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志頞波羅延問種尊經

我听到这样的话：

曾经有一次，佛陀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有五百个比丘在一起。舍卫城中有五百个婆罗门，这五百人一起离开城市，来到自己的田舍，坐在一起讨论说：“在最初的时候，人类出现在地上，都是我们婆罗门的种族，第二个种族是剎利，第三个种族是农民，第四个种族是工匠，我们婆罗门种族是最尊贵的。在最初的时候，人类都是我们婆罗门种族，刚出生的时候是从口中出来的，现在的人却是从下面出来的，在世界上，我们婆罗门种族是最尊贵的。我们婆罗门种族都是第七梵天的子孙，佛陀却说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佛陀把我们婆罗门种族和剎利、农民、工匠种族看作是一样的。我们婆罗门种族死后都会升到梵天，佛陀却把我们婆罗门种族和普通人看作是一样的。我们自己在讨论，谁能和佛陀一起讨论并区分这些种族呢？”

那时候有一个婆罗门，他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儿子，名叫阿波罗延大圣，他擅长书法，知道很多事情。在五百个婆罗门中，没有人能与他相比，他们都向他学习，他能讲解经文，知道世界上的事情。阿波罗延大圣身上有特殊的相貌，所有的婆罗门都商量说：“只有阿波罗延能和佛陀对话，我们都不能和佛陀对话。”五百人一起告诉阿波罗延说：“佛陀认为世界上的人都是一种，我们的种族和刹帝利、农户、工匠是不同的，我们的种族是从梵天降下来的，生出来是从口中出来的，现在的人是从下面出生的。佛陀说：‘世界上有四种人，四种人都是好的。’希望阿波罗延能够自谦下去和佛陀一起讨论。”

阿波罗延说：“佛陀坚持正道，能够回应正道的人，想要持有婆罗门种往，这不就是持有道的正道吗？”五百人都说：“我们都把阿波罗延当作师父，为什么不去讲解这四种事情呢？”就这样，阿波罗延再三确认后，立刻起身，带着五百人一起来到佛陀所在的祇树下。

阿难对佛说：“有一个婆罗门的孩子，名叫阿波罗延，年纪十五六岁，他带着五百个长老婆罗门来到这里。” 佛说：“叫他进来。” 阿难出去，邀请阿波罗延进来。阿波罗延和其他五百人都停下来，没有向佛礼拜，他自己说：“我有个小问题想问佛。” 佛说：“可以坐下。” 阿波罗延对佛说：“我有些问题想问，你愿意回答吗？” 佛说：“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

阿波罗延说：“我们婆罗门的教义与刹帝利、田农、工匠的教义不同，我们婆罗门是梵天的子孙，我们的祖先刚出生时都是从口中诞生，死后都升天。”

佛陀回答说：“我的经文并没有说异种的观念。如果婆罗门阶层的男子娶了剎利阶层的女子，那么这个女子就会生孩子；剎利阶层的男子娶了农民阶层的女子，那么这个女子就会生孩子；农民阶层的男子娶了工匠阶层的女子，那么这个女子就会生孩子；工匠阶层的男子娶了婆罗门阶层的女子，那么这个女子就会生孩子。”佛陀说：“在我的经文中，以行善为本，行善的人是最伟大的种族，世界上尊贵的人，都是因为行善而得到尊贵，而不是因为他们的种族。在我过去无数世中，我曾是婆罗门阶层的孩子，也曾是剎利阶层的孩子，也曾是农民阶层的孩子，也曾是工匠阶层的孩子，最后成为了王子，现在我是佛陀。”

佛祖对阿难说：“我要问你一件事，你要按照事实来回答。”佛祖又说：“如果你看到世间的善良之子被人当作奴隶，那么这个奴隶能否反过来成为别人的儿子呢？”

阿波罗延白佛说：“我听说在月支国中有这样的事情。”

佛问：“这是为什么呢？”

「一个好家庭出生的孩子变成了奴隶，而一个奴隶反过来成了别人的孩子。这是因为奴隶有善良的心愿和行为，所以被当作孩子对待；而那些本是孩子的人却因为有恶劣的心愿和行为，最终自己把自己卖为奴隶。」

「如果有人说人类有种族之分，那么这种族存在于哪里呢？」佛说：「有婆罗门、刹利、田家、工师这四种人，他们极端残忍、盗窃、淫乱、说双面话、说恶话、说谎、诽谤他人、喜欢与愚昧的人为伍、容易发怒、喜欢祭祀。这样行为的人，难道不会落入地獄吗？」

「阿波罗延说：“婆罗门种族认为，尽管有这些恶行，我们的种族是最尊贵的，是梵天的子孙，生时从口中出生，死后都将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