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
宋 施護等譯3卷CBETA T0010少于一万字 2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沙門臣施護等奉 詔譯
「復次,白衣!前人又於第三時中,往取香稻,亦復難得,乃作是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養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將盡,他界雖有,然彼不許,我今于三盜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護之,即於他界而興盜竊。其主見彼于三來此興盜竊已,心生瞋恚,復作是言:『咄!汝盜人,何故于三來此盜竊!』即捉雙手,舉杖以打,盜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間爾時,乃生非法,諸不正行,由此而興,杖捶之名,是初建立。因彼偷盜,乃生瞋恚苦惱等事,是為非法,非法生故,不正行興,由此乃有三不善法,首初建立,所謂偷盜、妄言、杖捶。
再次,白衣!之前的那个人在第三个时段里,去取香稻,也变得难以得到,于是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我现在怎样才能得到食物?怎样才能维持生命?我现在自己的香稻快要吃完了,虽然他界有香稻,但他们不允许我取用,我现在就从他界偷取一小部分。”这样想了之后,他将自己的香稻秘密地保护起来,然后去他界进行偷窃。香稻的主人发现他三次来此偷窃后,心中生起愤怒,又说道:“喂!你这个小偷,为什么三次来此偷窃!”随即抓住他的双手,举起杖来打他,小偷被打后,哭喊哀嚎。那时世间开始出现了非法之事,各种不正当的行为由此产生,杖击的名字,就是从这里开始建立的。因为偷窃,产生了愤怒、苦恼等事,这些都是非法的,非法产生后,不正当的行为也随之兴起,由此产生了三种不善之法,最初建立的,就是偷窃、妄言和杖击。
「復次,白衣!爾時,人眾見是事已,又復集會,共相議言:『我等初時,身有光明,隨欲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悉不出現,不分晝夜,年月日時,亦無差別。
再次,白衣!那时,人们看到这种情况后,又聚集在一起,共同讨论说:“我们最初的时候,身体有光明,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因为身体发光,所以日月星辰都没有出现,无法区分昼夜,年月日时也没有差别。
爾時,大地大水湧現,其名地味,我等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味隱沒,地餅復生,取以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餅隱沒,林藤復生,取以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林藤隱沒,香稻復生,無糠無粃,取以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彼香稻中乃生糠粃,旦時刈已暮時不生,暮時刈已旦時不生,不復還活,不知其因。我等爾時,即以香稻,均分地界。
那时,大地上涌出大量的水,名叫地味,我们食用它,长期作为滋养;直到最后,因为我们自己产生了不善法,地味消失,地餅又出现,我们取来食用,长期作为滋养;直到最后,因为我们自己产生了不善法,地餅消失,林藤又出现,我们取来食用,长期作为滋养;直到最后,因为我们自己产生了不善法,林藤消失,香稻又出现,没有糠秕,我们取来食用,长期作为滋养;直到最后,因为我们自己产生了不善法,香稻中开始生出糠秕,早上割了晚上不再生长,晚上割了早上不再生长,不再复活,不知道原因。那时,我们就把香稻均匀分配到地界。
分地界已,時有一人,往取香稻,艱難而得,乃於他界,而興盜竊,其主見已,告盜人言:「咄!汝盜人,何故來此,而為盜竊!」盜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竊汝界中香稻。」復次,前人第二、第三竊取香稻,亦復如是。其主見已,乃生瞋恚,復作是言:「咄!汝盜人,何故于三來此盜竊!」即捉雙手,舉杖以打,盜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間爾時,乃生非法,諸不正行,杖埵之名,由此而興。三不善法,最初建立,所謂偷盜、妄言、杖捶。我等今時,宜共選擇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為田主。我等諸人,自界香稻,各各當分一分與彼。是人平正,應調制者即調制之,應攝受者即攝受之,善護地方及護人眾,我等應當各各承稟。』時,諸人眾參議成已,即共選擇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為田主,而作主宰,眾皆承稟。
分配地界之后,有一个人去取香稻,艰难地得到,却在他人地界中进行盗窃,主人发现后,对盗贼说:“喂!你这个盗贼,为什么来这里偷盗!”盗贼回答说:“我不是这样,我没有偷你地界的香稻。”之后,那人第二次、第三次又来偷香稻,情况也是这样。主人发现后,心生愤怒,又说:“喂!你这个盗贼,为什么三次来这里偷盗!”随即抓住他的双手,举起杖来打他,盗贼被打后,哭喊起来。那时,世间开始出现了非法之事,各种不正当行为,杖击之名由此产生。三种不善之法最初建立,即偷盗、妄言和打击。我们现在应该共同选择一个色相具足、具有大威德、大智慧的人,立他为田主。我们所有人,将自己地界的香稻,各分出一份给他。这个人公正无私,应该调节的就调节,应该接纳的就接纳,善于保护地方和人群,我们都应该各自听从他。”当时,众人商议决定后,便共同选择了一个色相具足、具有大威德和大智慧的人,立他为田主,作为主宰,众人都听从他。
佛言:「白衣!爾時田主,眾許立故,由是名為眾許田主;此田主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又於地界,善作守護,為主宰故,名剎帝利;此剎帝利名,第二墮於文字數中。又能於眾善出和合慰安語故,名慰安者,此慰安者即名為王;此王之名,第三墮於文字數中。此時世間,初始建立剎帝利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佛陀说:“在家人啊!那时的田主,因为众人的认同而立,因此被称为众人认同的田主;这个田主的名称,最初出现在文字和智慧之中。又在地界中,善于守护,作为主宰,因此称为剎帝利;这个剎帝利的名称,第二次出现在文字和智慧之中。还能在众人中说出和合安慰的话,因此称为安慰者,这个安慰者也就是国王;这个国王的名称,第三次出现在文字和智慧之中。这时世间,开始建立了剎帝利的境界。在家人啊!应当知道,无论是这还是那,所有有情众生,无论是相同还是不同,无论是符合法则还是不符合法则,虽然存在差别,但自然而然,至高无上,至高至极,见到这样的法则,这样的法则就会产生,向上的趋向。”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後有一人,見不實法,逼迫減失,旋生厭離,棄在家法。乃於曠野寂靜之處,構立草菴,繫心一處,修禪寂止。至日暮時,為飲食故,入聚落中;又至旦時,為飲食故,還入聚落。餘諸人眾,見是人已,乃起思念:『今此人者,見不實法,逼迫減失,旋生厭離,棄在家法。乃於曠野寂靜之處,構立草菴,繫心一處,修禪寂止。』此乃名為修禪行者,後又立名憒閙之者,後又立名修禪憒閙者,後又立名作教授者,後又立名造不善業者。
“再次,在家人啊!后来在众人之中,有一个人,看到不实的法则,感到逼迫和失落,于是生起厌离之心,放弃了在家的生活。他在旷野寂静的地方,建造了草庵,将心念集中于一处,修习禅定和寂止。到了傍晚,为了饮食,他进入村落;到了早晨,同样为了饮食,再次进入村落。其他的人们见到这个人之后,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现在这个人,看到不实的法则,感到逼迫和失落,生起厌离之心,放弃了在家的生活。他在旷野寂静的地方,建造了草庵,将心念集中于一处,修习禅定和寂止。’因此他被称为修禅的行者,后来又被称为喧闹的人,再后来被称为修禅喧闹的人,再后来被称为教导者,最后被称为造作不善业的人。”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又一類人,初修禪已,後復還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設其場界,聚以學徒,教授典章。餘諸人眾,見是人已,互相謂言:『此一類人,初於曠野,修禪寂止,後復還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設其場界,聚以學徒,教授典章。』此乃不名為修禪者,是時立名為教授者,又名多說婆羅門;此婆羅門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由是世間,乃有婆羅門一類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再次,白衣!那时在众人之中,有一类人,他们最初修习禅定,之后又重新起来进行思考和推度,回到聚落中,设立讲坛和界限,聚集学生,传授教义和规章。其他的人见到这些人后,相互说道:“这一群人,最初在旷野中修习禅定和寂止,之后又重新起来进行思考和推度,回到聚落中,设立讲坛和界限,聚集学生,传授教义和规章。”他们不被称为修禅者,而是被称为教授者,也被称为多说婆罗门;这个婆罗门的名称,最初出现在文字和智慧之中。因此,在世间就有了婆罗门这一类的境界。白衣!应当知道,无论是这样还是那样,所有有情众生,无论是相同还是不同,无论是法则还是非法,则,虽然存在差别,但都是天然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到这样的法则,这样的法则产生,向上趋向。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又一類人,廣布田種,施作農事,養活其命,以彼營作田種事故,名為毗舍;此毗舍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由是世間,乃有毗舍一類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再次,白衣!在那个时代,还有一类人,他们广泛种植田地,从事农业活动,以此来维持生命。因为他们从事种植田地的工作,所以被称为毗舍;这个毗舍的名称,最初出现在文字和数目之中。因此,在世间就有了毗舍这一类的境界。白衣!你应该知道,无论是这还是那,所有有情众生,无论是相同还是不同,无论是符合法则还是不符合法则,虽然存在差异,但都是自然而然、最上等、最优越、最极致的高大,看到这样的法则,这样的法则就会产生,向上提升并趋向。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又一類人,巧偽漸生,營雜惡事,名為首陀;此首陀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由是世間,乃有首陀一類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再次,白衣!在那个时代,还有一类人,他们逐渐变得狡诈,从事各种恶行,被称为首陀;这个首陀的名称,最初出现在文字和数目之中,因此,在世间就有了首陀这一类的境界。白衣!你应该知道,无论是这还是那,所有有情众生,无论是相同还是不同,无论是符合法则还是不符合法则,虽然存在差异,但都是自然而然、最上等、最优越、最极致的高大,看到这样的法则,这样的法则就会产生,向上提升并趋向。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出離者,厭惡逼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艱危災患故,捨家出家,即我沙門;最初得名此沙門者,剎帝利族中。如是修作已,彼婆羅門、毗舍、首陀亦復如是,若能厭惡逼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艱危災患故,捨家出家,悉為沙門,而無差別;由此世間,乃有沙門一類境界,最初建立。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佛言「白衣!由是次第,有五類境界,首初於此世間建立,所謂剎帝利境界、婆羅門境界、毗舍境界、首陀境界、沙門境界。於此五中,而沙門者,最尊最上,廣大名稱,無復過上。白衣!譬如高峯,極為高峻,或有群牛,周行彼峯,一切能往,欲奔其頂,竟不能到。而彼峯頂,法爾自然,最上最大,最極高顯。彼五境界,亦復如是,而沙門境界,法爾自然,於諸世間,最上最大,最極高顯,無復有上。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造身不善業及彼語意不善業已,起邪見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地獄中生。而婆羅門、毗舍、首陀諸族亦然,有造身不善業及彼語意不善業已,起邪見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地獄中生。沙門亦然,有造身不善業及彼語意不善業已,起邪見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地獄中生。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造身雜業及彼語意諸雜業已,起雜見者,身壞命終,生於人中。而婆羅門、毗舍、首陀,及彼沙門,諸類亦然,有造身雜業及彼語意諸雜業已,起雜見者,身壞命終,生於人中。」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造身善業及彼語意諸善業已,身壞命終,生於天界。而婆羅門、毗舍、首陀,及彼沙門,諸類亦然,有造身善業及彼語意諸善業已,身壞命終,生於天界。」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修身、語、意諸善業已,而起正見,於四念處,安住正心,如理修習七覺支已,自能證悟彼涅槃界。而婆羅門、毘舍、首陀,及彼沙門,諸類亦然,修身語意諸善業已,而起正見,於四念處,安住正心,如理修習七覺支已,自能證悟彼涅槃界。
「復次,白衣!彼最初時,大梵天王,說伽陀曰:
「『剎帝利族人中尊, 種姓真實復清淨,
三明諸行悉周圓, 為人天中勝尊者。』
「白衣!彼大梵天王所說伽陀,深為善說,為善歌詠,此語誠實,非妄說者。何以故?我亦宣說:『剎帝利族,為人中尊,種姓真實,又復清淨,三明諸行,皆悉圓滿,於人天中,是尊勝者。』」
爾時,白衣、金幢二婆羅門,合掌恭敬,前白佛言:「世尊!我等昔時愚癡所覆,不自開曉。譬如傴者,復如癡者,又如冥暗,一切所向,不能通達。我等今日,蒙佛世尊教示正義分別顯說,豁然醒悟,如傴者得伸、癡者開導、冥暗得炬。今日已往,誓歸依佛、歸依正法、歸依僧伽,近事世尊,乃至盡壽,奉持佛法,如護身命,常具慚愧,悲愍有情,下至螻蟻,起護念想。我今隨佛出家,受具足戒。」
爾時,世尊告苾芻眾言:「諸苾芻!今此白衣、金幢二婆羅門,歸佛出家。汝諸苾芻,當為彼等受具足戒。」時,諸苾芻如佛教勅,即為彼等受具足戒。白衣、金幢二婆羅門,於剎那間,成苾芻相,戒行具足。
是時,尊者白衣、金幢二苾芻,專注一境,離諸散亂,清淨身心,趣求正理,即得天眼、宿住、漏盡三明。具三明已,是正知者,聞所說法,得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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