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威德陀羅尼經

隋 闍那崛多譯20卷CBETA T1341大于一万字 24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大威德陀羅尼經卷第十六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譯
「阿難!彼佛世尊有一大智比丘,於聲聞眾中最為第一,名曰降勝,猶如我今上座舍利弗。彼佛世尊有一神通比丘,名曰寂行,譬如我今上座目揵連。彼佛世尊有一侍者比丘,名曰善生,譬如汝今為我侍者阿難。我今於彼一切比丘眾能稱名字,一切比丘尼眾、一切優婆塞、一切婆優夷亦能說其名字。及彼世尊如來阿羅訶三藐三佛陀所有法住,乃至彼佛世尊隨所住世未般涅槃九十五百千俱致歲,正法住世一日一夜。彼佛世尊如來阿羅訶三藐三佛陀般涅槃後,六十一劫中空過無佛。即彼佛剎所說實諦,如此處言苦聖諦者,彼處即言烏奢羅迦聖實諦。
若此處言苦集聖諦者,彼處即言婆蘇妬毘耶若(女迦反)聖實諦。若此處言苦滅聖實諦者,彼處即言叉耶何利他那聖實諦。如此處言苦滅道行聖實諦者,彼處即言阿訶囉佛地垢聖實諦。阿難!此等四種聖實諦,我說彼聖諦,彼說我聖諦。譬如我與汝對面共坐各各相知,汝今知我、我亦知汝。彼亦如是,彼亦知我、我亦知彼,如我念彼、如彼念我。
阿難!我若一劫、若百劫、若千劫、若百千劫、若百千俱致劫、若復過彼無量諸世界,一切世界之數及以無量無邊若干諸佛,佛悉能知,佛眼無礙、佛智無礙。於彼之處,如來入涅槃者尚不可盡。阿難,如來有如是智,不可思議、無有邊際。阿難!我今當說是義,為證知此故。阿難!所言風風者,有諸比丘欲有風者,為彼等故方便而說此義。以是義故,當成就如是大智。此方便為名字,若如是者,大智當不成就。阿難!若以世間語言故說般涅槃,我如是說時過百千俱致劫說復過於彼。
阿難!汝等當取實義,於實義中當勤方便,莫為文字莊嚴、莫共諍鬪,莫共相競言,相諍競者皆是風也。凡有怨讎皆從競起,為諍競者無有盡邊。凡所諍競,皆令墮戒、令墮三昧、令墮智慧。阿難!如來涅槃之後當來之世,多有諸法師等,彼自欲風謗教師法。彼等癡人,縛在於彼色渴愛中,於聲香味觸法渴愛之中,為欲風所縛。阿難!住渴愛中,以欲縛故當向地獄。為食因緣多作種種妄語,阿難,此食名破論師。名從風起,名為維陀義、名怨讎本根也。
「復有別四種食,和合為食、闇為食、災怪為食、業果報為食,是故眾生得住壽命。言和合食者,處處和合。言闇食者,所謂聲鳴。言災怪食者,若不捨無明。何者不捨無明?謂住處不和合。何者是業報食?若未來處中欲求果報。求果報者當無有施,以此諍鬪,當名執著富伽羅者,是等癡人當名增上作。
「復有別四種食,如法所得為食、施物為食、施法是為食(梵本脫一種食),此等四種是名為食。彼四種食中,法施為最為勝、為精為妙、為無上為上上。何故言法施為食?為不生貪性,故法施為食。為不罵辱,故法施為食。何者為不貪性?言不貪性者是不罵辱;言不貪性者是無所求;言不貪性者於甚深諸修多羅如實所說捨離非法,不欲非法逼切於他。言不罵辱者,不罵辱佛菩提,亦不誹謗。
云何不罵辱不誹謗?如所聞法隨順受持,精細非不精細,為自降伏故、為自寂靜故、自般涅槃故。比丘有十種事故,如是修多羅罵毀誹謗。何等為十?自言我是多聞,我未曾聞如是等修多羅。彼作是言:『此從誰來?此非佛說。我是持法人,我本於先不聞是等。』彼以多聞慢故,當誹謗此修多羅。復次阿難!雖復比丘不住如是多聞慢中,但彼和上阿闍梨等作如是言:『我等今者久行梵行,我等未曾聞此。』彼從聞已還作是說。
復次阿難!比丘不以多聞故住於我慢,亦不隨和上阿闍梨意故住於我慢,但彼朋友所共事者彼有多聞,或彼朋友和上阿闍梨亦復當有多聞,久行梵行多人所讚,亦有多人讚彼名聞。然彼等作如是言:『此非教師所說,於彼之中我等不信』。彼不信樂故不生希有,作如是言:『我等當作如是,如尊者教,於彼時間當所尊重者。』彼命終已生驢胎中。於彼之中,魔王波旬作勤方便願作助護,願諸婆羅門長者居士為彼沙門造立寺舍。彼造立已,彼等當得供養飲食。阿難!彼中所有和上阿闍梨尊重之者命終生驢胎者,令彼負重鞭杖捶打,背負世間種種財具造立寺舍。
阿難!有是因緣,於彼時間受驢報者,遍滿寺舍。阿難!於彼時間諸俗人輩作如是念:『我已造寺,我今已與世間果報,我今已與世間負乘財物果報,今復應與守護之者。』即於彼寺境界之中不遠之處,於一界中、於一寺內,施與女人及諸丈夫,供養僧故。阿難!於彼之時有諸癡人,穢濁污染沙門法者,當作是念:『今日檀主已與我等寺舍,供給供養眾僧已與奴婢。今者彼等皆悉由我,我於今者應取此已,隨我所用行非梵行。』遂向彼邊作如是語:『我已得汝,汝是我物。我所語者隨我意不?』時彼婦人而作是言:『如尊者意,當作如是。
如汝所言,我不敢違,隨爾心想。』阿難!如是次第,彼等癡人於彼時中,當有隨順滑利而行違背禁戒,於下賤中隨順而行。是等即於彼處而作僧奴,或有即住彼中作比丘身供養眾僧。如彼昔日奴婢供彼,亦不悔彼下賤等事。彼等命終已生驢胎中為他作乘,如彼過去他與作乘。阿難!汝可觀察,於彼時中當尊重者和上阿闍梨,還復為彼而作驢身,極負重檐以杖拷打。彼等捨驢身已,當生阿鼻大地獄中。阿難!此等誹謗,從和上阿闍梨相傳教來,各各相承;或從寺主知事,各各相承,當作增長滿地獄事。
復次阿難!是魔波旬於諸比丘作是住持,願此等修多羅不作光顯。若有於中勤求方便,雖初勤求後還退失不復勤進;初安置已彼不安置;初勤方便於後當行,欲向他國,或有病患、或多事業,彼以念諸業故損失正念,初正行已後不正行、初發趣已後不發趣、既安置已還不安置、我當欲信還復不信。於如此等修多羅處、當欲勤求作究竟業行、即於是處心生厭離,生厭離已求餘業行。彼等被魔作是住持,以住持故而生瞋恚,生瞋恚已復當誹謗如是修多羅。阿難,誹謗法者最為大惡。
阿難,是故我告汝、我勅汝等,若有智慧正梵行者,為求此等諸修多羅故,或應當行若一由旬,若百由旬,若千由旬,若百千俱致由旬。何以故?阿難!假使於一切處有極苦惱,亦應當行,為欲求此陀羅尼法本故。阿難!如來手者,所謂此陀羅尼法本是。阿難!正法手者,所謂此陀羅尼法本是。阿難!正法意者,所謂此陀羅尼法本是。阿難!言世父世父者,此陀羅尼法本是。言世間世間者,其智慧人凡所求者皆悉得之,故不誹謗。所言智者,若能求此陀羅尼法本,是名智者。此陀羅尼法本為於智者。
阿難!若人發心求此修多羅法本故,於彼時中有障礙者,阿難!於彼時中決作是念:『今此障礙是魔事也,此是魔業所起。』阿難!以魔業故,於未來世諸比丘等,當有誹謗如是修多羅。阿難!於後當來五百歲中正法滅時,此陀羅尼法本於彼北方出現於世,還復速滅。有一比丘意欲修習,自餘諸比丘初欲修習此修多羅,彼於後時復不修習。阿難!為此陀羅尼法本最後之時當有誹謗。阿難!若有諸比丘等,此修多羅至彼手者或復耳聞,彼等來世當得作佛。如來已知,彼等已成就具足種諸善根。阿難!彼智者於彼時中應作是念:『願種善根。』發是心已當得涅槃。
阿難!於彼智者正梵行者,我付囑此陀羅尼法本。阿難!於彼時間有諸比丘,多求利養及與名聞。以念利養及名聞故,彼等勤求利養及與名聞。聞此修多羅已,而生疑悔復生疑惑。彼等以墮疑惑中具足不信,不信滿故即不受持。何以故?阿難!於彼時中諸比丘輩,多有愚癡少有意欲。如於今時諸比丘輩,若晝若夜意樂經行,即於彼時飽飲食已,於床睡眠乃至日沒。彼等比丘以被大小便逼切急故,從重睡眠於床起已方大小便,大小便已還詣床臥設當睡覺。彼等當作滑利言話談說國事,論其利養,說其男子婦人之事。
唯當愛樂種種言談,亦當不念如法談話,猶如劫賊群隊之話,當話戰鬪村落城邑、市肆飲食、衣服香鬘、婦人婬女,而作雜話防邏鎮戍,話世間處及話自身。如是等種種所不應話而作話也。從初夜話意專樂已,方取睡眠。以身重故,或復展轉懶墮纏身。以長夜中於深夜中還復睡眠以展脚足,乃至第三更至於後夜。彼於爾時從睡覺已,依倚俗家,為諸分別之所齩噉,應從此處當至某處、應從某處還至此處、從彼處所應將某物。彼等以求果報故,於日初分中當入村落城邑王家市肆等處。彼等入已,於彼多種不精之處作犯戒已,更復於彼不生止心而出去也。
阿難!於彼時中,俗人白衣尚不如是於諸欲中而重貪求。彼癡人輩作如是言:『我是沙門釋種之子,作如是知。』彼等癡人至寺內已,晝夜常作是非善事,彼等癡人當復何用如是等修多羅及正思處。若如來今者說三種業所有讚歎,彼等癡人於彼時中捨此三業皆已遠離,於三業中作勤方便求美飲食、床上臥眠、大小便業等。此三業者,所有眷屬彼共親近已,皆悉當墮地獄。阿難!汝諦觀彼諸癡丈夫懈怠懶惰故,如是等諸修多羅文句如來所說當不受持,亦不勤求亦不意樂。誰是陀羅尼法本所為?不知此義。
阿難!譬如有人,無力少力無護助者,亦無朋友無子無婦,無倚著處無有飲食,苦惱壽命。彼至空閑阿蘭若處,為求食故負極重物。彼求物時,忽然遇值三種大藏諸寶悉滿。彼既見已生大恐怖,捨彼重擔即背馳走。時復迴顧向後觀察,觀已復觀作如是念:『莫復有人欲來害我。』阿難!於汝意云何?彼癡丈夫得彼大藏而更背走,得為善不?」阿難白言:「不也。世尊!」佛復告言:「如是如是。阿難!於彼時中諸比丘等,聞如是諸修多羅已,捨已背走生大恐怖,當得墮落於大墮中。若諸比丘作是方便,勤求如是修多羅者,於彼之處不生淨信,當不用心。
彼等見已,當作惡意欲作害想,亦復不作勤劬,不設最勝所須鋪具,亦不與彼勝好衣服飲食湯藥等,及隨時怛鉢那[麩-夫+少]漿),或復別與羹飲漿水。彼逼切已,當速捨背遠離而去。見彼去已當生歡喜,默然而住復作是言:『汝一去已願更莫來。』
阿難!如來見此義故,為彼智者諸善丈夫,當付囑如此陀羅尼法本,乃至令不滅沒故。阿難!此法品名勝大將。若有比丘於此法本中觀察者、勤劬者,彼當印護守護此修多羅法本故,當得千偈陀羅尼之所利益。阿難!於此品中無穢濁偈,應如是知。阿難,應莫生恐怖,如被杖捶當應忍受,勿生惱悔。
「阿難!我念往昔,於彼時中有一如來阿羅呵三藐三佛陀,名曰寂行。然彼寂行如來應正遍知涅槃之後,有一比丘名勝身分,彼人受持此陀羅尼法本具足無缺。時有一王名曰勝然。彼勝王從他人聞,有一比丘名勝身分,有陀羅尼法本具足受持。『聞如來所說,當能增長般若,我於今者應當往求。』爾時勝王遂即向彼勝身分比丘之所,到已頂禮其足而白彼言:『尊者!我聞大德有陀羅尼法本具足受持。若尊者不惓,我欲諮問。』阿難!時彼比丘為彼勝王說此陀羅尼法本。於彼會中,五百眾生遠塵離垢,於諸法中得法眼淨。
爾時勝王即發無上菩提之心,從彼聞已即施比丘六萬具衣及四種兵力。於彼比丘兩手接足,布身頂禮而作是言:『善哉尊者。』於彼時中有八萬四千諸眾生等,見彼勝王布身頂禮,彼等亦皆布身頂禮,咸作是言:『善哉尊者!為王說陀羅尼法本,願莫停住。』於上虛空復有八十百千諸天,復作是言:『尊者大德!願為勝王說是陀羅尼法本,莫暫停住。』時有一魔名曰怖畏,即作是念:『此陀羅尼法本,若當至彼多人之所,此即不善。我於今者應當住持此比丘身。』尋即住持彼比丘身。
爾時勝王及四兵力,并彼八萬四千諸眾,及彼無量百千諸天,即於晝夜伏地不起,慇懃請之。然彼比丘不許為說。爾時勝王過晝夜已即作是念:『如我今者,應當如是如是承事,今此比丘儻能與我此陀羅尼法本。』爾時恐怖魔王知彼勝王心所思念,知已還作如是之願:『我今亦當不捨此比丘身,恐畏與此陀羅尼法本。』爾時勝王從伏而起捫面及膝,歸命頂禮彼比丘足,圍繞三匝合十指掌在比丘前。及八萬四千眾生之類亦復如是,從伏而起捫面及膝,合十指掌頂禮彼比丘足,圍繞三匝合十指掌却住一面。
「爾時勝王合掌已,白彼比丘而作是言:『尊者!我於今日更白尊者,為攝受我故,受此夏中四月日請。』彼以魔王住持力故不許受請。時彼比丘,王三請已亦復不許。時王向彼而問之曰:『尊者!今欲詣何方所?我等隨尊至於彼處。』即報彼言:『隨我所之當有樂處。』阿難!爾時勝王即作是念:『我若於彼比丘之所逼問至三,今者欲往何所坐夏?若逼切已,或有是處,儻不與我共相見也。我應今者私令訪察,隨在何處我應詣彼。』爾時勝王共彼八萬四千眾生,頂禮彼足圍繞彼比丘三匝已,而白彼言:『尊者!隨意所須,我等皆為給侍供奉。』
作是語已,合十指掌背面而去,離於比丘眼所不見。彼既去已,勅令安置二十丈夫,隨所去處必奏我知,乃至彼比丘住於彼處若干時節。彼王四部兵馬勢力往至彼處,見彼比丘乃與羹食。時彼比丘即從彼處,不諮彼王移徙而去,至二十由旬外非勝王境而夏安居。爾時彼王守護比丘,彼諸人輩見彼比丘去已,速報王知。彼王聞已,共四部眾兵馬勢力還至彼處,供養比丘經夏四月。然彼比丘雖得王供,猶不為王說佛所說,乃至四句偈等。雖復如此,王心不異,唯於內心常作是念:『今日應說、明日應說。今者應當作如是耶?今者應當與如是耶?』
彼王既見過四月已,白比丘言:『尊者!豈不憐納我等?』彼即答言:『我於今者不能與汝應汝所作,隨汝意作。』爾時彼王白比丘言:『隨尊者心安隱我住。』爾時勝王復作是念:『我於俗法已作供養,我今應當於比丘所捨家出家,為此陀羅尼法本故。』即白比丘:『尊者!我今意欲為此陀羅尼法本棄捐王位捨家出家。此陀羅尼世間希有,我念意樂受持讀誦。』爾時彼比丘默然而住。王復白言:『尊者!有何意故而默然也?』彼復白言:『我於今日不逼尊者,令決與我如是法施世間富伽羅希有事也。尊者!我意如是,願仁家內為受我食。』
彼答之曰:『若爾之者,隨汝意作。』爾時勝王復作是念:『我於今者應自將此比丘而去,於白法中多障礙故。』爾時彼王與四兵眾勢力,圍遶比丘置令在前,漸漸次第至己宮殿。至宮殿已恭敬尊重,以諸飲食供養彼已。集諸宮內諸婇女等,作如是言:『慎莫放逸,當習善法。我於今者,此比丘邊捨家出家。』時彼勝王作是語已,爾時彼處上虛空中無量諸天千數眾等即稱:『善哉善哉!汝善丈夫!如是應當修習善法。』說是語已,彼婇女眾即大悲哭,咸作是言:『仁既出家,我等今日亦隨出家。』所隨眷屬諸童子等,亦復皆作如是言曰:『我等亦復隨父出家。』
諸臣百官亦作是言:『我等今者隨王出家。』時彼勝王身有一息童子,名曰勝持,彼作是言:『我不出家。當用出家竟作何事?我今當知王之庫藏建立王事。』爾時勝王及以八萬四千眾捨家出家。出家已,如是承事彼之比丘,行坐之中如是供養,方始為說陀羅尼法本。時彼勝王既出家已,爾時怖魔哭泣悶絕背之而去。阿難!汝莫疑惑。爾時彼王名曰勝者,為此陀羅尼法本因緣故,捨愛妻子及其王位,供給承事彼之比丘種種供具,調伏彼魔,未證菩提為菩提故出生精進,求佛勝法及菩提分。豈異人乎?阿難!汝莫作異見。何以故?爾時彼王名曰勝者,我身是也。
時彼比丘者,於今現在,名曰薩波達多(隋言蛇德)是也。於彼之時所有魔王名恐怖者,彼即魔王波旬是也。而於彼時彼勝王息名勝持者,而不出家受王位者,彼難陀比丘是也。難陀比丘於彼時間恒請我等,施諸飲食衣服臥具種種等物,皆悉與之,請已皆悉供奉所須。我於爾時為彼八萬四千諸眾生輩,為讀誦陀羅尼法本故,讀誦陀羅尼法本時,彼所聞者,彼等皆悉發心作願:『願同菩薩所生之處,我等亦願於彼中生。
若仁當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時,願我等輩,亦為仁者作其眷屬。』阿難!我之所有此一千二百五十諸比丘等,於彼之時此等是也。在彼八萬四千眾生之數,所有現在瞿多彌等五百比丘尼者,當知彼時勝王宮內諸婇女輩是也。彼時所有自餘諸眾生輩、四部兵馬勢力者,今如來於摩伽陀國中所有人輩調伏者是也,及伊羅鉢龍王并諸眷屬詣我所時調伏者是,及上天時所有眾生彼等是也。自餘所有眾生,如來現在說法令得解脫,彼皆證法及得果者、得信利者是也。如來世尊一切皆知,往昔已曾供養諸佛。
若有於未來世後五百年中,諸比丘輩心意憙樂如是甚深修多羅者,彼等爾時一切為勝王子孫次第是也。何以故?阿難!彼時勝王於金葉上抄寫此陀羅尼法本,置於眾寶篋藏,是法本王祕藏中。若當有次第相承王位,得聞此已當種善根。如是次第有八萬四千諸王,從祕藏中出此陀羅尼法本已,受持讀誦。如來滅後藉彼善根,於後五百歲中,以無餘涅槃中當般涅槃。一切所有發菩提心者,彼等往昔因陀羅尼法本,修諸善根因緣力故,彼於後時還復發心,於彼之時如來世尊亦曾念我,彼慈行者從久遠來已攝我等。阿難!應當精勤莫捨重擔。
阿難!應當學我往昔之行,為欲受持佛正法故。阿難!如是學者當有是食,欲求白法不得虛誑。阿難!無有彼法可虛誑者,若黑若白。我已往昔行極苦行證佛菩提,唯為汝等,應廣受持莫令後悔。如是名為真實食者,莫墮懈怠放逸之中。阿難!如來所說食之事者,是為欲也。欲為一切諸法根本,是故如來所說法者名為食也。阿難!誰有如是法者,彼則無有具足違背之事,彼當欲斷,違背事故。
「復有四種食,於真實中違行為食、離師宿住無所依止為食、毀謗和上為食、破戒者作布薩業為食。於彼中何者為破戒?有十種破戒。何等為十?殺生是為破戒。凡所作業念護諸有,是為破戒。其心一向決定缺少,是為犯戒。一向起誹謗諍鬪,是為破戒。一向於戒磨觸初不了知,後則分別憶追來果,是為破戒。一向決定污比丘尼,是為破戒。一向決定有其諂曲,是為破戒。一向決定偷奪物利及與根本,一向舞戲及造賊行,是為破戒。
一向決定烏羅羅耶,是為破戒(烏羅羅耶者謂一向念種種戲樂)。一向決定謨陀茶磨,是為破戒(謂一向作樂遊戲也)
一向決定波[口*荼]彌囉伽,是為破戒(謂處處求衣)。一向決定烏迦邏哆毘奢囉,是為破戒(謂一向執著外道心廣邊作之)。一向求覓種種雜物,是為破戒。此等十種為破戒。
佛告阿難:「何者是無諍義?言無諍義者,是名一業,是為一生。又無諍義者,名為非義。又無諍義者,名破諸有胎,於上行趣,復有一向五種破戒。何等為五?殺母、殺父、剎阿羅漢、破和合僧、於如來所惡心出血,此等為五,一向破戒。」爾時世尊作是語已,長老阿難白佛言:「世尊!若爾、此五破戒、十種破戒,世尊!有何等異?有何勝劣?有何差別。何緣是等名為無間,彼不得名也?」佛言:「阿難!如來若說十五種皆無間者,如來則不付囑教招令尊重父母,亦不付囑令使恭敬諸阿羅漢及諸眾僧,亦不付囑供養如來。
此五種付囑中,如來付囑何者?所謂父母?非諸羅漢、亦非眾僧、亦非如來。所以者何?夫僧者不可破壞,眾僧牢固不動而住。其阿羅漢自身已作歸依之處。其如來者,為一切世間之所親友。復次阿難!但如此等名為重法,於彼之所應作尊重。復次言破僧者,謂破戒已毀謗佛所教戒,彼名為破僧也。以評論故,名為僧也;彼等人輩,於評論處不攝是數,故非僧也。彼等破戒?何者不攝僧?謂若有犯處、若不犯處而不能知故,彼自念言:『我住沙門法也。』如是思已,亦不知念我如斬首。忽復值遇多聞之人巧知律者,方知自身狀如斬首。
彼等在空閑處毀訾自身:『嗚呼我身!嗚呼我身!失於善行,非正師、非正和上、非正朋友、是惡知識。嗚呼、法王之教既值遇已,當復斷絕。夫違背破壞,此是我破、此是我壞,我於此處當無救護。我於今者當趣何方,有能散壞憂愁箭處?』在空閑時作如是言:『嗚呼!佛陀!善教說者。嗚呼!達摩!厭離欲者。嗚呼!僧伽,善住諸行中者。我今已缺諸佛戒行,我今已少諸三昧行,我今已缺佛之智慧,我今已缺佛身解脫,我已缺少解脫知見。我已現前惡處遊行,善行中今已閉塞。我當必死、我當無有、我當不渡諸有流轉,我今當聞不甜美聲。
墮地獄已,我身當然,被獄卒逼,我時叫喚當馳何方?誰當與我無恐無畏?誰信者邊受取飲食?彼等在我前手執杖棒,我當求及誰?當瞻仰誰?若復獄卒、若狗若烏、若鐵[口*(隹/乃)]口、若執鉗者,我所走處隨其方面唯見恐怖。』見蘭若者,當作如是言:『嗚呼!此為快樂。而在空閑阿蘭若處,無所悕望而住,其無心患亦無身病。我等今者無一吉祥,我今少福。
如我今者,共諸俗人受用產業隨宜活命。為佛出家應當欲樂沙門信法,今值破戒丈夫富伽羅輩。我若親近入持戒眾,於彼之處當被憎厭、當被分別。若我彼處住宿之者,濡善比丘當見我已,當觀察我、當瞻視我。此從何也?此是誰許?此是誰也?或時持戒或時破戒。我當彼時被他瞻視,我時慚愧卑下羞恥,我時儜弱在彼輩前,我不娛樂背面而迴。譬如鵂猴於日出時,從窠張口觀察四方,此無烏也?彼時夜出從夜出已,所應見者彼不能見,唯見大山往詣彼處。』如是去來遂便夜盡,時鵂猴還未至窠中。然彼復有若烏若鷹若鷂趁逐飛走,彼恐怖已還求闇處。
復觀諸處,大恐怖已瞻烏群隊。如是如是,破戒比丘如彼鵂猴,若在沙門眾僧之中共布薩業。若沙門業各各議論,無俗人故。彼破戒者生大怖畏,恐被驅逐,畏人言道:『是人在彼比丘眾中,彼問夏臘不道多少。』亦不問他、不觀他面,低頭視地而在彼坐。若彼應說,我報何言?當何所作也?比丘散已彼隨後行,恐我出時有所言語。如是破戒比丘於彼時中,從說欲中出已,觀察四方。譬如殊迦薄迦多囉在稠鬧處宿,其若見濡弱比丘,彼如是說:『今此比丘如是,彼中諸長老輩不得信彼。』是人知已,觀比丘眾,於此之中是誰我例、誰與我等有如是者,我當依住。
彼當住於此。若復不得如是之者,彼恐諸比丘逼切於己,向非道去。而彼之處,無有言道者、無有說者,汝當如是、彼當如是。阿難!此是破戒比丘,名如虱也。如飲殺毒飲。何以故?譬如將殺者,最後與食、最後與飲、最後戴鬘、最後鼓聲。如是如是,破戒比丘而信處受食而食。如是如是,如最後受食,亦於後聞佛之音聲、後聞法聲、後聞僧聲,後得人間住處,此處捨身當墮阿鼻地獄。阿難!是故我語汝、我告汝,此所作業具足成就一向行處。阿難!如彼之食攝出家者,必應至彼阿鼻地獄。
大威德陀羅尼經卷第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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