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乾子問無我義經

那时，尼乾子等人心中持有不同见解，产生了疑惑，便去寻找那些通晓大乘教义的人。他们到达后，行礼致敬，双手合十，恭敬地询问关于无我的道理，希望消除他们的愚昧。他们说：“正如佛陀所说，请为我们开示。如果说这个身体没有我，那么那个至高无上的我也就不存在了。但为什么在身体中我们能明显看到哭泣、欢笑、玩耍、愤怒、傲慢、嫉妒、挑拨离间等行为呢？我们对于存在或不存在无法做出明确的判断，恳请您为我们解除这个疑惑。”通晓大乘教义的人对尼乾子说：“你之前所坚持的那个至高无上的我，是完全虚假的。你凭什么说它存在，又凭什么说它不存在？在这两者之间，你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你认为身体的头发、指甲、皮肤、肌肉、骨骼、筋腱、脂肪、骨髓、肠、胃、手、脚等所有身体部位是至高无上的我，那么在内外寻找，你能看到什么呢？”这时，尼乾子对智者说：“因为我只有肉眼，所以我看不见，但有天眼的人应该能看见。”智者回答说：“即使是天眼，也无法看见。”

它既不是显而易见的色彩，也不是有形的物质，因为本质上是空无的，又怎能被看见呢？」尼乾子问道：‘那么，它真的不存在吗？’智者回答说：‘如果说它不存在，又怎能解释我们所见的因缘而生的哭泣和笑容等行为呢？如果说它存在或不存在，这两种说法都是不正确的，不是真理。’尼乾子说：‘如果既不能说它存在，也不能说它不存在，那么这个身体又怎能有实际的存在呢？’智者回答说：‘实际上，我们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为存在的证据。’尼乾子说：‘如果没有任何存在，那不就和虚空一样了吗？’智者说：‘正如你所说，它就像虚空一样。’尼乾子说：‘如果是这样，那么哭泣和笑容等行为又该如何解释呢？’智者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有两种观点，一种是世俗的，另一种是胜义的。从世俗的角度来看，我们谈论自我、他人、生命、个体、行为者、承受者、财富、妻子、亲戚、朋友等差异。从胜义的角度来看，既没有自我也没有他人，没有生命、个体、行为者、承受者、财富、妻子、亲戚、朋友等事物，也没有这些差异。如果从世俗的角度来看，就有生灭、善恶的果报；如果从胜义的角度来看，就没有生灭、善恶的果报。真如法的本质是清净的，没有烦恼、没有污染，也没有觉悟，本质上是寂静的。这就是所谓的真如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