤陀羅,一盤陀羅二十八肘,若不同意者得作法事。」計當五十八步半,一尺八寸。既云不同意者,明知義同聚落之中不可分別,故開近集。若加此一,有四自然,四自然界中皆得集僧結作法界。若於水中不得結界,但得於中作對首等。如《善見論》但取眾中健人水灑所及之處作自然界。於四自然周圓之內欲結界時,僧盡赴集,不許受欲。既集僧訖,任僧量宜或大或小作布薩界。
其布薩界,或用寺塘隨其曲直以為標限,或於逈地堅石釘材,或指樹山,任情所樂應取之處,使一比丘打木白僧,僧羯磨師依唱分齊白二結之。結界成訖,盡此界內並須赴集。縱有緣事身不來赴,即須附欲及附清淨來至僧中。僧中先隨餘所為事作羯磨訖,後方說戒。然布薩界大者有四、小者有一。所言四者,第一人法二同界。如向所論,本同一寺而結成者是。此界本制不緣於食,故得此名。二者食法二同界。如有兩寺先各別依人法二同,今忽兩寺欲同飲食及同作法,二寺各自白二羯磨解却舊界,別更合唱兩寺標相更加羯磨,同為食法二同界也。三者法同食別界。
如有兩寺先各別依人法二同,今忽兩寺但欲同法而各別食,二寺各解及以更結,准前應知。四者食同法別界。如有兩寺先各別依人法二同,今忽兩寺欲同飲食、不同作法,兩寺眾僧隨集一寺,或可要集有食寺中作白二法和同共食。此即不須解先舊界,尋佛本意約法同別以興結果,今此但為欲得同食不欲同法,是故不解舊作法界。
此上四界羯磨結法,廣如律中說戒犍度各如本結,[阿-可+宛]相之內必須同集。又准說戒犍度須有小界,謂布薩日比丘道行若得總和,同結大界於中說戒此為大善。如其不得,作隨同友,當下道外共集一處,同結小界作說戒事。結法文云「大德僧聽!今有爾許比丘集。若僧時到僧忍聽結小界。白如是。」羯磨准知。此即名為難說戒界也,亦名數人界也。上來大四小一並名布薩界。
就前四大界中,至夏滿日自恣之時,亦必依之作自恣事。若在道行,至自恣日有難自恣,准同說戒亦開小界。然難自恣結小界文云「大德僧聽!齊如是比丘坐處,若僧時到僧忍聽,僧於此處結小界。白如是。」羯磨准知。此即名為難自恣界,亦名坐處滿界也。又結戒場并難受戒,怙前說戒自恣二小合為四小,并前四大及三自然合十一界。三自然界中,若加《善見》七盤陀羅蘭若難集,合十二界也。此十二界皆是集僧之處,其說戒堂是所赴處,非是齊此明集僧義。自餘衣界、淨地、庫藏,皆非為辨集僧之義。廣論結解法式及明所用,如大律及羯磨本中。今此略陳,隨其所應大四小一盡界須集,故云和合僧集會等也。
第二正釋和合義者,竊尋律文有三種文,并此戒本合有四種。四種文中,兩文直解和合之義,兩文具辨簡雜留純作法方便也。且准瞻波犍度解和合云「同一住處和合一處(即是應來者來)。羯磨時應與欲者與欲(且言與欲,理實并與清淨)
現前應得呵者不呵(清淨比丘雖來赴集,不肯同法法即不成。今既肯同,即是應得呵者不呵也。若不清淨,縱不肯同,體非僧故,雖呵不破法事)。」此之三義以釋和合。
准雜犍度,開為五義以勸應和,故彼文云「有五法應和合:一若如法應和合(謂布薩羯磨等應和,即是應來者來也);二若默然住之(即是應呵者不呵也);三與欲(即是應與欲者與欲);四若從可信人聞(即是應來者來之差別也。此人自未解法,如新受戒信和上等來赴集也);五先在眾中默然而坐(前默然住即是後來。今此即顯先來之人,義雖差別其體不殊,以體同是應呵不呵故也)
」既是攝五即成三和,三和義中第一應來,即當此文僧集會也。應與欲者與欲,即當此文不來諸比丘說欲及清淨也。應呵者不呵,即當此文和合兩字也。然和合名有其兩義:一據局名,即應呵者不呵。二據通名,即通應來者來及與欲等總名和合。更加簡眾及以問答,即是羯磨說戒方便。然說戒前又加問答請教誡尼,若唯羯磨不欲說戒即不須此也。前云兩文簡雜留純作法方便者,即此戒文以為一種,如向略辨。又進迦絺那衣揵度更有一文,即是兩文明作法方便也。如彼文云「僧集和合,未受大戒者出,不來者說欲。僧今何所作為?應答言出功德衣。
」上代相承,於羯磨前准彼文中開為六法:一問云僧集未(答云:已集)。二和合不(答云:和合)。三未受大戒者出(若有令出,出已答云:已出。若無,應直答云:此處無未受具戒者)
四不來諸比丘說欲及清淨(說訖,答云:說欲已。若無,應答云:此處無說欲人)。五問云僧今和合何所作為。六答云出功德衣。若作餘法,各隨事答。然有通局,且如受戒:一差威儀師、二喚入眾、三羯磨師對眾問遮難。此之三重皆作單白。問難既訖,次作白四正與受戒。此之四法並緣受戒,故得總名,答云受戒羯磨。若於中間人有起坐往來不定,故各隨事一一別問別答而作。
且如問云:「僧今和合何所作為?」答云:「差威儀師。」出眾撿問遮難,單白羯磨。餘喚入眾等,一一別作准此應知。然今行事恐不慇懃,多分各各別問答作。若准相州律師,合初二法云僧集和合未,答云僧集和合。計理或有集而不和合,故別問好。今此既欲作說戒事,於方便中應開七法:一和合。二僧集會。
三未受大戒者出(答法同前。今說戒時令說戒師連此三法合為一,問答中但答未受戒者已出等。計理得成,以先行籌表白,眾情已委和合僧集,不同羯磨之前不行籌等故須別問)。四不來諸比丘說欲及清淨。對此略以三門分別:一約法、二約人、三約時。言約法者,所言欲者,於僧羯磨心有樂欲,但我有緣不獲赴集,故令一人傳我欲詞以白僧知。僧受欲已,即得作法羯磨成就。
唯結界法,必須總集不許受欲。言清淨者,凡應說戒必須清淨,下至不犯突吉羅罪。若儻有犯,於說戒前必須懺了方得聽戒。今我有緣不獲赴集,我有清淨堪應說戒,故令一人傳我清淨以白僧知。僧既受已即得說戒,作法成就准律中說。六群比丘與欲不與清淨,及稱此事與欲不與餘事欲,佛因總制:從今已去要令總云如法僧餘事與欲清淨;若自恣時,即云如法僧事與欲自恣。不同《僧祇》說戒時集欲清淨俱與,非說戒時但須與欲。然與欲緣或為佛事法僧等事、身病瞻病守房等事。若幸無事假託與欲,自犯妄語,眾僧法成。
第二約人分別者,一者受欲人、二者與欲人、三者傳欲人。第一受欲人者,說戒之時,儻若界中唯有四人即須總集,不得三人受第四人欲,受而不成即是別眾。四人集已,方得受其第五人欲。又准《僧祇》第二十七,不聽與欲者多或時數等,應集者多與欲者少;若不爾者得越毘尼。二與欲人者,除犯重人三根已彰及被三舉,餘大僧尼各隨當眾並須欲淨。
三持欲人者,要亦須是清淨比丘無三根咎,受欲已去直至堂上,若無難事不得[這-言+至]過餘房出界。如律中說「不得餘道行及出界等」。有二十七人不成持欲,不能繁敘。所持之欲任持多人,先記名字。若記已忘,應稱相貌。相貌亦忘,方得說云眾多比丘如法僧事與欲清淨。二十七人,且略頌曰「命過餘行罷,入外道別部,戒場明相出,難舉滅神聞。
」第三約時者,[這-言+至]明相已即失欲法,如律所辨。次釋文者,眾人既聞說戒師云:「不來諸比丘說及清淨。」其持欲人即應下坐至僧前說。說已,維那答云:「說欲已。」或若總無說欲人者,但直答云:「此處無說欲人。」第五誰遣比丘尼來請教誡者,謂八敬中制尼半月請一大僧具十德者赴尼寺中教誡說法。
尼於大僧說戒之日,白二羯磨差一比丘尼,又口差二三人為伴,其所差人必須清淨無難,至大僧中請具十德師。既被差已,於晝日中至大僧寺,囑一大僧為傳尼信,囑詞句云「大德一心念。某寺比丘尼眾和合,差比丘尼某甲半月半月頂禮大德僧足,求請教授比丘尼人。」三說受囑。大僧答云:「可爾。」故今說戒之時,問意云:「是誰尼寺遣尼來請教誡尼人?」其受囑者聞已,即起僧前禮佛白大眾云:「大德僧聽!某寺比丘尼眾和合」等,餘詞同前。白訖,巡行至二十夏已上,曲躬合掌代尼請云:「大德慈悲,為尼教授。」儻若自知具有十德,答云:「可爾。
」眾僧即應量宜實德白二差遣。准《僧祇律》被差已後,隨黑白月初之三日及後二日不得赴尼寺,以其尼眾初說戒了及臨說戒,恐成大煩,故於中間十日之內許赴尼寺說法教誡。尼問可不及迎逆法,廣如律中。若其大僧各辭無德不受尼請,其代請人應至上座前白云:「諸德各辭無德不堪。」上座即應略教授云:「諸德並辭,故應各為自惜事業。明日尼來問可不時,應報尼云:『此處無堪教授比丘尼人,又無善說法者。雖然,上座有教語:「尼眾各順聖教如法行道,謹慎莫放逸。」』」代請之人答云:「可爾。
」明日尼來,教令[跍*月]跪傳上座教。尼得教已,還至尼寺磬鍾集眾、索欲問和,使尼打靜告尼眾云:「大僧上坐有教,尼眾各須從坐起立合掌聽教。」即宣教訖,一時各云:「頂戴持。」禮佛三拜各退還房。今者且據大僧說戒之時,受上坐教訖,維那答云:「教誡已。」第六問云僧今和合何所作為,第七答云說戒羯磨。此上七法合是說戒前方便訖。總當第一大文制和合訖。
自下第二制其同法。僧體六和,羯磨義當同見、說戒義當同戒,餘之四和順成此二。由具六和功德大故,故諸教中聖菩薩等設敬禮僧,況餘凡下。然說戒時,四人已上須作單白廣說戒本。如此文中所辨者,是但三人已下須盡界集、不得受欲,對首展轉各各說云:「二大德一心念。今白月十五日(黑月隨稱)眾僧說戒。我比丘某甲清淨(三說)
」若但二人,直云:「大德一心念。」餘詞同上。若但一人,直對佛前云:「今白月」等,不須「大德一心念」言,餘詞同前。三人已下對首心念,通在自然作法諸界,隨依界集不說戒本。不同《明了論》對首等訖仍說戒本。僧說之中若有難事,又開三五略說之法。又說戒日,通於十四十五十六三日皆得,廣如律說。
經曰「諸大德(乃至)善思念之。」
述曰:自下第三勸其聞修。文分為三:初勸善聽聞、次勸善修學、後結已審持。此初文也。「諦聽」者,囑耳聽聞。「善思念之」,流至意地以成聞慧也。
經曰「若自知有犯者(乃至)得安樂。」
述曰:勸善修學也。文有三義:一自心懺默(有罪必須懺訖聽戒。於罪若疑,發露已聽。若無罪者,但應默然也)
二因舉懺默(儻於說戒之前五德舉問,及說戒時戒師三問,並名他問。其有罪者,懺露同前。若無罪者,雖稱無罪而默不懺,亦是默義,亦得名為亦如是答也)。三彰其損益。文云「如是比丘在於眾中乃至三問」等者,舉其三問,亦顯五德舉問也。默妄准律得吉羅罪,能障世間出世間道,故是損也。「若彼比丘憶念」已下,安樂翻前。得世出世二種安樂,故是益也。
經曰「諸大德(乃至)如是持。」
述曰:結已審持也。謂將欲說正宗諸戒,先且總審眾有淨穢。穢者聽戒律教所遮,知遮而聽犯序三問。又隨隱罪[這-言+至]三問時,復犯正篇三問之默。故今審之,令不隱也。故說戒犍度文云「若有犯者,不得說戒、不得聞戒。不得向有犯者懺悔,犯者不得受他懺悔。」既審已訖,眾同憶持,故云是事如是持。
經曰「諸大德(乃至)戒經中來。」
述曰:自下第二開宗審察分。隨文八段,段各三文,合此八段即名五篇,如開發中略明名相。然五篇罪具有二義:一唯果罪;二就急要故錄為經,半月一說。若通因果、事該賒要,立為七聚。言七聚者,一波羅夷;二僧殘;三偷蘭遮,謂初二聚方便之罪,義含重輕及有果罪諸偷蘭遮,如用人皮、石鉢、人髮、露形等;四波逸提;五提舍尼;六惡作;七惡說,謂眾學中身犯惡作、語犯惡說,及前五聚遠方便等并篇不攝諸果吉羅,如叛說戒、不安居、不自恣等。《明了論》中所辨篇聚其義少異,不能繁敘。
總辨一切制戒意者,略有三門:一為防過、二生善趣、三招十利。准《瑜伽論》九十九總辨篇聚所防過失有十五種,是故須制。一、事重過失。二、猛利纏過失(此上二種初篇具有)。三、匱乏不喜足過失(離衣宿及闕衣鉢不受持等是匱乏過,長衣鉢不作淨施是不喜足過失)
四、他所譏嫌過失(非親里尼取衣與衣、共獨坐等、輒教期行等)。五、先無信者倍令不信,先有信者令其變異過失(二入聚落乞美食過三鉢,跳行入白衣舍及坐等)。六、多貧貯畜多諸緣事過失(畜寶販賣、營造二房及五敷具等)
七、染著過失(故漏、摩觸、媒等染著欲塵,勸織乞衣等染著衣服也)。八、惱他過失(二謗兩舌異語嫌罵等)。九、發起疾病過失(論中擔毛上樹過人等,今詳離衣鉢等亦是也)
十、障往善趣趣沙門過失(破僧出血等邪定聚故障往善趣,若惡性不受語障沙門行)。十一、應護不護不應護而護過失(二敷坐脫等,應護不護;牽驅等,不應護而護)
十二、不應為依反與為依,應與為依而不為依過失(阿利吒沙彌說欲不障道,不應為依;二法攝弟子等,應與為依)。十三、應敬不敬不應敬而敬過失(不攝耳聽不行弟子法等,應敬不敬也;隨舉比丘,不應敬而敬也)
十四、應覆不覆不應覆面覆過失(說他麁罪,應覆不覆也;覆麁罪等,不應覆而覆也)。十五、於應習近而不習近,不應習近而反習近過失(淨衣鉢等而不受用,而反受用捨墮財等)。此十五種過失,於一戒中或具一二乃至具多,隨應思知。攝為頌曰「重纏匱譏信,貪染惱病障,護依敬覆近,是為十五過。」第二、令生善趣所以制戒。佛教不越三德契經,一者為怖畏惡趣者說持戒契經、二者為怖畏貧窮者說布施契經、三者為怖畏煩惱者說修習契經,故知制戒為往善趣。第三、招生十利,如律廣說。
先解初篇,文分為三:初明所依教、二列罪名相、三結已審持。此初文也。謂波羅夷所詮罪義,依於佛制半月半月說戒經中來。波羅夷者,此云他勝,被他極重破戒煩惱怨所勝故。《瑜伽論》名為彼勝者亦是也。
自下第二列罪名相。四戒即四,總釋一切具緣成犯。二門分別:一者通緣有三,如《明了論》云「若人已受大比丘戒,若如來已制此戒,若人不至癡法。」二者別緣,麁分三門、細分七門。言三門者,一境、二心、三業。細分七門者,境有二種:一者所損境、二者成罪境。心有三種:一者緣所損境、二者緣成罪境、三者發業心。業有二種:一者方便業、二者究竟業。隨一一戒,皆應約此通別二緣諸門分別。先釋初戒。通緣可知。於別緣中無所損境及心緣所損境,以其不約損境制故。又復不須緣成罪境,縱心不緣,但當正境即是犯故。
然犯有兩:一者自心趣境犯,但具四緣:一者成罪境,境通三趣。女人二形身各三處,男及黃門身各二處,皆是正境;二有發業心決心趣境;三起方便業;四成究竟業。如律文云「入如毛頭」。二者怨逼造境,具三緣:一成罪境、二怨逼境合為方便業、三受樂為究竟業。戒文九句:一、「若比丘」者,善受得戒名為比丘。或容犯此戒,故復言若也。二、「共比丘戒」者,顯共餘僧同受得戒,儻其有犯便乖此共也。三、「同戒」者,顯與清眾同持此戒,儻其有犯便乖此同。四、「不還戒」,還者捨也,反顯捨戒即無所犯。故律文云「若有餘人不樂梵行,聽捨戒還家。
若復欲出家,應度令出家受大戒。」良以犯重畢竟障道定不可治,故有此開。《增一阿含》「僧伽摩比丘七變作道,今方成道。從今已去,若欲捨戒聽至七返。」准《十誦律》尼若捨戒,轉根為男方得出家。明不聽尼捨戒更受,以醜惡故。五、「戒羸不自悔」者,亦是不捨之異名也。前句為顯雖深樂道,容煩惱逼帶戒行非。此句為顯持戒心微而戒猶在,若當犯者亦是犯位,故復舉之也。捨戒之法,廣如律論,不能繁敘。此上五句,已下諸戒皆應具有,以初貫後,後不復陳。六、「犯不淨行」,淨謂涅槃,行能趣向。
今犯此戒,生死過重眾苦極源,特違涅槃,故獨標名也。七、「乃至共畜生」者,境通三趣,不簡死活,故云乃至也。八、「是比丘波羅夷」者,結以重名也。律中譬如斷人頭不可復起。比丘亦爾,犯此法者不復成比丘,故名波羅夷。九、「不共住」者,示僧儐法。律中且據羯磨、說戒二法不共,理實亦於利養、房寺亦不共住。詳其教意,佛本攝眾,近得人天遠得涅槃。今既並障必墮惡趣,故須永儐也。
第二盜戒,文有八句。一、「若比丘」,是容犯人。二、「若在村落若閑靜處」者,置物之處,勿過人間及空逈處。三、「不與」者,辨物主也。主唯是人,餘趣即輕。
四、「盜心」,盜心差別,律有二五:第一五者,黑闇心(愚心闇教,墮在犯中,迷為不犯)、邪心(邪心說法得財利等)、曲戾心(諂附福人方便取財)、不善心(苦切侵欺)、常有盜他物心(恒規侵削)
復有五:決定取(倒易物籌決令屬己)、恐怯取(劫味之類)、寄物取(因寄侵隱)、見便取(伺他慢藏)、倚託取(因官勢取)
五隨不與取法,律文釋云「若五錢若直五錢」,此文意說隨順不與而成犯者,望五錢等具緣是也;四錢已下但得偷蘭。言具緣者,通緣可知。別緣具七,即是具約七門分別:一、所損境,唯局人主功力感財,人福最強,若當侵損,障道至重;天及北方物從化有,縱有所悋,盜不成重。二、緣所損境,即是人主想。但使人想,不問張王男女差別,故律文云「男想盜女物,佛言夷下敬妄亦同。」三、成罪境,即是五錢若直五錢,五錢義理不暇廣陳。四、緣成罪境,即五錢想,律雖無文,道理應具。五、發業心,即是盜心。
六、方便業,准《薩婆多論》發心步步吉羅,觸物輕蘭,動轉重蘭。七、究竟業,即是離處。離處多種,無暇廣陳。因此亦應廣解物主,主有二種、細分有六。所言二者,一者正主、二者守護主。細分為六種者,三趣物主并三寶主,即是六也。謹尋諸部,大約為言:人物犯重,非人犯蘭,畜生犯吉。
三寶物中,復應自以八門分別:一辨盜成愆;二明諸互用;三通畜等相(一通用,隨所須用;二通畜,如已人未分物等。三共畜,同利未分也);四攝物有殊(三寶處等);五受施不同;六誰堪典掌;七瞻看法則;八出[仁-二+貳]軌儀。如此之八門,餘處廣辨,今無暇陳。第六句「若為王及大臣等」者,辨隨國法,治罰重輕譏呵有異。「汝是賊」等,呵賊詞也。前第三句辨障尤深,今第六句治呵極重。第七結罪、第八永驅,如前戒釋。
第三、殺人戒,文有七句:一、容犯人。二、「故」者,發業心,即是殺心也,簡誤殺者無發業心而全無罪。三、「自手斷」,辨所發業方便究竟也。四、「人命」者,所損之境,唯是人趣。就報勝中,酸楚捨命為障尤深;諸天捨命非極酸楚,又以希故不犯重罪。五、「持刀」已下,所發業中差別門也。前辨自殺義不盡故,故須別明。就中有兩:一持刀與人。此有兩義:一者知他病人自厭身命,以愚教心自謂行慈,持刀與之令其自殺。以此例知,與匪宜樂及飲食等,及非病人知來往處迮路之中安坑塪等,一切皆犯。二者持刀與所使人往殺某甲。
以此例知,與墮胎藥等,一切悉犯。二、「歎舉死快勸死乃至寧死不生」者,勸他自厭令其自殺。三、「作如是心乃至勸死」者,總結殺心起異方便。方便多種,不可具陳,故云種種。此戒即是別緣具五:一、所損境,即第四句人命是也。《五分律》云「若人若似人」。似人者,入胎四十九日,自是已後盡名為人。《四分律》云「人者,從初識至後識,而斷其命。」初識即是創入胎識,後識即是命終時識。二、緣所損境,即是人想。但作人想,無問張王男女差別。其成罪境即所損境,緣成罪境即是人想,無別境想。三、發業心,是即第二句殺心。
四、方便業,五、究竟業,即第三第五句,謂命根已斷。對此廣明殺母、殺父、殺阿羅漢得逆及夷,殺非人變畜得蘭等,無暇繁敘。「殺畜得提」下別有戒,不須此明。第六結罪、第七永驅,可知。對此戒中略辨境想,總詳律文。境想有三:一者、殺戒境想,如律文云「人作人想,殺,波羅夷。人,疑,偷蘭遮。人,非人想,殺,偷蘭遮。非人,人想,殺,偷蘭遮。非人,疑,偷蘭遮。」二者、婬酒境想,五句准前。然第二疑句、第三想句,並結究竟,以深防制,不隨心輕也。三者、盜戒境想,但有四句:一者、有主,有主想,五錢過五錢,波羅夷。
二、有主,疑,偷蘭。三、無主,有主想,蘭。四、無主,疑,蘭。准前殺戒闕第三句。何以然者?解云:一切境想總有二類。一者、輕重相對。如殺五句,上三對人是重犯境,隨心差別遂成夷蘭;下二非人是輕犯境,亦隨心別故成蘭罪。即是約境重輕相對。二者、犯不犯相對。如盜戒中有主即犯,無主不犯,兩相對也。就此二類辨句多少者,若據盡理,二類悉應具足五句。今據別理,故有多少。謂若殺戒無第三者,恐漏有犯。若其盜戒有第三者,濫治無犯也。且如殺戒恐漏有犯者,以第三句人非人想,有其兩義:一者、方便殺人。
本起人相,臨殺之時方乃轉為非人想殺。其未轉前人邊蘭罪,便是殺人戒宗所收,得因蘭罪,故文即結偷蘭遮罪。轉想之後作非人想,非人之上應得吉羅,非殺人宗,故隱不說。二者、欲殺非人,被人來替,緣於人境作非人想。此雖亦名人非人想,乃是非人被人境差,唯非人上得因吉羅。此罪唯是殺非人宗,望殺人宗全無此句。今兩義中,若從後義闕第三者,即漏前義殺人宗罪,故從前義立第三句不漏其罪。次明盜戒恐治無犯故闕第三者,謂若第三云有主作無主想者,亦有兩義:一者、本擬盜有主物,先時進趣作有主想,臨離處時方乃轉為無主物想。
其未轉前主邊蘭罪,即是盜宗,轉想之後即全無罪。二者、本來發意欲取無主之物,乃被主物來替其處,緣此以作無主物想,此雖亦名有主作無主想,此義唯是不犯宗收。今兩義中,若從前義立第三者,即恐濫治後義不犯,故不立也。若據盡理,應從前義立第三句,如房戒中處分作不處分想者,是盡理也。故盡理說,二類諸戒悉應具五。然此二類,如殺戒中人與非人重輕相對,亦得更就有情無情犯不犯對。於盜戒中有主無主,亦得更就人主非人主重輕相對也。若處分不處分對等定,更不得轉就重輕也。一切諸戒隨准應知,極為盡理。
第四、大妄語戒,文有七句:一、容犯人。二、「實無所知」者,於三慧中修慧所攝,無問世間及出世間、有漏無漏,各有加行無間解脫及勝進道,四道勝境皆謂所知。今無所知,顯有凡法、無勝法也。三、「自稱言我得上人法」者,對他人境妄稱勝法。文有三節:一總標,謂證勝法,故名上人法。二別開,如文。「我已入聖智」者,出世無漏法也。「勝法」者,世間有漏修慧所攝法也。三顯證,如文。「我知是」者,加行無間俱名為知也。「我見是」者,解脫勝進並名為見也。四、「彼於異時」已下,自言陳首,望欲自清也。妄語之後,異時之中有此首也。
問:餘戒何無自伏首也?答:凡現可驗必多推詰,故恐人詰而便自首,或有因詰方自伏者。不同婬盜及殺人等容可隱匿,人無詰責,故無伏首文也。即知謗戒沓婆清淨事現可驗,慈地妄謗,多人詰責,故有自首。尼覆麁罪,事露之後還有可驗。大僧覆麁,略故無首也。
第五、「除增上慢」,於少德上恃舉名增上慢。如《十誦》說「比丘在山得總想念,謂得聖果。後近城傍,方知未證也。」撿全無德,妄謂有德,名為邪慢。古人皆云:無漏真道出過相有,名為增上。未得謂得為增上慢者,非也。此戒即是七緣成犯。此戒不假所損之境,但使成妄,縱益前人,亦是犯故。一、成罪境,此開為兩:一證明境,要是人趣。所以爾者,敬養福田人中最重,天多不信,故誑人重。二妄稱法境,謂妄稱勝法。第二、緣境心,亦開為兩:一緣證明境,謂作人想,不擇張王男女之別。二緣妄稱法,了知是妄。若增上慢,雖妄稱法不知是妄。若實得道,不妄稱法,亦知不妄。此上細分,便是四緣。第五、發業心,謂擬誑人,自言已得。六、方便業,言即詞了了,作書現相等亦須了了。七、究竟業,即前人領解。
問:汎論妄語自有五種:一夷、二殘、三蘭,即誑非人變畜并夷殘方便;四提,即小妄小謗;五吉,即小妄謗等方便。何以大小名為妄語,餘名謗戒?答:損境誣人者謗也,通損益者妄也。
第六結罪、第七永驅儐,如前應知。自下第三結已審持。「諸大德!我已說四夷」者,結已也。「若比丘犯一一法」已下,因便略釋治儐法也。「不得與諸比丘其住如前」者,昔已共同財法二義,今則已失。「後亦如是」者,於當共同財法二義,不復當續也。古來諸釋,煩而不敘。凡成果罪理必從因,因義不同略分二種:一者傍資助緣,古人名遠方便是也。如飲酒、非時食,犯心滑利,傍資一切犯輕重罪。自稱得聖,傍資犯盜。隱罪經明,犯覆藏吉也。如斯之例非彼正因,然能為緣生其餘犯。二者從正因生,此復二種:一加行漸增,舊人名為進趣方便也。
謂於果前積小成大,如創發心已犯小罪,漸增不息輕蘭重蘭,乃至成果攬成果名。而實感果剎那,別感懺悔之時,要心總懺罪方得滅。須知其理。若准《五分》結果罪名不攬因名,故別懺因。此即宗別而意趣同也。又准《十誦》凡犯諸戒容有任運。謂沙彌時先設方便,事未成頃中間受戒,受戒既畢前事方成。任運容犯三波羅夷,以婬無容先設方便故也。二者緣闕所礙,此即闕緣不得成果。緣雖無量,總攝勿過通三別三。通緣三者,如《明了論》。別緣三者,律中境想即是境心諸結罪文即是。辨業細分即七,如上已論。
且約殺人辨闕緣者,略而言之有七方便:一闕依方便,舊人名為闕緣方便,以濫總名改為闕依。謂佛制戒依大比丘,今發犯心後方捨戒,即令果罪無依可結。第二未制廣、第三癡狂等病,並非果罪之所依也。此即闕通緣而立此義,已下六種並闕別緣,尋之可知。第二境強,欲殺前人,前人境強而不可害。第三失計,方便如刀打等,舊人名曰緣差,亦濫總名故改之也。第四境差,即境想中後二句是。境想雖有三類差別,莫不下二皆是境差。且如望人進趣欲殺,而臨境所非人來替,想為本人、疑為本人,本人之境理實已闕,故無果罪,但得異境。
被差之前,本期境上方便因罪,故云境差也。異境來差,雖有人畜非情等異,莫不皆非本期之人,故云非人。不勞煩敘。第五轉想、第六轉疑,即境想中二三兩句。本趣正境,臨時想轉是也。第七心息,謂急息心而不至果也。此七方便皆闕果名,總名闕緣也。方便業中有遠有近,或全無罪。且如捨戒,先捨後殺,全無犯戒。或發心已方捨戒者,即得吉羅。或遠方便輕偷蘭遮,或近方便重偷蘭遮。境強、失計、心息等類,並准斯釋。故律文云「成者波羅夷,不成者偷蘭遮。」義含差別也。懺悔之時須知輕重,不同古人但數名目不曉差別也。此即略陳方便義訖。
古人又解持犯義門,今詳犯者隨文並是,無勞別敘。若論持者,即根律儀正念正知,防護六根不令流泄破戒煩惱名之為持。持有二種,於惡止息、於善策修,古人名為止持、作持是也。亦有一戒雙具止作,或有一向單止單作,思而取悟。然惡有兩:一事、二法。事謂婬等,法謂妄等,此之二種皆須止息。善亦有兩:一事、二法。事謂應造,如順教造房辨釋量等;法謂應學,如誦戒等。於此二種皆應進學,息心不學即是懈怠。復不曉知即不正知,或是無明。此等煩惱變異身語,故成不學無知二罪。律亦誠文,制滿五夏誦戒羯磨。又云「若不知不見五犯聚,我說此人愚癡波羅夷乃至惡說。」言簡義豐理無不備,豈同昔匠廣事繁詞。審持之文,如前應知。
次解第二篇,文分為三:初明所依教、二列罪名相、三結已審持。故漏失戒,律中犯境總有六種:一內色,謂有情色。二外色,謂非情。三內外色,謂二色合。四水,謂逆順水而動身。五風、六空,准水應知。除夢中者,不犯殘罪。而亂意眠,律有五過:一者惡夢、二者諸天不護、三心不入法、四不思惟明相、五夢中失精。《五分律》中亂意眠得吉羅。《善見》云「若比丘心想而眠,先作方便,脚挍手握作想而眠,在夢精出得僧殘罪。」戒文開者,開先無方便故也。
第二、觸戒。淮律,二俱無衣相觸得殘,互有衣蘭,俱有衣吉羅。髮爪猶是身分,故殘也。若准《善見》髮髮相觸、抓抓相觸但得蘭罪,俱無覺故;互覺即殘,如戒文說。《僧祇》第五云「女人者,謂母女姊妹、親里非親里、若大若小、在家出家,皆犯。」准律,死女多未壞者,觸亦犯殘。
第三、麁語戒。以染污心對於女人說婬欲語,以取自適,故犯僧殘。若淨心說法、呵欲過等,即不犯也。女人者,有智、未命終,不同前戒也。《五分律》女人向比丘麁語染心,領者亦犯。
第四、歎身索供養戒。假託佛法方便誘誦,不擬犯重,故但僧殘。
第五、媒嫁戒。和合生死,深失正念故也。語書使等,皆是犯限。凡得附書,須看持往,不看者吉罪,如律所說。
第六、過量不乞處分造房戒。此戒二殘二吉,四罪合。陳名中但顯僧殘名者,以其僧殘是此篇故,遂隱吉名也。文有三節:一容犯人、二明順違、三結違罪。第二節先明順、後辨違。所言順者,順教作法也。一「自求」者,自從施主乞求也。二、「作屋」三、「無主」者,簡[打-丁+監]也。謂雖自乞,或時容可乞得施主。今此意辨竟無施主,故律云「無主者,彼無有人,若一若兩若眾多。
」四、「自為己」,簡為他不犯殘故。五、「當應量作」,准《五分律》佛一搩手二尺也。房內除外,合當丈四,二丈四也。六、「當將比丘指示處所」者,教其乞法也。謂彼房主先治房地令無妨難,來入僧中從僧三乞,僧即遣使。房主將使往看其處,知無妨難也。妨者,妨礙僧事乃至不容草車迴轉也。難者,其處多有虎狼師子下至蟻子也。七、「彼比丘當指示處所無難處無妨處」者,眾僧正與白二羯磨處分許作也。「若比丘有難處乃至若過量作」者,辨違教也。山間諸寺多犯此戒也。廣營事務羅漢退緣,況處凡愚而當不慎。身安道長,故復開其應量而作。人多自擁容妨僧事,住處匪宜復成自損。僧以矜憐詳而與法,故所以制也。
第七、有主不處分造房戒。此戒一殘二吉,名但顯殘。文亦三節,第二節中辨順五句。一、「欲作大房」,此有施主,故雖大作而不廢業。二、「有主」,三、「為己作」,四、「教乞法」,五、「正與法」,次辨違教,可知。
問:前房既已二殘合制,何不通收此殘為三?答:文詞便易,義又相因,是故前房二殘合制過量無量。義既相違,作法文詞復不便易,故別制也。
第八、無根重罪謗比丘戒。文有八句。一容犯人。二、「瞋恚所覆故」者,於無過人妄起憎恚。三、「非波羅夷比丘」者,所謗境也。此文略故但顯非犯波羅夷罪,若據律中,縱使實犯,但望謗人無有三根,即亦名為非波羅夷。故律文云「若彼人不清淨、不見不聞、不疑彼犯波羅夷,便言我見聞疑彼犯波羅夷。以無根法謗,僧伽婆尸沙。」廣有六句,如律所說,不能繁敘。又若前人非十三難,謗云是者,亦犯僧殘。謗尼八夷及十三難,亦並犯殘,並如律說。四、「以無根」者,舉罪所依略有三根,謂見、聞、疑;今無三依,故曰無根。
若親眼見犯婬盜等,名曰見根。若他人見來向我說,亦是見根。若親聞犯婬盜等事,及他人聞,並名聞根。疑根有二:一者親見蹤緒而生疑心,謂見比丘與女人入林出林等事而疑犯婬,盜等准知。二者親聞音聲而生疑心,謂聞與女動床等聲,盜等亦然。此之二種合名疑根。他人有疑來向我說,計亦疑根。此之三根正堪舉罪,除此三根,儻於內心忽爾橫起見聞疑想及三橫疑,稱心而說,雖無謗罪而非舉罪,以人無過無友證故。五、「波羅夷法謗」者,簡餘輕謗不犯此戒。六、「欲壞彼清淨行」,辨發業心。七、「若於異時」已下,自言伏首也。沓婆清淨事現可驗,或詰而伏、不詰而首也。自伏首云:我知此事實是無根,但我嗔恚故作是語。八、「若比丘」已下,結罪,如文。
第九、假重罪根謗比丘戒。文有九句。一容犯人。二、「以嗔恚故」。三、「於異分事中取片」者,《善見》第十三云「餘分」者,沓婆是人,羊是非人,以羊當沓婆處,是名餘分。以母羊當慈尼,亦名餘分。何以故?以事相似故。是故律本中說取片。《述》曰「於異分中取片,計相似也。」如律中說:慈地比丘從耆闍崛山下,見大羝羊與母羊行婬,即相謂言:此羝羊即是沓婆摩羅子,母羊即是慈比丘尼。便向僧說:「我親眼見沓婆摩羅子共慈比丘尼行婬。」慈地比丘意與羝羊立名沓婆,向僧說時非是無根,但希僧信濫罰沓婆,故曰假根。
羊上見根雖似舉罪,舉罪實於沓婆上無根,故成謗也。戒文中略。若准律中,假下篇罪、假餘犯人、假在家時、假自語響,並名假根。若實見犯而言聞者,望聞是無即是無根,非是假根。四、「非波羅夷比丘」,實非十三難,亦在其限。五、「以無根」,羊雖有根,沓婆無故。六、「波羅夷法謗」,七、發業心,八、自伏首,九、結罪。
第十、破僧違諫戒。汎料簡者,一切設諫皆由有濫,理須諫別,隨義應知。然違諫有兩:一違僧諫,如此四諫,及下說欲不障違僧三諫。二違屏諫,如九十中不受諫者波逸提。
問:同違僧諫,何故乃有殘、提不同?答:結罪重輕自有多義。且如破僧惱亂過重,共作計謀宜先諫主,以若主息餘亦息故。主既不息,助火蓋薪為過更甚,故復須諫。污家儐謗,於聚落中長時積過令失淨心,被儐應伏而返謗僧,過亦不輕,故宜須諫。惡性拒僧高舉凌眾,情亦難容,故應須諫,違並結殘。如論利吒說欲不障,宿習曲見謂之為是,僧雖設諫,情見未開,若結重罪便非分限,故但得提。然古難云:若以污家過集積增違諫罪重者,屏諫之事該於七聚,何不就事以結違諫重輕不同。
今解污家於聚落中長時起過積罪已多,其屏諫中雖諫七聚,前人或容唯欲犯一不擬多犯,何得類於污家多過?尼有別戒,亦應准通,不能繁敘。戒本文三:一容犯人、二辨諫法、三結違諫罪。第二諫法,兩對四句:第一對者,若有過起先應屏諫;第二對者,若違屏諫,理應僧諫。一切諫戒義皆同此也。就過起中,有四句義:一、「欲壞和合僧」者,初發業心也。「方便受壞和合僧法」者,自有二種:一方便壞和合僧,即如調達,自作邪佛,令四惡伴以為邪僧,設破僧計,故云方便。二受壞和合僧法,謂共受行五種邪法為邪法寶。
言五邪者,一盡形壽乞食、二著糞掃衣、三露坐、四不食蘇鹽、五不食魚肉。第四義「堅持不捨」者,於邪三寶假託倚傍堅執受持,與佛競化破正法輪也。於屏諫中,准律通於七眾及外道等諫,今且論比丘諫也。文有兩節:一、勸止四過,如文。二、「大德應與僧和合」已下,奪彼執情也。奪云「應與僧和合」者,奪起初發業心也。「與僧和合歡喜」者,奪設計也。「不諍」者,奪立邪五法也。「同一師學」已下,勸翻競化,得趣道增益、得證道安樂也。次辨第二。若違屏諫,理應僧諫。「是比丘如是諫時堅持不捨」者,違屏諫也。
「彼比丘應三諫」已下,於中有兩:一教僧諫捨、二讚捨為善。謂讚翻違還成順善也。三諫者,一白表宜,三羯磨諫,第三剎那即得僧殘。第三之前猶應可捨,故云善也。古人取一白二羯磨為三諫者,非也。「第三不捨者僧伽婆尸沙」,正結違諫罪也。古來諸師多依諸論辨破法輪,於佛滅後定無此事,理非可犯。今詳律意與論稍異,謂諸論中辨無間業,故偏局取調達一人以成斯業。今律文意,設佛滅後別立邪法,行籌化人歸從己見,雖非正是無間業收,亦惱眾僧,僧須設諫,諫而不捨亦得僧殘。故律文言「有二事破僧,一作羯磨、二取舍羅。」准論取籌成無間業,准律通辨,故云作羯磨也。此戒義門雖復繁廣,行之事簡,故略云爾。
第十一、破僧助伴違諫戒。文亦有三:一容犯人、二辨諫法、三結違諫罪。第二諫法,兩對四句:一若有過起先應屏諫,二若違屏諫理應僧諫也。就過起中有二句:「若一若二乃至無數」,作伴儻過。伴儻有二:一伴儻即元共設計,要四人已上為邪僧也。二助伴儻,即後助惡,若一若二乃至無數,不限多少也。此兩伴儻皆助作惡,並名伴儻,俱須諫也。二、「彼比丘語是比丘:大德!莫諫此比丘」已下,發言相助也。如律中,諸比丘諫調達時,時伴儻比丘語諸比丘言:「汝莫諫提婆達。
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可則而行)、律語比丘(善能調化),提婆達所說我等喜樂(希聞頂戴)、我等忍可(深心印順)。」既有上過,次文正辨屏諫,文亦兩節:一、諫止相助,如文。二、「然比丘非法語」已下,奪彼執情也。餘文可知。
第十二、被儐之時謗僧違諫戒。文亦有三:一容犯人、二辨諫法、三結違諫罪。第二諫法,兩對四句,如前所判。就過起中,文有二句:一由污家故僧驅儐、二被儐時非理謗僧。非理謗僧,正是所諫事也。就前儐中,文復二節:一依於城聚污家惡行。言「污家」者,准律有四:一依家污家。如從張家得他施物餉遣王家,張家聞之失信不喜,王家得物思偏報恩,失平等信。二依利養污家。如法得利,與一居士不與一居士。三者依親友污家。謂依王臣,曲為一人不為一人。四依僧伽藍污家。謂取僧花果與一人不與一人,並令前人失平等心,故名污家也。
言「惡行」者,自種花、教人種花,或與女人同床同器食等,乃至種種非威儀事,上至犯殘、下至犯吉。作此污家惡行二事,令諸道俗亦見亦聞也。二、「諸比丘當語比丘」已下乃至「不須住此」者,准律文中作白四羯磨驅出,離此所行聚落。今戒本中乍似別人口言驅出者,蓋作法已有此口言也。第二非理謗僧,文意云「被儐比丘語諸比丘云:汝有愛恚怖癡,何以故更有與我;同罪比丘何不驅儐而獨儐我。」准《僧祇律》當時六人同作污家,聞僧欲儐,遂有三聞達多、磨醯沙達多走至王道聚落,復有迦留陀夷、闡陀逆路懺悔。此之四人走不可治、懺復無罪。
唯有阿濕波、富那婆娑不走不懺,遂被僧儐。因即謗僧云:「愛他懺者、怖他走者,是故不驅;恚我二人,是故獨驅。既有愛恚怖三,故知具足愚癡煩惱。」此即過起文訖。次明屏諫止奪等,准前應知。《薩婆多論》第四卷云「若比丘凡有所求,若為三寶、若自為,以種種信物與國王大臣長者居士在家出家,皆名污家。五眾盡不聽,啼哭乃至父母喪亡一切不聽。四眾吉羅,尼得逸提。」廣說開遮,具如彼論。
第十三自用拒勸違諫戒,舊名惡性拒僧違諫戒。文亦有三:一容犯人、二諫法、三結違諫罪。第二諫法,兩對四句中,先過起者有二句義:一、「惡性不受人語」者,辨自用拒勸過也。俗書云「好問則裕,自用則小」是也。二、「於戒法中」已下,辨自用不受諫相也。謂犯戒時,餘人勸止,虛受信施,高舉自身信自用性,語餘人言:「汝莫語我若好若惡(好行好果惡行惡果)。」此愚意云,行業果報我自閑解,受報之時不關汝事。
「我亦不語汝若好若惡」者,汝自業果及前而說,下總結云「且止莫諫我」。古來相傳有四種人須諫:一年耆宿德、二久居眾首、三博學誡議謂智能過人、四共勝人參居。次辨屏諫,諫前自用不受勸也。文亦兩節:一勸止自用。故文云「彼比丘諫是比丘言:大德!莫自身不受諫語。」二奪彼執情。文云「大德自身當受諫語」等也。「得增益」等,未生之善令生,未生之惡不生,已生之善令增,已生之惡令滅,如次配之。餘文准前。自下第三結已審持。「諸大德我已說十三僧伽婆尸沙」者,結已也。僧伽婆尸沙者,瑜伽翻為眾餘,舊名僧殘,殘即餘義。
謂犯此罪,於九羯磨不得足數,望餘羯磨猶有餘殘足數之用也。言九羯磨者,謂覆藏等四種羯磨,五呵責,六儐,七依止,八遮不至白衣家,九罪處所。初之四法,如覆藏犍度文中具顯互不足數,後之五種古來義准。
既是同奪三十五事(三十五事,如呵責犍度有其七五。且第一五,一不得授人大戒、二不得受依止、三不得受沙彌、四不得受差教誡尼、五設差不得往。如是等廣如律說也),明知互望亦不足數。其不見不懺惡邪不捨三舉之人,雖亦同奪三十五事,然舉出眾一切僧數皆不得足,故不同也。
此之殘罪,要藉依僧方得懺悔,故曰僧殘,或曰眾餘也(《善見論》文更有異釋,不能繁敘)。「九戒初犯」已下,因便略明懺悔之法,或於中文六:一辨具緣成犯、二明成覆藏過、三顯懺悔之法、四釋僧少之失、五彰眾僧有罪、六結成應法。初明具緣成犯者,文言「九戒初犯四至三諫」,謂前九戒約事具緣,初成即犯;後之四戒約法具緣,三諫滿犯。此中意辨,若緣不具即非僧殘,即不得用僧殘懺悔法,是故明也。
有人釋云:此為釋疑,謂後四戒既對眾犯,應不治覆,故釋疑云亦須治覆。今詳,若爾,前九屏犯疑無不覆,亦應釋疑云若不覆者亦免治覆。文何不明,故知謬釋也。第二文云言「若比丘犯一一法知而覆藏」者,明成覆過也。准人犍度及餘律論,若犯一殘,自心了知見是僧殘,覆藏一夜得一覆吉。如是展轉,隨一一夜各得覆吉及隨覆吉。若於殘罪疑及不識,雖亦犯覆,得吉羅罪。而不行覆犯二三等,乃至不憶數,並聽懺悔。然四分宗人犍度文先懺覆吉,後方從僧乞治覆過而行覆法。
問:覆吉已懺,覆過應亡,何須乞治?答?覆罪感果雖懺已亡,濫胃淨僧令殘罪重,此過不罰殘罪不除,故須治覆。若不覆者,令殘過輕,故不治覆。
問:僧殘一品何有輕重?答:雖是品同,不妨輕重。如犯罪者三時俱重,豈同二時輕一時重者也。
第三文「應強與」已下,正顯懺悔法也。法即有三或有四法,位即開五或六七等。且言五者,一文言「應強與波利婆沙」,准《明了論》翻為宿住,准《僧祇律》翻為別住,准《四分律》翻為覆藏。覆藏者就過翻名也。別住者罰令獨宿靜思其過。故律文言「不得二人三人同室宿」也。宿住者,經宿行也。將欲乞此覆藏法時,了知罪數一二多數及不憶數,又知覆經一二多夜及不憶夜,隨事牒取入乞詞中。若憶夜數,依夜數乞,乞已隨行。若不憶夜,乞從清淨已來治之,謂從受戒之日為清淨已來也。
乞法有三:一乞知日數、二乞不知日數、三乞知日數不知日數(謂犯多罪,半知日數、半即不知),罪數多少亦隨憶稱之。乞詞三說,廣如律中。乞已,僧作白四羯磨與覆藏法,並如律中。文言強與者,問:說戒犍度有文云「不得強逼懺悔」,此何故強?答:彼不應時強逼便諍,今據應時僧和伴善,故強舉治也。
二、「行波利婆沙竟」,謂如犯一[這-言+至]百日覆,須逕百日界內行之,方名為竟。界內下至有一人在,即得行之。行時奪三十五事、供養淨僧,須白客比丘令知行覆藏等。八緣具足,廣如律中覆藏犍度。三、「增上與六夜摩那埵」,此云悅眾意也。此法要須界內滿足四人已上於中行之,名悅眾意。不同覆中一人得行,不名悅眾也。增上與者,與有二種:一者從行覆竟,次從僧乞。
乞詞具牒行覆竟等,以乞六夜,名增上與,從前增上與此法故。二者本犯殘時無覆藏心,發露向人,但須直與摩那埵法,不名增上與也。今戒本就難,故明增上與也。四、「行摩那埵竟」,行時奪三十五事、供養白客,大同覆藏,廣如覆藏犍度說。五、「應二十僧中出是比丘罪」者,行六夜竟,犯罪比丘應求具滿二十清眾,具牒行覆及六夜竟以為乞詞,對僧三乞,僧與白四作出罪法。前來五位,法但有三,謂覆藏、六夜及出罪也。前言或有四法者,謂如本日治法。且如犯覆藏逕於百日,從僧乞覆已行十日忽更犯殘,前之十日即被除却,更令發始復本日治。
其親犯罪,隨覆不覆別從僧乞,復須行之。然新與舊,乞法之時或合或開、共行別行皆得無妨。前言或六七者,於五位上或於覆中加本日治以為一六,或六夜中加本日治復是一六,或覆六夜俱加本日即是七也。開合共別,亦准皆通。上來懺法第三文訖。自下第四釋僧少之失。故文言「若少一人不滿二十眾,出是比丘罪」者,是比丘罪不得除也。然覆六夜本日出罪,四重與法皆是白四。若論用僧,前三但用四人僧秉,出罪一法局二十僧。如《明了論》及彼真諦三藏疏釋。少一人者,若直闕少,理是不足;縱以犯重及尼等足數,亦名不足。
如律中說:二十八人不足僧數。略為頌曰「餘舉滅難為,神隱離別場(不暇廣敘)。」自下第五彰眾僧有罪,故文言「諸比丘亦可呵」也。凡言拔濟,須識如非;不曉其法,為聖所呵,得吉羅罪。自下第六結成應法。故文言「此是時」也。謂觀聽失而順教行,此是應時也。審持之文,如前應知。
自下第三大段二不定。文亦分三:一明所依教、二列其名相、三結已審持。初文可知。列名相中,第一屏不定戒。文有三句:一容犯人、二辨不定相、三結不定名。第二辨相中,文有四節:一、「共女人獨在屏覆障處可作婬處坐說非法語」者,有其三義,名為不定。一於屏處,此是造罪由緒之處,故約由緒名為不定。猶如父母見其惡子行於非法里巷之中,此之里巷是造罪由緒。二於此處「復見比丘獨與女坐說非法語」。此復二義:一約比丘造罪由緒,由緒不定。二約住信舉罪,聖女所見之事,事相不定。
律文且據共坐威儀,准《明了論》真諦疏釋,若行住臥亦在犯限。二、「住信優婆夷(聖優婆夷得不壞信,名為住信)。於三法中一一法語(乃至)若波逸提」者,聖女依前造罪由緒所見事相來向僧說。
其相麁者有夷等三,詳其諸部自有三說:一者依《十誦》,所見事相通舉一切,故彼文言「云何不定?但見女人來去坐立,不見作婬、奪人命、觸女、殺草過中食飲酒等,故名不定。」二者依《明了論》真諦疏釋,所見事相但舉愛染一切篇聚。故彼疏云「若已行婬然後共坐則波羅夷;若已觸竟則得僧殘;若欲婬觸則得偷蘭;直染心坐則波逸提;若無染心則突吉羅。」三者依此《四分》戒文,但舉三罪,律中不言更有餘罪,此則但約愛染之中罪相麁者攝入不定,訪而撿之;其餘細者恐太繁勞,此中不撿,任彼自言而懺悔之。
三、「是坐比丘自言我犯是罪(乃至)若波逸提」者,於由緒中因見事相舉告僧眾,僧眾詰得此三定罪,故依此三隨應定治。四、「如住信優婆夷所說應如法治是比丘」者,前人諱罪詰而不得,是故應如聖女所說執彼有犯,眾僧應如罪處所法白四治之,故云應如法治是比丘也。奪三十五事,令引實犯罪之處所(罪處所法,如律滅諍犍度廣辨)
此罪處所既未肯引,定犯何罪,正是治其不定情過,正是此戒所防之過也。此中過意,一於屏覆罪由緒處;二復與女說非法語,即是造罪由緒之相;三僧問時又不定引,是其情過。並是此戒所防故。三問時總犯默妄也。《明了論》中依由緒義以釋不定,故彼文言「是不定,諸罪因故,故名不定。」又約不引,須詰令定,以釋不定,故彼文言「於此中諸罪不定。」古來諸師深為不曉廣事繁言,不見正理不能具敘。此二不定,局取聖女舉罪告僧方為撿問,以其聖人寧死不妄。若凡夫舉,即不為詰。
第二不定,文亦三句:一容犯人、二辨不定相、三結不定名。第二辨相,文亦四節:一、「共女露坐說非法語」,是罪由緒所見事相。二、依前由緒所見事相來向僧說。但說二罪,以其露處無容婬故。三、於由緒中因見事相舉告眾僧,眾僧詰得此二定罪,故隨治之。四、前人諱罪,應信聖女,執彼有犯。罪處所、治義,准前廣說。第三結已審持,如文。此中不得定懺何罪,故不得入篇。又無懺文也。
四分比丘戒本疏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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