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拘陀梵志經

宋 施護等譯2卷CBETA T0011少于一万字 1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佛說尼拘陀梵志經卷上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沙門臣施護等奉 詔譯
如是我聞:
我是这样听说的:
一時,世尊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精舍。時,彼城中有一長者,名曰和合,於一日中,飯食事訖,出王舍城,詣迦蘭陀竹林精舍佛世尊所,瞻禮親近。是時,長者,其出未久,作是思惟:「今日已過清旦,佛及苾芻各處自房,宜應且止,勿詣佛所瞻禮親近。我今當往尼拘陀梵志聚集之所。」時,彼梵志,在烏曇末梨園中,與諸梵志圍繞而住,高舉其聲,發諸言論,所謂王論戰論盜賊之論、衣論食論婦女之論、酒論邪論繁雜之論,如是乃至海等相論。此等言論,皆悉繫著世間之心。是時,尼拘陀梵志,遙見和合長者自外而來,即告眾言:「止!止!汝等宜各低小其聲。此所來者,是沙門瞿曇聲聞弟子,為大長者,處王舍城,名曰和合。此人本性少語,其所傳受,亦復寂靜。是故汝等,小聲言論,彼既知已,乃可斯來。」時,梵志眾聞是語已,咸各默然。
有一次,佛陀正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林精舍。那时,城里有一个名叫和合的长者,在一天的饭食结束后,离开王舍城,来到迦兰陀竹林精舍,向佛陀表示敬意并接近他。那时,这位长者刚离开不久,就开始思考:“今天已经过了清晨,佛陀和僧侣们应该都在各自的房间里,我应该暂时停下,不去向佛陀表示敬意和接近他。我现在应该去尼拘陀梵志的聚集地。”那时,那些梵志们在乌曇末梨园中,围着他们住着,大声发表各种言论,包括关于国王、战争、盗贼、衣服、食物、妇女、酒、邪说和各种复杂的话题,甚至到海的大小等等。这些话题都紧紧地与世俗的心相连。那时,尼拘陀梵志远远地看见和合长者从外面走来,就告诉大家:“停下!停下!你们都应该降低声音。来的这个人,是沙门瞿曇的弟子,是一个在王舍城的重要长者,名叫和合。这个人本性寡言,他所接受的教导也是寂静的。所以你们都应该小声讲话,等他知道了,才能过来。”那时,梵志们听到这个话后,都默默地不说话了。
爾時,和合長者,來詣尼拘陀梵志所,到彼會已。時,尼拘陀相與承迎,歡喜言論。彼言論已,各坐一面。時,和合長者白尼拘陀梵志言:「汝此眾會,有所別異。向聞汝等,高舉其聲,發諸言論,所謂王論戰論,如是乃至海等相論,此等言論,皆悉繫著世間之心,有異於我世尊、如來、應供、正等正覺。佛世尊者,於曠野中,隨自所樂,坐臥居止,遠離憒鬧,絕於人跡,寂守是相。身住一處,心不散亂,專注一境,隨應所行。」
那时候,和合长者来到尼拘陀梵志的地方,到了他们的聚会。尼拘陀热情地欢迎他,他们愉快地交谈。交谈结束后,他们各自坐在一边。那时,和合长者对尼拘陀梵志说:“你们这个聚会,有些不同。我听说你们都在大声地讨论,发表各种观点,比如关于王权的争论,战争的争论,甚至到海洋的争论,这些话题都紧紧地与世俗的心态相连,与我所尊敬的世尊、如来、应供、正等正觉的佛陀有所不同。佛陀在荒野中,按照自己的喜好,坐着、躺着、居住,远离喧嚣,远离人烟,静静地保持这种状态。他的身体在一个地方,心不分散,专注于一件事,随着需要而行动。”
時,尼拘陀梵志告和合長者言:「長者!彼沙門瞿曇,我今云何相與議論?若我以事發其問端,彼種種慧而不能轉,以沙門瞿曇處於空舍,慧何能轉?既於空舍慧不能轉,乃於曠野坐臥居止,遠離憒鬧絕於人跡,寂守是相,身住一處,心不散亂,專注一境,隨應所行。長者!譬如一目之牛周行邊際,當知彼牛其何能行?沙門瞿曇亦復如是,處於空舍,慧何能轉?長者,若或沙門瞿曇來此會中,我時必當相與議論。建立勝義,發一問端,而為叩擊,我應得勝,彼必墮負,如擊空缾,易為破壞。」
那时,尼拘陀梵志对和合长者说:“长者!我该如何和那个沙门瞿曇辩论呢?如果我以事实来提问他,他的各种智慧却无法转变,因为沙门瞿曇就像住在空舍,智慧怎么能转变呢?既然在空舍智慧不能转变,那他就只能在荒野中坐卧居住,远离喧嚣,与人迹难寻,静守这个状态,身体停留在一个地方,心不分散,专注于一种境界,随着所行。长者!就像一只眼睛的牛在边界周围行走,你知道那只牛能走到哪里吗?沙门瞿曇也是这样,住在空舍,智慧怎么能转变呢?长者,如果沙门瞿曇来到这个会议中,我一定会和他辩论。我会建立胜利的理论,提出一个问题,然后进行攻击,我应该会胜利,他一定会失败,就像打空罐,容易被破坏。”
是時,世尊處於自房,寂默宴坐,以清淨天耳,遙聞和合長者與尼拘陀梵志所共集會如是言論。
那时候,世尊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地坐着,他用他清净的天耳,远远地听到和合长者和尼拘陀梵志一起集会的谈话内容。
爾時,世尊於日後分,從自房出。是時,天雨方霽,晴光煥若,漸次行詣善無毒池,到池岸已,徐步經行。時,尼拘陀梵志遙見世尊在彼池岸,即告眾言:「沙門瞿曇即今在此善無毒池岸,徐步經行。彼或來此會中,汝等云何為起承迎邪?或相與言論邪?或但離座邪?或復輟己所坐而召命邪?」作是言時,自然有來為佛世尊敷設其座,復聞是言:「尊者瞿曇來此有座,隨自所樂當就是座。」
那时候,佛陀在日落后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天空刚刚停止下雨,阳光明媚,佛陀慢慢地走向善无毒池。到达池边后,他慢慢地散步。尼拘陀梵志在远处看到佛陀在池边,于是告诉大家说:“沙门瞿曇现在就在善无毒池边慢慢地散步。如果他来到我们这里,你们会怎么做呢?是起身迎接他吗?还是和他交谈呢?还是只是离开座位呢?还是放弃自己的座位并邀请他坐下呢?”他这么说的时候,自然有人过来为佛陀准备座位,并且说:“尊者瞿曇,这里有个座位,你可以随意坐下。”
爾時,世尊於善無毒池岸,經行事已,來詣尼拘陀梵志之所。時,彼梵志遙見世尊自外而來,即告眾言:「沙門瞿曇來此會時,我當發問。而汝瞿曇,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聲聞行者到安隱地,止息內心,清淨梵行?」
那时候,佛陀在善无毒池边,完成了他的修行,来到尼拘陀梵志的地方。那时,那个梵志远远地看见佛陀从外面走来,就告诉大家说:“沙门瞿曇来到这个集会的时候,我要向他提问。你瞿曇,在法律中,用什么方法修行,能让修行声闻者达到安静的地方,使内心停止动摇,清净修行梵行?”
爾時,世尊到彼會已,諸梵志眾,自然咸生踴躍歡喜,各從座起,前向承迎。時,尼拘陀梵志,合掌向佛,頂禮白言:「善來!瞿曇!汝具徧知,是汝所座,汝應就座。」佛告尼拘陀梵志言:「汝但就座所應為我施設之座,而我自知,我自當坐。」
那时候,世尊到达那个集会的地方,所有的梵志们都自然而然地充满了欢喜,他们都从座位上站起来,前来迎接。那时,尼拘陀梵志合掌向佛,恭敬地说:“欢迎您,瞿曇!您是全知的,这是您的座位,您应该坐下。”佛对尼拘陀梵志说:“你只需要为我准备好座位,我自己知道,我自己会坐下。”
是時,諸梵志眾,高聲唱言:「希有難有!此沙門瞿曇!今此會中,無人說示,以神通力,自知其座。」時,尼拘陀梵志與佛世尊歡喜言論,彼言論已,退坐一面。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如來今到此會,汝等有何言論分別?」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我向見汝自遠而來,見已我時輙告眾言:『沙門瞿曇來此會時,我當發問:「而汝瞿曇,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聲聞行者到安隱地,止息內心,清淨梵行?」』瞿曇!汝既到此,我以是事,便為問端,是即與汝言論分別。」
那时候,所有的梵志们高声唱道:“真是难得!这个沙门瞿曇!现在在这个会议中,没有人需要告诉他,他凭借神通力,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座位。”那时,尼拘陀梵志和佛陀愉快地交谈,他们谈话结束后,就退到一边坐下。佛陀对尼拘陀梵志说:“如来现在来到这个会议,你们有什么话要说或者讨论的?”尼拘陀梵志对佛陀说:“我之前看到你从远处来,看到你后我就告诉大家说:‘当沙门瞿曇来到这个会议的时候,我要问他:‘你瞿曇,在法律中,是用什么方法,能让修行声闻者达到安静的地方,让内心停止动摇,清净修行梵行?’’瞿曇,你既然来到这里,我就以这个问题,作为我们的讨论话题。”
爾時,世尊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於是事,而實難知。何以故?異法、異見、異師、異行,但應於汝自法教中隨應發問。」是時,諸梵志眾,高聲唱言:「希有難有!沙門瞿曇!此所問事,不以自教而為見答。返能於他教中,令發問端,隨問當遣。」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若我異法、異見、異師、異行,於汝法律,我難知者。我今於其自法教中請問於汝,云何修行,能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那时候,佛陀对尼拘陀梵志说:“尼拘陀!你对这件事,实在是难以理解。为什么呢?因为你的教法、观点、导师、行为都与我不同,你应该在你自己的教法中提出问题。”那时,所有的梵志们高声赞叹:“真是难得!沙门瞿曇!你对这个问题,不是用自己的教义来回答,反而能在别人的教义中,引导他们提出问题,根据问题给出答案。”那时,尼拘陀梵志对佛陀说:“如果我对你的教法、观点、导师、行为有所不同,对你的法律我难以理解。我现在要在你的教法中向你提问,怎样修行,才能达到清净的解脱,得到最高的纯洁,以及得到真实,得到在清净真实中的居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如汝尼拘陀法中所修行者,我今略說。汝謂能得四戒具足、謂能修行、能得最上增勝,於前修行出離,不減諸欲。尼拘陀!云何是汝修行所持四戒?謂不自殺生、不教他殺、不隨喜殺、不自偷盜、不教他盜、不隨喜盜、不自妄語、不教他妄語、不隨喜妄語、不自邪染、不教他邪染、不隨喜邪染。汝尼拘陀!以如是等,謂我能得四戒具足。
佛祖对尼拘陀梵志说:“我现在简单说一下你在尼拘陀法中的修行。你认为自己能够完全遵守四戒,认为自己能修行,能得到最高的提升,但在前面的修行中,你并没有真正摆脱所有的欲望。尼拘陀!你的四戒是什么呢?就是不杀生、不教别人杀生、不为杀生感到高兴,不偷盗、不教别人偷盗、不为偷盗感到高兴,不说假话、不教别人说假话、不为说假话感到高兴,不做邪淫、不教别人做邪淫、不为邪淫感到高兴。尼拘陀!你就是以这些为准,认为自己能够完全遵守四戒。”
「尼拘陀!云何是汝能得修行?汝所修行,謂高處遊止施設座位,或翹足而立,以為法行;或常受苦澁麤惡飲食,而為法行;或寂止空地,而為法行;或不去鬚髮,而為法行;或偃臥棘刺,或臥編椽,而為法行;或居止常處凌雲高顯,而為法行;或繫著一處,而為法行,乃至一日三時,沐浴其身。如是多種逼切苦惱,治療於身,而為法行。如是等事,是汝尼拘陀修行之法。
尼拘陀!你是怎么进行修行的呢?你的修行方式,是在高处游走或者停下来设立座位,或者抬起脚站立,这些都被你视为修行;或者你总是吃苦涩、粗糙、难吃的食物,这也被你视为修行;或者你在空旷的地方静坐,这也被你视为修行;或者你不剃鬚髮,这也被你视为修行;或者你躺在荆棘上,或者躺在编织的竹篾上,这也被你视为修行;或者你总是住在云端高处,这也被你视为修行;或者你总是固定在一个地方,这也被你视为修行,甚至一天洗三次澡。这些各种各样的严苛和痛苦,你都用来修炼身体,视为修行。这些都是你尼拘陀的修行方式。
「云何是汝尼拘陀修行者計為出離?尼拘陀!如汝所修出離行者,謂裸露身體,計得出離。又於飲食事訖,舐手取淨。不受顰蹙面人及瞋恚面人所施飲食;不於街巷中食;不於刀杖兵器中住。周行城邑,杜默不語、不說所從來、不說所向詣、不說所住止、不出違順語、不出多種語,亦無所說授。
尼拘陀,你所认为的出家修行,是指裸露身体以此认为能够达到出离。在饮食方面,吃完后要舔手保持清洁。不接受皱眉或生气的人提供的食物;不在街巷中进食;不在有刀枪武器的地方居住。在城市中行走时,保持沉默,不谈论自己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住在哪里,不说违背或顺从的话,也不说各种其他的话,总之没有什么要特别说的。
或受一家食;或受二家三家乃至七家食;或但受一家,不受餘家食;或一日不食;或二日三日乃至七日、或復半月一月不食;或於食中,不食其[麩-夫+少],不食其飯,不食豆及魚肉、牛乳、酥酪油及蜜等,不飲酒,不飲甘漿,不飲醋漿,但飲糠粃清潔之水,而為活命。
又常食菜,或食稊稗、或食瞿摩夷、或食藥苗藥根、或食乾生米穀、或食諸餘麤惡草菜;或但著一衣、或著草衣,或著吉祥草衣,或著樹皮衣,或柴木為衣,或果樹皮為衣,或以棄屍林中亂髮為衣,或以羊毛、鹿毛、鹿皮為衣,或以底哩吒鳥翅為衣,或以鵂鶹翅為衣。如是等事,是汝尼拘陀修行者,計為出離之行。
「尼拘陀!此等所行,而還實得出離清淨邪?得最上潔白邪?得真實邪?得清淨真實中住邪?」
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門瞿曇!我此修行,是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所修行,如是等事,非為出離,非得出離清淨,非得最上潔白,非得真實,非得清淨真實中住,但於修行法中,而得少分。」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如汝所說,雖為甚善。然我此修行,是得最上出離,是得真實,是得無上。」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復次,汝所修行,謂我能得四戒具足、謂能修行、謂得最上增勝。於前修行出離,不減諸欲。持四戒時,與慈心俱。先於東方起慈心,觀具足所行,廣大周普,無二無量,無冤無害。然後南西北方,四維上下,一切世界,與慈心俱,具足所行,亦復如是。尼拘陀!汝作是意,謂我能如是修行,得出離清淨邪?得最上潔白邪?得真實邪?得清淨真實中住邪?」
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門瞿曇!我此修行,實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此如是等汝所修行,非得出離清淨,非得最上潔白,非得真實,非得清淨真實中住。汝謂有所得,此亦非真。」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如汝所說,雖為甚善。然我修行,是得出離清淨,是得真實,是得無上。」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復次,如汝修行,謂我能得四戒具足、我能修行、我得最上增勝。於前修行出離,不減諸欲。謂以宿住通,能知過去一二三生乃至百生之事。尼拘陀!汝作是意,謂我能如是修行,得出離清淨邪?得最上潔白邪?得真實邪?得清淨真實中住邪?」
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門瞿曇!我此修行,實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此如是等汝所修行,非得出離清淨,非得最上潔白,非得真實,非得清淨真實中住。雖有所得,而非真實。」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如汝所說,雖為甚善。然我此修行,是得出離清淨,是得真實,是得無上。」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復次,如汝修行,謂我能得四戒具足,我能修行,我得最上增勝。於前修行出離,不減諸欲,能以清淨天眼,觀見世間一切眾生,若生若滅,若好若醜,或生善趣,或生惡趣,若貴若賤,隨業報應,悉能觀見。尼拘陀!汝作是意,謂我能如是修行,得出離清淨邪?得最上潔白邪?得真實邪?得清淨真實中住邪?」
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門瞿曇!我此修行,實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如是等事,以汝所修,雖為清淨,然我所說,如汝修行,未離種種煩惱隨增。」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云何我所修行,雖為清淨,汝瞿曇說未離種種煩惱隨增?」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等修行,為欲彰其修行功業,以我修成如是行故,彼國王、大臣、剎帝利、婆羅門等,必當尊重恭敬供養於我。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雖修行,恃己所修,起貢高相,凌篾於他,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起我慢心及增上慢,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於餘沙門婆羅門輕毀凌辱,作如是言:『汝諸沙門婆羅門,以多種食而為活命,普食世間五種種子,所謂根種子、身種子、虛種子、最上種子、種子中種子,如是五種,以資其命。』汝尼拘陀!如是周行,出輕辱言,伺求諍論,迅疾快利,其猶電轉,摧伏破壞,又如霜雹。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或見餘沙門婆羅門,為他同類等眾之所尊重恭敬供養,乃生種種憎嫉之心,即作是言:『汝諸沙門婆羅門,貪多種食而為活命,返為他眾之所尊重恭敬供養。我常但以苦澁虛淡之物而為活命。何故他眾,不作恭敬供養於我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佛說尼拘陀梵志經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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