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般泥洹經

西晉 白法祖譯2卷CBETA T0005大于一万字 5 h 白话文由 GPT-4 翻译
佛般泥洹經卷上
西晉河內沙門白法祖譯
聞如是:
闻如是:
一時,佛在王舍國鷂山中,與千二百五十比丘俱。時,摩竭國王,號名阿闍世,與越祇國不相得,欲往伐之。自與群臣共議:「越祇國富,人民熾盛,多出珍寶,不首伏於我,寧可起兵伐其國?」國有賢公,公名雨舍,雨舍公者,逝心種也,公言:「唯命。」王告雨舍公言:「佛去是不遠,若持王聲,往至佛所,頭面著足,問佛消息,身體平安不?飡食如常不?問佛禮竟,自持若意白佛言:『越祇國大輕易王,王欲往伐之,寧能得勝不?』」
一时,佛在王舍国鹫山中,与一千二百五十比丘在一起。那时,摩竭国的国王,名叫阿闍世,与越祇国关系不和,打算去攻打他们。他与大臣们商议说:‘越祇国富饶,人民众多,盛产珍宝,却不向我臣服,是否可以发兵攻打他们的国家?’国内有一位贤者,名叫雨舍,雨舍是逝心种的人,他对王说:‘遵命。’王告诉雨舍说:‘佛离这里不远,你带着王的问候,去到佛那里,以头触佛的脚,问候佛的近况,身体是否安康?饮食是否如常?问候完毕后,再向佛表达你的意思:‘越祇国的大輕易王,王打算去攻打他,能否取得胜利呢?’
公受王教,即嚴車五百,乘騎二千,步人二千,往到王舍國,得步徑止車下,到佛所見佛前。頭面著佛足,佛與机使坐,問國丞相:「從何所來?」公言:「王使臣來,首佛足,問佛消息,身體平安不?飡食如常不?」佛即問:「王及國人民,寧安和不?穀糴平賤不?」公言:「得佛恩,皆自安和,風雨時節,國中豐熟。」佛言:「公行道人馬,皆平安不?」公言:「得佛恩,行道皆平安無他。
雨舍接受了王的命令,立即准备五百辆车,二千骑兵,二千步兵,前往王舍国。到达后,他让车停下,步行到佛所在的地方。他以头触佛的脚,佛让他坐下,问雨舍:‘你从哪里来?’雨舍回答说:‘我是王派来的使者,向佛稽首,问候佛的近况,身体是否安康?饮食是否如常?’佛随即问:‘王和国家的人民,是否安宁和谐?粮食价格是否低廉?’雨舍说:‘得到佛的恩典,大家都很安宁和谐,风调雨顺,国家丰收。’佛说:‘你带领的兵马,都平安无事吗?’雨舍说:‘得到佛的恩典,行军都很平安,没有其他问题。’
公白佛言:「王與越祇國有嫌,欲往伐壞之,於佛意何如?可得勝不?」佛言:「是越祇國人民,持七法者,王不能得勝,不持七法者可勝。」
遠公向佛陀报告说:‘国王与越祇国有矛盾,打算前去攻打,不知佛陀对此有何看法?能否取得胜利?’佛陀回答说:‘如果越祇国的人民遵循七种法则,国王将无法取得胜利;如果不遵循这七种法则,国王便有可能获胜。’
佛言:「我昔嘗往到越祇國,國有急疾神舍,我止頓其中。越祇國中諸長老,皆來語我言:『阿闍世王欲來伐我國,我曹謹勅自守國。』」
佛陀说:‘我过去曾经到过越祇国,那里有一个急疾神舍,我在那里停留。越祇国中的各位长老都来告诉我说:“阿闍世王想要来攻打我们的国家,我们正在谨慎地守护我们的国家。”’
佛言:「我即告諸長老,莫愁莫恐;若曹持七法,阿闍世王來者,不能勝汝。」
佛陀说:‘我告诉那些长老们,不要忧愁,不要害怕;如果你们持有七法,即使阿闍世王来了,也不能战胜你们。’
雨舍問佛:「七法者何等?」
雨舍问佛陀:‘所说的七法是什么呢?’
時,佛坐,阿難從後扇佛。佛告阿難:「汝寧聞越祇國人,數相聚會,講議政事,修備自守不?」
当时,佛陀坐着,阿难在后边为佛陀扇风。佛陀告诉阿难:'你是否听说过越祇国的人们,经常聚集在一起,讨论政事,准备并守护自己吗?'
對曰:「聞其數相聚會,講議政事,修備自守。」
阿难回答说:‘我听说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讨论政治事务,并且准备守护自己。’
佛言:「如是,彼為不衰。汝聞越祇,君臣常和,所任忠良,轉相承用不?」
佛陀说:‘确实如此,他们不会衰败。你听说过越祇国吗?君主和臣子之间关系和谐,所任用的人都是忠诚善良,他们之间相互传承使用,不是吗?'
對曰:「聞其君臣常和,所任忠良,轉相承用。」
对方回答说:‘我听说越祇国的君主和臣子之间关系和谐,所任用的人都是忠诚善良,他们之间相互传承使用。'
「汝聞越祇國,奉法相率,無取無願,不敢有過不?」
‘你听说过越祇国吗?他们遵循佛法,相互引导,心无所依附,不再生起对名色事物的执着,不敢有过失,不是吗?'
曰:「聞其奉法相率,無取無願,不敢有過。」
他说:“听说他们遵循法相,心无执着,没有欲望,不敢犯错。”
「汝聞越祇,禮化謹敬,男女有別,長幼相事不?」
曰:「聞其禮化謹敬,男女有別,長幼相事。」
「汝聞越祇,孝於父母,遜弟師長,受誡教誨不?」
曰:「聞其孝於父母,遜弟師長,受誡教誨。」
「汝聞越祇,承天則地,敬畏社稷,奉事四時不?」
曰:「聞其承天則地,敬畏社稷,奉順四時。」
「汝聞越祇,尊奉道德,國有沙門應真及方遠來者,供養衣被、牀臥、醫藥不?」
曰:「聞其尊奉道德,國有沙門應真及方遠來者,供養衣被、牀臥、醫藥。」
佛言:「夫有國者,行此七法,難可得危。」
雨舍公對言:「使越祇持一法者,尚不可攻,何況七法?」公曰:「國事多故,當還請辭。」佛言:「可宜知時!」即從坐起禮佛而去。
去未久,佛呼阿難勅之,往至鷂山中,請諸比丘僧皆聚會,著講堂中。阿難即受教詔,至鷂山中,勅諸比丘僧:「佛請諸比丘。」比丘悉來,皆為佛作禮,佛即在前,至講堂中,設座已皆坐。佛告諸比丘:「若曹當持七戒法。何等為七?比丘當數相聚會誦經,法可久。上下相承用坐起,法可久。坐起不得念家室妻子,法可久。在山阻間,若在深林樹下塚間,當自思惟五滅,法可久。少年奉道,當先問長老比丘,敬畏承用,受教莫厭,法可久。心當奉法,敬畏經戒,法可久。持二百五十戒,具以得阿羅漢道,欲來學者莫却,入者相承用,來者所有衣被飲食當共用,病瘦當相瞻視。比丘持是七法,法可久。
「復有七法,皆聽。」
比丘諾:「受教。」
「比丘不得貪臥,臥者、不得思他事,法可久。樂守清淨,不樂有為,法可久。樂賢共坐,守忍辱行,慎無諍訟,法可久。不得責望人禮敬,為人說經不用作恩德,法可久。小得道,頭角莫自憍恣,法可久。不思諸情欲,心不投餘行,如此者法可久。不貪利養,常樂隱處。草蓐為牀。比丘持是,法可久。
「復有七法,皆聽。」
諸比丘言:「受教。」
「人有惠彼物,餘人不得有恨意,法可久。當知羞慚,法可久。不懈於經戒,法可久。坐起心不忘經法,法可久。坐起不相厭苦,法可久。坐起當明經法,法可久。學讀經當諷誦惟其深義。比丘持是七法,法可久。
「復有七法。佛在世間,為比丘作師。比丘敬佛所說戒勅,持受戒法,不慢念師恩,持師戒法,法可久。不得下道,當隨佛法約束,法可久。敬比丘僧,受其教戒,得當承用無厭,法可久。當重持戒能忍辱者,法可久。隨經戒心無所貪愛,常念人命非常,法可久。晝日不得貪飯食,夜臥不得貪好牀,法可久。自勅頓思惟世間擾擾,所念莫懈,莫隨惡心,莫隨邪心,邪心來至,自戒莫隨,當端心,世間人為心所欺,比丘莫隨天下愚人心。持是七法,法可久。
「復有七法。」
比丘僧言:「受教。」
「比丘當重經如愚人重珍寶,持經當父母,當用經生活,父母活人一世耳,經度人無數世,令人得泥洹道,用是故,法可久。不得貪食嗜味,食不得多,多者病人,少者復飢,趣可而已,不得味飯,法可久。當持身比土,日當憂死,不樂在生死中,生者多憂,憂父母、兄弟、妻子、親屬、奴婢、知識、畜生、田宅,是曹憂者,皆愚癡憂耳。如人有罪,為吏所取,雖有宗親,不得前附,用是穢故;身當以比土,獨來獨去,當與身競,法可久。勤修精進,端身口意行無過失,取道不難,法可久。懼降心意,不聽六情,抑婬怒癡,無有邪行,法可久。坐眾人中,不羞眾人,為人所敬,心淨端故,不恐不畏;取道不邪,如人為人所讒,為吏所捕,吏雖執之,其人不恐,用無所犯故;清淨持戒,畏佛戒語,坐眾人中不恐,心淨故,法可久。敬慎不自憍慢,從慧者受經戒,見癡者當教經戒。比丘持是七法,法可久。
「復有七法。」
比丘言:「受教。」
「比丘常當念經,棄貪婬之態,常當念度世之道,自思惟身體,法可久。常持佛所說經,用著心中,既著心中,當端其心,棄惡心受好心,如人衣多垢,以淳灰浣之再三,遍垢便去;念佛語當持戒,去惡就善,法可久。當與心諍,不當隨心,心欲婬怒癡不得聽,常自戒於心,不得隨心,如人從軍,健者眾人共將踧在軍前鋒,難得復還,意欲悔却,羞其後人,以受淨戒,但當端心正意,在眾人前,莫得在後,可先得道,法可久。當知所入法行多少深淺,熟與初頭志,當日勝樂經,不厭苦、不擇食、不擇牀臥,以道自勸樂,法可久。
當敬同學,當持同學作兄弟,當端外內,外者身口過,內者心過,當思惟是二事,法可久。坐自思惟,九孔惡露無所不有,一孔主內,九孔皆出不淨;飢飽寒熱,皆為苦極,身體難得宜適,皆不淨潔;內懷不淨,風寒熱見外,有不淨反自覆,鼻見吐寒熱,心皆不喜,有臭者,亦不惡不喜,比丘當端心內外,法可久。視天下人,帝王亦死,貧富貴賤,無有離死者,同死生之道,如人夢見好舍好園豪貴快樂,寤則不見,世間所有貧富貴賤,如人夢耳,自思惟世間,譬如人夢。比丘持是七法,思惟莫失,法可久。
「復有七法。比丘僧當有慈心於天下,有慈心於佛,人罵不得應,不得恨,持慈心向天下,如獄中有繫囚,常慈心相向。人處世間,亦當慈心轉相愍念,比丘執心人罵無怒,將踧無喜生有是心,可以無憂。所以不與世人諍者,譬如牸牛食芻草,出乳乳出酪,酪出酥酥成醍醐,持心當如醍醐,奉佛戒,法可久。端舌莫妄語,語莫傷人意,舌當端,舌不端,使人不得道;舌致刀杖或致滅門,為道常當端舌,法可久。端心莫念惡,莫思婬,有婬心者,不成阿羅漢道。夜臥婬欲態欲來者,當念女人惡露,婬意即解;恨怒心來,當念生在地上不久,法可久。
若有將請比丘飲食,餘人不得念言:『是比丘獨得,我不得。』不得有是。曹念比丘病人,儻有義持醫藥來與之,餘人不得念言:『獨視彼,不視我。』不得念是。人持衣物遺比丘,餘人不得念言:『我獨不得。』何以所行乞匃得者?以在鉢中,不得言多少,心如是者,法可久。持戒法慎戒法,不知者當問知戒比丘。念佛念法念比丘僧,莫得休息,展轉相承用;於衣中得虱,當有慈心向之,法可久。見死人言:『此人既死,不知經道,舉家啼哭,及知識親屬不知,此人獨如去。』
比丘以得道,能知死人魂神所趣向,佛經不可不讀,道不可不學,天下徑道眾多王道最大,佛道亦爾,最上道也。如數十人,各持弓箭射埻中,有前中者,有後中者,射不休息,必復中埻,行佛經道如此,莫懈莫念。前以得道,今我不得道,不得有是恨,如人射不休息會中埻,為比丘不止會得道,法可久。坐起當相承用,佛經當讀諷誦,思惟其義,除饉清信士、清信女,如此七,法可久。奉是七七四十九法,如天下水,小溪水流入大溪,大溪水流入江,江流入海。比丘!當如水流入海,為道不止會,當得阿羅漢道。
佛從王舍國起,呼阿難:「去至巴隣。」阿難言:「諾。」即從摩竭國行未至巴隣。中間有為羅致,佛至呼比丘僧:「皆聽。」比丘諾:「受教。
佛言:「天下有四痛,佛所知,人皆不知。用人不知故,生死不止,無休息時。何等為四?生痛、老痛、病痛、死痛,人不思惟是四痛,強力忍之故生死不絕無休止時,佛故發是四痛以告人。雖有父母妻子,皆當別離,轉相憂思啼哭不止。諸所惡見日在目前,用是故佛出經,當離是四痛,奉八戒,身亦可厭。」
佛言:「一者受佛語。二者當遠離愛欲就道,無所貪諍。三者不妄言、綺語、兩舌、惡口,四者不得殺盜犯人婦女。五者不得嫉妬瞋恚愚癡。六者坐自思惟四痛,著意中。七者思念身體皆不淨。八者視生死身體皆當作土。去佛亦念是四痛,來佛亦念是四痛,去佛亦出是八戒,來佛亦出是八戒,當念佛經深義。諸比丘!有念於父母妻子,念世間生活者,不得度世道。樂世間心不樂道,道從心起,心正者可得道,心小端可得上天,明經者可得作人,當斷地獄、畜生、餓鬼道。佛為天下正生死道,諸比丘當思惟之。」
佛從羅致聚,呼阿難:「去至巴隣聚。」阿難言:「諾。」即隨佛去。時比丘僧,有千二百五十人,佛至巴隣聚,樹下坐。
巴隣聚鬼神即往告逝心理家,皆出有持席者,持[毯-炎+登]者,持燈者,皆往至佛所,前為佛作禮,却在一面坐。
佛告逝心理家:「人在世間,其有貪欲,自放恣者,即有五惡。何等為五?一者財產日耗減。二者不知道意。三者眾人所不敬,死時有悔。四者醜名惡聲,遠聞天下。五者死入地獄三惡道中。人能伏心,不自放恣者,即有五善。何等為五?一者財產日增。二者有道行。三者眾人所敬,至死無悔。四者好名善譽,遠聞天下。五者死生上福德之處。不自放恣,有是五善,汝等自思惟之。」佛為逝心理家說經竟,皆歡喜,為佛作禮而去。
佛起到阿衛聚,坐一樹下,持道眼見上諸天,使賢善神營護此地。佛從宴坐起,出阿衛聚,更坐一處。賢者阿難正服從坐起,稽首畢一面住。佛問阿難:「誰圖此巴隣聚,起城郭者?」對曰:「摩竭大臣雨舍公,圖起此城,欲以遏絕越祇。」
佛言:「善哉!阿難!雨舍公之賢,乃知圖此。吾見忉利天上諸神妙天,共護此地,其有土地,為天上諸神所護持者,其地必安且貴。又此地者,天之中也。主此四分野之天,名曰仁意,仁意所護者,其國久而益勝,必多聖賢智謀之人,餘國不及,亦無有能壞者。是巴隣城,欲壞時,當以三事:一者大火,二者大水,三者中人與外人謀;乃壞此城。」
大臣雨舍聞佛與比丘眾,從摩竭國轉遊到此,即乘王威嚴車五百乘,出巴隣聚往到佛所,前為佛作禮,却坐一面,前白佛:「明日寧可與諸比丘俱於舍小食?」佛默然不應。雨舍公言如是者三。佛法默然者,如言:「可。」雨舍公即去,嚴舍中,為佛及諸比丘僧,施設牀座,然燈火,飯食具。
明日,雨舍公往請佛,佛時與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往。飯食訖竟,佛即呪願言:「使若得道,莫樂國公位,雖今世不得離於縣官者,若今飯佛及比丘僧,使若後世脫於縣官。世有明者,當飯食賢善道人,道人呪願,不棄仕官,求官不可有貪心、酷心、進心、樂心、勸心,去是五心事縣官者,可得無他,死後可得除地獄之罪。雨舍公!若自思惟。」公言:「諾,受教。」佛及比丘僧皆起去。佛出城門,公即隨佛後,視佛從何城門出,欲名佛所出門為佛城門;所度小溪水,名為佛溪。
佛至江水邊,時,人民大眾多欲度,中有乘舫舡者、小舡者、竹桴度者,佛坐思念:「我未作佛時,度此曹水,乘桴船度,今我身不復乘桴船度水。」佛自念言:「我是度人師,使人得度世道,不復從人受度。」念適已,諸比丘皆已度。佛呼阿難:「俱至拘隣聚。」阿難言:「諾。」佛即與千二百五十比丘,悉俱至拘隣聚。佛言諸比丘:「皆聽。持善心與天下無諍,自思惟當知無常,以慧憂身。持善心與天下無諍,自思惟以即明,明者即去貪婬、瞋恚、愚癡之態,三態去,即得度世道,不復生死,心不復走,一心無所著,如國王樂獨思,若干人眾中我獨主。得道者,度世者,亦自思心,有若干千萬端,今皆主是心,如國王典主人民。
佛復從拘隣聚,呼阿難:「俱至喜豫國。」阿難言:「諾。」佛與諸比丘俱至喜豫國揵提樹下坐。佛遣諸比丘僧於喜豫國分衛,以還,白佛言:「喜豫國多病者,人民多死者,中有優婆塞,名玄鳥、時仙、初動、式賢、淑賢、快賢、伯宗、兼尊、德舉、上淨,等十人,皆優婆塞,持五戒,今皆死。」諸比丘俱問佛:「是諸優婆塞,死者皆趣何道?」佛言:「玄鳥等十人,死皆在不還道中。」
佛告諸比丘僧:「若曹但見十人死,佛持天眼見,見優婆塞死者五百人,皆生不還道中。復有二百優婆塞,如難提等,生時無婬態、無怒態、無癡態,死皆生忉利天上,得溝港道,當復七死七生便得阿羅漢道。玄鳥等五百人,皆得不還道,自於天上得應真道。」佛告諸比丘:「若行分衛來還,何為道是十優婆塞?若曹故欲擾佛,謂佛不欲聞是惡,佛亦當何所畏難,其有生者皆當死,過去、當來、現在諸佛,皆般泥洹。
今我作佛,亦當般泥洹,用是身故作佛,若干劫求佛,止生死之道,作佛絕生死之本,知是人本從癡故,從癡為行,從行為識,從識為字色,從字色為六入,從六入為栽,從栽為痛,從痛為愛,從愛為求,從求為有,從有為生,從生為老死,憂悲苦不如意惱,如是合大苦陰墮習。
佛故思惟生死本,如車有輪,車行無休息時,人從癡故得生死,以去癡便癡滅,以癡滅便行滅,以行滅便識滅,以識滅便字色滅,以字色滅便六入滅,以六入滅便栽滅,以栽滅便痛滅,以痛滅便愛滅,以愛滅便求滅,以求滅便有滅,以有滅便生滅,以生滅便老死滅,以老死滅便憂悲苦不如意惱滅,如是合大陰墮習為盡。佛故先為若曹說,癡故有生死,慧者持道,不復生死。
佛言:「若曹當念奉佛法聖眾淨戒,相承用教佛經,當思惟端心,不復更生死,無憂哭之患。」
佛從喜豫聚,呼阿難:「至維耶梨國。」阿難言:「諾。」佛從喜豫聚,至維耶梨國,未至七里,佛止[木*奈]園中。
有婬女人,字[木*奈]女,有五百婬女弟子,於城中聞佛以來在[木*奈]園中,皆勅五百婬女弟子,令好莊衣嚴車,從城中出,至佛所欲見佛,為佛跪拜。
時,佛在[木*奈]園中,與千比丘俱,為諸比丘說經。
佛見[木*奈]女與五百婬弟子俱,皆好莊衣,佛勅諸比丘:「汝曹見[木*奈]女與五百婬弟子俱,皆低頭,端若心,雖好莊衣來,譬如畫瓶,外有好畫,中但有不淨,封結不可發解,解者不淨臭即至。
[木*奈]女皆是瓶輩,其有比丘當見力。何等為見力?去惡就善,不聽婬態,寧自破骨破心燔燒身體,終不隨心作惡,不但力士為多力,能自端心,勝於力士。佛與心諍以來,其劫無數,不聽隨心,勤力精進,自致作佛。比丘可自齊端其心,心久在不淨中,今亦可自拔擢,自思惟身體五藏,亦可齊止生死之法,視外亦苦,視中亦苦,端若心。
[木*奈]女到,下車至佛所,為佛作禮却坐一面,諸比丘皆低頭。佛言:「若何緣來?」[木*奈]女言:「我數聞佛尊於諸天,故來跪拜。
」佛言:「[木*奈]女!若樂作女人耶?」[木*奈]女言:「天使我作女人耳,我不樂也。
」佛言:「汝不樂作女人者,誰使汝畜五百婬弟子者?」[木*奈]女言:「是皆貧民,我養護之。」佛言:「不然。若不厭女人之病,月期不淨,拘絆捶杖,不得自在,不厭汝身,反更從五百人。
[木*奈]女言:「我癡所致,慧者不為是。」佛言:「審如是者善。」[木*奈]女即長跪白佛:「明日請佛及比丘僧。」佛默然不應。[木*奈]女大喜,即起為佛作禮而去。
去未久,維耶離豪姓諸理家,聞佛比丘僧俱來,去城七里,在[木*奈]園中。即乘王威,皆嚴駕乘而出,欲覲見供養佛。中有乘青馬青車,青衣青蓋,青幢青幡,官屬皆青;中有乘黃馬黃車,黃衣黃蓋,黃幢黃幡,官屬皆黃;中有乘赤馬赤車,赤衣赤蓋,赤幢赤幡,官屬皆赤;中有乘白馬白車,白衣白蓋,白幢白幡,官屬皆白;中有乘黑馬黑車,黑衣黑蓋,黑幢黑幡,官屬皆黑。
佛遙見車騎數十萬人來,即告諸比丘:「汝欲見忉利天上帝釋苑中侍從出入者,如此諸理家無有異也。」諸理家行到道口,皆下車至佛所,前者為佛跪,中央者皆低頭,最後者但叉手皆坐。佛問:「若曹所從來?」諸理家言:「聞佛在是故,出城跪拜。」中有一人字賓自,起至佛前,熟視佛。佛問:「若何等視?」賓自言:「舉天上天下,皆為佛傾動,我視佛無厭極。」佛言:「賓自!莊當熟視佛,久遠乃復有佛耳,曼有佛時,當受佛教命。」中有四五百理家言:「賓自有大德,與佛共談。」賓自言:「我遙聞佛經,我念作是經久,我適今日乃得見耳,我有慈孝心於佛。」佛言:「天下人少有如賓自輩,慈孝於師。
佛告賓自:「佛出於天下,知天下生死之道,說經開化天上天下及鬼龍,無不傾側者,是佛第一威神。其有讀佛經,自端心得道者,是佛第二威神。佛於天下說經,賢者無不喜,聞者無不喜,學者轉相教,轉相授導,轉相端心,是佛第三威神。其學佛經者皆喜,如愚人得金,上智者得應真道,第二者可得不還,第三者可得頻來,第四者可得溝港,第五持優婆塞五戒者,可得天上,持三戒者,可得作人。佛出在天下,因現此道,是佛第四威神。」佛告賓自:「若來熟視佛,若說數聞佛名希見佛。時坐中有數十萬人,皆不問佛,若獨問,是佛第五威神。」佛告賓自:「天下智慧者少,無反復者多,受佛經道,受師好語,持師戒法,諸鬼神龍,無不護視者,吏不敢妄召呼,當慈孝於師,師不從弟子有所求索,在師前當敬師,背後當稱譽師,師死常當憶念,於今賓自者,人中雄善樂法清戒。
維耶梨逝心理家,請佛明日旦,寧可與諸比丘入城飯食?佛言:「[木*奈]女朝旦來請佛及比丘僧。」諸逝心理家,皆俱去。
[木*奈]女明日旦來至佛所,白佛言:「已設座,飯食具皆已辦,願天尊屈威神。」佛言:「若徑去,我今隨後。」佛起著衣持鉢,與比丘俱入城。城中觀者數十萬人,中有賢善優婆塞,皆言:「佛如明月,弟子如明星,與月相隨。」時,佛好如是。
佛至[木*奈]女家,就坐行澡水,佛及諸比丘僧飯食竟,澡手已畢,[木*奈]女持小机,於佛前坐。
佛告[木*奈]女:「聖人及天下尊豪富貴,唯尚戒淨,明佛諸經。坐中語言,無不好聽,其所行處,無不敬愛者,今在天下作人,不貪財色,奉佛神化,死無不生天上者。」佛告[木*奈]女:「善自愛重,持五戒。」佛與比丘俱去。
佛從維耶梨國出,告阿難:「寧可俱至竹芳聚。」阿難言:「諾。」又聞竹芳聚,米穀大貴,諸比丘求分衛難得。佛坐思惟,維耶梨國飢饉,穀糴騰貴,其聚狹小,不能供諸比丘分衛,佛思念,欲遣諸比丘,分布餘國賤米穀處行分衛。佛告諸比丘僧:「是竹芳聚,米穀騰貴,求分衛難得;彼間有沙羅提國豐熟。是維耶梨四界,米穀皆貴,我自與阿難,俱留此竹芳聚。」諸比丘受佛教,皆去至沙羅提國。
佛與阿難俱,至竹芳聚,身皆大痛,欲般泥洹。佛自念:「諸比丘皆去,我獨般泥洹,不事無教戒?」阿難從一樹下起至佛所,問佛:「聖體不和寧差不?」佛言:「未差大劇,欲般泥洹。」阿難言:「且莫般泥洹,須比丘僧聚會。」佛告阿難:「我已有經戒,若曹但當案經戒奉行之,我亦在比丘僧中,比丘僧皆已知佛所教勅,事師法皆以付諸弟子,弟子但當持行熟學。今我身皆痛,我持佛威神治病,不復持心思病,如小差狀。」
佛語阿難:「今佛年已尊,且八十,如故車無堅強,我身體如此無堅強,我本不為若曹說,無有墮地不死者,最上有天,名不想入,壽八十億四千萬劫,會當復死,用是故起經於天下,斷生死之根本。我般泥洹以後,無得棄是經戒,轉相承用,自思中外,端心正行,當持戒法,中外令如常。其有四輩弟子,持戒法者,皆佛弟子,其有學佛經道者,皆是佛弟子。佛棄轉輪王,憂天上天下人,亦可自憂疾,去婬態、怒態、癡態。」
佛從竹芳聚,呼阿難:「且復還至維耶梨國。」阿難言:「受教。」佛還維耶梨國,入城持鉢行分衛,還止急疾神樹下露坐,思惟生死之事。阿難遠在一樹下,思惟陰房之事,起至佛所,為佛作禮已,住白佛言:「何以不般泥洹?」佛告阿難:「維耶梨國大樂,越耶國大樂,急疾神地大樂,沙達諍城門大樂,城中街曲大樂,社名浮沸大樂,閻浮利天下大樂,越祇大樂,遮波國大樂,薩城門大樂,摩竭國大樂,滿沸大樂,鬱提大樂,醯連溪出金山大樂,閻浮利內地,所生五色如畫,人在其中生者大樂。」
佛告阿難:「其有比丘比丘尼,持四法熟思正心不隨心,外亦思善,中亦思善,心亦無所復貪樂,心不驚恐不復走,比丘比丘尼,其有持志意如是四法,名四神足,欲不死一劫可得。」魔時入阿難腹中。佛復告阿難:「如是尚可。」
阿難復言:「佛何以不般泥洹?時足可般泥洹。」佛復言:「閻浮利大樂,其有知是四神足者,當可在天地間一劫有餘。」佛告阿難如是者再三,阿難不應四神足事。佛告阿難:「若却於樹下自思惟。」
佛起至醯連溪水邊樹下坐,魔來至佛所言:「何以不般泥洹?」佛言:「咄!弊魔!未可般泥洹,須我四輩弟子慧得道,須我天上諸天世間人民逮及鬼神智慧得道,須我經法遍布天下,未可般泥洹。」魔知佛當般泥洹,歡喜而去。
佛坐自思惟:「亦可放棄壽命,意欲放棄壽命。」時天地大動,諸鬼神皆驚。阿難於樹下,驚起至佛所,前以頭面著佛足,却在一面住,白佛:「我於樹下坐,天地大動,我驚衣毛為起,我生不更是曹地動。」
佛為阿難說:「天地動有八事。何等為八?地在水上,水在風上,風持水,如從地上望天,或時風動水,水動地,地因動,是為一動。有阿羅漢尊貴,自欲試威神,意欲令地動,因以手兩指案地,天地為大動,是為二動。中有天威神大,意欲動地,地即為大動,是為三動。佛為菩薩時,從第四兜術天來下,入母腹中,時,天地為大動。菩薩從右脇生時,天地為大動。菩薩得道為佛時,天地為大動。佛起本經時,天地為大動。佛放棄壽命,天地為大動。」佛告阿難:「今佛却後三月當般泥洹,天地為當復大動,是為八動。」
阿難聞佛自期三月,即啼而問:「得無以棄壽命?」佛告阿難:「是以棄壽命。」
阿難白佛言:「我從佛聞口受,若比丘有是四法,名四神足,欲不死一劫可得。佛德過四神足,何以不止過一劫?」佛告阿難:「是若過,是若所作。我再三告言,閻浮利內大樂;若徑默然不應。我見若頭角,若何以聽魔使得入若腹中?我今不得復止,却後三月當般泥洹。」阿難即起,語諸比丘僧:「佛却後三月當般泥洹。」佛告阿難:「皆聚會諸比丘,著大會堂中。」阿難白言:「比丘僧皆在大會堂中。」佛即起到大會堂中,諸比丘皆起,為佛作禮。
佛告諸比丘:「天下無常堅固人,愛樂生死,不求度世道者,皆為癡。父母皆當別離,有憂哭之念,人轉相恩愛貪慕悲哀,天下無生不死者。我本經說,生者皆當死,死者復生,轉相憂哭,無休息時。須彌山尚崩壞,天上諸天亦死,作王者亦死,貧富貴賤下至畜生,無生不死者,莫怪佛却後三月當般泥洹。佛去亦當持經戒,在者亦當持經戒,趣至度世,不復生死,無復憂哭。佛經當使長久,佛去後天下賢者,當共持經戒,天下人自正心者,天上諸天,皆喜助人得福。
佛經可讀、可諷、可學、可持、可思、可正心、可端意、可轉相教,有四事:端身、端心、端志、端口。復有四事,欲怒者忍,惡念者棄,貪欲者棄,常當憂死。復有四事:心欲邪者莫聽,心欲婬者莫聽,思欲惡者莫聽,思欲豪貴莫聽。復有四事:心常當憂死,心所欲圖惡者莫聽,當撿心,心當隨人,人莫隨心,心者誤人,心殺身,心取羅漢,心取天,心取人,心取畜生蟲蟻鳥獸,心取地獄,心取餓鬼,作形貌者,皆心所為。
壽命,三者相隨,心最是師,命隨心,壽隨命,三者相隨,今我作佛,為天上天下所敬,皆心所為,當念生死之痛,與家室別離,當念八事,思惟佛經:一者當棄妻子求度世道,不與世間諍,無貪心。二者不得兩舌、惡口、妄言、綺語、吟嘯、歌戲。三者不得殺生,盜人財物,思念婬泆。四者不得懷怒癡貪。五者不得嫉彼慢人。六者不得思念作惡加痛於人。七者無作恣態,不得懈怠著臥,存味飲食。八者當憂身生老病死。持是八事,自端心,可與天下無諍,當趣度世道。諸比丘當思惟是八事,本四痛,佛經可長久。
佛從維耶梨國,呼阿難:「去至拘隣聚。」阿難言:「諾。」佛從維耶梨國出,迴身視城。阿難即前問佛:「佛不妄轉身視城。」佛告阿難:「我不妄轉身,夫作佛不得妄還向視。」阿難言:「佛還向視者何意?」佛言:「我今日壽竟,不復入是城,故還顧耳。」隨佛有一比丘,前問佛:「於今不復還入是城中?」佛言:「我當般泥洹,不復還見維耶梨國,當至華氏鄉土。」
佛至拘鄰聚,聚中有園,名尸舍洹。佛皆呼諸比丘:「今作心淨潔坐,自思惟,知生中慧者使心端,心端者婬怒癡態三態皆解,其比丘自說以斷生死之根,得羅漢道,一心無所復憂,不復憂生死,雖更苦,得不生死之道。」
佛從拘隣聚,呼阿難:「去至揵梨聚。」阿難言:「諾。」佛與比丘僧,俱至揵梨聚。從揵梨聚,佛呼阿難:「俱至金聚。」與比丘僧俱,佛告諸比丘:「其有比丘,淨心思心智心自思惟,其有智知經者,是慧心本,婬心、怒心、癡心皆滅去,三心清淨,欲得度世道不難。以得羅漢道,諸婬、怒、癡皆消滅去,當自說已棄是三事,不復作生死之法。」
佛從金聚,呼阿難:「且復至授手聚。」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授手聚。佛告比丘:「淨心思心智心,有淨心意者,心即生,智心即生,智心即生開解,不念婬,不念怒,不復癡,心乃開解。」比丘自說言:「我所求皆得,因見羅漢道。」
佛從授手聚,呼阿難:「去至掩滿聚。」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掩滿聚。佛告諸比丘僧:「淨心之法,思心智心,至無婬怒之態,得淨心之道,思心智心,即生思心之道,淨心智心,即開解智心之道,淨心思心即明。人有褺與染者作色,褺布淨潔,作色皆好,是褺淨故。比丘有是三心,淨心、思心、智心,淨心為尸大,思心為三摩提,智心為崩慢若。尸大心者,不婬、不怒、不貪。三摩提者,攝心令不走。崩慢若者,心無愛欲,持佛經戒。如人有褺布,褺布有垢,人欲染作色,以著染中,色不明。
比丘不定在淨心、思心、智心,欲得道者難,坐心不解故。比丘心自解,坐思即見天上,具知人心所念,亦見地獄、餓鬼、畜生善惡所趣,如清水下有沙石,青黃白黑,水中所有皆現,但水清故;求度世道,如是心清淨。譬如溪水,濁,下沙石不見,亦不知水深淺;比丘心不淨,不能得度世道,坐心濁故。
佛從掩滿聚,呼阿難:「俱至喜豫聚。」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喜豫聚。佛告比丘:「若有淨心思心智心,師所教授,弟子當學,思師同不能入弟子心中,端弟子心,比丘當自淨心,端是心,心端則得度世道,當自說已得度世道,斷生死之根本。」
佛呼阿難:「至華氏聚。」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華氏聚。佛告諸比丘:「心有三垢,婬垢、怒垢、癡垢,持淨心却婬垢,持思心却怒垢,持慧心却癡垢,比丘自說以得度世道,斷是生死啼哭憂思之本。」
佛復從華氏聚,呼阿難:「俱至夫延城。」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夫延城北樹下坐。阿難坐邊樹下,精思內觀,地大動。阿難起至佛所,白佛言:「地何以大動?」佛言:「地動有四因緣:一動者地在水上,水在風上,下風動搖水,水動搖地,地因動,是為一動。其有阿羅漢,欲自試道,以手兩指案地,地為動,是為二動。中有天威神大,意欲動地,地即為動,是為三動。佛不久當般泥洹,地當復大動,是為四動。」阿難言:「佛威神乃如是,佛般泥洹,地為大動。」
佛告阿難:「佛威神巍巍甚尊,明化無量,若欲知佛威神不?」阿難言:「願欲聞知。」
佛言:「我行遍諸天下,所至郡國中人民,知者來至佛所,佛身自變化,作其國邑衣服語言,我視其人民行何等法,知有何經戒?佛即益其經戒。其人民皆不知我為誰,亦不知我從天上來地中出,人民大恭敬我。我化遍至諸國王所,國王問我言:『卿為何等人?』我言:『是國中道人。』國王問我:『作何經?』我言:『欲問何等經,所問者我皆應答。』國王所可喜者,我皆為廣說已。我即化沒去,不見國王,從後皆不知我為誰。我至諸逝心國,我亦化作逝心衣服語言,我問:『若作何等經戒?』我知子曹心,知子曹語言。我引經與教誡,便化沒去。
子曹皆從後思我,自相與語:『是何等人?天鬼神乎?』子曹皆不知我誰,我亦不道是佛。我行一天下授經道遍已,我上第一天上四天王所,我作天上衣服言語,我問天:『若作何等經?』天言:『我不知經。』我即為說經竟,便化沒去,天亦不知我為誰。我復上第二忉利天上,化作忉利天上衣服語言,我問忉利天:『若作何等經?』忉利天言:『不知經。』我為說經竟,便化沒去,天亦不知我為誰。我復上第三鹽天上,化作鹽天上衣服語言,我問鹽天:『若作何等經?』天言:『我不知經。』我為說經。
我復上第四兜術天上,化作其天上衣服語言,我問天:『作何等經?』其天言:『彌勒為我說經。』我重復為說經。我復上至第五不憍樂天上,作其天上衣服語言,我問天:『若知經不?』其天言:『不知經。』我為說經,化沒去,天皆不知我為誰。我復上第六化應聲天上,作其天上衣服語言,我問天:『若作何等經?』天言:『不知經。』我為說經,即復化沒去。第六天從後,皆不知我為誰,我亦不語言是佛。
「我復上梵天、梵眾天、梵輔天、大梵天、水行天、水微天、無量水天、水音天、約淨天、遍淨天、淨明天、守妙天、近際天、快見天、無結愛天,諸天皆來視我,我悉問:『若寧知經不?』中有知經者,有不知經者,我皆為說生死之道,說斷生死根本之道,子曹所樂經者,我皆為說之。我效作天上衣服語言,餘四天,其天皆不能語,我欲上者,其天不能應答我;第二十五名空慧天,第二十六天名識慧入,第二十七天名無所念慧入,第二十八天名不想入。」
佛言:「吾無所不見,唯泥洹最為樂。」
佛告阿難:「佛威神不但能動地,二十八天皆為大動,佛但以正心所致」
佛告阿難:「我般泥洹後,阿難從佛口受聞經戒師法。阿難當道言:『我從佛口聞是法,當為後比丘僧說之。』阿難!若不得藏匿佛經,極可列露,經中無所疑,我般泥洹已後,諸比丘當共持法。其有他比丘,妄欲作師法,其經中無禁戒者棄,勿持壞佛法。其有他比丘,妄增減佛經戒者,阿難若當言:『我不從佛聞是經法,若何以妄增減佛經戒?』比丘有不解佛經者,當問尊老比丘。阿難!所見佛經戒,所從佛口聞者,為比丘僧說之,勿增減;其有欲增減經戒者,阿難!若當正處,非法者棄勿用。阿難!若當言:『佛不出是語。』
當謂之言:『若何以欲壞佛經戒?』中有癡比丘,不解經戒者,當問尊老比丘,比丘不得怒。其有比丘,不了是經,中有比丘,知經戒,知佛所說,當往參問。其有比丘疑於經戒者,來問比丘僧,當說言:『從其師聞。』各自說其師名字。比丘說經戒者,不得疑言非是佛所戒勅,比丘僧皆在結經中,在中者用,在結經外,棄勿用。疑不解經戒者,當問何處有長老比丘明經戒者,當往問其經,問者不得言非是。其有疑者,阿難口解言:『我從佛聞,不入結經中,長老比丘所不說,棄勿用。諸比丘當處經戒,諸比丘處經戒之後,當共持。』
其有比丘,疑言是非真佛經,不樂經者,諸比丘當逐出之。天下禾中生草,草敗禾實,人當誅拔草去之,禾乃成好實。比丘惡者,不樂經不持戒,壞敗善比丘,諸比丘當共逐出。中有賢善比丘,好經戒,往詣比丘所:『佛語諸比丘:「所持所知所學,當授與比丘經戒。」』當言佛在時,於某國、某縣、某聚、某處時,與某比丘相隨,說某經戒,持是經戒,不得呵言非佛。所語當轉相教,轉相承用,長幼當相撿押。無得以佛般泥洹去故,不相承用,相承用諸天人民,助喜皆得福,可使佛經長久。
「我般泥洹後,阿難當道:『某處有明經持戒比丘,某新作比丘,當往長老明經比丘所,當從受經戒。』新來比丘聞經戒,不得言非持佛經戒,當相承用。比丘和持戒者,外有清信士、清信女,聞比丘僧和持佛經戒,皆樂供養比丘僧飯食、衣被、病瘦、與醫藥,佛經可長久。比丘僧和相承事,上下相撿押,天下人趣;地獄、禽獸、餓鬼道者,但坐相與不和,故趣是三道。諸比丘持經戒,當相和,不得相形笑言:「我智多,若智少。」智多智少各自行。比丘和持,佛經可長久,使天下人得福,天上諸天皆喜。不在經戒中者,棄;在佛語中,佛所說比丘所受,當奉行。
佛告阿難:「且復前至波旬國。」阿難言:「諾。」佛與比丘僧,從夫延國,至波旬國,止禪頭國中。波旬國人民,名諸華,諸華人民,聞佛來止禪頭國中,皆來出,前為佛作禮皆却坐,佛皆為說經。時,有一人名淳,淳父字華氏。華氏子時在坐中,諸人民皆去,淳獨留。須臾起持,繞佛三匝却叉手住,白佛:「明日寧可與諸比丘僧俱於舍飯食。」佛默然不應,淳即前為佛作禮,繞佛三匝而去歸家,為佛諸比丘,施座然燈火。
明日淳來,白佛言:「以辦。」佛起持鉢,與諸比丘俱,至淳家飯。比丘中有一惡比丘,取所飲水器壞之,佛即知之,淳亦見之。佛飯竟,淳取小机,於佛前坐,白佛言:「我欲問一事,天上天下,智無過於佛,天下為有幾輩比丘?」
佛言:「有四輩:一者為道殊勝,二者解道能言,三者依道生活,四者為道作穢。何謂為道殊勝?所說道義,不可稱量,能行大道,最勝無比,降心態度憂畏,為法御導世間,是輩沙門,為道殊勝。何謂解道能言?佛所貴第一說,又奉行無疑難,亦能為彼演說法句,是輩沙門,解道能言。何謂依道生活?念在自守,勤綜學業,一向不迴,孜孜不勌,人法自覆,是輩沙門,為依道生活。何謂為道作穢?但作所樂,依恃種姓,專造濁行,致彼論議;不念佛言,亦不畏罪,是輩沙門,為道作穢。凡人間者,以為弟子在清白知,有善者有惡者,不可皆同以為一也。彼不善者,為善致謗毀,譬如禾中有草,草敗禾實,天下人家有惡子,一子敗家,一比丘惡,并敗餘比丘人,用比丘皆為惡。」佛言:「人不用顏貌衣服為好,清淨意端者,是乃為好,人不可妄相。
佛告淳:「若飯佛及比丘僧,死當生天上。知經者去婬心、去怒心、去癡心,不可用一人故非責眾人也。」
佛般泥洹經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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