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破僧事
唐 義淨譯20卷CBETA T1450大于一万字 30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破僧事卷第七
大唐三藏法師義淨奉 制譯
「爾時世尊住迦攝修道所止林中,迦攝異時祭祀火已,欲滅其火而不能得。于時迦攝便作是念:『大沙門今近我住,將非彼力火不滅耶?』作是念已往詣佛所,而白佛言:『大沙門當知!我於此處祭祀火已,欲滅其火而不能得,是故我作是念:「大沙門於我近住,將非彼力令如此耶?」』作是語已,佛告迦攝:『汝今欲得滅此火耶?』迦攝白曰:『大沙門!我意欲得除滅此火。』其火即時以佛神力悉皆除滅。是時迦攝便作是念:『大沙門雖能如是有大神力,然我亦是阿羅漢。』
那时,世尊居住在迦攝修道的林中,迦攝在其他时候完成了祭祀火的仪式,想要熄灭火焰却做不到。于是迦攝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大沙门现在离我很近,难道是他的力量让火不熄灭吗?”这样想后,他前往佛陀所在之处,并对佛陀说:“大沙门,您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完成了祭祀火的仪式,想要熄灭火焰却做不到,因此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大沙门离我很近,难道是他的力量导致这样的结果吗?’”说完这些话,佛陀告诉迦攝:“你现在想要熄灭这火吗?”迦攝回答说:“大沙门,我确实想要熄灭这火。”那火焰立刻在佛陀的神力下完全熄灭了。这时,迦攝又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大沙门虽然有这样的大神力,但我也是阿罗汉。”
「爾時世尊住優樓頻螺迦攝修道所止林中。後於異時迦攝所居精舍屋宇,四面一時其炎俱熾,欲滅其火而不能得。是時迦攝與其眷屬及諸大眾,同心相勵撲滅其火,亦不能得。爾時迦攝便作是念:『此大沙門於我住處,將非彼力縱此炎耶?』作是念已,詣世尊所白佛言:『大沙門!我所居止屋宇精舍,四面怱然熾炎災起,我及眷屬與諸大眾,齊心撲滅而不能得。是故我生是念:「大沙門於我近住,將為彼力致使如此?」』作是語已,世尊告曰:『汝意欲滅其火以不?』迦攝白曰:『大沙門!我意願欲除滅此火。』是時炎熾以佛神力盡皆滅沒。優樓頻螺迦攝復作是念:『甚奇世尊!雖能如是有大神力,然我亦是阿羅漢。』
那时,世尊居住在優樓頻螺的迦攝修道林中。后来在其他时候,迦攝所居住的精舍房屋,四面突然火焰同时猛烈燃烧,想要熄灭火焰却做不到。这时,迦攝和他的眷属以及众多大眾,齐心协力想要扑灭火焰,但也无法做到。于是迦攝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这位大沙门住在我这里,难道是他的力量让火焰如此猛烈吗?”这样想后,他前往世尊所在之处,对佛陀说:“大沙门,我所居住的房屋精舍,四面突然发生猛烈的火灾,我和眷属以及众多大眾,齐心协力想要扑灭火焰,但也无法做到。因此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大沙门住在我附近,难道是他的力量导致这样的结果吗?’”说完这些话,世尊告诉他:“你想要熄灭这火吗?”迦攝回答说:“大沙门,我确实想要熄灭这火。”这时,猛烈的火焰在佛陀的神力下全部熄灭了。優樓頻螺的迦攝又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非常奇妙,世尊!虽然他有这样的大神力,但我也是阿罗汉。”
「爾時世尊住於優樓頻螺迦攝修道林中。時四天王於其夜分身光照明如四火山,來詣佛所頂禮雙足却坐一面。是時優樓頻螺迦攝於其夜中因觀星曆,乃見佛前有四火聚光明遠及,便作是念:『此大沙門同我事火,是故彼邊有四火聚。』爾時優樓頻螺迦攝,至於明日詣世尊所,白言:『大沙門!如我所見不?昨夜因觀星宿,大沙門前見有火聚,見已作念:「此大沙門如我事火。」』佛言:『迦攝!我非事火,昨夜為四天王來於我處聽法,所以有此光明,非餘火聚。』爾時優樓頻螺迦攝復作是念:『此大沙門雖然如是神通威德,然我亦是阿羅漢。』
那时,世尊居住在优楼频螺迦的修行林中。在夜晚时分,四天王身上的光芒照亮了四周,如同四座火山,他们来到佛的所在地,向佛顶礼并坐在一边。当时,优楼频螺迦在夜晚观察星象,看到佛前有四堆火光,光芒远及,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这位大沙门和我一样,也在事奉火神,所以那边有四堆火光。”第二天,优楼频螺迦来到世尊面前,说道:“大沙门,我昨晚观察星宿时,看到您面前有火光聚集,我便想:‘这位大沙门和我一样,也在事奉火神。’”佛回答说:“迦摄,我不是在事奉火神,昨晚是四天王来到我这里听法,所以有那光明,不是其他的火光。”那时,优楼频螺迦又想:“这位大沙门虽然有如此神通和威德,但我也是阿罗汉。”
「爾時世尊住優樓頻螺迦攝修習林中,時梵王帝釋於其夜分身光暉赫如二火聚,來詣佛所頂禮雙足退坐一面。是時優樓頻螺迦攝,於夜分中因觀星宿,遙見佛前有二火聚光明遠及,便作是念:『此大沙門同我事火,是故彼邊有此火聚。』至明往世尊處白言:『大沙門!如我見不?昨夜因觀星宿,大沙門前見二火聚,即作是念:「此大沙門如我事火。」』佛言:『迦攝!我不事火,昨夜為梵王帝釋來於我處聽法,所以有此光明,非餘火聚。』爾時優樓頻螺迦攝復作是念:『此大沙門雖有如是神通威德,然我亦是阿羅漢果。』
那时,世尊居住在优楼频螺迦摄的修行林中。在夜间,梵王和帝释以他们身上散发的光辉,如同两团火光,来到佛前,顶礼佛的双足,然后退到一旁坐下。当时,优楼频螺迦摄在夜晚观察星宿时,远远地看到佛前有两团火光,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这位大沙门和我一样,也从事火的仪式,所以那边有这两团火光。”到了天亮,他去到世尊那里,说道:“大沙门,你看到昨晚我观察星宿时,在你面前看到两团火光,我便想:‘这位大沙门和我一样,也从事火的仪式。’”佛陀回答说:“迦摄,我不从事火的仪式。昨晚梵王和帝释来到我这里听法,所以有那光明,不是其他的火光。”那时,优楼频螺迦摄又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这位大沙门虽然有如此的神通和威德,但我也是达到了阿罗汉的境界。”
「爾時世尊住優樓頻螺迦攝修學林中。摩揭陀國人有其時會,七日之中皆往優樓頻螺迦攝處興大供養。時既將至,迦攝作念:『若摩揭陀國人來詣於此,覩此沙門如是神力,必應捨我定當隨彼。其大沙門,於七日間若不住此,斯為善事。』于時世尊知其所念,遂屏身相使令不現。是時國人供養將畢,迦攝獲大利養。眾既散已,迦攝復作是念:『我七日中得大所須,今若大沙門來於此處,我當供設。』于時世尊知彼所念,即為現身。迦攝遙見即作是念語:『大沙門!汝亦還來。』佛言:『迦攝!我還至此。』迦攝問:『大沙門!七日已來,何故而去?』
那时,世尊居住在優樓頻螺的苦行林中,专心修学。摩揭陀国的人们在某个时期聚集会众,在七天之内都前往優樓頻螺的地方进行盛大的供养。当这个时刻即将到来时,迦攝思考着:“如果摩揭陀国的人们来到这里,看到这位沙门展示如此的神力,他们必定会放弃对我的支持,转而跟随他。那位伟大的沙门,在七天之内如果不停留在这里,那将是一件好事。”在那个时候,世尊知道了迦攝的想法,便隐去了自己的身体,使之不可见。当摩揭陀国的人们供养结束,迦攝获得了巨大的利养。众人散去之后,迦攝又想:“在这七天里,我得到了我所需要的一切,现在如果那位伟大的沙门来到这里,我应当为他准备供养。”在那个时候,世尊知道了迦攝的想法,便显现了自己的身体。迦攝远远地看到世尊,便这样想:“伟大的沙门,你也回来了。”佛陀说:“迦攝,我回来了。”迦攝问道:“伟大的沙门,这七天以来,你为什么离开?”
佛答:『迦攝!汝先豈不作如是念耶:「若摩揭陀國人來詣我處,見此沙門神力威德,人應捨我定隨彼耶?其大沙門,於七日間不住於此,斯為善事。」于時我知汝念,所以於七日中而不住此。』迦攝復言:『既知我意而去,今何得還?』佛言:『汝今復作是念:「我已獲得所須供物,若大沙門來於此處,我當供設。」復知汝念,所以却來。』迦攝言:『大沙門!我實有此念。』便白佛言:『大沙門!汝諸飲食隨意受用。』是時迦攝復作是念:『此大沙門!雖有如是大威神力不可思議,然我亦是大阿羅漢。』
佛陀回答说:“迦攝,你之前难道没有这样想过吗:‘如果摩揭陀国的人来到我这里,看到这位沙门展示的神力和威德,人们应该会放弃我而跟随他吧?那位伟大的沙门,如果在七天之内不停留在这里,那将是一件好事。’当时我知道你的这个想法,所以我在七天内没有停留在这里。”迦攝又问:“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想法而离开,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呢?”佛陀说:“你现在又这样想:‘我已经得到了所需的供物,如果那位伟大的沙门来到这里,我应该供养他。’我又知道你的这个想法,所以我回来了。”迦攝说:“伟大的沙门,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然后对佛陀说:“伟大的沙门,您可以随意享用所有的饮食。”这时,迦攝又想:“这位伟大的沙门,虽然拥有如此巨大的神力,不可思议,但我也是一位伟大的阿罗汉。”
「爾時世尊住優樓頻螺迦攝修習林中。時迦攝來請世尊曰:『大沙門!願見住此,我等如法資設供給。』世尊默然受之。迦攝既知世尊受請,即便自手敷辦器具而造飲食,詣世尊所告言:『沙門!食飲辦訖,願自知時。』世尊報迦攝曰:『汝當先去,我隨汝即來。』爾時世尊,迦攝去後以神通力往贍部樹,取得其菓,香美鮮色滿鉢盛已,來迦攝處就座而坐。迦攝後至,見世尊已問言:『大沙門!汝早至此耶?』答言:『已至。』迦攝復問曰:『大沙門。鉢中是何物耶?』佛言:『汝向請我,汝去之後,我已定力往贍部樹,取此菓來,其色香美。汝若須食而可取之。』迦攝曰:『願大沙門隨意自食。』是時優樓頻螺迦攝復作是念:『此大沙門有大神力如是威德,然我亦是阿羅漢果。』是時世尊將贍部樹菓,乃至菴摩羅菓、迦畢他,及將俱盧自然粳米皆同上說。
那时,世尊居住在優樓頻螺的苦行林中,专心修習。迦攝前来邀请世尊说:“伟大的沙门!请住在这里,我们会依照佛法提供所需的供养。”世尊默然接受了邀请。迦攝知道世尊接受了邀请,便亲自准备器具制作饮食,然后前往世尊所在之处告知:“沙门,饮食已经准备好,请在适当的时候食用。”世尊回答迦攝:“你先去,我随后就到。”当时,世尊在迦攝离开后,运用神通力前往贍部树,摘取了果实,果实香气扑鼻、色泽鲜美,装满钵后,便前往迦攝所在之处坐下。迦攝稍后到达,看到世尊已经在那里,便问:“伟大的沙门,你已经到了吗?”世尊回答:“已经到了。”迦攝又问:“伟大的沙门,钵中是什么东西?”佛陀说:“你之前邀请我,你离开后,我凭借定力前往贍部树,摘取了这些果实,它们色泽和香气都很美。如果你需要,可以取来食用。”迦攝说:“愿伟大的沙门随意食用。”这时,優樓頻螺的迦攝心中想到:“这位伟大的沙门拥有如此神力和威德,但我也是阿罗汉的果位。”那时,世尊将贍部树的果实,以及菴摩羅果、迦畢他,还有俱盧的自然粳米,都按照上述的方式进行了说明。
「爾時世尊住優樓頻螺迦攝修習林中。時迦攝自手造食了已,即往請佛。世尊著衣持鉢就座而坐。迦攝見佛坐已,即取佛鉢置諸妙食,自手奉佛。世尊受已往別處食,至彼須水。時天帝釋知佛須水,便至佛所,以指擊地涌泉流現。時彼迦攝後時經行,見此泉水涌流,而作是念:『我住此久不見其泉,今日何得忽有斯水?』往世尊所白言:『大沙門!我住此久不見其泉,今日何得忽現?此是誰為?』佛言:『迦攝!我昨日受汝飲食,來坐於此而欲喫食,為須水用。時天帝釋觀知我意,速來於此,以指擊地流泉涌出,所以有此泉水。』其泉號為手擊之泉。于時迦攝復作是念:『此大沙門!有如是神力難可思議,然我亦是阿羅漢。』
那时,世尊居住在優樓頻螺的苦行林中,专心修習。迦攝亲手制作食物后,便去邀请佛陀。世尊穿上袈裟,拿着钵盂,找到座位坐下。迦攝见佛陀坐下后,便将佛陀的钵中装满美味的食物,亲手供养佛陀。世尊接受后,便到别处进食,到了那里需要水。当时天帝釋知道佛陀需要水,就来到佛陀所在的地方,用手指击地,立刻涌出泉水。后来,迦攝在经行时,看到泉水涌流,心中想到:“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从未见过泉水,今天怎么突然有了这水?”于是去问佛陀:“大沙门,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从未见过泉水,今天怎么突然出现?这是谁做的?”佛陀说:“迦攝,我昨天接受了你的飲食,坐在这里准备进食,因为需要用水。天帝釋观察到我的心意,迅速来到这里,用手指击地,泉水便涌出,因此有了这泉水。”这个泉被称为手擊之泉。那时,迦攝又想到:“这位大沙门拥有如此难以置信的神力,但我也是阿罗汉。”
「爾時世尊住於優樓頻螺迦攝修學林中。時佛世尊晡時出遊泉所,脫諸衣服入泉沐浴。而欲出水,於其岸邊有一大樹名遏竪那,去佛甚遠。爾時世尊舒手欲捉其樹,即便低屈,佛攀枝出。于時迦攝見此事已而作是念:『其大樹先來不屈,今誰低曲?』詣世尊所白言:『大沙門!此大遏竪那樹,先不低屈,今誰屈為?』佛如上說。此樹號為手攀遏竪那樹。迦攝復作是念:『此大沙門有如是神力,然我亦是阿羅漢。』
那时,世尊居住在优楼频螺的迦摄修学林中。佛世尊在傍晚时分外出到泉水边,脱下衣服进入泉水沐浴。当要出水时,岸边有一棵大树名叫遏竖那,离佛很远。那时世尊伸手想要抓住那棵树,树就低垂下来,佛攀着树枝走了出来。迦摄见到这件事后,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那棵大树以前不弯曲,现在是谁使它低垂?”他走到世尊那里问道:“大沙门!这棵大遏竖那树,以前不低垂,现在是谁使它低垂呢?”佛如上所说。这棵树被称为手攀遏竖那树。迦摄又这样想:“这位大沙门有这样的神力,然而我也是阿罗汉。”
「爾時世尊住於優樓頻螺迦攝修習林中。佛得糞掃衣而欲浣濯,念言:『用何物洗?』時天帝釋知佛所念,持一大石置於泉邊,白言:『世尊!願見受用。』爾時如來即浣糞掃衣已,復作念云:『用何物曬?』時天帝釋觀知佛意,往餘山中取一方石置於佛前,白言:『世尊!可於此曬。』世尊以衣覆石之上。于時迦攝來見此石而作是念:『未曾覩此二石,今何忽有?』往問世尊,佛言:『迦攝!我欲浣曬衣服,而念用何物?時天帝釋知我所念,持此二石:一用浣衣,一為曬服。』迦攝復作是念:『此大沙門有如是神力,然我亦是阿羅漢。』
那时,世尊居住在优楼频螺的迦摄修习林中。佛得到了糞掃衣想要洗涤,心中想:“用什么东西洗呢?”当时天帝释知道佛的想法,拿着一块大石头放在泉水边,说:“世尊!请接受使用。”那时如来洗完糞掃衣后,又想:“用什么东西晾晒呢?”天帝释观察到佛的意图,去其他山中取来一块方石放在佛前,说:“世尊!可以在这里晾晒。”世尊把衣服铺在石头上。当时迦摄来看到这块石头,心里想:“从未见过这两块石头,现在怎么突然出现了?”他去问世尊,佛说:“迦摄!我想要洗涤晾晒衣服,思考用什么东西。当时天帝释知道我所想,拿来这两块石头:一块用来洗衣,一块用来晾晒衣服。”迦摄又这样想:“这位大沙门有这样的神力,然而我也是阿罗汉。”
「爾時世尊住於優樓頻螺迦攝修道林中,時往尼連禪河渚邊經行,水忽泛漲過沒人頭。世尊在彼水,即四邊波止,如來安然經行。迦攝遙見此事,念云:『其大沙門!有如是相好,今被水漂。』即共諸弟子乘小船入河。見世尊在中,經行之處波水不及,問言:『大沙門猶得活耶?』世尊答言:『迦攝!我今安壽。』迦攝曰:『大沙門可上此船。』世尊以神力,忽然不見現於船上。迦攝見是事已復作是念:『此大沙門!雖有如是大威神力,然我亦是阿羅漢。』
那时,世尊居住在优楼频螺的迦摄修道林中,时常前往尼连禅河边的小岛上经行。河水突然泛滥,淹没了人的头顶。世尊在那里,四周的波涛立刻平息,如来安然地经行。迦摄在远处看到了这件事,心中想到:“这位大沙门!拥有如此的相好,现在却被水冲走。”随即和众弟子乘小船进入河中。看到世尊在河中,经行的地方波涛不侵,问道:“大沙门还活着吗?”世尊回答说:“迦摄,我现在安然无恙。”迦摄说:“大沙门,请上这条船。”世尊运用神力,突然在船上出现。迦摄看到这件事后,再次想到:“这位大沙门!虽然拥有如此巨大的威神力,但我也是阿罗汉。”
爾時世尊知優樓頻螺迦攝心欲所念,便作是言:『迦攝!汝非是阿羅漢果,亦不是阿羅漢向,亦不知阿羅漢道。』迦攝聞是語已,便作是念:『大沙門喬答摩,知我心所念。』念已合掌向佛白言:『大沙門!唯願聽我於大沙門法律中出家,受具足戒成苾芻性,令我於大沙門法中修習梵行。』世尊告曰:『若欲出家,汝弟子等知汝以不?』迦攝答曰:『彼皆不知。』世尊告言:『汝名稱遠聞,眾知汝善智慧具足,是故應當告汝弟子。聽汝者,隨意所樂。』
那时,世尊知道优楼频螺迦摄心中所想,便说:“迦摄,你不是阿罗汉果,也不是阿罗汉向,也不知道阿罗汉道。”迦摄听到这些话后,心中想到:“大沙门乔答摩,知道我心中所想。”想到这些后,合掌向佛说:“大沙门,希望您允许我在大沙门的法律中出家,受持具足戒成为比丘,让我在大沙门的法中修习梵行。”世尊说:“如果你想出家,你的弟子们知道你的决定吗?”迦摄回答说:“他们都不知道。”世尊说:“你的名声远扬,众人都知道你具有智慧,因此应该告诉你的弟子。如果他们听从你,就随你的意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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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攝聞佛語已,便即往至本所住處,告諸弟子:『汝等當知!我今欲於大沙門喬答摩法中出家受具足戒,汝等意者所欲云何?』彼眾白曰:『我等所學本依鄔波馱耶,今若去者,我當隨從修習梵行。』迦攝報曰:『汝等若能隨學我者,所著鹿皮、樹皮、錫杖、祭器,悉能棄擲尼連禪河中當隨意去。』諸弟子等聞是語已,所有衣服祭器等物悉皆棄置尼連禪河。擲是物已還迦攝所,便作是言:『悉令棄者今皆已捨,應作何事?唯願指授。』爾時優樓頻螺迦攝及五百眷屬,往詣佛所而作是言:『大沙門!我告徒眾悉已聽許,唯願度我,於善法律中出家受具足戒,成苾芻性。』
迦攝在听到佛陀的教诲后,立刻前往他原本居住的地方,告诉他的弟子们:“你们应当知道!我现在打算在伟大的沙门喬答摩的教法中出家,接受完整的戒律。你们有什么想法?”弟子们回答说:“我们原本学习的是依据鄔波馱耶的教导,如果现在离开,我们将跟随您修习梵行。”迦攝回答说:“如果你们能够效仿我,那么你们所穿的鹿皮、树皮、携带的錫杖、祭祀用具,都应该全部抛弃到尼連禪河中,然后随意离去。”弟子们听到这些话后,将所有的衣物和祭祀用具都丢弃在尼連禪河。丢弃了这些物品后,他们回到迦攝那里,说:“所有要丢弃的都已经舍弃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请指示我们。”那时,優樓頻螺迦攝和他的五百名随从前往佛陀所在之处,说:“伟大的沙门!我已经告知我的徒众,并且他们都已同意,只愿您能度化我,在良好的教法中出家,接受完整的戒律,成为比丘。”
「爾時優樓頻螺迦攝有弟二人:一名那提迦攝、二名伽耶迦攝,各有弟子二百五十人,先於尼連禪河岸勤修梵行處,修寂靜行。那提迦攝住尼連河下流,後於一時尼連禪河中乃見鹿皮、樹皮、錫杖、祭器等物並被漂沒,見是事已皆作是念:『我等同修梵行者,有何災難?如是等物被漂沒耶?為是王害?為是賊侵?為是火燒?為水漂損?然我等同梵行者,應當往彼尋問其事。』爾時那提迦攝、伽耶迦攝等,往詣優樓頻螺迦攝修道所,到已於其側近,乃見優樓頻螺迦攝被僧伽胝、除棄鬚髮,於大沙門所住一面坐聽受妙法。
見已向優樓頻螺迦攝作如是言:『具壽!此出家法勝舊法不?』答言:『勝彼。』爾時那提迦攝、伽耶迦攝作如是念:『今此大沙門有大神力,必應更有勝妙上法。若不爾者,優樓頻螺迦攝耆年宿德,過百二十,摩揭陀國人尊重瞻仰,大眾咸謂是阿羅漢,今者棄本所學依大沙門出家修道,我等亦應隨大沙門出家學道。』如是念已,即共合掌頂禮佛足:『唯願聽我於大沙門法律中出家受具足戒成苾芻性,令我於大沙門法中修習梵行。』世尊告曰:『若欲出家,汝弟子眾知汝等不?』那提迦攝、伽耶迦攝答言:『彼皆不知。』
世尊告曰:『汝等名稱遠聞,眾所知識,智慧具足,是故應當告汝弟子。若聽汝者,隨意所樂。』那提迦攝等聞佛語已,便即往至本所住處告諸弟子:『汝等當知!我欲於大沙門喬答摩法律中出家受具足戒,汝等意者所欲云何?』彼眾答曰:『我等所學本依鄔波馱耶,今若去者,我等大眾悉願隨從修習梵行。』迦攝報曰:『汝等若能隨學我者,所著鹿皮樹皮錫杖祭器,悉能棄擲尼連禪河中者,當隨意去。』諸弟子等聞是語已,所有衣服祭器等物悉皆棄置尼連禪河中。擲是物已,還鄔波馱耶所便作是言:『悉令棄者今皆已捨,應作何事?唯願指授。』
爾時那提迦攝伽耶迦攝,共將弟子五百人俱往詣佛所,而作是言:『大沙門!我告弟子悉已聽許,唯願度我,於善法律中出家受具足戒,成苾芻性,於大沙門處修習梵行。』世尊告曰:『那提迦攝、伽耶迦攝,善來,應修梵行。』作是語已,那提迦攝等及五百弟子,皆得出家受具足戒,成苾芻性。
「爾時世尊度一千被髮外道受具足戒,於優樓頻螺地隨意住已,漸漸遊行至伽耶山,住其山頂窣堵波處,與舊被髮出家外道一千苾芻而共居止。爾時世尊以三種神通化一千苾芻。三神通者,所謂神足通、記說通、教授通。神足通者,如來入三摩地,以心定故,即從本座忽然隱沒,現於東方,上昇虛空行住坐臥,入火光定,即於身內出種種光:所謂青黃赤白及以紅色;雙現其相,身下出火、上流清水,身下出水、上發火光。東方既爾,南西北方亦復如是。既現相已,從彼虛空沒,還復本處而現,此是世尊神足通。
記說通者,所為苾芻應觀察心意識,如是應善尋伺、不應不善尋伺、此亦意念、此亦證身識,此為世尊記說通。教授通者,告諸苾芻所有諸法悉皆熾然。何者一切熾然?眼熾然、色熾然、眼識熾然、眼觸熾然,為因眼觸內所生受,或苦或樂非苦非樂亦是熾然。以何火熾然?貪火熾然、瞋火熾然、癡火熾然,生老病死愁歎憂悲苦惱亦復如是火然,此皆為苦。眼既如是,耳鼻舌身意亦復如是,此是世尊教授通。世尊說此法時,彼千苾芻不受後有故,於諸有漏心得解脫,皆得阿羅漢果。
「爾時世尊在摩揭陀國伽耶山頂窣堵波處,與千苾芻俱,先是舊被髮外道,皆證阿羅漢果,盡諸有漏,應作已作所作已辦,捨諸重擔逮得己利,斷諸有結心正解脫。
摩揭陀國大眾人民,因遊行故,聞釋迦種中生一太子,在雪山側近弶伽河岸劫比羅仙人住處,去斯不遠有占相師,善閑方術授太子記:『若在家者,紹轉輪王位,能降四方以法化世,七寶具足,所謂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主藏寶、主兵寶,千子圍繞端正勇健,摧伏他軍盡四洲界,普能王化無有怨敵,苦惱刀杖悉皆屏息,安樂而住;若出家者,以正信心捨家趣非家,剃除鬚髮被服袈裟,證無上覺成阿羅漢,世間讚詠名稱遠聞。』
彼遊行人聞是語已,往詣頻毘娑羅王所,而作是言:『大王當知!我等遊行至此人間,聞釋迦種中生一太子,於雪山側近弶伽河岸劫比羅仙人修道之處,乃至世間讚詠名稱遠聞,悉如上說。唯願大王殺彼太子,若除滅者,大王當得國祚長遠。』其王報曰:『汝等諸人莫作是語。何以故?彼釋迦太子,若得金輪王位,我當隨從;若成正覺,當為執侍親近供養。』
爾時摩揭陀主頻毘娑羅,昇樓閣上乞五種願:『願我國出大教導師,如來、應、正等覺、明行圓滿、善逝、世間解、無上丈夫、調御士、天人師、佛、薄伽梵;令我於彼敬事瞻仰;所說法要令得開悟;得聞法已受持淨戒;如法而住。』于時世尊在伽耶山,遙見大王聞此語已,告諸苾芻曰:『此頻毘娑羅,見在樓上發五種願,悉如上說。』
「復次摩揭陀國大眾人民,因遊行故,先聞釋迦種中生一太子,在雪山側近弶伽河岸劫比羅仙人住處,去斯不遠有占相師,善閑方術授太子記:『若在家者,紹輪王位,能降四方以法化世,七寶具足,所謂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主藏寶主兵寶,千子圍繞端正勇健,摧伏他軍盡四洲界,普能王化無有怨敵,苦惱刀杖悉皆屏息,安樂而住;若出家者,以正信心捨家趣非家,剃除鬚髮被服袈裟,證無上覺成阿羅漢,世間讚詠名稱遠聞者,彼捨輪王位而求出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今見在伽耶山頂窣堵波處,與千苾芻前後圍繞,並是舊被髮外道,皆證阿羅漢果,盡諸有漏,應作已作所作已辦,捨諸重擔逮得己利,斷諸有結心正解脫。聞是語已,往頻毘娑羅王所,而作是言:『大王當知!我等遊行至此人間,先聞彼釋迦種中生一太子,乃至成無上覺,在伽耶山與千苾芻前後圍繞,盡諸有結心正解脫。唯願大王親近供養彼佛世尊。若如此者,令王國土安隱豐樂。』王聞語已甚大歡喜,即命一人令往佛所,如我辭曰,頂禮雙足白言:『世尊!起居輕利、少病少惱、安樂住不?』
作是言已,復稽請曰:『唯願世尊,與諸苾芻,來就我所住王舍城,受我一生供養四事。』使者受王如是語已,往伽耶山至世尊所,頂禮佛足而作是言:『摩揭陀主頻毘娑羅,故遣我來稽首世尊,起居輕利、少病少惱、安樂住不?』佛言:『王及汝等咸得安樂。』使者白言:『王令稽請,唯願世尊,與諸苾芻,來至我所居王舍城,受我四事一生供養。』世尊即時默然受請。使者知佛默受請已,頂禮佛足辭還本處。爾時世尊與千苾芻圍繞前後,並是舊被髮外道,皆證阿羅漢果,乃至盡諸有結心正解脫,漸漸遊行於摩揭陀人間,至善住窣堵波竹林中住。
摩揭陀王聞佛至此,千苾芻俱圍繞而住,皆已證得阿羅漢果,盡諸有漏,應作已作所作已辦,捨諸重擔逮得己利,斷諸有結心正解脫。王聞是已嚴駕善輅,與無量百千眷屬圍繞,欲往佛所禮拜供養,其王善輅,輪轂入地不得前進。王作是念:『我有何咎?令此輪轂不復遊履。』忽聞空中天曰:『王無過犯,但王獄中無量人眾,先與大王同修善業,今若放捨可得前路。』王聞是語赦及囚禁並皆放已,王欲進路,行度宮門頭冠傾側,便作是念:『我於昔來造作何業,致是相耶?』
即聞空中天曰:『大王無辜,然為無量眾生先與大王同修勝業,今皆散住邊遠村坊,王當召命可共見佛。』王遂宣令遣來集會。既集會已,嚴駕車輅一萬二千,并諸兵眾馬騎雲屯十八萬眾,復有象兵一萬五千,并與無量百千萬摩揭陀人婆羅門居士等前後圍繞,出王舍城往詣佛所。到已下車,除五勝物:所謂傘蓋、頭冠、寶劍、寶扇、寶履。捨是物已,向佛合掌頂禮佛足,白世尊曰:『大德!我是摩揭陀國主頻毘娑羅王。』如是三白。佛告大王:『如是,如是!汝是摩揭陀國主頻毘娑羅王。』如是三答。『汝今可坐。』
是頻毘娑羅王聞佛語已,頂禮佛足却坐一面;其摩揭陀國婆羅門居士等,一分頂禮佛足亦坐一面,一分合掌問訊:『大沙門!少病少惱氣力安不?』亦坐一面,一分合掌而不致問亦坐一面,一分遠住默然而坐。于時優樓頻螺迦攝在大眾中,摩揭陀國婆羅門居士,見此迦攝在於眾中,便發疑念:『沙門喬答摩在迦攝處而有修習?為當迦攝向沙門喬答摩邊而學未聞?』
「『迦攝汝昔見何利? 捨俗出家而事火;
及持此法所獲益, 汝今為我說斯義。』
「于時迦攝亦以伽他而答佛曰:
「『有一說言獲益者, 端嚴美女諸妙味;
見彼法中有此利, 因斯捨俗而事火。』
「世尊復以伽他重問迦攝曰:
「『端嚴美女諸妙味, 若由事火而得此;
即有人天世間樂, 汝何棄捨而不顧?』
「迦攝亦以伽他,而答佛曰:
「『為覩勝靜無餘句, 無所有處猶不住;
除此妙法更無過, 情今棄彼而不顧。
由我先有愚癡意, 持火禁戒望解脫;
於勝妙法反為顛, 盲冥生死常流轉。
諦觀無為最勝句, 調御象師能妙說;
真實益世牟尼教, 獎導無倦喬答摩。』
「爾時世尊以斯伽他讚迦攝曰:
「『善來迦攝波, 非有思惡處;
最勝廣法中, 汝今已能入。』
「爾時世尊告迦攝曰:『汝起,為諸大眾現其神變。』于時迦攝聞佛語已,即入三摩地。此心定故,即從本處忽然不現,即於東方,上昇虛空行住坐臥,入火光定,即於身內出種種光,所謂青、黃、赤、白及以紅色;雙現其相,身下出火、上流清水,身下出水、上發火光。東方既爾,南西北方亦復如是。現是相已,從虛空沒還於本處地上而立,往至佛所頂禮佛足,作如是言:『世尊是我教師,我是世尊聲聞弟子。』世尊告曰:『如是,如是!迦攝!我是汝教師,汝是我聲聞弟子。迦攝汝起,可就本坐。』爾時優樓頻螺迦攝頂禮佛足還至本坐。爾時摩揭陀國婆羅門居士等,見此事已作如是念:『非沙門喬答摩在迦攝處而有修學,但是迦攝於世尊所而學所作。』
「爾時世尊告摩揭陀主頻毘娑羅言:『色有生滅。大王!當須了知色法生滅因緣,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大王!若能了知色法生滅異,即能了知色之自性,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大王!若善男子知色性已,而不愛著亦不領受,亦復不持,而能於此決定無我及以我所,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若善男子了此色性,不愛著不受不持,決定知此無我我所,我說此人得涅槃解脫,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世尊說此法已,摩揭陀國婆羅門居士等,作如是念:『若色無我,受想行識亦無我者,然何等法而是其我?誰是有情?誰復是命者、生者、養育者、人及數取趣、意生與摩納、能所作及造觸受行住等?此等諸法差別悉皆無我者,更有何物,不生不滅非三世有而能作受?若人於可所作及不應作,善惡之業所有果報,誰當受之,令捨此蘊而受彼蘊?』爾時世尊知此婆羅門居士等作如是念,即告諸苾芻曰:『無智慧人不多聞故,便作是念執我我所,不知無我及以我所。何以故?苾芻!從集生苦,證滅斷苦;從集生行,證滅行滅,彼因緣滅彼滅。
彼因緣故,能生諸有情次第流轉,如是因緣有情生滅,如來了知畢竟無我。』復告諸苾芻曰:『我得清淨天眼過於人間,觀見有情流轉生滅,勝者、劣者;妙色、惡色;趣善、惡道,所有作業如實我知。如是見一有情,造身口意惡業,誹謗聖者執著邪見,行邪惡業;由此因緣,從此捨命墮於地獄。復見有情,造三善業不謗聖者,住正信心行正命行;由此因緣,從此捨命生於天上。如是等事我悉知見,而不曾說。有情是我、壽命與生養人,及數取趣、意生并摩納、能所作及造觸受行住等。
若人於可作及以不可作,善惡等業所有果報,而捨於此蘊受於彼蘊等,皆不說是我,然是因緣,所謂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謂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名色緣六處、六處緣觸、觸緣受、受緣愛、愛緣取、取緣有、有緣生、生緣老死憂悲苦惱,如是此大五蘊聚集。所謂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謂無明滅即行滅,行滅即識滅,識滅即名色滅,名色滅即六處滅,六處滅即觸滅,觸滅即受滅,受滅即愛滅,愛滅即取滅,取滅即有滅,有滅即生滅,生滅即老死憂悲苦惱滅,如是此大五蘊聚集滅。苾芻!如是諸行皆苦,涅槃為樂。因集故苦生,因滅故苦滅,由此相續流轉斷滅,此即苦盡。云何是涅槃?苦盡故為涅槃,猶如火滅而得清涼,是故我說此句能捨諸蘊,貪苦盡故而得圓寂。』
「爾時佛告摩揭陀主頻毘娑羅王曰:『於意云何?色為常耶?為無常耶?』答曰:『大德!色是無常。』又問:『若無常者,為苦、非苦?』答曰:『是苦。』又問:『色若無常苦者,即是變壞。若多聞弟子執色是我、我有諸色、色屬於我、我在色中不?』答曰:『不也。』又問:『如是受想行識,為是常耶?為無常耶?』答曰:『是無常也。』又問:『乃至識等是無常者,為苦、非苦?』答曰:『是苦。』又問:『識等,無常苦者,即是變壞。若有多聞弟子,執乃至識是我、我有諸識、識屬於我、我在識中不?』答曰:『不也。』
『是故當知,諸所有色,若過去未來現在、若內若外、若麁若細、若勝若劣、若近若遠,如是諸色,非我我所。我有諸色,非屬於我、我不在色中,如實遍知應如是見,乃至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大王!有聲聞弟子,具足多聞,觀五取蘊離我我所。如是觀已,知諸世間實無可取,無可取故不生怖畏,無怖畏故內證圓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爾時世尊說此法時,摩揭陀主頻毘娑羅王,及八萬天子,無量百千萬摩揭陀國婆羅門居士等,皆悉遠塵離垢得法眼淨,亦復見法得法極通達法,究竟堅法越一切希望,度一切疑惑不假他緣,於大師教餘不能引,於諸法中得無所畏。爾時大王及居士等,得此法已心大歡喜,從座而起整衣服,頂禮佛足右膝著地,合掌向佛而作是言:『我今入此微妙之法獲大勝利,從今日已後乃至盡形歸佛法僧,為五戒鄔波索迦,不殺、不盜、不邪行、不妄語、不飲酒。』作是語已,便即請佛及諸苾芻:『願來於我王舍城住,令我一生供養四事。』世尊爾時默然受請。摩揭陀王及諸人等,知佛世尊默受請已,頂禮佛足即還本所。
「時諸苾芻咸皆有疑,而白佛言:『世尊!是具一切智,能斷諸疑,我等不審,大王及諸眷屬作何因業?由此業力得清淨眼。』佛告諸苾芻:『頻毘娑羅王所作之業,汝等善聽!我為汝說。彼所作業若成就時,因緣合會如暴流水,所作之業決定自受,無能替者。汝等苾芻自所作業,不於外界地水火風成熟,然於自身當受其報善惡已熟必定不虛。』而說頌曰:
「『假令經百劫, 所作業不亡;
因緣會遇時, 果報還自受。
「『汝等苾芻!過去有佛,號阿羅那鞞如來、應、正等覺、明行圓滿、善逝、世間解、無上丈夫、調御士、天人師、佛、薄伽梵,出現於世。佛事周已入無餘涅槃,如薪盡火滅。彼土人民,火滅已後收佛舍利於清淨處起大窣堵波,而作供養。時有金輪王名吉利枳,將十八俱胝軍將圍繞於空中過,欲向人間至窣堵波處。時有信佛天神,各以威力捉王輪寶於空中住而不得去。時吉利枳王見其金輪既不得轉,即作是念:「我福德盡,令此輪寶不復前進。」諸天神等於其空中而謂王曰:「非王福盡,然以其下有佛舍利窣堵波,令王輪寶不復得去。
」時吉利枳王聞此語已,與諸軍將十八俱胝圍繞而下,見其佛塔由故未成。彼諸部眾各相勸勉,齊以珍寶而共莊飾,復以種種香花伎樂持以供養,[跍*月] 跪合掌,大眾同聲而發願言:「願我以此所種善根,於當來佛聞法得法眼淨。」作是言已頂禮佛塔。汝等苾芻勿作異念,彼時轉輪王吉利枳及餘侍從,今即頻毘娑羅王并諸眷屬是也。
是時彼王及其侍從所作供養,供世尊阿羅那鞞之窣堵波已,由此善業緣故,於無量俱胝百千劫,生人天中受勝妙樂。王及眷屬由願力故,今於我所得清淨眼。諸苾芻當知!黑業有純黑異熟,白業得純白異熟,黑白雜業得雜異熟。是故汝等苾芻!捨黑黑業及彼雜業,應當勤修白白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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