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欲經
西晉 法炬譯1卷CBETA T0049少于一万字 56 min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佛說求欲經
西晉沙門法炬譯
聞如是: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一時,婆伽婆在婆祇尸收摩林鼻量鹿野苑中。彼時尊者舍利弗告諸比丘:「諸賢!世間有四種人現可知。云何為四?此諸賢!或有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不知如真。此諸賢!或有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知如真。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不知如真。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知如真。此諸賢!或彼一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不知如真者,我說此人之人最弊惡。此諸賢!或有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知如真者,我說此人之人最勝。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不知如真者,我說此人之人最弊惡。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知如真者,我說此人之人最勝。
有一次,佛陀在婆祇尸收摩林的鹿野苑中。那时,尊者舍利弗对众比丘说:“各位贤者!世间有四种人是现在可以识别的。是哪四种呢?各位贤者!有的人内心有欲望,他们内心有欲望,但不了解真相。各位贤者!有的人内心有欲望,他们内心有欲望,却了解真相。各位贤者!有的人内心没有欲望,他们内心没有欲望,但不了解真相。各位贤者!有的人内心没有欲望,他们内心没有欲望,却了解真相。各位贤者!那些内心有欲望,但不了解真相的人,我说这样的人是最恶劣的。各位贤者!那些内心有欲望,却了解真相的人,我说这样的人是最优越的。各位贤者!那些内心没有欲望,但不了解真相的人,我说这样的人是最恶劣的。各位贤者!那些内心没有欲望,却了解真相的人,我说这样的人是最优越的。”
彼時,有異比丘從座起,一向著衣,叉手向尊者舍利弗,白尊者舍利弗曰:「云何,尊者舍利弗!何因何緣,此前二種人俱有求欲、俱有著意,說一人弊惡、說一人最勝耶?復何因何緣,此後二種人,俱有無求欲、俱有無著,說一人弊惡、說一人最勝耶?」
那时,有一位特定的比丘从座位上站起来,整理好他的袈裟,双手合十向尊者舍利弗致敬,并问尊者舍利弗:“尊者舍利弗,是什么原因和条件,使得前两种人都有追求和执着,却说一个人是恶劣的、另一个人是最胜的呢?又是什么原因和条件,使得后两种人都没有追求和执着,却说一个人是恶劣的、另一个人是最胜的呢?”
「此諸賢!或有一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不知如真者,當知彼亦無樂行,亦無進行,亦無精進。彼住求欲,彼求欲意著命終。彼求欲意著命終已,亦不善終,亦不生善處。何以故?彼求欲著意終故。猶若,諸賢!有人,若在販肆,若在客作家,若持銅鉢來,垢穢不淨。彼持來已,亦不隨時洗拭,亦不隨時拭,亦不隨時摩,但著塵土中,如是此銅鉢,但增上受垢穢。如是,諸賢!或有一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不知如真;當知彼亦不樂行,亦不進行,亦不精進,彼但住求欲,彼內求著意命終。內求著意命終已,終亦不善,亦不生善處。何以故?彼內求著求欲命終故。
“各位贤者,或许有这样一个人,内心充满了追求和欲望。由于他内心有追求和欲望,并且不能如实了知真相,应当知道这样的人既不会享受修行之乐,也不会向前进步,也不会努力精进。他沉溺于追求和欲望之中,当这种追求和欲望的心意伴随着生命的终结。当这种心意伴随着生命的终结后,他的结局不会是好的,也不会投生到好的地方。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在追求和欲望中结束了自己的心意。就像各位贤者,如果有人拿着一个铜钵,无论是在市场上还是在客店中,如果这个铜钵沾满了污垢和不洁之物。他拿来后,不定期清洗,不定期擦拭,不定期打磨,只是将其放在尘土中,那么这个铜钵只会不断积累更多的污垢。同样地,各位贤者,如果一个人内心有追求和欲望,并且不能如实了知真相,应当知道这样的人既不会享受修行之乐,也不会向前进步,也不会努力精进,他只是沉溺于追求和欲望之中,当这种追求和欲望的心意伴随着生命的终结。当这种心意伴随着生命的终结后,他的结局不会是好的,也不会投生到好的地方。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在追求和欲望中结束了自己的心意。”
「此諸賢!或有人內求欲,彼內求欲,知如真;當知彼樂行精進,彼求欲止,彼無求欲意,不著命終。彼無求欲意,不著命終已,終亦善,所生處亦善。何以故?彼無求欲無著意故。猶若,諸賢!有人若販肆客作家,持銅鉢來,垢穢不淨。彼持來已,隨時洗,隨時拭,隨時摩,不著塵土中,此銅鉢於後時清淨白。如是,諸賢!或有人內有求欲,彼內求欲,知如真;當知彼樂行、進行、精進,彼求欲斷,無有求欲意,不著命終。彼無有求欲意,不著命終已,終亦善,亦生善處。何以故?彼無求欲,無著意命終故。
各位贤者!如果有人追求内在的欲望,他能够如实地了解这种追求;应当知道这样的人会乐于行动、精进不懈,他追求的欲望将会停止,他不会有追求欲望的意图,不会执着于生命的终结。当他没有追求欲望的意图,不执着于生命的终结之后,他的终结也将是美好的,他所投生的地方也将是美好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没有追求欲望,没有执着的意图。就像,各位贤者!如果有人是商人或工匠,拿着一个铜碗来,这个碗是脏污不洁的。他拿来之后,随时清洗,随时擦拭,随时打磨,不让碗沾染尘土,这个铜碗后来就会变得干净明亮。同样地,各位贤者!如果有人有内在的追求欲望,他能够如实地了解这种追求;应当知道这样的人会乐于行动、进行、精进,他追求的欲望将会断绝,不再有追求欲望的意图,不执着于生命的终结。当他没有追求欲望的意图,不执着于生命的终结之后,他的终结也将是美好的,也将投生到美好的地方。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没有追求欲望,没有执着的意图,生命终结时也是如此。
「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不知如真者;當知彼不能護眼耳意法。住彼不能護眼耳意法已,意有婬欲,彼雜欲雜求,著意命終。彼雜欲雜求,著意命終已,終亦不善,生亦不善。何以故?雜欲雜求,意著命終故。猶若,諸賢!有人若販肆客作家,持清淨銅鉢來。持來已,亦不隨時洗,亦不隨時拭,亦不隨時摩,著塵土中,如是此銅鉢,於後時垢穢不淨。如是,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不知如真;當知彼不能護眼耳意法。彼不能護眼耳意法已,有婬欲意、雜欲意,雜欲雜求,著意命終。彼雜欲雜求,著意命終已,終亦不善,生亦不善。何以故?彼雜欲雜求,著意命終故。
各位贤者,如果有人内心没有欲望的追求,但这种无欲的状态并非基于对真理的真正理解;那么应当知道,这样的人无法守护自己的视觉、听觉、意念和法(教义)。由于不能守护这些感官和意念,他们的心中便会产生贪欲,混杂着各种欲望和追求,执着于生命的终结。当他们执着于生命的终结,并且混杂着各种欲望和追求时,他们的死亡和再生都是不善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们执着于生命的终结,混杂着各种欲望和追求。就像各位贤者,如果有人是商人或工匠,拿着一个干净的铜碗。拿来之后,不定期清洗,不定期擦拭,不定期打磨,而是将其放在尘土中,那么这个铜碗最终会变得肮脏不洁。同样,各位贤者,如果有人内心没有欲望的追求,但这种无欲的状态并非基于对真理的真正理解,那么应当知道,这样的人无法守护自己的视觉、听觉、意念和法。由于不能守护这些感官和意念,他们的心中便会产生贪欲,混杂着各种欲望和追求,执着于生命的终结。当他们执着于生命的终结,并且混杂着各种欲望和追求时,他们的死亡和再生都是不善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们执着于生命的终结,混杂着各种欲望和追求。
「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知如真;當知彼能護眼耳意法。彼護眼耳意法已,亦無欲意,無欲無求,意無著命終。彼無欲無求,無著意命終已,終亦善,生亦善。何以故?無求無欲,意無著命終故。猶若,諸賢!有人若販肆客作家,持清淨銅鉢來。持來已,隨時洗,隨時拭,隨時摩,不著塵土中,如是此鉢增上清淨白。如是,諸賢!彼人亦如是,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知如真;當知彼能護眼耳意法。彼護眼耳意法已,無有婬欲,彼無雜欲求,無著意命終。彼無雜欲雜求,無著意命終已,終亦善,生亦善。何以故?彼無雜欲無雜求,無意著命終故。是為,諸賢!所因所緣,命此初二種人求欲著意,說一人弊惡、說一人最勝;是為所因所緣,此後二種人,內無求欲意無著,說一人弊惡、說一人最勝。
各位贤者!如果有人内心没有欲望,那么他内心无欲,能够如实认知;应当知道这样的人能够守护自己的眼、耳、意等感官。当他们守护了自己的感官之后,也就没有欲望,没有追求,心意不再执着,生命终结时也是如此。他们没有欲望,没有追求,心意不执着,生命终结之后,终结也是美好的,再生也是美好的。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有欲望,没有追求,心意不执着,生命终结时也是如此。就像,各位贤者!如果有人是商人或工匠,拿着一个干净的铜碗来。拿来之后,随时清洗,随时擦拭,随时打磨,不让它沾染尘土,这样这个碗就会变得更加清净洁白。同样,各位贤者!那些人也是如此,内心没有欲望,他们内心无欲,能够如实认知;应当知道他们能够守护自己的眼、耳、意等感官。当他们守护了自己的感官之后,就没有杂乱的欲望,没有杂乱的追求,心意不执着,生命终结时也是如此。他们没有杂乱的欲望和追求,心意不执着,生命终结之后,终结也是美好的,再生也是美好的。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有杂乱的欲望和追求,心意不执着,生命终结时也是如此。这就是,各位贤者!因为某些因缘,对于这两种人,内心有欲望执着的,说一个人是恶劣的、说一个人是最胜的;因为某些因缘,对于这两种人,内心无欲望不执着的,说一个人是恶劣的、说一个人是最胜的。
彼時有異比丘從座起,一向著衣,叉手向尊者舍利弗,白尊者舍利弗曰:「云何,尊者舍利弗!名求欲?求欲者,何以故名為求欲?」
那时,有一位特定的比丘从座位上站起来,专心致志地整理好袈裟,双手合十向尊者舍利弗致敬,并问尊者舍利弗:“请问,尊者舍利弗!什么是追求欲望?为什么称之为追求欲望呢?”
「諸賢!以求欲無量諸惡法,故名為求欲。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少有所犯不令他知,而有所犯。諸賢!可知是處,彼人所犯,他知此意恚。此諸賢!若彼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此諸賢!或有人少有求欲生,而有所犯,但私語他不在眾中,是彼所犯。諸賢!可知是處,彼人所犯眾中說,不在獨處在眾中說,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此諸賢!或有人有所犯,欲語等已人,不語不等已人有所犯。諸賢!可知是處,謂彼人所犯語不等人,有所犯語不等人,是彼所犯,是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若欲有所行但有不善。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我當坐世尊前,我當問世尊,為諸比丘說法;不令餘比丘在世尊前,問世尊已,為諸比丘說法。』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坐世尊前,問世尊已,能為諸比丘說法,是彼意恚。此諸賢!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各位贤者!因为追求欲望会导致无量的恶法,所以称之为追求欲望。各位贤者!如果有人因为追求欲望而有所犯,却希望别人不知道,但最终还是犯了。各位贤者!可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人所犯的,如果别人知道了,他会感到愤怒。各位贤者!如果因为愤怒,想要有所行动,那么只会做出不善的行为。各位贤者!如果有人因为追求欲望而有所犯,私下里告诉他人而不是在众人面前,这是他所犯的。各位贤者!可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人所犯的,如果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而不是在独处时说,他会感到愤怒。各位贤者!如果因为愤怒,想要有所行动,那么只会做出不善的行为。各位贤者!如果有人犯了错,想要告诉平等的人,却没有告诉不平等的人,有所犯。各位贤者!可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人因为言语不平等而有所犯,这是他的愤怒。各位贤者!如果因为愤怒,想要有所行动,那么只会做出不善的行为。各位贤者!如果有人因为追求欲望而想:‘我要坐在世尊面前,我要问世尊,让世尊为比丘们说法;不让别人在世尊面前,问世尊后,为比丘们说法。’各位贤者!可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有其他比丘坐在世尊面前,问了世尊后,能够为比丘们说法,他会感到愤怒。各位贤者!如果因为愤怒,想要有所行动,那么只会做出不善的行为。”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若比丘所入處,令我在前行;不令餘比丘,比丘所入處,在前行。』諸賢!可知是處,比丘所入處,異比丘在前行,是比丘所入處,異比丘在前行已,有異比丘在比丘前行,是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各位贤者!如果有人追求欲生,说:“如果比丘进入的地方,让我走在前面;不要让其他比丘,比丘进入的地方,走在前面。”各位贤者!可以知道,比丘进入的地方,有其他比丘走在前面,这位比丘进入的地方,有其他比丘走在前面之后,有其他比丘在比丘前面,这位比丘心中生起恚怒。各位贤者!他心中生起恚怒之后,想要有所行动,但只有不善的行为。
「此諸賢!或有人求欲生:『此諸比丘入內已,最在前坐、在前受水、在前受摶食;不欲令餘比丘,諸比丘入內已,前坐、前受水、前受摶食。』諸賢!可知是處,有異比丘,諸比丘入已,最在前坐、前受水、前受摶食。彼異比丘,諸比丘入已,在前坐、前受水、前受摶食,是彼意恚。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各位贤者!如果有人追求欲生,说:“这些比丘进入之后,我要坐在最前面、最先接受水、最先接受食物;不希望其他比丘,这些比丘进入之后,坐在前面、最先接受水、最先接受食物。”各位贤者!可以知道,有其他比丘,当这些比丘进入之后,坐在最前面、最先接受水、最先接受食物。那位其他比丘,当这些比丘进入之后,坐在前面、最先接受水、最先接受食物,他心中生起恚怒。他心中生起恚怒之后,想要有所行动,但只有不善的行为。
「此諸賢!或有求欲生:『諸比丘食已,收攝鉢器,令為居士說法勸進教授等,教授等令歡喜;不令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鉢器,為居士說法勸進教授等,教授等令歡喜。』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鉢器,至令歡喜。是彼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鉢器,至令歡喜;彼意恚已,此諸賢!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各位贤者!有些人有求欲生的想法:「诸位比丘们,用餐后收拾好自己的钵具,然后为在家居士说法,鼓励他们,教导他们,使他们感到欢喜;不要让其他比丘们,在用餐后收拾好钵具,为在家居士说法,鼓励他们,教导他们,使他们感到欢喜。」各位贤者!可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有其他比丘,用餐后收拾好钵具,直到使他们感到欢喜。这些其他比丘,心中生起愤怒,各位贤者!当心中生起愤怒时,他们所行的只是不善之事。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若居士入園,令我共居士談論論語,不令餘比丘,居士入園,共居士談論論語。』諸賢!可知是處,有異比丘,居士入園已,共談論論語。是彼餘比丘,居士入園已而共談論論語,是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彼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各位贤者!有些人有求欲生的想法:「如果在家居士进入园林,让我与他们一起讨论经文,不要让其他比丘与在家居士一起讨论经文。」各位贤者!可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有特定的比丘,在家居士进入园林后,与他们一起讨论经文。这些特定的比丘,与在家居士一起讨论经文后,心中生起愤怒。各位贤者!当心中生起愤怒时,他们所行的只是不善之事。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令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是一人,悉令識我;不欲令餘比丘,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是一人。』諸賢!可知是處,彼餘比丘,為王大臣所識,及婆羅門居士非是一人。是彼餘比丘為王大臣所識,及婆羅門居士非是一人,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令我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莫令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是彼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令我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莫令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諸賢!可知是處,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是彼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亦如是有智慧梵行者,當捨此無量諸惡不善求欲行,當莫行此。若與非沙門俱,為沙門行;若與非智慧沙門俱,為智慧沙門;不應求上座而求上座、無有定而言有定、與不淨俱而言有淨。諸賢!如是彼於智慧梵行者,有如此無量諸惡不善行。知有此行,知與非沙門俱,為非沙門;與非智慧沙門俱,知非智慧沙門俱;不應求上座,如是求上座;無有定,知無定;與不淨俱,知不淨。猶若諸賢!有人若販肆客作家,持銅鉢來,滿中不淨,復以一鉢覆其上,若持至人聚中,彼多人見已,欲食欲得,不知有不淨。
若彼聚人持至一處發其器,若有欲食者,便不欲食,豈復彼持者欲食之?如是,諸賢!有人智慧梵行者,作如此無量諸惡不善,與非沙門俱,為沙門行;與非智慧沙門俱,為智慧沙門;不應求上座而求上座,無有定言有定,與不淨俱而言有淨。諸賢!彼人如是於智慧梵行者,如是無量諸惡不善法。知有與非沙門俱,是非沙門;與非智慧沙門俱,是非智慧沙門;不應求上座,求上座;與不定俱,是非定;與不淨俱,是非淨。諸賢!如是彼人當莫親近、當莫恭敬、當莫承事。比丘不親近恭敬者若恭敬者,禮事者若禮事者,彼於長夜但有失、無饒益,苦與惡趣相應。是故,諸賢!如是人當莫親近,當莫恭敬、禮事。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有所犯,不欲令他知。』而有所犯。諸賢!可知是處,彼人所犯,若他知有犯,他人知已,此意無恚。此諸賢!意無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而有所犯,向他說,不向眾,有所犯。諸賢!可知是處,謂彼人所犯,有向眾中說,不獨向他說,有所犯向眾中說,此意不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有所犯,語等已人,不語非等已人。』有所犯。諸賢!可知此處,謂彼人所犯,語非等已人,不語等已人,有所犯語非等已人,此意無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我坐世尊前已,問世尊,世尊當為諸比丘說法;不欲令他比丘坐世尊前,問世尊,世尊為諸比丘說法。』諸賢!可知是處,有異比丘在世尊前,世尊為諸比丘說法。有餘比丘在世尊前,問世尊,世尊為諸比丘說法,此意不恚。此諸賢!若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比丘有所至,在前行行,令餘比丘在前在前行;彼餘比丘有所至,莫令餘比丘在前行。』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諸比丘有所至在前行。是餘比丘,比丘有所至在前行,彼意無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比丘入內已,我在前受水、受摶食;莫令餘比丘,比丘入內已,最在前坐,受水、受摶食。』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比丘入內已,最在前坐,受水、受摶食,此意無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諸比丘食已,收攝鉢器,令我為居士說法教授勸進等,教授等令歡喜;莫令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鉢器,為居士說法教授勸進,等教授等令歡喜。』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鉢器,為居士說法勸進教授,等教授等令歡喜,此意無恚。諸賢!彼無恚意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居士入園已,我共談論;莫令餘比丘,居士入園已,共談論。』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居士入園已共談論,餘比丘居士入園已共談論,此意不恚。此諸賢!彼意無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人無求欲生:『令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一人所識;莫令餘比丘,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一人所識。』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一人所識。有餘比丘,為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一人所識,此意無恚。此諸賢!彼意無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令我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莫令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此意無恚。此諸賢!意無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令我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不欲令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諸賢!可知是處,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此意不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諸賢!如是彼人於智慧梵行者,樂無量諸善法行,若不知共沙門俱而言非沙門,共智慧沙門俱而言非智慧沙門,共上座俱而言不上座俱,與定俱而言無定,與淨俱而言不淨。如是,諸賢!或有人於智慧梵行者,如此無量諸善行悉當知,與沙門俱當知與沙門俱,與智慧沙門俱當知與智慧沙門俱,與定俱當知與定俱,與淨俱當知與淨俱。猶若,諸賢!有人販肆客作家,持銅鉢來,滿中飲食種種異味,以一鉢覆持至人聚中,彼多人見已,不用食不欲得,知其非,彼作是言:『故是前器,故是前器。』
彼持至多人聚中已而發其器,彼不欲食者,便欲食之,豈前見者不欲食?如是,諸賢!或有人於智慧梵行者,如是無量諸善行而不能知,與沙門俱言非沙門,與智慧沙門俱言不智慧沙門,與上座俱而言非上座,與定俱而言非定,與淨俱而言非淨。如是,諸賢!或有人於智慧梵行者,有無量諸善行,然後知與沙門俱是沙門,與智慧沙門俱是智慧沙門,與上座俱知是上座,與定俱知是定,與淨俱知是淨。如是,諸賢!此人當恭敬、承事、禮事,比丘當親近,當恭敬若恭敬者,當承事若承事者,常當應行常應行者,彼於長夜但有饒益安樂。是故,諸賢!如此人者,當親近恭敬承事。
彼時尊者大目乾連亦在眾中會座,於是大目乾連語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我欲說喻,當說不耶?」
「當說。汝賢者目乾連!」
「尊者舍利弗!昔時在羅閱祇耆闍崛山,尊者舍利弗!我晨起著衣服,與衣鉢俱詣羅閱祇乞食。遊羅閱祇乞食時,至他巧師家,我見無念滿子在他巧師家,見在斫治車軸。彼無念滿子,在巧師家作是念生:『此巧師取此軸斫治是處者,如是此軸為妨者為得除。』彼無念滿子在巧師家作是念生,彼巧師者如彼所念,便以斧斫治車軸。彼時無念滿子即作是言:『此巧師為知我意而取此軸,如其處斫治,如是此軸為增益無妨。』如是,尊者舍利弗!謂彼人諛諂、幻士、無信不有信、懈怠無精進、意念亂無有定、惡智意亂、諸根不定、於戒行緩、不分別沙門行。
而尊者舍利弗知其所念而為解說。尊者舍利弗!謂彼人無諛諂、非幻士、有信信樂、行精進、意常定、智慧學、於戒恭敬、多分別沙門行。彼從尊者舍利弗聞說法已,如快飲、如快食,口及意悉受持。猶若尊者舍利弗!若剎利女、婆羅門女、居士女、工師女,沐浴塗香著白淨衣,若有人意念生慈愍,欲有饒益、欲令安隱,若持優鉢華鬘、占波華鬘、婆師華鬘、阿提摩多華鬘,授與彼已,兩手受之自冠其首。如是,尊者舍利弗!或有人無諛諂亦無幻,亦不不信有信,能行精進意常定,智慧恭敬學戒,學多分別沙門行。彼從尊者舍利弗聞法已,如快飲、如快食,口及意亦爾。此尊者舍利弗甚奇!而尊者舍利弗為諸梵行者,除其不善立於善中。善哉賢者!是為真人。
此各各所說,相樂已,從座起,各還本處。
佛說求欲經
- 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